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方锦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小说谢容方锦宁》,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要?”“嗯嗯!”谢韫轻笑起来,待吃够了泥鳅,锦宁目光又落在另一道上。“我要吃那个。”“这个?”谢韫微一皱眉,“你确定要吃。”“嗯!”谢韫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牛鞭,”锦宁想也没想,“就是牛尾巴嘛。”当她没见过世面?小瞧人。在家里,她妈也做过这道菜,当时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什么,问后,爸妈说是牛尾巴,十四岁的小孩吃了不好。她现在长大成年了。可以吃了吧?谢韫沉默了下,摇头笑了起来。他搁下筷子,手抵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民间有句俗语说是‘吃哪补哪’,古籍中也有以胃治胃,以心归心之说……”“至于这个,”他拿起一根筷子点了点瓷盅中的牛鞭,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教她新知识,“人可没有尾巴,卿卿想一想,这东西会是什么?”锦宁微愣,当真是...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小说谢容方锦宁》精彩片段
“还要?”
“嗯嗯!”
谢韫轻笑起来,待吃够了泥鳅,锦宁目光又落在另一道上。
“我要吃那个。”
“这个?”谢韫微一皱眉,“你确定要吃。”
“嗯!”
谢韫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牛鞭,”锦宁想也没想,“就是牛尾巴嘛。”
当她没见过世面?小瞧人。
在家里,她妈也做过这道菜,当时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什么,问后,爸妈说是牛尾巴,十四岁的小孩吃了不好。
她现在长大成年了。
可以吃了吧?
谢韫沉默了下,摇头笑了起来。
他搁下筷子,手抵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民间有句俗语说是‘吃哪补哪’,古籍中也有以胃治胃,以心归心之说……”
“至于这个,”他拿起一根筷子点了点瓷盅中的牛鞭,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教她新知识,“人可没有尾巴,卿卿想一想,这东西会是什么?”
锦宁微愣,当真是用脑去思考。
足足停顿了四五秒。
吃哪补哪……?
她看着那道菜,再看看谢韫的脸,小脸由白转红、又转青。
艹!
根本不是牛尾巴!她爸妈骗她!
再一细想,锦宁头皮发麻,那一盆菜好像是她妈专门做给……她爸吃的。
这就像小时候听见爸妈房里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哭着敲门大喊不许爸爸打妈妈,长大后才懂了真相的时候一样尴尬:)
再看那盆菜,锦宁皱紧了眉头,只觉得很邪恶。
“不许吃。”
“嗯?”
“不许吃,”她杏眼瞪圆,一脸严肃,“你吃这个东西,我以后就不和你好了。”
谢韫眉目间带着些宠溺笑意:“不吃,我要和卿卿好一辈子 。”
锦宁这才满意。
吃过饭后,她就找来了李嬷嬷,告诉她说补身体可以,但杜绝一切有关于动物鞭的食物。
李嬷嬷表情很是为难。
食补吃这东西是最快最有效的啊。
“这……好罢。”
当奴才的真不容易,但补肾她是专业的,满足主子的一切命令是必修的基本功。
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午间。
湘玉拿来一封缀着粉色花瓣的帖子。
“小姐,方家三小姐送来了花笺。”
锦宁打开,帖子上是方明月邀她明天去戏楼吃茶听曲。
想着明天没什么事,谢韫身体恢复开始上职,她自个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便给方明月回了个应邀的帖子。
再说方家,如今是彻底没落了。
李氏杀人未果即后入了牢狱,第二天就死在了牢中,据说是她疯疯癫癫自己一头撞墙死的。
显然,李氏当时想杀的人是她。
至于原因,官府查证后说是梨花会馆的一个小二向李氏透露,方子显死前曾在会馆里和一个女子有过争斗,李氏本就深受儿子惨死的刺激,查出那个人是锦宁后,死死认定是她害了方子显,也就发生了出殡礼上发疯杀人的一幕。
李氏人死了,谢啸却是气不过,找了方家不少麻烦。
现在方爹就靠着族上几间门可罗雀的小商铺残喘过日子了。
湘玉说:“小姐前几天让我打听的两个郎君我都摸清楚了,他们俩个都是母胎单身狗,品行也是清白端正,完全是找夫婿的佳选!”
锦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小翠的哭诉她记在了心里,前不久谢韫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她就花心思给方明月挑男人。
不过她对这京城人家没什么了解,就让谢韫帮着挑,毕竟病弱夫君人品摆在那,他的眼光肯定没差。
锦宁提的条件是,男方家里有钱,本人工作稳定,不嫖不赌,最关键的是,只娶妻不纳妾。
怎、怎么会?!
锦宁脸色怔怔,完全是被秋月带来的这一消息给震得失了神。
不是,这才几天,她离开时谢韫明明身体还好好的,这怎么会……突然就要死了?
锦宁咽了咽喉咙,连忙问:“是犯了旧疾还是怎么了?”
她在现代对医学方面没什么兴趣,更没专业知识储备,所以对谢韫久治不愈的病根并不清楚。
同住半年下来,锦宁看他平时日日服药养着,体质虚弱,多做些剧烈活动就会容易脸红、虚喘。
只敢猜测他多半是心肺功能不太好。
“不过我也不是大夫,就是回谢家也救不了他啊,你找我不如去寻其他名医来得靠谱。”
锦宁担忧之余,叹了口气说出大实话。
秋月微愣,随即用力摇头,握着锦宁的手:“不是的,只要少夫人您回去就有的救!”
“郎君这次并非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您说是回娘家探亲,郎君第二日派人去方家却发现您根本没有回去,之后郎君就断了平日里的所有用药,老爷夫人劝他也不吃,不吃药再加上心气郁结,这才病倒了的!”
什,什么?
锦宁听此身躯一震,还有些心虚,这还真是因为她。
谢韫是以为她跑了,所以不知是气到了还是伤透了心,就连药也不吃了?
锦宁心情复杂,他至于?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自己那又虚又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么任性!
若真死翘翘了,若真死了……那她……
锦宁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她走时的最后一眼,青年受伤的眼神和那张极显脆弱感的苍白容颜,她心头乱得发慌。
“少夫人,求您跟奴回去,现在这世上只有您能救郎君了!”
锦宁还能怎么办。
活生生一条人命,她哪里敢耽搁,连行李都来不及收就赶回了谢家。
她是生气的,气谢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想邦邦给他两个大逼斗清醒一下。
可当回到谢家,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她只剩下心口满涨的艰涩复杂。
谢韫正昏睡着,脸色几近透明,唇畔也没半点血色,紧闭的纤长睫毛覆在眼睑,安静的,脆弱的,像快要支离破碎的精致瓷器。
锦宁在床边坐下。
望着那苍白病弱容颜,她忍不住,伸手,放在他鼻尖试探。
……还有气。
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又觉得自己好笑,他是病了又不是嘎了当然还有气。
收回手时,昏睡的青年睫毛轻颤了两下,竟在这时睁眼醒了过来。
他微阖着眼望向锦宁,竟不惊讶也未露什么喜色,只是无比虚弱地哑声呢喃了句:“怎么还是在梦里。”
锦宁喉咙发涩,有些语噎。
他看到她,就以为还在做梦吗?
面对一个身娇体弱、颜值超高的男版林妹妹,锦宁莫名有点难受。
沉默了一会,她用最软和的嗓音轻道:“为什么不吃药。”
谢韫愣了下,微阖的眼皮睁大,似是诧异难以置信,直直盯着锦宁眼也不眨。
随即极快地摸到她的手,死死攥在了掌心里。
“卿卿……”
“咳、咳。”
眼看他苍白无力的一张脸,颓丧的眸子闪烁起了星光,宛如死气沉沉的枯木又逢春意,陡然有了生机,撑身坐起来时又引起了一阵咳嗽,锦宁忙去扶他。
谢韫靠在床头,紧紧盯了她一会,却忽地淡下眉眼转开了脸。
青年不笑时有些冷淡,薄唇抿直泛白,病哑的嗓音透着疏离。
他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可说这话时,他骨节清晰的手掌分明抓着她纤柔的手不放分毫。
锦宁由他动作,只道:“我没走,只是在会馆里住了几天散散心,然后碰巧见到秋月,她说你身体不好了,我就回来看看。”
谢韫唇角轻勾了下。“是回来要我写和离书,对吗?”
她抿了抿唇未答。
这时秋月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看了两人一眼,行了个礼,将药放到桌上便又退出去了。
锦宁想抽回手起身。
可刚一动,那只看着骨瘦苍白却宽大的手,倒是有劲,哪里像个病入膏肓的,反将她抓的更紧,都有点疼了。
锦宁有些无奈:“松开手,我只是去给你端药过来。”
谢韫面容愈显憔悴,瞧着便有些脆弱可怜。
他看着她发问。“看我喝完药,你就会离开,对吗?”
“……”
“那你现在就走吧,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放在心上。”谢韫说着松开了她的手,看向别处。
锦宁没吭声,起身似要离开。
然而刚迈了两步,身后有细微响动。
不等锦宁回头,谢韫已然从后方倾身抱住了她。
他半束的发有些散乱,更显病容,清瘦脊背弓着,双臂牢牢将人揽住按进胸怀中,几乎是将她箍疼的力道,那样紧,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别走。”
“你就看不出来我是在说谎话,还是你真的一点不在意我的死活?”
“这具身体一点也不好,病入膏肓了,快死了,离了你不久后便会干枯腐烂,沦为冢中枯骨。”
“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
“所以,不要走。”
锦宁浑身僵硬,两人‘成亲’大半年,还从未有过这种拥抱。
青年气息是温热的,掠过她耳畔。
他哑声倾诉着难以自控的爱意,一字一句,在她耳边,最后不停地一遍遍喃喃重复着乞求——
“卿卿,求卿卿怜我。”
“卿卿怜我……”
锦宁心跳也是乱的慌的。
她下意识挣动,却又担心对方身子骨太弱,不敢真的用力,怕再一肘子把人给顶升仙就遭了。
犹豫了片刻,她咽了咽喉咙,故作镇静:“你是谢容的哥哥,我是他生前爱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这样。”
“是,不能,也不该。觊觎亡弟心爱的女子,我枉为人兄。”
“在遇到你之前,我自诩一身端方清白,从未做过离经叛道之事,也从未想过此生还会识了情爱,”谢韫握着她的肩转过身,气息虚哑却难掩深情,“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情之一字不讲道理,我也甘愿做一个无耻小人,为此,遭受天谴、世人唾弃也无妨。”
锦宁语塞,又觉得神奇。
又是一个恋爱脑。
谢家兄弟俩气质脾性瞧着是大不相同,这方面倒都是个顶个的恋爱脑。
还都让她一个人前后碰上了,这真就很难搞,她到底是哪一点吸引这兄弟俩的?
“先把药喝了。”她拂开他的手,刻意回避不谈。
谢韫绷着苍白的脸,轻轻摇头。“我喝了你就走了,我不喝。”
锦宁眉头蹙起:“我暂时不会走,你如果不喝药,我现在就走。”
“不要,我全听卿卿的。”
说完谢韫身体却晃了晃,像是太过虚弱,撑不住要摔倒。
锦宁下意识伸手,下一瞬青年便娇弱不能自理似的扑压在她身上。
谢韫个子高,压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张开手,抱住他的腰身堪堪接住。
而对方两只手臂环过她肩身,脸埋进她颈窝,外人看着,分明是相依偎紧抱的姿势。
“没事吧?”
锦宁到底还是紧张他的身体,完全没发现在她看不到的一面,谢韫嘴角轻勾起一抹得了计的笑弧,继而又病歪歪地贴在她身上,喘了片刻才堪堪稳住身体,锦宁见此连忙把他扶回床边半躺下。
“当真是不中用了,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谢韫看着她递来的药碗,用虚弱的气息,“这药,卿卿你来喂我喝好不好?”
“…………”
她紧抿唇不发一言,脸红耳赤地要起来,然而腰间揽着她的手臂一紧,反将她牢牢摁在腿上,搂在怀中。
那触感便越发清晰。
似野兽一般,仿佛会撕碎城门直直闯进来。
锦宁全身软颤颤,几乎要羞耻地逼出眼泪。
青年偏低下头与她对视,顶着张温和斯文的脸,眼角微扬,又像勾人心魂的妖精,轻轻弯唇,吐息滚烫。
“它很健康,也如我一般因你动情失控呢。”
轰——
锦宁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来。
她憋红了脸,想起来又被他牢牢摁着。
那存在感太强,她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烫人温度,这着实让她羞耻得不知所措,避开他直白又缱绻含情的眸子:“你,你怎么这样!”
“嗯?”他却无辜眨眼,她不敢置信,恼道,“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真的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平时看着妥妥的斯文君子——
现在,简直下流!下流!!
她一个现代女性,懂得当然是不少。
胆大,好男色,爱擦边,玩弄男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开车贼溜。
可,这只是她的互联网发疯人设。
现实中,她只是一个唯唯诺诺,和大帅逼聊天还会结巴的怂货好吗!她根本扛不住一点!
“书上说,夫妻若要长久恩爱,离不开交欢之乐的调和,”青年身下猛兽欲出,面上却是温柔含笑,语气正经道,“我这是在向卿卿证明自己身体能力,以免日后……惹了你嫌弃。”
锦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男人,还是因为她问的那句,才来了这一出。
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举得起来,在那次……早晨就知道了。
她问的是他能不能生好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想知道你那方面的什么能力!”锦宁声音颤颤的,透着娇羞,像羽毛撩过胸口,痒得人心荡神摇。
谢韫眸底幽暗,喉结缓慢底上下动了动,哑声道:“我每日服用的药里,有一味药除了温补身体还有轻微的避子效用。”
这倒是和顾氏说的一样。
“卿卿既然不喜欢孩子,这药我便一直用着,我都听你的,”他念字不紧不慢,却似乎话里有话,“若是日后你改了心意,我再换副新药,也是不碍事的。”
锦宁只知道现代的避孕药,头一次听说男人也能吃,倒是有点新奇。
她神思略略飘忽,浑然没听出那话里是否有其它意味。
当谢韫又低头,在她颊边、嘴唇又亲了亲时,她才猛地回神,惊觉底下还有个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你快让我下去——”
谢韫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掌,却缓慢轻柔、含着些情意地揉了揉。
“依我看,”他嗓音压得很低,呼吸却烫的吓人,在她耳边厮磨,“不如就现在吧,卿卿,我们圆房可好?”
正午太阳光碎金似的撒来,照着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
他将她放在矮塌上,她趁机想起身逃离,却转眼又被覆上来的青年牢牢压住。
他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皮肤透着些苍白,在光下几近透明,薄唇却因着不久前的吻还红着,两者对比,显出一种轻佻蛊惑的艳色。
底下猛兽欲破笼而出,青年面上却镇定温和。
只是乌黑的睫下,往日通透如琉璃的温柔眸子,此刻装满了情动的痴欲。
“卿卿,”他又重复询问,似极耐心守礼,“可以给我吗?”
春意微暖,两人又缠磨许久,锦宁身上都沁了些薄汗,白玉似的小脸也红得厉害。
“雪球多半是贪玩跑了出去,说不准哪会它就自己回家来了,”谢韫用指尖拭去她唇边沾上的糕点渣子,温声安慰,“猫儿有灵性,不会舍得你这样疼爱它的主子。”
他又夹了些精致早点给她。
“卿卿别太担心了,待会出门免不了要消耗体力,再多吃些东西。”
猫儿如何他这个正凶自是比谁都清楚。
他内里自私恶毒,皮囊伪善到极致,一副慈眉善眼,是个端方如玉的好郎君。
锦宁只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乎着她,心中微暖,自开始就不曾有半分怀疑过眼前人的善恶,如今一颗心莫名沦陷,更觉得他温良可靠。
她轻点了点头,也不想谢韫太担心,便尽力打起精神来多吃了些早点。
待到出门去方家,谢韫却也坚持要同她一起,锦宁拗不过,只好由着他。
方家宅门挂着白灯笼,厅中灵堂跪着方家亲友,在厅外就能听得哀哭声一片,两侧坐着几个僧人,显然是方家人请来为方子显念经超度的。
方明月穿着白布丧服也在其中。
俩人远远地点了点头。
方明月看见锦宁身边的年轻郎君时,微微一怔。其实她还不曾见过谢韫本人,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那妹妹冲喜嫁过去的夫君。
她打听过,谢韫此人身体病弱,却也惊才绝艳,还是朝中命官,这样一个人她平生连面都碰不上。
她羡慕锦宁连冲喜都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原本快要咽气的人当真被她这个‘喜’给冲活了。
她只能宽慰自己,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痨子,底下那根多半也是坏掉的,再惊才有什么用!锦宁也只能享受表面富贵,私下里指不定多煎熬,对着一个不举的废物夫君,只怕夜夜寂寞空虚无人疼爱着呢……
可如今看见其人,这郎君身形清瘦挺拔,身着墨蓝衣袍,玉冠束发,面目清俊,竟瞧不出什么病容,分明是气度端方不凡的斯文贵公子。
而他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眉眼温柔,目光几乎不离对方。
方明月这么细看一通,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连忙收回目光。
谢家兄弟俩,竟都为她那妹妹一人倾心。
锦宁连装哭都懒得,低喃:“真吵,这些哭声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谢韫扫了眼灵堂中的棺材,眼底冷漠又不屑,牵着锦宁走去稍稍僻静的廊下:“这等狗彘不如的败类,想来除了亲生父母,应当无人为他真心掉泪。”
锦宁第一次从谢韫口中听见这种话,不由感到一些惊奇:“你也会骂人的呀。”
谢韫偏头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耷,有些失措不安:“我这样可是令卿卿生厌了?”
“呃,没有啊。”
好敏感的恋爱脑==
谢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她笑:“那在卿卿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宁想了想说道:“温柔沉稳,心地良善,情绪稳定,话本子里那种正派之人!”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算了,都一样!
老实讲,小玉玉眼光是真的不太好。
那家伙长得还行,就是有点黑,身材也太过高大又壮,黑熊精似的。玉玉那小矮墩子,俩人真的尺寸不太匹配,那人气质还凶煞,就怪吓人。
男方家庭工作什么的就先不提了,提了更糟心。反正她不看好,不过也不担心,玉玉还小,以后长大了看到更帅更有钱的小弟弟就懂了。
反正嫁妆什么的从现在就开始给她攒。
哦对了,她当然没钱,花的都是谢韫的钱。
咳。
靠男人是不太好,她还是一名现代女性,理应拿女强剧本。
靠男人可耻!真的可耻!她是穿越女性之耻!不要学!
但躺躺平就有大把银子真的很爽!她太喜欢可耻了!
谁让她这么幸运,夫君这么好,是个有钱有颜温柔贴心还不催生的恋爱脑!
“逛这么久,还真的有些累了呢。”方明月说。
“那今天就逛到这,姐姐你来……”锦宁突然就想起谢韫说的‘夹菜’,话音略顿后,笑道,“那我先送姐姐回去。”
她懒得走,坐马车来的,方便送方明月。
方明月眼底微愣,客气地推距了一番才点头:“麻烦妹妹了。”
她心里却在腹诽:
‘依着锦宁的热诚性子,今天怎么不叫她去谢家用午饭了?’
锦宁转身上车,豪华宽阔的车内一角堆满了她今日的收获。
方明月看了眼那些奢华精美的各种首饰脂粉衣裙,脑海里浮出在店里所有人对锦宁殷勤奉承的模样,却把她误认成奴婢,简直气得红了眼睛!
一群不长眼的。
方明月捏紧袖中的首饰盒,从没这样恨方锦宁。
她给湘玉那个小丫鬟定做了一套价格高昂的头面,竟然只给她买了一对玉耳坠?!!
以往出来逛街明明会给她买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现在是把她当什么?她难道不如一个丫鬟高贵,分明是刻意用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来羞辱她!
等着吧。
日后待她成了谢家夫人,定来狠狠羞辱磋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锦宁在马车里吃了不少街上买的零嘴,所以回到家还不算太饿。
刚进院,锦宁吩咐秋月:“你去看看湘玉醒了没,拿这个给她尝一尝。”
是青团,江南地区的小糕点。
她在现代还挺喜欢吃的,没想到这长安也有卖,买了莲蓉和咸蛋黄口味给湘玉尝尝。
秋月接过应下。
锦宁去屋里,正迎面撞上谢韫,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地直扑去青年怀里:“我回来啦~”
谢韫长臂张开,由柔软软的身子往怀中撞,抱了满怀。
日光洒在两人身上荡漾出一圈朦胧光晕。
谢韫环过她单薄纤细的肩,眉眼惬意轻垂,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干净:“去哪了,到这时候才回来,我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逛了逛玉琼长街,”锦宁从他怀里出来,“我昨天没告诉你么?”
谢韫抿唇,颇有些怨气地点了点头。
锦宁想了想,好像是忘记和他说了。
不过这就是谢韫啊,从来不会企图掌控、束缚、过分监管她的身心自由!
她的夫君简直完美。
“抱歉,”锦宁又窝进青年怀里,撒娇卖乖,“下次去哪我会提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嗯,”谢韫也没深究这个,修长洁净的手抚摸她的头发,“玩的开心吗?”
锦宁重重点头。
“买了首饰,漂亮的裙子。”
“不过,”她仰面看他,“我花了你好多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