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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沈御咸鱼小妾小说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山路两旁,黄白相间的小野菊开得正艳。温婉问这句话的时候,别扭得没敢看他的脸。沈御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眸子的宛若萃着流光的宝石,清透而明亮他犹豫了一下,淡声道:“你别自作多情,我还得靠你找古墓,怕你趁机逃了而已。”温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沈御嗤笑一声,大步走在前头。背对温婉的方向,沈御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高翎说得对,一个商贾小妾,他不能太上心。*也不知道沈御是通过什么方式和他的人联系上的。总之,天色刚刚黑透,十几个工匠就来到了他的跟前。温婉仔细看这些工匠,发现各个都是健壮的青年,不像真的工匠,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沈御将人聚拢在一起交代一番,温婉隔得远,什么也没听见。“...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2-18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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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婉沈御咸鱼小妾小说》,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路两旁,黄白相间的小野菊开得正艳。温婉问这句话的时候,别扭得没敢看他的脸。沈御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眸子的宛若萃着流光的宝石,清透而明亮他犹豫了一下,淡声道:“你别自作多情,我还得靠你找古墓,怕你趁机逃了而已。”温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沈御嗤笑一声,大步走在前头。背对温婉的方向,沈御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高翎说得对,一个商贾小妾,他不能太上心。*也不知道沈御是通过什么方式和他的人联系上的。总之,天色刚刚黑透,十几个工匠就来到了他的跟前。温婉仔细看这些工匠,发现各个都是健壮的青年,不像真的工匠,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沈御将人聚拢在一起交代一番,温婉隔得远,什么也没听见。“...

《温婉沈御咸鱼小妾小说》精彩片段


山路两旁,黄白相间的小野菊开得正艳。

温婉问这句话的时候,别扭得没敢看他的脸。

沈御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眸子的宛若萃着流光的宝石,清透而明亮

他犹豫了一下,淡声道:“你别自作多情,我还得靠你找古墓,怕你趁机逃了而已。”

温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沈御嗤笑一声,大步走在前头。

背对温婉的方向,沈御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高翎说得对,一个商贾小妾,他不能太上心。

*

也不知道沈御是通过什么方式和他的人联系上的。

总之,天色刚刚黑透,十几个工匠就来到了他的跟前。

温婉仔细看这些工匠,发现各个都是健壮的青年,不像真的工匠,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沈御将人聚拢在一起交代一番,温婉隔得远,什么也没听见。

“果然是黑心肝儿,这还提防着我呢。”

温婉坐在一棵大树下,捡起树枝画圈圈,“诅咒你吃烤鱼没有盐,下雨天没有伞,吃饭没有碗……”

沈御回来,就听她嘀嘀咕咕的念叨。

“说什么呢?”

温婉丢掉树枝,换上谄媚的笑,“没什么,在数蚂蚁而已。”

沈御狐疑的往她脚边看,还真有一堆蚂蚁经过。

他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傻兮兮的。”

温婉站起来怒斥,“要你管!”

“呵,”沈御轻笑:“脾气还挺大。”

高翎骑马赶来的时候,温婉和沈御正闹作一团。

温婉个子矮,沈御薅她头发,她就跳起来反攻,看上去战斗还挺激烈,双方闹得有来有回。

高翎顿时一惊。

“真是一夜之间转性了,这种幼稚、无聊、小孩儿家才做的玩闹事,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居然也乐此不疲?”

高翎眉头皱了皱,翻身下马往两人走去。

沈御:“东西带来了?”

高翎点点头,从马背上取下东西扔过去。

沈御眼明手快的接住,又把东西塞到温婉怀里。

“去树后换上。”

一个小包裹,温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打开一看,果然是金丝软甲。

这可是好东西。

温婉抬眸,“确定给我穿?”

“废话。”沈御木着表情说:“还等着你带我们兄弟寻墓发大财,你当然不能有闪失。”

闻言,温婉干笑两声,也不跟他客气了,转身去往树后。

高翎将沈御拉到一旁,“你让我专程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给她送这个?”

不等沈御回答,他接着一吐为快。

“金丝软甲,咱们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件,价值万金,你要用,天经地义,可给她用,是不是有些过了?”

沈御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却冷了许多,“一件金丝软甲而已,就算价值万金,比得上我们要找的东西?”

高翎被他问得无话可说,却还是满脸担忧。

“我是怕你感情用事。”

沈御:“放心吧,我有分寸。”

高翎皱眉,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在这个档口再多说什么。

*

温婉也是没想到,一个送子娘娘庙,两天内,她会来三趟。

那些来上香的香客都没她诚心。

老师傅见沈御果然信守承诺去而复返,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玉佩双手奉还,又叮嘱一番才打着哈欠歇息去了。

沈御指挥着“工匠”们搭起来临时的帷幔,把倒塌的偏殿周围全遮挡起来。

他们分工明确,有人放哨,有人拿起铲子大刀阔斧的开挖。

温婉找小师傅借了个小凳子,坐在一个提灯笼的工匠边上,借着烛光看他们挖土。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摊开露出一堆瓜子花生。

“小哥哥,吃瓜子吗?”

温婉客气的问提灯笼的“工匠”。

年轻高大的“工匠”嘴角一扯,看她的眼神很惊奇,似乎没见过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吃零食的人。

“不了,谢谢。”年轻青年礼貌的拒绝。

温婉也不强求,他们正在工作,她能理解。

挖土毕竟是体力活儿,青年们干了一会儿就开始出汗,衣服很快被汗水打湿。

都是二十多岁健壮的小伙子,身材比体校的大学生还好,干起活儿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

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温婉嗑着瓜子,欣赏着美丽的风景线,表情满足而快乐。

沈御一抬头,就看见温婉大半夜的,一点儿困意都没有,还很精神的在看挖土……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下属嫌汗水黏在身上不舒服,已经敞开了袍子,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

沈御:“……”

她这哪里是在看挖土,分明是在看挖土的人!

沈御太阳穴突突的跳,大步走过去,拍了拍提灯笼青年的肩膀,“灯笼给我,你过去帮忙。”

“是。”青年交接完灯笼,弯腰拿起灯笼准备离开。

“等等。”沈御喊住他,“交代下去,所有人注意仪容仪表,不能光膀子跟个混混儿一样。”

青年满脸疑惑,往日里教场上练出汗了,不也是脱了衣服再打,大将军也没说他们像混混来着。

今天怎么下这么莫名其妙的命令。

青年心头疑惑,却不敢多问,转身就去传达命令。

温婉看得正起劲,眼看远处的青年已经脱了一半外袍,即将展示动人心魄的风景,先前提灯小哥哥却走过去,一把将他衣服合起来。

提灯小哥哥指了指这个方向,又低声说了什么。

青年一脸的懵逼,却也坚定的执行命令,将腰带系得紧紧的,一块肌肉都不再露出来。

温婉后知后觉转头一看,果然见沈御冷着脸站在旁边。

“是你剥夺了我的快乐,是不是?”

她幽怨的控诉。

沈御冷哼一声,沉声训斥。

“女子矜持,难道没人教过你,盯着一个男人看是荡妇才会干的事?做人得知廉耻,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

荡妇?

他居然用这个词来骂她?

温婉是真的气急了,她将手里的瓜子一扔,冲着沈御就扑了过去。

“我一个被人卖做商贾小妾的孤儿,就是没人教我什么廉耻,怎么了!”

“你说我不知廉耻,我还就非得看个够!”

“你不让我看别人,好,好,我今天扒了你,我看你的,行不行!”




温婉觉得,但凡她犹豫一秒,都是对帅哥的不尊重!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又快又准。

温婉下意识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和温婉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的阿柴,整个人都懵了!

他肉眼可见的瞬间红脸,放大的瞳仁里藏着震惊与怒火。

“你、你……”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头一次被人逼得话都说不出来!

温婉察觉到他的情绪,委屈巴巴的解释:“呃……是你说让我亲,我才亲的。”

可不能怪她耍流氓。

阿柴烦躁的咬着后槽牙,被她怼得无法反驳,只能憋着一口闷气,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不远处,金木见他吃亏,本能的想躲,刚转身就被扯住胳膊。

阿柴冷冷的说:“一会儿趁乱把那丫头杀了!”

金木嘴角一扯,硬着头皮说:“将军……您刚才不是说,那姑娘提出的对敌良策和您不谋而合,是个人才。”

“你还说,图纸没找到,这姑娘会定穴寻墓,留着她还有用?”

阿柴:“……”

话是他说的没错,可这口气他着实忍不下去。

金木语重心长的劝,“将军,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姑娘亲一口,多大点儿事……”

他话没说完,就被阿柴犀利的目光打断,他缩了缩脖子,话锋一转。

“将军……难不成您以前没和姑娘亲过嘴?”

应该、不能吧?

金木好奇的心思赤裸裸的写在脸上。

阿柴眉头一皱,“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后院十七八个女人!”

金木歪头一想,“倒也是,将军府里那么多小妾,将军肯定身经百战。”

“那当然!”阿柴说完,手劲儿一松,打发道:“行了,去准备迎敌吧。”

“哎!”

金木立刻开溜,唯恐慢上半步又被殃及池鱼。

他前脚一走,阿柴脸上的表情就彻底阴沉下去。

“呵,那十七八个女人……老子压根儿连看都没看过!”

不过这话他不能跟下属说,有损男人雄风!

他抬手擦了擦嘴,忽略唇间残留的温润触感,忍不住回头往温婉的方向看去。

死丫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就开个玩笑而已,她还真敢上嘴!

*

战火燃起来之后,被风一吹,很快以一种疯狂的姿态向山下蔓延。

这是温婉第一次经历古代战场。

虽没有现代战争爆炸之后毁灭般的冲击,但长刀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之时,依旧让人心生畏惧。

阿柴弯腰将还在发愣的温婉拉到马背上。

没有同乘一骑的浪漫,她被当成货物一般横放在他身前。

温婉头朝下,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知道身后的人杀敌动作干净利落。

一刀一个漠北人!

宛如杀神转世,威武到了极致。

又一抹鲜血劈头盖脸浇下来,温婉啐了一口唾沫,挣扎中抬头瞥了一眼青年。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那眉眼犀利深邃,丝毫不见怯懦,只剩下向死而生的坚毅。

很多年以后,午夜梦回时,温婉还能清晰的记起当时那个画面。

浴血拼杀的将士,心怀信仰,勇往直前……

阿柴一行人势如破竹的闯进漠北人的队伍里,足足砍杀了半个时辰才冲出了包围圈。

马儿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天光微亮,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身后的人就从马背上滚落。

他摔在草坪里,发出“嘭”一声巨响。

温婉这才有机会看过去,就见阿柴一身衣裳都被鲜血浸透,不知是他的还是漠北人的。

他闭着眼睛不住喘气,似乎是累极了。

原本一百人左右的小队,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冲出来的将士们没有逃生后的喜悦,全都阴沉着脸。

温婉知道,他们是在为死去的同胞难过。

摔在草坪里的阿柴缓了一阵后坐起身,视线落在远处的山巅。

日出带来的朝霞,将天地染成最炫丽的色彩。

他没有说什么痛哭流涕的感言,直接抬手将长剑插进泥土里,然后重新翻身上马。

队伍再次开始前行。

温婉趴在马背上,看向那把留在这片土地上的长剑。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剑留在这里。

直到他三年以后踏破漠北人的王庭后,专程来这里收回了这把剑。

温婉才知道,原来这把剑,就是他誓要报仇的诺言。

*

距离边城很近的一个小镇上,队伍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整。

小镇不大,驿站的房间不算多。

温婉是队伍里唯一的女人,但却没有享受到性别的优待。

她被安排和阿柴同住一个房间。

房间里,她和阿柴大眼瞪小眼。

温婉:“咱们孤男寡女的,同住一间房,不合适吧?”

阿柴挑眉,“孤男寡女?”

温婉点头。

“呵,”阿柴嘲讽的笑了,“你先照照镜子。”

他说着走向屏风后,很快,屏风后传来沐浴的水声。

温婉一脸茫然,愣了愣走到窗边的铜镜前。

当看清铜镜里那个满脸脏污,比怪物还难看三分的自己时。

她悟了他刚才的嘲讽。

他意思说,在他眼里,她不算女人?

温婉十分不服气,怒气冲冲的走到屏风跟前。

“我现在是脏了点儿,但是洗干净了还是能看出是女人的,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一个商贾小妾而已,倒是你……”

“好歹是个小头头吧,回头被人传出风言风语,说咱们端朝的将士作风败坏,吃亏的不还是你。”

屏风后,男人一直没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布衣的他一边系腰带,一边走出来。

他看都没看温婉一眼,绕过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才道:

“其他兄弟们是八个人睡一间房,你不跟我住,就去跟他们挤。我没有意见。”

温婉一张脸黑不溜秋的,只剩一双眼睛还算干净,她撇撇嘴,小声问:

“没有其他选择?”

阿柴闻言,缓缓关上房门后来到温婉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亲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怎么,现在怕了?”

“谁怕谁?”温婉本能的反驳,硬着头皮去屏风后洗漱。

“你等着,等姑奶奶洗干净了就来收拾你!”

耍嘴炮,谁怂谁是王八蛋!




他在首饰铺外捡到了温婉的菜篮子,他以为温婉在首饰铺里,所以义无反顾的冲进火场找她。

幸亏当时火势已经很小,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傻小子。”

温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股子暖意流经四肢百骸。

她心里五味杂陈,既为当时的情况感到后怕,又对温恩的这份情谊而动容。

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无牵无挂,她孑然一身,除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价值观念,似乎一无所有。

而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会为她的安危而赴汤蹈火的人。

“温恩,以后,姐姐带着你好好过日子。”

温婉笑着许下承诺。

温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随即,乖巧的点了点头。

*

温婉替温恩烧了热水,他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从房间出来。

“过来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回锅肉。”趁着他洗澡的功夫,温婉做了三菜一汤。

她招呼着温恩坐下,却发现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这么大的人了,洗个头发还不知道要擦干净水吗?”

她嘴上念叨着,手却已经伸到架子上拿下棉布,她将棉布盖在他的头发上,仔细的替他揉着头发。

她动作温柔,靠近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子桂花的香甜气息。

温恩余光看见她露出的皓白手腕,眼神颤了颤。

“姐姐。”温恩低低的唤了一声,随后抬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将一个手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温婉一怔,抬起手看了看。

手腕上,一条黑绳编织成繁复的绳结,绳结中间是一个黑漆漆的小铃铛。

她晃了晃手,小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婉笑了,“这是什么啊?你做的?这铃铛黑漆漆的,哪里来的?”

一连三个问题,似乎是把他难住了,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他思忖片刻,只说:“你带着,我就能找到你。”

温婉不信,“这么小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也不大,距离远了也听不见啊。”

“我能听见。”温恩固执的回答。

“好吧,就算你能听见,可是……”她夸张的摇了摇手腕,“你这是把我当小猫小狗了啊,还戴个铃铛防走失?”

而且,一句话她没好意思问。

难道这个黑漆漆的铃铛,真的不是太从大街上随便捡来的?

万一真的是哪只小猫小狗掉的呢?

可这又是弟弟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她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温恩抿着唇,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姐姐,我怕哪天突然就找不到你了。”

温婉:“……”

这委屈的眼神,谁能抵挡得了啊!

“我戴!”

不就是个小狗铃铛吗?她汪汪汪,还能学几声狗叫呢!

弟弟开心就好。

吃饭的时候,温婉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的少年五官还是以前的五官,可皮肤没了蜡黄不健康的颜色,整个人气质也多了种说不出的感觉。

“恩恩,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好看了很多呢?”

温恩心虚的撇开视线,语气却很肯定,“没变。”

“没变吗?”温婉狐疑的嘀咕着。

温恩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

温婉吧唧了几口,恍然大悟,“我知道你为什么变好看了!”

温恩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温婉:“一定是我们伙食好,每天给你吃好穿好,把你养胖了!皮肤也变好之后,自然而然就好看了!”

闻言,温恩先是一怔,随即便偷偷松了一口气。

温婉还在自顾自的制定美颜计划。

“我看上次周校尉给的祛疤药也挺有效的,你身上的疤痕都变浅了不少,回头我再去问他好点儿,势必要把咱们恩恩养成一个俊美少年!”

“到时候,我们恩恩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不过恩恩,就算你将来成了俊美少年,你也不能做持美行凶的狗男人哦,要对小娘子一心一意的。”

她小嘴巴拉巴拉的,一顿饭的功夫,已经畅想了无限的未来。

温恩从头到尾都很乖的听着,只是眼神越发温柔。

如果生活能像她描绘的那般,也许做个普通人,也不错吧。

“没有小娘子,只有姐姐。”

温恩收碗筷的时候,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温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回应的是她说的哪句话。

“你这反射弧可够长的。”

温恩只是笑,接过她手中的碗筷就进了厨房。

*

三天以后,衙门张贴了告示,说是首饰铺的火灾是因为有几个小贼偷东西被发现,和主人家发生扭打时,打翻油灯后引起的大火。

首饰铺里一个老师傅、四个伙计和一名小贼葬身火海。

有小贼的同党还逍遥法外,衙门列出了奖金,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就能直接得到奖励。

小贼是假,杀人者是真。

那伙心狠手辣的人,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沈御自从能走路之后,就很少待在隔壁院子,据说是重新住进了军营。

隔壁通常只有小厮阿贵在。

也不知道阿贵是不是得了沈御特别交代,每天都换着法子给温婉送点心。

各种各样的点心,温婉吃得倒是欢快,温恩不高兴了。

一大早,趁着阿贵来送点心之前,温恩扯着温婉出了门。

跟着他七拐八拐后,进入一条幽深小巷。

小巷尽头,是一家点心铺子。

温恩熟门熟路的走进去。

温恩买了点心,拿起一块递到温婉唇边。

温婉咬了一口,眼神一亮。

“好好吃!”

“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啊!”

温恩得意的笑了,不枉他找遍全城才找到这家店。

他捧着点心走在温婉边上,温婉吃完一块,他立马递过去下一块。

街角处,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温婉起初没在意,直到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熟人,她才顿住脚步。

“周……”

她乐呵呵的扬起手,正准备跟沈御打招呼。

谁知还没喊出声,就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走到他跟前,羞着一张脸和他说话。

那姑娘打扮精致,穿着鹅黄色对襟长裙,充满爱意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沈御身上。

这是……有八卦啊!




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

“是我害死了他们!”

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

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

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

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

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

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

“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的信息。

“你是说,嵌合玉里的东西,在你这里?”

温婉擦干眼泪,点点头,“抱歉,我不是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觉得,比起将希望寄托于人与人之间虚无缥缈的信任,我更愿意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御瞳孔一阵瑟缩。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不够信任他。

所以,她宁愿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也不和他谈交情、讲信任。

是个理智的女人。

只是,薄凉了些。

沈御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看错了她。

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各个都好,可实则内心深处却最是冷硬。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利益。

不能说她错,因为如果换了他,一样会如此选择。

他只是……有些心疼。

沈御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看透人性,我也不能保证,我对你来说一定值得信任。但是,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

“幕后之人,我会找出来,我答应你,一定替首饰铺被烧死的无辜之人报仇。”

温婉闻言,这才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里面的小钥匙放在沈御的掌心里。

“嵌合玉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沈御拿起小钥匙仔细看,钥匙虽然小,但钥匙背面的花纹,他却认识。

温婉试探着问:“这个,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是。”沈御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这钥匙应该比我们在找的东西更重要。”

温婉:“嗯?”

沈御将钥匙收好,“你可知,这钥匙还有个名字。”

温婉摇摇头。

沈御:“你不是问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在找的,是一封信。这封信,应该是装在一个叫做仓奇密盒的盒子里。而这把钥匙,就是打开仓奇密盒的钥匙。”

他说出这些,也是想让温婉再多信任他一点儿吧。

“至于这封信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沈御拧眉道:“我们一直猜测,这封密信可能在古墓里,但是一直不敢完全确定。现在,见到了这把钥匙,倒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温婉也明白了,“钥匙在,那你说的那个仓奇密盒,应该也在墓地里。”

“可我们去过的墓地里,没有你说的仓奇密盒啊,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沈御摇摇头,见她手里的茶凉了,又给她换了一杯热的。

“我们找过的墓地里,没有仓奇密盒。这点我可以确定。”

温婉越听越迷糊。

沈御解释说:“你带我们进的两个古墓,每一个古墓里,都有和我们要找的东西相关的痕迹。”

温婉听出了点儿意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山神庙下的古墓里,找到的是嵌合玉。娘娘庙的古墓里,你拿到了三个连击弩的零件。”

“嗯。”沈御说出结论,“所以藏东西的人,将仓奇密盒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不同的古墓里。如果我们一直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仓奇密盒。”

温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一个神秘的盒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还没见天日,就害死了这么多人。

“明天我就接着带你们去找古墓吧!早些把东西找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温婉急切的开口,又看向沈御的腿,“对了,你伤还没完全好。”

他只是皮外伤,养了这些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勉强走路,但要奔波寻墓,怕是有些困难。

沈御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知道你急,但明天不行,再过几天吧。他们既然找到了首饰铺子,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出城过于显眼。”

不可否认,他说得有道理,所以温婉也就应了下来。

*

温婉回到院子的时候,没有看见温恩。

往日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今日却一反常态,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因为首饰铺子被烧的事,她心情沉重,也没有心思去找他。

她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撑着脑袋,红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边渐渐暗淡的晚霞。

突然,街角一个人影光着脚冲她奔跑过来。

她抬眸一看,就见温恩身上的衣裳被灼烧得支零破碎的,满头满脸都沾染着厚重的灰尘,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

“姐姐!”

温恩狼狈的扑到她的跟前,颤抖的抬起手,似是想用乌漆嘛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

温婉往后退了退,“恩恩,你干什么去了,搞得从火堆里爬出来一样,你的手脏死了,先去洗洗吧。”

他的手僵在空中,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没死,没死……”

温婉眼睛一瞪,“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温婉立刻破涕为笑,哭得狼狈,笑得也寒碜。

他抬手擦眼泪,一张脸被沾了灰的手越擦越花,他却浑然不在乎。

“我以为……以为你被烧死了。我冲进去找你,找到好多尸体,我好害怕……姐姐,你不要死……”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描述着。

温婉脑中灵光一现,震惊的问:“你去了首饰铺?”


大清早,温婉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沈舟在院子里浇花,瞧见她的模样就愣住了。

“小婉姐姐,你没睡好啊?”

温婉欲哭无泪,一时之间感触颇多,有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茫然。

“别提了。”

许是温恩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会儿是温恩追着她要抱抱,一会儿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上了花轿。

“对了,温恩呢,他还没起床吗?”

沈舟一脸疑惑,“他不在房间里啊。我刚才去叫他了,可他房间里没人。”

温婉脚步一顿,“不在房间里?那他能去哪儿?”

“要不,我去找找?”沈舟提议道。

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头找吧,这样快一点儿,一会儿该开饭了。”

偏院地方不算大,沈舟往东,温婉往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都没找到人。

“他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温婉摇摇头,“不可能。昨天还怕我不要他呢,今天怎么可能自己走了。”

沈舟猜测,“难道他回烤羊铺子了?那老板差点儿把他打死,他又不傻,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温婉:“你确定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沈舟想了想,“倒是还有个地方,不过那里应该没人去才对。”

“什么地方?”

沈舟:“旧马房。以前阿柴哥在那里养过马,后来那些马病死了,马房就空了下来,马房偏僻,平时基本上没人会去。”

“我们去看看。”

温婉让沈舟带路,两人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垮塌了。

她神色一凝,加快脚步。

刚过转角,她就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御满脸阴沉。

温恩跪在沈御跟前,沈御的手正扼在他的脖子上,许是呼吸困难,他憋红了一张脸,脖子上青筋暴露。

他们旁边,金木还举着长剑,剑尖直指温恩的方向,似乎只要温恩敢乱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住手!”

温婉冲到两人面前,抓住沈御的胳膊往后扯,“周校尉!你给我松开他!”

沈御瞳孔晦涩,睨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卸了力气。

温恩得以喘息,大口呼吸之后禁不住一阵呛咳。

温婉看他难受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沉,转头怒气冲冲的低吼:

“周校尉,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相识以来,沈御眼中的温婉,总是聪慧又俏皮的,就算生气起来,也是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可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一时之间,沈御愣住了。

“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沈御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温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却固执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相信我眼睛看见的!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他是不是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让周校尉你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还是说,一个奴隶的性命,在你周校尉眼中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想杀就杀?”

许是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来不及思考,一股脑的将愤怒发泄了出来。

她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沈御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散去。

也让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一点点的熄灭。

“呵,”沈御白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温婉抿着唇,没吭声。

沈御冷着脸唤了一声,“金木,走了。”

金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婉,“校尉……”

“我说走,你听不见?”

沈御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吓得金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将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金木不敢再多说,沉声领命,“是!”

金木推着沈御走了。

温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收回目光,还是温恩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温婉轻声问。

温恩摇摇头,胆怯的往她身上贴了贴。

温婉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别跟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我知道你能正常说话。”

她表情严肃,和平时笑嘻嘻的时候很不一样。

温恩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把我带到这里,逼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闻言,温婉眉头紧紧的拧着。

温恩:“姐姐,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

温婉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在烤羊铺子里,他那绝望的眼神做不得假。

一个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的人,哪有心思来故意接近别人。

她安抚的拍了拍温恩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温恩应了一声,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又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她。

他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温婉心疼。

“温恩,你别怕。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疑心太重。”

温婉扶着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温恩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温婉轻声说:“温恩,其实……周校尉他,不是个坏人。他可能只是在吓唬你而已,应该没有真的要你命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想明白了沈御的举动。

刚才在气头上,他又死鸭子嘴硬,连解释都不屑,她才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仔细一想,若他真的要杀温恩,哪里用他一个半残废的人亲自动手,金木一剑就把人砍了。

温恩没想到,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她居然还替那个男人说话。

他眼神一暗,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温婉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们温恩最乖了,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糕点怎么样?”

温恩点点头,“好。”

温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那马房怎么突然塌了?”

“我推的。”温恩随意的说。

“哦……嗯?”温婉满脸狐疑,“你推的?你瘦胳膊瘦腿的,还能把房子推倒?难道……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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