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陵川听闻今日值夜有温苒的事,不免有些焦心。没想到是派出去暗中保护她的怀听先一步回来。他刚要问什么,客栈的门就被温苒推开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个神智虽清醒,但也好不到哪去。温苒同苏陵川对上视线,就听大少爷一声挖苦:“你还真是喜欢捡些阿猫阿狗回来。”温苒也奇怪怎么每回救人积德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但她笑着,将话呛回去:“大哥有所不知,温苒上一个救回来的人是祖母。”苏陵川被她噎了个半死,偏偏始作俑者还轻飘飘地走了。他侧头问怀听:“痕迹清理干净没有,别让人发现什么尾巴。”“回大少爷,小的已经全弄好了,没人会知道温姑娘救了个人回来。”……漠城本就是商队的最后一站,温苒救回来的人,她便留守客栈,没跟着进城。几日下来,...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精彩片段
苏陵川听闻今日值夜有温苒的事,不免有些焦心。
没想到是派出去暗中保护她的怀听先一步回来。
他刚要问什么,客栈的门就被温苒推开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个神智虽清醒,但也好不到哪去。
温苒同苏陵川对上视线,就听大少爷一声挖苦:“你还真是喜欢捡些阿猫阿狗回来。”
温苒也奇怪怎么每回救人积德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
但她笑着,将话呛回去:“大哥有所不知,温苒上一个救回来的人是祖母。”
苏陵川被她噎了个半死,偏偏始作俑者还轻飘飘地走了。
他侧头问怀听:“痕迹清理干净没有,别让人发现什么尾巴。”
“回大少爷,小的已经全弄好了,没人会知道温姑娘救了个人回来。”
……
漠城本就是商队的最后一站,温苒救回来的人,她便留守客栈,没跟着进城。
几日下来,那身受重伤的公子外伤被好生处理了,内伤服药调理,虽还未醒,但性命无虞。
随行的郎中啧啧称奇,受这么重的伤竟还能保住性命。
这话刚出,郎中就被晋明瞪了一下,缩头缩脑地出去了。
这时,晋明才有功夫和温苒叙旧:“温姑娘,你怎会在此,难不成是世子在京城出了事?”
“并非如此,是我从侯府离开了。”
温苒表情未变,眼神却漠然。
她随意将视线落到床上仍昏睡着的男人身上。
发现这人被擦去血污,露出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重伤后的虚弱弱化了他身上的冷意。
温苒直觉此人身份不简单,但并未多问,只说:“商队很快就要回程,时机合适时,你带这位公子走便是。”
晋明也再说什么,道了裴。
两日后,温苒最后一次来送药,不曾想那昏迷的公子已经醒了。
门缝中,她能看见淡白烛光勾勒着屋中男人深邃的轮廓,他眉目逼人得不似尘世物,故而也冷寂得犹如山巅雪。
“殿下,此次事故横生,是属下护卫不利。”
“无妨,此次也知京城那边已有了动作,战事即将平息,有人坐不住了。”
这人依然有些气虚,声音却寒凉得犹如长冬深雪。
温苒愣住。
在这南境,能被称为殿下之人,也就只有那位被封为镇南王的六皇子了。
她心头骤惊,在房前放下药,飞快地转身离去。
……
两年后。
苏家在一月前举家搬迁到京城。
京城有传,苏家大小姐明眸善睐,云鬓花颜,更是心纯良善之人。
温苒在房中,拿着这篇惊才绝艳,却是用来夸赞自己文章,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依奴婢看,这片文章真是句句属实。”小丫头将发簪固定在温苒发髻上,又看向镜中。
镜中女子如美玉雕琢,不媚不艳,脱尘出俗。
“若不是这篇文章,我也不至于今日被公主召入宫中。”
两月前,南境战乱平定,今日是镇南王率领南境军班师回朝之日,朝野共贺。
今夜太和殿隆重设宴,白日里也有场世家权贵的女子聚会,温苒被长宁公主特召入宫。
温苒只叹一切阴差阳错。
一月前,苏家迁京,温苒想走,结果苏老太太身体大不如前,不想她离开。
这两年走南闯北,最终还是兜兜转转绕回了京。
本想着深居简出,找到机会离开。
没想到上街时,她随手帮了个人,结果是位文学大家,一篇文章下来,让她进了避之不及的皇宫。
温苒坐上进宫的马车,盘算着到时找机会,女子聚会后借故溜走好了。
她不想遇见两年前搭救过的镇南王,更不想遇见裴景瑜。
昭和宫内,到场皆是家世显赫的贵女。
温苒再游刃有余,在长宁公主青眼有加之下,也是筋疲力竭。
用完午膳后,她终于找到机会躲清闲。
从宫苑里的假山一拐,却迎面撞上个人。
来人着澜夜色华服,金线绣花纹样,又配黑色玉石珠点缀,气势逼人。
清隽而凌厉,能窥见经年累月所经霜刀雪剑,分明近在眼前,却犹如隔雾观山。
只是,如果不是长了张两年前搭救过的、六皇子的脸,将会更好。
温苒无处闪躲,只能低眉垂眼问安:“民女见过镇南王殿下。”
镇南王的目光垂落,能看见面前女子纤长的眼睫。
他将唇一抬,勾出个毫无温度的笑意来:“当年姑娘走得匆忙,本王还没来得及道裴。”
这话将温苒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打碎了。
她抬头,想说什么。
忽有人声,温苒感觉手臂一紧,眼前一晃,视线骤然暗了下来。
回神发现,自己被这镇南王带进了假山洞中,还被他压在墙上,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气息。
“想必温姑娘也知道我所谋之事。”男人语气清浅,眸中泛着冷光,“天下嘴严之人无非是死人,或是自己人。”
“此番回京,父皇自是要为本王张罗亲事,苏小姐要么死,要么,当我的侧妃。”
温苒心如擂鼓,只觉整个人被架在火上。
她亦沉声回道:“殿下忧心此事,不过是担心苏家不为殿下所用,苏家三娘更需要这门亲事,她乃嫡亲小姐,比我这个义女更能掣肘苏家。”
……
裴景瑜缓步来此。
他刚见镇南王消失在此处,还拽了个女人进假山。
南境民风真是愈发彪悍了,这镇南王沈闻铮也是胆大,看似冷淡,却在皇宫内就敢与女子亲香。
禽兽披人皮的事情,裴景瑜也见过不少,早已见怪不怪。
他漫不经心道:“殿下,人已经走了。”
沈闻铮与那女子挨得极近,裴景瑜扬起眉,发现她似是浑身一颤。
她转过头来。
明灭不定的光线下,裴景瑜看清了她的脸。
这张脸在过往六百多个日夜里,几乎夜夜出现,早已镌刻在裴景瑜的心里。
温苒,是温苒。
竟是温苒!
温苒笑道:“陛下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皇上也忽地笑了:“你说话也很像你的父亲。”
温苒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曾见过,知道这话,不过是面前之人借机的怀念。
他声音了然而沉冷:“朕从前,也戎马半生,同你的父亲一块驰骋沙场……如今我这好儿子沈闻铮,也算是夺回了自己的位置。”
温苒亦凉声反驳:“陛下不觉得,他们这平反,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义吗?”
“可能,陛下也不懂。”
皇上忽然转眸,认真盯视她。
温苒也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圣上威压。
可她偏偏不躲不闪,认真地回视着。
这双与柔妃太过相似的眼睛,能勾起他太多回忆。
皇上出声打破沉默:“是朕,对不住你。”
温苒心说,要做皇上,对不住的人可太多了。
只是眼前这位陛下,因一己私欲的忌惮,便听信奸佞的谗言。
杀了为国为民的贤明太子,杀了替国征战的铁骨将军。
还有她的母亲,被他囚于深宫数年,最后含恨而终。
温苒看着他稍显浑浊的眼睛,静静道:“也许真是菩萨保佑,上天冥冥之中皆有安排,让我活着遇到了心中仍有坚持的那群人。”
温苒的心境堪称平和,来时路已走过,便不必去抱怨什么。
都是经历,这无可辩驳。
况且,如今也算是见证了因果有报。
“陛下,您不必向我忏悔,我虽是那场浩劫的幸存者,吃尽了苦头走到您的面前……”
“前太子一案沉冤得雪,温苒没有办法替已经逝去的人说出原谅,而温苒本人,只能说……”
窗外忽有惊雀飞过,温苒转眼去看,又回眸,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
“来时路迢迢,所幸前路光明。”
这笑意像是历时数年,终于有一种生气向他袒露。
皇上脊背塌下,难得颓唐:“只要坐上这把皇椅,就算是闻铮,也是会变的。”
温苒无可辩驳。
良久才说:“也许吧。”
……
温苒出宫时,沈闻铮已然领兵,蓄势待发。
她有些被吓到了,又被他一手托起,安置于马背上。
路途颠簸,温苒终于找回了心神。
“我第一回进宫,就在想,我以后绝对不要再穿如此繁琐的衣裙,闻铮,我想了很多。”
“我听过许多夫妻成怨偶的故事,也想,你我二人,或许时过经年,便相看两厌。”
“或是你变心,为了谁弃我不顾,到时我所处之地,不是简单的侯府,而是深宫,出逃太难,若我像我娘亲那样在宫中含恨而终……”
沈闻铮未曾插话,只是揽紧了她。
温苒轻轻笑起来:“可我又想,与我相见不过五面、便能坦诚之人,与我相付真心、愿以性命相护之人,见过太多人世间爱别离怨憎会、百姓苦楚之人,善待臣属、心怀怜悯之人……”
她回握住他的手臂说:“我还是愿意相信,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御座冰冷,我也不愿让你一人。”
沈闻铮忽然勒马,温苒的话令他胸膛震颤,心如擂鼓。
风雪太冷,他用大氅将怀中人罩紧。
将她纳入怀抱,才觉得此生完整。
“温苒,你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全文完)
沈闻铮一眼便知,这妮子其实心里在说:倒霉。
和只小狐狸一样,就是表面看着乖。
他将手中折扇一收,稍一拱手,颇有冷淡贵公子的风范,“叨扰了,云掌柜。”
温苒也回礼,说:“深夜来访,殿下所谓何事?”
沈闻铮道:“想法未变,只为求娶一事。”
温苒没有丝毫嫁人的打算,同时也觉得这镇南王行事匪夷所思。
一位皇子要娶一介商户家的女子,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寻求本人的意见。
就算再不受宠,去求了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她不得不从。
总不可能不单纯为利益,而是心里对她有几分兴趣吧。
两年前,自己对他分明有救命之恩,何至于恩将仇报呢?
温苒忽而一笑:“陛下不轻易改变想法,民女也是。”
“民女不愿因前两年的善念,入局成棋子,但苏家自是愿意同殿下喜结连理。”
“吾家三娘待字闺中,崇拜殿下已久,更是苏家嫡亲的女儿,此般结亲不是更有价值。”
沈闻铮在她面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听她说完,才喝了口茶,回道。
“温苒姑娘虽只是苏老爷义女,但早已成了苏老爷的左膀右臂,在苏家举重若轻,更听闻苏老爷将温姑娘视为己出,苏老太太更是将你视为掌上明珠,温姑娘身份有、手段也有。”
他的目光轻落在她清艳的面容上,轻笑道:“于我,不是更有益处?”
温苒的话被沈闻铮顶回来,她唇角微勾,葱白的手指摩挲着杯沿。
“殿下此番来京,可真是准备充足、洞若观火。”
“屡建军功、风光回京,如今还荣升五珠亲王,殿下的野心,应该不止于此吧?”
两人目光相接,自是一番暗涌。
“小小女子,真是胆大妄为。”沈闻铮眼尾轻挑,手中折扇一转,轻落在温苒头顶。
“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温苒挨了一下,手上却仍转着杯子,神情未变,垂眸轻叹。
“殿下既是想找盟友,那民女也该知晓殿下根底,只要您亲口所说……”
皇子怎会没有登临帝位的野心。
她明知故问,只为赌沈闻铮能为了不落人口实、横生事端,从而萌生退意,放下娶她的念头。
沈闻铮自然知晓她的心思。
他向来坦荡,所谋之事稳中向好,自会用承认让她心安。
“是。”
温苒眸光一震,猝然抬头,对上沈闻铮的视线。
那眸光如炽,竟坦诚得无一丝利用的龃龉。
活了二十来年,温苒早有了思维的惯性。
谋权之人,自是将利益作为绝对驱动,除此之外,再没值得费心的。
更遑论上位者对下位者时从不会出现的。
——真诚。
沈闻铮对她却有。
这词在温苒心中落地,犹如玉石相击,引发阵阵激荡。
亦显得她之前对于他的揣摩与算计,都成了阴暗的。
他坦坦荡荡,将刚刚的拉扯也变得毫无意义。
她轻吸一口气,延缓了心中蔓延上的炙热。
“两年前,我撞破殿下身份,但殿下并未杀我灭口,想必是晋明同你说过,我从前是镇远侯世子身边的人,能算半个自己人。”
“成为苏家小姐之前,我只是侯府内一小小通房,您与世子情同手足,竟不在意这层关系,执意要娶我为侧妃?”
沈闻铮轻笑,无意将与她的往事道来,只说:“吾乃粗人,自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若能殊途同归,何须问来处?”
温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裴景瑜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裴景瑜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温苒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温苒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沈怀安。
今日光线清明,温苒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温苒,沈怀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温苒,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温苒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沈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裴景瑜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沈怀安扯上关系。
沈怀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温苒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裴景瑜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温苒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裴景瑜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温苒腰身,看向沈怀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沈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沈怀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裴景瑜冷嗤一声,“沈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裴景瑜力道强硬地拽着温苒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温苒扛在肩上回了房。
温苒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裴景瑜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温苒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裴景瑜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温苒这么会勾男人?”
温苒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裴景瑜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裴景瑜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温苒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裴景瑜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温苒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裴景瑜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温苒,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裴景瑜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温苒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温苒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林婉莹依偎在裴景瑜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景瑜,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
“自然。”裴景瑜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
“婉莹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温苒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温苒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温苒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裴景瑜一世不见。”
温苒驾轻就熟地进了苏老太太屋内。
老太太阖眼坐在榻上,一派沉静的模样。
屋里却是杯盏、花瓶碎片满地,分明是发了一通大脾气。
温苒没走过去,反而是蹲下身拿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苏老太太看得着急,难免有些疾声厉色:“云丫头,你还不快给我过来!”
老太太也就是脾气火爆,在温苒面前却是纸老虎。
温苒蹭过去,挽住苏老太太的手,神情娇憨:“祖母真是身子骨健朗,精力十足,哪像温苒,不过开春月余,这清闲的日子呐,就养了一身懒洋洋的骨头。”
屋内的婢女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这苏府新来的小姐温苒,就是有别样的本事,能让苏老太太一腔的怒火不舍得同她发。
这不,刚刚还是发完一通脾气,才遣人去把她叫来了。
苏老太太睁开眼,仍是难掩怒容,却只是轻戳了温苒的额头,刻意压低了怒气低声说:“你呀你呀,真是变着法儿说自己想跟着商队出门。”
苏老太太对温苒宠爱纵容,她对苏老太太也似有天生的亲近。
苏老爷对她也是宽和地异于常人,竟让她这个外姓人插手苏家的生意。
温苒自己是女人,还是在京城浸润多年的女人。
她自然懂女人,也懂创新,脂粉加苏家特制的美容养颜的香料,造型上细细雕琢,生意上没让人失望。
天下总没有什么白来的善意,她一个外人待在苏家,自然也要为苏家创造价值。
况且,她一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姐,还是奴藉出生,血液里的不安时时刻刻敦促着她。1
她总要学些真东西,有傍身的本事,能够安身立命。
温苒言辞恳切,隐去了苏老太太不爱听的那部分,很快让老人家松了口。
望着温苒离开的背影,苏老太太旁边的李嬷嬷也惊奇道:“老太太,您就这样让温姑娘走了?”
苏老太太拿起一杯茶,无奈叹气:“她这性子,和她娘一模一样,认定的东西再难改变咯,只希望啊,她别也在外头遇上个劳什子‘知心人’,卷入纷争中,最后丢了性命……”
……
第二日,苏家商队出发,只有苏老爷和苏家三小姐苏木兮到场。
苏老爷拍拍为首男子的肩膀,嘱咐道:“陵川,此行路遥,你是大哥,记得好好照顾温苒。”
被称做陵川的男子回头,轻飘飘地看了温苒一眼,不屑嗤笑道:“商队南下人数众多,自顾之余,谁还有精力照顾一个女子?她执意要来,只能自求多福。”
这温苒三月前到了苏府,全家人都和被她灌了迷魂汤一般,对她关怀备至、赞不绝口。
天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一看那长相,心思就不单纯。
再有经商天赋,也不过是个苏州的小铺子。
要没那点营收,他苏陵川连她进苏府的门都不会同意。
温苒正被苏木兮拽着说话,千叮万嘱说到了南境漠城,若能亲眼见到镇南王殿下,一定要替她转达崇拜之意。
镇南王,驻守南境的英雄,传闻中甚至说他一心为国,无意娶妻。
而刚刚苏陵川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
温苒抬起眼,与苏陵川对上视线。
此人眉目精致,却张扬无比,有桀骜之气。
裴景瑜虽自视甚高、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但那副纨绔到底是装出来的,她与他一同长大,能发现不自然之处。
而这苏家大少爷苏陵川,是浑然天成地将眼高于顶这词外显,又落实到行动。
温苒似对这敌意浑然不觉,轻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苏陵川哪想会吃颗软钉子,不耐烦地将舌头往后槽牙一抵,冷声道:“走了!”
苏老爷目送温苒上了车,目光怅惘起来。
温苒面对伤害有种奇妙的能力,淡然如水般包容,又能叫话原封不动地顶回来,让人也讨不到好。
她身上那张温柔却坚韧的感觉,叫他很是熟悉。
就好像一个只应该存在在记忆中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一般。
可细细回想,却又再没了踪迹。
苏木兮准备回府,发现父亲未动,疑惑道:“阿爹,你怎么了?”
可能也正是这种相像,叫他这不好相与的小女儿,也同温苒亲如姐妹。
苏老爷叹了口气:“木兮,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抱过你的姑姑吗?”
苏木兮回忆了一下,忽而掩住嘴,惊呼一声。
“爹爹,您是说……!”
苏老爷未答,叹了口气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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