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扑上来,咬住了我的手臂,尖锐的疼痛让我霎时冒出一身的冷汗。
下一秒,包间的门被破开,几个保安联手拽住了大狗脖颈上的项圈,把我救了出来。
从没有一刻那么接近死亡,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在医院,我手上腿上全缠满了绷带,尤其手臂遍布咬痕。
可哪怕我刚从鬼门关里走过,这些天里,宋锦言也从来没看过我。
得知我醒转,他只给我打来电话。
“你别怪我没救你,雅雅一向身体弱,我先救她是权宜之计,她这些天被吓得连出门都不敢,我要好好陪着她休养。
不过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我笑了,心里掀不起一点波澜,只麻木地应了声,“哦。”
宋锦言语气有些烦躁,“你这是什么态度,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见我沉默,他又兀自软下态度,“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你现在在医院,正好也能顺带养胎,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去产检,好吗?”
他竟然还记得我有身孕,一时间我荒谬得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用不到你管。”
我直接挂了电话。
医生检查完我的身体,示意我好好休养后,闺蜜安琪溜进来看我。
她一见我就红了眼,“不是说很快就去德国了吗?
怎么就突然受这么重的伤,你可担心死我了。”
我抓着她的手,问,“这个之后说,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安琪一愣,拍拍自己一侧的背包,“包的老姐,你下派的任务我一向完成得很好,而且你都给了我家里的钥匙了,偷点东西这种小事可难不倒我。”
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不确定书房有没有监控。”
经过这些事情,我自认不敢用从前的认知判断宋锦言。
万一留下证据,我的一切筹谋就白费了。
可安琪听我这么说,表情有些复杂,“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是专业狗仔,如果有摄像头,我会第一个发现的,书房里倒是确实没摄像头,但是——”安琪顿了顿,面色有些犹豫。
“但是什么?”
“但是宋锦言那狗东西书房里放着好多儿童玩具,你说他是不是其实很期待你这个孩子的出生?”
“而且,我翻他书桌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合同,合同内容是等你孩子出生以后,要给他5%的集团股份。”
安琪探究地看我,我神色淡淡,“说这些干什么,孩子已经没了。”
闻言她松了口气,“我还真怕你犯蠢,这样我就放心了。”
接着她眼睛一亮,“为了报答你给我的这些好处,我给你订了今晚的飞机票,我现在就送你走,省得你之后被宋锦言骚扰。”
当晚,我在安琪的帮助下,坐上了前往德国的航班。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的宋锦言并没有等到我回他的消息,反而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内容,是一张我被绳子绑起来,脸色苍白的照片。
以及一封关于我被绑架的威胁信。
谁也没想到,为了救我,宋锦言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