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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容妃颖妃全局

奶茶抱一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庄才人还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双腿酸胀,微微打颤,仍强忍着不适,小声回答,“颖妃娘娘说笑了。嫔妾能有什么模样。”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庄才人的身上,庄才人的额间逐渐渗出了一层冷汗。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颖妃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爱罢了。等她爬到了更高的位置,这些人都得低声下气地来跟自己行礼。颖妃还想说些什么,皇后娘娘已经款款而来。“臣妾/嫔妾请皇后娘娘安!”“都起来吧!”颖妃娘娘特意上前一步行礼,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臣妾请皇后娘娘安!陛下昨夜已免了臣妾的责罚,臣妾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问安。”“免礼。今早陛下已经派人同本宫说过了,还望日后颖妃妹妹能够收敛收敛气性,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嗣比较要紧。”皇后娘娘看见颖妃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

主角:容妃颖妃   更新:2025-01-25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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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妃颖妃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容妃颖妃全局》,由网络作家“奶茶抱一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才人还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双腿酸胀,微微打颤,仍强忍着不适,小声回答,“颖妃娘娘说笑了。嫔妾能有什么模样。”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庄才人的身上,庄才人的额间逐渐渗出了一层冷汗。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颖妃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爱罢了。等她爬到了更高的位置,这些人都得低声下气地来跟自己行礼。颖妃还想说些什么,皇后娘娘已经款款而来。“臣妾/嫔妾请皇后娘娘安!”“都起来吧!”颖妃娘娘特意上前一步行礼,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臣妾请皇后娘娘安!陛下昨夜已免了臣妾的责罚,臣妾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问安。”“免礼。今早陛下已经派人同本宫说过了,还望日后颖妃妹妹能够收敛收敛气性,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嗣比较要紧。”皇后娘娘看见颖妃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

《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容妃颖妃全局》精彩片段


庄才人还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双腿酸胀,微微打颤,仍强忍着不适,小声回答,“颖妃娘娘说笑了。嫔妾能有什么模样。”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庄才人的身上,庄才人的额间逐渐渗出了一层冷汗。

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颖妃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爱罢了。等她爬到了更高的位置,这些人都得低声下气地来跟自己行礼。

颖妃还想说些什么,皇后娘娘已经款款而来。

“臣妾/嫔妾请皇后娘娘安!”

“都起来吧!”

颖妃娘娘特意上前一步行礼,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臣妾请皇后娘娘安!陛下昨夜已免了臣妾的责罚,臣妾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问安。”

“免礼。今早陛下已经派人同本宫说过了,还望日后颖妃妹妹能够收敛收敛气性,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嗣比较要紧。”

皇后娘娘看见颖妃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司马晏殊今早就已派人来说过了,何况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这次颖妃禁足了两日,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另外,陛下今早派人传了话,庄常在侍寝有功,晋庄常在为庄才人,日后···”

“呕!”

皇后娘娘的话还没说完,下方传来一阵呕吐声打断了她。

众人纷纷寻着声音望去。

是齐婕妤。

齐婕妤捂着嘴,小脸惨白,她瞬间慌了神,连忙同皇后娘娘请罪,“娘娘恕罪!嫔妾···嫔妾···”

皇后娘娘大度,“无妨,快起来吧!齐婕妤可是身子不适?”

齐婕妤连声谢恩,“谢皇后娘娘。嫔妾这两日许是着凉了,胃不大舒服。娘娘面前失仪,嫔妾有罪。”

生育过的萧妃上下打量了一眼齐婕妤,萧妃生下司马晏殊唯一的女儿司马容华,看齐婕妤这个样子有些熟悉,便开口道,“皇后娘娘,不如请太医为齐婕妤看看吧,臣妾看齐婕妤的样子,跟臣妾从前怀上华儿的时候,颇为相似。”

萧妃此话一出,齐婕妤面上露出惊喜,她伸手抚上小腹,一脸期待。

皇后娘娘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一月前齐婕妤确实侍寝过几回。

不过,颖妃的避子汤可没少送。

场上众人面色各异,尤其是颖妃娘娘,水葱似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目光冷的骇人。

江绾词竟有些期待齐婕妤是否怀孕了。

张太医匆忙赶来,长福宫内一时寂静无声,都在等着太医的消息。

须臾,张太医才松开手,“回禀皇后娘娘,齐婕妤确有一月身孕。”

皇后娘娘面上难掩喜色,“张太医,龙胎可还安好?”

齐婕妤紧张得看向张太医。

“回皇后娘娘的话,齐婕妤腹中的龙胎安好。”张太医道,“不过臣观齐婕妤的脉象,有些虚浮,还是静养几日为好。”

齐婕妤再一次抚上平坦的小腹,此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禁红了眼眶。

她每每侍寝完,颖妃娘娘便会着人送上一碗避子汤,她以为她今生都不会再怀上子嗣的。

皇后娘娘欣喜地连连点头,随即关切地看向齐嫔,“齐婕妤日后就不用日日来向本宫请安了,在瑶光殿安心静养,一切以皇嗣为重!张太医,你是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太医,齐婕妤这一胎本宫就交由你照料,定要保证皇嗣平安降生!”

“云心!快派人去告诉陛下和母后这个喜讯!”

“后宫已经许久没有好消息传出了!”

“恭喜齐婕妤!”

嫔妃们纷纷祝贺,或是真心实意,或是虚情假意。

江绾词的目光紧随着颖妃,当初太后娘娘派她告诫过颖妃给后宫嫔妃送避子汤,致使陛下至今膝下无子,甚至因此责罚过颖妃,却也无济于事。

如今,陛下亲自言明避子汤一事,明面上颖妃是不会再送出避子汤了,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颖妃怕是会有所作为。

江绾词内心暗自思量,抬眸却瞧见下方的庄才人死死盯着齐婕妤的小腹,那眼神犀利异常,江绾词双眼微眯,不免多留个心眼为上。

现下已无人在意庄才人晋升的事情了,众人的关注力都集中在齐婕妤有孕一事。

长福宫外,江绾词拉住程美人。

程美人一头雾水,“怎么了?还不回去吗?”

江绾词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前方不远处,庄才人正快步追上齐婕妤。

程美人瞬间了然,当即撇撇嘴,“我们慢慢走。”

可不敢轻易和有孕的妃子打交道。

庄才人追上齐嫔,“婕妤姐姐!”

齐婕妤含笑点了点头,“庄才人。”

“还未恭喜姐姐有孕呢!”庄才人笑容真挚。

齐婕妤尚在有孕的欣喜中,对着庄才人和善地笑了笑,“谢谢妹妹,也要恭喜妹妹晋升才人。妹妹初入宫侍寝,便能晋升位分,可是喜事一件。”

江绾词都没有晋升呢。

庄才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陛下也是可怜妹妹罢了。”

齐婕妤自然也知道颖妃半夜前往昭阳殿请罪的事情,也知道庄才人半夜被送回长喜宫,不免心生同情,“你我顺路,一同回去吧。”

“嗯!”庄才人面带欣喜。

齐婕妤忽然想起了江绾词和程美人,“前两日见你同程美人走的倒是近,今日怎么一个人?”

庄才人眼波微转,语气低靡,“程姐姐许是怪罪妹妹抢先了一步侍寝吧,毕竟按位分按家世,也轮不上妹妹···”

齐婕妤不由自主地睨了她一眼,“妹妹也不必妄自菲薄,进了宫,还是得看谁得宠,谁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庄才人扬起笑容,“谢谢姐姐宽慰妹妹。”

“没关系,走吧!”齐婕妤率先走在了前台。

齐婕妤有孕一事传进了司马晏殊的耳朵里,司马晏殊喜不自胜,当即晋齐婕妤为嫔,赐封号“顺”。

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瑶光殿。

顺嫔站在台阶上,她抬头望向天边,原本还有些阴沉沉的天,此时太阳高高挂起,阳光笼罩着她,暖洋洋的。顺嫔眼眶一热,似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慨。


当看见江绾词被送回朝颜殿时,云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见是苏安亲自送江绾词回来,一时拿不定主意。

朝颜殿的下人更是伸长了脖子往外望,面面相觑。

江绾词扶着苏安的手下了轿辇,对着小跑至跟前的云苓抬了抬眼,云苓瞬间明白,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

江绾词接过荷包放到苏安手里,笑着说道,“劳苏公公跑一趟了,这点子心意请公公喝茶。”

苏安也不推脱,将荷包塞进袖子里,满脸堆笑,“这是奴才应该的,贵人快进屋歇着吧,若是受了寒,陛下该心疼了。奴才该回去伺候陛下了。”

“公公慢走!”

待苏安等人离开,云苓扶着江绾词慢慢走了进去。

云苓为江绾词解开披风,映入眼帘是斑斑点点的红痕,既如此侍寝当是成功了的,怎会深夜将人送了回来?

这宫里可鲜有在侍寝夜被送回宫的。

江绾词瞥了一眼云苓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绾词坐到床榻上,她拍了拍云苓的手,宽慰道,“放心……我没有出错。”

“是颖妃说身子不适,将陛下请走了!”

“什么!”云苓瞬间转悲为怒,“颖妃娘娘明知今夜是小主第一次,还将陛下请走!分明是要叫小主难堪!让宫里的人看小主笑话!”

江绾词拉住快要暴走的云苓,“你先听我说!”

“我都不生气,瞧你气的!”

见江绾词还笑的出来,云苓又气又急,“小主!”

看她真急了,江绾词也不逗她了,“放心!你家小主可不是闷声吃亏的人。”

“其实陛下是留我宿在昭阳殿,但是他都离开了,我一个人待在昭阳殿还不如回来舒服呢!”

“所以我主动提出让陛下去看看颖妃,陛下不是对颖妃娘娘有愧?”

云苓一点就通,“这样一来,陛下也会知晓小主的懂事,对小主心生愧疚!”

江绾词笑着点了点头,“而且我猜颖妃并没有不适,只是单纯想把陛下骗过去。陛下如此聪慧之人,一眼便能知道真相了。”

“今夜定有许多人夜不能寐,我连夜被送回来,待明早都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了。这谣言万一进了陛下的耳朵,若他还能记起我,也该怜我两分。”

云苓拍了拍胸脯,叹了一口气,“适才见小主被送回来,可吓死奴婢了!”

“傻丫头!”江绾词含笑点了点她的鼻尖,“我若真失宠,能让苏公公亲自送我回来不成?”

“对了!”江绾词指着架上那件披风,“明日你将那披风拿去熏香,就用我今夜的香。浅浅的就行……”

云苓心领神会,“小主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吩咐完一切,江绾词实在撑不住歇下了,明日给皇后请安,那是一场硬战。

如江绾词所说,颖妃确实无事。

司马晏殊到未央宫时,颖妃一身粉色襦裙,坐在镜前描眉。

司马晏殊见她无事,当即有些不满,脸色阴沉,语气也冷淡了几分,“不是说病了?朕瞧你精神倒是好的很。”

颖妃施施然起身,缓缓上前抱住司马晏殊的腰,戚戚然说道,“臣妾是病了,相思病!臣妾思念陛下的紧,夜不能寐,心慌的很···”

她握住司马晏殊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前的柔软上,“您摸摸···”

司马晏殊却全然没了心思,将手抽了出来,“胡闹!你明知朕今夜宠幸绾贵人,却装病将朕叫来,叫宫里的人如何看待绾贵人!”

“更何况她是母后的人!你这不是在打母后的脸!”

被司马晏殊骤然呵斥,颖妃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退后两步,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陛下,呵斥臣妾?”

“臣妾只是思念陛下……才派人去请陛下来的……是臣妾不懂事了,那陛下回去陪绾贵人吧,不必理会臣妾。”

若是换了平日,见她这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司马晏殊早已心软。

等了片刻都不见司马晏殊来扶自己,颖妃抬眸便撞进司马晏殊那沉如水的眸子里,心中陡然一惊,他生气了。

颖妃拭去眼角的泪水,故作坚强,“是臣妾不懂事了,明日便向太后和绾贵人赔礼。”

见她还算懂事,司马晏殊这才扶起了她,“往日你耍这些小把戏,朕也不曾怪罪。但是,绾贵人是母后的人,无论如何,不可对母后不敬!”

颖妃垂眸,“是,臣妾记下了。”

“夜深了,歇着吧!”司马晏殊到底偏爱她,未多加责备,甚至留在了未央宫。

司马晏殊抬手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声音和缓,“是朕刚才太凶了,不哭了。”

颖妃娇俏一笑,“陛下……臣妾知道您心里是有臣妾的。”

“歇息吧,朕明日还要早朝。”

颖妃跟在司马晏殊身后,低下的眼神却像淬了毒般,修长的手指死死掐着虎口,恨极了。

看着依偎在自己臂弯处的颖妃,司马晏殊的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江绾词姝丽的面容来,那分明受了委屈却还故作坚强的表情。

还记得江绾词初入宫时,不过七岁,见她模样生的乖巧,太后身边的杜若姑姑便将她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导。

有一次江绾词犯了错,被杜若姑姑打了手板,责骂了几句,自己一个人躲在假山后面哭。

当时江绾词哭的狠,眼眶和鼻尖都哭红了,活像一只小兔子。司马晏殊甚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哭完了。

可哭完了之后,江绾词将眼泪擦干净,再走出假山时,已经换上了那超出同龄人该有的沉稳。

江绾词以为没人瞧见,却不想这一切都被司马晏殊看在眼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江绾词,第一次见到她哭。

后来江绾词就成了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成了大家口中的那办事干净利落,沉着冷静的“绾词姑姑”,这一晃就十年过去了。

今夜鲜活的江绾词让司马晏殊起了莫大的兴趣,心中念着她,全然没了睡意。

她现在是不是又一个人躲起来委屈地哭了?

这个念头忽然出现在司马晏殊的脑子里,他猛然坐起身子,将熟睡的颖妃惊醒。

“陛下?”

司马晏殊摆摆手,又躺下了,“无事。”


“云苓姐姐,程美人和庄常在在殿外,说是听闻小主病了,来探望小主。”

云苓刚侍奉江绾词睡下,予沐便来禀。

“你去··”云苓思索片刻道,“算了,我亲自去。”

程美人和庄常在正在朝颜殿外等候。

云苓快步走来,上前一步曲身问安,带着歉意开口,“见过二位小主!我家小主身子不适,才刚歇下。二位小主不如随奴婢到里面等候?”

程美人莞尔一笑,“本想来看看绾贵人,她既歇下了,我们就不叨扰了,劳你帮我们向绾贵人问好。”

云苓曲身行礼,“是,奴婢定把话带到。二位小主慢走!”

庄常在一步三回头,跟在程美人身后,语气怯懦,“程姐姐,绾贵人不会是不想见我们,才···”

程美人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脸色没有笑容,“适才非拉着我来看绾贵人的是你,现在又在说什么胡话?绾贵人歇下了就是歇下了。”

庄常在慌张地摆了摆手,“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程美人看向她,庄常在忙低下头去。

程美人颇为无奈,她微微摇了摇头,“也别怪我没提醒你,既入了宫,说话办事还是小心些。我也有些累了,你自己逛吧,我先回去了。”

程美人说完也不再理会庄常在,带着自己的婢女离开了。

庄常在望着程美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这个小插曲江绾词倒是不知道,她喝了药睡下,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云苓掀开床幔,待江绾词清醒才慢慢说道,“小主,陛下今早从朝颜殿离开后,处置了颖妃宫里的宫女,就是今早端来汤药的那个小宫女。”

“嗯?”江绾词才睡醒,人还有点懵懵的,听到这件事情,瞬间坐了起来。

见江绾词不信,云苓肯定地点了点头。

许的起的有点猛,头晕晕的。江绾词扶着头靠坐在床边,“陛下可有去过未央宫?”

云苓摇了摇头,“陛下自朝颜殿离去,往太后宫中去了一趟,便一直呆在御书房。颖妃娘娘差人去请陛下,也被拒绝了。”

“陛下今日也并未翻牌子,而是传了话去皇后娘娘那。”

江绾词静静的听完云苓的禀报,思绪有些乱,“以陛下对颖妃娘娘的宠爱,不至于因为我两句话就冷落颖妃的。”

“怕是顾忌着太后娘娘,给我的几分薄面罢了。”

江绾词看向屋外忙碌的众人,“我今日瞧着那予彤,倒是个稳重能干的。”

云苓认可地点了点头,“予彤话少,但心细。予沐性子活泼些,手脚也麻利。”

江绾词握着云苓的手,感叹着,“若是二人可靠,你日后也轻松些。”

夜色融融,月白如雪,寂寂清辉洒满青石小路,带来了丝丝凉意。

司马晏殊悄声进来,抬手制止了众人请安的声音。

江绾词正跪坐在榻上,摆弄着小桌上的一对瓷娃娃。她一袭杏色长裙,三千青丝垂在身侧,烛光摇曳,映衬着她的恬静柔美。

那瓷娃娃胖乎乎的,随着江绾词拨动,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却不会倒下。江绾词被它可爱的模样逗笑,跟着一起晃动脑袋。

看的司马晏殊心软软的,他无声地笑了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

似乎察觉到他人的视线,江绾词偏过头去,不偏不倚地撞进了司马晏殊含笑的眼眸。

“陛下···”江绾词呢喃着。

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请安,却不料一时着急踩住了自己的裙角,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跌去。

“小心·!”司马晏殊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单手将人抱了起来,江绾词稳稳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司马晏殊抱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将人往怀里又紧了紧,“毛毛躁躁的,若是摔疼了,可别向朕哭鼻子!”

江绾词却大着胆子,反而“数落”起司马晏殊的不是,“陛下悄无声息的,吓着嫔妾了!”

司马晏殊也不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煞有其事地说着,“摸摸头,吓不着!”

江绾词捂着嘴“噗嗤”一笑,“陛下真把嫔妾当小孩子了吗?”

司马晏殊嘴角上扬的幅度逐渐放大,“感觉好些了吗?药可吃了?”

“嫔妾已经好多了!”江绾词乖乖回答,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见她衣着单薄,身上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司马晏殊将软塌的毯子扯过,将人包裹住,“太医才吩咐不可受凉,还穿的如此单薄,坐在窗边吹风,若是着凉了,可有你受的。”

毛茸茸的毯子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江绾词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哪里吹着风了!

江绾词挣扎着伸出手来,不安分地把玩起了司马晏殊垂下的一缕头发。

“陛下不是要去皇后娘娘宫里,怎么到朝颜殿来了?”

司马晏殊睨了一眼她玩弄自己头发的手,目光柔和,“时辰还早,过来瞧瞧你。明早若是还觉得不适,就同皇后告假,不必去请安了。”

江绾词随意应着,“嗯!嫔妾知道了!”

司马晏殊轻轻拥着她,仿佛心都被填满了一般。

每每见着江绾词,司马晏殊都会觉得心情愉悦,不觉放松了时时紧绷的神经。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苏安见司马晏殊迟迟没有动身,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提醒。

江绾词在司马晏殊的怀里昏昏欲睡,听到苏安的话又瞬间恢复了清明。

司马晏殊不满地看向苏安。

司马晏殊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把人抱到床上去,“你早点歇息,朕该去皇后那了。”

“陛下快去吧,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江绾词乖巧点头。

苏安不免腹诽:从前陛下要从颖妃处离开可没那么容易,绾贵人半点不带挽留陛下的,这眼力见难怪能入了太后和陛下的眼。

司马晏殊站在朝颜殿外,摩挲着袖子里刚才顺走的一只瓷娃娃,嘴角微微上扬,“苏安,明日再挑些有趣的小玩意送去朝颜殿。”


司马晏殊睨了她一眼,“那依爱妃的意思?”

“搜宫!”庄才人愤愤地说道。、

江绾词微眯着双眼,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跳出来,江绾词很难不怀疑庄才人的用意。

颖妃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幽幽开口,“庄才人这个提议倒是厉害,后宫嫔妃如今都聚集在这里,除了一个养胎的顺嫔,各自宫里没了主子,这个时候搜宫确实是打的人措手不及。”

“说不定啊,就搜出什么来了。”

颖妃把玩着茶盏,看向庄才人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苏安,让禁卫军带人搜宫!”司马晏殊接受了庄才人的提议,“你亲自去问一下,昨晚这个小太监有没有见过谁,有什么异常。”

禁卫军领了命令,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搜宫。

“陛下!”一名禁卫军前来禀告,“朝颜殿有发现!”

江绾词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脊背一凉,面上平淡无痕,不敢轻易让人看出情绪。

司马晏殊眼尾上挑,呢喃着,“朝颜殿···”

庄才人惊讶捂嘴,“绾妹妹,该不会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吧?可不管怎么样,那些宫女太监的性命无辜啊···”

江绾词淡然自若,轻声细语地回怼着,“都还不知道禁卫军发现了什么,庄才人何必急于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呢?怎么?庄才人有预知的能力,提前知晓了我朝颜殿会有发现?还是说,这一切是你布的局呢?”

轻飘飘的语气就噎得庄才人说不出来话。

“庄才人,你多嘴了。”司马晏殊侧目凝视着庄才人,随即缓缓起身,“走吧,去朝颜殿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朝颜殿,为了防止江绾词的人提前回去报信,庄才人的眼神半刻都不敢离。

程贵人都替江绾词捏了把汗,江绾词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绾词察觉到片刻不离自己的视线,直接停下脚步,走到庄才人面前,问道,“庄才人,是怕我跑了不成?还是怕我身边的人回去通风报信?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江绾词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以至于所有人都听见了,纷纷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庄才人低头垂眸,小声辩解,“没有···”

江绾词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容,语气尽显俏皮,“那庄才人要小心看路哦。”

“陛下,这次属下在朝颜殿院中的槐花树下发现的。”禁卫军头领手上拿着一个木盒子,上面还沾着土。

皇后蹙眉,下意识地用帕子微微捂住鼻子,询问道,“这是何物?”

禁卫军头领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团黑乎乎、像泥土一样的东西,“属下斗胆,先行请了太医来查验此物。”

一直候在一旁的刘太医上前一步行礼,“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此物是药泥,为多种药物捣碎碾成团状。”

“药泥?”司马晏殊的视线落在那团药泥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物含有剧毒。”

刘太医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用帕子捂住口鼻。

刘太医继续说道,“此物散发出来的气味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常人几乎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无形之中渗入人的五脏六腑。若是人长期接触此物,会在不知不觉中,毒入肺腑,虚弱而亡。”

“同时,中此毒者,初期很难发现自己已经中毒。此毒渗入血液中,需用特制的药水,方可验出。毒液碰上药水,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刘太医话音刚落,禁卫军头领立马接过话茬,“陛下,从槐树下的整块土地来看,此物埋在下面有些时日了。”


“阿词!”司马晏殊紧紧抱住江绾词,他的手捂着她的伤口,感受到还在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司马晏殊心急如焚,“太医!快叫太医!”

看着江绾词逐渐闭上的双眼,抓着他的手也逐渐松了力气,司马晏殊脑海一片混乱,声音发颤,无措地抱着江绾词,“阿词,坚持住!不能睡!”

“太医!太医!”

“小主!”

江绾词艰难地睁开眼,面前的景象很是模糊,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江绾词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主醒了!小主醒了!”

“快去告诉陛下!” 云苓等人惊喜的声音在朝颜殿内响起。

“太医,太医也叫来!”

“阿词!”司马晏殊刚下朝,得了消息就急忙赶来。

江绾词稍稍清醒,只是表情还有些呆呆的。

“阿词,你感觉怎么样?” 随着司马晏殊轻抚她的脸颊的动作,江绾词才缓缓看向他,司马晏殊不免急道,“太医呢,太医有没有来过?”

“太医刚走,”云苓端来温水,接过话,“太医说了,小主已无大碍,但此次失血过多,须得好好调养一番。”

司马晏殊小心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用温水润湿了江绾词干裂的嘴唇,“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江绾词回过神来,虚弱无力的她只能扯住司马晏殊的衣服。

感受到江绾词的动作,司马晏殊俯头靠近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绾词摇摇头,却因为摇头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疼的直皱眉。她的声音也哑着,一张口说话就会扯到伤口。

见状,司马晏殊连忙抚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乖,伤口有点深,还没结痂,可不能乱动。”

司马晏殊仔细查看她的伤口,所幸伤口并没有裂开,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昏睡了三日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都怪朕,那日不该带着你去的。朕原本还同母后再三保证,结果还是没保护好你。”

司马晏殊和声解释着,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

司马晏殊温柔地轻拍着她,“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李鹤还囚禁在慎刑司,沈昭仪被朕禁足在长喜宫,派人看守着。”

“再歇会,有什么事情等你恢复了再说,好不好。”

闻言,江绾词眨了眨眼,靠在司马晏殊怀里又睡过去了。

司马晏殊怕她这样靠着会扯到伤口,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一举一动都极其轻柔。

紧接着他小声吩咐道,“让小厨房温着些汤汤水水的流食,她现在这样也吃不了其他的,待会若是醒了可以吃。”

司马晏殊原本打算回御书房处理政事,才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身后的苏安没有注意差点就撞上来。

司马晏殊属实放心不下江绾词,转头吩咐道,“你去将那些奏折搬来,朕就在朝颜殿批阅。”

“是!”

这时熟睡的江绾词咳嗽了几声,司马晏殊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健步如飞,瞬间又回到了床边,为她顺气。

因着咳嗽,江绾词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瞬间涨红,喉咙上的伤口也裂开,渗出了血迹。

司马晏殊眉头紧锁,心疼不已,“快去叫太医来。伤口又裂开了。”

予沐不敢耽误,“奴婢这就去。”

刘太医刚回到太医院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予沐一路拉着狂奔而来,刘太医扶着门框拼命地喘气,他这条老命都快折在这了。

“刘太医!”予沐心急如焚,“我家小主还等着呢,陛下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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