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车的那一瞬间,宋初冬便看清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这辆马车上的标识,是宁远侯府的马车!
她心里有一瞬间的寒意。
莫不是她的身份被宁远侯知道了?
这会儿,宋初冬的意识清醒得可怕,在对峙之前,她要以一个受害人的身份出现,并且将朱媛媛摘出去。
下一秒,她凄厉的声音传了出来,“媛媛,媛媛,你怎么样了?”
“你们这是谁驾的马车,你们是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车夫顿感不对,爬起来就想要跑。
不料被宋初冬一脚踹倒在地。
“别想跑!是你家马车撞翻我盛国公府的马车,还让同坐在马车上镇北侯府的朱姑娘受伤,你别想跑!”
“玄清,你把朱姑娘扶到车厢里休息,玄音,你去报官!我倒要看看,青天白日,到底是谁家在如此人多的集市上纵马行凶!”
“我在这里放话,今日凡是被这马车伤的行人,皆可以来盛国公府领十两,如果愿意,也请大家为我们做个证人。”
宋初冬三下五除二稳住人群,并且让大家为自己所用,不给他人可乘之机。
众人一听,纷纷心动,愿意站出来做这个证人。
“盛国公府果然大方,我愿意做个证人!”
“若不嫌弃,我也愿意!”
“……”
哪知道车夫是个有脾气的,想来平日里也是个作威作福的,闻言破口大骂,“不过是马儿突然发疯,闯了这集市,你们这群贱民在这儿叫嚷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宁远侯府的车夫,你们得罪得起吗你们!”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就算官兵来了又如何,他敢抓人吗!”
车夫气势极为嚣张,惹来一阵众怒。
宋初冬顿时乐了。
这人可真是宁远侯府的好下人,插刀插得好精准!
可见平日里作恶太多了!
不远处,林老夫人看到这边人群聚集了许多人,便推了推宋嬷嬷。
“你去看看那两个小贱蹄子,若是个识趣又不张扬的,便好心地把人送去医馆,若是不识趣,便让人悄无声息的弄死,就说是她们运气不好,死了干净。”
宁远侯夫人心跳极快,“母亲,这事儿若是闹大了……”
“呵,有太后在,谁敢闹大!”
林老夫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聒噪得厉害,但凡雷厉风行一些,她心爱的小孙子都不至于在大牢里待这么久!
宋嬷嬷应声,当即朝着人群挤了过来。
结果就看到车夫被五花大绑,嘴里说着嚣张的言论。
宋嬷嬷只觉得两眼一黑,赶忙退出人群将车夫的表现告诉给了林老夫人。
然而听到这话的林老夫人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宁远侯夫人觉察到危机,立马让人去告诉侯爷。
车夫到底是他们宁远侯府的人。
原以为姑娘都是面皮薄,不敢张扬的性子,哪知道今儿遇到了不怕事的!
这件事若是闹大,对他们可不友好!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陈升陈衙内赶来时,也正好听到车夫嚣张跋扈的言论。
一时间眉头紧锁,连忙拨开人群走来。
当再次看到这位世子妃时,陈升顿时心头一跳。
怎么又是跟宁远侯府有关。
他可没忘记最近因为林泽阳这尊大佛的事,他收礼收到手软,偏偏上头不许松口。
显然,上面有人看不惯宁远侯了,而今日这种事,不正好给人送把柄吗?
甩了甩脑子里活跃的想法,朝着世子妃拱了拱手,“萧世子妃,您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尽职尽责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