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贺云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三年被弃,我提离婚你跪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长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知道自己的癌细胞正在扩散吗?”“医生,我还有多少日子?”沈知木讷地问。这两天思绪太乱,她都忘了自己的胃细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癌化反应。医生说如果不及早手术,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你这么拖下去,这日子很难再长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听着医生略显凶神恶煞地责备,沈知心中反倒有一些开心。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关心她了。即便是贺云深,仔细想来,他也并没有多关心自己。比起对周琴的紧张和在意,反倒更像是不冷不热的例行公事,只是她自己入心了而已。“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注意有什么用?得赶紧安排手术才是,下次记得带你家属过来!”家属?沈知鼻尖一酸。她早就没有家属了。自从抚养她长大的赵奶奶过世以后,她身边就...
《闪婚三年被弃,我提离婚你跪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知道自己的癌细胞正在扩散吗?”
“医生,我还有多少日子?”
沈知木讷地问。
这两天思绪太乱,她都忘了自己的胃细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癌化反应。
医生说如果不及早手术,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你这么拖下去,这日子很难再长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听着医生略显凶神恶煞地责备,沈知心中反倒有一些开心。
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关心她了。
即便是贺云深,仔细想来,他也并没有多关心自己。
比起对周琴的紧张和在意,反倒更像是不冷不热的例行公事,只是她自己入心了而已。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注意有什么用?得赶紧安排手术才是,下次记得带你家属过来!”
家属?
沈知鼻尖一酸。
她早就没有家属了。
自从抚养她长大的赵奶奶过世以后,她身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只有贺云深。
原本想着等贺云深回来再进行手术,她不想再一个人独自面对生死,面对冰冷的手术台了。
可如今......
沈知满目悲凉,连哭都失去了力气。
这时,林苏拿着缴费单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
“沈知姐,你没事吧,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起身离开,撇了一眼沈知,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沈知打断。
“谢谢医生,我没事,只是普通的胃病,对吧?”
医生并没有拆穿,只是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便摇着头离开了。
“我挺好的,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沈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安抚,眼神却下意识看向门外。
贺云深并没有出现。
她手中紧紧攥着手机,防窥膜下的朋友圈里是周琴发表的图片,露出她精致的半张脸,笑得格外灿烂。
并配文:今天的难过是某人给的,快乐也是某人给的哟!
林苏见她落寞,尴尬地解释,“贺总他,开完会马上就过来。”
实际上,是她根本就没有拨通贺云深的电话,担心沈知难过才这么说的。
沈知心里清楚,开会是假,忙着陪周琴才是真!
不过,无所谓了,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没关系,我只是胃病犯了,问题不大,你先回去上班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等下就直接回家了。”
沈知笑着打发走林苏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
很晚,贺云深才浑身酒气地回到家,看到沈知又是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床上。
他没有开灯,只是嗓音低沉,略显生气地问。
“好些了吗?胃细胞癌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的语气很冷,比夜里的风还要冰凉。
沈知强忍着泪水,没有应声。
告诉他又如何,不告诉他又怎样?
反正他也没有出现,还陪别人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喝完酒才假惺惺来关心自己。
“对不起,林苏告诉我说,你只是......”
“我们离婚吧!”
沈知不想听他虚假的道歉,尽管来得稀奇,却已不再重要。
她思考了一下午,与其跟他们上演一场豪门媳妇和其他女人的撕逼大战,不如体面离去。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复杂纷繁的世界,是贺云深强行将她卷了进来。
“你说什么?”
贺云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似乎是听了一个很离谱的笑话。
“我说,我们离婚吧!”
沈知抬头凝视他,眸中是一望无际的荒凉。
没有怨言,只有失望。
这是贺云深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决绝。
沈知也觉得绝望。
这么多年,似乎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贺云深,或许从未真正把她放心里。
他突然有些无措,似乎从未想过单纯好哄的沈知,有一天会跟他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是因为我没有去医院看你吗?还是因为周琴......”
“不重要了!”
沈知起身,拿出已经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冷漠道:“明天我就会搬出去,今晚,住朋友家。”
她已经习惯了事事跟贺云深报备,就算是要离婚,也不想他无端揣测自己的行踪。
“还是因为,我今天凶了你?”
贺云深继续发问,语气瞬间降到冰点。
“我只是觉得累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绝美五官,沈知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我现在才发现,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彼此。”
“你想了解什么?”
直到这一刻,贺云深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认为她只是在耍小脾气。
沈知心中黯然。
原来婚姻,没有爱也是可以过下去的。
只要其中一方装得很在乎,你就会信以为真,以为那就是爱。
多么可笑!
“不重要了,我什么都不想了解,你也别再追问了。”
沈知拖着行李就要出门。
“什么时候回来?”
“贺云深,放过我吧!我们之间......”
“如果是因为周琴,我可以解释,爸醒了,托我好好照顾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她离开公司。”
贺云深的眸中染上寒意,冰冷地解释着。
原来五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周琴的父亲为了救驾驶座重伤的贺云深,拖着伤扛他走了十几里山路,导致错过最佳抢救时间,躺了一年才醒过来。
这件事,贺云深从未对她说起过。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沈知有些动容,她一向心软。
这些年贺云深不在国内,周董事长对她也算照顾有加,更是信任地将公司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她全权管理。
“这些,本不该由你来承担。”
听着他还算真诚的解释,沈知不知该不该相信,只是似乎跟周琴有关的,他都跟变了个人一样。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想我们都需要静一静。”
周琴的过去,她并不想知道,董事长对自己的信任,她会努力工作来回报。
“你还是要走?”
贺云深拉住她的胳膊,眼底情绪不明,不看她。
人的内心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拔出。
沈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能暂时逃离。
“没有,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说罢,沈知不自在地推开他,拉起行李箱往外走。
“那,你去哪?”
“我先去珊珊那儿住几天。”
沈知也觉得,就算要离开也没必要互撕。
离婚的事可以暂缓,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芥蒂了。
“陪朋友散散心也好,过两天我来接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贺云深也没再挽留。
看着沈知远去的背影,贺云深耳机中传来问话。
“你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吗?这样瞒着,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没必要,她会回来的。”
她心中有太多谜团想要弄清楚。
“你不该,在爸爸面前展露情绪。”
无人的角落处,贺云深的声音压得很低,周琴抽泣着,转身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沈知惊得当场躲身,像个贼人一般,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云深,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可是看到爸爸的一瞬间,听到他那么说我,说我妈......心还是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如果你想在爸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的情况,以后最好不要再有。”
贺云深,他就这么笔直地站着,任凭周琴在他怀里依靠。
似乎这样的举动已不是第一次,习以为常。
听起来还算正常的交谈,可他们之间,也未免太亲密了些。
沈知心中虽有不悦,可一想到周琴的身世和遭遇,她只能苦笑。
如果换了自己是贺云深,或许也不会忍心将她推开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只当他们是寻常兄妹的相互慰藉。
“云深,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沈知的双腿如同灌铅,不由自主地又停了下来。
“今天,你在车上说的那些话,我以后不想再听见,别说你不是故意的!”
贺云深的语气有些重,憋着怒,却始终没有推开周琴。
“人家就是心里难受,我真的好嫉妒,凭什么她后来居上,却可以得到你所有的爱?”
周琴抬眸,泪眼汪汪追问。
“云深,告诉我,你真的爱她吗,还是因为当初我的不辞而别,才赌气娶了她?”
贺云深半天没开口,双手扶住周琴的胳膊,看着她含泪的双眸,面无表情地退到一边。
和她拉开距离冷声道:“我跟她,没什么感情......”
沈知闻言,如坠冰窟。
顿时整个人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真心相爱,在贺云深心里竟是轻飘飘的一句“没有感情”。
那她这么多年的真心相待又算什么?
贺云深那些“情真意切”的温柔承诺又算什么?
沈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目光空洞地望向那对模糊的身影,心中悲痛至极。
......
“沈知,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确定,要娶的人是我吗?不会后悔吗?”
“小傻瓜,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人。”
那天的贺云深很温柔,很真挚,深情到沈知真的以为自己被爱了。
民政局,他们像所有热恋的恋人一样宣誓,承诺着对彼此的爱意,情真意切。
看着眼前曾日夜惦念的少年,沈知很庆幸他不是因为儿时的“感恩”而娶自己。
而她,也从未跟贺云深提及年少的事,她更加相信,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即便时隔多年,对的人依然会走到一起。
结婚之后,虽异地分居,她也从没质疑过贺云深对自己的感情。
甚至,亲眼看见他维护别的女人,也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认为那是一个误会。
但这一刻,她仿佛能看见自己这些年来的痴情,更像是一场无人问津的独角戏。
在贺云深的世界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脆弱显露分毫。
直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靠在墙头,抬手轻轻抚过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抚平那些被谎言撕裂的伤口。
她拖着无力的身体浑浑噩噩回了大厅,没再继续听下去。
“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一直以为,娶她只是因为被逼无奈,且当下她是最好的选择,原来不是......”
贺云深自顾自地陈述着,眼神深邃地凝视着远方,仿佛透过什么在看曾经的自己。
周琴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贺云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爱上她了是吗?”
贺云深没有回答,可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或许吧,以前我不懂......”
“云深,我是为了你才生下这个孩子的,除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了。”
周琴打断贺云深的话,从身后紧紧将他抱住,泪水浸在贺云深深色的西装上,映出一道泪痕。
“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过去的事,我们都应该忘了才对。”
“不!我忘不了,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些和你一起经历过的美好曾经?你也忘不了,对吗?”
周琴说着,哭得更加动情了。
贺云深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挣脱出身来,冰冷地说道:“当初,从你选择别人出国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我当初,是被逼无奈的,我不想让你为难,也无法面对一切,只能选择逃离,云深你知道的,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当初,周琴跟贺云深赌气,与他人发生关系,又趁贺云深喝醉,想让他喜当爹。
当贺云深决定对她负责时,她又悄然消失,跟着别的男人出了国。
“可我的妻子,只有沈知一个。”
言下之意,给不了她任何,希望她断了念想。
“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别丢下我。”
周琴误解了他的意思,贺云深眉峰一皱,又不想把话说得太重。
他了解周琴的个性,尤其在这时候,不能再刺激她。
“该回去了,别让爸久等。”
说罢,他便悠悠转身,独留周琴屹立风中,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握了空。
回到大厅,周婷已经安抚好周滕的情绪,他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周琴低着头不敢吭声,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宣判。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生活。”
周滕能说出这句话,其实就表示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女儿了。
可周琴听不懂啊,她以为老头子让她滚。
“爸!”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呐喊,现场的人无不震惊。
周琴,她好大的胆子。
“谁允许你,这样叫了!”
周滕勃然大怒,搭在轮椅上的骨节发出吱吱声响,捏得椅子都要碎了。
“爸爸,我这样称呼您,有错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无论您认与不认,那都是不争的事实!”
周琴似发泄一般哭喊着,说完便转身跑了。
贺云深刚要去追,这才发现沈知不见了身影。
周滕气得当场吐血,贺云深也来不及找沈知,就连忙去照顾他了。
“爸,你没事吧?快,叫医生!”
沈知以公司有事为由,已经提前跟周滕告辞了,只是贺云深忙着陪周琴,没有留意而已。
原本,她还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如今看来没必要了。
贺云深,他不配自己这般深情!
今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落泪和颓废了。
“少夫人,周董让我送您......”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沈知大摇大摆走出别墅,在路边随手拦下一辆的士车就离开了。
行驶片刻,沈知才突然回过神来,这样的山庄别墅前,怎么会有的士车出没?
她刚抬眸,就从后视镜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明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知震惊,司机竟是傅南风!
她这才注意到,这哪是什么的士车,充其量算是一辆私家车,只是当时自己想事情太投入,误把人家当的士了。
傅南风微微一笑,却很是得意,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既视感。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珊珊出卖了我对不对?”
其实,在这一刻看到傅南风,沈知心里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因为,在傅南风面前,她不需要伪装,更不需要任何解释,他就能读懂自己每一个表情。
“珊珊,她很担心你。”
傅南风眼中满是柔情,是他自己担心人家吧!
“那就麻烦师傅,送我去公司吧。”
沈知苦笑调侃。
傅南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悠然道:“该下班了,沈大律师。”
突然,他一个急刹拐弯,将车开到了一个巷子旁。
“下车。”
听着傅南风淡淡的话语,沈知也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了,索性今天就放飞一下自我,跟他出来散散心,放松放松吧!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还容易胡思乱想。
“你又要干嘛?”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沈知打量四周环境,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巷子,颇有江南小镇的意味。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她决定跟随傅南风去探索一下。
傅南风双手插兜,脚步轻轻地走在前面,沈知紧随其后,光影斑驳,洒在青石板路上,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旧时光里。
“这是什么地方?”
“等下你就知道了!”
傅南风故意卖关子,沈知继续跟着他的步伐前行。
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她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或许,她真该多出去看看这世界了!
小时候,奶奶也喜欢带着她穿街走巷,教她如何谋生。
“知知啊,别看这些小摊贩一天挣不了几个钱,你可知道,他们背后可是养活了一家人。”
“你要好好读书,如果哪天奶奶不在了,也要一个人坚强勇敢地生活下去。”
......
奶奶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可那时的她却不懂,总觉得奶奶有些杞人忧天了。
如今她才知道,没了奶奶做港湾,人生的每一步都走得好艰难。
很快,他们来到巷尾,一座小桥静静横跨于细流之上,桥下流水潺潺,映着两岸垂柳依依。
“这儿,好美呀!”
沈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这里藏着她久违的记忆。
原来,巷子的尽头别有洞天。
这里,像极了她小时候居住的那条小巷,只是,这里没有奶奶。
清风拂来,沈知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与轻柔。
傅南风看着她,温柔地说道:“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在这样一个巷子里玩耍,每次都追着那卖糖人的跑。”
看着桥头卖糖人的老者,沈知眼中满是回忆,笑着点头:“是啊,那时候总盼着能有个糖人吃,可惜奶奶......”
奶奶不让她吃糖,说吃了糖会有虫子吃掉牙齿。
傅南风深情款款看向沈知,“那些日子多美好,有你在身边,连空气都是甜的。”
沈知不看他,沉浸在这宁静的时光里。
那时候,奶奶还在,而她也不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奶奶还在,该多好。”
“沈知,我希望无论何时你都记得,我一直在。”
傅南风趁机表明心迹,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她。
“谢谢你,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沈知微笑,笑得有些无力,笑着笑着就晕了过去。
傅南风连忙扶住她的身子,焦急地询问,“沈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眼看沈知脸色发白,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傅南风吓得抱着她就往回赶。
这个巷子里没有车能进来,是个古老的步行街道,他只能抱着她一路狂奔,嘴里不停地给她鼓励,跟她说话。
就好像,生怕她听不见声音,下一秒就永远睡过去了。
“沈知,你别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听话!”
“我不准你睡听见没?”
......
他带着哭腔,从未听说过沈知生病,从小到大,她除了肠胃不太好,身体一直都很好。
“沈知,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我不允许你有事!”
这一刻,他像她梦里的样子,救她于危难,带着她渡过难关。
可他,终究不是他。
沈知心里的那个人,是个冷血动物,他只会对别的女人好。
七年深情,三年相守,却换不来他一分真情。
沈知虚弱地望着眼前焦急慌张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如果,他是贺云深该多好。
可他从未这般紧张过自己。
“如果,当初我喜欢的人是你,该多好。”
沈知弱弱开口,傅南风瞬间停住了脚步,他转眼看着似笑非笑的沈知,眼眶倏地一下湿润了。
“现在是我,也不迟!”
说罢,傅南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不知道沈知怎么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沈知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不为任何人,只为她自己。
曾经,她以为贺云深也爱上了自己,才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如果早知道,他心中另有所属,或许她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难过了。
“不迟,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迟!”
她说的是自己知道真相太迟了,傅南风却以为她说的是接受自己太迟。
可他根本不会介意,只要沈知点头。
很快,傅南风抱着沈知上了车,一脚油门就来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
医院里,急诊室的灯光苍白而刺眼。
傅南风焦急地等在门外,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每一次门后的轻微响动都让他心弦紧绷。
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地告诉他:“她的胃病已经很严重了,部分组织已经开始癌变,需要立即安排手术和后续治疗。”
傅南风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颤抖着手,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臂,眼中满是恳求:“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无论花多少钱,用什么办法......”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
不多会儿,傅南风提着热粥,踉跄地踏入病房,昏暗的灯光下,沈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他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沈知那冰凉的手指。
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发现你的不对劲,或许你就不会病得这么重。”
他的眼神中满是悔恨与自责。
那一刻,沈知的眼帘微微颤动,仿佛有泪光闪烁。
她迷离的眼神中,竟真的仿佛看见了贺云深的影子。
那熟悉又遥远的轮廓,在模糊的视线中,渐渐与傅南风重叠......
沈知苦笑,“我真傻,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沉沉睡去。
“沈知,沈知!”
......
当她再次睁开眼,身边是温柔的傅南风,他正一脸焦急握着自己的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沈知呆呆地笑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不过是个胃病而已,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见她笑了,傅南风这才眉头舒展,能说笑,说明她已经恢复了清醒。
“沈知,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生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轰!
沈知顿觉耳鸣,熟悉的声音再次映入耳幕。
曾经,贺云深也问过她同样的话,却不是关心,而是带着责备。
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说话太重了,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傅南风连忙道歉,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吓到了她。
“没事,南风,谢谢你。”
沈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她不想再为了那个男人而哭。
结婚三年,贺云深不在她身边她都没哭过。
如今,不过是一如往常,只是少了他全是谎言的关切罢了!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情到深处,傅南风不自觉地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边,柔情似水地盯着她。
沈知感觉到手心温热,抬眸望去,却透过傅南风的身影看到了他身后,站在病房门口的贺云深。
她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眼神闪躲将脸别到一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让他看见了不是更好。
难道,只允许他贺云深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不让她沈知有一个蓝颜知己吗?
这么想着,她顿觉理直气壮,凌厉的眼神再次怼了回去。
却见贺云深满眼失望,嘭的一下摔门而去。
这还是沈知第一次见贺云深为她动怒,在他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她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悲。
傅南风听见声音回过头,只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但是,从沈知失望的眼神里,他猜到了是贺云深。
“是你,叫他来的?”
沈知轻声询问。
傅南风摇头,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叫自己的情敌过来献殷勤。
虽然他不做拆散别人的第三者,可他也不会刻意去撮合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
对于贺云深和沈知之间的事情,他一向是个清醒的旁观者。
清醒地沉沦着。
沈知了然,是谁告诉他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来了也跟没来一样。
她转身对着傅南风挤出一点笑容,有些撒娇地问道:“你不是愿意当司机吗?再带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傅南风自然乐意之至,只是,他担心沈知目前的身体状况。
“医生说,你这个病症,要尽快手术......”
沈知没有作声,默默低下了头。
见她失落,傅南风又笑了笑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去了之后,乖乖回来做手术。”
沈知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随后,她就和傅南风失踪了。
贺云深在医院目睹了沈知和傅南风亲密的举止后,回到家怎么想都觉得愤怒。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无数遍,却始终没有答案。
如果是在这三年期间,他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以他对沈知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可今天看见的那一幕又怎么解释呢?
而且,夜深了。
沈知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家里,换做是以前,这样的情况绝不会发生。
只要他稍稍皱眉,沈知就会第一个察觉到自己的情绪,然后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来哄自己。
今天,她竟然没有一个电话,连信息也没有,还夜不归宿。
这一刻,他似乎忘了,沈知目前还在跟他冷战,离家休假呢!
他一次又一次拿起手机,盯着黑漆漆的屏幕,在房间来回踱步。
叮!
好不容易听到手机里传来声音,他立马解锁查看。
“云深,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贺云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气得将手机重重砸到了床上。
这个周琴,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啰嗦?
一天八百条信息,她不累吗?
贺云深无语至极。
叮!
叮!
......
“还有完没完?”
他愤怒地拿起手机,解锁,毫无疑问又是周琴的短信轰炸。
“云深,宝宝想你了。”
“今天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别生气了好吗?”
“云深,理理我,回个消息好吗?我会担心......”
......
贺云深冷漠地将视线挪开,一套拉黑静音操作下来,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沈知,你做得很好!”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在乎吗?”
......
“沈知,你越界了!”
一支烟点燃,风抽一半,他抽一半,仍觉得心中憋闷。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从未因为沈知失态过。
“可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医院,还是闺蜜那儿,或者,是跟......”
贺云深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法掌控沈知了。
他必须知道她的行踪,现在立刻马上!
“喂,哪位?”
手机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贺云深阴沉着脸,半晌没有开口。
“不说话我挂了?”
“沈知在哪里?”
贺云深终于开口,电话那头的人都震惊了。
“贺云深?!”
“我问你,沈知在哪!”
他的语气充满戾气,像审问犯人。
“你审犯人呐?你老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无聊!!”
嘟嘟嘟——
谁惯的他?
沈知吗?
江珊对着手机翻了个大白眼,“现在才知道着急,晚了!就不告诉你!”
然后倒头睡去。
贺云深再拨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今夜注定无眠,他纠结半天,还是拨通了沈知的号码。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他依然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反复练习接下来的通话该如何理直气壮,才能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在意。
可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通?
搞什么!
贺云深郁闷至极。
不是关机,不是拉黑,而是无法接通?
“沈知,我命令你立刻接电话!”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仍是冰冷的机械声。
他终于冷静下来,不禁自嘲,竟因为沈知一个举动就乱了分寸。
这太不像他自己了!
正当他安抚好自己的情绪躺下要睡觉时,手机里传来了一声提示音。
他下意识以为又是周琴发的,直接将手机关机丢到一旁,沉沉睡去。
江珊一回到家就看见沈知房间里摆放着一束鲜花。
她眉稍微皱,带着猎奇且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走过去拿起卡片上念读出来。
“我在,想见你等你?!”
“你快放下......”
沈知有些难为情地伸手去抢,却被江珊巧妙躲过。
“呵!你不老实啊知知,竟然瞒着我有别的追求者?”
“是傅南风,他回来了。”
听到傅南风的名字,珊珊突然一怔,他人昨天之前不是还在国外吗?
昨天他还主动跟自己联系,还顺便问候了一下沈知。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早就飞回了国内。
“你这么惊讶干嘛?”
见她发愣,沈知歪着脑袋询问。
“没,没事,他人不是在国外吗?”
江珊勉强一笑,大概猜到是因自己多嘴,说了沈知离家出走的事,才把傅南风这个情种给招回来了。
“是啊,我也好多年没见到他了。”
“你们,见过面了?”
江珊没想到,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傅南风就已经迫不及待来找沈知。
看来方才贺云深动怒,多半是跟他有关了。
沈知点头,“嗯,刚刚见过。”
见过就见过吧!
江珊是知道的,这个傅南风一辈子就专注两件事,一件是音乐,二就是沈知。
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些年他就好像在沈知的世界消失了一样,偶尔听说他回国演出的消息,却从未找过沈知叙旧。
这次倒是挺积极。
“好啦知知,别管他了,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相视一笑,便有说有笑出了门。
贺云深被沈知呛声,心中郁闷,本想去找朋友聚聚,刚要出门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爸,好,好,我知道了。”
是周滕已经知道了周琴回国,并任职公司的事情,让贺云深和沈知带着她一起回家吃个便饭。
他立刻给周琴打去了电话。
“琴琴,你准备一下,爸要见你。”
周琴听到贺云深的话,也是心中一颤。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主动说要见她。
“是,今天吗?”
“嗯,下午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周琴仍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父亲会这么快就接见自己。
心中莫名有些恐惧。
以前,她也只是听母亲说,爸爸是一个大忙人,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却从未见过他来探望自己和母亲。
从小到大,周琴都是跟着母亲奔走于各个城市之间,从未感受过父爱。
直到大学即将毕业,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滕。
从她出生周滕就不愿意认她,母亲也从不允许她去找爸爸。
她也曾无数次追问过母亲,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她没有!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了亲生父亲是谁,却不允许她相认?
周琴不懂母亲的难处,只叛逆地吵闹着。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暗恋多年的男孩,竟是自己的哥哥!
贺云深的母亲在他12岁那年,带着他嫁给了自己的爸爸。
那年,也是贺云深从她隔壁搬走的时候。
曾经,他以为是贺云深专注学业才不想谈恋爱,所以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明了。
好不容易她等到了贺云深的承诺,却发现他们竟是继兄妹!
难怪她母亲远远看见贺云深的爸爸,就落荒而逃了!
“琴琴,咱们走,你跟他不合适!”
一开始,周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母亲是因为自卑而胆怯。
直到她看见母亲拿着珍藏的照片和信件落泪,才知道贺云深的继父,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妈,您告诉我,周滕,到底是不是我爸?”
“别再问了,他是谁不重要,你有妈妈一个人爱你,就够了......”
那一刻,周琴破防了。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不够,永远都不够!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认我,我宁可自己没有爸爸!”
比起以这样的方式认识记忆中的父亲,她更不能接受的,是贺云深成了自己的哥哥。
即便她不介意,难保贺云深不会介意,周滕更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从她第一次见到贺云深,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那时候,她每天看着小贺云深折磨自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日日坐在门槛仰望。
就像另一个她,似乎是在等一个永远不可能会出现的人。
只不过她等的是忙碌的妈妈,而贺云深等的是已经逝去的爸爸。
原来这个世上,不止她一个人孤独而痛苦地等候着,还有一个人与她同病相怜。
她在窗边看贺云深,而贺云深在门边看天空。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即便他们之间从未说过一句话。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她每天不厌其烦地为贺云深送早餐,送礼盒。
每次看到贺云深无视那份心意,周琴的眼里都会泛起满足的笑容。
可是,有一天她却在贺云深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笑容,他收下了那个孤女赠送的礼物。
她觉得自己的“知己”被人抢了。
当贺云深离开的那天,他抱着一个盒子去跟隔壁邻居告别时,遇见了突然出现的周琴。
“她不在家。”
“请问你认识她吗?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周琴抿了抿嘴,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木盒,应声道:“她叫顾漫。”
西装革履的贺云深微笑着绅士地将盒子递过去。
“请帮我转交给她一下,谢谢你。”
她说谎骗了那个单纯的男孩。
那时,周琴还跟随母亲的姓,叫顾漫。
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嫉妒心作祟,却没想到他们会在大学里重逢。
贺云深不再是当初那个阴郁的男孩,他很出色,也很优秀,是周琴高不可攀的豪门少爷。
从她第一次在漫画社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因为他总是重复地画着同一幅画,一个长发飘飘的小女孩手捧装满早餐的盒子。
画里,正是当年他们居住的小区。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后来,她就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贺云深身旁,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他的注意。
当贺云深知道,她叫顾漫时,一开始他还有些怀疑,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可当周琴提起小时候的细节,终究还是让贺云深认定了她就是当年的女孩。
她知道这份感情是自己偷来的,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着。
而长大后的贺云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如今的她。
他只是一直重复提起小时候,周琴心里清楚,他怀念的只是过去,而非眼前的自己。
这让周琴很受挫,她发誓一定要得到贺云深全部的爱。
若不是母亲认出了父亲,跟贺云深结婚的人就是自己了!
素未谋面的父亲,从未给过她任何关爱就算了,一见面就毁掉了她苦心经营的感情。
若不是他,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想见我,他配吗?”
周琴眼中露出一丝阴暗的狡黠,随即得意地拿出镜子补了补妆,还特意涂上了一个亮眼的大红唇。
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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