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恙黎怀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安无恙黎怀仁全局》,由网络作家“东门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是早饭时分,王氏坐在桌前,怀中抱着黎恩,慈眉善目,浅笑盈盈。她身侧坐着黎怀仁,正这会儿正忙着布菜,手里捏着一个纸包,轻笑着递到黎恩手里。王氏另一侧坐着的是洛轻帆,但见她笑盈盈言道:“夫人,这是今早王记刚蒸出来的包子,趁热吃味道最好。”眼见着安无恙进来,几人眼皮未抬一下,全当未看见安无恙这个人。安无恙心下冷笑,这一幕早已经发生了无数遍。原先安无恙只想着,只要他们对黎恩好,便是对自己好,从未计较过。可而今不再对黎恩抱有希望,再看这些人,只觉得他们荒唐至极。安无恙冷冷直视他们,便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做作成什么样。但见王氏笑盈盈看向洛轻帆,唇边笑容越发真切:“还是你最有孝心。”而后,又垂眸去逗弄黎恩:“我们恩儿手里的是什么呀?给祖母看看可好...
《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安无恙黎怀仁全局》精彩片段
正是早饭时分,王氏坐在桌前,怀中抱着黎恩,慈眉善目,浅笑盈盈。
她身侧坐着黎怀仁,正这会儿正忙着布菜,手里捏着一个纸包,轻笑着递到黎恩手里。
王氏另一侧坐着的是洛轻帆,但见她笑盈盈言道:“夫人,这是今早王记刚蒸出来的包子,趁热吃味道最好。”
眼见着安无恙进来,几人眼皮未抬一下,全当未看见安无恙这个人。
安无恙心下冷笑,这一幕早已经发生了无数遍。
原先安无恙只想着,只要他们对黎恩好,便是对自己好,从未计较过。
可而今不再对黎恩抱有希望,再看这些人,只觉得他们荒唐至极。
安无恙冷冷直视他们,便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做作成什么样。
但见王氏笑盈盈看向洛轻帆,唇边笑容越发真切:“还是你最有孝心。”
而后,又垂眸去逗弄黎恩:“我们恩儿手里的是什么呀?给祖母看看可好?”
黎恩这才打开纸包,将里头的糕点同王氏和黎怀仁分了两块。
又选了一块儿最大,捏着糕点去喂洛轻帆,洛轻帆浅尝一口,直夸恩儿的糕点最是好吃。
黎恩便又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待眼角瞥到安无恙,倏而止住了笑,蹙了下眉,一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厌烦之态。
黎怀仁双眸始终注视着洛轻帆,轻笑:“慢点吃,吃没了回头再给你们买......”
安无恙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心头却冷得恍若腊月寒冬,她想到自己,自从嫁给黎怀仁,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王氏和他们父子,一晃几年也未尝过糕点的味道。
如此付出,换来的确实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心下愈发冷硬,便想着待会儿定要给自己好好补补才行。
看够了这些人的惺惺作态,安无恙本想径直走掉。
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洛轻帆似极其惊讶一般,对安无恙招呼道:“无恙姐姐,竟然来了,怎么不坐下?”
一番姿态,倒似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安无恙面色清冷,眸中毫无一丝情绪,只是凉凉看她一眼。
洛轻帆却自带浅笑,不管洛轻帆爱不爱听,只顾着对安无恙说道:
“对了安姐姐,轻帆要和您认错!”
“昨夜仁哥哥和恩儿一夜未归,是同我一起去城外看星星了,姐姐莫要生气,此行全是轻帆的主意。姐姐若是怪罪,就怪我吧!”
洛轻帆虽然是道歉,可语气之中的雀跃与挑衅之意,换做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看星星?
安无恙倏而想到几年前,黎怀仁也常拉着她去看星星,彼时的黎怀仁曾向安无恙发誓,今生今世永不负卿。
而今不过短短几年,他身边看星星的人便换了。
安无恙面带嘲讽,朝着黎怀仁的方向瞟了一眼,眸底全是讽刺。
负心之人的话,谁信谁是傻子!
感受到安无恙的视线,黎怀仁旋即冷脸,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
安无恙冷哼一声:“不过一对狼心狗肺的父子罢了,昨夜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何干?”
便冷然道:“别说你们去看星星了,你们若是高兴,就让全县的百姓去看你们男娼女盗,岂不是更热闹!”
洛轻帆被安无恙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黎怀仁这会儿也不装死人了,对着安无恙恼道:“你怎能这般无理?”
安无恙冷哼:“是我说出来的话无理,还是你们干出来的事情丢人?你们比我再清楚不过!”
黎怀仁一甩袖子:“不可理喻!”
“轻帆,回来,咱们吃饭,不必再管她!”
洛轻帆状似为难,又故意装好人:“姐姐,不若我们一起吃早饭吧!仁哥哥特意买了包子和炸鱼小菜!”
“都是轻帆爱吃的。”
“素闻姐姐日常最爱节俭,难得今日吃食上有所改善,姐姐快来尝尝。”
洛轻帆一番浅笑,眼神施舍一般,隐含优越感。
安无恙转身,径直与洛轻帆对上。
正欲开口,却看见方才还在与洛轻帆互相喂食的黎恩,竟然正在悄悄藏起自己的手,好似生怕安无恙抢了他的吃食一般!
安无恙微微怔愣,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然连一口糕点都舍不得分给自己,却愿意和洛轻帆同食。
罢了,这等不分好坏的儿子,她早就不想要了!
“一顿饭就给你高兴成这样?你是没吃过好的吗?”
洛轻帆满满都是失望,她看向小二,眼中尽是不满。
黎恩面带留恋地看着那纸包的熏鸡,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是啊爹爹,恩儿好久没有吃过熏鸡了,如果轻帆姨姨买熏鸡回家,祖母和太祖母定会十分高兴。”
“就连太祖母也会知道,轻帆姨姨比娘亲要贤惠得多的!”
黎恩一双眼睛,似凶恶的小狼一般,死死盯着小二手中的肉,眼中全是志在必得。
“爹爹,我们找里面的人说说,让他们将熏鸡让给我们!”
“我们本来就是权贵,只不过先前落难了,现如今咱们即将回到京城,让他们将熏鸡让出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向我们表示心意的机会。”
黎恩顿觉理所应当,仰着头去看黎怀仁。
黎怀仁面色略有难堪,毕竟他是要脸面的。
可是,想到黎恩的话,他也觉得不无道理。
虽然全家上下对洛轻帆都赞赏有加,但是老夫人一直不松口,只有自己的母亲王氏当众表达过对洛轻帆的看好。
若是这一次,他将熏鸡带回去,让老夫人也看到轻帆的孝心,说不定会更加看好洛轻帆。
毕竟轻帆确实要比安无恙更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打定主意,黎怀仁缓步上前,站在了雅间门口。
他稍作停顿,举起手轻扣雅间房门,朗声道:“京城忠勇侯府世子长子黎怀仁,求见客友。”
言毕,他整理衣冠,站在门口,等待着里头的动静。
安无恙缄默不语,不愿抬头看晏居之等人的脸色。
枉她前世以为,黎怀仁为了重整忠勇侯府,在外头应酬不易,而今亲眼见到,他竟然为了区区一只熏鸡,便自报家门。
这父子俩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安无恙只觉得恨不得从未与他们有过瓜葛。
黎怀仁说完,便静静站在门外等候。
近些日子,新皇登基,原先的京中贵族们,而今备受追捧,吸引了不少逐利之人的投靠。
黎怀仁虽然不屑此道,近日来却也吃到少许甜头。
是以他以为,而今为了区区熏鸡开口,算作是他给雅间之内的人,一次向他投诚的机会。
只可惜,事实却与他料想的大相径庭,雅间内并无人出声。
黎怀仁被晾在了外头!
他方才那一番话,已经引起看客频频侧目,一时间只觉得无数双眼睛纷纷朝他看来,倒叫他有无地自容之感。
黎怀仁顿觉羞恼,此等耻辱,使得他心中对雅间内的人十分不满。
洛轻帆见状急急为黎怀仁解围,她再次向室内开口:“里头的人,我们已经向你们报了家门,你也该听说过忠勇侯府的名声。”
“今日向你讨一只熏鸡,实属有重要的事情,我们会照价给你银子,若是还嫌不够,待我们回到京城之后,自会再给你们补偿!”
洛轻帆做出一副磊落的模样,转身又对小二道:“你将那熏鸡给我吧!”
小二状似为难:“客官且慢,里头的人还未答应呢!”
洛轻帆轻咬贝齿,心下暗暗思忖着,里头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连忠勇侯府的名声都未听过吗?
而今她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却不懂得顺着台阶下来,反倒是在里头装死人!
究竟是眼皮子太浅,还是没有见识?
“轻帆姨姨,咱们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黎恩气呼呼呵斥一声,做出将洛轻帆保护在身后的姿势,而后上前一把拽住小二手里的熏鸡,怒视道:“这烧鸡我们要了!”
“回头你们去找我娘亲安无恙,她是住在吉安巷里头最大的那个院子里的女人。”
“你们找她要,让她给你们钱!”
说完,作势就要将熏鸡夺过来。
小二急急护着熏鸡向后退了,面色也连带着越发的难看。
“我管你娘是谁?这熏鸡卖出去就卖出去了,你若是再这样,我们就报官了!”
因着黎恩的鲁莽,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眼见着黎恩险些被推倒,洛轻帆急急呵斥:“好一个店大欺客的醉香楼,竟然欺负小孩子!”
便在她话音刚落下,雅间门顿时从里面打开。
“何人在此吵闹?”
晏居之从门内缓步而出,气宇轩昂,虽说一身深黑的服饰十分低调神秘,可冷傲高贵的气质,便叫人能猜测出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马车一路摇晃,一直到了城内,待停车的时候,天已经黑尽。
“公主,请吧!”
随着晏居之下车,安无恙才发现,他竟然将车停在了医馆内。
安无恙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尽管晏居之神色冷硬,却注意到了自己的伤口。
想到前世,晏居之虽然行事孤傲,不将她这个流落在外的公主放在眼里,却几次她为难之时出手相助。安无恙的心情,便又多了一丝暖意。
这会儿街道上掌了灯,医馆却大门紧闭。车夫叫门的时候,店里的学徒说有大夫不在,到叫安无恙一阵不自在。
这些年她为了给黎怀仁父子俩筹钱讨生活,身上各种伤口不断,这次若非是伤到了头,不适得很,她倒也不急着就医。
正转身欲走,却见晏居之手中的剑明晃晃架在了学徒的脖子上。
“要命的话,将你家郎中找回来。”
旋即,晏居之朝着学徒扔了一锭银子。
后院里很快便传来一阵踢踏之声,那大夫草草披着衣衫,过来给安无恙看伤。
烛火靠近安无恙的额头时,大夫忍不住咂舌。
“怎么伤得这么深?溜了这么多血,怎么不早点来?莫非是不要命了?”
“你们再晚来些,是要留疤的。”
前世,安无恙额头上的伤没来得及诊治,确实留了疤,更使得她常年自卑,在洛轻帆面前自行惭愧。
而今重生,因着习惯了那疤的存在,安无恙竟然没想过不留疤的可能。
“用这个药!”
晏居之原本冷眼旁观,待听得郎中的话后,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瓷瓶丢过去。
郎中将药膏在鼻翼间闻了两下,随后面色大惊。
“这云中草是从何而来?”
“这等保命的仙药数年才偶有一棵,活死人肉白骨的,用来治个口子......”
晏居之并未多言,转身从医馆离开。
安无恙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他虽对自己诸般轻视,但无论如何都救了她,随手拿出的伤药竟然还是这等上品。
这份情谊,往后总归是要还了的。
郎中仔细给安无恙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安无恙这才从医馆出门,就见晏居之一直在马车外等着。
临走时对那郎中一番威胁,只说若是敢传出去见过他们,定要他一家老小沿江而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这话时,晏居之脸上没有一丝杀气,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可安无恙丝毫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前世他灭人满门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果然是个惹不得的阎王爷!
马车行至安无恙家中巷子口,这才将安无恙放下来。
前面便有一个破败的宅子,是安无恙和黎怀仁一家的居所。
当初黎怀仁一家举家逃难,彼时安无恙已经在忠臣志士的掩护下安顿下来。
无意间遇到重伤昏迷的黎怀仁,念着黎家老侯爷在世的时候,也是忠勇之人,安无恙对他们施以援手。
后来,黎怀仁向安无恙求娶,安无恙亦在和黎怀仁的相处中,越发欣赏他的文雅温润,便同他成亲。
成亲后她隐瞒身份,为黎家人操劳,怎曾想愈发地遭他们嫌弃了!
往事已过,往后还得朝前看。
安无恙缓缓行至院前,恰好黎怀仁乘坐的马车也停在门口。
“安姐姐脚程果然要好些,竟比我们先到。”
洛轻帆下了马车便是一声惊呼,“我和怀仁哥哥都担心极了!”
只听见黎怀仁冷哼一声:“她一介山野妇人,最是熟悉山路,你这样娇贵柔弱的女子,自是比不得她皮糙肉厚,拿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黎怀仁说罢,便斜了安无恙一眼,旋即命令道:“既然回来了,那边准备晚饭吧!”
安无恙当即冷哼,自己先前究竟是给了他们多少脸?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我身子不便,晚饭的事情,你寻旁人去。”
爱谁谁,她今天就是不伺候了!
忽而看见似晏居之这般不俗的人物,周围似静了片刻。
洛轻帆眸光闪闪,下意识向前一步,她面上热情洋溢,露出自以为最是与众不同的笑容。
“这位兄台,我们是......”
晏居之神色未变,自顾从店小二的手中取过熏鸡,其间便是连眼眸都未给洛轻帆一个。
倒是在目光流转到黎怀仁身上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特意朝着黎怀仁发出一声冷笑,随后转身、关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径直将门外三人白白晾着。
洛轻帆想到自己竟然这般被无视,再加上她方才的言行,一时间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洛轻帆当即羞愤得无地自容。
黎怀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素来自诩最是风流倜傥,可想不到在区区宁县,竟然还出了一个比他更有贵相的男人。
两相比较,黎怀仁觉得自己被落了下风,一时间脸上青红交加。
店小二因着方才洛轻帆要报官的话,心中对他三人怀有不满,便忍不住讥笑道:“什么京城的什么侯府来着?连个熏鸡都买不起!还要家里的女人来结账?”
“还有,这个小孩儿,你娘亲是谁啊?合着在你身边站着的这个,不是你娘亲?”
“好好一个大姑娘,和人家的夫君儿子混在一处,难不成这就是你们京城什么侯府的规矩?竟还不如我们平头老百姓来得要脸!”
店小二一番话,更是让洛轻帆没了脸,她愤而上前:“你......”
“轻帆!”
黎怀仁拉住洛轻帆,脸上已经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洛轻帆旋即闭口不言。
“我们走!”
黎怀仁不想再节外生枝,拉着洛轻帆匆匆离去。
方才从雅间出来的男人,身上带着新皇近臣的标志。
这个标志旁人认不出来,但是黎怀仁的祖父,也就是原来的忠勇侯曾是先皇近臣,也曾带过这样的标志,是以黎怀仁认识。
让他意识到,在宁县应该还有贵人在,方才那个男人只怕是来寻人的。
待从醉香楼离开后,三人并未离去,而是在附近寻了个摊子,打算点一碗小吃,边吃边聊接下来的打算。
雅间内,晏居之将夺回的熏鸡塞到安无恙的怀中,而后转眸看向别处,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可周身越来越冷的气氛,让安无恙觉察出,他此刻正在极力隐忍怒火。
晏嫣轻拉安无恙的衣襟。
“姐姐,你和嫣儿回家吧!”
“嫣儿和哥哥有钱,往后出门都是嫣儿和哥哥花钱,绝不会让人寻你要钱的。”
晏嫣笑脸红扑扑,显然被方才黎恩的话也气得不轻。
“嫣儿!”
晏居之忽而开口打断晏嫣的话。
安无恙顿觉尴尬,轻轻将熏鸡放下,道了谢便要离开。
晏居之复又将那熏鸡捡起来,塞到安无恙的手中。
“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晏居之素来以性子古怪著称,而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安无恙又道了谢,这才匆匆向二人告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安无恙从醉香楼出来,晏居之与晏嫣便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护卫着她。
这一幕,又恰好被正在吃茶点的黎怀仁等人看到。
“爹爹,那是娘亲?她怀里抱着熏鸡呢!”
黎恩脸上展现笑颜,安无恙带着他想吃的熏鸡回家,今天晚上,他能吃到熏鸡了。
可待看清安无恙身后的晏居之与晏嫣,黎恩顿时又变了脸色。
“坏人和那个坏女孩儿也跟着娘亲,娘亲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洛轻帆循着黎恩的话看向安无恙,面色旋即变得复杂。
而黎怀仁则更是面色铁青,“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安无恙一路平安,到了家门,正好看见邻居家的三婶子正在晒豆豉,见着安无恙,便装了一罐子给她。
安无恙便将熏鸡分给三婶子一只,这些年三婶子是为数不多的对她多有照拂的人,安无恙自然不会忘了。
三婶子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待回了房间,安无恙又将那剩下的那只熏鸡放在柜子里头,又用小锁头锁住。
放好了东西,安无恙便倒在榻上补眠。
自她伤了脑袋之后,最近总是觉得乏力。
再加上没了以前那种为了黎怀仁父子俩尽心尽力的束缚,她只想好好休息。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
安无恙睁开眼睛,竟看见黎恩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
“娘亲,你今天下午带回来的熏鸡呢?”
“你站住!”
三番两次被安无恙落了脸,黎怀仁一时间恼得风度全无。
他素来最重脸面,这也是为何他如今近洛轻帆而远安无恙的原因。
如今新皇登基,他们这些原来的勋贵终究是要回京的,到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侯府嫡长孙,竟然娶了安无恙这个山野村妇,往后他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但是洛轻帆不同,她乃是宰辅流落在外的女儿,身份矜贵。
更重要的是她不俗的见识,常常语出惊人,甚至曾经透露,她能制造出一夜之间打败十万大军的秘密武器。
那秘密武器的制造方法十分繁琐,但洛轻帆用制作烟花的材料做过演示,其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黎怀仁坚信,只要他能娶洛轻帆为妻,往后定能重振忠勇侯府荣耀。
至于安无恙,只要她好好伺候自己一家老小,到时候回京,自会给她留个院子养在里头,也算是对她的报答。
想来她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此生能到京中,也该感恩戴德了。
可偏偏她竟然这般不懂事,竟然胆敢当中下自己的脸面。
他轻瞥一眼安无恙额头,眼神渐冷。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作为我的妻子,就该知进退,顾大局!轻帆是客,亦是我的恩人,你为何就不能宽宏大度?”
“今日三番两次,闹出这些笑话来,真是丢人到家了!”
言毕,他又不耐烦地扫一眼安无恙的伤口。
上面已经包扎好,随时血迹渗出来,却更显得触目惊心。
只见黎怀仁一副不耐的神色。
“你这般无理取闹,只会让我越发觉得你品行不端,不堪为妇!”
安无恙冷眼旁观黎怀仁诸般做作,他一举一动落入她的眸中,只叫她作呕。
便是这个功夫,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娘亲......”
黎恩忽而开口,他语气虽有着幼童的软萌,眼神里却带着强烈的不耐烦。
“娘亲,恩儿饿了!”
“你再不给我们做饭,恩儿就不要你了哦!”
说话间,黎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安无恙的手,用力扯着。
黎恩仰起一张笑脸,自认为天真可爱,想必安无恙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往常,只要黎恩这样哄哄安无恙,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安无恙都会乖乖照做。
黎恩虽然嫌弃安无恙,但是为了不让他的阿姨继续委屈,便只能牺牲自己,去求废物娘亲!
安无恙目光落在黎恩身上,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身上穿得亦是上好的料子,虽然身量瞧着只有五六岁模样,神色却有几分成年人的精明与成熟。
以前安无恙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天生睿智,是天命不凡之兆。
可如今再看这个孩子,她更多的是心寒与防备。
而今清醒过来,安无恙马上抽手,将黎恩推开。
“你说‘不要你’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黎恩感受到了娘亲的疏离。
黎恩下意识皱眉,他虽觉得娘亲那里变了,但却始终坚信娘亲对自己的爱不会改变,是以自信地有恃无恐。
眼见着今日安无恙没有立即顺从自己,黎恩心下生出几分怨怼。
“再不做饭,我就让爹爹将你从家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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