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雅的话,肖知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神色有些了然,再次看向我的眼神里又恢复了不耐。
我轻笑着,看向一旁慌乱却想强装镇定的楚雅。
“我一直在肖氏的私人医院检查,要不,咱们现在打电话问问医生?”
我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真实,肖知年一时有些分不清,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
楚雅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肖知年的手。
“知年,我肚子好不舒服,我好怕。”
肖知年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嘴唇嗫喏了半晌,最终还是一把将楚雅打横抱起,径直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我直接回了家。
到家以后,我什么都没拿,只带走了银行卡和身份证。
走出房间时,我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家,这个我生活了整整三年的家里,每个角落都有满满的回忆。
院子里有我悉心种下的花儿,冰箱里有我分类整理好的食物,餐桌上铺着我精心挑选的桌布。
这里是我的避风港,是我给自己编造的梦。
如今,梦醒了,只剩下满地狼藉。
走出家门之前,我在提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名字,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既然梦已经碎了,最后的时间,我想去喜欢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肖知年。
再也不见。
在知道真相以后,我就提前联系好了春城的一家疗养院。
比起江城冬天的寒冷,最后的时间,我想去一个有着冬日暖阳的城市。
候机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沫沫,你回家了吗?
妈说你不在老宅,小雅现在肚子不舒服,我们在医院检查,我是她姐夫,肯定要帮着照看一下。”
“毕竟刚刚如果不是你动手,她也不会突然不舒服,你多体谅我一点。”
“你还没吃饭吧?
一会儿我让秘书给你送点吃的回去,海鲜粥行吗?
你最爱吃海鲜粥了。”
肖知年这通电话让我有些诧异,毕竟从他装失忆这三个月以来,他再也没有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过话。
“好。”
听到我的回答,电话那头的肖知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我只觉得可笑。
肖知年爱吃海鲜粥,所以我经常给他做,他没有失忆,所以相处八年,他竟不知道我海鲜过敏。
爱吃海鲜粥的人是他,从不是我。
催促登机的提示音响起。
我拔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将手机关了机,登上了飞往春城的飞机。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我坐上了疗养院派来接我的车。
我不想在冰冷的江城里度过最后的时间,春城正合我意。
与此同时,陪着楚雅在病房的肖知年心里越来越慌,越想越觉得刚刚电话里楚沫的语气不对劲。
秘书撞开了病房的门,神色满是慌张。
“肖总,太太不见了!”
肖知年紧紧盯着保温桶。
“粥为什么没给她?
不见了又是什么意思,沫沫不在家吗?”
秘书垂着头,将另一只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来。
“夫人不在家,衣物都在,但身份证不见了,我还在茶几上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