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蓁裴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新婚夜,清冷夫君把我宠上天颜蓁裴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蓁知道苏灵若的心思,可是前世和她几乎没有打过交道,没想到她私下说起话来竟然这么直白,一时不悦地拧起秀眉。见她不说话,苏灵若略带嘲讽地扬了扬眉,“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问题自然不难回答。”颜蓁不再看她,只自顾自地拿起镇纸,将白纸铺得更平了一些。“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知苏姑娘问起这个是何用意?”苏灵若端足姿态,在书案前来回走着:“表嫂,咱们都是女子。女子向来是最懂女子的心思,表嫂冰雪聪明,自然也是该懂我的,对吧!?”颜蓁正在提笔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沾上墨水,“苏姑娘说笑了,我与苏姑娘至今只见过三次,谈不上懂不懂。”“表嫂又何必装傻呢。”苏灵若掩唇轻笑,“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看不上他,连你也是。”“既然是你们在...
《重生新婚夜,清冷夫君把我宠上天颜蓁裴澈完结文》精彩片段
颜蓁知道苏灵若的心思,可是前世和她几乎没有打过交道,没想到她私下说起话来竟然这么直白,一时不悦地拧起秀眉。
见她不说话,苏灵若略带嘲讽地扬了扬眉,“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问题自然不难回答。”颜蓁不再看她,只自顾自地拿起镇纸,将白纸铺得更平了一些。
“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知苏姑娘问起这个是何用意?”
苏灵若端足姿态,在书案前来回走着:“表嫂,咱们都是女子。女子向来是最懂女子的心思,表嫂冰雪聪明,自然也是该懂我的,对吧!?”
颜蓁正在提笔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沾上墨水,“苏姑娘说笑了,我与苏姑娘至今只见过三次,谈不上懂不懂。”
“表嫂又何必装傻呢。”苏灵若掩唇轻笑,“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看不上他,连你也是。”
“既然是你们在一起只是勉强,为何不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然后呢?”颜蓁的声音很轻,“苏姑娘不会是想告诉我,只有你才是最懂裴澈的人?只有你和他最为相配?”
被颜蓁半扯不扯地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也因为自己已经下定的决心,更因为内心的那份足以给她反抗的勇气的猜测,苏灵若的神情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你们都不懂他的好,只知道一味地作践他!”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地遂了林姨娘的心,一起将我夫君往火坑里推?”
颜蓁的语气陡然变冷了许多。
她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亲眼看到苏灵若慌张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苏灵若都是心甘情愿进这个局的,为的就是让裴澈在这种情况下,将她娶了。
如此一来,她不仅可以摆脱裴宏,还能如愿和裴澈在一起。可她不知道,前世的她是按照计划得逞了,但林姨娘又怎么可能让裴澈娶她呢?
“你......”苏林若眼神躲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只要想到那么好的裴澈在上一辈子被这些人害得那样惨,她心口就有止不住的火气往上飞涨。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私、你的自作聪明,差点就要害得他......”
话到嘴边,颜蓁硬生生改了说法:“你自己也看到了,如果当真按照林姨娘的计划,那你就是伤害裴澈的帮凶!”
苏灵若面色苍白,尤其看到颜蓁眸中的厉色,顿时心虚了许多。
“我......我......”她眸光躲闪之际,居然在拱门处看到一抹影子,顿时来了底气,也多了算计。
“那表嫂呢?你是被颜家临时塞给表哥的,你对他能有几分的真心?方才的那些话不过就是怕自己被他连累了而已,你又能比我好多少?”
裴澈在三年前可是救过她的,后来两人还因为一本诗集有过短暂的相处,那诗集至今还在她的妆匣子里存放着。
当时的裴澈待她很是温柔,对她一定是有情谊的。
她承认颜蓁有几分姿色,可她不相信裴澈会是一个浅薄到只喜欢女子皮相的男子。
“裴澈是我的夫君,我待他是否真心,不需要和苏姑娘有任何的交代。”颜蓁神色淡淡,“倒是苏姑娘,你今日来寄畅轩说的这番话,不知婆母知不知道?”
看到苏灵若故作镇定,颜蓁假意长长地‘哦’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如果让婆母知道你宁愿抢别人的丈夫,也不愿嫁给大哥这个侯府世子,还不知道该怎么上火呢!”
苏灵若的表情瞬间一片灰白,原本想要去找宋氏成全的决心,也因此少了许多。
再一转身,那道身影已经不在了。
“你一个卑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裴澈不在,她也失了再装下去的耐心,直接甩了帕子离开了。
等人走后,一直守在边上的碧珠才愤愤不甘道:“这苏家表姑娘,怎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不知羞!”
颜蓁说完方才那些话后,情绪早就归于平静了。
她再次提笔,落下第一个字“云”。
写着早就想好的内容,她的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颜蓁心里比谁都清楚,苏灵若想要嫁给裴澈这件事情,大概也只有她自己一厢情愿。不论是宋氏、林姨娘、还是裴澈本人,都不可能会答应她的。
她只是意外于苏灵若的胆子竟会这般大,说了这么多本就不该说的话。
不过凭着宋氏的办事手段,今日在寄畅轩里发生的事情未必不会传到她的耳中,届时就不知苏灵若要如何应对了。
彼时,悄然从寄畅轩离开的裴澈则是一路无言地回到书房内,原本想要亲口告诉她的消息,也失了想说的欲望。
如他所想的那样,从颜蓁的字里行间他能发现这个女子好像知晓许多的事情。她明明做着维护他的举动,却从未在他面前主动说清,更不屑和外人道明对他的真实心意。
这让他有种明明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却总也看不清她面容的感觉。
一旁的青衫挠了挠脑袋,满脸不解:“公子,您去找二少夫人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进去就回来了?”
裴澈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鼻梁。
“不急,等事办好了再一起告诉她也不迟。”
罢了,说到底她所做的都是维护他的行为。
他同她如今是夫妻,她帮了他,那么礼尚往来,他也得相应地帮帮她。
当然,一旦发现她心思不纯,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多杀一个人而已,无甚损失。
寄畅轩内,正把信上的墨迹吹干的颜蓁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把随手装好的信封交给碧珠:“把这封信送到云深山庄去。”
碧珠狐疑接过信:“云神医不是云游去了吗?”
“过两天就是云姨的忌日,她就算走得再远,也一定会回来一趟的。”
恰逢门外响起丫鬟的禀报声,“夫人、二姑娘,大姑娘回来了。”
康氏和颜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精光。
是了,没有任何一个办法能够比拿捏颜蓁更加容易的了。
别说是一万两了,就是三万两、五万两,她也只能乖乖地给出来!
想到这里,康氏便是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一并将颜蓁这个小贱人杀了,否则他们如今哪里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嗯,让她进来吧。”
康氏抬手扶了扶发髻间的赤金打造的簪子,随后才在主位上落了坐。
眼见颜蓁提着裙摆进入正堂,康氏像往常一样鼻孔朝天地等着她来给自己行礼。
可今日的颜蓁在进来后,却径直走到颜姝的对面落了坐。
康氏见此差点炸了毛:“颜蓁,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颜蓁抬眸去看主位上的康氏,见她满脸怒容,和前世发现她意外得知真相时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再转头去看对面的颜姝,眼中亦是和前世亲手划烂她脸时一样的嚣张。
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垂下眼眸,抵挡住了内心最后一丝恐惧,以及那滔天的恨意。
“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自己嫁到临安侯府了,所以可以目中无人了?不过我瞧着新姑爷也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想必你在侯府过得也并不如意。”
“你年纪还轻尚且还不知晓,往后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不论你嫁到哪里,娘家才是你唯一的靠山!只有娘家好了,你才能好。”
康氏原以为颜蓁多半是觉得自己攀了高枝,这才趾高气昂的。现在看着她和从前一样低眉顺眼的,心里不禁冷笑不已。
“算了算了,和你说这些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康氏胸有成竹,“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先说说正事。”
颜蓁假意不知:“什么正事?”
“听闻你外祖家这几个月和朝廷做了好几个生意,想必手头是宽裕的。正好咱们府里近来缺银子办事,你一会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就给你外祖写封信,让他这几日派个人送三万两来给咱们家应应急。”
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康氏也如这般狮子大开口,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没想到康氏却用她的亲弟弟颜明川做要挟,她不得已只能咬牙应下。
也是到后来她才知道,这银子是为五皇子要的,但只要一万两......
但这一次,“要银子倒是不难,可夫人总得让我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就要这么多银子?”
颜蓁气定神闲,倒是让康氏窝了火:“让你拿银子你乖乖拿就是了,你一个外嫁女,怎么还能有资格伸手管家里的事?还懂不懂规矩了?”
“夫人说的是,既然是外嫁女,的确不便再插手家中事务了。”
事情的真相她早就清楚,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傻乎乎地就受这母女俩的威胁,最终给了银子。
前世今生,这是颜蓁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忤逆了康氏,倒是叫康氏母女都惊诧不已。
“你在威胁我?”
康氏眯起那双吊梢眼,满眼得意:“颜蓁,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嫁到侯府享福了,可明川如今还在书院读书,将来也得娶妻生子啊,你说对不对?”
见颜蓁脸色骤变,康氏更加得意了:“再说了,如果不是姝儿大度将这桩亲事让给你,你又怎么能进得了临安侯府的大门?”
“你往后的荣华富贵,可都是姝儿送给你的。这些银子,权当是你答谢姝儿的成全之意了。”
颜蓁冷声道:“夫人想要银子也不难,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只要能让这个小贱人拿出银子来,别说是一个问题了,就是十个百个她都能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康氏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仿若那三万两银子已经进自己的腰包了!
听说近来有许多官眷都在放印子钱,个个挣得盆满钵满的。原先她还犹犹豫豫的,现下倒是可以狠狠赚上一笔了!
想到这里,康氏的眼底隐隐露出兴奋之意,面上却还要极力控制自己摆好当家主母的姿态。
“罢了罢了,横竖你都是颜家的女儿,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颜蓁这才缓缓抬眸盯着对面的颜姝看。
她的眼神看似空洞,但冰寒一片,“我娘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一双水眸半点没有离开过康氏的脸,自然也就没有错过康氏那一瞬间的愣怔,以及忽然抓紧扶手却又慢慢松开的动作。
前世今生,困扰着她的问题,这一刻好像有了答案。
颜蓁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愤恨,暗暗恼怒自己竟一点没有发现康氏如此歹毒。只是眼下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要想让康氏恶有恶报,还得徐徐图之才行。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又问起这个问题了?”
时过境迁,康氏的心里早就没有当初的那份恐惧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娘卧病在床多年,最后是病死的啊!”
颜蓁微微抬高下巴,提醒自己不可冲动。
“是吗?当年我年纪尚小,记不得了......”
康氏见蒙混过去,迫不及待地催促着:“既然问过想问的了,那就赶紧写信叫你祖父送银子来,若是耽误了姝儿的大事,看我怎么......”
“娘!”颜姝惊声打断了康氏的话,生怕她多嘴让颜蓁知道了去。
哪知康氏却半点没有把颜蓁放在眼里,对着颜姝慈爱地笑道:“姝儿,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
“再说了,你和五皇......”
“娘!”颜姝看着自己的母亲,甚至开始后悔告诉她关于五皇子的事情了。
可若是不告诉她,银子的事情又没办法解决掉。
康氏这才妥协了一般:“好好好,我不说!”
转头看向颜蓁时,语气间满是使唤:“你快回屋写信去吧!”
这一来一回的,要是耽误了五皇子的大事,她定饶不了这个小贱人!
反观颜蓁,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这封信,恐怕写不得。”
“你说什么?”康氏几乎是尖叫出声的。
京城,临安侯府的喜房内。
随着一道惊雷,大红盖头下的女子猛地睁开了双眼。
颜蓁深吸一口气,惊慌失措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和脸。
脖子上没有被活活勒死的剧痛和窒息感,脸上也没有被划烂后的血流如注,耳边更没有继母和嫡妹得逞后的大笑声。
“姑娘可是被雷声惊着了?”
碧珠脆生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她和裴澈的大婚之夜、裴澈被惨无人道地进行宫刑之前!
前世,她的新婚夫君裴澈在大婚后的第四天,就被侯夫人娘家的侄女指认企图冒犯。
一向不受宠的裴澈立刻被嫡母和姨娘勒令关押在柴房之中,等待临安侯回来发落。
谁知当天夜里,柴房就潜入了十几个黑衣人......等颜蓁发现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了。
她的夫君裴澈,永远的成为了一个残缺之人。
想到这里,颜蓁无声地叹息着。
当时她是被颜家临时塞给裴澈的新妇,初到侯府、加之来了葵水怕被指责不吉,难免惶惶不安。
没想到裴澈人如其名,做人坦荡也君子,生怕吓着她,在新婚夜自己打了地铺,给了她极大的安心。
为了让她回门的时候能够体面一些,他还几乎掏空库房中本就不多的礼物来给她撑面子。
试问这样如玉的裴澈,怎么可能做出冒犯女子的行径?
可悲的是,裴澈被宫刑后,不仅临安侯没有为儿子讨说法,就连他那一向伶牙俐齿的亲娘林姨娘,也不曾为他伤心半分,辩解半句。
后来,她才明白林姨娘之所以冷漠,是因为裴澈根本不是她的亲儿子,刚刚被册封为世子的裴宏才是!
只是,那时的她即便知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也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因为她已经被自己贪得无厌的继母和嫡妹勒死了......
好在上天垂怜,这一世她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旁的碧珠本就心疼自家姑娘,这会儿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便以为她是在伤怀。
她家姑娘就是个命苦的,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嫡女,却被继室康夫人各种苛待折磨,最终还要被逼着替二姑娘接下这桩亲事......
“姑娘,奴婢听说姑爷长得好看、性子也是极好,他一定会待您好的!您和姑爷一定会琴瑟和鸣,恩爱一世的。”
本是碧珠一句安慰的话,颜蓁却发自真心地弯起了眉眼,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说得对,我与他一定会过好今后的日子的。”
话音才落下,喜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若说前世的颜蓁在新婚这一日是茫然害怕的,那么这一世的她在看到那双黑色长靴停在眼前的这一刻,是紧张中还夹带着一丝她前世所没有的期待。
碧珠说得没错,他待她,真真是极好的。
裴澈垂眸望着被盖头罩住的女子,眼底泛着复杂的神色。
他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最后却变成了对丫鬟说得那句:“把喜秤取来。”
虽然婚事不是他愿意的,但是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既然已经成婚,那她便是他的夫人了,今后总能想到护她的办法就是了。
修长的五指握着红色的喜秤,动作轻柔地挑起了盖头。
烛火下,裴澈瞧见自己素未谋面的夫人竟生得眉目如画,稍稍有点愣神。
他目色微颤,明明很是确定自己与她是初次相见,可不知为何,心尖处竟也跟着颤了颤。
“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啊!”
直到喜婆的赞颂声响起,他才故作镇定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音色清冽地唤了声:“夫人。”
而他在看颜蓁的同时,颜蓁也在看他。
他还是一如前世那般好看,也如前世那般纯澈良善、温润如玉,叫她在此刻只看上一眼就能心生安宁。
颜蓁眸色清亮,甜甜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唤的裴澈差点失了神,恍惚间好似这声‘夫君’他已经听过千遍万遍,能直达他的心底深处。
等到喜婆指引着喝完合卺酒,并且带着所有的丫鬟和小厮下去后,他才掩唇轻咳着从床沿起身。
“你放心,今夜......你好好休息吧。”
颜蓁听着和前世一样的话语,却没像前世那样戒备地盯着他看,而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袖子。
心疼前世的裴澈身为侯府庶子,整个侯府无一人爱他。
也心疼他这般正直的人最终被侯府迫害成疾,甚至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怕打雷,夫君可否留下陪我?”
瞧着女子眼底闪烁着柔弱的光,眼角眉梢明显都透露着不安,甚至连拽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裴澈只好抿了抿唇,说出了‘好’字,
待到两人熄灯和衣躺在床上后,颜蓁微微侧过脑袋,果然瞧见那道原本一直站在窗外的身影立刻就离开了。
这是迫不及待地去通风报信了吧。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她一定能拯救他于水火,也能救自己于水火!
黑暗中,颜蓁咬了咬红唇,暗暗道:这些人越是想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深陷泥潭,她越是要和裴澈过得好一些!
最好,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个孩子,等到了裴澈身份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更能让那些人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颜蓁紧了紧手下的锦被,踌躇再三后,终于还是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手。
纤柔的手掌才刚刚搭上裴澈的胸口,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许多,连心跳也跟着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场景实在像极了女登徒子在调戏良家男子。
颜蓁脸色通红,前世的她压根就没有和裴澈圆房过,再后来裴澈就被迫害了,更加不可能同他亲近了。
毫无经验的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彼时的裴澈看似冷静,实则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素日里的矜持更是因为这只柔胰早已溃不成军。
口中的那句‘你不必勉强自己’还未说出,窗外忽然炸开了一道雷。
趁着这个功夫,颜蓁索性贝齿一咬,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到他的怀里去,让裴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抱了个满怀。
感受着怀里女子的柔弱无骨,裴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瞬间炸开了。
他正想垂眸看她,不想怀里的女子恰好抬起那一汪水眸去瞧他,双唇触碰的瞬间,外面大雨倾盆而至......
颜蓁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吻明明生涩又拙劣,却对裴澈有着排山倒海的诱惑力......
宋氏本来觉得林姨娘多少还算有点良心,愿意为了大局去牺牲自己的儿子。
现在被裴澈这么一提醒,她扭头就看向一侧的裴宏。
却见裴宏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林姨娘的庇护,半点意外也没有,明显是早就习惯这种情况了。
可他是什么时候习惯的呢?
或者说,林姨娘是什么时候开始背着她去讨好裴宏、并且一步步地让裴宏依赖她的?将来是不是就要用这样的手段去抢走她这出色的儿子,紧接着再来抢走她的主母的位置?
宋氏怒火中烧,连声音都比方才冷上几分:“林姨娘,裴澈好歹是侯爷的儿子,一同来商议家中之事也在情理之中。可你一个姨娘,说到底只是侯府的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说话?”
林姨娘神情一僵,看到宋氏明显翻脸,恨不得能上去把裴澈的嘴巴给堵上。
她一而再地设局,不成想裴澈这个兔崽子根本不上套,竟还学了颜蓁那小贱人挑拨离间的本事了!
眼下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在宋氏面前只能低眉顺眼地去解释:
“侯爷、夫人,妾身也是关心则乱,这才一时失了规矩。但世子的名声要紧,等这件事情解决过后,妾身甘愿受罚。”
宋氏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还在考量着林姨娘的话有几分真假,也在考量着她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可以用上。
“关心则乱?”裴澈可不管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想把这桶水搅和得更浑浊些。
“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未感受到过来自姨娘的关心,倒是时常瞧见姨娘对大哥关心得很。”
他面色淡淡地瞥了临安侯一眼,“姨娘足智多谋,想来我们夫妇在这里是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
裴澈拉上颜蓁扭头就走,背后却是林姨娘的厉声斥责:
“裴澈!你给我站住!”
她疾步来到裴澈面前,怒目瞪着他:“事情还没解决好,你们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颜蓁秀眉蹙起,假装不明所以:“今日之事关乎到侯府和苏家未来的关系,我们夫妇见识浅薄怎么能帮上什么忙,自然是该由公爹和婆母来决定才是。可是,姨娘又何必如此着急上火?”
宋氏再次握紧帕子:颜蓁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庶女看着愚蠢,没想到也有阴差阳错的一语中的的时候。
她暗暗思量着自己这些年来对林世芬是不是太过纵容了,才导致她现在都敢把自己当主子了。
“夜深了,你们夫妇先回去吧。”
这丫头说得对,今日这件事情本就该她和临安侯来解决。至于裴澈夫妇那是被林姨娘硬叫来的。虽然没有在此事上帮到忙,倒是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情。
眼见裴澈带着颜蓁头也不回地离开,林姨娘计划落空后几乎心急如焚。
就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达到既送裴澈去死、又能给裴宏解决问题这一石二鸟的目的了,现在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宋氏这个蠢货搅了她的局。
她扭头就看向临安侯,抬手就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委屈巴巴道:“侯爷,妾身也是一片好心啊!”
“澈儿是妾身的骨肉,让他代替世子去给苏家认罪,妾身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妾身只想咱们侯府能够安安稳稳的,所以才会宁愿舍弃自己的儿子也要保住世子。”
临安侯听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味:“你老实告诉本侯,澈儿当真是本侯的亲儿子吗?”
他觉得裴澈夫妇说得对,林姨娘近些年来的行为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放着自己的儿子不去疼爱,偏偏对正室所出的嫡子各种偏爱,好像那嫡子才是她的亲儿子一般。
临安侯摇了摇脑袋,实在想不明白林姨娘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怀疑到血统的问题上了。
他的话音一落下,吓得林姨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侯爷,妾身敢对神明起誓,澈儿绝对是你的亲骨肉!妾身若是有半点假话,就叫妾身不得好死!”
想起林姨娘这些年来对他一直爱慕不已,临安侯想也不想就相信了她。
他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疲惫:“算了算了,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
林姨娘懵了,她也不知道临安侯这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
还有宋氏,看样子她今晚是真的被裴澈的话刺激到了。她如果再不解释,万一引起宋氏的怀疑怎么办?
林姨娘有心‘解释’,宋氏却不愿给她开口的机会。
“还杵着做什么?”宋氏眼底不带一丝温度,“以后没本夫人的命令,林姨娘就不要再随意离开自己的院子了。”
她这是,被宋氏变相软禁了?
林姨娘晃了晃身子,却只有周妈妈来扶起她,至于临安侯和宋氏,谁也没有再去多看她一眼。
明明是盛夏的微风,走在路上的林姨娘却有种透骨的寒意正爬满她的全身。
“周妈妈,咱们不能再等了!”
周妈妈不解:“姨娘这话何意?”
林姨娘满心恨意地转头看向刚刚离开的书房,却见宋氏正站在窗户边上,用裴宏亲生母亲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表达着对他的关心,也对他进行了呵斥。
这明明是她的儿子,她林世芬的亲儿子啊......
“裴澈,不能再留了。”林姨娘闭了闭眼睛,恨不得将裴澈就地杀了,“侯爷和宋氏只怕是开始怀疑了,我们要在他们发现真相之前,让他们无路可选!”
而刚刚才送走苏灵若和裴宏的宋氏,依旧站在窗边,略显疲乏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从今晚开始,叫人盯着林姨娘,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来向我汇报。”
“还有,查查这些年来林姨娘这些年来到底在世子身上做了些什么。”
不管她是要毁了裴宏,还是想抢走裴宏,宋氏都发誓不会放过她的。
李妈妈十分精明,应‘是’的同时还询问着:“那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那边呢?要不要也派人盯着?”
“他?”宋氏的眸色暗了暗,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一个不起眼的庶子而已,费那力气做什么?”
“到了必要时,动手除了就是了。”
彼时,寄畅轩中,裴澈确定身侧的颜蓁已经睡熟后,才起身来到窗户边上。
“公子,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是否要先交给您过目?”
一句话,让整个正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氏皱着眉头看向面色大变的林姨娘,脑海中回想着林姨娘今早从进门后的一些言行举止。
如果没有颜蓁的提醒,她还真的没有发现,林姨娘不管说什么,字字句句都离不开裴宏,那眼底的关切和在意似乎比自己这个亲生母亲都要浓烈。
她和林姨娘之间斗了许多年,直到前几年林姨娘才在临安侯的劝说下开始安分守己。
所以这一切该不会都是林姨娘做出来的假象,实则她是想来抢走她的儿子的?!
这个念头才刚一出来,宋氏就见林姨娘豁然起身,指着颜蓁疾言厉色道:
“你浑说什么!”
“世子那般金尊玉贵,当然是夫人的孩子了!你说这些话,是故意想让我和夫人之间生出嫌隙吗?”
“你这才进门的第一天,居然心思歹毒到要祸乱侯府!你们颜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颜蓁怯生生地起身,“姨娘,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你怎么如此激动?”
随即她朝着面色不快的临安侯直挺挺跪下,眼底还噙着泪花,“公爹、婆母,是儿媳不好,说错了话让姨娘不高兴了,请您责罚。”
临安侯皱着眉头,似乎也没有想到林姨娘的反应会这么大。
今日他本是要准备出门的,碍于赐婚的圣旨才不得已耽误到现在,眼下更是没了耐心。
“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也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都散了吧。”
瞧着临安侯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堂,林姨娘的神情有些呆愣。
她在临安侯的眼中,向来都是温柔善良、识大体的存在,这些年来凭借这个假象,她几乎宠爱不断。
可方才临安侯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些不耐,这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
直到正堂内的人都一个个走光了,林姨娘眼底的恨意终于彻底释放了出来。
不论是裴澈还是颜蓁,只要是挡到了裴宏的路、挡了她的路,统统都得付出代价!
颜蓁带着碧珠走在回寄畅轩的路上,碧珠忧心忡忡:“姑娘,您今日这般对林姨娘,会不会不太好?”
“林姨娘好歹也是二公子的亲生母亲,若是让二公子知道了......”
“母亲?”颜蓁随手拨开小道上的柳条,眼底是看不清的神色,“她也不配呀。”
如果不是林姨娘,金尊玉贵的人本该就是裴澈,而非裴宏。
“弟妹说什么‘不配’?”
背后冷不丁响起裴宏的声音,颜蓁猛地转过身子,下意识往周遭看了一下。
发现自己是在不时有下人往来的花园,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大哥听错了,我说的是‘赔不赔’。”
“方才因为一句玩笑话惹了林姨娘不高兴,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过去给她赔罪。”
裴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方才越是瞧她,越是发现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却给了裴澈那个废物做妻子,实在是可惜了。
“林姨娘向来脾气不太好,你现在还是不要过去自找苦吃了。”
裴宏双手负后,自认为风度翩翩:“倒是二弟他向来少言寡语,为人古怪。你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颜蓁立刻垂下眼眸,只想离裴宏远一点:“多谢大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美人窈窕的背影,裴宏的眸色更深了。
一旁的小厮立刻上前提醒:“世子,二少夫人已经走远了。”
“小的听说,表姑娘过两日要来侯府小住,世子要不要给她准备个礼物?”
裴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后,只能摇着头低声道:“真是可惜了啊!也不知裴澈那个不解风情的废物到底懂不懂得怎么怜香惜玉......”
小厮将脑袋垂得更低了,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裴宏砸吧着嘴,朝着小厮狠狠踹了一脚:“不是说表妹要来吗?还不快陪爷去给她买礼物去!”
听着裴宏的声音越来越小,柳树后面的林姨娘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鼻下,“既然是世子喜欢的人,那就是她的福分。”
“周妈妈,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
周妈妈面色一顿,犹犹豫豫:“姨娘,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什么叫冒险?”林姨娘的眼中满是恨意,“就是因为我这些年太过安分守己了,才会这么长久了,还没得到我想要的。”
周妈妈不再多言:“是。”
林姨娘看了看寄畅轩的方向,又看了看主院的位置,冷冷地笑了起来。
——
颜蓁在房里等了裴澈许久,直到月上柳梢时,小厮青衫才传话过来。
“少夫人,二公子说他今夜要看书温习,就不过来了。”
看书?
颜蓁歪着脑袋,一眼就看出青衫没有说实话,毕竟上辈子他也是这样支支吾吾。
她也不戳穿,而是慢悠悠道:“哦,我知道了。”
青衫如蒙大赦般小跑着离开了,更加引起颜蓁的怀疑。
连碧珠都看出了不对劲:“姑娘,奴婢怎么瞧着青衫有事瞒着咱们?”
想起前世她们对付裴澈的手段,颜蓁的眼底满是心疼。
“碧珠,以后不要再叫我姑娘了,要随着侯府中人唤我二少夫人。”
碧珠垂眸应‘是’后,提着自家少夫人指定的药箱出门了。
夏日的夜晚还夹杂着白日里的暑气,可当颜蓁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趴在榻子上的男人时,浑身竟起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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