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绮宁款步迈出府门,恰似春日里迎风摇曳的柳枝,轻盈而不失韧性。她身着一身月白色宫装,那面料仿若流淌的月光,触手生温,细腻柔滑,没有过多繁缛的装饰,却又于无形中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一头乌发如墨玉般漆黑亮丽,又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仅用一支羊脂玉簪轻轻挽起,簪身温润素雅,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几缕青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脖颈旁,仿若水墨画中的写意笔触,更衬得她面容清丽脱俗,仿若误入凡尘的仙子下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此刻,她站在家人面前,眼中满是不舍,依次与家人深情相拥,作最后的道别。当她踏上马车的那一瞬间,脚步似有千钧重,终是忍不住回首望去。只见家人眼中噙着泪花,满是担忧与牵挂,那目光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的心紧紧缠绕,让她眼眶瞬...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精彩片段
苏绮宁款步迈出府门,恰似春日里迎风摇曳的柳枝,轻盈而不失韧性。
她身着一身月白色宫装,那面料仿若流淌的月光,触手生温,细腻柔滑,没有过多繁缛的装饰,却又于无形中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一头乌发如墨玉般漆黑亮丽,又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仅用一支羊脂玉簪轻轻挽起,簪身温润素雅,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几缕青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脖颈旁,仿若水墨画中的写意笔触,更衬得她面容清丽脱俗,仿若误入凡尘的仙子下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此刻,她站在家人面前,眼中满是不舍,依次与家人深情相拥,作最后的道别。
当她踏上马车的那一瞬间,脚步似有千钧重,终是忍不住回首望去。
只见家人眼中噙着泪花,满是担忧与牵挂,那目光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的心紧紧缠绕,让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差点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抬手缓缓放下车帘,将那满是眷恋的画面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此去宫中,无论前路如何荆棘密布,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拼尽全力,向着那权力的巅峰攀登,守护家人,不负所望。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辚辚作响,平稳地驶向那座高耸巍峨的宫城。
苏绮宁坐在车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泛白。
她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纷至沓来。
——————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片刻后才停了下来,驾车的公公说道:
“到未央宫得换轿子,娘娘,您且稍等片刻!” 苏绮宁微微点头。
不多时,一顶精美的轿子被抬了过来,轿身装饰着华丽的锦缎,绣工精美,金银丝线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苏绮宁在锦书的搀扶下上了轿子。轿子晃晃悠悠地前行,苏绮宁透过轿帘的缝隙,打量着周围。
只见太监宫女们行色匆匆,脚步急促却又井然有序。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谄媚、或淡漠、或敬畏的神情,偶尔交汇的眼神里,透着这宫廷中复杂人际关系的冰山一角。
待轿子在未央宫前稳稳停下,等候多时的嬷嬷和一众宫人赶忙上前,训练有素地分立两侧,动作整齐划一,透着宫廷特有的规整与肃穆。
锦书在轿旁迅速而又轻盈地掀起帘子,随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绮宁迈出轿子。
苏绮宁刚一露面,那宛如精雕玉琢般的容颜便率先映入众人眼帘,肌肤胜雪,眉如远黛,双眸恰似藏着一泓秋水,波光潋滟间,透着灵动与聪慧。
琼鼻秀挺,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尽显温婉大气。
再看她通身的气派,身着的月白色宫装虽样式简约,却难掩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通天贵气。
衣料上乘,在日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走动间,如云般轻柔飘动,仿佛周身都萦绕着一层祥瑞的光晕。
这般风姿卓绝,让不少原本心存忐忑的宫人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如此人物,担得起未来主子的风范。
为首的嬷嬷见多识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旋即微微欠身,带领着一众宫人齐齐行礼问安,声音清脆而又恭敬:
李德心中一凛,瞬间了然于心,知晓自己这是触了霉头,赶忙垂下头,毕恭毕敬地倒退着退了出去。
直至退出殿门,才敢稍稍松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第二日,晨曦尚被夜幕的浓稠墨色紧紧裹挟,天边还未泛起一丝亮色,整个紫禁城仍沉睡在一片静谧之中。
君御珩却已生物钟使然,准时起床上早朝,他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身旁之人。
可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是如同细碎的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这寂静的寝宫内轻轻荡漾开来。
苏绮宁昨夜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此时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连眼皮都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更遑论强撑着起身去服侍君御珩穿衣了。
君御珩利落地穿好朝服,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微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傲立,一举一动皆透着帝王的风范。
穿戴整齐后,他向着床边轻轻走去,每一步都沉稳而小心。
来到床前,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揭开那层层叠叠的床幔,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似水。
俯身在苏绮宁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眷恋与不舍,轻声说道:“等我回来,陪你一起用膳。”
说罢,他抬眸看向一旁候着的婢女,声音压得极低,却又不容置疑:“你们轻声些,去把宸妃的婢女找来伺候,千万别吵到了娘娘。”
继而又转向太监,神色变得略微严肃,条理清晰地吩咐道:“去坤宁宫传话,就说宸妃侍寝辛苦,今日便不必去请安了。”
安排妥当这一切,他才匆匆抬脚,大步迈向金銮殿,转瞬消失在宫道尽头。
————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如卉抬眸望去,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御前侍奉的太监。
只见那太监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不卑不亢地躬身说道:
“回禀娘娘,陛下方才特意吩咐下来,宸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适,有些乏累,不便来向娘娘请安,特遣奴才前来告知。”
言毕,他垂首静立,等候皇后的示下,待皇后微微颔首后,便稳步退下,径直回了乾清宫。
皇后原本正笑意盈盈地坐在座椅之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
听闻这话,那笑容瞬间仿若被寒霜侵袭,刹那间冻结在脸上,变得无比僵硬。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扶着如卉的那只手,修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如卉的胳膊肌肤之中,力气之大,仿佛要生生掐断一般。
可即便心中怒火中烧,恼恨至极,她身处这皇后之位,多年的宫廷教养让她不得不强忍着满腔的怨愤,维持着表面的端庄与礼节。
直至那太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之外,皇后才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
“皇上当真是被那贱人迷了心智,竟然如此心疼她,连每日例行的请安都舍不得她来!这后宫之中,到底谁才是这六宫之主!”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挥袖,桌上摆放着的那些精致瓷器,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化作一堆碎片,好似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
如卉微微皱眉,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那被掐得生疼的胳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她强忍着疼痛,赶忙上前,轻言细语地安慰着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不过片刻工夫,房间里又陆续走进三位秀女。
打头的那位,是礼部侍郎的嫡次女林蕊儿,人如其名,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柔花蕊,温柔婉约,才情颇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恰似春日暖阳,让人如沐春风,心生亲近之感。
紧随其后的是忠武将军的独女赵飞霜,不愧是将门虎女,性格直爽豪迈,不拘小节,胸怀一颗赤诚之心。
听闻她年少时还曾跟随父亲上过战场,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她这名字,也是父亲取自 “转蓬随马足,飞霜落剑端” ,饱含着对她自由自在成长的期许。
苏绮宁一听她曾奔赴边塞杀敌,心中顿生好感,仿若也看到自家兄长在疆场奋勇杀敌的英姿,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钦佩与亲切。
最后进来的是黎落回,长着一张乖巧可爱的娃娃脸,瞧模样不过十六岁,眼神清澈单纯。
见着人就脆生生地叫着 “姐姐”,那股子甜劲儿和亲昵劲儿,着实让人喜爱不已。
众人初聚一室,彼此先微微欠身,行了个见面礼,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拘谨。
苏绮宁率先打破僵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声说道:“今日能与诸位姐姐妹妹相聚于此,实乃缘分。
往后在这储秀宫的日子,还望大家相互照应。” 她声音温婉,如黄莺出谷,瞬间让屋内的氛围缓和了几分。
林蕊儿轻轻走到苏绮宁身旁,她先是微微停顿,而后福了福身,那动作轻盈又端庄。
她抬眸,目光盈盈地望向苏绮宁,眼中仿若流淌着一湾清泉,满是真诚与倾慕,柔声说道:
“苏妹妹所言极是,我也曾听闻过妹妹的诸多轶事,今日一见,妹妹果真是风姿绰约,才情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风范。”
“日后在这宫闱之中,诸多事宜还得多向妹妹请教呢,妹妹可莫要嫌弃我愚笨。”
说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赵飞霜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爽朗笑道:“啥请教不请教的,咱都是来选秀的,往后就是同甘共苦的姐妹!”
“我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就直说了,要是有人敢欺负咱们当中任何一个,我赵飞霜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英气,仿若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可转瞬,又满是诚恳,带着几分俏皮劲儿补充道,
“不过,要是碰上考核琴棋书画啥的,姐妹们可得拉我一把,我这粗线条,对那些文雅玩意儿实在是不太在行,到时候全靠你们罩着啦!”
黎落回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 眨动着那双水汪汪、仿若藏着星星的大眼睛,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脆生生地应和:
“对对对,飞霜姐姐说得太对啦!咱们本来就该互相帮忙,齐心协力!” 那娇憨可掬的模样,恰似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瞬间逗得众人忍俊不禁,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屋内的气氛如同春日暖阳下破冰的湖面,愈发融洽温馨起来。
自此,几位姑娘在储秀宫的日子便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晨起时分,天才蒙蒙亮,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宫人们便鱼贯而入,唤醒众人开始梳妆打扮。
林蕊儿总是第一个起身,她身姿轻盈,莲步缓缓移至妆台前,熟练地拿起梳子,凭借着那一双巧手,为她们精心打理发髻。
她的手指灵动,穿梭于发丝之间,或挽、或盘、或编,不多时,一个个精巧别致的发髻便在镜中呈现。
搭配上相应的珠翠首饰,更衬得众人容光焕发,仿若天仙下凡。
苏绮宁也不闲着,她在一旁协助林蕊儿,依据每人的气质风格,挑选最为适配的发簪、步摇。
她目光独到,总能将个人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蕊儿姐姐,你瞧这枚羊脂玉簪,温润素雅,与你今日这淡粉色的衣裳相得益彰,戴上去定能为你增色不少。”
苏绮宁浅笑盈盈,拿起玉簪轻轻插入林蕊儿的发髻。
赵飞霜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禁咋舌赞叹:“哎呀,我平日里在军中,哪有这般精细打扮,不过是随意束发罢了。”
“如今进了宫,竟有这般脱胎换骨的变化,多亏了两位妹妹!” 说罢,她还不忘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欣赏着自己难得的温婉模样。
待梳妆完毕,便是紧锣密鼓的才艺练习。黎落回年纪虽小,却心灵手巧,擅长女工刺绣。
手持针线,专注地飞针走线,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仿若要从锦缎上跃然而出。
她不仅自己勤加练习,还主动拉着姐妹们一起,耐心地教导针法:
“姐姐们,你们看,这绣牡丹的时候,针法要细密,色彩过渡要自然,这样绣出来的花儿才娇艳欲滴……”
日子宛如潺潺溪流,平缓且静谧地流淌着,一天又一天悄然逝去。
每至午后时分,阳光便轻盈地透过那的窗棂,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一团团斑驳陆离的光影。
这般宁静得仿若能听到时光轻吟的日子,似乎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谁能料到,平静无波的湖面终究还是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小石子打破,泛起了层层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涟漪。
内阁大学士孙女叶蓉自恃家世显赫,打从娘胎里便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又生得一副娇艳动人的容貌。
从小被众人捧在掌心,久而久之,便养就了一副心高气傲的性子,从入宫起便眼高于顶。
仿佛这储秀宫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妄图在即将到来的选秀中独占鳌头。
初见苏绮宁时,叶蓉便被对方那出众的容貌狠狠刺了眼,心底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在她看来,这储秀宫的第一人本该是自己,苏绮宁的出现,无疑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更何况,叶蓉知晓苏绮宁曾被皇上退过婚的过往,本想着一个有如此 “污点” 的女子,如何能与自己相抗衡。
可皇上既然准许苏绮宁入了储秀宫,想必对她仍存有一丝情意,这般念头一起。
那丝丝缕缕的嫉妒就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在她心底迅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让她对苏绮宁的厌恶愈发深重。
于是,叶蓉时常在众人面前,故意扬起下巴,鼻孔都快要朝天,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些人啊,不过是过气的凤凰,还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
“还有你们三个,不会是因为人家是郡主才上赶着巴结人家,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帮你们呢。”
那尖酸刻薄的话语,直直地射向苏绮宁等人。
苏绮宁听着这刺耳的嘲讽,胸膛气得微微起伏不定,心中的恼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双手在袖笼中悄然攥紧,力道之大,指甲都险些嵌入掌心的嫩肉里。
她暗自咬牙,若不是此刻身处储秀宫,四下里人员繁杂,生怕一个不慎被皇后太后抓住把柄、落人口实。
她真想立刻冲上前去,狠狠甩这嚣张女人一巴掌,让她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林蕊儿在一旁,气得脸颊绯红,贝齿轻咬下唇。她心疼地拉了拉苏绮宁的衣袖,压低嗓音,悄声道:
“苏妹妹,千万别跟这种小人置气,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赵飞霜的性子本就直爽火辣,此刻更是气得双目圆睁,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瞬间将人点燃。
要不是林蕊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只怕她早就冲上前去与叶蓉理论个不休了。
赵飞霜气得直在原地跺脚,即便努力压低声音,那话语里的怒火依旧清晰可闻:
“这可恶的女人,怎就如此嚣张跋扈,真当咱们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黎落回年纪尚小,胆子也小,被叶蓉这一番尖刻言语吓得瑟瑟发抖。
整个人躲在苏绮宁身后,只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眸中盈满了惊恐与委屈,小嘴嗫嚅着,小声嘟囔道:“她怎么能这般说我们……”
苏绮宁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狂躁的怒火,她缓缓扬起下巴,双眸之中透着对叶蓉的不屑与坚毅,仿若寒星般清冷。
继而,她轻声安慰着身旁的姐妹们,语气坚定而沉稳:“莫慌,眼下不必理会她这疯言疯语,当务之急是先顺利过了选秀这一关。”
“待选秀过后,我自会找她好好清算这笔账,定要让她为今日所言付出代价!”
言罢,她回眸冷冷扫了叶蓉一眼,那眼神仿若裹挟着霜雪,冻得人彻骨生寒。
随着选秀日子的临近,压力也如乌云般逐渐笼罩。在选秀前的最后几日,女官们前来督导的频次愈发密集,要求愈发严苛。
一位面容冷峻的女官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严厉斥责道:“瞧瞧你们这行礼的姿势,弯腰驼背,毫无仪态。”
“若是在御前这般失态,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头重新练习。
黎落回本就年纪小,心里头紧张得如同绷紧的琴弦,此刻更是被吓得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在慌乱匆忙地跪下准备行礼时,脚下一个踉跄,不慎崴了脚,疼得她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再惹女官责骂。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了脚筋,需卧床休养几日。
在这养伤的日子里,几个人轮流悉心照料着黎落回,一举一动间满是关怀。
黎落回瞧着姐妹们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
“我自幼便没什么兄弟姐妹相伴,孤身一人长大,原以为进宫选秀就是孤军奋战可能最后不是成了宫女就是被遣送回家。”
“没想到来了这儿,竟遇到了你们这么好的姐姐,这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了。”
选秀的前一夜,月光如水,洒在储秀宫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静谧的银纱。
屋内,烛光摇曳,几人围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格外凝重。
她们心里都清楚,明日便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多年的期许、家族的期望,都系于这一场选秀之上,静静等待着明日的破晓……
初时,那轮金日尚高挂于蓝天,洒下万道金光。
余晖还带着几分白日的炽热,仿若给大地披上一层璀璨的金纱。
马车辘辘前行,渐渐远去,最终没入了繁华的帝都之中。
仿若一叶扁舟隐没于浩渺沧海。
等到马车到了尚书府时,太阳已近西山之巅,红得愈发浓烈。
似火般燃烧着天边的云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火海,美不胜收。
马车稳稳停在了尚书府门口,门外等候已久的尚书夫人盛澜心急如焚。
未等马车停稳,便急忙迎上前去,高声问道:“可是阿颜到了!”
苏绮宁闻声,轻轻掀开车帘,探出那张精致动人的小脸,笑语盈盈地说道:
“大伯母,是阿颜回来了。”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好孩子,也是辛苦你了,舟车劳顿,大伯母早就备好了你爱吃的。”
盛澜满是疼惜地拉着苏绮宁的手,脚步轻快地朝着府内走去,一旁的丫鬟小厮也鱼贯跟上去,井然有序。
“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倒是长得愈发好看了,气质也沉稳了不少,这会回来,大伯母可要给你好好说门亲事。”
盛澜一边走,一边轻轻拍了拍着苏绮宁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你可不准跟你大哥学,那死孩子,年纪大了也不让人给他说亲事,自己也不找,真是回回提起来都让我生气!”
盛澜像是想到了什么晦气事,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仿若乌云笼罩。
苏绮宁轻轻捏了捏盛澜的手,巧笑倩兮,柔声说道:“大伯母,大哥现在是在建功立业,忙着为朝廷效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成了大理寺少卿,我堂嫂的事他肯定也着急着呢!”
苏绮宁浅笑了下,梨涡浅现,煞是好看,“说起来,今日大哥回来吗,还是要处理公事。”
盛澜被她逗乐,用手指点了点苏绮宁的鼻头。
宠溺地说道:“你个小滑头,就知道给你大哥开脱,今天他可是说了要专门给你接风洗尘。”
苏绮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仿若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走了这几年,我也想大伯母大伯的,这次回来还专门带了江南的特产呢!” 言语间满是亲昵与感恩。
盛澜没好气地说:“你祖父他们年年都寄东西过来,我们俩也不缺那些江南的衣裳首饰!对了,你大姐姐今天专门从永恩侯府回来就等着你呢!”
话语间虽带着几分嗔怪,实则满是对苏绮宁的关怀,眼神里透着亲昵。
苏绮宁听了,微微仰头,轻轻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大姐姐出嫁的时候自己还小,没过两年又回了祖宅给爹爹守孝,确实也好久没见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期待。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松鹤院,踏入正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敞而华丽的空间。
地面铺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砖,每一块都严丝合缝,仿若被精心镶嵌而成。
上面的天然纹理犹如一幅幅鬼斧神工的山水画卷,蜿蜒曲折,引人入胜。
厅中粗大的立柱由上好的红木制成,柱身雕满了细致入微的瑞兽祥云图。
那些瑞兽仿若活灵活现,随时可能腾空而起,祥云仿若在缓缓飘动,给整个大厅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绢画,画上或是傲雪凌寒的腊梅,在皑皑白雪中独自绽放,透着坚韧。
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在碧波中亭亭玉立,平添了几分高雅韵味,让人仿若置身于诗意的画卷之中。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紫檀圆桌,桌面宽阔且厚重,仿若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温情,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那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桌上铺着一层绣有精美云纹的绸缎桌布,那绸缎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桌上菜品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映入苏绮宁眼帘的便是那道八宝鸭,色泽油亮,鸭皮烤得金黄酥脆,在烛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苏绮宁莞尔,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就知道,伯母最疼爱阿颜了,全都是我爱吃的!”
语气里充满了兴奋,仿若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糖果,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苏绮宁扫视了桌上一圈,糖醋小排色泽红亮,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炙烤羊肉滋滋冒油,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大功夫。
每一道菜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盛澜见苏尚书他们还没过来,便微微皱眉,转头询问一旁的小厮:“老爷和少爷小姐怎么还没过来?”
小厮急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老爷说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便来,少爷还在大理寺,白管家已经派人去催了,小姐……”。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便从外走了进来,身姿婀娜,笑语盈盈:
“娘,阿颜,我刚去吩咐下人把东西送到阿颜的姝华居,这才来晚了些。” 正是苏绮云。
苏绮宁轻轻叫了声大姐姐,眼眸中透着亲昵与思念。
看着比自己大了九岁的苏绮云,之前见着还是大姐姐成婚的时候,如今也快五年了没见了。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让她出落得更加温婉动人。苏绮云朝着苏绮宁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之前你姐夫立功,陛下赏下来几匹蜀锦,我瞧着适合你的颜色就让丫鬟送到你院子去了!” 言语间满是关怀与体贴。
苏绮宁莞尔一笑,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多谢大姐姐,我也带了一些苏绣给你,到时候裁些做衣裳肯定也很适合大姐姐!”
苏绮云看着苏绮宁也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盛澜在一旁招呼着两人先坐下。
又派人去催了催苏绍辉和苏祁元,大厅里弥漫着温馨而欢快的气息。
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的温馨氛围如春日暖阳般缓缓流淌。
盛澜笑意盈盈地扭头,对着身旁的徐嬷嬷轻声吩咐道:“徐嬷嬷,你去把我那对珍藏许久的缠枝桃花纹羊脂玉镯取来。”
徐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匆匆折返。
盛澜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对羊脂玉镯卧于盒中,莹润的光泽仿若月光倾洒。
镯身雕琢着细腻精美的缠枝桃花纹,那花瓣仿若在风中轻舞,栩栩如生。
盛澜起身,亲自走到苏绮宁身旁,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镯子套上,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这镯子当年是准备等你及笄时送你的,本想着能让你风风光光地戴着它长大,结果…… 唉……”
话语间,满是对往昔无奈的叹息,仿若一段尘封的遗憾被悄然揭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绍辉迈着大步率先踏入正堂,身姿挺拔,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紧接着,苏祁元像一阵风似的跟了进来,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色,仿若春日里绽放的朝阳,明亮而热烈。
丫鬟们训练有素,见老爷和少爷到了,鱼贯而入,手中端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新菜肴。
眨眼间,桌上便摆满了珍馐美味,可谓是丰盛至极,菜品的馥郁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娘,您和阿姐还有小妹说什么呢?” 苏祁元刚踏进门槛,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奇与亲昵,高声问道。
盛澜瞧了他一眼,佯装嗔怒,轻轻拍了下桌子,说道:“说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你看看你,眼看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儿影子都没看见!”
“我这心里啊,天天盼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言语间,满是对儿子婚事的急切与期盼。
苏祁元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透着几分心虚,可转瞬又梗起脖子。
理直气壮起来:“儿子这不是在忙公务嘛,朝廷的事儿千头万绪,实在抽不出时间给您找媳妇儿!”
“不过娘您放心,过段时间等忙完这阵儿,肯定就找到了。”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偷偷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向姐姐求助。
苏绮云瞧见弟弟的小动作,抿嘴一笑,打哈哈道:“娘,您也别太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文翰老大不小了,心里肯定有数,知道自己啥时候找媳妇。再说了,先帝国丧才刚过去不久,这节骨眼上,文翰就是想找也使不得啊!”
顿了顿,她又笑语盈盈地看向母亲,眼神透着讨好:“您要是真想抱孙子,我回头就把清姐儿跟远哥儿给抱回来,让他们陪您几天。”
“今儿个可是给阿颜接风洗尘的好日子,文翰这事就先搁着吧,咱先高高兴兴地聚着。”
苏绍辉此时也微微点头,接过话茬说道:“阿颜也三年没回来了,今个儿吃完饭,你就回院子好好休息一天。”
“刚好你大哥后日休沐,让他带着你去京城里转转,买点衣裳首饰,好好逛逛。过些日子是中秋佳节,到时候还有热闹的花灯会……”
苏绮宁乖巧地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轻声说道:“这些年京城应该也变了不少,是该好好转转,感受感受这京城的新气象。” 话语间,满是对未来几日的憧憬。
皇帝见状,怒从心头起,刹那间爆发,体内的怒火汹涌奔腾。
一个箭步上前,手臂如闪电般伸出抓起名册,厉声怒喝道:“皇后这是作何?”
声音雄浑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桌上的茶盏都微微颤动。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齐刷刷跪地求饶,他们身体簌簌发抖,仿若秋风中的残叶,脆弱无助,噤若寒蝉,只盼着这场风暴能快快过去。
皇后见皇帝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手握名册,威风凛凛地站在殿中。
她心中 “咯噔” 一下,顿感大事不妙,多年练就的伪装本领却让她还佯装镇定,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柔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皇帝冷冷地瞥她一眼,那目光仿若寒刀,冰冷锐利,直直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言辞间满是愤怒与斥责,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在皇后的心间。
皇后佯装无辜,眼中满是疑惑,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仿若真的受尽委屈:“臣妾不知何事惹皇上动怒。”
声音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颤抖,试图混淆视听。
皇帝冷哼一声,自是知晓她为何会这么做,心中对她的惺惺作态厌恶至极,便也不再理会。
准备挥袖离开,那决绝的背影仿若在宣告着他的不在乎,衣袂飘动间,似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屑。
皇后慌了神,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地,双手慌乱地拽住了皇帝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既然已经将选秀事宜安排给臣妾,那臣妾作何,也是行使掌宫之权!陛下如今这样何尝不是在羞辱臣妾,羞辱柳家!”
声音凄厉,回荡在殿内,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听见了此等帝后的私密事。
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满心惶恐,只盼着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皇帝满脸不耐,仿若对皇后的哭诉已然厌烦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好似看着什么脏污之物。
他懒得再听皇后絮絮叨叨说那些陈词滥调,手臂猛地一甩,那力道带着他满心的怒火与决然,狠狠甩开皇后紧紧拽着他衣衫的手。
皇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皇帝却看都未看一眼,冷哼一声,声音冷硬得仿若冰碴:“今后选秀之事,朕亲自来办,你不必再插手了!”
语气不容置疑,每个字都仿若重锤落地,在这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皇后身形僵立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虽心有不甘,满心的怨愤仿若一根尖锐的鱼刺。
狠狠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噎得她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可在皇帝那不容忤逆的威严之下,她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暗自咬碎银牙,将这满腔的恨意硬生生咽下。
她双眸死死盯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不甘与恨意,仿若两簇燃烧的暗火,那火势虽被压抑,却随时可能燎原。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仇,迟早要报,只要皇帝敢让苏绮宁踏入这宫门一步,她就会倾尽所有手段,让那个贱人知晓她的厉害。
想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丝丝血迹渗出,她却仿若未觉,沉浸在那复仇的执念之中,浑然不知疼痛。
君御珩龙行虎步,身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仿若汹涌的浪潮般涌至坤宁宫在处理事情后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那急切之情仿若燃烧的烈火,灼灼逼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匆匆赶回了御书房。
一入御书房,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名册,只见名册之上,一抹朱红的印记醒目地滴落在旁边,仿若一颗跳动的心脏,吸引着他的全部目光。
他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抚摸着那名册上女子的容颜,眼眸之中的愠怒。
此刻仿若遭遇了春日暖阳,瞬间如春水般化开在眼底,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仿若能将世间万物都溺毙其中。
李德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奉上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
“幸好陛下决断得快,当机立断,要不然,这般良缘,可能就与小郡主擦肩而过了。那可真是千古憾事呐!”
说着,他又微微抬起眼,目光偷偷瞥向君御珩,继而又道:
“陛下,要不奴才现在就去把画师叫来,让他重新描摹一幅,将小郡主的花容月貌完美呈现”
君御珩微微抬眼,看了李德一眼,眼底透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威严地开口道:“今日这事你干得不错,下去自己领赏去吧!”
等到李德一路小跑,领着画师匆匆赶来,又在一旁心急火燎地催促画师重新描摹完画像,外头的天色已然黑得仿若墨汁倾倒,深不见底。
李德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带着晚膳进来,轻声说道:“陛下,您都忙碌一整天了,好歹歇息会儿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君御珩用完了膳食,随后,便仿若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带着那幅画,缓缓回到了寝宫。
一入寝宫,君御珩抬手随意挥了挥,那些侍奉的奴才们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独留他一人沉浸在这私密的空间之中。
缓缓坐在床边,轻轻打开画像,眼眸低垂,仿若在与画中的人儿倾诉衷肠,低声呢喃着:“阿颜,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颤抖。
他凝视着画像中那绝美的女子,眼底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深情,是化不开的情意,仿若无尽的深渊,能将人的灵魂都吸纳进去。
稍作停顿,君御珩又似想起什么,抬手翻开一旁藏于锦盒之下的旧画像,目光在新旧两幅画像间流转。
看着画中人不同往昔的神色与模样,记忆中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未经世事的纯真,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而目光移至眼前这幅新作之上,不禁微微一怔,如今的阿颜,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恰似一朵刚刚长成、风华正茂的牡丹。
在晨曦中舒展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娇艳欲滴,美得惊心动魄。两两相较,只觉他的阿颜出落成如今这般风姿绰约的模样,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正出神间,眸色仿若被浓墨浸染,急速暗沉下去,恰似乌云瞬间遮蔽了朗朗晴日,天地间陡生晦暗。
紧接着,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两声,那声音低沉暗哑,莫名裹挟着几分平日里深藏不露、难见天日的旖旎之色。
丝丝缕缕的绮念如春日野草,不受遏制地疯长起来……
许久,许久,他才仿若从一场迷醉的幻梦中艰难挣脱,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手,略显迟缓地唤人。太监们一路小跑,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来,盆里的水微微晃动,热气袅袅升腾,
不多时,室内便氤氲起一片朦胧如轻纱的水雾,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夜,浓稠如墨,深沉得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的情愫与秘密都统统掩盖,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丝丝缕缕的情愫,在黑暗中悄然蔓延,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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