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徽音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徽音裴寂写的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由网络作家“海苔肉松小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一个侍卫冷声询问,但并没有人回答,也并未看到老虎。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道,“我去看看。”他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见在灌木后面,原本围的好好的栅栏,不知道什么时候断裂了。而那断裂之处十分整齐,一看就是人为锯断的。侍卫不敢有任何耽搁,赶忙钻出去查看。并未看见人,但却在草丛里捡到了一个令牌。当看到令牌上的字后,侍卫瞳孔骤然紧缩。-赵徽音骑着马,没多久就碰上了太子一行人。围在太子身边的,是一些勋贵子弟。众人见了赵徽音,全都停下问好。太子往赵徽音身后看了看,没见到跟着的侍卫,面上多了几分担忧。“阿姐怎么没让侍卫跟着?猎场虽然被清理过,但难保会不会有意外发生,还是让侍卫跟着更为安全。”赵徽音回头看了一眼,“浅妤要和我赛马,不让侍卫...
《赵徽音裴寂写的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精彩片段
“谁?”
一个侍卫冷声询问,但并没有人回答,也并未看到老虎。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道,“我去看看。”
他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见在灌木后面,原本围的好好的栅栏,不知道什么时候断裂了。
而那断裂之处十分整齐,一看就是人为锯断的。
侍卫不敢有任何耽搁,赶忙钻出去查看。
并未看见人,但却在草丛里捡到了一个令牌。
当看到令牌上的字后,侍卫瞳孔骤然紧缩。
-
赵徽音骑着马,没多久就碰上了太子一行人。
围在太子身边的,是一些勋贵子弟。
众人见了赵徽音,全都停下问好。
太子往赵徽音身后看了看,没见到跟着的侍卫,面上多了几分担忧。
“阿姐怎么没让侍卫跟着?猎场虽然被清理过,但难保会不会有意外发生,还是让侍卫跟着更为安全。”
赵徽音回头看了一眼,“浅妤要和我赛马,不让侍卫跟着。”
太子闻言无奈的笑了起来,“这倒的确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浅妤还没追来,那想来定然是长姐赢了。”
赵徽音摇了摇头,“我在岔路口看到一只白狐,跟着它来了这边,想来她已经到了她定的终点。”
太子有些讶然,“长姐就这么放弃了比试?”
赵徽音挑眉,“和她有什么好比的?”
太子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徽音是位高权重的长公主,赵浅妤是骄慢任性的二公主,的确没什么可比性。
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传出一声虎啸。
众人皆是一愣。
“刚刚那是...虎啸吗?”
“皇家猎场里面怎么会有老虎?”
“会不会是听错了?”
一群人正慌乱的说着,林子里再次传来一声虎啸,且听声音就是朝着这边来的。
这下,众人全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侍卫们赶忙上前,“太子,长公主,诸位公子,赶紧离开这里吧!”
太子强自镇定,“对,我们赶紧走。”
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一只体型庞大的老虎已经从林中冲了出来。
它受了伤,也变得更加狂躁。
接连的虎啸,让马儿都收到了惊吓。
有人更是直接被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落在地上后,那人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转身就跑。
太子双手紧紧的抓着缰绳,让马儿调转方向,迅速跑离这里。
赵徽音沉着一张脸看着那只老虎,拉弓搭箭,直射而去。
这老虎曾断了她一条腿,她必定不会饶了它。
同一时间,另一个方向也有一支箭破空而来。
两支箭一左一右,分别射中了老虎的颈部,直接对穿。
老虎的身子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激荡起了无数尘土。
看到老虎倒地,在场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他们也都惊骇的看向了赵徽音。
赵徽音刚刚射出那一箭,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早知道长公主的骑射了得,却没成想竟然这样厉害!
就连老虎也能射死。
太子还没跑远,就听说了赵徽音射死老虎的事情,当即簕住缰绳停了下来,面色极为难看。
遇到猛虎,他这个太子抛下众人转身逃跑,赵徽音这个长公主却敢直面猛虎,并将其射死。
他已经能预想到,父皇知道这事之后会怎么说了。
可他怕死有错吗?
都怪赵徽音,为什么不跑!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想着出风头,还想要着把他这个太子压下去!
太子正脸色阴沉,就听到马蹄声滚滚而来。
还不等他转头看去,就见乾元帝骑在马上,带着一队人马,飞快的从他面前过去。
太子瞬间愕然,父皇怎么来了?
心中震惊,但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赶忙追上。
此时,赵徽音骑着马立在老虎边上,在她对面的,是同样坐于马背上的裴寂。
老虎脖子上的另外一支箭,正是裴寂射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阿音!”
乾元帝满脸担忧,声音都在颤抖,“阿音,你没事儿吧?”
赵徽音循声看去,就见乾元帝眼眶泛红,早就没了一国之君的沉稳。
上一世,听说有老虎之后,乾元帝也是快马加鞭的赶来,根本不管老虎有多危险。
赵徽音心中有些酸涩,深吸一口气才将其压了下去,“父皇,阿音没事,阿音好好的!这老虎脖子上的箭,有一支还是阿音射的呢!”
“好!”乾元帝朗声夸赞,“不愧是咱们大燕的长公主,临危不惧,射死猛虎,好样的!”
听着乾元帝的夸赞,赵徽音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她受了伤,后面一直在养伤,养伤的时候又被算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竟然从未问过老虎最后死在了谁的手中。
不知怎么的,赵徽音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裴寂。
她总有一种感觉,前世最后射杀猛虎的,应该就是裴寂。
乾元帝也顺着赵徽音的视线看去,“朕不用问也知道,这另一支箭,是扶砚你射的吧?不错不错!只是老虎只有一只,这虎皮该给谁?这第一又该给谁?”
裴寂双手抱拳,“皇上,长公主箭术超群,比臣更早射中了老虎,虎皮和第一,自然都是长公主的。”
这个回答,乾元帝无比满意。
在他心中,阿音就是世上最好的最优秀的,谁也不能和他的阿音比。
只可惜阿音是女子,不然必定要立为太子。
不能立阿音为太子,其他谁当太子都是一样啊!
想到太子,乾元帝面上的笑容都淡了下来。
遇到危险,太子离去,本没什么问题。
可有了阿音和扶砚与之比较,问题自然就大了。
“走吧。”乾元帝道,“先回去,朕已经让禁军去查了,这老虎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赵徽音也很期待,和裴寂要一左一右的跟在乾元帝身后回去。
上一世因她受伤,乾元帝和皇后都十分担心,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再加上有人扫尾,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
但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去吧。”
听到这两个字,江别尘心中涌现出了失落,但他不敢有任何的迟疑,立即起身,行礼之后,这才背着药箱离开。
外面有小宫女等着,见江别尘出去了,立即领着江别尘往外走。
赵徽音透过纱窗,能看到江别尘渐渐走远。
盯着看了一会儿,赵徽音这才转头看向冬至,“冬至,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怕本宫?本宫很可怕吗?”
“当然不是!长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会可怕呢!”冬至一边说一边摇头,“定然是江太医的胆子太小了。”
江别尘的胆子小?
赵徽音笑了。
他的胆子可一点都不小。
第一次见面,就敢直言不讳,要帮她研制给男子吃的避孕药丸。
上一次,她提出了要求之后,更是立即做出了能激发人心中恶意的药粉。
敢做这些事情的人,怎么可能胆子小?
但赵徽音也并不是很在意江别尘为什么如此紧张,笑了笑之后,就没再说这件事。
“玄九呢?”
“一直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冬至快步出去喊来了玄九。
玄九面无表情,恭恭敬敬的站着听候吩咐。
赵徽音语气淡淡的,“玄九,跟着流放的队伍,找个机会,送秦邵上路,把他的头带回来,本宫可不想看到他死而复生。”
“是!长公主放心。”
“去吧!”
玄九走后,赵徽音看向冬至,就见冬至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但还在极力保持镇静。
“冬至,往后本宫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你可明白?”
“明白!”冬至赶忙道,“不论长公主要做什么,冬至都会永远跟随长公主!”
“嗯,你下去吧。”赵徽音对冬至道,“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冬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赵徽音在脑中重新梳理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江别尘做的药粉必须两种配合使用,才能有出奇的效果。
第一种需要内服,她直接让人放进了赵徽音今日所吃的饭菜当中。
第二种则是需要闻到,从而激发体内的药性。
第二种药粉掺了水之后,被她涂抹在了玉佩上。
她走到赵浅妤的面前时,她是站着的,赵浅妤是坐着的,刚好距离她的玉佩最近,自然就闻到了上面的淡淡的香味。
也正是因此,赵浅妤才会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谋害她的话。
老虎之事和赵浅妤脱不开关系,这一点赵徽音心中清楚,乾元帝心中也清楚。
可就像是乾元帝自己说的,赵浅妤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还是愿意给赵浅妤一份体面的。
赵徽音并不觉得乾元帝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但赵浅妤前世害了她,今生依旧想要害她,她必不可能轻松将此事揭过。
让赵浅妤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赵浅妤是个谋害嫡姐的恶毒之人,才能稍稍解她心头之气。
赵浅妤若是从此以后安安生生的,那就可以到此结束。
但若是赵浅妤不知死活,还要作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
裴寂目送赵徽音的马车远去后,这才走到了自己的马车边上,冷眼看着站在车边的夜晟。
“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让你来接本王吗?”
夜晟抱拳行礼,“王爷,属下原本也不想来的,只是王爷选好的厂子开工之后,挖出了一堆白骨,仵作去检验之后,说那些都是非正常死亡。事关重大,属下这才赶紧过来寻王爷。”
上一世,因为她执意嫁给叶淮序,父皇十分生气,本就身体不好,在她成亲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后来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去了。
可她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叶淮序。
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
-
次日一早,天还黑着。
冬至带着八个宫女来到寝殿门口,轻声叩门。
“公主,时辰到了,该起了。”
赵徽音睡的本就不沉,听到冬至的声音后更是瞬间清醒,“进来吧!”
冬至带着宫女鱼贯而入,人数虽多,却井然有序。
半个时辰后,赵徽音穿戴完毕,带着冬至往外走,出了院门就直接坐上了马车,马车从侧门而出,直奔皇宫。
天虽然还黑着,但通往皇宫的街道上却车轮声滚滚。
赵徽音的车马逐渐走到了最前面,就连太子的车马都给她让路。
到了宫门口,赵徽音这才在冬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宫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提着灯笼,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大力太监站在肩舆边上候着。
一看到赵徽音,小太监立即迎了上来,弓着腰背,满脸赔笑,姿态无比恭敬。
“长公主,皇上命奴才在这儿候着,说等长公主来了,让长公主乘坐肩舆前去上朝。”
太子和其他大臣此时也都走了过来,全都看向了赵徽音。
天虽还未亮,但周围到处都是灯笼,倒也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众人就见赵徽音穿着黑色的朝服,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夹杂着金线绣了龙凤图。袖口的位置镶嵌着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腰间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金丝腰带,腰带上镶嵌着数颗宝石。
长长的衣摆下,步履上金线绣花,鞋面上缀着珠宝。在灯笼的光照下,珠宝都在闪着璀璨的光华。
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只能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这样的赵徽音,让太子有些恍惚。
一日不见,为什么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
之前她虽也这样装扮,可笑容亲切,礼贤下士,丝毫不会端着长公主的架子。
可现在......
众人或是直视或者偷摸打量的视线,赵徽音全都一清二楚。
赵徽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太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本宫也不想让父皇久等。”
赵徽音坐上了肩舆,冬至赶忙跟在肩舆一侧,小太监在前领路,四个大力太监稳稳当当的将肩舆抬了起来。
就在这时,太子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又天真,“阿姐,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赵徽音垂眸看着太子的笑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片刻后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好。”
不等太子再说什么,赵徽音就又道,“走吧。”
听到赵徽音的吩咐,谁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着勤政殿而去。
眼看着肩舆渐行渐远,才有人小声开口。
“长公主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太子才是储君!太子尚且要走着去上朝,她竟然敢乘坐肩舆!”
“呵!长公主没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这话?”
“皇上宠爱长公主,你这么说是对皇上有意见?”
...
听着他们的争论,太子眼中阴郁更甚。
满朝文武皆知长公主比他这个太子更受宠,又有多少人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
既然身为女子,就该好好守好女子的本分。
明明已经及笄三年有余,却迟迟不嫁人,不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利?
既然她不主动嫁人,他这个当弟弟的,就只能帮她一把了!
太子眨眨眼,将眼中复杂的情绪压下去,面上重新带上笑容,眼神也干净澄澈。
“诸位大人莫要说这样的话,阿姐聪明能干,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深受父皇喜爱,她又是女儿家,本就娇贵一些,父皇多宠爱一些也是理所应当。再不过去就要晚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刚刚还争论不休的诸位大臣,这才连连点头,跟在太子身后前往勤政殿。
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众人身后叶淮序,此时也抬脚跟上。
只是他看着越走越远的肩舆,眼中的热切几乎要藏不住了。
因为不是大朝会,所以是在勤政殿,而不是含元殿。
勤政殿比起含元殿要小一些,君臣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一些。
太子和诸位大臣刚刚站定,乾元帝和赵徽音一起从后面走了出来。
父女两个一前一后,中间只隔着一臂的距离。
两人明明是天家父女,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父女,此时却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父女一般说话,脸上都带着笑容,正低声交谈。
虽听不清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可只看两人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两人之间气氛有多和谐。
但这并不是让众人震惊的。
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乾元帝在龙椅上坐下之后,有小太监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乾元帝的左下手,赵徽音就这么坐了上去。
以往乾元帝也曾说过让赵徽音坐着上朝,可赵徽音全都拒绝了,和太子并肩而立站在一处。
但现在,赵徽音不仅坐了下来,还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
大燕以左为尊。
在这样的小朝会上,赵徽音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这世上除了乾元帝之外,就属她最尊贵了吗?
这将太子置于何地?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全都看向了太子。
太子眼中也有震惊,但很快震惊就变成了愤怒,甚至几乎藏不住了。
赵徽音这是疯了吗?
她这是在做什么?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在龙椅边上,将他这个太子置于何地?
赵徽音缓缓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太子,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愤怒,更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就去的表情。
看到太子这个反应,赵徽音心中轻叹一声,她猜的果然没错!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中一直都在想着前世种种。
她在想,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所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前世叶淮序一出现,就完全是她喜欢的模样。
不仅是她喜欢的样子,还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
那时她只觉得是天赐良缘,叶淮序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可仔细想来,这是不可能的。
片刻之后,乾元帝终于开了口。
“阿音,你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赵徽音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了?”
“你以前偏信太子,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朕问你觉不觉得和太子有关,你每次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肯定和太子无关。朕那个时候就在想,朕只能对太子好一些,不将他做的那些事情揭露出来,让他知道你这个阿姐是真的在乎他,只有这样,等来日朕不在了,他登基之后,也不至于因为朕过于偏宠你而对你下手。”
乾元帝的这一番话,正是前世所有事情的写照。
这些话,乾元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赵徽音的心不可避免的酸涩起来,“父皇......”
乾元帝一心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甚至就算是对她失望了,也依旧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只可惜,前世的她实在是太蠢了,才让父皇英年早逝,也让父皇所有费尽心思的安排都付诸东流。
赵徽音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父皇,儿臣也是近日才看出来,太子对儿臣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敬爱,他是不喜欢我的。
且太子和秦邵关系一样很好,秦邵奶娘之子绝对没有单子擅养老虎,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老虎卖给浅妤,这件事秦邵必定知道,太子也绝对知情。”
赵徽音说这些的时候,乾元帝只是含笑看着她,并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赵徽音说完了,乾元帝这才笑着道,“买老虎的是浅妤,将老虎偷偷运送到猎场的也是浅妤,想害人的也是浅妤,这些阿音也都想到了?”
乾元帝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责问,而是满眼笑意,满怀欣慰。
之前他总觉得阿音虽然聪明,但是太过单纯也太过善良,过于相信她的这些弟弟妹妹了。
现在见她终于长了心眼儿,能够冷静的看待事情,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知道她的那些弟弟妹妹都不是真的良善之人,他是真的十分欣慰。
“是,都想到了。”赵徽音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因为就不问问朕,为什么朕明知道这些事情是浅妤做的,却不责问于她吗?”
赵徽音笑了起来,“自然是因为没有证据,再说了,往后时间还长呢!不必着急。”
乾元帝越发的欣慰起来,“阿音竟然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看来朕以后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走吧,咱们去你母后宫里,和她一起用膳。”
“儿臣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
“父皇和母后一起用膳的时候,只能看的见彼此,可看不见阿音,阿音还是不去碍眼了。”
“你啊!”
乾元帝无奈又宠溺的笑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丝毫怒意。
“你不去你母后宫里,可要回你府上用膳?”
“阿音去陪皇祖母啊!”赵徽音理所当然道,“阿音这是要替父皇去尽孝道呢!”
“啊哈哈哈哈!”乾元帝高兴的哈哈大笑,“那你就去吧!你皇祖母看到你定然高兴,早膳都能用的更香一些。”
既然是要去陪着皇太后用膳,就不能去的太晚。
乾元帝坐上了龙辇,赵徽音也坐上了肩舆,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宫室而去。
虽然已经让抬着肩舆的大力太监走的快一些了,但赵徽音到的还是有些晚了,皇太后已经在用早膳了。
看到赵徽音突然来了,皇太后立即放下了筷子,“快,让小厨房重新准备早膳,做阿音喜欢吃的!”
裴寂看向京兆府尹,“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了。”
“是......啊?”
京兆府尹震惊又有些慌乱的看着裴寂,“王爷,这...下官...下官有心,可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裴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朝着仵作走了过去。
看着裴寂的背影,京兆府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却差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这里这么多的尸骸,至少也有三四十之多。
能在京城杀这么多的年轻男女,悄无声息的将其掩埋到这里,并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他这个京兆府尹,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根本就不够看。
这事儿也绝对不是他能插手管的。
看来以后在这位王爷面前说话,要小心再小心了,可不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裴寂自然能看懂这京兆府尹的小心思,但却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这件事儿定然是要报给皇上知道的,到时候由谁来查,自然是皇上说了算。
裴寂走到仵作的身边,仔仔细细的询问了诸多细节,等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这才让人将尸骨都收拢一下,先运去义庄,而裴寂自己先回了城,进宫去见乾元帝。
见裴寂去而复返,乾元帝还以为他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遂笑着问他,“扶砚可是想好要什么了?”
裴寂摇了摇头,“皇上,臣回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另有别的事。”
见裴寂表情如此严肃,乾元帝稍稍坐直了一些,“何事?”
“臣和长公主要一起开个厂子,所以臣这两天让人寻找了合适的地方,最终将位置定在了城郊的一处荒地。今日本是破土动工的日子,工匠们开始挖地基了,却不曾想,竟然挖出了不少的尸骸,足有三四十。京兆府的仵作也已经仔细的勘验过了,这些死者全都是被凌虐至死的,且死之前的年纪相仿,都是十多岁。”
刚开始的时候,乾元帝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等听到一半的时候,笑容就淡了下去,等听到最后,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能在京城里悄无声息的杀死这些人,并没有丝毫风声传出,看来背后之人不简单。”乾元帝沉声道,“京兆府尹胆小怕事,能力也不足,这件事儿就由扶砚你来查吧,同时,朕会让京兆府和刑部还有吏部配合你。”
听到乾元帝的安排,裴寂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直接就应了下来,“是!”
乾元帝想了想,“阿音对这种事儿向来感兴趣,便让她也同你一起吧,你去找她,同她说一声。有她在,你们行事也更方便一些。”
裴寂面无表情的行礼,“是!”
“去吧!”
“臣告退。”
裴寂转身往外走,在转过身的那一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
乾元帝看着裴寂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沉。
看来有人已经忍不住了啊!
...
暮色降临的时候,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了床榻上,给屋内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
很好看,但也十分的短暂。
赵徽音站起身,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窗外就是水榭,凭栏而立,晚风乍起。
波光潋滟的水面,此时也泛着金光,有些刺目。
不一会儿,落日再次下沉,金色的阳光暗淡了下去,成了橘红色。
没之前那样刺目了,却更让人陶醉。
这时,赵徽音看到了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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