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谢意像是被人戳中痛点，气急败坏的将许玥拖拽起来。
他拳头紧握，指关节凸显出明显的白色，手臂微微颤抖，仿佛想将身前的许玥给一瞬击碎。
许玥觉察到他的用意，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些。
谢意，你想杀我。
只是……你敢吗？
闻言，谢意忌惮地收回手。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敢。
作为朝中新贵，谢意若是如此光明正大地害死许玥，就等于得罪整个许家。
无异于将自己置于死地。
百害无一利。
许玥见他犹豫的神情，就已知晓结果。
她死死盯着谢意的脸，目光如毒蛇信子舔舐，带着稍许嘲笑的神情。
她不屑一顾轻瞥谢意，擦肩侧撞而过，只留下风中一句。
谢意，我们走着瞧。
他脚下生根般定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的喘息声，怒火正吞噬他的理智。
谢意抬起头望向天空，刚好是我的方向。
四目仿佛有一瞬的相撞，让我有些愕然。
他能看见我？
但谢意只是观望我身后的大雁。
他眸中漆黑晦暗，在酝酿另一场风暴。
他回到房中，拿着鸳鸯手帕和红盖头端详，就静静坐了一夜。
第二日，他十分平静，如从前般沐浴更衣，束发阅书，恢复从前清冷的模样。
如不是他白皙的脸上有擦伤，一切仿佛都未发生过。
他来到宋家门前，不顾爹娘打骂跪着拜别。
而后，乘着马车返回那片繁华之地。
谢意的平静过于反常，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还是像往常飘荡在他身后，但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轮廓变得更淡，逐渐接近透明。
这似乎在告诉我，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