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柏凌领着我来疗养院看姐姐。
阿凌,你终于来了。
尤嘉浅看着柏凌,开心的笑了笑。
我跟在后面,叫了声姐姐。
尤嘉浅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起身想要拉住我的手,嘉嘉都长这么大了呀,越来越漂亮了。
我坐在姐姐旁边,柏凌把时间都留给了我和姐姐。
嘉嘉是不是要上大学了呀?
已经快毕业了。
尤嘉浅有点不知所措,自然转移了话题。
姐姐昏迷了这么多年,真的疏忽了对你的照顾。
我靠在姐姐的病床边,她抚摸着我的长发。
姐姐,你知道吗,你再不醒,姐夫就要被人抢走了!
我声音略带这点哭腔。
这话听着像是无意之言,但是还是让姐姐有了几分忌惮。
*那天之后,柏家和白家都得知姐姐醒来的消息。
柏家碍于面子,取消了和白家的婚约。
一个月后,姐姐彻底痊愈出院,搬进了姐夫准备的婚房里。
本就不太热闹的别墅就剩下我一个人。
那段时间我连见到柏凌都是奢望,他把时间都留给了姐姐。
市中心的婚房里,每天都有设计师上门设计这对新人即将到来的婚礼。
时间很快就到了出国的前一夜,也是姐夫的最后一个单身夜。
我宴请了两大桌同事,又是吃饭又是唱歌。
在临床一线工作的都是常年精神高压人群,疯起来气氛特别热闹。
唱了歌,还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除了柏凌,其他人都来了。
其实我前一天给柏凌打过电话,可是他只回复我如果有时间就过去。
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年轻人的聚会,我也只能说好。
老宋又是你!
这次罚你和李医生嘴对嘴亲一下,然后做三十个俯卧撑!
包厢里一片叫好。
游戏继续。
这回红桃A是小嘉!
同事笑喝,一把把手里的大王甩了出去,看着我,小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同事们奸笑这挑了挑眉。
仿佛就等着我这个回答,笑的及其淫荡,那就回答我,和男人……,……多久?
那同事显然是高兴上头了,问完胳膊就被其他人撞了一下,要死啊,这种问题你问小嘉?
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乖乖女,何况这里还有前段时间追求过我的人,这种问题放在这里就是禁忌。
怎么不能问?
小嘉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小孩,有那种事不是很正常?
就你们顾忌这顾忌那,谁还不能有感情生活了,是不是?
同事对着我眨了眨眼,又笑,小嘉,出来玩,就得玩的起哦。
我脸色有点发红。
我不是玩不起,只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那晚,我和柏凌那样……到底算不算。
那所谓的贞洁对我来说,又像是在,又像是不在。
同事们都是贼精明的人,看到我回答不上来,一下就笑起来活跃气氛,算了算了,别为难小姑娘了,这样吧,小嘉你自罚一杯,这局就算过了。
我伸出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游戏还在继续。
等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我在洗手间吐的一塌糊涂。
最后我看着没有一条新消息的手机,苦笑了一声。
已经这么晚了。
他还是没有来。
从前我贪玩回家晚,他总是会抓我回家,可从今往后,我玩的再晚,再疯,他也不会来抓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