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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完结文

心软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所有人都转向江揽月,魏母明晃晃地瞪了她一眼,厌恶的毫不掩饰。魏绾儿则嘟着唇,装没看见,也不叫人。江揽月完全忽略掉魏栩安的投怀送抱,如前世般上前和魏迟说话。“恭贺夫君高中,愿夫君今后仕途顺畅。”愿你今后穷困潦倒,机关算尽也得不到重用,最好身败名裂!江揽月在心中疯狂咆哮。再见年少发妻,魏迟双眸情绪涌动,岁月流逝中,他早已记不清年轻的发妻是何模样。最后的印象只有瘦骨嶙峋,脆弱地躺在床上的老妇。重新面对活生生又娇媚的白月光,犹如看到自己青春年少时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怎会不触动?昨日醒来时,他的身边便躺着沈佳雪那女人,一如当初那般,他被梁国公夫人捉奸在床,扬言要他负责。沈佳雪哭的梨花带雨,言语之间对他情根深重,字字句句通奸之事与他无关,却又...

主角:江揽月魏绾儿   更新:2025-02-28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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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所有人都转向江揽月,魏母明晃晃地瞪了她一眼,厌恶的毫不掩饰。魏绾儿则嘟着唇,装没看见,也不叫人。江揽月完全忽略掉魏栩安的投怀送抱,如前世般上前和魏迟说话。“恭贺夫君高中,愿夫君今后仕途顺畅。”愿你今后穷困潦倒,机关算尽也得不到重用,最好身败名裂!江揽月在心中疯狂咆哮。再见年少发妻,魏迟双眸情绪涌动,岁月流逝中,他早已记不清年轻的发妻是何模样。最后的印象只有瘦骨嶙峋,脆弱地躺在床上的老妇。重新面对活生生又娇媚的白月光,犹如看到自己青春年少时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怎会不触动?昨日醒来时,他的身边便躺着沈佳雪那女人,一如当初那般,他被梁国公夫人捉奸在床,扬言要他负责。沈佳雪哭的梨花带雨,言语之间对他情根深重,字字句句通奸之事与他无关,却又...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完结文》精彩片段

此时所有人都转向江揽月,魏母明晃晃地瞪了她一眼,厌恶的毫不掩饰。
魏绾儿则嘟着唇,装没看见,也不叫人。
江揽月完全忽略掉魏栩安的投怀送抱,如前世般上前和魏迟说话。
“恭贺夫君高中,愿夫君今后仕途顺畅。”
愿你今后穷困潦倒,机关算尽也得不到重用,最好身败名裂!
江揽月在心中疯狂咆哮。
再见年少发妻,魏迟双眸情绪涌动,岁月流逝中,他早已记不清年轻的发妻是何模样。
最后的印象只有瘦骨嶙峋,脆弱地躺在床上的老妇。
重新面对活生生又娇媚的白月光,犹如看到自己青春年少时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怎会不触动?
昨日醒来时,他的身边便躺着沈佳雪那女人,一如当初那般,他被梁国公夫人捉奸在床,扬言要他负责。
沈佳雪哭的梨花带雨,言语之间对他情根深重,字字句句通奸之事与他无关,却又隐秘的逼迫。
遥想前世他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既觉得对不起自己深爱的妻子,又觉得自己魅力强大,让国公之女为他卑微至此。
所以在国公府软硬兼施下,便松口答应休妻另娶。
前世的他如自己预想的那般,仕途顺畅,入内阁当首辅,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名利双收。
唯一让他遗憾的便是自己的年少发妻,那个肤如凝脂、巧笑倩兮,会温柔地为他捶肩揉背的女子。
都是沈佳雪这个恶妇害死了她。
再次见到江揽月,魏迟只觉老天怜悯,让他有机会重来,这一次他定会护着她。
只是......沈佳雪善妒,他需要借助梁国公铺路,因此他和揽月仍旧要走一遍和离过程。
魏迟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满是温柔,他轻轻牵过江揽月的双手。
“揽月,这些年家里辛苦你照料,以后你再不用这般辛苦了。”
是啊!你这个白眼狼马上就要休妻另娶,魏府自有新主母料理。
江揽月默默吐槽,偷偷地翻了翻白眼,面上却红着双颊:“不辛苦,夫君才辛苦呢。”
“哼!她有什么辛苦!没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错了!”魏母看不得儿子稀罕儿媳妇,酸气十足道。
然后魏母便絮絮叨叨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状,魏绾儿则时不时地添一把火。
江揽月并不把这点事放在心里,毕竟马上便要与魏迟和离,作甚浪费口舌呢?
魏迟叹了口气,温声安慰了一番老母亲,心里根本不信魏母的话。
也不知何时开始,母亲对揽月的意见越来越大,明明揽月对母亲十分孝顺,对小妹疼爱,对栩安也视如己出。
他只当是两人磁场不和。
魏母见儿子护着儿媳妇,心里更酸了,却也不想拂了儿子的面。
“哼!罢了,下不为例!”魏母阴森森地瞥了眼江揽月,转头看向魏迟时,满脸堆笑:“我儿累了吧!江氏还不赶紧带迟儿回去休息!真是白长你那双眼睛,一点眼力都没有。”
江揽月脸色如常,只当这老太婆在放屁,然后带着魏迟回了惜月楼。
一路上魏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牵着江揽月的手舍不得放开,气得江揽月朝他飞了好几个眼刀。
“再次见到惜月楼,真的倍感亲切!揽月,你看院子里的秋千,是你19岁生辰时,我亲自为你搭的,还有角落的那棵梅花,可惜还未到盛开的季节......”
江揽月眉头微蹙,心中警惕心起,方才她便觉得魏迟不对劲,现如今他的举止更让她生疑。
“夫君不过几日未回,怎么像是出了趟远门,对家里小物么如数珍宝?”
魏迟不疑有他,望着年轻貌美的妻子,一颗心都被思念充满,突然弯腰紧紧搂紧江揽月。
“揽月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也不会叫你早早的香消玉殒。”
他没注意到,被自己紧紧抱住的妻子,眼底满是震惊和怨恨,还有冲天的不甘。
凭什么!
上辈子魏迟已经那般好命,为何今世自己重生,他也跟着一起回来?
江揽月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此刻她手里有刀,定会毫不犹豫捅向魏迟胸腔。
魏迟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在颤抖,以为她在为自己的话感动到流泪,嘴角含笑道:“小哭包,你永远都是我魏迟唯一的妻子。”
谁稀罕当你劳门子妻子?
江揽月再也容忍不住,一把推开魏迟,转身面向卧室,生怕自己的异常引起他的怀疑。
“夫君,小心被人看到。”
身后魏迟显然被江揽月害羞的模样取悦到,胸腔震动,满眼欢喜。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江揽月静静期待魏迟提出和离。
可是她低估了魏迟的忍耐力,尽扯些无用的话题。
“我记得揽月在京城郊区有一处庄子?”
来了!来了!江揽月极力压制上扬的嘴角。
“是啊!小妹夏日里最喜欢的果子便是那庄子里出的。”
魏迟若有所思地点头,小妹似乎很爱吃各种果子,揽月素来宠爱她,自是满足她挑嘴的毛病。
魏迟犹豫片刻,神情复杂又痛苦,揽月无任何过错,待他温柔体贴,敬爱他家人,和离之事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夫君作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你我夫妻一体,不必顾虑什么。”江揽月圆溜溜的美眸瞥了眼魏迟。
她已等不及,避免夜长梦多,今日必须和离。
其他事,待离开后再谋划。
魏迟双眸一闪,有种错觉揽月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甚至很期待。
仔细寻思便觉自己多想,揽月身后无娘家依靠,他是她的天,怎会想离开他?
“揽月我确有事要与你商议。”
停顿了片刻,魏迟微低头,阴沉着脸。
“我遭了人算计,那人权势滔天,我刚入朝堂无力与之抵抗,不如我们先避其风头,你且暂时去庄子上居住,待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再接你回来。”
“只是在此之前,还需你与我做场戏,签了和离书。”
江揽月震惊地捂嘴,满脸不敢置信,她通红着双眼,可怜又破碎,身子摇摇欲坠,大受打击。

经王婆子提醒,魏母记起江揽月悄无声息地搬空自家钱财,几乎不用犹豫,立即同意。
“多叫几名护院跟着,让管家备车,我亲自去!”
捡起拐杖,魏母尖酸刻薄的脸尽显恶意,这次她定要好好教训江揽月。
魏绾儿听闻府外的吵闹,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了慈院。
她都听说了,外面都是各家掌柜来讨债的,昨日她购置不少布料首饰,估摸着也要一百两,那些可都是未结账的。
担心是自己惹来,魏绾儿准备过来打探情况。
刚踏入慈院,便见王婆子气势汹汹带着五六个护院进来,王婆子见礼后,魏绾儿不解道:“王婆子,你们这是做甚?”
“小姐…”王婆子正准备解释,便被出屋的魏母打断:“绾绾,你怎么来了?”
魏绾儿身子微僵,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女儿听说外面来了讨债的掌柜,娘,怎么管家还未给他们结账打发走啊?”
往日里,也曾有铺子掌柜上门讨债,管家处结不到银子,嫂子也会拿自己嫁妆先补贴进去,从未被人围堵一早上。
魏母呸了一声,怒骂道:“不知你哥哥昨日去做了什么,欠了酒楼一千两银子,现在掌柜堵着要银子呢!”
“绾绾回去待着,别出门了,我得先带着王婆子去庄子上,找江氏要银子补这个大窟窿。”
“一千两?”魏绾儿倒吸一口气,同时心中微安,幸好不是布庄和首饰楼的人来讨债。
“这可不是小数目,娘,我和你一起去找大嫂吧!”
等见到江揽月,再从她手里要点银子买胭脂,过几日她要跟香兰上寒山寺赏菊。
魏母自然一口答应,江氏素来喜爱绾绾,有她在,拿回银子会更加顺利。
郊区庄子上。
江揽月眼皮子直跳,预感不好,她想了想,拿着手里的大额银票准备进城。
临行前,她认真嘱咐忠伯两夫妻守好门,然后带着珊瑚坐上马车入城。
坐吃山空不是法子,既已决定卖熏衣香料,铺子也该置办起来。
和离前,魏迟说是净身出户,其实两人共同财产并不多。
魏迟向来视金钱为粪土,格外厌恶商人重利轻别离,满身铜臭味。
为了改善婆家生活,又顾及魏迟在同窗面前的脸面。
江揽月开了一家书铺,平日里那些同窗知晓书铺是魏家的,经常占便宜,不给钱。
便是她经营有道,每年也会亏损三四百两。
这家书铺她准备关掉,改成香料铺子,并非她不愿卖掉重新购置,实在是京城好位置的铺子千金难求。
就这间铺子还是她费不少心思,才从一名富商手里买到的。
“夫人,文心斋到了。”
江揽月从思绪中缓过来,搭上珊瑚的手下马车。
抬眸望着笔锋藏劲,锐芒隐现,尽显雅士风骨的文心斋三字。
这是魏迟亲笔字迹。
字如其人,魏迟虽然丧良心,但长得人模狗样,极有欺骗性。
远远的便见文心斋掌柜愁眉苦脸地打着算盘,江揽月两人走到眼前还未察觉。
“钱掌柜近日可好?”
钱掌柜手一顿,抬头看清来人,诧异下便是欣喜:“夫人来了!快请进,小四过来看店。”
钱掌柜挥了挥手,铺子里忙活的伙计应了声,替代掌柜的位置,另一个在书架前整理书籍。
此刻书铺内只有零散几个客人,生意很是惨淡,不用查账便知这个月定又是亏损。
钱掌柜拿出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茶招待,江揽月浅抿了一下,这是陈茶。
不经意扫过钱掌柜脸上的皱纹,江揽月暗自叹气,上辈子她被沈佳雪私扣,便与外面断了联系。
等重归自由,嫁妆已经被洗成魏家产业。
钱掌柜昰她外祖母去世前给她的陪嫁,为人老实本分,她重获自由后,特意打听钱掌柜一家,得知他们早被沈佳雪发卖,生死不知。
后来她哄骗魏迟赏了一点银钱傍身,用这些钱一路寻找,在花楼找到钱掌柜唯一存世的女儿。
可惜那时候的她已近油尽灯枯,只能花光钱财替她赎身。
钱多多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在她病重时细心照料,死后帮她埋骨。
江揽月一时百感交加,再忆前世依旧心酸,她前世受的苦,今生要那些人双倍奉还。
“小姐,小的托大,有句话便是您责怪,我也要劝劝。”
这几日魏探花高中休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钱掌柜在事发后找上魏府,却被人打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花钱雇城里的叫花子留意她的动静,迟迟没有消息,钱掌柜都打算报官了。
好在小姐自己找上门。
钱掌柜心疼又怜悯的看着江揽月,真诚劝道:“小姐,小的知晓您对姑爷感情甚笃,可他…唉,您不如放下过往,好好过自个日子。”
后半段钱掌柜劝的很没底气,江揽月对魏迟感情有多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江揽月摩挲茶盏的手微顿,心底悲凉,默默替自己曾经的付出悲哀。
好在回头不晚,这些年就当喂狗,前世的仇她要报。
“不会了,钱叔我来是有事相求,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称呼的转变令钱掌柜惶恐,忙起身表衷心:“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万万当不得叔字。”
主家待他们下人好,那是主家仁善,可他们却不能恃宠而娇,乱了分寸。
江揽月不欲与他争辩称呼,淡淡说道:“我记得钱叔有个机灵的小女儿?我的事想来你也知道,如今我独身出府,手里能用的人甚少,因此想讨要她来我身边帮衬。”
“小的家里的确有位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正准备跟小姐汇报,给她某个差事呢。”
钱家是外祖母从娘家哪边带过来的世仆,传到钱叔这已经三代了,世仆的子女到了年纪便要给主家做事。
除非主家为其脱奴籍,才能自谋前程,前世江揽月便打算魏迟高中后,便给钱叔的子嗣脱奴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自身难保,又如何帮助他人?
这边钱叔听懂江揽月的意思,这是大小姐想把多多带在身边培养心腹呢。
能在主家面前露脸,可是一份好前程!

真是没眼力见的,迟儿身价不同了,就江揽月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以后会给迟儿丢多少脸
看来还得再给迟儿娶个身份高贵的贵女二房,以后参加宴会让二房的去,至于江揽月就让她在家赚钱给迟儿铺路吧!
江揽月咬着牙,含着杀意望向魏母,前世她过得那么凄惨,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
她握紧拳头,强压恨意,这个账她会慢慢算。
江揽月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娘,我我不是故意晚来,这几日媳妇听您的话,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昨夜不小心受寒,病糊涂了。”
瞬间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考前祈祷举子高中很正常,但逼迫媳妇日夜祈福便是磋磨。
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讽,反倒因为拿捏媳妇洋洋得意,心里的那一丝不满,被江揽月的听话取悦到。
对待江揽月也变得和善了些:“罢了,赶紧拿银子赏下去吧!让大家都沾沾我魏家的福气。”
魏母笑呵呵地扫了府外看热闹的人,报喜的官差笑容也真诚不少,期待的等着赏钱。
江揽月心中十分不屑,这老太婆一如既往的好面子厚脸皮,花着她的钱,踩着她的脸面。
上辈子她早便看清魏家人,只是陷入情爱中,甘愿委屈自己。
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她的心早就冷了,魏家的脸面与她何干?
“娘,夫君高中我自是高兴,可是您是知道的,我的嫁妆一半拿来置办这座宅子,另一半在夫君考前已拿出三分之一买往年的卷子,剩下的三分之二,不仅要维持家用,还要留着给夫君应酬。”
江揽月卑微且委屈的摊开嫁妆单子给魏母看,之所以这么大胆皆是因为魏母大字不识一个。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瞪大眼睛,方才瞧着魏母大方的模样,还以为是江揽月把持着魏家家业。
没想到是魏家人在吸儿媳妇的血,拿着儿媳妇的嫁妆充面子,最不要脸的便是魏母吸血儿媳妇,竟然还敢摆婆婆的谱磋磨儿媳。
邻居张婶因为曾经与魏母发生过口角,两人素日互看不顺眼,得了公然嘲讽魏母的机会岂会不抓住?
“哎呦喂!某人整日里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不是嫌弃人家穿得寒酸,就是嫌弃别人吃的不好,我还以为某人家财万贯,哪知道脸皮这么厚,拿儿媳妇的嫁妆补贴家用。”
“某人身上的金银也是从儿媳妇那边抢来的吧!真是活久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婆婆的拿儿媳妇的嫁妆给自己购置首饰呢。”
魏母眼前一黑,江揽月可真没脑子,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
再听张婶阴阳怪气的讽刺,她一口气上不了,气得直哆嗦。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江氏嫁进了我魏家,就是我魏家的人,嫁妆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或许魏母真的被张婶气急,装都不想装,直咧咧地将自己真实想法吼出来。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惊到,现场一片哗然,怜悯的看向弱不禁风,受了大惊的江揽月。
江揽月不敢置信地直视魏母,眼泪适时落下,绝美的鹅蛋脸挂上委屈的眼泪,瞬间俘获所有人的同情。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指责魏母的丧良心,魏绾儿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高高在上享受众人的吹捧。
如此短的时间却受到所有人的指责,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魏绾儿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十六岁少女,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离开。
彼时魏母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魏家下人也从喜气洋洋乱成了一团。
江揽月嘴角微弯,嘲讽一闪而过,面上着急吩咐下人:“还不赶紧扶着老夫人回去?”
报喜的官差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场戏,接下来的半个月与同僚有八卦聊了。
目送魏母离开,现场的闹剧尚未结束。
江揽月委屈中带着坚强,先是盈盈福身感激众人的恭贺,再是真诚道歉。
“今日我夫君高中,本该设宴款待诸位邻居,实是府里有要紧事,还望各位亲朋原谅,待过几日魏府设宴,还请大家上门吃酒。”
“魏夫人客气了,探花郎的喜酒,便是您不说,咱们也会厚着脸皮沾沾喜气。”
江揽月淡淡一笑,听到魏夫人的称呼心中作恶,开始期盼明日到来,早日脱离魏府。
打发了围观群众,江揽月上前恭敬地朝着报喜官差拘礼,脸上略带着难堪。
“官爷实在抱歉,婆母犯了旧疾,民妇需赶回去跪地侍疾,不能空出手招待,这些是请官爷喝茶的,还望官爷原谅。”
官差摸了摸手里的钱包,重量不轻,阴沉的脸色浮现一丝笑意,又见江揽月不仅贴嫁妆还要受恶婆母磋磨,怜悯地安慰了一句。
心中对魏迟的印象定型,回去后定要和同僚说道说道。
目送报喜官差离开,江揽月在门口左右徘徊了片刻,害怕又怯弱地进府。
路边的吃瓜群众怜悯摇头,他们心里都清楚,魏夫人回去后还不知如何被她那恶毒的婆母磋磨。
有女儿的妇人看着这一幕,口呼造孽,心里寻思着要去看望出嫁的女儿,莫要白养夫家还要受恶婆婆折磨。
远离府外人的视线,江揽月毫不犹豫地往惜月楼走去,珊瑚疑惑问道:“夫人不去看望老夫人吗?”
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病死才好!
江揽月淡淡道:“不去!”
慈院已乱的不行,也没有人为魏母请大夫,婆子担心老夫人出事自己担责,只能找上江揽月。
最后连江揽月的面都见不到,偏小姐是个不担事的,婆子只能用以前剩下的药熬着。
祈祷着她别真气死了,到时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定会遭殃。
惜月楼,江揽月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美好的回忆和痛苦交织在她脑中,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真的不懂,以前揽月犯错只要他开口,揽月都会听从,如今竟学会悍妇行为,为些小事与娘不依不饶。
江揽月笑容僵住,顿觉没意思,淡声说:“我不道。”
“儿啊!江氏已经疯了,你和她讲不了道理,不如折断她双手,让她吃点苦头,以后才能听话。”
魏绾儿单手捂脸,委屈地加把火:“娘说的没错,哥哥你都没看到,江氏方才打我的样子,像是被鬼上了身,可狠了!”
魏迟犹豫几秒,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异动,最近揽月的表现确实不好。
“揽月听话,你给娘道歉,咱们既往不咎,以后我依旧待你如初,若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彼此情分......”
“噢?魏探花你欲如何?”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魏迟觉得有些耳熟,转身望去,表情突变,甚是难看。
“孟御史?”
上次他为娘请封郜命,却在朝堂上被孟御史参了一本,在同僚面前丢尽颜面,魏迟对这头犟驴实在无好感。
因此说话语气冷漠又疏离。
“不知孟御史入我府中有何指教?家里有事需要处理,就不便招待孟御史了。”
潜台词我家不欢迎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孟御史闻言冷哼一声:“本官听闻在郊区有官员放任府中家眷仗势欺人,私闯民宅,意图杀人夺财。”
“本官食君之禄,自不会坐视陛下的子民遭官欺压,魏探花看来本官还是低估你的厚脸皮和恶毒,今日之事我定如实告知陛下,你先想好如何解释吧!”
孟御史认真扫过院里的脏乱细节,待明日见了陛下,才有证据可言。
他特意在魏母和挂满金银首饰的魏绾儿身上停留,眸中有火星子在燃烧。
这些官员家眷一朝得势,便忘了来时的路,他早看不惯,所以只能约束自家。
魏迟脸色难看至极,若遇到其他人他还有周旋的余地,可孟御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脾气又硬又臭,实在令人讨厌。
“下官不懂孟御史所言,此地是我魏府的庄子,不存在私闯民宅,之所以会惩治下人,不过是他们欺主罢了。”
”家宅丑事每家都有,孟御史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点。”
“长不长的还轮不到魏探花说。”
江揽月看到孟御史那刻,瞬间安全感十足,她感激地朝着他盈盈一拜,然后看向魏迟。
“魏探花莫不是忘了你我已经和离多日,这座庄子是我的嫁妆,我竟不知自己的嫁妆何时成了魏府的庄子了?”
“当日你高中探花逼我和离,我无任何纠缠答应了,当天便搬出魏府,可你魏家欺人太甚,前脚派婆子上门逼我交出嫁妆,后脚一家人齐上阵,打我忠仆,抢我财物,砸我院子,欺我背后无人,又逼我给你娘和妹妹下跪道歉。”
江揽月说一句朝着魏迟进一步,眼泪早挂在双颊,她的委屈又能与谁叙说?
珊瑚两人心疼的抱头痛哭,魏迟张了张想要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魏迟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愿计较多年的付出没有回报,我也不怪你发达后便弃了我,这些年就当我为自己眼瞎买单,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好吗?”
“够了别说了!”魏迟不忍再听下去,他不愿承认自己薄情寡义,为了攀高枝为了权势舍弃糟糠妻。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江揽月嘴角微弯,原来看到魏迟痛苦,心中这般畅快吗?
可…这点痛楚远远不够。
兵马司衙役见闹的差不多,便压着魏府家仆以及主使者魏母和魏绾儿入京城。
大燕国律法规定,无故入人家内者,仗八十。
魏母女二人私闯民宅盗窃财物,人证物证皆有,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江揽月几人跟着入兵马司录了口供,赶在封城门前回了庄子。
江揽月拿着金疮药进了忠伯夫妻屋子,见两人遍体鳞伤,她心里不是滋味。
怀着歉意朝两人盈盈一拜。
“忠伯,李婶子,此事因我而起,揽月在此向你们致歉。”
夫妻两人匆匆躲开,惶恐摇头:“护着庄子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夫人不必道歉。”
对两人的谢意江揽月默默藏在心中,想到今日的场景,若不是忠伯拼死抵抗,魏家那母女可能早得逞了。
思至此,江揽月多了丝猜测,看着忠伯问道:“忠伯,您曾经可有习过武?”
忠伯犹豫片刻,双眸微动,轻轻点头:“曾经在军营中跟着将军学过几招。”
江揽月了然,想来忠伯年轻时,在战场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她看得出忠伯不想说太多,便也不去追问,只是叮嘱两人这几日安生养伤。
回屋后,江揽月坐在窗边想了许多,她似乎遗忘一件重要的事。
今日的事给她提了醒,虽说这一世早早与魏迟和离,可却无法保证沈佳雪那贱妇会不会再次绑架她。
考虑一番,江揽月觉得还是培养自己的护卫最靠谱。
夜渐深,凌晨才入睡。
因此天亮江揽月尚未醒,不知朝会上魏迟又被当众斥责,费劲心思在翰林院上值不过两日,又赋闲在家待业。
最丢人的还有母亲和妹妹尚在兵马司未捞出。
吃过早膳,江揽月带着珊瑚和如意入城。
一是准备主推的香料缺了味药材,二是去处理书铺里仅存的货。
入了城,江揽月三人先买了药材,一路闲逛听路人谈八卦。
听着那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仿佛亲眼目睹,将魏家上下形容的似狼窝。
虽未有他们形容的那般夸张,可对于前世的她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心斋。
钱掌柜已经在铺子前面挂上清仓的公示牌,出入的人较往常多了几倍,想来用不了两日就能彻底清完书铺的货。
江揽月将香料坊的内部畅想,简单地和钱掌柜提了提,具体如何还需再细化。
三日后,寒山寺人声鼎沸。
方圆十里内,男女老少皆上寺里赏菊。
大早珊瑚将江揽月拉起来精致打扮一番,顺便给如意也装扮的娇俏可爱。
前半段一路平缓行驶,到了半坡,在江揽月等人的马车前方,不知谁家的马惊了,疯狂的横冲直撞。

惜月楼,顾名思义。
这个院名是魏迟亲笔所写,取珍惜揽月之意,如今再看皆是讽刺。
江揽月心头一抽,再看不下去,两人的情意已在前世磨尽,今生她要为自己而活。
中秋当晚,月明星稀。
京城外人声鼎沸,魏府噤若寒蝉,魏迟一如前世未归,魏府仅有江揽月、魏母、魏绾儿以及外室所出记在江揽月名下的庶子魏栩安。
两岁的魏栩安觉多,饿了才醒来,闹着要喝羊奶,乳母找上江揽月。
前世魏栩安自襁褓时,皆是江揽月亲力亲为,后来即便她与魏迟闹僵,私底下仍在照顾他。
可是倾心照顾,换来的却是那小白眼狼为讨好沈佳雪,对她重拳出击。
俯视底下的乳母,江揽月眼底冰冷一片,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
“他要喝羊奶你告诉我作甚?难不成还想我亲自给他煮?怎么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银是让你们当主子不成?”
乳母身子抖了抖,今日夫人莫不是吃了炸药,平日里她不是最稀罕小少爷吗?
无辜地骂,乳母不由心里怨起江揽月,打定主意去老夫人院子告状。
江揽月将乳母神情看在眼里,暗骂自己前世真的被猪油蒙了心,连个下人都能骑在她头上。
“滚出去!”
慈院内。
终于清醒过来的魏母,听着乳母添油加醋的话,气得砸了药碗。
“江氏当真反了天了,她莫非以为迟儿考上探花,当了大官,就能骑在我头上?迟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天生便向着我!”
魏母随手一指:“你,去惜月楼告诉江氏,让她今晚跪在菩萨面前忏悔,若是还不认错,就跪死在哪儿,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魏母眼底凶意骤现,揉搓捏扁江揽月向来是她强项。
惜月楼内,江揽月听着婆子的话气笑了。
若换做前世,她可能会委屈,会愤怒,如今再面对魏母磋磨,她一丝情绪都无。
打发婆子离开,江揽月头痛欲裂,想来高烧未好,她唤来珊瑚。
“替我铺好床塌,我要睡觉。”
珊瑚顿时愣住,方才婆子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替夫人不平,以为夫人又要罚跪,很是心疼。
听到夫人要睡觉,下意识说道:“方才老夫人哪边......”
江揽月寒光一扫,珊瑚剩下的话胎死腹中,乖乖铺床去了。
瞥了眼珊瑚,江揽月心情复杂。
这丫头对她算是忠诚,前世她被沈佳雪关押,珊瑚求到了魏迟面前,沈佳雪直接污蔑珊瑚爬床乱杖打死。
她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也占了原因,今生她定然要离开魏府,珊瑚若愿意随她离开,她便护她一世周全。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宣布新的一日降临。
江揽月贪婪地伸手接住阳光,清晨的阳光并不炙热,却令她心安。
前世沈佳雪为了方便折磨她,专门修建了一处独属她的牢笼,将她关在不见天日的暗室。
随后便是长达五年的折磨,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后来新皇继位,最忌讳有人滥用私刑。
彼时,魏迟正逢升迁首辅之时,为避对手口舌,严令沈佳雪善待她。
那时魏迟如日中天,沈家不敢轻待,江揽月才得以喘息。
“沈佳雪!魏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江揽月低声呢喃,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今日皇上封授魏迟的官职便会下达,魏府内下人们已忙成一片。
他们需准备赏钱和香火,祠堂也需打扫干净,只是经昨日之时,管家不敢找江揽月要银钱,则令下人准备香火,以便后续主子们敬告祖宗。
珊瑚像只花蝴蝶似的为江揽月挑选衣物。
“今日是个好日子,夫人可得好好装扮一下,家主这般疼爱夫人,定是已为夫人请封郜命,待家主归家,我看这府里谁还敢欺辱您!”珊瑚怒气的挥了挥拳头。
她替江揽月不值,夫人这样好的人,那些个下人却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当那一家四口是主子。
江揽月美眸掠过讽刺,可惜要让珊瑚失望了,因为......
慈院。
魏母喝着昂贵的燕窝,三角眼一挑,看向身旁婆子道:“今日宫里贵人要来传旨,去喊江氏起来吧!”
婆子身子一僵,犹豫着不动身,昨夜夫人早早就歇下了。
“老夫人,夫人她…她昨天夜里根本未去佛堂罚跪。”
“什么?”魏母诧异道。
一时间怒意横生,将碗里的燕窝不带心疼地扔出去,左右让江氏再买便是。
“她这是想忤逆不成?去将江氏叫过来。”
真是给她脸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听,看来得让她再吃点苦头。
魏府外突然响起鞭炮声,下人高呼:“家主回来了!”
府内所有人都兴奋起来,魏母瞬间没有心情收拾江揽月,健步如飞地出门迎接。
魏府大门,望着破小的府宅,魏迟心情复杂。
不知何故他重回高中探花时,彼时的他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底层官员,不似前世手握权势的首辅。
惜月楼,魏迟的回归,下人们面露喜色。
唯有江揽月眼底似怨恨,似悲凉、最后是释怀,唯独没有期待和欢喜。
好在她掩饰的快,珊瑚并未发觉。
“夫人,是家主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江揽月摇头,她没兴趣讨好白眼狼:“不必!我这身挺好的,咱们出去接旨吧!”
魏府大门,除了江揽月,所有人都到了。
一如前世,魏母拉着身姿挺拔,一身墨绿衣衫的男子,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魏绾儿高高抬起下巴,满脸骄傲,两岁的魏栩安被乳母抱在怀里。
魏栩安见无人搭理他,小手奋力挥舞,胖乎乎的身子一跳一跳的。
明明是个讨人喜欢的大胖小子,江揽月只觉得恶心欲呕。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老白眼狼,小的也是。
或许是江揽月盯的太炙热,魏栩安看见了他,眼前顿时一亮,阿阿阿的便朝她方向扑。
“凉~凉凉~”两岁的他,只能蹦出语音相似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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