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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蘅裴垣结局免费阅读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番外

可可惜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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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垣和众长老都被温蘅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温蘅如此失态,更从未听她用如此尖锐的语气和裴季之说话。一直以来,温蘅都是温柔贤淑的形象,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忍受,从未像现在这样。裴季之也被温蘅的质问震慑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地与他决裂。“温蘅,你......”裴季之刚开口,就被温蘅打断。“别叫我!”温蘅的声音尖锐刺耳,“从你将我打入镇妖塔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沈琉姝则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得意。“好!好得很!”裴季之怒极反笑,他颤抖着从储物袋中掏出纸笔,当场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

主角:温蘅裴垣   更新:2025-02-15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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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裴垣的其他类型小说《温蘅裴垣结局免费阅读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番外》,由网络作家“可可惜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垣和众长老都被温蘅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温蘅如此失态,更从未听她用如此尖锐的语气和裴季之说话。一直以来,温蘅都是温柔贤淑的形象,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忍受,从未像现在这样。裴季之也被温蘅的质问震慑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地与他决裂。“温蘅,你......”裴季之刚开口,就被温蘅打断。“别叫我!”温蘅的声音尖锐刺耳,“从你将我打入镇妖塔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沈琉姝则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得意。“好!好得很!”裴季之怒极反笑,他颤抖着从储物袋中掏出纸笔,当场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

《温蘅裴垣结局免费阅读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番外》精彩片段

裴垣和众长老都被温蘅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温蘅如此失态,更从未听她用如此尖锐的语气和裴季之说话。
一直以来,温蘅都是温柔贤淑的形象,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忍受,从未像现在这样。
裴季之也被温蘅的质问震慑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地与他决裂。
“温蘅,你......”裴季之刚开口,就被温蘅打断。
“别叫我!”温蘅的声音尖锐刺耳,“从你将我打入镇妖塔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沈琉姝则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得意。
“好!好得很!”裴季之怒极反笑,他颤抖着从储物袋中掏出纸笔,当场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扔到温蘅面前,“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温蘅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和离书,看了一眼。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当初裴季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啪!”
玉佩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冰冷如霜,“你我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
裴季之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如此冷漠。
裴垣最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喝道。
“温蘅!你莫要使这种小女儿姿态!宗门之事岂能儿戏!”
裴季之也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温蘅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阿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此事并非我本意。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你真要如此绝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即便你我如今和离,我依旧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温蘅听着这番虚伪的承诺,只觉得恶心至极。
五年的囚禁之苦,日日夜夜的煎熬,难道就是为了换来他一句轻飘飘的“护你周全”?
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
“裴季之,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五年前,你也是这般承诺,可最终呢?还不是为了沈琉姝,将我弃之如敝履!”
她弯下腰,捡起一块碎裂的玉佩碎片,在指尖轻轻摩挲,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肌肤,渗出一丝血珠。
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盯着那殷红的血迹。
“裴季之,你我之间,早已如同这块玉佩一般,碎裂成渣,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了。”
她将手中的碎片狠狠掷向裴季之,碎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裴季之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颊,看着温蘅决绝的背影。
他想要解释,想要挽回,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站在暗处的褚临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裴季之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虚伪的男人,一边享受着沈琉姝的柔情蜜意,一边又对温蘅念念不忘,真是贪得无厌!
温蘅抬头看向高座之上的长老,“长老,现在我已不是宗主夫人,可以开始搜魂了。”
裴季之看着温蘅决绝的背影,心中如同刀绞。他想要阻止她,却发现自己无力阻止。他亲手将她推开,如今,她再也不会回头。
裴垣和众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知道,裴季之和温蘅之间,再无可能。
沈琉姝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裴垣好像刚意识到裴季之和温蘅要和离似的,他哭喊着:“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是我母亲,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
温蘅听着裴垣的哭喊,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曾经,她也一心一意的爱过裴垣这个孩子,可如今,她只觉得恶心。
“感情?”温蘅冷笑一声,“我被打入镇妖塔五年,你可曾想过我?裴季之要把我关入镇妖塔,你可曾阻止过他?如今,你却在这里跟我谈感情?真是可笑!”
众长老面面相觑,最终,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站了出来,叹息道:“温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开始吧。”
搜魂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法术,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
温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承受一切痛苦的准备。
长老将手放在温蘅的额头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温蘅的体内,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
裴季之送她定情信物时温柔的笑容,他许下永不相负的誓言时的深情款款,大婚之日他牵着她的手,许她一世繁华的承诺......
甜蜜的回忆如同锐利的刀刃,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曾经的甜蜜有多美好,如今的痛苦就有多深刻。
画面一转,是沈琉姝楚楚可怜地依偎在裴季之怀里的画面,是裴季之为了沈琉姝将她打入镇妖塔的画面,是裴季之为了沈琉姝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画面......
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温蘅的脑海中闪过。
屈辱,愤怒,悲伤,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温蘅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了她的体内,带着熟悉的霸道气息。
她诧异地看向褚临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股力量,是褚临渊的。
温蘅心中一暖,却也更加悲凉。
原来,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剧痛再次袭来,温蘅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让痛苦的声音溢出。
褚临渊的目光一直紧锁在温蘅身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这眼神看得裴季之心中一阵烦躁,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天衡尊者对温蘅还有这等想法。”
褚临渊缓缓转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在裴季之身上,就像隔空给了他一巴掌,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薄唇轻启:“裴季之,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裴季之被褚临渊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梗着脖子强辩道:“我不过实话实说,而且温蘅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褚临渊重复着这四个字,“据我所知,你将她打入镇妖塔五年,任她受尽折磨,这就是你裴季之的所作所为?”
裴季之脸色一白,强词夺理道:“她放出魔兽,残害同门,罪无可恕!我将她打入镇妖塔,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勾结魔族?残害同门?”褚临渊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老,“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也信?”
众长老面面相觑,不敢与褚临渊对视。

“原来在谢仙君的心里,逐我进锁妖塔,已经是放过我了?”
温蘅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想是时间久了,仙君忘了锁妖塔是个什么地方。其中镇压着世间无数作恶多端的大妖魔头,其凶恶仙君应该比我清楚。七年前谢仙君逐妖入塔,不慎与锁于七层的大妖逐鳯缠斗,幸得众位仙君竭力救助,才勉力逃脱。”
“饶是如此,也断了一条腿,险险丢掉性命。”
“如今我好端端的站在这儿,细想来,是应该谢过裴宗主不杀之恩。”
她平静的看向裴季之,却看到他脸上的意外之色。
意外?
温蘅心头冷笑,可千万别告诉她,裴季之和这些人并不知道当时刚刚受完鞭刑,被废了修为的她进去锁妖塔是个什么景象。那无疑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只不过,在他们心里,她遭受的一切,皆是罪有应得罢了。
“便是如此......”谢之安抿唇道,“你若需要灵草,大可告诉我们,可天元草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
“仙君。”
温蘅平和的打断他。她张开双臂,露出肚腹,“天元花我已服下,仙君若真的想要,不妨剖腹取出。温蘅绝不反抗。”
谢之安脸色铁青:“你!”
“好了!”
裴季之不冷不淡的瞥他一眼,“既然已经这样了,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我库房中有一朵千年雪莲,对温养根骨也有奇效,稍后我派人送到流姝师妹那里去,权做赔罪了。”
赔罪?
温蘅心想,这两个字真奇怪呀。
“师兄。”
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来,温蘅甚至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是沈流姝来了。
“师兄。”沈流姝对这裴季之甜甜一笑,而后美目流转,目光落到温蘅身上,笑意更深了几分,“姐姐,你能出来我真的好高兴,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日日都担心你,本来你出来的时候我是要去迎接你的,偏偏师兄却不告诉我你哪日出塔。”
她似是嗔怪般的瞪了裴季之一眼,语气中带着些骄纵的抱怨。
但温蘅却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沉沉恨意。
她嘲弄一笑,高兴?沈流姝怕是巴不得她死在塔里,就像五年前她将要被扔进锁妖塔,对方泪如雨下,背着人却在她耳边恶毒的诅咒:
“我等着看你被妖魔撕碎,魂飞魄散,永不见天日!”
沈流姝也没想到温蘅竟然真的能活着出来,恨的连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可当着众人的面,却不能流露出半分,她亲热的上前要握温蘅的手:“姐姐......”
温蘅眉心微蹙,正欲往后躲,谢之安一只手就拦在了沈流姝面前,不善的盯着温蘅:“小师妹,你可要离她远一点,这女人心思恶毒,此刻说不定心里就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着要伤害你。”
“师兄,你别这样说,姐姐怎么会这样对我呢?”
沈流姝说道,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朝温蘅递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活着出来又怎么样,如今的青云宗,谁还会向着你?
温蘅看出了她的意思,心头冷冷一笑。
难道得到这些人的关注是什么骄傲的事?不过一群矫言伪行,巧伪趋利之徒。也是她以前瞎了眼,没有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谢仙君所言不错。”
温蘅眼底浮动着若隐若现的嘲弄,“我心思狠毒,仙子还是离我远些的好。青云宗乃当时第一大宗门,向来德隆望尊,为正道楷模,必然也容不下如我这般心如蛇蝎的诡诈之人。”
“裴宗主。”
她看着裴季之,不紧不慢又一次提起了和离之事,“还请您允准,许我离开贵宗。”
她倒是想直接离开,可她和裴季之,是由天道见证而结为道侣,不论是在世俗还是天道的眼中,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若不能和离,她终此一生,都将和这个男人休戚与共,气运共享。
她不愿意。
裴季之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眸中隐隐有恼怒之意。
众人也没想到温蘅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住,很快又嘲弄的看着她。
没有人会信她是真的想和裴季之分开。她如今没了身份,没了修为,肉体凡胎连最低级的妖兽都打不过,怎么会舍得放开裴季之,丢掉青云宗宗主夫人的位置?
沈流姝更是以为温蘅是在以退为进,想要借此拿捏裴季之,虽然巴不得他们分开,却不能叫人看出半分: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是在生师兄的气?可师兄当初也是没有办法,这五年你待在锁妖塔里,裴师兄日日难以安寝,想尽办法要将您放出来,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师兄的心?”
“还是垣儿,他是你的儿子,难道您不要他了吗?”
这话虽句句是劝导,温蘅却听出了其中的拱火意味,果不其然,裴季之眼中怒火更盛,裴恒更是恨恨的瞪着她。
“师妹,你劝她做什么!像她这样的人,就该被逐出青云宗去!”
场面一时有些静默。好半晌,才听得裴季之沉声道:
“蘅儿,不要胡闹。前日万剑宗天衡尊者递上拜帖,今日到访我青云宗,想必很快就要到了,你先去更衣,随我前去待客。”
温蘅知道和离之事并不简单,尤其她和裴季之育有一子,裴季之心中说不定只是将她的话当成气话,是以也不失望。
没关系,她有很多时间。
但是待客,便算了吧。
“我如今乃是青云宗的罪人,岂敢与裴宗主并肩,出入正大光明之地。想必青云宗也不欲外人知晓,他们如今的宗主夫人,是个罪孽滔天的人吧。”
裴季之不悦道:“我宗法严明,谁敢背后多舌?你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随我待客理所应当。”
沈流姝听见这话,神色扭曲了一瞬,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挽上了温蘅的胳膊,“是啊姐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便是天大的罪,入了锁妖塔,也都消的干干净净了,有裴师兄在,谁敢瞧不起你呢。”

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温蘅。她们只知道魔尊大人十分重视这位夫人,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恐怕也难逃罪责。
温蘅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
“我要见褚临渊。”
“夫人,您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走动。”
“让开!”温蘅的语气强硬,侍女们不敢再阻拦,只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温蘅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她要见褚临渊,她要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温蘅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那个侍女。“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当面道谢。”
侍女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说道:“夫人,奴婢知道魔尊大人在哪儿。奴婢这就带您去。”
温蘅点了点头,跟着侍女们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盘算着,道谢之后就离开魔宫。
一路走来,温蘅的心越来越沉。
她现在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该如何生存?离开魔宫,她又能去哪里?没有修为傍身,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温蘅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小的女孩,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了好奇。
她上下打量着温蘅,歪着头问道:“你就是那个褚临渊亲自带回来的女人?”
温蘅心中警铃大作。这女孩是谁?莫非是褚临渊的爱慕者?
在魔界,像褚临渊这样强大的男人,身边肯定少不了莺莺燕燕。
温蘅还未开口,旁边的侍女便抢先答道:
“是的,这位就是魔尊夫人。”
温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就被当成了魔尊夫人......
不过如今废人都快死了,是什么名头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现在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女孩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一下子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是温蘅?蘅儿,你受苦了。”
温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混合着某种奇异的药草气息。她僵硬地站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女孩松开怀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温蘅,目光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蘅儿,你瘦了好多啊!脸色也这么苍白,青云宗那群老不死的,就知道欺负你!以后我罩着你,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一口一个“蘅儿”,听得温蘅云里雾里。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对她如此亲昵?
温蘅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侍女甲。
侍女甲立刻会意,上前一步解释道:“夫人,这位是魔尊的姑姑,林清羽大人。林大人医术高明,尤其精通经脉治疗,魔尊大人特意请她来为夫人诊治。”
原来是褚临渊的姑姑。
温蘅稍稍放下心来,但戒备之心并未完全消除。她礼貌地向林清羽点了点头,“多谢林姑娘关心,只是我现在有要事想找褚临渊,不知......”
“正好我也要去找那臭小子,”林清羽不等温蘅说完,便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起走吧,蘅儿。”
温蘅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走。一路上,林清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鸟。
“蘅儿,我跟你说啊,褚临渊那小子小时候可好玩了,板着一张脸,像个小大人似的。”
“不过,他其实心肠很好的。你知道吗?他小时候曾经救过一个误入魔界的人类小女孩,还偷偷照顾了她好几天呢!”
林清羽说到这里,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啊,我觉得他对你肯定也是动了恻隐之心,才会把你带回魔宫的。”
温蘅听着林清羽的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不知道褚临渊救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魔宫。
林清羽拉着温蘅的手,一路叽叽喳喳,温蘅却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一个魔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向林清羽禀报。
“大人,青云宗的沈琉姝和裴季之求见,说是要带走温蘅姑娘。”
林清羽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沈琉姝?裴季之?蘅儿,这俩人是谁啊?”
温蘅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褚临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让他们等着。”
褚临渊这是什么意思?
“走,蘅儿,我们去看看。”
林清羽不由分说地拉着温蘅就走。
温蘅和林清羽赶到魔宫大门外时,沈琉姝和裴季之正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温蘅,沈琉姝立刻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温蘅!你竟然真的跟褚临渊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青云宗带来多大的麻烦!”
温蘅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看着沈琉姝,反问道。
“我当时都混过去了,再者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裴季之见状,连忙上前劝道。
“琉姝,你别激动。温蘅她也是身不由己......”
他又转向温蘅,一脸关切地说道。
“温蘅,你没事吧?我们来接你回去。”
温蘅冷笑一声,“接我回去?回去干什么?继续被你们关在镇妖塔,像个犯人一样?”
沈琉姝见温蘅如此不识好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温蘅!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替你说好话,你现在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我们只是把你带回去关起来,等想办法让你恢复修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蘅怒极反笑,“说好话?关起来?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从今以后,我和青云宗再无瓜葛!”
“你!”沈琉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
裴季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蘅冷冷地打断,“滚!”
看着二人灰溜溜地离开,林清羽在一旁拍手叫好,“蘅儿,干得漂亮!这种虚伪的人,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温蘅心中烦闷,没有理会林清羽的称赞。
林清羽见温蘅情绪低落,便提议道。
“蘅儿,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逛逛魔宫吧!这里的景色可美了!”
温蘅本不想去,但拗不过林清羽的热情,只好跟着她一起走。
林清羽一路兴致勃勃地给温蘅介绍着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不知不觉间,她们走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前。
“蘅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林清羽神秘兮兮地问道。
温蘅摇了摇头。
“这里是褚临渊的书房。”林清羽压低声音说道。
“我告诉你啊,这小子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深处可闷骚了......”
温蘅和林清羽走得近了,便能听到殿内的声音。
“魔尊大人,您如今已是一统魔界,也该考虑立后之事了。后继无人,终究不利于魔界长治久安啊!”
一个魔臣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啊,魔尊大人,繁衍子嗣乃是大事,万万不可耽搁!”
另一个魔臣附和道。
“即便那温蘅如今是个废人,立她为后也未尝不可啊!”
一个大胆的魔臣语出惊人。
“既然魔尊已经对话说过那温蘅是您的夫人。”
温蘅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她没想到这些魔臣竟然会提出让她做魔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褚临渊还未开口,温蘅却因为踩到一颗不知谁掉落的珠子,身子一歪,踉跄着向前跌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却不小心扯掉了大殿的门帘。
“哗啦”一声,门帘落地,温蘅也狼狈地摔在了大殿中央。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更糟糕的是,由于惯性,她身上的外袍也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单薄的亵衣,以及锁骨下方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蘅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能感觉到褚临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哎哟,我的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清羽连忙上前,将温蘅扶了起来,顺便帮她整理好衣衫。
温蘅羞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褚临渊和众魔臣的脸色。

温蘅现在只想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
“褚临渊,你看看你!”
林清羽叉着腰,对着褚临渊吼道。
“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她!”
“咳咳。”
褚临渊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他深邃的目光从温蘅身上扫过,众魔臣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低头行礼。
“参见魔尊。”
“参见清羽公主。”
林清羽叉腰站在温蘅身前,对着褚临渊怒目而视:“褚临渊,你就是这样照顾蘅儿的?你离开了也不知道给她留个消息吗!”
褚临渊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姑姑,你要耍脾气也要挑个时间吧。”
林清羽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怎么?我说错了吗?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不好好照顾她,还让她......”
“好了,林前辈,魔尊大人已经很照顾我了,”温蘅拉了拉林清羽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清羽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她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褚临渊见状,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几步走到温蘅面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一股淡淡的冷香钻入温蘅的鼻尖,不同于魔界惯常的浓烈熏香,是一种清冽的,带着一丝松木气息的冷香,很好闻。
温蘅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褚临渊抱着温蘅,径直走向偏殿。
路过一众魔臣时,他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冰冷,“都散了。”
魔臣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纷纷行礼告退。
待褚临渊走远后,大殿内顿时议论四起。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魔尊大人竟然抱了个女人!”
“是啊!还是个人类女人!而且还是个废人!”
“这温蘅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魔尊大人如此另眼相待!”
......
褚临渊将温蘅抱进偏殿。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温蘅连忙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摔成这样了!”林清羽在一旁插嘴道,“褚临渊,你看看你,外面的人都把蘅儿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她!”
褚临渊无奈地看了林清羽一眼,“姑姑,你先帮蘅儿看看伤势。”
“哼!这还差不多!”林清羽这才满意地走到温蘅身边。
温蘅挣扎着想要拒绝,却被褚临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清羽搭上温蘅的脉搏,眉头紧锁。半晌,她才收回手,神色凝重。
“怎么样?”褚临渊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情况不太好,”林清羽叹了口气,“虽然江逾白那小子医术不怎么样,但他的诊断结果大致是对的。蘅儿的经脉受损严重,如果想要恢复如初,就必须散尽现在的所有修为,然后重新一点点修复经脉。”
“散尽修为?”温蘅心中一惊,“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林清羽打断了她,“散尽修为总比经脉尽断,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要好得多。”
温蘅低着头,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散尽修为对她来说,无异于放弃了生的希望。
林清羽见温蘅犹豫不决,便说道:“蘅儿,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丹药帮你修复经脉,虽然过程会很痛苦,但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恢复如初。”
“而且,”林清羽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褚临渊一眼,“有魔尊大人在,你还怕什么?”
温蘅顺着林清羽的目光看向褚临渊,只见他正看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我知道了,我愿意散尽修为,只要能重新修炼,我可以承受任何代价。”
与其像现在这样如同废物一般活着,不如搏一把。
褚临渊见她如此,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着什么急。”
林清羽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偷笑一声。
自家这侄子,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来,这温蘅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她轻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咳咳,蘅儿啊,散尽修为的痛苦,姑姑知道你能忍,可是修复经脉,却需要一个修为深厚的人引导真气运行,这魔界之中,除了你家魔尊大人,姑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温蘅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听明白了林清羽话里的意思。
想要恢复经脉,就必须求褚临渊帮忙。
她咬了咬唇,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从床上翻身下来,对着褚临渊郑重地跪了下去。
“魔尊大人,求您帮我恢复经脉!温蘅愿为大人做任何事!”
林清羽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她。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你身子还没好呢!”
褚临渊看着跪在地上的温蘅,竟然笑出声来。
“好啊,我答应你。”
温蘅抬起头,看着褚临渊。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清羽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蘅儿,散尽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过程会很痛苦,而且......”
林清羽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副作用?”温蘅疑惑地看向林清羽。
林清羽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蘅愣了一下,随即紧张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林清羽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温蘅的头发。
“今天先好好养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散尽修为的仪式需要辅助草药和针灸等手段,才能最大程度地缓解痛苦,保证散功顺利完成。这些东西都需要提前准备。”

温蘅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如针扎一般,心头油然而生起一股恶心,尤其见她这般殷勤,心中更觉得不对,生怕有诈,自是更不会答应。
但她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如何能够抗拒。
沈流姝笑意盈盈,“姐姐,我陪您去换衣服,怎么说您也是宗主夫人,不能堕了青云宗的脸面。”
温蘅冷声拒绝了她,换来谢之安一声冷哼,“不识好人心!小师妹,你就别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温蘅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换了衣服出来。
正此时,有人来报,万剑宗来客已至青云宗,长老们正在山门迎接,将至璇玑殿。
一行人便朝璇玑殿而去。
温蘅无视了一路行来投来的各异的眼神,一言不发的跟在裴季之的身边,抬脚正要迈进大殿,突然只觉得有一阵浩荡真气朝她扫来。
她心中一惊,欲要躲避,可肉体凡胎,竟动弹不得,当即被震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裴季之一惊:
“怎么回事?璇玑阵怎会启动?”
“璇玑阵是护法大阵,本是宗门老祖所创,以妨魔气入侵。这突然启动,莫非是感应到了魔气的存在?”
“可是,姐姐身上为何会有魔气呢?莫非......”
沈流姝看着温蘅,惊讶的捂住了嘴,温蘅仰起头,却正巧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当即明白过来。
难怪她这么殷勤的要让自己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她身上出现的魔气肯定跟沈流姝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沈流姝怎么会和魔族扯上干系,又是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了身上的魔气。
沈流姝仍自顾自做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肯定是阵法出了问题,才会误伤到姐姐!”
“阵法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谢之安当即指着温蘅厉声道,“这魔气肯定是她身上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温蘅身上。
“蘅儿,这是怎么回事?”裴季之拧眉问道。
“师兄,这还是什么好问的。”谢之安冷笑道,“明摆着她已经入魔了!可笑我们竟还放了一个魔修出来!”
“小师兄,你别胡说。”沈流姝一副担忧的模样,“或许姐姐只是在锁妖塔里待久了,身上沾了些魔气而已。她自小在青云宗长大,怎么会自甘堕落去修魔呢?”
“这可说不准。”
谢之安嗤笑一声,“说不定她被关进锁妖塔,对宗门心怀怨怼,以致失了道心。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和魔族勾搭上,所以才故意打碎了镇妖瓶,放出了九头大妖。”
“不然,要如何解释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在锁妖塔待了五年却能平安无恙的走出来,难道那些妖魔皆是良善之辈吗?你们别忘了,她小时候可在魔族待过几年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直言谢仙君言之有理。
“宗主,若要探查也不难,大可以术法搜魂,届时她是否入魔,一清二楚。”
温蘅脸色一变。
搜魂术?
此术法素来是探查正道中人有无入魔的法子,却极为凶恶,凡中此术者,轻则疯癫,重则修为尽失。
尤其是她如今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此术凶险,届时是否有命在都尚未可知。便是饶幸能保住性命,怕也要成为彻底一个疯癫的废人。
她如今,可轻易找不到第二朵天元花了。
裴季之也清楚其中凶险,眉心拧出了一个川字,薄唇紧紧抿起,“蘅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蘅冷笑,有人诚心要置她于死地,她能说什么?
“裴宗主想听我说什么?”
她仰起头,波澜无惊的看着裴季之,“裴宗主莫非也以为我入了魔?镇妖瓶因何而碎,他人不知,难道裴宗主也不知晓?”
裴季之神色一僵,眼底掠过几分愧疚。
但谢之安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只是单纯的沾染魔气便也罢了,若是当真心怀怨怼,以致入魔......
正邪不两立,妖魔当诛。
温蘅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心头嘲弄一笑,五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裴季之,是个没有心的人。
正僵持时,一道清越的含着揶揄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来。
“看来是本尊到访的不是时候,裴宗主似乎有事要忙。”
温蘅不自觉的随着众人的目光朝声音来源望去。
见有一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恍若踏云驾雾,在青云宗几位长老的簇拥下徐行而来。他眉目如画,隽爽风姿,长身巍峨如玉将倾,周身光华轻涌。
若所猜不错,这人应该就是万剑宗的天衡尊者褚临渊了。
温蘅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上。
泪痣......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褚临渊微微侧过脸,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温蘅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跳,惶惶然移开了眼。
而那厢,长老们见到璇玑殿前的景状,待了解清楚发生了何事之后,对温蘅这个打碎了镇妖瓶的“罪人”更是深恶痛觉。
“宗主,此事非同小可。”
一向古板的执事堂长老厉声道:“这两年魔域蠢蠢欲动,凡间多有妖魔生乱,可见他们并不安分。不管温蘅是无意沾染了魔气,还是入了魔,都要查个清楚才好。”
“不妨先将她带下去,待此件事毕,再行处置。”
所谓处置,也就是以搜魂术探查了。
裴季之无法,只得应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招待褚临渊,只得先让人将温蘅带下去。
温蘅知道,若是被关起来,沈流姝便再也不会给她机会逃脱,势必要将魔修的名头按到她的头上。
届时,她只怕要在执事堂的雷刑之下,灰飞烟灭。
青云宗弟子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她抓住,她手心冒出冷汗,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看清了裴季之眼底的不忍,沈流姝眸中的得意,谢之安和长老们脸上的厌恶,以及——
褚临渊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的狡黠戏谑的恶意。
似乎有遥远的、被她刻意深埋的记忆翻涌上来,温蘅急促的往前冲去,跌倒在褚临渊脚下,仰起头看着他:
“我听闻万剑宗有一至宝,名为劫镜,只须一照,便只镜中人修的是仙是魔。”
“还请尊者念我你有相识一场的份上,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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