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弈剑无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弈剑无的小说循序渐进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李弈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李弈剑便进入到苍茫山中。许是因为这几日不断狩猎的缘故,靠近山脚的地方,猎物明显变少。一路上,李弈剑碰到好几只斑鸠、布鸽等山鸟,他都懒得动弓箭。这些山鸟,浑身没有四两肉,拿到镇上,也卖不出钱去。猎杀这些山鸟,对箭矢还有一定损害,如今他已经看不上这些小玩意了。为了猎取到猎物,李弈剑不得不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不多时,李弈剑在前面松软的地面上,看到了几个新鲜的蹄印。李弈剑眼睛不由一亮,那几个蹄印,看上去好像是梅花鹿留下的痕迹。梅花鹿是群居动物,一个群体通常几只到几十只不等。而一只梅花鹿的价值,比野猪还要贵上一些。并且若是碰到一只鹿群,运气好能够多猎杀到几只的话,可就赚大了。接下来,李弈剑沿着蹄印,小心翼翼地追逐下去。只是,没追多远,地...
《李弈剑无的小说循序渐进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很快,李弈剑便进入到苍茫山中。
许是因为这几日不断狩猎的缘故,靠近山脚的地方,猎物明显变少。
一路上,李弈剑碰到好几只斑鸠、布鸽等山鸟,他都懒得动弓箭。
这些山鸟,浑身没有四两肉,拿到镇上,也卖不出钱去。
猎杀这些山鸟,对箭矢还有一定损害,如今他已经看不上这些小玩意了。
为了猎取到猎物,李弈剑不得不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
不多时,李弈剑在前面松软的地面上,看到了几个新鲜的蹄印。
李弈剑眼睛不由一亮,那几个蹄印,看上去好像是梅花鹿留下的痕迹。
梅花鹿是群居动物,一个群体通常几只到几十只不等。
而一只梅花鹿的价值,比野猪还要贵上一些。
并且若是碰到一只鹿群,运气好能够多猎杀到几只的话,可就赚大了。
接下来,李弈剑沿着蹄印,小心翼翼地追逐下去。
只是,没追多远,地面逐渐坚硬起来,蹄印渐浅,直至消失不见。
不过好在,凡所过处,必留痕迹。
他的寻迹技能已经入门,并且经验还在不断提升之中。
因此,尽管没有了蹄印,他仍然能够根据其他痕迹跟踪下去。
追出里许地去,李弈剑终于看到了鹿群。
这个鹿群,总共有十三四只的样子。
最边上有一只鹿在警惕地站岗放哨。
其他的鹿,则是在悠闲地吃着树叶和枯草。
鹿群里,还有三只小鹿。
李弈剑,则是干脆蹲下身子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
他和鹿群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些。
一盏茶功夫,李弈剑来到距离鹿群五十多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梅花鹿的警惕性很高,一旦受到惊吓,它们就会仓皇而逃。
李弈剑可不愿意放弃大好的狩猎机会。
他缓缓取下弓箭,然后搭弓上箭,对准最硕大的一头鹿瞄准,手中箭矢,激射而出。
嗖!
这一箭,正中鹿颈,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中箭之鹿,顿时发出一声悲鸣,身体踉跄倒地。
鹿群中的其他鹿,受到惊吓,顿时仓皇而逃。
它们身体高大,四肢修长,一跳便是几米远。
用不几瞬功夫,便跑的无影无踪。
它们移动速度极快,凭李弈剑目前的箭术,极难射中。
不过,其中一只小鹿,慌乱之下,慌不择路,却是径自向李弈剑藏身的方向跑来。
李弈剑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时机,他迅速抽出第二支箭矢,稍做瞄准之后——
嗖!
因为小鹿在跑动之中,这一箭,准头未免差了一些,却是射中了小鹿的腹部。
吃痛之下,这只小鹿的脚步一下踉跄起来,失控之下,直接撞到山石上,再难起身。
这只小鹿,惊慌失措地看向跑远的鹿群,坳坳悲鸣起来。
只可惜,群鹿并不回头,渐行渐远,很快消失不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悲。
李弈剑叹息一声,掏出一支箭矢来,一箭正中小鹿颈部,替它摆脱了痛苦。
这一次,可谓大丰收!
不过,这两只鹿的重量,虽说还不如上次的野猪重。
但是因为其体型的缘故,却是不方便搬运。
因此,李弈剑决定,直接出钱雇佣王狗儿。
想到此处,他迅速下山。
不多时,他便走入村子,很快来到刘姥姥家门口,拍门叫道:“王大哥,你在家吗?”
不多时,王狗儿从屋里走了出来。
开门看到是李弈剑,不由问道:“弈哥儿,不知你唤我有什么事?”
李弈剑笑道:“王大哥,是这样的,今儿我在山上打了一大一小两只鹿。”
“我自己也难以搬下山来,因此想雇王大哥还有你家的车,帮我把鹿搬下山来,送去镇上卖掉。”
“一共给你三十钱,不知可还使得?”
三十钱,足足是上一次的三倍。
不过这一次两只鹿还在山上,需要耗费更多力气。
因此这个价钱,倒也公道。
王狗儿听了,不由啧啧称奇地说道:“弈哥儿,你果然出息了,如今竟是能独自打到两头鹿!”
“不过倒是用不三十钱这么多,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收钱就十分过意不去了,哪里还能要这许多?”
“要不然,还和上次一样,十文钱如何?”
李弈剑笑着说道:“王大哥,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
“这次的两头鹿,还在半山腰呢,你车却是上不去的。”
“三十钱并不多,王大哥只管说愿不愿意,若你不愿意,我就寻别人去。”
王狗儿听了,忙是说道:“愿意,愿意,弈哥儿关照,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
“弈哥儿只管放心,你只管带路,不用你出一点力,保管妥妥当当送去镇上。”
说罢,王狗儿直接回屋,叫上岳母刘姥姥和嫡妻刘氏,将两个孩子锁在家里。
拉上板车,一家三口跟着李弈剑一并上了山。
不多时,到了山脚,前面却是没了道路,板车是上不去的。
王狗儿便让岳母刘姥姥留下来看车。
王狗儿夫妻两个,跟着李弈剑上了山。
不多时,便是来到李弈剑猎鹿的地方。
王狗儿看到两头鹿,更是啧啧称奇起来。
接下来,王狗儿在刘氏帮助之下,直接将大鹿扛在肩上。
刘氏也扛起小鹿来。
李弈剑想替换下刘氏,却被王狗儿断然拒绝。
那头大鹿,虽然不如野猪沉,但也有二百多斤分量。
王狗儿扛在肩上,却是健步如飞,浑然不觉有重量似的。
刘氏扛的小鹿,也有八十斤重,虽然看着吃力了些,但脚下却也极稳。
李弈剑感觉,目前他的体质,也就和刘氏差相仿佛……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山脚。
王狗儿夫妻二人将一大一小两头鹿放到板车上,王狗儿推着,一行人下了山。
进了村子,又是引起许多村民的围观。
“啧啧,弈哥儿了不得,前儿刚猎了一头野猪,如今又打了两头鹿,这把式,果是得了李老鬼的真传了!”
“谁说不是来着,原以为李老鬼走了,这孩子怕不是要吃苦头了,再不想竟这么能干!”
“弈哥儿,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娘家的侄女儿,壮实得很,干活是一把好手,屁股大如磨盘,好生养。”
“哪天得空了,就相看相看,看对眼就娶回家里来,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不多时,李弈剑便牵着夜照玉狮子来到演武场上。
而焦大,正坐靠在兵器架上打盹,见李弈剑来到,便起身大步迎上前来。
李弈剑见焦大身材魁梧,须发花白,身上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十分埋汰,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酒味儿。
显见的是个酒鬼。
焦大走到李弈剑面前,行礼道:“老奴见过弈大爷。”
李弈剑不由说道:“焦老伯,无需多礼,你既有功于贾家,接下来,又要教授我骑术。”
“因而,无需唤我弈大爷,叫我弈哥儿便是。”
李弈剑原本以为,焦大脾气暴躁,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有一回宁国府管家赖二让他半夜去送人,焦大就泼口大骂他:
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起一只脚,比你的头还高呢。
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把子杂种王八羔子们!
倒是不曾想,焦大见了他,竟是客客气气的。
殊不知,焦大的脾气,也是对人的。
李弈剑一箭射杀白虎,就让焦大十分钦佩,自然不会在他面前拿大。
如今李弈剑在他面前并不拿主子的派头,对他颇为尊重,这让焦大不由越发欢喜起来。
他不由说道:“既然弈大爷这么说了,老奴敢不遵命?”
“要说起来,这骑马也没什么好学的,只要多骑,熟练起来,也就会了。”
“不过这里头,也是有诀窍的,弈哥儿你先上马,我再教你。”
李弈剑闻言,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焦大跟在身边教授道:“骑马的时候,身子要直,当然了,若熟练了之后,怎样都无所谓了。”
“胸脯展开,肩膀放松,手臂无需用力,用双腿夹住马腹。”
“主要是通过腿让身体稳当,而缰绳,则可以让马或快或慢,改变方向。”
“若要转弯的时候,则要通过腿和缰绳配合,引导马来完成。”
焦大讲解了半晌,然后让他开始缓缓前进。
这还是李弈剑第一次骑马,刚开始的时候,他颇为紧张,身体十分僵硬。
而很快,熟练度面板,便有了变化。
姓名:李弈剑
箭术(大成):683/1000
寻迹(大成):217/1000
基础阵法(小成)76/200
长春功(入门)1/100
兵法(入门)31/100
骑术(入门)1/100
骑术入门,被熟练度面板收录。
李弈剑终于放下心来,被收录下来之后,便再没什么问题了。
只需要下功夫,很快就能肝上去。
行走了百余米,焦大不由说道:“弈哥儿,可以试着更快一些了。”
李弈剑抖了抖缰绳,双腿一夹,夜照玉狮子顿时加快了脚步,撒欢跑了起来。
原来,这夜照玉狮子的确是匹好马。
只是自贾珍买来之后,就一直豢养在马厩里,一直没怎么骑过。
这许多日子来,这匹马已是被憋坏了。
此时得了机会,哪里还忍得住?
一得了指令,顿时就撒起欢来。
李弈剑被带的一个后仰,险些跌落马背。
吓的他连忙死命夹住马腹,先稳住身子,然后迅速向前趴去,抱住了马脖子。
焦大被吓了一跳好的,忙向前追去。
要说这焦大,已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但速度却着实不慢。
只是这夜照玉狮子着实是一匹骏马,一时间,哪里追的上,反倒是被越落越远。
隐隐的,李弈剑还听到几声女孩儿的惊呼声。
不过,此时他却顾不上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了。
此时,后面的焦大不由高声喊道:“弈哥儿,不要慌,照着我方才说的法子来,让马缓缓慢下来。”
而经过方才的惊慌之后,李弈剑也渐渐稳下了心神。
当下慢慢直起身子来,先稳住身子,然后用双腿控制夜照玉狮子放慢速度。
夜照玉狮子,十分灵性,配合着李弈剑,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而过不多时,焦大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这倒是让李弈剑吃了一惊,他忍不住问道:“焦老伯,你怎么跑这般快?”
闻听此言,焦大不由得意地说道:“当年老太爷提拔我为亲兵,就是因为我跑得快。”
“当年在北边,和鞑子兵打仗,是我把太爷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我背着太爷,还跑的飞快,那帮骚鞑子愣是追不上,最终逃出生天来!”
“嘿嘿,当年他们可都叫老焦我飞毛腿呢!”
听到这里,李弈剑不由眼睛一亮。
他忙缓勒缰绳,不多时,夜照玉狮子便停了下来。
而焦大,则是累的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起来。
李弈剑将他扶到兵器架边坐下,然后忍不住问道:
“焦老伯,你跑这么快,是不是练了什么绝世轻功?”
焦大听了,不由嘿嘿笑道:“哪有什么绝世轻功?不过是一部烂大街的草上飞腿法罢了。”
“当年太爷的亲兵都练过的,不过就我老焦一个人练的最好,跑的最快!”
“这打仗啊,不用你有多厉害,只要你能跑,跑的比其他人都快,就能活命。”
李弈剑听了,忙是说道:“焦老伯,你这草上飞腿法,能不能传授给我?”
焦大说道:“这本就是府上的功法,自然是能够传授给你的。”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高深的轻身功夫,只是最低等的腿法,你当真要学?”
最低等的也成啊!
最低等的,也要几百银子才能买到。
我想学高等的,可惜没有不是?
李弈剑当下说道:“战场上,实用为上,哪里分什么低等的高等的?我自然是要学的。”
“对了,焦老伯,难道太爷他们,就没留下什么高深的武学不成?”
“若有的话,我是不是也能学?”
李弈剑只觉得他先前陷入思维误区了,单知道去军中可以学武。
这贾家不就是武勋之家,两位老太爷,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难道一本秘籍都没有传下来不成?
却听焦大说道:“两位太爷的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不过他们的功夫,却都是马上功夫,两位太爷又不识字,哪里有秘籍留下来?”
“而后代儿孙不肖,也没人从两位太爷手里学到真本事,自然是失传咯!”
听到这里,李弈剑不由失望起来。
这时,李弈剑也走到了王狗剩面前。
王狗剩看到李弈剑平静的面孔,终于惶恐起来。
他忙说道:“弈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大不了,你家的传家宝我不要了,快放我起来。”
李弈剑平静地问道:“城里的那位大人叫什么名字?你若得手,什么时候将我家的传家宝送过去?”
闻听此言,王狗剩不由打了个冷颤,然后装疯卖傻地说道:“什么城里的大人?弈哥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弈剑冷笑一声,蹲下身来,从背后抽出一根箭矢,一箭直接插到王狗剩大腿上。
王狗剩顿时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李弈剑缓缓说道:“你那日在我家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若肯说出实情来,说不得我还能放你一马,若不说实话,我会杀了你,把你埋在你亲手挖的坑里。”
闻听此言,王狗剩脸上,再次变色。
不曾想,那日这小畜生竟是假装昏迷,那日自己的自言自语,竟是被这小子听了去。
原来如此,自己栽的不冤啊!
想到此处,王狗剩不由说道:“那位大人,乃是京城五城兵马司裘良裘大人。”
“小子,民如何和官斗?裘大人看上你家的传家宝,乃是你的造化,还不乖乖双手奉上?”
“我已和裘大人约好,只等得手之后,便进京给他老人家送将过去。”
“你还不放开我?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定叫你满门抄斩……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狗剩本想用满门抄斩来恫吓李弈剑,很快又想起,这小子满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忙又改了口。
而听到五城兵马司裘良这个名字,李弈剑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先前刘姥姥和板儿这一对组合,就让他心生疑惑。
先前他还想着,刘姥姥和板儿这样的名字,太过寻常,许是巧合。
乡下叫这两个名字的人,不知凡几。
如今听到五城兵马司裘良这个名字,李弈剑终是确定了下来。
这些,都是红楼中的人物啊!
自己,莫非是穿越到了红楼世界不成?
红楼世界……
不知世外仙姝林妹妹,还有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宝姐姐,此时有没有进贾府?
醉卧芍药丛的史湘云是何等样的娇憨、豪迈?
红楼第一美人的秦可卿又是何等风姿?
李弈剑神思发散,不过很快便是回过神来。
这些都离他很远,而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正经。
接下来,李弈剑又开始审问王狗剩。
“你是如何认识裘良的?裘良又是如何知道我家有修仙宝贝?你们平日又是如何联系的?”
王狗剩冷笑道:“裘大人慧眼识英雄,自是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本事。”
“裘大人可是京城的大人物,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眼睛?我已经和裘大人约好,今日便会进京城拜会他老人家。”
“若我没去,他老人家,必定知道我出了事故,必会派遣兵马司兵马前来……啊!”
噗嗤!
却是李弈剑一箭又插到王狗剩腿上,疼的他大声惨叫起来。
“你在说谎!接下来,只要你敢说一句谎话,我就会在你身上扎一箭。”
“你身上伤口,一直在流血,若得不到及时包扎,你身上血,很快就会流干。”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要想活命,可就要抓紧时间了!”
闻听此言,王狗剩惶恐惨叫道:“你,你是魔鬼!你问,你快问,我保证不说一句谎言!……”
王狗剩显然不是什么硬汉,并没有勇敢到不怕死的地步。
李弈剑的平静和残忍,已是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接下来,李弈剑开始反复询问王狗剩。
一个问题,往往前后询问多遍,但凡前后回答不一致,便能确定他说了谎。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李弈剑得出了最终的推论。
首先,王狗剩根本就没有见过裘良的面,他不过是受了裘府管家的差遣。
其次,裘府,也并不确定他们家就一定有仙家宝贝。
裘府的目标,也并仅仅只有他们一家,而是有许多目标。
并且,似乎裘府对此,也并没有太过重视。
大约只是奔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心态。
得出这种结论之后,李弈剑不由松下一口气来。
当然,裘府依然是极大的隐患。
尤其是在王狗剩失踪之后。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能拖上一段时间。
至少他不用在杀死王狗剩之后,马上就亡命天涯。
还给他留下了肝箭术,积累财富的时间。
想到此处,李弈剑再次提起箭来,漠然说道:“王狗剩,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听到这句话,王狗剩顿时猛烈挣扎起来,口中大声央求道:“饶命,饶命,放了我,放了我……”
只可惜,他双臂被箭矢钉在地上,完全无法挣脱。
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裤裆里也变了颜色,显然已被吓到大小便失禁的地步。
李弈剑眼神冷漠,手中箭矢却是对着王狗剩咽喉,狠狠扎了下去。
王狗剩喉咙嗬嗬有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再没有机会说出话来。
不多时,他的动作渐渐凝滞,双腿蹬直,身体僵硬起来。
一双眼睛圆睁,至死不能瞑目。
而李弈剑,却是开始转头呕吐起来。
前世的他,是个会针灸的中医,有一双极稳的手,还有沉稳的心态。
但他终究不是变态,从来没有杀过人,甚至从小到大,都没和人打过架。
先前的冷漠冷酷,都是装出来的。
一箭一箭刺的人血肉模糊,并非他所愿。
只是,这是一方吃人的世界。
你不杀人,别人便要杀你。
李弈剑连念几句,只当是游戏,只当杀的是NPC,这才渐渐好了一些。
接下来,李弈剑强忍着恶心,将王狗剩身上的箭矢拔了出来。
在王狗剩身上擦去血迹,然后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又从他身上搜出二两碎银子还有一把匕首。
然后,李弈剑拖着他将他丢进自己挖的坑里,倒也勉强埋的下。
王赖子斜睨着一双三角眼看向李弈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算你小子识相,早认了多好?也免得费这番口舌。”
“这账既然你认了,那就快去拿银子来还账吧!”
李弈剑忙是说道:“王大叔,我家里,并没有这许多银子。家里只有八两三钱银子了,不知王大叔可否宽限些时日?”
闻听此言,王赖子一家人脸上,顿时露出贪婪和惊喜之色。
李老鬼家里的状况,他们都是深知的。
毕竟,李老鬼死后,他们一大家子人跑来吃了绝户。
当时把李老鬼家都快搬空了。
这才几日功夫?没想到李家这小子竟然便赚到了八两多银子。
要知道,他们一大家子人,一年下来风里来雨里去,累的要死,也不过能攒下十几两银子罢了。
这小子,这么能赚银子,就是个聚宝盆啊!
他们家,一定要吃这小子一辈子!
想到此处,王赖子不由说道:“罢了,罢了,谁让我心善呢!就宽限你些时日好了!”
“你且把你那八两银子取来,先当利息付了。以后你打猎勤快些,多多卖些银两,也好尽快还账。”
王赖子浑家又说道:“弈哥儿,我见你每次卖了猎物,都买些精米细面,大鱼大肉回来。”
“你也不想想,咱们庄户人家,可配天天吃这些好东西不曾?”
“你账还没还上呢,没得吃的和城里的老爷一样做什么?以后只吃些糙米粗粮也就罢了。”
“这样吧,免得你不知过日子,不如就把你家的里面都拿去我家里,给你换些糙米粗粮吃也就罢了。”
听到这番话,李弈剑不由冷笑起来。
这一家子人,就是贪得无厌的吸血虫,竟是贪婪到了这等地步!
原本他还想暂时隐忍的,等糊弄过去眼前再做计较。
此时却再难容忍了!
他面露惧色,忙是说道:“王大叔,我爹给我留下一个宝贝,我便拿这宝贝抵账如何?只求大叔以后且勿再来寻我要账!”
听到这话,王赖子一家人,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没想到,李老鬼竟然还给这小子留下了宝贝!
多亏了这小畜生不吃吓,被他们一呵斥,便吐露了实情。
只是,想要拿一件传家宝就想摆脱他们的钳制,未免太过天真了。
王赖子嘴上却是说道:“弈哥儿,你拿出来给我瞧瞧,若果真是宝贝,便让你抵债又如何?”
“你只管放心,我王赖子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断不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
李弈剑迟疑了一下说道:“王大叔,这宝贝,却是不好拿出来的,要不,王大叔和我去屋里看看如何?”
王赖子听了,便是说道:“也罢,我就和你一起去屋里看看!”
说罢,又吩咐浑家和七个儿子在门外守着,别放其他人进来。
然后,他便跟着李弈剑进了堂屋。
因为阴天,这时候窗子又极小,都是用厚纸糊的窗户的缘故,因此屋里有些阴沉。
李弈剑进屋之后,便走到角落里,摸起一把菜刀来。
偏生王赖子看不真切,忍不住问道:
“弈哥儿,宝贝在哪呢?”
李弈剑说了句:“便在这里!”
然后,转身扬起手中菜刀,狠狠向王赖子砍去。
王赖子哪里料想的到有这般变故?
仓皇之下,却是被吓呆了。
这一刀,正中他脑门。
一块头皮,连皮带发,顿时被砍了下来,鲜血顿时顺着王赖子的头皮流淌下来。
而李弈剑更不曾停歇,他再次举起菜刀,恶狠狠地砍将下来。
王赖子被吓了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忙向后便倒,咕噜一声摔倒在地上,才惊险地躲过这一刀。
下一刻,他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转头使出吃奶的力气,便向外跑。
而实际上,李弈剑并不想要了他的命。
砍杀他容易,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免不得要吃人命官司。
李弈剑迅速取下长弓,将十四支箭矢背到背上,手里拿了一支,然后追出屋去。
此刻,王赖子满脸血污地跑将出去。
边跑边惊恐地喊着:“那小子疯了,杀人了!杀人了!”
外面王赖子的浑家和他七个儿子,见状都是惊怒不已。
“反了他了,今儿非打死这个小畜生不可!”
“这个小畜生,真是该死啊!弄死他!”
“这个挨千刀的,打死他!打死他!”
王赖子跑到浑家身边,让其止血,一边叫嚷道:“哪个小畜生疯了,手里拿着菜刀乱砍。”
“都找家伙什,别空着手上前,免得被他砍伤。”
王赖子七个儿子听了,忙纷纷止步,在院子里寻找趁手的家伙什。
他们纷纷抄起镢头、木棍、扁担等物,便要冲进屋里,乱棍将其打杀。
而就在此时,李弈剑却是已经走出屋来。
他搭弓上箭,抬手便是一箭射将出去。
嗖!
这一箭,正中冲在最前面的王赖子大儿子的大腿。
吃此一箭,王大顿时惨叫一声,一头跌倒在地。
李弈剑更不停歇,抽出第二支箭矢,继续射将出去。
嗖!
嗖!嗖!
不到盏茶功夫,李弈剑便射出七箭。
王赖子七个儿子,纷纷中箭倒地哀嚎,再没有一个人能站在地上。
此时,原本在外面围观的村民,听到这边的动静,早赶到门外围观。
院子里血淋淋的一幕,让他们又是惊恐,又是兴奋。
他们断没料到,李家小子,竟是如此凶残。
此时,院子里王赖子的浑家,则是站在原地发懵。
她被彻底惊呆了。
自从她嫁入到王赖子家这么多年来,一向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被人欺负过?
于是,这一刻,这婆娘彻底爆发了。
她一下扯乱头发,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向李弈剑冲去。
边冲边尖声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该死的小畜生,老娘和你拼了!”
她仗着自己的泼辣,一向无往而不利,这一招屡试不爽,从无败绩。
然则,她遇到的,是李弈剑。
见这婆娘冲到自己身边,挥舞着手臂,伸出长长的指甲要来挠自己。
李弈剑冷笑一声,直接飞起一脚,将她撞了个踉跄。
下一刻,李弈剑直接上前抓住她的长发,将她提了起来。
贾珍板起脸来说道:“弈哥儿,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的道理?莫非你是瞧不起哥哥我不成?”
李弈剑连道不敢,在众人劝说下,也只好收下这匹马来。
贾珍又说道:“来,弈哥儿,骑上去跑一圈,看这马合不合你心意?”
李弈剑不由局促地说道:“珍大哥,这,我并不会骑马,以前从未骑过的。”
贾珍笑道:“你即将要去军中,不会骑马怎么能行?”
“这样,我府上有个老仆叫焦大,他以前给老太爷牵马坠蹬,有一手好骑术。等你得空了我便让他去教你骑术!”
焦大?
哪个暴炭脾气的焦大?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着精湛的骑术。
接下来,众人又回去继续饮酒。
而众人对李弈剑的态度,又更热烈了一些。
李弈剑也不得不感慨。
当你到达一定身份地位之后,身边之人,全都是好人。
贾赦是何等人也?是个只知吃酒玩小老婆的荒淫之人。
但是今日却主动要为他换弓弦。
贾珍更是荒淫无度、背弃人伦的扒灰之辈,但是也主动送他一匹骏马。
可见在这些贵族子弟,收买人心等手段,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有了好处,李弈剑自然照单全收。
至于将来要不要还人情,那就以后再说好了。
一时间,宾主尽欢,尽欢而散。
回到荣国府之后,李弈剑又去了荣庆堂,对贾母说了明日送刘姥姥回家的事情。
贾母听了之后,不由说道:“弈哥儿,我问了政儿,他说一月之后,可以入东北边军。”
“我明儿着人和你一道送刘姥姥回去,然后你安置一下家里,就在这里住下。”
“房子我已让人去收拾了,等你回来,也就收拾好了。”
“听珍哥儿说,他还送了你一匹马,还让焦大教你骑马。”
“这样的话,你住在府里,更是便宜。”
李弈剑听了,忙是道谢不已。
等李弈剑走后,众人也都知道,刘姥姥明儿就要回去了。
因此,各人都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却说王熙凤从荣庆堂出来,回到自己院子之后,便找来平儿。
让她多找一些平日用不上的东西,等刘姥姥明儿走的时候给她带上。
平儿闻言而知意,当下带着几个小丫头子,翻捡了起来。
不多时,便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
平儿请了刘姥姥来,见过礼之后。
凤姐儿道:“姥姥,我这里寻了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不过随常的东西。”
“好也罢,歹也罢,带了去,你们街坊邻舍看着也热闹些,也是上城一次。”
只见平儿走来说:“姥姥过这边瞧瞧。”
刘姥姥忙赶了平儿到那边屋里,只见堆着半炕东西。
平儿一一的拿与她瞧着,又说道:“这是昨日你要的青纱一匹,奶奶另外送你一个实地子月白纱作里子。”
“这是两个茧绸,作袄儿裙子都好。这包袱里是两匹绸子,年下做件衣裳穿。”
“这是一盒子各样的内造点心,也有你吃过的,也有没吃过的,拿去摆碟子请客,比你们买的强些。”
“这两条口袋是你昨日装瓜果子来的,如今这一个里头装了两斗御田粳米,熬粥是难得的。”
“这一条里头是园子里果子和各样干果子,这一包是五十两银子,这都是我们奶奶给的。”
“这两包每包里头一百两,共是二百两,是太太给的,叫你拿去或者作个小本买卖,或者置几亩地,以后再别求亲靠友的。”
说着又悄悄笑道:“这两件袄儿和两条裙子,还有四块包头,一包绒线,可是我送姥姥的。衣裳虽是旧的,我也没大很穿,你要弃嫌我就不敢说了。”
平儿说一样,刘姥姥就念一句佛,已经念了几千声佛了,又见平儿也送她这些东西,又如此谦逊,忙念佛道:
“姑娘说哪里话?这样好东西我还弃嫌!我便有银子也没处去买这样的呢。只是我怪臊的,收了又不好,不收又辜负了姑娘的心。”
平儿笑道:“休说外话,咱们都是自己,我才这样。你放心收了罢,我还和你要东西呢。”
“到年下,你只把你们晒的那个灰条菜干子和豇豆、扁豆、茄子、葫芦条儿各样干菜带些来――我们这里上上下下都爱吃这个,其他就算了,别的一概不要,别罔费了心。”
刘姥姥千恩万谢的答应了。
平儿道:“你只管睡你的去,我替你收拾妥当了就放在这里,明儿一早打发小厮们装到车上,不用你费一点心的。”
刘姥姥越发感激不尽,过来又千恩万谢的辞了凤姐儿。
回来之后,刘姥姥算了算,不算东西,光是银子,已得了二百五十两。
这一次回去,不但能还清欠款,并且还能富裕许多。
不论是置办土地,又或是做个小买卖,都是尽够了的。
刘姥姥自然知道,这都是托了弈哥儿的福,若不是弈哥儿,她怕是连老太太都见不到,哪里能得这许多好处?
就在刘姥姥正盘算着能做些什么营生的时候,鸳鸯带着两个丫头子走了进来。
鸳鸯让丫鬟子将拿来的东西都放到炕上,然后对刘姥姥说道:
“这是老太太的几件衣裳,都是往年间生日节下众人孝敬的,老太太从不穿人家做的。”
“收着也可惜,却是一次也没穿过的。昨日叫我拿出两套来送你带去,或是送人,或是自己家里穿罢,别见笑。”
“这盒子里是你要的面果子。这包儿里是你昨儿说的药:梅花点舌丹也有,紫金锭也有,活络丹也有。”
“催生保命丹也有,每一样是一张方子包着,总包在里头了。这是两个荷包,带着玩罢。”
说着便抽开系子,掏出两个“笔锭如意”的锞子来给她瞧,又笑道:“荷包拿去,这个留下给我罢。”
刘姥姥已喜出望外,早又念了几千声佛,听鸳鸯如此说,便说道:“姑娘只管留下罢。”
鸳鸯见她信以为真,便笑着仍与她装上,道:“哄你玩呢,我有好些呢。留着年下给小孩子们罢。”
鸳鸯道:“昨儿我叫你洗澡换的衣裳是我的,你不弃嫌,我还有几件,也送你罢。”
刘姥姥又忙道谢。鸳鸯果然又拿出两件来与她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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