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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最新章节列表

竹川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把霍景恒当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沈初梨看着满身是刺,实则脆弱的一塌糊涂。打从她决定嫁入东宫,温胭便知道完了。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不见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尤其像霍景恒那样年轻气盛,情绪又不稳定的男人,梨子嫁给他就是往火坑里跳!霍渊虽年长她八岁,却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护住她的人。他太干净,不娶妻,不续妾,不贪财,成熟稳重,冷静矜贵,睥睨一切,和梨子简直是天作之合。嫁给他,绝对比嫁给霍景恒那个急躁滥情的毛头小子强太多。在温胭看来,沈初梨这么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会一点心动都没有过。只是他太自卑,觉得靠着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体原因,潜意识认为配不上梨子这么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认。他爱高南柔,不见得多爱...

主角:沈初梨霍景恒   更新:2025-02-10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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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梨霍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把霍景恒当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沈初梨看着满身是刺,实则脆弱的一塌糊涂。打从她决定嫁入东宫,温胭便知道完了。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不见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尤其像霍景恒那样年轻气盛,情绪又不稳定的男人,梨子嫁给他就是往火坑里跳!霍渊虽年长她八岁,却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护住她的人。他太干净,不娶妻,不续妾,不贪财,成熟稳重,冷静矜贵,睥睨一切,和梨子简直是天作之合。嫁给他,绝对比嫁给霍景恒那个急躁滥情的毛头小子强太多。在温胭看来,沈初梨这么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会一点心动都没有过。只是他太自卑,觉得靠着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体原因,潜意识认为配不上梨子这么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认。他爱高南柔,不见得多爱...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她把霍景恒当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沈初梨看着满身是刺,实则脆弱的一塌糊涂。

打从她决定嫁入东宫,温胭便知道完了。

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不见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

尤其像霍景恒那样年轻气盛,情绪又不稳定的男人,梨子嫁给他就是往火坑里跳!

霍渊虽年长她八岁,却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护住她的人。

他太干净,不娶妻,不续妾,不贪财,成熟稳重,冷静矜贵,睥睨一切,和梨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嫁给他,绝对比嫁给霍景恒那个急躁滥情的毛头小子强太多。

在温胭看来,沈初梨这么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会一点心动都没有过。

只是他太自卑,觉得靠着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体原因,潜意识认为配不上梨子这么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认。

他爱高南柔,不见得多爱,不过是在她身上体会胡作非为的快乐,找到了自信。

要不了多久,他一定哭着后悔!!

东宫。

霍景恒焦急在殿内走来走去。

看到侍卫带着脸色极差的高南柔回来后,大步朝她走去。

“柔儿,你去哪了?”

高南柔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很快,她哭哭啼啼扑向霍景恒。

“奴婢回宫的路上,突遭劫匪,差点见不到殿下了......”

霍景恒紧张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高南柔垂眼拭泪,“索幸殿下的三十护卫拼死保护,并无大碍...”

“皇家近内,天子脚下,竟有劫匪如此猖狂!”

“别怕,孤会还你一个公道!”

“殿下......”

高南柔欲言又止,眸中闪过沉思。

她要是将昨晚被乞丐玷污的事说出来,太子肯定不会娶她了,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东宫。

这件事,就当是一场梦,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她太子妃的美梦就彻底破碎了。

“殿下,算了,那伙人只是抢了财物,并未伤害奴婢。”

高南柔软绵绵倒在霍景恒怀里。

霍景恒向来疼惜她,见她没伤着,也不想计较了。

“下回别一个人出去了,你长得漂亮,招人惦记。”

“放心吧殿下~”

高南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寝殿。

洗个了澡,她开始回忆昨晚。

虽然没看清打晕自己人的脸,但她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沈初梨的声音。

想到这三个字,高南柔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果真是这个贱人害得她!

她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京城长街。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绸庄前。

这间“华锦绸庄”,是京中最受达官显贵追捧的存在。

里面随便一匹缎子就值千金,没点家底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车内,沈初梨白纱遮面,身着一件素色锦裙,发鬓上钗着木簪。

她迈下马车,旁若无人走进绸庄。

“请问,能否帮我挑选一块适合我夫君的料子?”

正在整理布料的掌柜抬起头,看到沈初梨的打扮,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角落里几匹颜色暗淡、质地粗糙的布料,语气冷淡:

“那边的,便宜,耐穿。”

沈初梨并未理会伙计的态度。

她的目光被一匹朱红的上等蜀锦吸引。

“这个,拿来我看看。”

伙计闻言,正准备去拿,就被掌柜拦下了。

“你是不是傻?那蜀锦价值千金,是留给沈三小姐的!赶紧带她看看去年剩下的缎子,别耽误做生意!”


他那时在小室更衣,回来后发现沈初梨不见,独自寻找,听到动静后将她救上来,待她安全后立即折返现场,发现了昏迷的侍卫。

带回王府审问后,侍卫说——

“卑职当时还有一丝意识,隐约听见两个女人在大声说话,像是吵架。其中一个是高女官,另一个好像是太子妃...不,沈二小姐。”

“没多久,有脚步声往这边来,沈二小姐忽然大喊‘高南柔,我已经成全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然后噗通一声,自己跳了下去了...”

“卑职当时都吓懵了,说这二小姐该不是傻了吧,咋还自己往水里跳呢......眼见皇上来了,卑职脑袋一歪,接着昏去了。”

所以,在沈初梨没醒之前,霍渊就知道了真相,并且处理好了一切,没有让消息泄露分毫。

沈初梨醒来后的反常举动,他看在眼里,却没有拆穿。

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做事大胆又有想法,她想玩他就陪她玩,想闹就顺着她闹,她开心就好。

可他不擅演戏,怕坏了她的计划,便肃着一张脸,少说话,多配合。

这事儿说到底,怪他。

如果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想来她也不会想出这个伤害自己的法子。

见霍渊沉默,沈初梨小心翼翼开口,“小叔,我是不是又给您惹麻烦了...”

霍渊看着她,“不是本王妻子吗?以后成婚,还要继续叫小叔吗?”

不叫小叔,那叫什么?

夫君?

这两个字让沈初梨的脸颊一烫。

她就算想随时这样喊他,霍渊也不一定喜欢啊!

霍渊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还是说,阿梨不想嫁给本王?”

“我想的!”

沈初梨急忙否认。

她没有任何不想的理由,上一世的自己放着这样完美的男人不爱,眼瞎去追一个渣男,这一世她绝不会错过了。

更何况,抱上小叔这座金山银山大靠山,从此她在京城横着走!

她上一世那口气,也只有身为摄政王的霍渊可以帮她疏通。

所以——为何不呢?

她就怕霍渊忽然反悔了,所以她要给他安全感。

她深呼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婚契,递到霍渊面前。

“小叔,这个婚契的手印我已经按了,上面的每一条...我都会做到。”

霍渊垂眸,目光淡淡从她按印的那份婚契上掠过。

“不拥抱,不接吻,不上榻。”

“不要聘礼,不入玉牒,接受纳妾,按时按点施针,保证做个合格的摄政王妃,绝不给小叔惹麻烦!”

简单,一目了然。

霍渊冷白的指节在契书上敲了敲。

下一秒,他抬手将书契凑近烛火,烧了。

然后淡淡说,“这个不好,待本王拟好后,你再行按印。”

沈初梨:“......”

那可是她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

他是有哪一点不满意吗?可上面都是对他有利的啊。

转念一想,小叔或有更好的安排,便没再说什么,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小叔,把高南柔放了吧。”

霍渊点头,“好。”

沈初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小叔都不问我为什么?”

霍渊望着她的目光平静而纵容。

“不问,阿梨,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

“不过,东宫该给你的补偿,一样都不能少。”

沈初梨开心的扑进他怀里,“小叔,你真好!!”

她笑得眸子亮晶晶的,脸颊边梨涡弯弯,更显出几分娇俏。

他唇角极浅地勾了一下。

这丫头,看着古灵精怪,骨子里还是个小娃娃。

他低下头,揉了揉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温声说。

“你既愿嫁给本王,那等明日,找宫廷画师,为我二人画一幅肖像,再择吉日举办大婚。”


温胭听后嚯地一下起身,“这个毒妇,如果不是你机灵,现在她不就成了受害者?不行,我非要撕烂她脸皮不可!”

沈初梨拉住她,“等等,以高南柔的脑子,决计想不出这个计划,她背后一定有人给她支招。”

温胭脚步一顿,“对啊!先是埋伏人捉奸,后又跳河污蔑你...沈芙?那天是她把大家引过去的!”

“聪明。”

只是有一点,若找人捉奸,怎么也该给她下个药,那下的药呢?

那个药.......

温胭挠了挠头,“被我喝了。”

“被你喝了?!”

温胭也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惊得沈初梨差点从榻上跳下来。

“胭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行,我得去找谢长晏!”

这下轮到温胭拽着她了,“算了,人家是安国公世子,金尊玉贵,我...我算什么,去了不是招笑吗?”

温胭说的没错。

京城之中,谢家之名,如雷贯耳,乃是簪缨世族中的翘楚。

谢长晏又是独子,为人浪荡,最大的爱好便是勾栏听曲,年至而立尚未成婚,温胭明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只是——

“你中了药,他分明是清醒的,他若不喜,为何要碰你?胭姐姐,等我嫁给小叔,一定让谢家向你提亲,让谢长晏娶了你。”

温胭少见女儿之态,提及此事,罕见红了脸。

她岔开话题,“小宝,你出事,摄政王直接跳下去救你,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后来也是他把那个被你扎晕了的侍卫处理干净,否则,你肯定会被推上众矢之的。”

昨晚皇帝和各宫嫔妃都在,人多口杂。

若不是摄政王处理得当,那个侍卫被人找到,外面肯定会传,是沈初梨夜会男子被发现,羞愧跳河。

沈初梨让温胭先别管她的事了,处理一下和谢长晏的事。

温胭:“就这么放过高南柔?她想害你,绝不能这么算了!”

沈初梨:“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只是目前我‘忘记’了霍景恒,如果迫不及待和高南柔吵起来,一定会暴露,那我这水不就白落了?”

她此番目的已经达成,下一件事,就是要嫁给霍渊,到那时高南柔还不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毕竟她是凭脸皮厚那劲儿,才敢抱着小叔叫夫君,再来一次,小叔肯定不高兴了。

所以,来日方长,她要和她们慢慢玩。

温胭一听,恍然大悟,可忽然想起一件事,“摄政王刚才说出去一下,你说他会不会为了给你出气,找高南柔的麻烦?”

沈初梨想了下,一骨碌从榻上跳下床,“我去找小叔!”

-

昏暗的王府刑室。

霍渊站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冷峻的面容半分表情没有。

只是周身戾气翻涌,让人不敢靠近。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剑上的血。

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三十几个血肉模糊的护卫。

高南柔也在其中。

满身狼狈,尚在昏迷。

他俯下的视线深邃,若在碾压一只渺小的蝼蚁。

就在这时,谢长晏走了进来。

看到满地血污,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阿渊,你明知那丫头是装的,何必叫魏绍把人绑来?她是太子的人,太子发现她不见,一定会怀疑你。现在撕破脸,还为时尚早。”

沈初梨戏演的不错,不过想糊弄他和霍渊俩千年老狐狸,还差点意思。

霍渊自不必多说,他擅“五听之法”。

只要心还在跳,肌肉还在动,脸上还有表情,他就能猜到对方心思八分。


大晋有规,王孙贵族大婚,除三媒六聘外,还需请宫廷画师绘制两人肖像。

寓为夫妻一体,喜结连理,上表朝廷入册,才算真正结为夫妻。

沈初梨傻眼了,“啊......明日?这么快?”

“快么?”霍渊颔首。

他倒不觉得快,甚至想让那画师摸黑入府作画。

可又怕吓到这丫头,于是温声问:“阿梨想何时?本王都有空。”

“不快的不快的!”

沈初梨知道他平日忙于军务,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迅速和她确认了关系。

“我只是在想,明日咱们穿什么入画。”

大半夜容易冲动,小叔好不容易‘冲动’一回,迟则生变,万一小叔反悔不娶她了怎么办?

她打开霍渊的衣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整个衣箧除了入宫朝见穿的蟒袍外,都是些玄色、青苍等暗色系。

太单调了吧...

她最是喜爱绛红、桃色等明艳俏丽的颜色,毕竟穿衣如做人,就是要明媚大方才好啊!

沈初梨挑了半天,“小叔,要不明日我去京城给你买身喜庆点的衣裳吧。”

给他买衣裳?

霍渊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的喜悦。

“好。”

-

夜深了。

寝殿内一片静谧。

沈初梨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时,霍渊早已熟睡。

他仰卧着,因为人高腿长,占了大半张榻,英俊的面庞却异乎寻常安宁,两只眼闭着,睡得很沉。

沈初梨长呼一口气。

她在针法中加了安神的穴道,便是为让他更好的休息。

看样子,很成功。

沈初梨屏住呼吸,尽量慢地倾身向前,伸出一只手去够衾被,轻轻覆在男人身上。

她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吵醒了他。

盖好被子,沈初梨就那样肆无忌惮打量着他,都有些看入迷了。

霍渊隐在烛光下的薄唇微勾,却最终没有睁开眼。

看了不知多久,沈初梨才依依不舍抱着被衾,打了地铺。

王府的寝殿很多,可她不想去。

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她陷入前世噩梦,梦里她不着寸缕,死在漫天大雪下。

只有在霍渊身边时,她才能有一丝活着的安心感。

待沈初梨熟睡后,霍渊从床榻上坐起身。

靠在床沿边垂眸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将她抱上了软榻。

正准备离开时,玉带竟被一只小手揪住。

沈初梨勾着他,软声嗫嚅着。

“小叔,好冷,没有衣服,呜呜你抱抱我......”

霍渊脚步一顿,转身朝她看去。

这丫头寝衣穿的好好,怎么会冷?

说梦话了?

还是在邀请他?

霍渊垂眸,正好可以看见她脖颈下一抹冷白的深沟。

他眼皮一颤,不动声色挪开眼。

在确认沈初梨的确没醒后,他急促的呼吸缓和不少,转而划过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笑。

迟疑片刻,他还是顺着小丫头的力道,和衣躺在她身边。

似是感受到男人的靠近,沈初梨的身子朝他怀里扭了扭,腿攀在他小腹下一寸的位置,蹭来蹭去。

霍渊身子一颤,克制着,肌肉紧绷。

他年轻,火气旺,冬日里身上都热烘烘的,何况是现在?

他把她腿轻轻挪开,低声,“阿梨,现在还不行,等我们成婚后,好不好?”

沈初梨嘟哝两声,又把腿往他身上一甩。

霍渊:“......”

他闭了闭眼,尽量压抑本能,掌心慢慢收紧,握成拳。

可女子香软的气息,玉笋一般滑腻的身段,还是让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寸寸崩断。

翌日晌午。

“你说啥子?”

温胭惊讶看着魏绍,“摄政王和梨子还没起来?!”


沈初梨眼前有一瞬发黑。

跃出水面那一刹,她大口呼吸。

映入眼帘的,便是玄色王袍上的四爪蟒纹。

沈初梨一愣。

抬头。

正好撞上霍渊那一双冷沉的墨眸。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惊愕,一个平静如水。

后者不动声色问她:“伤到何处没有?”

这里是王府不起眼的角落。

霍渊能第一时间救她,完全在沈初梨意料之外。

看着近在咫尺男人英挺的面容,沈初梨一瞬滞了呼吸。

摇头道:“小叔,我没事......”

很快,玲珑举着火把,带着府兵冲了过来,“王爷,太子妃,你们......”

下一秒,鸦雀无声。

霍渊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

不紧不慢将大掌从沈初梨腰间挪开。

沈初梨也一惊,才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且她今日穿的薄春衫,胸口湿透了...

她脸蹭地红了,下意识就要起身。

就在她撑着地面猛地站起时,脚踝传来钻心疼痛,人又往后跌去。

霍渊及时扶住她。

解开狐氅披在她身上的同时,他视线落在沈初梨脚踝上。

“崴到了?”

大氅上还带着霍渊的体温,有好闻的檀木香钻入沈初梨鼻子。

她吸了吸鼻子,小脸皱在一起,“呜,好像是......”

“王爷,要不让奴婢送太子妃回...”

玲珑刚开口,便对上自家主子那双冒着寒气的眸子,下半句话愣是没敢说出口!

猝不及防的,素来冷漠无情的摄政王,竟弯下腰,单手将太子妃抱了起来!

玲珑:“!!”

府中下人:“!!”

太子妃可是他的侄媳,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

就连被抱入怀中沈初梨都愣住了!

她靠在男人怀里,脸侧就是结实精壮的胸肌。

甚至能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她浑身僵硬,“我、我自己可以......”

可还没等她说完,霍渊便打断了她。

“玲珑,备热水、炉子,厨房备热汤,一炷香后,送去本王寝殿。”

“另——”

他斜扫一眼众人,“从今日起,阿梨和东宫再无瓜葛。”

扔下这句话,霍渊便单手抱着她朝外走去。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

沈初梨下意识抱紧了他,眼角湿热。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是两辈子,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距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芙也被下人打捞起,整个人脸色苍白,无比狼狈。

匆匆赶来的沈明逸一下子就急了,冲过去一把抱住沈芙,“小妹,你没事吧?怎会落了水?”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沈明逸猛地朝沈初梨大喊,“芙儿好心给你送药,你竟推她下水!沈初梨,你好恶毒!”

指着她鼻子理直气壮的冤枉,这三年不知听过多少次。

回忆方才那只拽她入水的手,除了沈芙,还能有谁?

此刻竟还倒打一耙!

沈初梨只觉气血蹭一下蹿上脑门。

还不等她发作,霍渊先一步转身,一脚踹在沈明逸身上。

“砰”地一声巨响,划破摄政王府夜空。

沈明逸是将军府独子,在京中高低算个人物,霍渊竟一点面子不给,连沈初梨都始料未及。

沈芙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从未想过摄政王会当众狠踹哥哥。

她哭着扑过去,一张小脸上青白交错,“王爷,阿兄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您何故动手打他?”

“实话?不是你拉阿梨下水的吗?”

霍渊目光冷冷落在沈芙身上,“你的舌头,也想割下喂鱼?”

说完,他不再废话。

更没理会身后沈芙惊愕的表情,抱着沈初梨大步离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霍渊竟完全不顾及她沈家三小姐的面子?!

沈芙咬着唇,脸色难堪极了。

身侧,沈明逸捂着胸口艰难起身,低声恨恨道:

“当年太上皇强娶了侄子的女人,如今连摄政王也要步之后尘吗?!

“哥哥,非礼勿言!摄政王怎会?”

沈芙低声提醒。

话虽如此,可想起方才霍渊为沈初梨一脚把沈明逸踹飞的场景。

再看着他抱沈初梨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霍渊帮太子和离,是为了沈初梨?

他喜欢沈初梨?

这一想法,令她脊骨发凉。

这怎么可能?

人人皆知,霍渊的娘亲便是被皇叔抢夺,这才酿成大祸,摄政王又怎会...

想通这一点,沈芙松了一口气,方才的难堪被她强压了下去。

她爱慕霍渊十年了。

她放弃不了,也不可能放弃。

-

“阿梨,很疼?”

头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语气不冷不淡,却带着股莫名缱绻,低沉悦耳。

沈初梨一愣。

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她得手不自觉抓紧了霍渊的衣襟,力道大得整块布料都揉皱了。

回来的路上,霍渊目不斜视掠过跪了一地的婢女和小厮,径直抱着她进了寝殿。

她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直到现在,才敢抬头看他。

霍渊五官英挺,一张脸轮廓分明,烛光昏暗下薄唇微呡,淡淡的冷和肃。

沈初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有点...想......

打住!

她和霍渊的关系,怎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成何体统啊!

只是,若没那层道德约束,恐怕只看一眼便要被其蛊惑,撞得粉身碎骨。

霍渊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上,背过身去,朝玲珑瞥了一眼。

他身上明明被她弄湿弄皱,略显凌乱,这一眼却瞥得目下无尘。

玲珑立即将干净帕子呈上来。

见沈初梨不说话,霍渊接过帕子淡淡开口,“以后想给谁烧纸,本王陪你一起,不必偷偷摸摸。”

“哦,好。”

他将帕子扔给她,“屏风后有热水,洗完了出来,有话对你说。”

接着朝玲珑抬了抬手,“帮她上药。”

沈初梨洗完后霍渊已换好了衣服。

他坐在太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整理玉带,冷漠禁欲的模样和刚才那个湿漉漉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沈初梨没穿衣裳,缩在屏风后露出个小脑袋。

霍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呼吸一顿,淡淡挪开视线,“衣袍在那。”

她睨了一眼案几上放着的衣裳,是她喜欢的样式,每一件都华贵异常。

只是......

“小叔,您不出去?”

他勾唇,“这里是本王的寝殿,本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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