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闲苏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问岁月任风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不敢多言,只得躬身告退。临走前,他仍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五殿下千万切忌乱动,若有不适,还请及时召唤老臣。”柳闲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待太医离开,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人。柳闲微微转动肩膀,感到一阵疼痛袭来。却并未皱眉,反倒唇角微扬,似乎对这伤势甚为习以为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青紫,与常人不同。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极快,每次受伤后不仅复原迅速,甚至隐隐有种力量增强的迹象。方才摔下马时,他分明感到骨头似要碎裂的痛楚。但现在仅仅过了片刻,那痛感已经逐渐消散,甚至涌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像是伤口内部在自发愈合。这时,他听见外头的脚步声。门口站着苏瑶,面露担忧地看向他,声音轻柔:“殿下,您感觉如何?太医方才说伤得不轻,奴婢...
《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太医不敢多言,只得躬身告退。
临走前,他仍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五殿下千万切忌乱动,若有不适,还请及时召唤老臣。”
柳闲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待太医离开,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柳闲微微转动肩膀,感到一阵疼痛袭来。
却并未皱眉,反倒唇角微扬,似乎对这伤势甚为习以为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青紫,与常人不同。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极快,每次受伤后不仅复原迅速,甚至隐隐有种力量增强的迹象。
方才摔下马时,他分明感到骨头似要碎裂的痛楚。
但现在仅仅过了片刻,那痛感已经逐渐消散,甚至涌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像是伤口内部在自发愈合。
这时,他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门口站着苏瑶,面露担忧地看向他,声音轻柔:“殿下,您感觉如何?太医方才说伤得不轻,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汤药吧。”
柳闲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道:“不必了,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么?明早就能恢复。你在这儿守着倒是没用,不如去偏殿,跟着公主伺候。”
苏瑶一愣,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您受了伤,奴婢若不在身旁照顾,万一......万一再有什么不适......”
柳闲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道:“放心,公主身边需要人伺候,你陪着她,也能让她安心。再说了,这里有宫人守着,我若有事,他们自然会通报。”
苏瑶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殿下,那奴婢去偏殿照顾公主了,有事您随时吩咐。”
柳闲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待她走出房间,柳闲缓缓坐起,目光冷静。
轻轻活动了下右臂,感到疼痛果然在迅速减轻。
而另一边,宴会大殿中,气氛依旧热烈。
少了柳闲的身影,太子和三皇子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是一派忧心的神色,时不时还假装关切地提起五皇子的伤势。
太子柳祺微笑着对景帝说道:“父皇,五弟性情洒脱,平日少有与我们一同玩乐,今日受伤实在令人遗憾。不过五弟骑术欠佳,臣弟们在旁也帮不上忙,实在是愧疚。”
景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面上不动声色。
姜云在旁听着,心中冷笑,暗自腹诽道:“这些话,也只有太子自己说得出来了。”
见景帝不置可否,三皇子柳暝见缝插针,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说得对,五弟虽受伤,但终归也是因为一时疏忽,倒不必太过担心。今日这场比赛,实在是让大家尽兴了一番。”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长公主微微一敬,笑道:“公主千里迢迢而来,我等自然该尽地主之谊,待会儿,臣弟再献上一曲,祝公主殿下在京城生活愉快。”
姜云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意:“三殿下有心了,能见识到诸位皇子的风采,姜云也倍感荣幸。”
大殿中觥筹交错,热闹不已,仿佛方才那意外不过是小插曲,很快便被众人抛诸脑后。
柳祺见长公主对偏殿若有所思,心中隐隐不快。
他轻轻笑道:“长公主放心,五弟不过轻微擦伤,父皇已安排太医伺候,料想歇息片刻便无大碍。”
“今夜如此热闹,不如让几位皇子们各展才艺,也让长公主见识下大齐皇子的文采。”景帝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太子与三皇子身上。
柳祺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皇提议极是。臣弟等人定当尽力,为长公主献上佳作。”
三皇子柳暝也立刻附和,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父皇的提议正合臣弟心意,今日便让臣弟班门弄斧一回,也不枉公主殿下千里而来。”
姜云淡淡地看着三皇子,心中并无波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却没有过多的回应。她的目光还不时瞥向偏殿方向,心中对柳闲的伤势仍有些在意。
景帝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分心,继续说道:“如今边境局势紧张,朝堂之上,文武皆当有所感触。既然如此,今夜便以‘边关’为题,诸位皇子,且作一诗来抒发胸怀。”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战事将近,题材与气氛正好契合,既可以展示文采,又能看出皇子们的家国情怀。
三皇子柳暝听闻这个题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在宴会之前,已经从皇帝身边的一个内侍那里得知了今晚的题目,还特地找了宫中的文士替他提前拟好了一首诗。
此刻他心中笃定,觉得自己必能在众人面前一鸣惊人,赢得长公主的青睐。
柳祺看着柳暝得意的神色,心中暗暗冷笑,但表面上依然一派淡然,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示意三皇子先行作答。
三皇子柳暝不再犹豫,缓缓站起身来,面色自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颇为庄重的语气念道:
“塞外风沙漫长空,铁骑铮铮踏北风。
万里边疆终不悔,战鼓声声壮我雄。”
他声音朗朗,念得字正腔圆,显然经过反复练习。
殿内寂静片刻,随即响起一片赞叹之声,大臣们纷纷附和:“三皇子的诗果然豪迈,抒发了保家卫国之情,实在难得!”
“好诗!果然是一番豪情壮志,边关将士听闻,定会热血沸腾!”
连景帝也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赞道:“三皇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度,倒是不负朕所望。”
柳暝谦逊地低头拱手,目光中却掩不住一丝得意,偷偷瞥向姜云,似乎在等待她的赞扬。
姜云微微点头,礼貌性地称赞道:“三皇子的诗句雄浑大气,确实是边关题材的佳作。”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虽然赞美,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倾慕之情。
就在此时,站在姜云身后的苏瑶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如殿下那首诗好呢。”
姜云闻言一愣,诧异地低声问道:“你说五皇子也会作诗?”
苏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抿唇,但还是点头道:“是的,殿下平日里虽不常显露,但其实文采极佳,奴婢今日还见他写过一首呢。”
姜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对柳闲又多了几分好奇。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位皇子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柳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道:“哦?五弟平日里连朝堂之事都少有参与,竟也会作诗?倒是让人意外了。”
三皇子柳暝也故作惊讶地说道:“五弟竟有此才情?怎不早早展示给我们看看,实在可惜。”
“六百里加急!草原十八部发来战书,一个月后进攻大周!”
“混账东西!违背盟约!”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黄河决堤、江南亏空才刚刚解决,朝廷无力再战。”
“是啊皇上,臣等建议休和。”
皇宫大殿之内,景帝阴沉着脸,让人心生胆寒。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大殿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太子,你说该怎么办?”
“父皇英明睿断,自有主张。”
“朕是有主张,朕现在问你有什么主张!”
太子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脸上冷汗直流。
这时,有一人主动走了出来。
“父皇,儿臣建议,迁都。”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迁都?老三,说说你的想法。”
景帝看着眼前的儿子,三皇子柳暝。
柳暝道:“打仗最重要的并非是军队,而是钱粮。黄河决堤,百姓颗粒无收。江南亏空,国库空虚,根本支撑不住军队开战。”
“儿臣以为,只有迁都才是良策。暂避锋芒,等朝廷元气恢复,再收复失地!”
景帝看向了众臣。
“你们以为如何?”
“臣等同意。”
众臣齐声回答。
听着大家都认同了自己的主张,柳暝心里暗笑。
自己可比那太子强多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反驳声让他心里不爽。
“儿臣反对!”
柳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当柳暝看到他时,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景帝的第五个儿子,也是公认最不成器的儿子。
贪生怕死,懦弱至极。
即便是有皇子身份,也没几个人心里瞧得起他。
“哦?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景帝漫不经心,对他的态度并不重视。
柳闲道:“父皇,迁都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景帝不露声色反问。
就连其他大臣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大周不战且逃,岂不是让蛮夷嘲笑我大周男儿无血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柳闲神情坚定,一扫往日颓唐。
此番话,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他们眼里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仅仅盯着柳闲。
这还是哪个懦弱无能、不学无术的五皇子吗?
景帝怔怔的看着柳闲。
对自己的儿子,他自信是非常了解的。
可今天的柳闲让他感到陌生。
“哼!若不迁都,铁骑来犯,难道你去挡吗?”
就在此时,柳暝的冷嘲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
柳闲一脸淡然,道:“我去!”
“你?”景帝更是一惊。
“儿臣在朝五年,上不能为父皇分忧,下不能保护百姓,儿臣无地自容!今日请战,草原十八部来犯,儿臣宁可战死,绝不苟生!”
柳闲的发言,振聋发聩!
即便是往日对看看不起他的柳暝,在此刻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居然,愿意主动去抵抗草原十八部!
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为了迎合皇帝?这也不像啊!
柳闲看着景帝,内心期待。
你快答应啊!
没人知道,那个废物皇子在上朝前就听说了草原十八部来犯,直接吓死了。
而自己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贵为皇子,但却没有任何权势。
而且自身的天赋也很差,出身不行,是皇帝和宫女的生出来的。
在众多皇子中,是最差的一个,经常被欺负。
如今又遇到了铁骑来犯。
在这种天崩开局的情况下,柳闲却意外发现了自己一个特殊的体质。
不死人!
即便是受到了致命伤,也只是会处于濒死的状态。
再次醒来,实力会得到提升!
除此之外无法通过其他方式修炼。
虽说自己是落魄的皇子,可毕竟有皇子的身份在这里,一般人也不敢对自己太放肆。
只有战场最适合自己。
这个世界,并非普通的古代,有儒生、有术士、有武者...
看似危险,实则一点也不安全!
不过这种情况下,柳闲很高兴。
因为这样的环境是最适合自己这种体质的!
只要能去抵抗草原十八部,就会有处于濒死的机会,不仅能提升实力,还可以获得各种能力!
“五皇子有心替朕分忧,难得可贵。”
“但领兵打仗,并非儿戏。你从未学过兵法,不能去。”
景帝从震惊中恢复冷静。
或许柳闲真的转性了,但打仗可不是普通的事情。
让一个从未领兵打仗的人负责抵抗草原十八部?
笑话,那还不如迁都呢。
“父皇!您错了,儿臣不是要领兵打仗,是要去军队,做一个普通的士兵,冲锋陷阵!”
柳闲再次开口。
众人只觉得今日所听到的震撼过于多,多都令他们头疼。
最废物的一个皇子不仅要去抵抗来犯之敌,更要身先士卒!
“父皇,五弟虽然说的有理,但草原十八部实力强悍,大周兵力不足,又该派何人领兵?”
“迁都才是良策!至于五弟想要抵抗草原十八部,倒不如留守殿后,避免军民相争的混乱,保证朝廷离开。”
柳暝说完,冷笑的看了眼柳闲。
对于他的态度,柳闲并没有理会。
这家伙从来都跟自己不对付。
眼下必须得让景帝答应自己的要求才行,没实力可不行啊。
“迁都,不可再议。”
景帝断然拒绝。
他认同了柳闲说的话,真要是迁都离开,大周想要恢复元气只会更难。
到时候对方在这边又站稳了脚跟。
他们更加难以收复。
但是派谁去,是个问题。
“成了士卒,没人会在意你的皇子身份。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真的不怕死呢?”
景帝紧紧盯着柳闲,仿佛要将他看穿。
柳闲面不改色:“宁死,不退!”
“好!”
景帝满意的点头。
自己这个儿子,有出息了!
“朕赐你宝剑一把,代替朕上阵杀敌!”
“五皇子柳闲听旨意,朕封你为监军,跟随军队出征!”
听到这个旨意,柳闲直接傻眼了。
监军?
那不就不能上战场杀敌了?
不上阵杀敌,自己怎么进入濒死状态,提升实力获得能力?
那这不是白去了吗?
“谢父皇。”
柳闲想了下,还是答应了。
至少战场是可以去了,自己是皇子身份,又是监军,有几个人能管?
到时候找个机会直接冲进敌营送死就行。
“退朝吧。”
柳闲闻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神情,悠然道:“公主不必多虑,等着看好戏便是。”
姜云眉头轻蹙,目光中依旧闪烁着几分疑惑。
但看到柳闲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便也不好再多问。
她心中仍有些不解,却也明白柳闲必有他的盘算,索性不再追问。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而缓缓说道:“殿下,今日一出北大营,兴致倒是被扰了几分,不如去狩猎,如何?”
柳闲闻言,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头道:“既然公主提议,那本殿怎能拒绝?”
马车在夕阳下驶向城外的猎场。
另一边赵洪却一反常态,神采奕奕地走进营地。
一只手握着酒壶,另一只手随意地摸着腰间垂挂着的玉佩,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见到他这幅神气模样,几个平日与他要好的将领立刻围了上来。
纷纷调侃道:“赵兄,今儿是什么喜事啊?瞧你这精神头,昨晚可是撞了什么桃花运?”
赵洪哈哈一笑,装作随意地将腰间的玉佩拽出来,晃了晃。
玉佩上温润的光泽流转不息,雕刻精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可是五皇子赏赐给我的,说是见我射箭技艺出色,特意赏的。”
“哎哟!五皇子赏赐的?”旁边一个青年将领惊呼出声,双眼放光地盯着玉佩,不由得凑近细看,“赵兄,这玉佩可真不一般呐,看这雕工,怕是值不少银子吧?”
赵洪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那将领的肩膀,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说道:“也就一块玉佩罢了,不值当什么,不过是五殿下随手赏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嘴上说得随意,眼神却忍不住地往四周扫视,期待看到更多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赵洪一听,脸上那点假装出来的谦虚顿时藏不住了,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道:“你们是没见过五殿下那模样,说是皇子,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身子骨弱得很,连弓箭都拉不满,只怕是在温室里养得太久了,连场上撒把沙子都得咳半天。就那模样,真不知皇上是怎么选他来军营历练的。”
周围的将领们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附和。
“要我说啊,五殿下多半是因为自己没什么本事,才想着用这玉佩来收买人心吧。说什么赏赐,不就是怕赵兄你看轻他么?”
赵洪闻言,冷笑一声,摇头叹道:“可不是么!这位五殿下啊,仗着自己是皇子,整日就想着装模作样。真要是去边疆打仗,只怕连马都骑不稳,还要叫人背着。说白了,这块玉佩,不过是个‘遮羞布’罢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将领们哄堂大笑,几个人甚至拍起巴掌来,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另一边柳闲两人来到猎场,周围空旷无比,静谧中透着山林的清新。
姜云很快便取了弓箭。
“殿下,你试试?”
柳闲听闻,淡然一笑,神色不慌不忙,随即又接过一支箭矢,姿态悠然地再次搭箭。
然而,这一次,他不再掩饰,弓拉满月,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稳稳地命中了不远处一只正在疯狂逃命的野兔。
姜云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殿下今日在北大营,分明是故意藏拙,好让赵都尉自鸣得意一番。”
柳闲笑而不语,淡淡收起弓箭。
姜云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他行事处处留有余地,甚至连这等细节都暗藏心机。
两人狩猎片刻,直到暮色四合才返回城中。
一路上,姜云沉默不语,时不时地瞥向柳闲,眼中多了一丝深思。
她原本以为柳闲不过是个纨绔懒散的皇子,没想到他心机如此深远,似乎连每一步都已布好了局。
回到柳闲府中,姜云稍作休整后便离开了。柳闲则带着轻松的神情,走回书房,唤来他的贴身婢女苏瑶。
苏瑶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旁,低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柳闲轻轻笑了笑,似乎漫不经心地抬手摸了摸腰间,故作疑惑地说道:“嗯?怎么不见了......我那块父皇赏赐的宝玉呢?”
苏瑶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紧张,连忙低声说道:“殿下,您可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玉佩是在何时?”
柳闲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能是不小心丢了吧......这玉佩是皇上所赐,若消息传出,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本殿不够珍重父皇的赏赐。”
苏瑶心头一紧,连忙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去找顺天府,就说您的玉佩失踪了。”
她不多问原因,只是专注地执行柳闲的吩咐,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不久后,顺天府便得到了消息。
五皇子柳闲的皇上御赐玉佩失窃。
府尹闻讯,心中大惊,连忙命人画出玉佩样式,开始在京中紧急查探。
赵洪从北大营回到家中,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他将宝玉从怀里掏出来,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满脸的满足之色,眼角还带着些微的自得。
想着明日要在营中再展示一番,让那些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同僚见识见识。
想到他们见到这块玉佩时投来的艳羡目光,赵洪心中便忍不住一阵飘飘然。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便朝后院走去歇息了。
没多久赵洪的父亲、户部侍郎赵正回到家中。
刚坐下,他的目光却被桌上那块闪烁着温润光芒的玉佩吸引住了。
赵正眉头微蹙,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玉佩雕刻精致,质地温润,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不由得心头一紧,脑中闪过五皇子的宝玉丢失一案。
赵正的脸色骤然一变,心头翻涌起一阵不安。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定了定神,厉声喊道:“赵洪!赵洪!”
赵洪正靠在榻上半梦半醒,被父亲的呼喊声吓得一个激灵。
慌忙起身,匆匆跑进书房,满脸困惑:“父亲,您叫我何事?”
赵正冷着脸,将手中的玉佩举到赵洪面前,沉声问道:“这块玉佩,你从何而来?”
赵洪看着父亲阴沉的脸色,再看一眼那枚玉佩,心中虽感到一丝不安。
但仍旧不以为然,随意道:“父亲,这玉佩是五殿下赏赐给我的,您为何这样大惊小怪?”
柳闲无奈地垂下眼眸,心中暗自叹息。
明明好好的一件出征大事,竟因这位长公主的一句安排,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姜云公主既然如此执着于让他负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开金銮殿后,柳闲走在前头,姜云从容地跟在他身后,几位随侍宫女和随从紧紧相随。
路上,两人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柳闲暗自思索如何将这麻烦甩开,而姜云则细细打量着他。
片刻后,柳闲轻轻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公主,不瞒您说,我这府邸并不算宽敞,住不下太多人。”
他话里带着几分试探,想着借此机会,让这位公主知难而退。
毕竟,一个皇子居然住得比不少朝中大臣都简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位高傲的公主,难道真愿意委屈自己?
姜云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无妨,我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女随从,其他人可以安排住在驿站,便不必去府中打扰五殿下了。”
柳闲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他的托词。
看来,这位长公主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柳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暗自琢磨着接下来的对策。
两人不多时便来到柳闲的府邸。
府门口一片冷清,没有其他皇子府邸那般气派的门庭和大批守卫。
只有两名守门的家仆懒洋洋地站着,见到主人回来,才匆匆行礼。
“这......便是五殿下的府邸?”
姜云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些许意外。
柳闲不动声色地点头,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淡然笑意:“正是。”
“不瞒公主,我从小便不受宠,这府邸自然也不敢与太子、三哥的相比。”
他故意说得有些落寞,心中盘算着。
或许这样一来,长公主就会觉得自己确实不堪,进而放弃这荒唐的“安排”。
姜云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本以为柳闲再怎么不济,身为皇子也该有些派头,没想到他竟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府邸里。
堂堂五皇子,居然比许多权贵大臣的府邸还寒酸。
姜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同情。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
柳闲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暗自得意,却故意摆出一副自嘲的模样,“是啊,从小不受宠,公主若觉得委屈,大可以另择良人,免得耽误了自己。”
他期盼姜云听了这番话后能明白自己并非良配,从而放弃联姻的念头。
谁知姜云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带着一丝的温柔。
“殿下不必担心。成亲以后,自然会有更大的府邸,生活也会更好。我嫁过来,不是为了这眼前的房屋,我为的是良配。”
柳闲心头一震,眉宇间划过一丝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位来自姜国的长公主,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非要执意选择他这个“废物皇子”。
他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公主,您既然贵为姜国长公主,何必执意选择我?若真要联姻,太子和三皇子岂非更为合适?”
姜云淡淡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柳闲,天下皆知我姜云的骄傲,不是为了权势地位而屈就他人。我看中的,是人的品性,而不是头顶的虚名。”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柳闲,带着一丝真挚,“而五殿下,您不争不抢,身上并无那种野心勃勃的气息,这正是我所看重的。”
柳闲闻言,不由得苦笑一声。
她的话中透着一股理想主义的纯真,让他觉得既无奈又荒唐。
天下间有谁真正不在乎权势?
不在乎地位?
这位公主若真如此天真,怕是迟早要吃亏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带讥讽地回道,“公主未免太过天真。这个世道,可不会因为人品好便赐你安稳。只凭这一点,就想要嫁我,您是否有些草率了?”
姜云却并未被他的话动摇,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天真也好,草率也罢,这是我的选择。我既决定,便不会后悔。”
柳闲见她这般坚持,心头的疑惑更深。
他打量着姜云,心中暗想,这位长公主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若她真的只想寻一人托付终身,为何会选中自己这样一个毫无权势地位的“废物”?
他忽然想到自己将要出征的事,心中一动,或许可以借此劝退她。
于是他语气微沉,认真地说道,“公主,您可知道,我不久后便要随军出征。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可能丧命。若我战死沙场,公主便是寡妇一名。您当真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姜云闻言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的确知道大周正在备战,但她没想到竟然派柳闲这样的闲散皇子上战场。
她心思飞快地转动,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这位五皇子根本是被当作弃子,朝中那些真正手握实权的皇子大臣,根本不想亲自涉险。
如此看来,柳闲的“出征”不过是被迫顶替,乃是那些权力者为了暂时稳住局势的权宜之计。
她看着柳闲,目光渐渐柔和起来,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公主知道了此事,是否该重新考虑?”
柳闲轻轻笑了笑,目光微冷,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毕竟,谁会愿意嫁给一个随时可能战死的‘废物皇子’?”
出乎意料的是,姜云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
她抬起头,目光自信地看着柳闲,“五殿下既然要上战场,我身为妻子,自然会等着您的归来。若真如殿下所言,您未能归来,我披麻戴孝,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决定了,便不后悔。”
柳闲心中一阵无语,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冷静高傲的女子,怎会说出如此坚定的话来。
柳闲领着姜云走入府邸。
这里比不上其他皇子的府邸,门前没有守卫,府内也极为冷清。
宽敞的前院中,只有几株萧条的枯树,显得有些凄凉,四周一片寂静,甚至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就在此时,身着素衣的苏瑶从屋内匆匆跑出来。
见到柳闲回来,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喜色,行礼道:“殿下,您回来了。”
姜云见状,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同情。
她原本以为,柳闲再不济,身为皇子,身边也该有几名侍从服侍。
没想到,整个府邸竟只有这样一个小侍女,而她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年幼的丫头。
“殿下的身边,就只有这一个侍女吗?”
“太子殿下如此盛情,五弟岂能推辞?”
他声音淡淡,略带几分慵懒的味道。
太子柳祺听他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冷光。
随即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五弟有这份胆识,真是难得。不过马球场上凶险万分,五弟平时少有上马,千万小心,莫要不慎受伤才好。”
“多谢太子提醒,”柳闲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然,“不过伤筋动骨的事,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这句话让旁边的三皇子柳暝嗤笑一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嘲讽道:“五弟若真有本事,那自当尽兴,只是莫要到了场上,才发现自己不堪一击。”
姜云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她清楚这场比赛并非善意,但柳闲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这位五皇子会选择低调避让,没想到他竟然一一接下,毫无惧色。
“殿下,马球不同寻常,稍有不慎......”姜云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一句。
柳闲微微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她:“公主不必担心。我这人命硬,皮糙肉厚,摔几下不碍事。”
姜云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微带薄怒地说道:“五殿下可莫要逞强,若出了什么事,反倒叫人看笑话了。”
柳闲轻笑一声,淡然道:“公主放心,若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伤都受不起。”
转身大步走向马场,留下一脸复杂的姜云站在原地。
片刻后,众人移步至马球场,场地宽阔平坦,四周点满火把,映得整个场地亮如白昼。
太子和几位皇子纷纷上马,各自持杖在手,马匹喷着粗气,蹄声轻踏,显得气势十足。
一旁的侍从牵来柳闲的马,这匹马皮毛黝黑,身材高大健硕。
柳闲走上前,伸手轻轻抚了抚马颈,感到这匹马似乎有些焦躁。
他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恢复了淡然,利落地翻身上马。
柳祺朝他远远地笑道:“五弟,这马儿可是宫中特意挑选的,最为健壮剽悍,你可得稳住了!”
“多谢太子关心。”柳闲嘴角微扬。
随着一声号令,众人纷纷挥鞭策马,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柳闲夹紧马腹,纵马驰骋在场地上,迅速融入了比赛中。
柳祺和柳暝本以为他会露出怯意,谁知他骑术不俗,策马灵活自如,一时间竟然游刃有余。
几轮下来,柳闲屡屡得分,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大臣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本以为这五皇子不善骑术,没想到竟然颇有几分本事。
姜云站在场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柳闲的身影,眼神复杂。
她隐隐有些心疼,却又生出几分敬佩,觉得柳闲这个人远比她先前想象得要深不可测。
就在此时,柳闲的马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四蹄剧烈颤动,整匹马像是受了惊似的,突然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
柳闲稳住身形,紧紧握住缰绳,低声呵斥马匹企图将它安抚下来。
然而,那马匹像是中了邪一般,奋力扬起前蹄,将柳闲高高抛起。
柳闲重心不稳,从马上被甩了下来,整个身子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砰——”
姜云脸色一白,忍不住上前一步,眼中透出掩不住的担忧。
她死死盯着倒地的柳闲,心中一阵不安。
四周众人皆是一惊,甚至连一贯镇定的景帝,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色。
姜云站在场外,见状心中猛然一颤,眼中透出掩不住的担忧。
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地上的柳闲,心中焦急不已。
此时,太子柳祺的声音带着“关切”响起:“哎呀,五弟这是怎么了?这马球虽然凶险,但若骑术精湛,也不至于摔得这般重吧?”
他摇了摇头,仿佛一副替柳闲惋惜的样子,实则语气中满是冷嘲。
一旁的三皇子柳暝也适时叹了口气,假装担忧地说道:“五弟马术确实有待提升,平日里不多练习,今日突然来这场比赛,难免技不如人啊。”
语调温和,看似在安慰,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柳祺的言辞夹枪带棒,三皇子的假意关切。
处处透着嘲弄,仿佛柳闲的受伤正合他们心意,甚至巴不得他再摔得狠一些。
景帝瞥了二人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并未发作,只淡淡道:“五皇子既已摔伤,便让人先将他送去偏殿歇息,太医伺候。马失前蹄,终究是意外,技艺之事,不必在此多言。”
景帝的话不急不缓,虽表面上淡然处之。
但话里隐隐透着一丝警告,提醒柳祺和三皇子不要过分咄咄逼人。
太子柳祺闻言,面上带笑,连忙道:“父皇所言极是,是儿臣心急了。五弟受伤,确实应当尽快医治。”
他表面恭顺地应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柳祺心中暗忖,今日虽未能让柳闲在场上大出洋相,但这摔伤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足够他在长公主面前长脸了。
太监连忙唤来侍从,将柳闲扶起,送往偏殿。
柳闲半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模样。
经过柳祺和三皇子身旁时,他瞥了二人一眼。
目光冷静而带着些许嘲弄,仿佛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姜云看着柳闲被送走,心里百味杂陈。她本来对柳闲并不抱多大期待,但今日的一系列表现却让她刮目相看。
只是,刚刚太子和三皇子的冷嘲热讽,让她对这二人心生不满。
她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默默看向景帝,却见景帝也在沉思,似乎对柳闲的受伤并非全然相信。
片刻后,偏殿中灯火幽暗,太医匆匆赶来,为柳闲检查伤势。
柳闲背部、肩膀多处擦伤,右臂和膝盖也被摔得青紫一片。
太医略一诊断,摇头叹息道:“五殿下这摔得可不轻,需得好生静养,否则恐伤及筋骨。”
柳闲微微一笑,懒散地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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