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茗顾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芬芳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夏烟在顾父夏萍跟前好一番诉苦,又吃得肚子圆滚,才重回沈家。没曾想,沈复京竟在等她。登时,顾夏烟的胸腔处开始向外渗蜜糖,蔓延至面上。看来,沈复京还是很在意她。“咳,复京,你在等我?”顾夏烟故作扭捏,含羞带怯地贴近沈复京。却没曾想,迎来沈复京厌恶的眼神。沈复京从椅子站起,又向后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距离。“离我远点,若是你不愿抚养思常,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把婚离了。”他面目冷漠,吐出的话语更是不留情面。顾夏烟微微瞪大眼睛,瞳孔轻颤。“沈复京,你当真无情,为了一个其他人的孩子,要与我离婚?我们昨日方才成婚,现在离婚,你也不怕别人耻笑,不怕名声毁了?”“不怕,与其与你凑合过日,还不如早点离婚。思常只是我战友的孩子,你却连他都容不下,可见心肠...
《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完结文》精彩片段
顾夏烟在顾父夏萍跟前好一番诉苦,又吃得肚子圆滚,才重回沈家。
没曾想,沈复京竟在等她。
登时,顾夏烟的胸腔处开始向外渗蜜糖,蔓延至面上。
看来,沈复京还是很在意她。
“咳,复京,你在等我?”顾夏烟故作扭捏,含羞带怯地贴近沈复京。
却没曾想,迎来沈复京厌恶的眼神。
沈复京从椅子站起,又向后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距离。
“离我远点,若是你不愿抚养思常,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把婚离了。”
他面目冷漠,吐出的话语更是不留情面。
顾夏烟微微瞪大眼睛,瞳孔轻颤。
“沈复京,你当真无情,为了一个其他人的孩子,要与我离婚?我们昨日方才成婚,现在离婚,你也不怕别人耻笑,不怕名声毁了?”
“不怕,与其与你凑合过日,还不如早点离婚。思常只是我战友的孩子,你却连他都容不下,可见心肠狭隘,小肚鸡肠,沈家不需要毒妇。”沈复京薄唇一张一合,所有的话语如同刀刺,狠狠扎向顾夏烟。
顾夏烟死咬住下嘴唇,铁锈味在口腔徘徊,又被她狠狠吞咽。
“谁说我容不下!只是你连一点思考时间都不给我留,新婚夜留我一人算了,回来后还抱来一个孩子要我抚养,正常闺女家谁能接受?”
她双眸含着泪花,要掉不掉,倔强地与沈复京对抗。
沈复京神色恍惚,抿紧嘴唇,终于软和语气。
“昨晚部队有急事,是我愧对于你,孩子是无辜的,没有提前告知你,也没有给你留有思考时间,我的错,希望你能接纳思常。”
不知为何,沈复京望向顾夏烟的眼神骤然温柔如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顾夏烟压住喜色,趁热打铁道:“你母亲也过分,从昨个,就没有人给我端饭,我一下饿到今早,还是回娘家后才吃上一口热乎的,更过分是你娘一个月才给两张大团结,让我买菜,哪够。”
沈复京伸手摸向口袋。
摸摸上衣,摸摸裤子,也只摸出来两张大团结,他面色羞赧。
“就剩两张,你先拿着,娘那边我会说,你好好照顾思常,我们把日子过下去。”沈复京嘴角噙着抹淡笑,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夏烟,眼神却有些空洞。
顾夏烟脸色稍有好转,扯过沈复京掌心处的大团结。
没想到沈复京吃这一套,看来,她是时候转变一下风格。
至于什么沈思常,只要她和沈复京有孩子,还怕一个战友的孩子?
怕是早就不知道丢哪了,到时候,她依旧能高枕无忧地当她的高官太太。
七零年代风气还没那么开放,鲜少见到像齐斯越那样粘人的,一路走回去,顾秋茗好几次想要扯开齐斯越抓住她的手,却反而被齐斯越抓得更紧。
“茗儿,老把我推开干什么。”
走到洋楼跟前,齐斯越满腹委屈,垂头望向顾秋茗。
顾秋茗瞪向他。
“你还有脸说,一路走来,都是看我们的,世风日下,你一直牵着我的手,太不像话。”
她满面桃红,更衬得娇艳,给齐斯越看呆了眼。
“茗儿,”齐斯越从美色中拔出,有些委屈,“我们结婚,合法夫妻,为何连手都不许牵,我们可是什么都…”
顾秋茗猛地掀起眼皮,慌张抬手去捂齐斯越的嘴。
不知何时,一双大手出现在她的腰后,将美人揽入怀中。
“茗儿,你是我老婆,别人看你,也是羡慕我娶了你,别有负担。至于什么男女大防,在我这里通通不作数,我就想与你亲近,最好一辈子不分开。”
齐斯越把毛茸茸的头放在顾秋茗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
顾秋茗羞涩,轻轻推动他的肩头,并未推动。
“起来,别让外人看见…”她低声说道,神色慌张地乱看。
前世她与沈复京未曾亲昵过,两人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上几句,几乎每次匆匆见过几面,沈复京就要回部队。
二人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交流。
以至于顾秋茗到现在,对于情感一事,仍是青涩居多。
她更在意男女大防,家中还好,外人眼中,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与齐斯越亲近。
眼见顾秋茗确实抗拒,齐斯越轻叹一声松开手。
在他下意识想要去抓顾秋茗手腕时,他硬生生止住,搓了搓指腹,收回。
顾秋茗微张唇瓣,却又一字未发。
“茗儿,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更何况是我冒进,我们才刚结婚,往后日子还长,肯定会让你习惯我。”
齐斯越心大,不用顾秋茗说话,率先自己调节好心情。
此刻笑颜逐开,仿佛已经将刚才之事抛之脑后。
“谢谢你。”顾秋茗吐出一口气,身子姿态也放松不少。
她双手背于身后,面上抿着浅浅笑意。
两人一同踏进齐家。
齐父齐母应是刚吃过午饭,坐落在院落中。
齐父身着白色短袖衬衫,手中捏着有些破烂的蒲扇,坐在摇晃椅上,神情怡然。
齐母在旁边啃咬着苹果。
水果在七零年代可是罕见物,没有米管饱,价格还昂贵,寻常工阶,一年也尝不到一次水果甜头。
在齐家,却不是个稀罕物。
都知道齐家有钱,也知道齐父是纺织厂厂长。
一个厂长,月工资高不过二百,哪能如此奢侈,可要说贪…偏偏纺织厂屹立多年,经了多少次监察,毫发无损,证明齐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
所以,顾秋茗好奇,好奇齐家的钱哪来的。
毕竟是齐家私事,她不好直接问出,只得将问题埋在心底。
“爸,妈。”顾秋茗乖乖喊道。
齐父瞪大双眸,手上蒲扇停下,直视前方。
“哎呦,怎么那么快回来,难不成是你小子没能让亲家满意?”
“爸,我虽然其他方面不行,嘴皮子功夫可不差,岳父大人对我很满意,您放一百个心吧。”
齐斯越拍着昂起的胸膛,下巴微扬。
“呸,”齐母朝地上唾了一口,“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让小茗误会怎么办?”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齐斯越和顾秋茗这才骑着机车回到了顾家。
恰好,沈复京和顾夏烟两人也都散步回来了。
沈复京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跟顾夏烟两人也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姿态并不亲密。
见顾秋茗是紧紧抱着齐斯越的腰身回来的,而且下车的时候,齐斯越又直接一把将她抱了下来,沈复京本来就冷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满眼都是不赞同。
不过,他向来不是多嘴的人,也没有出声。
“秋茗,看你挺高兴的,以后你们两个结婚了,肯定也是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顾夏烟见齐斯越和顾秋茗已经步入正轨,当即笑着恭贺道。
“那就承姐姐的贵言了,我也希望我嫁给他之后,我们两个人可以恩爱有加,将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顾秋茗微笑着点头。
齐斯越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现在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他居然可以跟顾秋茗结婚!
他马上就可以将顾秋茗娶回家了!
婚事已经商议妥当了,两家都决定明天就给彩礼,然后后天领证摆酒,因为下乡的事情紧迫,所以时间仓促了一些。
当晚,顾家留了他们用饭,吃了饭后,顾秋茗送齐家的人,顾夏烟送沈家的人,大家都很满意。
回到齐家,齐父和齐母看向齐斯越,道:“我看人家那秋茗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这婚事是你奶奶定下来的,不过你娶了人家可得好好对人家,收收你这性子。”
本来今天说去顾家商议婚事的时候,齐斯越还大喊大叫,不情不愿的。
所以齐父齐母觉得还是要先给他做好思想工作,打打预防针。
谁知道,齐斯越却一反常态,一脸严肃道:“爸妈,你们说得对,我也老大不小了,的确要成家了,这婚事,我们得好好办,你们原先准备给多少彩礼来着?”
“一千啊,你嫌弃多啊,那就八百八十八,再少的话面子就不好看了。”齐父说道。
昨天晚上齐父和齐母说给一千块彩礼,齐斯越还嘲讽人家买媳妇。
但是这话一出,齐斯越却当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不行!一千太少了!咱们家又不差钱,必须给八千八百八十八,还有什么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那是必须的,缝纫机,缝纫机就免了,那干活的玩儿咱们就不要了,换成彩电!买个大彩电回来,放我房间里头!”
“除了这个,还得给五金,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金耳环,总之不能少!别人有的我们要有,别人没有的,咱们也要有!还得摆酒席,哪怕时间仓促了些,也要摆酒席啊,这得让我媳妇嫁的风风光光的,你们才能赶紧抱孙子啊。”
他这话一出,齐父和齐母瞬间都呆住了。
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齐斯越,最后异口同声道:“你没有发烧吧?昨天喊生喊死想要绝食自尽离家出走的人是谁?”
齐斯越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忏愧来。
“我,我那是犯浑,我不懂事,对了,结婚之后,我就去厂子里头上班了,我要挣钱养媳妇,给我媳妇买衣服,买首饰,买吃的,买穿的,爸你看着给我安排个活儿吧。”
这话一出,齐父和齐母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
他们这个二世祖一般的儿子,居然主动开口说要上班。
两人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执手相看泪眼道:“这儿媳妇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早知道就早两年就应该安排了。”
“这儿媳妇好啊,还没有过门就将这混小子治服帖了,这彩礼必须给!怎么风光怎么给!”
齐父一锤定音,当即拍板。
次日,沈家和齐家的彩礼几乎是同时送到顾家的。
不过对比之下,就显得太过惨烈了。
沈家给的是两百六十八块钱,还有一些喜糖,喜饼之类的,值钱的东西几乎没有,就连三转一响都没有。
再看齐家这边给的彩礼,现金八千八百白十八块,手表,自行车,大彩电,收音机,还有整整齐齐的五金。
那金子加起来足足有五斤重了!
除了这些之外,火腿腊肉腊排骨,油面,公鸡母鸡等不计其数,将整个院子都放得满满当当的。
顾夏烟看到这个阵仗,虽然明知道顾秋茗嫁去齐家没有几年好日子过,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不过,现在越是风光,到时候越是落魄,她只要到时候看顾秋茗的笑话就行了。
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顾夏烟如此安慰自己。
而顾秋茗,几乎都要高兴疯了。
她上辈子嫁给沈复京,身上的钱从来就没有宽裕过。
沈复京的工资只有一小部分给家用,其它的不是帮助战友的遗孀,就是要照顾战友的遗孤,总之,沈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还不算,有时候什么亲戚朋友过来,还得办的体面好看。
这可苦了她,一辈子都要省吃俭用。
新衣服寥寥无几,好吃的也没有吃过几口。
哪怕部队有什么聚餐活动,也要顾着面子小口小口的吃。
总之,过得太憋屈了。
现在,她还没有嫁到齐家,就拥有了一大笔家产了。
她怎么能不高兴。
这么多彩礼钱,她爸全部给她了,还有足足几斤的金子啊。
这可是真金白银啊。
她可太喜欢齐家了!
嫁到齐家去,她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她发誓,她要当个超级好媳妇!
顾秋茗上辈子是穷怕了,所以这辈子,她只要这种肤浅的快乐!
齐斯越,她来了!
泼天的富贵,她来了!
好日子,她来了!
顾秋茗反扣住齐斯越的手,斜转头颅,朝向顾夏烟的方向轻轻眨眼。
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无端让顾夏烟心中生出一团火气。
她紧咬唇瓣,任由唇部发白。
一侧的齐斯越耳尖泛红,收紧五指,加深抓握的力度。
“那个,”他伸出另一只手抓向耳后,“厨艺一般,要委屈你了。”
“不会,我相信你天赋异禀。”顾秋茗莞尔。
晃得齐斯越心神不宁,恨不得寻一处角落,搂着她好好亲热。
喉咙上下滚动,齐斯越忍下心中燥意,抿住嘴唇,抓握的力度更大。
顾夏烟心中憋着气,随在二人身后。
顾父家中余粮不多,没有齐斯越家中殷实,谈不上清贫,也就几道寻常小菜,肉菜用的还是当时的彩礼。
“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小齐别嫌弃,都坐。”
只被简易打磨过的木板上,放着四菜一肉一汤,难得丰富,恐怕只有过年,顾家才有如此好待遇。
顾夏烟眼圈周边红了,死死瞪着桌上饭菜。
想想她在沈家遭遇,再对比桌上,齐斯越与顾父一同做的饭菜。
她和顾秋茗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萍眼冒精光,盯着桌上饭菜,不停吞咽口水,顺手去拽顾夏烟,差点没拽动,又扯一下。
“小烟,坐啊,难得吃那么好,多吃点。”
一股苦涩弥漫,徘徊在顾夏烟的心头,她抽动鼻子,猛地拽出木椅,一屁股坐下。
齐斯越和顾秋茗都还没动筷,顾夏烟率先抓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塞饭。
顾父不悦,抿嘴轻啧一声,还未出声,又被夏萍眼神止住。
“小烟也是新婚夜受委屈,见谅见谅。”夏萍抢先说道,脸上挂着笑,一手拿着筷子,不客气地又往顾夏烟碗中塞几块肉。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顾父脸上挂不住。
他身为医者,行得正坐得端,夏萍和顾夏烟却是市井小人作态。
夏萍不讲,至于顾夏烟,果然不是亲生,与他一点不沾。
顾秋茗一手握筷,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顾夏烟大快朵颐。
她可记着。
新婚夜,沈家,无一人来送吃食,她一个新娘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说,还要独守空房,次日更是被拽着早起,忙到最后,一口水都喝不进嘴。
也不知,顾夏烟,有没有比她当初处境好,看她饿态,以及刚才凶态,短短不到一天,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沈家,除了常明媚,于谁而言都是龙潭虎穴,若是顾夏烟能早早离婚,就算下乡,也要比留在沈复京身边被蹉跎要好。
何况,下乡知青虽然矛盾层出,她却清楚,高考马上恢复,只要忍过一段时间,重新参加高考,也能摆脱乡下,还能考取功名。
高考恢复,她也会重新参加高考。
至于她为何选择嫁人。
一是,乡下知青问题层出不断,她无心应对,更何况下乡生活艰苦,可以避免,为何要自讨苦吃。
二是,她需要借助齐家财富,做她上辈子没能做的事情!
思及,顾秋茗想到一些上辈子对齐斯越的评价。
又担忧地拧紧眉头,目前瞧来,他一切皆好,她又担心只是一时兴起,万一日后又是花花公子作态......
很快,顾秋茗摇晃脑袋。
如若真那样,她会寻得合适机会离婚,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想再经历一遭。
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她还需要齐家,至于报酬,她会帮他们渡过灭顶之灾。
收回思绪,顾秋茗抬起眼皮,略带调侃地问道。
“那小烟,受什么委屈了?”
有些亲昵的称呼,却不显亲近,反倒让顾夏烟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
“砰-”
搪瓷碗被摔击在桌面,顾夏烟瞪着一双眼眸。
“顾秋茗,抢我的婚事,在我面前炫耀,故意恶心我,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越说越气,她竟直接将木制筷子甩到一旁。
顾父动怒,大掌拍向桌面。
“胡闹!”
夏萍一激灵,去扯顾夏烟。
齐斯越眉头压低,面色阴沉,表情不善,身子微微侧过,挡在顾秋茗身前。
“夏萍,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婚事是她定下,受了委屈出尔反尔,哪有如此儿戏?”
虽顾父气急,却还为顾夏烟留一份脸面,未对她出声训斥,转而斥起夏萍。
也不怪夏萍,夏萍哪能想到顾夏烟就那么闹起来,僵硬着扯出一抹笑。
“小烟,我知道你有气,这…婚都成了,而且你不是说那沈复京日后是个有出息的,日子不难过,忍一忍。”
顾夏烟一甩头发,瞪着夏萍。
“娘!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分明就是顾秋茗抢了我的婚事!”
她后悔了,她不想回沈家,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是想成为高官夫人,可她是要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成为高官夫人。
谁要给沈复京养一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野孩子。
她不要脸吗?
还有沈母,他们家是娶媳妇吗?根本是找保姆!
顾夏烟也是夏萍娇生惯养拉扯大的,哪受得了沈家的气。
沈家,她不会回去!
顾夏烟重生了也是蠢货,只想着嫁个好男人,却不想自己拼搏,想摘结的果,又不肯辛勤种树,哪有此等好事?
“顾夏烟,婚事是你先选,何来我抢一说?”顾秋茗半压下眼皮,语气不善。
本想劝说的话语也被她咽回腹中。
蠢货,自食其果吧。
“你肯定知道,知道沈家不是好相与的,才不争不抢,你是故意看我笑话!”顾夏烟语气笃定,看向顾秋茗的眼神中满是怨怼。
顾秋茗轻晃头颅:“顾夏烟,我与沈家有何交集?又上哪知道?”
“当然是上辈…”
刚要脱口的话又被顾夏烟吞回去,明面上可不能搞封建迷信,何况她说了也没人会信。
无法,她只能不停吐气,恶狠狠地瞪向顾秋茗。
“顾夏烟,你说茗儿抢你的婚事,好,你别怪我不留情面。我,齐斯越,从始至终,想娶的就只有茗儿。至于你,我现在也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种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顾秋茗心情激动的睡了一晚。
次日,顾家全家都起了个大早。
顾父和夏萍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又贴了喜字,放了鞭炮。
顾秋茗和顾夏烟则呆在各自的房间,捯饬打扮。
顾秋茗为自己挽了发,画了妆容,描了眉,又穿了一件红色绣着金丝纹路的开叉到膝盖的旗袍。
对镜照了照,端庄又不失洋气俏皮,她这才缓步走出房间。
顾夏烟也已经打扮好了。大概是摸准了沈复京的喜好,她今日穿了白衬衫,蓝裙子,脸上略施粉黛,染了唇膏,一副唇红齿白的端庄模样。
见顾秋茗出来,顾夏烟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笑意吟吟的开口:“妹妹快过来坐会儿吧,一会儿估计他们就要来接了。”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欢呼声。
“沈家来人了!”
“沈家来接新娘子了!”
顾夏烟赶忙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顾秋茗笑道:“那妹妹,我就先走了。”
她要去迎接她即将到来的军官太太生活!
她要去迎接她未来的风光无限了!
电视台,出国访问——这些以后将都会成为她人生中的事了!
顾夏烟脸上的笑容灿烂至极,直到沈复京过来,把她引到一辆自行车跟前,她脸上的笑容才猛地僵住。
“单车?”
今儿个可是他们成亲的大日子,沈家便是清贫些,也能借辆小汽车来接她吧?他们竟然就让沈复京骑单车来接她?
明明前世沈家是借了一辆小汽车过来接亲的。
顾夏烟有点不高兴。
沈复京瞟她一眼:“怎么了?”
沈复京今儿个穿着一袭中山装,里面套着白衬衫,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色的花朵,整个人沉稳干练又不失喜庆。
此刻周围很多亲朋好友都在看着,顾夏烟也不想让人瞧了笑话,便立马又恢复了笑脸,道:“没事儿,走吧。”
沈复京轻轻点头。
他坐在前头,让顾夏烟自己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齐家的小汽车是在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才过来的。
即便他们已经离家很远,顾夏烟还能听到大家激动的欢呼声。
“小汽车!齐斯越开着小汽车来接新娘子了!”
“茗秋丫头好福气啊!嫁进齐家,这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就是富家太太喽!”
顾秋茗温婉的笑:“谢谢婶子的祝福。”
她抬眸看向走向她的,一脸喜色的齐斯越,郑重其事道:“我也会努力当好齐家的好儿媳,当好你的好媳妇儿的。”
齐斯越听得心里砰砰乱跳的,他冲着顾秋茗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同样郑重保证道:“我也会当好你丈夫的。”
他要结婚了!
从今以后他便不是一个人了!
他是顾秋茗的丈夫,是他最心爱女子的丈夫。
全天下还有比这更激动,更美好的事情吗?
齐斯越昨晚上激动的一宿没睡,但不妨碍他年轻扛得住,再加上脸上敷了点儿粉,遮住了他的眼圈。他此刻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套着红色衬衣,胸前还挂着大红花,脚上踩着锃亮锃亮的黑皮鞋,看起来倒是意气风发的很。
他殷勤的给顾秋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她坐下,这才绕过车头,重新坐回到了他的位置。
齐斯越太开心了,路上碰见骑着自行车的沈复京和顾夏烟,还不忘笑着冲两人打招呼:“姐姐,姐夫,我先带着秋茗过去乡镇府了啊!”
小汽车经过,带起一阵风。
顾夏烟额前的刘海被吹乱。
她气的狠狠磨牙,在心底道:“得意什么得意?显摆什么显摆?齐斯越,顾秋茗,你们也就只有这两年好日子过了!现在你们就笑吧,可劲儿了的笑。笑的越痛快,将来哭的才越惨。”
不过还是好气啊!
沈复京为什么就不能借辆车来接她呢?
害的她在顾秋茗和亲朋好友之前没了面子,还得被齐斯越嘲笑。
还有这头顶的太阳——这是故意欺负他们没小汽车的人吗?这么毒辣,不得把她精心画好的妆容弄花了?
果然,等到达乡镇府门口,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来一瞧:眉毛上的黑都晕染到了眼皮上,脸上一条白道,一条白道的,像是哭过——别提多狼狈了!
顾夏烟都快要哭了。
偏巧,顾秋茗笑着和齐斯越从乡镇府里走了出来。
看着两人手里拿着的结婚证书,顾夏烟难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现在的一时狼狈算什么?等今天过后,狼狈的便只会是顾秋茗了!
顾秋茗以后的日子才有的哭呢!
而她,只会狼狈这一天!
但她不能顶着这一脸狼狈去领证啊!顾夏烟还是先找了个洗手间去清理了下妆容,这才和沈复京领了证。
而此时的顾秋茗已经到达齐家。
她以为婚事这么急促,肯定就没有多隆重的婚礼仪式了。不想,她才刚刚被齐斯越牵着下车,齐家院门外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紧接着锣鼓喧天,此起彼伏的恭喜声响起。
顾秋茗是被晕晕乎乎带到新房中的。
房门外还挤着一群看热闹的亲朋好友。齐斯越也没好意思在房间多待,和顾秋茗说两句“先稍等我一会儿”便出了新房。
新房周围恢复寂静。
顾秋茗这才扫视四周。
新房里布置的喜庆红火的,到处都是气球彩带。每一样家具都是崭新的,柜子,桌子,洗手架,洗脸盆,每样上面还都贴着红彤彤的喜字。床也是新买的,被褥也是新套的,床垫子更是柔软的。
她坐上去,仿佛置身于一团棉花之上。
这不比躺那硬床板美好多了?
这才是生活啊!
美好的生活,能让她好好享受的生活。
顾秋茗陶醉的闭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秋茗睁眼,便见齐斯越端着一大碗肉块走了进来。
“秋茗,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我刚去厨房看了,现在那边刚炖好的肉,有鸡腿,鸭腿还有猪排骨,我不知道你具体喜欢吃那样,就都给你拿了一些。哦——这边还有点心。”齐斯越把一大碗肉放到桌子上,又把左手提溜着的点心袋子放了下来。
顾秋茗瞬间喜出望外的。
她确实饿了!
齐斯越这东西送来的太及时了!
前世沈复京那注意过她吃没吃饭,肚子饿不饿啊,他只顾着忙他的事情了!她还以为所有人结婚的时候都顾不上新娘的,没想到齐斯越这么体贴!
老天一定是瞧她上辈子过得太惨了,这辈子才让她嫁给齐斯越,补偿她的吧?
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还这么温柔体贴——顾秋茗觉得她这是积攒了一辈子的好运,都用在现在了!
心里有一股暖流悄悄流过,顾秋茗站到齐斯越跟前,猛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谢谢你,齐斯越。”
“你真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人了!”
齐斯越:“......”激动,呆滞,唇角却像是失去了大脑控制似的,上扬,再上扬。
脸颊上的温热那么明显,触感那么真实。
齐斯越脸涨了个通红:“你喜欢就好。我我我——我得出去外边敬酒去了。”
顾秋茗吻他了!
她竟然主动吻他了!
她也是十分中意他的!
这个认知让齐斯越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他只觉得人晕晕乎乎的,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敬酒的时候,旁人给他打招呼,他微笑着回应,脑子里却翻来覆去的都是顾秋茗那轻轻一吻。
齐斯越的一番话不留情面。
按理,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何况话还难听。
只是他无法忍受顾夏烟朝顾秋茗泼脏水,就算顾父怪罪,他认了,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顾秋茗。
“齐斯越,你太过分,你居然…”
顾夏烟仿佛回到上辈子。
话语刚说到一半,周边的景色,因为吃的太急,而导致她哽在喉咙处的嗝,都在告诉她,她已经重生。
眼眶发红,顾夏烟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手背抹掉眼尾滑落的滴泪。
待情绪调整好后,她方才转身。
夏萍心疼得要紧,忍不住埋怨道:“小烟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中听,你们就不能让着她?”
“阿姨,您别忘了,谁才是姐姐。”
顾秋茗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表情平静中,又带着些许凉意。
“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夏烟,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从不偏袒,婚事一事也是你先选,我虽有劝阻,也是综合考虑过,从未有任何偏袒之心,你何出抢婚一言?”
顾父气得眉眼抽抽,捏着拳头,极力压制怒火。
顾夏烟自知理亏,暗自瞪了顾秋茗一眼,很快收回。
她已经想明白。
风光如何,也得意不了多久,齐家落败是注定的事,到时候一家子还不是要仰仗她这个高官夫人。
不就是养别人孩子,不就是被沈母蹉跎,只要她与沈复京生下一儿,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战友的儿子还能比上她亲生的不成?
只是那顾秋茗实在可恶,嫁个有钱人家,不停炫耀,才导致她乱了心神,乱了思绪。
不过,顾秋茗是否重生,她还要验证一番。
思及,顾夏烟决定先示弱,在沈家的日子不好过,少不了跑回顾家,带些补给回去,否则一个月二十,怕也只能吃些青菜豆腐糙米,指不定还要被沈母挑三拣四。
“爹,”顾夏烟眼眶红润,望向顾父,“我也是被气昏头,还不是姓沈的不当人,留我一个新娘子在屋里,不给吃不给喝,还要我早起做饭,昨天到现在,我也只吃刚才一顿。我…我看妹妹过得好,有落差,才说些不该说的,爹,对不起。”
该道歉的对象分明是顾秋茗,顾夏烟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朝顾父道起歉。
顾父看不出顾夏烟的别有心机,还挺吃她这一套。
他晃着脑袋,叹着息。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该找我们,我们为你出气,沈家不当人,与你妹妹何关?你还要你妹妹陪着你吃苦不成?”
“我知错了爹,下次不会了。”顾夏烟垂下脑袋,宛若萎了的花。
眼见顾夏烟服软,顾父不好训斥过多,筷子轻敲搪瓷碗边,以示警告。
“你该向你妹妹道歉!”
顾夏烟扭捏作态,半晌一个屁也憋不住。
顾秋茗冷哼一声,不想再与顾夏烟在此哼哼唧唧,放下筷子,看向顾父。
“爹,我吃饱了,和斯越先回去。”
“妹妹,我和你一起。”
顾夏烟的表情就像闻到腥味的狗,闻着就凑上去了。
齐斯越拦住顾夏烟,挡在顾秋茗身前:“道个歉磨磨唧唧,怎么好意思黏上来?”
他对顾夏烟横眉冷对,转而对上顾秋茗时,满目柔情。
赤裸裸的差别对待,让顾夏烟心中更不平。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妹妹,你就不想知道齐家,不想知道齐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吗?”
话音刚落,齐斯越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
“你想挑拨离间?我跟你认识吗?你就想在茗儿面前乱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茗儿也不会信你!”
套着白色短袖,纤细的手臂伸出,是顾秋茗。
齐斯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急切出声。
“茗儿,你千万别信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说的也不是真实的我,你别信她!”
到最后,齐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带上几分哀求,他垂下去的手,重重捏着顾秋茗的衣角。
顾秋茗没有理会齐斯越,与顾夏烟对上视线,在她略带审视的目光下开口。
“顾夏烟,你是得了癫病吗?先说我知道沈家,故意将沈家让给你,后说我抢婚事,现在,又要告诉我斯越是什么人。
我记得你与齐家并无往来,你,怎么可能知道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何语气笃定?我是该为你找来居委会,还是请爹诊断你的疾病,病不宜久拖。”
顾夏烟心头一跳。
现在可不是后世,封建迷信是会被抓起来的。
此刻,她面上浮现迷茫之色。
难不成,只有她重生了,顾秋茗其实根本没有重生?
若是顾秋茗重生,在早先知晓沈家情况时,应该像她一样,抢先选下婚事。
那日,顾秋茗确实淡定,也是后来爹娘劝说,她才说她选齐家。
更像是为了让她…呵,和前世一样虚伪。
顾夏烟终于相信只有她一人重生,抑制不住扬起嘴角。
顾秋茗,这一世,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村里面婆子嘴碎,妹妹也知道。哪有什么癫病,你要不想听算了,别说我故意坏你们感情,我可是打心眼祝福你们百年好合。”顾夏烟轻眨眼睛,尽显得意之色。
顾秋茗,你可一定要与齐家捆死,他们上辈子落下的债,就由你来还吧!
顾夏烟头发甩得飞起,挺着背离开了。
人还未走远,齐斯越的抱怨声已然响起。
“高中时,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么讨人厌的姐姐?”
“我娘死后,父亲再娶,她是继母带来的女儿,年岁比我大。”顾秋茗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的性子完全不一样,我就说,瞧着就不像亲姐妹,她连你的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最后一句,齐斯越刻意高扬起声音说道,为的就是要让顾夏烟听见。
顾夏烟步伐踉跄一下,走得更快。
待她消失在二人视线,齐斯越得意扬眉。
“也算是为你出气,虽然她说话难听,有一句却算中听,我们一定会百年好合,一辈子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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