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天天小说 > 其他类型 > 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小说

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小说

五音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行人只能先等初夏做完检查再说。好在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医生说孕早期点滴出血是正常现象,没有腹痛的症状就不用担心。初夏松了口气,跟医生道过谢刚想离开,却听娄帆又接连询问了医生好多孕期调养的细节和注意事项。出来的时候,娄帆不肯让她自己下地走,推了个轮椅过来。初夏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我太小题大做了,让你跟着我吓了一跳。”娄帆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就是最万幸的,小题大做也比疏忽好。今天是我欠考虑了。”他以前从没这样过,自己现在回想都觉得惊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架,说出去都丢人。但那一刻他一想到初夏会和他分手,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以后我们就老老实实在家约会吧,和你待在一起哪怕看个电影都很好。”初夏闻言看向他,那个棱角锐利的男人此刻含着温...

主角:黎初夏盛京时   更新:2025-02-06 16: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初夏盛京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小说》,由网络作家“五音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行人只能先等初夏做完检查再说。好在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医生说孕早期点滴出血是正常现象,没有腹痛的症状就不用担心。初夏松了口气,跟医生道过谢刚想离开,却听娄帆又接连询问了医生好多孕期调养的细节和注意事项。出来的时候,娄帆不肯让她自己下地走,推了个轮椅过来。初夏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我太小题大做了,让你跟着我吓了一跳。”娄帆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就是最万幸的,小题大做也比疏忽好。今天是我欠考虑了。”他以前从没这样过,自己现在回想都觉得惊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架,说出去都丢人。但那一刻他一想到初夏会和他分手,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以后我们就老老实实在家约会吧,和你待在一起哪怕看个电影都很好。”初夏闻言看向他,那个棱角锐利的男人此刻含着温...

《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小说》精彩片段


一行人只能先等初夏做完检查再说。

好在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医生说孕早期点滴出血是正常现象,没有腹痛的症状就不用担心。

初夏松了口气,跟医生道过谢刚想离开,却听娄帆又接连询问了医生好多孕期调养的细节和注意事项。

出来的时候,娄帆不肯让她自己下地走,推了个轮椅过来。

初夏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我太小题大做了,让你跟着我吓了一跳。”

娄帆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就是最万幸的,小题大做也比疏忽好。今天是我欠考虑了。”

他以前从没这样过,自己现在回想都觉得惊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架,说出去都丢人。但那一刻他一想到初夏会和他分手,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以后我们就老老实实在家约会吧,和你待在一起哪怕看个电影都很好。”

初夏闻言看向他,那个棱角锐利的男人此刻含着温和的笑意,在面对她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百依百顺。

她才意识到,自从娄帆提出复合后,其实自己从没给过他任何答复,但这个男人却已经潜移默化的站在她男朋友的位置上了。

怪。

要知道在此之前,不论是她还是娄帆,可都没把这段关系当回事。

娄帆见她望着自己发呆,抬手捋了一下她额角的发,问:“怎么了?”

初夏默了一会儿,说:“你能让我的孩子在你那里上个户口吗?”

娄帆怔住,他缓冲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换个问法我或许还有几率能答应。”

“什么?”

初夏歪头想,难道要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孩子的爸爸’吗?

她刚在内心抹杀这个可能,就听娄帆说——

“我更希望你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合法老公。”

初夏只当他是开玩笑,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希望很渺茫。

连凌旭那样有点家业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进门,更何况娄帆这样的级别。

她没当回事,微微一笑说:“走吧,别让大家担心了。”

初夏没看见娄帆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两人回去后,沈斯仁见她坐着轮椅出来,顿时起身,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医生怎么说?”

乔念等人也围过来,以为初夏摔得很严重。

初夏歉意笑笑,道:“不严重的,就是扭了一下,走路不方便而已。”

乔念和凌慕婷松了口气,沈馥郁疯狂给她打眼色。沈斯仁眉心就没松开过,此刻依旧不放心。

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娄帆及时开口:“不劳烦了,我带她在这边住两天,等她休息好了再一起回京市。”

初夏点头,拉着乔念的手说:“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兴致,该玩好好玩。”

于是一行人回酒店的回酒店,回雪场的回雪场,全部都走了,只有沈斯仁还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情涩然。

沈馥郁想劝,又觉得自己说什么她哥也听不进去,只好也走了。

初夏就这么跟娄帆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鬼混了三天,这三天娄帆就没让她下过床,连去厕所都是被他抱过去,这男人的腻乎劲一上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三天后因为娄帆还有事情,所以带她回了京市,而乔念他们早在前一天就回去了,只有沈斯仁是初夏从医院出来的当天就走的。

初夏被伺候了三天,休息的好,人就容光焕发,一整个大满足。

她立即约凌慕婷见面,把入伙的事按下,不然再拖,就怕多生变故。


送走了娄帆,初夏打着哈欠洗完澡后趴在床上。

自从怀孕后,她就特别嗜睡。

正昏昏欲睡间,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在可视化门铃里看见盛京时的那张俊脸怼在镜头前。

初夏揉着眼给他开了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点怒意的:“你不问一下是谁就开?”

她压着嗓子软声细语道:“我知道是你。”

一句话,成功让盛京时熄火了。

他推着她走进来,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但还没完全消气。

盛京时把一个文件袋扔到她怀里,没好气道:“我查了这个娄帆,你自己看看吧。”

初夏从文件袋里倒出了一大堆照片,每一张都是娄帆,但每一张里他身边的女人都不重样。

“你就为了这么个人跟我分手?”

盛京时说完,见她垂着脑袋不吱声,以为她伤心了,本来预期里报复她的那种爽没体会到,倒是有些心疼。

他抿唇烦躁的扯了扯领口,说:“跟他分了,我就当这事没发生。”

初夏不解的眨眨眼:“我已经和他分了啊,今天在餐厅的时候也说了,他只是我的前任。”

“前任一起吃烛光晚餐?前任一起说说笑笑?前任挽着他胳膊?”

盛京时攥住她的肩头把她抵在墙上,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将她按在怀里,俯身警告道:“我让你跟他断干净。”

又来了。

初夏真的很烦这个男人动不动支配她的这种情况。

心里这样想,但她脸上却是无辜的怯懦,柔声说:“盛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没资格干涉我和谁来往。”

盛京时的心被重锤了一把。

他捏紧初夏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腹都陷进她白瓷一般的皮肤里,压出了指坑。

“我没资格?”他哑然一笑,带着几分苦涩,“你他妈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谁给你吃给你喝,是谁带你去看病,又是谁帮你把你那个蹲在号子里的傻爹给捞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似乎刺到了她,只见初夏用力扇了盛京时一巴掌。

“你不许说我爸爸!”

盛京时怒火攻心,低吼道:“黎初夏,你没心肝。”

初夏垂下眼,不说话。

她为了逃出蒋随舟的手心,偷了护照一个人出国,但刚出机场包就被抢了。蒋随舟为了控制她,冻结了她所有的账户,她一分钱没有,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独自走在路上,差点冻死在路边。

其实她得承认,她和盛京时是有缘分的。

因为在当时那个时间点,那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天地都被大雪覆盖,她高烧着走到路中央拦住一辆车,正好就是盛京时的车。他为了生意上的事在加拿大只逗留一天,被初夏拦住的时候他正好是要去机场回国。

晚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遇不上。

后来她晕倒在他车前,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躺在国内的病房里了。

盛京时从没有在路边捡东西的习惯,他甚至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会下车。

但那天司机说,有个小女孩冻僵了,不知道撞到没有。

他以为是什么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本着一丁点人性里的责任心,他走到车前,看见了倒在雪堆里的初夏,然后她就成了他的女孩。

可眼前的女孩却口口声声说,她不想再属于他了。

盛京时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养条狗,狗都会对自己产生依赖吧,可黎初夏却像条喂不熟白眼狼。

“你说话!”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开口。

为什么每次只有他一个人崩溃,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回应他的感情......

初夏越是回避,盛京时就越抓狂。

“你又他妈给我装哑巴!”

初夏觉得他失控了,因为被他掐着的下巴疼的头皮发麻,她的眼前瞬间因生理性眼泪而泛红,他的手掌大而有力,掐着她的时候让她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连舌根都动弹不了。

她好想让盛京时去看看脑子,人在被掐这儿的时候根本说不了话好吗!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感觉男人的手一顿,立刻松了力道,却还轻握着她的下颌和细颈。

初夏鼻尖红红的,虚弱的喘着气,眼尾绯红,一双黑亮的眼珠因为泪的洗刷更加摄人心神。

“我是感激你的....”她红着眼的样子更加楚楚可怜,“可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很难过....因为只要看见你,接受你对我的好,就会时刻提醒我,我不配做与你并肩的人。”

“娄帆是烂人,这不是很好吗,我只配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就别管我了....”

你们都配不上我。初夏在心里想。

她知道盛京时和娄帆一样,都不可能娶她。

她的资本只有青春,而有钱人手上的筹码有许多,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公平的博弈。那她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浪费时间,玩什么爱来爱去的游戏。

初夏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中,她察觉盛京时握着她脖子的手渐渐脱力垂下,眉宇间的矜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尽,只剩无可奈何。

她被盛京时抱在怀里,他刚刚掐过自己的那只手此刻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我不会娶你,但我也不会娶别人,你就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

能一样吗?法律不保护我啊。初夏在内心呐喊。

她今天要是和盛京时结婚,两人闹臭了的话她还能分他一半身家,可她是个情人,到时候拿分手费都得靠这个男人的良心,这能一样吗?

初夏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未来系在一个男人的良心上。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于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盛京时也跟着眼眶发酸,太阳穴直突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把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也说不好自己什么心情。

盛京时觉得自己有点心理变态,别的男人都希望另一半别跟自己吵架,他却巴不得初夏跟他耍跟他横,最好跟他大吵大闹。他总觉得她情绪太稳定,根本不爱他。每当摸不透她的时候,他就越想抓紧,因为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可现在初夏真被他惹哭了,他虽然高兴,但又心疼,总之情绪很复杂,却很上瘾。

“明天我要开一天会,让司机来接你去逛街好不好?还是给你换辆车?不然我再把龙湾的房子给你买回来?”


初夏一时间反驳不了。

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想借此缓冲一下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氛围。

盛京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挤在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里,忍不住说:“龙湾的那套别墅呢,我过到你名下了,为什么不搬过去?”

“卖掉了。”初夏说。

盛京时怔住,接着呵笑一声,讥讽道:“也是,你这种女人,捞到的得赶紧变成钱才放心。”

初夏把水杯递给他,正好迎上盛京时含恨的目光。

龙湾的那套别墅是他们同居过的房子,里面有许多两人共同的回忆。

她如今轻飘飘的说卖就卖了。

盛京时思绪有些飘忽的喝了口水,只觉口中酸涩,喉咙发紧,此刻想剖开她的胸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没心没肺。

初夏没和他顶嘴,只说:“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见面,我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只见盛京时冷冷瞥了她一眼,轻蔑一笑,“你是想问睡没睡吧。”

初夏不说话了,用幼狐一般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尾微微上翘,媚却不俗,特别是那双干净黑亮的眸子,加上习惯性歪头的小动作,让她跟个刚满月的小狐狸似的,看起来单纯又好骗。

盛京时就是被她这双眼睛给勾到的。

他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此时初夏就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被他的身影笼罩着。

男人有力的手臂撑在沙发边沿,宽厚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体挡了个严实,从侧面看,就像他将初夏拢在怀中一样。

她看着盛京时低头贴上自己的耳朵,喷洒的热气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肩头,低沉的声音近距离传来——

“睡你,我嫌掉价。”

说完,盛京时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砰一声带上门走了。

初夏走到门口看见停在玄关的那双高定男士皮鞋,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走就走,穿走她家拖鞋干嘛呀,有病。

她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把‘3号’划掉,“排除,下一个。”

初夏翻到备注为1号的联系人,编辑了一条情真意切的信息发了过去,大意为邀请他明天出来喝杯咖啡。

结果这条消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得到回复。

初夏没当回事,喝了一杯鲜榨橙汁,吃了半个牛油果,两个蛋白,就开始例行的保养和锻炼。

从普拉提教室出来后,她直奔奢侈品专柜,买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套装提前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这里是内环黄金地段,私人的四合院改成的咖啡厅,旁边都是部队大院。

之所以约在这里,是为了沈斯仁距离上方便。

作为最有前途的检察官,听说他今年已经从地方调回京市,并进入核心圈成为二把手的心腹了。

她慢悠悠的喝着柠檬水,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丝毫不耐烦。

一直等到黄昏,初夏只等来了沈斯仁的一条短信。

「我没空。」

她没什么情绪,坐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顺着玻璃滑下,微微出神。

空气里传来潮湿的味道,天空灰蒙蒙的,像随时要砸下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斯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

当时初夏刚到京市,一个人也不认识,身上一分钱没有,但她靠着好看的外表和一身假名牌,混迹在各个酒会吃那里的点心充饥。

一开始,她吃的不是马卡龙,而是自己的自尊心。

生存是她当时的首要目标,于是她仰头喝了一整杯红酒,把噎在嗓子眼里的自尊心咽了下去,胃里立刻变得沉甸甸的,但从此心越来越轻了。

然而并不是每次都顺利,有一次,她被沈斯仁的妹妹当场拆穿。对方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她用手帕小心翼翼包起来的点心撞在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没撞疼你吧?”

初夏看见沈馥郁抿唇笑着道歉,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捉弄,同时耳边充斥着许多嘲讽声——

“天啊,这是哪混进来的,充什么名媛,连吃带拿的,好丢脸啊。”

“你看她的裙子,都起球了,还有鞋,谁会穿香奈儿配帆布鞋啊。”

“等等,这好像是假货吧。”

“天啊,她不会是小偷吧。”

初夏无声站在原地,那一刻她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像她这样的人,想要活下去,只抛弃自尊还不够,还得抛下羞耻心。

于是她缓缓蹲下,将摔碎的点心一块块重新捡起来,再用帕子包好。此时周围的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一样围着她看,他们的目光中或同情,或惊讶,或疑惑,或鄙视。

初夏一概没管,她从不会因外界的态度改变自己的目标。

她把点心揣进兜里想离开,却听沈馥郁说:“等一下,我的戒指不见了。”

初夏被警卫拦住,回头看她:“我没有拿。”

沈馥郁大方笑笑,说:“我没说是你拿的,但在座的都是我们沈家的朋友,只有你,我是第一次见,不介意的话,麻烦你配合搜下身可以吗?”

初夏沉默的站着,周围全是窃窃私语。

她的手在口袋里紧握成拳,警卫已经上前要摸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住手。”

人群自发散开。

瞬间,初夏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她看见一个男人撑伞从雨中缓步走来,车灯打在他身后,仿佛镀上一层光晕,每一帧都像放慢的镜头。

昂贵的皮鞋踩在被雨打湿的地面,鞋跟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里。

雨伞遮住了男人的脸,只能看见那模特一样比例的身材,尤其是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长腿。

黑伞缓缓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银色细边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清隽儒雅,遮住了眼中的些许凌厉。这是一个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矜贵的男人。

警卫立刻主动上前接过他的伞,低声说:“沈先生,她偷了小姐的戒指。”

“有证据吗?”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不怒自威。

警卫迟疑地看向沈馥郁,不敢说话。

沈斯仁一个眼神过去,沈馥郁也不敢说话。

他叫人打包了西餐,然后亲手交给初夏。

“抱歉,我妹妹被我惯坏了,这些是厨房的新菜单,请你帮忙尝尝口味,可以吗?”

她永远忘不了他温润的浅笑和眼镜后垂眸看过来的瞬间。

那个时候的沈斯仁对初夏来说是一把温度适中的熨斗,熨帖了她的狼狈。

所以即便最后她被沈斯仁抛弃,她也没有说他一句不好。

“黎小姐,下雨了,这是为您准备的伞。”咖啡厅的店员拿了一把黑色雨伞给她,嘱咐道:“您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路不好走了。”

初夏点头谢过,付完账撑伞离开了咖啡厅。

她走后,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初夏刚刚坐的那个窗口对面。

司机肩膀上都是雨水,侧头恭敬地对后座里的男人说:“沈先生,伞送过去了。咱们接下来去哪?”


她看见凌慕婷的眼睛逐渐亮起来,终于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慕婷,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审美很好,你愿不愿意加入X-MUSE,做我们的合伙人?”

初夏从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她现在是要仰仗娄帆的投资,但不代表这样的模式会一直持续。她很清楚娄帆对画廊的业务并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之前对老唐撤资,所以拉这个多金又单纯的富家女做合伙人,是给自己的多一重保险。

“我没相关经验....”

“那代表你可以站在新视角看我们还能改善哪里,让画廊快速获取到艺术小白的客户群体。”

凌慕婷每说出一条欠缺点,初夏总是能找到她这个欠缺点背后的优势。

最后直把她说的有些激动,“初夏,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没问题,我的邀约一直有效,我们是很认真的想把画廊做好。具体的细节,或者你有什么顾虑,咱们都可以回京市后坐下来慢慢聊。”

凌慕婷郑重点头,然后她看着初夏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释怀一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斯仁对你念念不忘了,初夏,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谢谢你。”

初夏说:“你也是个很棒的人。”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异性的认可建立在凝视之上,而同性的认可往往是更加纯粹的惺惺相惜。

当娄帆和沈斯仁站在女宾休息室外,看见初夏和凌慕婷手挽手走出来的时候,皆是一愣。

两个男人不知道她们进去一下怎么出来就这么要好了。

之后滑雪的整个过程里,凌慕婷都不再往沈斯仁身边凑。

沈斯仁也注意到这个微妙的转变,他专门等娄帆滑下去的时候,坐到初夏身边。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沈斯仁问。

“你和娄帆聊了什么?”初夏说。

“我让他和你分手。”

初夏猜到了,但不知道他和娄帆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不等她开口,沈斯仁据实以告:“我承诺让他的父母不再阻止他和方珈珞的感情,这样他们之间就再无阻碍。他犹豫了,初夏。”

方珈珞就是娄帆的初恋。

沈斯仁不愧是官场中人,算无遗策。不论娄帆答不答应,他觉得初夏都会介意自己是方珈珞的替身这件事,那她和娄帆迟早要分手。

可惜他没想到,初夏谁也不爱,娄帆也渣的光明磊落。

沈斯仁说完,以为会在初夏脸上看到一些情绪的起伏,没想到她神色丝毫未变,戴着毛绒绒的手套捧着一杯热水喝。

此时水汽熏得她冻得绯红的脸颊有点痒。

初夏想挠挠,但怕冷不想摘手套,就用围巾蹭了下脸颊。

这个细节被沈斯仁捕捉到,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摘下手套,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这样好点吗?”

沈斯仁捧着她的脸,指腹眷恋的蜷曲着,他的眼神温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初夏,你答应过给我时间的不是吗?”

初夏一怔,不记得有这回事,问:“什么时候?”

沈斯仁却以为她是想赖账,胸口一空,抿着唇不说话了。

两人僵持的一幕被滑完上来的娄帆看见,远看很像深情对望,娄帆本就怕他们旧情复燃,顿时沉不住气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句废话没有,直接一拳招呼在沈斯仁脸上。

初夏眼看着娄帆骑到沈斯仁身上揍他,拳拳不留情面。


黎初七的情绪很激动,像突然爆发什么怪力一般,四五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拦住,最后是私人医生给他注射了安定,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黎小姐,我建议在没找到刺激源之前,您最好不要再接触病人,以免激化他的病情。”

蒋随舟握住她的手安慰,问医生:“他的行为很反常,我的人之前没告诉过我他有这种情况。”

“初步推断,病人刚刚的行为,可能是创伤闪回,和他过去发生的记忆有关联。您可以回想一下,病人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举动。”

蒋随舟的眼底划过一抹光,他皱眉看向被黎初七砸毁的枕头,神情若有所思。

他看见初夏像只安静的小猫,趴在她爸爸的床边守着,于是不动声色的为她关上了门。

蒋随舟走到露台,拿起电话吩咐:“把载兴当年案发现场的照片发给我,还有当时的尸检报告。”

......

与华庭路5号相隔两个街区,就是京市的心脏地带。

沈家就在这里。

凌慕婷正在照镜子,在确认了自己的妆得体大方后,她严含期待的看着楼梯的方向。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凌慕婷眼睛亮起来,却在看见是沈馥郁后,又暗了下去。

“凌姐姐,你怎么来了?我爸妈今天不在。”

凌慕婷冲她笑笑,“我不是来找伯父伯母的。”

“哦~”沈馥郁眼珠一转,“你是来找我哥的吧?”

她走过去八卦一笑,说:“你的消息可真准,我哥几个月都不进家门一次,今天是沈家拜祖先的日子,他一回来,就被你抓住啦。”

凌慕婷嫣然一笑,问:“他下来了吗?”

刚问完,只见沈斯仁从楼上走下来。

他今天不去单位,穿得休闲,头发也没抓,只随意往后一拢,有几缕碎发遮住了立体的眉弓,比平常少了分严肃,多了分闲适和倜傥。

“哥,瞧谁来了!”

“斯仁。”凌慕婷有些害羞地看着他。

沈斯仁下楼的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帘,略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凌慕婷对他的冷淡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她跃跃欲试的上前攀谈:“上次你没来机场,是有事要忙吗?不过你不用担心,后来我发小来接我了,对了,他投了一个画廊,你有时间吗?不如一起去看展?”

“抱歉,不感兴趣。”

沈斯仁说完就去了餐厅,眼见凌慕婷的表情黯然下来,沈馥郁赶紧接话,好让她不那么尴尬:“凌姐姐,什么画展啊?我想看。”

“哦,就是娄帆和他女朋友一起弄的一个画廊,我觉得品味还挺好的。”

“娄帆?”

沈馥郁不是没听过这位情场浪子的名声,顿时不屑道:“以他换女朋友的速度,这画廊不出一个月就得黄。”

凌慕婷笑说:“我本来也这么认为,可我看着娄帆这次挺认真的,那女孩很有能力,长得也漂亮,他这几天为了他女朋友,都上火了。”

“谁啊?什么来头?”沈馥郁八卦欲上来了。

凌慕婷回忆道:“好像叫....初夏。”

‘咔嚓——’

餐厅传来碎裂的声音,佣人赶紧上前清理玻璃渣。

凌慕婷回头,只看见沈斯仁的一个背影,他低着头,肩膀垂着,手还保持着握水杯的动作。

“斯仁,你没事吧?”

凌慕婷正想过去询问,却被沈馥郁一下拉住。

沈馥郁干笑了两声,拉着她重新坐了回去,问:“娄帆女朋友姓什么啊,毕竟全国那么多个叫初夏的呢,对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