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的子孙,我倒也不替他们担心,我就忧心娇娇这孩子。”亲娘死得早,亲爹骨子里是个只求利益的凉薄人,后娘更是个笑面虎,只会替自己一双儿女考虑。除了她,没人再会设身处地的为晚寻楠着想。可她一把年纪了,说不准哪天就撒手人寰了,那时候娇娇嫁过去就是被欺负,也没人能为她撑腰。老夫人想着这些,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又叹了一口气。“我还记得几年前娇娇多活泼可爱,如今也被蹉跎成了这般安静沉稳的性子了。”冯嬷嬷替老夫人捏着肩,并没有回话。只是喉中也发出一声似是感慨的叹息。是夜。昨晚晚寻楠没做梦,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恶鬼。没想到这晚她又做梦了。夜深人静,随着一阵沁人心脾的枯松木香袭来,凛冽寒风又开始撞击她单薄的窗。晚寻楠都已经习惯了,缓缓睁开眼睛,指节...
《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精彩片段
“旁的子孙,我倒也不替他们担心,我就忧心娇娇这孩子。”
亲娘死得早,亲爹骨子里是个只求利益的凉薄人,后娘更是个笑面虎,只会替自己一双儿女考虑。
除了她,没人再会设身处地的为晚寻楠着想。
可她一把年纪了,说不准哪天就撒手人寰了,那时候娇娇嫁过去就是被欺负,也没人能为她撑腰。
老夫人想着这些,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又叹了一口气。
“我还记得几年前娇娇多活泼可爱,如今也被蹉跎成了这般安静沉稳的性子了。”
冯嬷嬷替老夫人捏着肩,并没有回话。
只是喉中也发出一声似是感慨的叹息。
是夜。
昨晚晚寻楠没做梦,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恶鬼。
没想到这晚她又做梦了。
夜深人静,随着一阵沁人心脾的枯松木香袭来,凛冽寒风又开始撞击她单薄的窗。
晚寻楠都已经习惯了,缓缓睁开眼睛,指节捏紧了被子,有些紧张的望着那窗。
虽然还是害怕,这次倒是没怕到缩到床角去。
毕竟是做梦,梦里的东西如何害她。
随着一声轻轻的“吱”,那窗户开了一条缝。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攀上了窗,将那窗拉开了些。
呼啸的寒风从窗户灌了进来,吹得晚寻楠冷极了。
晚寻楠眼睛都不敢眨的望着那窗。
冒头了,冒头了。
一个黑色的脑袋钻了进来,随着是修长的身子,最后是笔直的长腿。
在见着那张脸的时候,晚寻楠有些懵。
不是,今天的恶鬼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容桓一如往常的翻窗进了晚寻楠的屋子,刚顺手把屋子里的窗关上,一转头就与晚寻楠清澈的目光对上了。
容桓的动作顿了顿,指尖也不由得攥紧了些,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想法纷呈砸入他的脑袋。
她知道了?
晚寻楠明显松了一口气,仰头朝容桓无奈的笑了笑。
“殿下,你怎么又来了。”
昨晚才休息了一夜,今天能不能放过她。
日日入她的梦,他不累她都会累的好不好。
听见她的话,容桓僵滞的脸勾起了一抹笑来。
没发现他日夜来爬她的床,她还是以为在做梦。
两步跨过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踢掉鞋自己也钻了进去。
大手紧紧的掐住晚寻楠的腰,脑袋自然的搁在她肩膀上,带着些眷恋的蹭了蹭。
“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容桓把寒意一同带进了晚寻楠的被窝里,冷得晚寻楠瑟缩了一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殿下别抱我,快出去。”
晚寻楠的双手努力的推拒着他,明明整个人都是抗拒的,可被他抱在怀里时,发出的声音软得没什么力气。
像软绵绵的撒娇。
哪怕知道是因为自己洒了致幻的香粉,晚寻楠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才对他如此不设防。
容桓的心里还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把攥住了晚寻楠推拒作乱的双手,压低了些身子,双眼炽热又认真的盯着他。
被容桓这样的目光盯着,晚寻楠一时也忘了挣扎,有些愣愣的问他:
“殿下怎么了?”
容桓忽然来了些兴致,沉了沉声问她:“娇娇儿可喜欢孤?”
顿了一下,又道:“不是梦里的孤,现实中的容桓,娇娇儿可喜欢?”
重逢这么长时间,知道晚寻楠将他彻底忘掉之后,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情感。
一直不敢问晚寻楠是否还喜欢他。
从半山腰下来的马车一路晃荡,终于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晚寻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大门时,才松了口气。
这府里虽然恶心,可比起在普济寺里遭遇的惊吓,还是要好上不少。
“小姐,到家了。”
小禾先下了马车,掀着帘子朝晚寻楠递来一只手,晚寻楠沉默了片刻后,终究是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下去。
府外的护卫见着她下了马车,纷纷低头行礼。
进了府后,晚寻楠先朝着正院的方向望了一眼,踌躇了一会,本想先回自己的栖霞苑。
她还未走到,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拦住了去路。
冯嬷嬷生得五大三粗,站着分外魁梧,看起来有两个晚寻楠大。
她冲着晚寻楠笑了一下,随后道:
“大小姐,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在屋子里等您呢。”
冯嬷嬷是晚老夫人的心腹,饶是晚寻楠,也对她恭敬有礼。
收回了脚步,朝她盈盈笑了声。
“本是打算过会再去拜见祖母的,既然祖母挂念,那便走吧。”
冯嬷嬷轻阖了下颌,领着晚寻楠往老夫人的住处去。
老夫人的院子名为玉鼎苑,院中假石林立,环绕了一汪清池,只是那池水在这样冷的天气早已冻结成冰。
穿过长亭便是老夫人的住处,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晚寻楠心沉了沉,十分想将踏出的脚步缩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去拜见老夫人。
随着冯嬷嬷高唱的一声:“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晚寻楠终于见到了屋子里的场景。
此时天冷,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盛,老夫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牡丹上袄,十分有精神的与坐在一旁的美妇人交谈着。
那美妇人晚寻楠也认得。
是她母亲死后,她父亲晚霄娶的续弦霍氏。
霍氏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是晚寻楠同父异母的弟弟晚元杰,如今不过三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被霍氏牵在手中,依旧不安分的扭动着,瘪着嘴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是冯嬷嬷的这声高唱吸引了晚元杰的注意力。
他吃着手指,目光瞧见站在门口的晚寻楠时,立马大声喊叫着:
“娘亲!赔钱……唔。”
晚元杰的话还没完全喊出,就被霍氏紧紧捂住了嘴。
面对老夫人射过来带着些探究的眼神,她尴尬的抽着嘴角笑了一下,
“娇娇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不通知家里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晚寻楠敛着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收敛,脚步缓缓,声音淡淡:
“劳烦母亲费心了,母亲诸事缠身,娇娇不敢劳烦母亲。”
霍氏的笑凝滞了一下,又继续情真意切道:
“母亲便是有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娇娇的安危更重要,娇娇一人回来,路上若是遇见危险可怎么办才好啊。”
晚寻楠低着头,不太想同霍氏演戏,便几步跨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半蹲着身子靠着老夫人的膝盖,仰头看着老夫人,眸子清澈灵动,看上去乖顺极了。
“祖母,娇娇好想你。”
听着晚寻楠轻声的撒娇,晚老夫人面上笑得像朵花,伸手牵过晚寻楠纤细的手,有些心疼。
“娇娇此去半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着瘦了好多。”
晚寻楠十分乖巧,顺着老夫人的话回答道:“那一定是娇娇太想念祖母了,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才饿瘦的。”
老夫人面上悦色更甚,拍了拍晚寻楠的手,看向坐在一旁,面上的笑几乎都要凝滞住了的霍氏。
“你带着杰哥儿先下去吧,今日娇娇陪我。”
霍氏还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抱着晚元杰心有不甘的下去了。
在背过身去那瞬间,眼中愤怒与嫉妒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老不死的家伙。
她嫁进来这么些年了,这么讨好着她,可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就连她生的女儿,老夫人也看不太上。
反倒是对那贱人生的女儿百般疼爱,当眼珠子一般捧着。
她倒是愤愤不平,屋子里却暖意融融。
老夫人拉着晚寻楠的手,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才温声问她:
“娇娇在山上这些时日,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晚寻楠弯唇点头,将太子遇刺波及到她的事同老夫人说了,但隐去了凌晨时那只让她恐惧的苍白大手。
她都已回府了,也不想再生时段。
老夫人听见晚寻楠说遇刺时,心都提紧了三分,在听到晚寻楠说被太子救下的时候,心才缓缓落下。
似是感慨的说着:
“太子殿下当真仁心,温和有礼,若顺利即位,定也是一代明君。”
老夫人话到最后,隐隐有些遗憾,晚寻楠低着头,不敢参与谈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听老夫人问道:
“娇娇年后便要及笄了吧。”
老夫人的话将晚寻楠的思绪唤了回来,点头应声:
“是的祖母,下年的正月十八是我的生辰。”
老夫人自然知道晚寻楠的生辰,万般感慨的拍着晚寻楠的手背。
“一转眼我们娇娇都长成大姑娘了,过了年便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娇娇可有心仪的夫君人选,说来祖母替你先掌掌眼。”
“祖母!”晚寻楠似是嗔怪的看了一眼老夫人,面上惹上一抹绯红,看上去有些恼怒。
“娇娇年纪还小呢,还想多陪祖母些时日,祖母舍得就这么把娇娇嫁出去吗?”
她与表兄有过约定,如今她虽快到十五,可面对婚事,自然是能拖则拖。
她能依靠的,不过也就只有这垂垂老矣的晚老夫人罢了。
晚老夫人叹了声,拍着晚寻楠手的力道都变得轻缓了下来。
“祖母老了,趁着祖母还在给娇娇挑个好的夫婿,等到日后祖母若是走了,那霍氏能给你挑些什么好东西。”
今天杰哥儿出口便是“赔钱货”,一字一句都扎在她耳中。
杰哥儿才三岁多些,能懂什么,若不是霍氏整日在他耳边说,他哪能想到这个词。
老夫人只是老了,懒得同她计较,闹得鸡犬不宁。
晚寻楠重重的点头,回握着老夫人的手,言辞真切。
“祖母不会走的,定能长命百岁,看着娇娇一直长到老。”
“那祖母岂不是要成老妖怪。”
随着老夫人这话说出,屋子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晚寻楠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老夫人面露倦色,才告了辞回了自己的栖霞苑。
不过去了半月,栖霞苑便苍凉了不少,晚寻楠指挥着院中的丫鬟小厮上下搭理好,重新烧了地龙,将屋子烧暖。
本想躺软榻上歇歇,还没躺下呢,又有丫鬟前来通传。
“大小姐,丞相让您过去用饭。”
嫁过去也不会太过吃亏。
“娇娇前些日子同我说有心上人了,是她外祖家的表兄曲逸,我遣人查了下,那孩子倒是挺优秀的,今年不过十九便已是举人,假以时日必有作为。”
提及晚寻楠的外祖家,晚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厌烦。
冷淡回道:
“等他有作为是什么时候了,听说前些日子谢夫人上门议娇娇的亲事,母亲您多注意些谢家,娇娇的婚事别让霍氏插手。”
霍氏眼皮子短浅,看不见长远的利益,只知晓不让晚寻楠过得好她便心里舒坦。
晚霄不欲再多说什么,满脸烦躁的起身告别。
在晚霄离去后,晚老夫人靠在椅子上怔愣了好久,心头微微发闷。
一直到冯嬷嬷走上前来,晚老夫人才回过神来。
手中拐杖轻轻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冯嬷嬷闭着嘴,静静地听着晚老夫人的叹息。
晚老夫人朝床榻走去,心中愁绪几乎凝成实质,一直到坐到了床上,才似是感慨地道了声:
“娇娇命苦啊。”
“去封信到临安,看看曲逸那孩子与娇娇可有缘分,若无缘分再考虑别人吧。”
冯嬷嬷低头垂眸应是。
老夫人心中感慨万千。
曲逸若与谢将军比起来,那肯定是谢将军更胜一筹,也能给丞相府带来更多的利益。
可曲逸始终是晚寻楠的心上人,若是两人皆有意,晚老夫人又如何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
——
栖霞苑。
太子前脚刚走不久,后脚陈太医便到了。
被小禾领着进门时,他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讪笑着看向床上躺着的病美人。
将手中的箱子放下,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语重心长地问着晚寻楠:
“晚小姐是不是没有好好喝药?”
晚寻楠摇了摇头,小禾瞥见她不太想说话,自然而然的替她回道:
“小姐顿顿药都有认真喝,是心中有事,郁闷不解,才反复高热。”
陈太医心中清楚晚寻楠烦闷之事,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从一旁的小箱子中摸出个小瓶子递给一旁站着的小禾。
“晚小姐若实在害怕噩梦,睡前可服此药。”
“陷入沉睡中,那些纷杂的人或物,便再难入晚小姐梦中。”
晚寻楠抖了抖睫毛,终于有所动作,朝陈太医扯出个笑来,“谢陈太医。”
陈太医慌忙摆手,称不敢当。
不过是些助眠的药罢了。
自然也是容桓吩咐他做的,容桓若不吩咐,他哪敢自作主张。
想到太子回府时那一脸阴翳扯过他衣领,几乎要将他撕碎的表情,陈太医微微颤了颤。
他怎么会知道晚寻楠吃了药后还高热不退。
至于一回去便找他的麻烦吗?
又细心的交代了许多事后,陈太医才拎着自己的箱子告辞。
晚寻楠在被子里一直躺到了夜幕降临,心情才缓和了几分,一直发烫的额头也终于回归了正常温度。
她身子不舒服,夜里吃了药后便沉沉的睡去。
漆黑空旷的屋子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双大手将晚寻楠紧紧搂在怀中。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心中才生了几分安全感与真切感。
仿佛只有这样紧密的动作,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缺失与空虚。
晚寻楠这夜终于没在梦里见到令她畏惧的容桓,只是午夜梦回时,又看见了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她像个旁观者一般观看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晚寻楠将脑袋埋进碗里,时不时抬起头来用公筷给晚老夫人夹一筷子菜。
一顿晚宴勉强也算是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后,曲逸就要告别。
霍氏眼角抽了抽,脸上挂着她一贯的虚伪假笑。
“客房都给曲逸公子收拾好了,曲逸公子便在府上歇一夜吧。”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我在京中西街租好了院子还未收拾呢,我不在我那小厮恐怕会偷懒。”
霍氏又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见曲逸意已决,便放弃了劝说。
晚老夫人有些疲惫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伸手推了一把晚寻楠。
“娇娇去送送你表兄吧。”
两人早上才闹了些不快,并肩走在府上,晚寻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才听见曲逸有些心疼的声音。
“娇娇在府上受委屈了。”
晚寻楠有些诧异地偏过头去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姿单薄轻瘦,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
红色的灯笼为他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温柔又轻和。
他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少年郎。
今日白日生的闷气消散了不少,晚寻楠闷闷地问道:
“何来委屈?”
“娇娇的那妹妹并不尊重娇娇,想来后母对娇娇也不好,姑父的态度亦冷淡,娇娇这两年一定很苦。”
听着他沉重的声音,一股酸涩感冲上晚寻楠的心头。
她压住了心头的憋闷,认真地看着曲逸。
“表兄若觉得我受了委屈,那便早些考取功名,将我娶入家中。”
曲逸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重重地点了点头。
“娇娇放心,我定不负娇娇。”
夜色深沉,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也早已停下,一阵风吹来,曲逸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他缩了缩脖子,挥手向晚寻楠告别。
“我住在京城西街那边,娇娇在府里憋闷得烦了,也可以来西街寻我。”
晚寻楠目送着曲逸的马车越行越远,最后在京城繁华的十里东街只剩下个小小的黑点,才情绪低落地转过身。
这个时间晚老夫人应该回去休息了,晚寻楠也不打算回去和那些不顺眼的人守岁,便干脆回了自己的院子。
寒风拂过,树影婆娑。
影影绰绰间,映出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
猩红着双眼盯着晚寻楠逐渐远去的影子。
晚寻楠心情不善,一路都在轻轻叹气。
她虽这样说,等曲逸功成名就。
可她真的能等到吗,以容桓昨日在她屋子里威胁她说的那番话,及笄就是她最后的期限了。
她周身散发着低落情绪,小禾远远地便瞧出来了。
笑着上前,将手中的仙女棒递给晚寻楠,吹了口火绒替晚寻楠点燃了烟花。
“唰”一下,晚寻楠手中的烟花亮了起来,在昏暗的夜里闪烁着漂亮的光。
倒映在晚寻楠漆黑的眼中,衬得她双眼星光点点,仿佛世上最美的珍珠。
小禾笑道:
“小姐别忧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年的日子开心些。”
一支烟花很快在晚寻楠手中燃尽了,晚寻楠垂着眼看着那抹光快速地消失,最后夜又回去漆黑沉静。
她没说话,又从小禾手中抽了一支烟花,由着小禾替她点燃。
在燃烧完第三支的时候,她终于抬起眼看向小禾。
“小禾你先下去玩吧,我有些累了。”
小禾嗯了声,将手中一大把的仙女棒都递给晚寻楠,快步退出了院子,给晚寻楠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晚寻楠烦得皱了眉,不情不愿的起身随着丫鬟的脚步去了前院。
还未踏入屋子里,晚寻楠就已经听见了晚霄带着不耐烦的责备声:
“这个孽女,吃个饭还要去请,要一大家子人等着她。”
晚霄的话音刚落,就有个温柔的女声轻声安慰着他:
“爹爹别生气,姐姐今早才回来,又陪着祖母说了好些话,估计累坏了才来得慢了些。”
晚寻楠微不可闻的轻哼了声。
若是她没听错的话,这个声音是她那位善于装可怜博同情的妹妹晚念薇的。
总喜欢趁着她不在,给晚霄疯狂的上眼药。
不过晚寻楠也不太在意,她神情淡淡的走进去,当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朝晚霄行了个礼,随后坐到了自己应坐的位置上。
晚霄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桌下霍氏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才转了个话头,道:
“既然都到了,那便开饭吧。”
桌上人并不多,只有晚霄夫妇,晚念薇,晚寻楠与晚霄的两个庶子。
晚寻楠默默的吃着,只想赶紧吃完赶紧回去休息。
但是明显有人不想要她吃得这么顺心。
饭吃到一半,晚念薇忽然咬着筷子,状若天真的看着晚寻楠,嬉笑问道:
“姐姐,听说你在普济寺遇着了刺杀。”
“那些歹徒没有对姐姐做什么吧。”
她捏紧了声音,有些矫揉:“哎呀,当时就说不让姐姐去的,你瞧瞧这,多危险呀。”
晚寻楠皱了眉。
将筷子往桌上轻轻一放,声音清脆。
“那些刺客可不是冲着我去的,妹妹千万别在外边胡乱传我的谣言,妹妹可别胡乱造谣。”
“我是被太子殿下所救,妹妹小心出言不逊招罪了殿下。”
“那姐姐是见到太子殿下了咯?”
晚念薇咬着筷子,顾影自怜一般的。
“姐姐你命真好,指不定这下就被太子殿下看上了,不像我,婚事还没个着落呢。”
“我吃饱了!”
听着晚念薇这阴阳怪气的话,晚寻楠彻底冷了脸色,板着一张小脸站起身来,匆匆就往外走。
丝毫不顾及晚霄黑沉如墨的眼神。
她这才刚回来,霍氏就带着她女儿这般恶心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晚寻楠躺在床上,与晚念薇交手一波,只觉得浑身疲惫。
她本就不擅长演戏,更不喜欢假惺惺的说话。
天色渐沉,外面风雪簌簌的声音依旧。
只是京城的风雪与普济寺的相比小了许多。
晚寻楠窝在被子里,思绪越发昏沉,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又嗅到了那股枯松木香味。
清清淡淡的,有些好闻。
带着些勾人心魄的意味,轻轻的就将晚寻楠的魂勾走了。
她好像又回到了普济寺。
又好像还在自己的屋子。
狂风扑打着窗户,将那窗打的哐哐作响,打开了一条缝隙,风雪顺着那缝隙渗透了进来,哪怕是裹在被子里,晚寻楠依旧感觉到了凉意。
她掀开被子,刚准备下床将窗户关紧。
忽然听见了门外有人碾压过厚厚的积雪,发出的沙沙脚步声。
晚寻楠的动作顿住了,有些惊恐的扯过被子将整个人紧紧裹住,随后缩到了床角去。
外面那人阴沉的笑了一声,在晚寻楠恐惧的目光中,一只青白色的手从窗缝隙中伸了进来。
这次晚寻楠清晰的见着那只手的模样。
像只骷髅一般枯瘦,上面还覆盖着青灰色的血管。
五爪微拢的朝她抓来。
随着那手的迫近,一张干枯到没有任何活力的脸出现在晚寻楠的眼前。
大到惊悚的眼眶中,镶嵌着一双灰白的眼。
死死的瞪着晚寻楠。
晚寻楠终于控制不住,揪着被子惊恐的尖叫出声:
“救命——”
“小姐,小姐,醒醒。”
小禾本是在外间守夜,忽然听见晚寻楠的惊叫声,慌慌张张的跑进里间,就看见晚寻楠满脸惊恐,满头冷汗,双眸紧闭着。
整个人俨然害怕到了极点。
小禾赶忙用力的推着晚寻楠的肩,将人从梦魇中推醒过来。
又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轻轻给晚寻楠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关怀的问:
“小姐又做噩梦了吗?”
“小姐别怕,奴婢在这陪着你呢,那些都是梦,都是假的。”
小禾知道晚寻楠时常做梦,也只能如此安慰着她。
听着小禾轻声的安慰,晚寻楠终于回过神来。
带着些恐惧的眼神看了眼那依旧紧闭的窗户,心有余悸的拉过小禾的手。
“小禾,去看看窗关紧了吗,还有门,也仔细瞧瞧。”
小禾虽不理解,倒也依着晚寻楠的话,去检查了一遍门窗,可都是紧紧关着的,没有半点问题。
晚寻楠呼了一口气,重新躺到了被子里。
估计普济寺那只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在小禾的看守下,晚寻楠又开始昏昏沉沉。
这次她清晰的闻到那股沁鼻的枯松木香。
有个人将那吓人的恶鬼扯丢了出去,从窗里翻进来,搂过她的腰,一只手还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那人声线低沉,在寂静的屋子里,莫名有些暧昧。
“娇娇儿别怕,孤在呢。”
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晚寻楠身上,随后自己也缩进了晚寻楠的被子里。
下颌抵在晚寻楠的发间,轻嗅着晚寻楠发丝间的香味,有些陶醉。
感受着怀里人的紧张不安,容桓有些得意。
又轻声哄着她:
“娇娇儿若是害怕,可以来找孤,孤可以替娇娇儿解决天下万难。”
晚寻楠脑袋埋在容桓的怀里,那股清雅的枯松木香越发浓郁。
在容桓的安慰下,她紧张害怕的心似乎放松了许多。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了。
若是真实,她怎么会被毫不相干的太子殿下拥入怀中低声轻哄。
若是梦境,可太子殿下身上那股清香怎会如此浓郁。
仿佛真的缭绕在她鼻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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