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还是该查清楚的。
父亲若对采恬下不去手，可让我身边的钱嬷嬷去。
她是个审人的一把好手。”
水夫人还是下意识的想张嘴求情。
虽然水芙蓉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
但她也养了她这么多年。
到底还是有点感情。
她在犹豫的时候。
水尚书却很快便缓过这股劲儿来。
既然不是自己的女儿……
那他便没有任何心疼。
他立刻从外面道，“来人。”
管家刚从水无霜那边过来。
听到声音立刻进来。
“老爷。”
水尚书，“立刻去把采恬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
水无痕，“父亲……”
水尚书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不必说了！”
两个时辰后。
遍体鳞伤的采恬嘴里终于吐了实话。
原来，从大半年前开始，燕王便常常晚上来芙蓉阁。
每到这时候，主子便要遣散下人。
至于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她确实不知道。
知道真相的水尚书。
一时间有点懵逼。
“她……什么时候和燕王搭上关系的？”
采恬确实是不知道。
她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每次他们见面，都是把她们给赶出来了的。
水夫人，“等等……你说什么？燕王？芙蓉和燕王有关系？”
她的脑子终于转过来。
下意识的看向水霓裳。
她也看到了水霓裳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若是眼神能杀人，她现在绝对能对上千军万马。
水夫人还想劝水霓裳，“霓裳，你别这样，芙蓉肯定不是针对你，或许……或许是桃红惹了她。”
“而且……而且芙蓉很单纯的，她或许只是让燕王吓唬她一下。
谁知燕王下了死手。”
水夫人想尽办法给水芙蓉开脱。
在她看来，水芙蓉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儿。
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
怎么也比桃红一个丫鬟尊贵。
水霓裳冷冷的看向水夫人，“是吗？娘，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啊。
你怎么不想想，桃红也是她养父母和哥哥妹妹的掌中宝啊。”
桃红说过，她的爹娘很爱她。
哥哥把她当宝贝。
妹妹崇拜她，爱她……
她本该在不久之后就和他们团聚，还会有一个非常美满的未来的。
可是……
她的爹娘再也等不回他们的爱女。
兄长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妹妹。
妹妹再也抱不到她的姐姐。
她，也再也没有妹妹了！
水夫人，“我知道，可是我也说过会补偿他们很多银子的。”
水霓裳，“银子？我杀了水无霜，然后拿一万两银子，不，拿十万两银子给你，你会原谅我吗？”
水夫人愣住了。
她脑子里不自觉的把水霓裳的话想了一遍。
然后发现……
谁敢动她儿子，她一定会要了那人的命。
水尚书，“好了，不要说这种气话。”
说罢。
他看向水霓裳，“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水霓裳微微仰起头。
“我要害死桃红的人，百倍奉还！”
水夫人立刻道， “可芙蓉是你……”不对，不是亲妹妹了，她话锋一转，“她救过你的命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丫鬟要她的命？”
水霓裳看着母亲着急的样子。
只觉得有些可笑。
罢了。
她也该知道真相了。
也该为她的愚蠢和偏心付出代价。
她喊了刘嬷嬷进来。
“主子。”
水霓裳，“带夫人去看看桃红。”
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刘嬷嬷顿时便明白了水霓裳的意思。
想到桃红那个可怜的丫头。
她也忍不住又是鼻头一酸。
水夫人不解，也不愿意去。
“我干嘛要去看？我不去。”
水霓裳，“娘，你去看一看吧，放心，我已经给她画好了妆，穿好了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点都不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