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曼白骥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娇妻苏曼白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泺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曼留在小宅里养伤,绣红、绣橙负责店里的生意,绣兰、绣梅趁着这个功夫,倒是从苏曼那里学了好几种针法。苏曼一直在为七个月后的中秋节做准备,早早的就绣起一副两米长的绣品,正面是《良宵》,反面是《四海升平》,这个,她是留着中秋那一天进宫敬献的!“主子绣了一天了,歇一歇吧!”绣春端着鸡汤过来。接连几天,她都是被噩梦惊醒,那个蛇坑在梦里挥之不去,一条条蛇缠绕在她身上,钻进她的衣服裤子,长长的红色蛇信子就在她眼前......苏曼喝了一碗鸡汤,伸展了脖子、胳膊,“三日后就是元宵节吧!”“嗯,街上肯定很热闹,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还可以放花灯......”绣冬一脸兴奋的说着。许是元宵节,绣居的生意格外好,那不多的绣品很快抢了个精光!绣红数着银票,苏曼笑...
《锦绣娇妻苏曼白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曼留在小宅里养伤,绣红、绣橙负责店里的生意,绣兰、绣梅趁着这个功夫,倒是从苏曼那里学了好几种针法。
苏曼一直在为七个月后的中秋节做准备,早早的就绣起一副两米长的绣品,正面是《良宵》,反面是《四海升平》,这个,她是留着中秋那一天进宫敬献的!
“主子绣了一天了,歇一歇吧!”绣春端着鸡汤过来。
接连几天,她都是被噩梦惊醒,那个蛇坑在梦里挥之不去,一条条蛇缠绕在她身上,钻进她的衣服裤子,长长的红色蛇信子就在她眼前......
苏曼喝了一碗鸡汤,伸展了脖子、胳膊,“三日后就是元宵节吧!”
“嗯,街上肯定很热闹,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还可以放花灯......”绣冬一脸兴奋的说着。
许是元宵节,绣居的生意格外好,那不多的绣品很快抢了个精光!
绣红数着银票,苏曼笑着道,“一千五百两!过些日子我教你和绣橙算数!”
“主子算得好快!算数,那就是打算盘吗?”
“我的不用算盘,很简单 ,你们肯定学的会!”苏曼一笑。
到了元宵节,几人吃过了汤圆,便上街玩去了。
满街都是花灯,还有舞狮的班子,唱戏的搭了个大台子,“吚吚呀呀”个不停!
七人吃吃玩玩,很是愉快!
此刻的宫里,赴宴的顾轩睿带着妹妹顾婉婷 ,婉婷瞧着尚书大人的嫡女采风将熟悉的丝帕献给皇太后及皇上的各位妃子,得了赏赐。
“这绣品,哀家还是第一次见识,居然正反面都有图案!赏!”
“谢太后赏赐!”
顾婉婷在座位上嘟嘴埋怨,“都怪哥哥,要不然得赏的就是我了!”
“待会琴棋书画,你拿个第一得赏岂不是更好?”顾轩睿一杯清酒入肠,只希望宫宴快点结束。
和顾轩睿想法相同的,正是白骥少。
两人互相不对眼,却是一个劲儿的喝酒,仿佛要把这美酒喝完才罢休!
歌舞升平,一个个舞女窈窕身姿,如水蛇一般灵活的扭动着曼妙身姿,投来一个个媚眼!
领头的舞女打量着顾轩睿和白骥少两个人物,目光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
歌舞结束,领舞的女人才摘下面纱,“阿拉依拜见皇上、太后,及各位娘娘,祝大家元宵快乐!”
“起身吧!公主远道而来,赐座!”皇帝道。
接下来便是官家女子的琴棋书画,为争个第一,在众人面前得句赏赐,人人都是争先恐后的!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琴声悠扬如山间潺潺流水,倾泄而出,众人一饱耳福!
只是座位上,顾婉婷不安分的小声嘟哝道,“还是哥哥弹的好听!”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近处的几人听见了。
一曲完毕,太后一如既往的夸赞几句,众人却是对丞相的琴技产生兴趣!
“那就依众卿之见,让顾卿高奏一曲!”
顾轩睿被点名,朝皇帝弯腰道福,“回皇上,可能要扫诸位的兴了,微臣在相国寺发过誓,此生再奏,必以一曲《凤求凰》奏与心爱之人!星云大师可为微臣作证!如今还时候未到!”
众人嗟叹可惜,顾轩睿又道,“微臣倒是听闻指挥使擅长口技、腹语!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这绝技,尤其是远道而来的公主,想必对我朝的民间绝技很感兴趣!”
“哇塞!”顾婉婷鼓掌,“骥少哥哥加油!”
直到顾轩睿投来一记白眼,婉婷才作罢!
白骥少拒绝不了,坐在围幕里面,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围幕里面醒木一拍,全场安静下来,没有敢大声说话的。
里面渐渐传出多人的声音,连鸡鸣狗吠声皆有......
最后,确实上京城的大街上传来的声音,百姓猜着灯谜,小孩子拿着小灯笼跑来来,欢脱的像只小鸟!
热闹的街头把宫宴上的众人都吸引进去了,几位嫔妃甚至抹了眼泪,对外头的世界想念的紧!她们入宫十载,已是与那些繁华热闹隔绝了!
庭院深深,外人都羡慕皇城里的人锦衣玉食,可她们也还二三十出头,却羡慕着城外的人自由快活!
就像此刻,可以没入热闹的街头尽情玩耍!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莞尔一笑,擦了擦眼泪,“臣妾失仪了,倒是想看看外头的热闹呢!”
“待到夏日江南游,朕带你出去走走!”皇帝握紧了些皇后的手。
年到元宵灯火燃,龙腾狮舞夜难眠。满帘花影月三五,一碗汤圆情万千。
口技在醒目一拍里结束,众人还在回味中,良久才赞叹道,“指挥使当真好本事!这口技,绝了!”
......
宫宴散了,顾轩睿领着婉婷走出宫门,却看见白骥少越上枣红马,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闪电般的背影!
婉婷上了马车,让疾风快点驾车 ,顾轩睿笑道,“人家是去抱美人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有你什么事?”
“哥哥!不,你是我亲哥哥吗?”婉婷怒道,又催促疾风,“疾风,快点驾车!”
明明知道她喜欢白骥少,却一而三再而三的阻挠!这是亲哥哥吗?
“他不适合你!”顾轩睿正色道,“我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但对方绝不可能是白骥少!有些事,你还小,不懂......”
“我不懂?为什么白骥少就不行?哥哥为什么不说个明白?”婉婷眼泪汪汪,“呜呜,我只喜欢白骥少一人!”
“顾婉婷,如果你哥我和白骥少一同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你们怎么可能掉水里?”婉婷擦擦眼泪。
“我问,你救谁?”
顾轩睿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气,声音不大,却让婉婷吓了一下!
“呜呜,两个都救行不行?”顾婉婷呜咽。
“停车!”
疾风勒住缰绳, 马车停下,顾轩睿大长腿迈出,交代疾风,“把婉婷送回去!”
独自驾马离去!
苏曼在一个摊位前猜中了几个字谜,老板送了她一个胖娃娃面具。
她觉着好玩便戴上了,走在人群里,身旁只有绣红、绣橙,其余四个小丫头贪玩都跑散了。
一匹马停下,从马上跃下一男子,人群中的女子目光皆粘在了男子身上。
白骥少望着人山人海,找寻着苏曼的身影,拨开人群,一把抱住带着面具的女子。
苏曼带着面具,被人紧紧箍住,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登徒子!
耳边是绣红、绣橙的噗嗤一笑,她就知道,男子是白骥少。
苏曼带着面具,面具下的脸早已红透,挣扎了一下。
“别动!让我抱一抱!我刚从宫宴上回来,满脑子都是你,想着快点见到你......”
苏曼心头一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抱了好一会, 终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白骥少低低一笑,施展轻功,携着苏曼离开。
耳边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却只听见他温柔道,“估计明天满城都要说狠戾如指挥使,也在街头温情拥紧一女子!漫溯,我喜欢你!”
腰上的手一紧,两人停落在一屋顶上。白骥少轻轻的摘下漫溯的面具,“漫溯,我喜欢你!”
白骥少再一次说道,苏曼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快速,脸色如红透了的虾仔!
皎洁的月光投下来,洒下一片清辉!
苏曼的耳边听不见外头的热闹喧嚣,只剩下了白骥少温情的话语,“漫溯,我喜欢你!”
白骥少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不由对眼前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居然连他娘亲绣的也猜到了!
他只求她不要空有一颗玲珑心,却没有一双巧手弥补他的缺憾!
苏曼在众人的重重打量之下,捏起细针,飞针走线,众人甚至都没看清苏曼是怎么将断线连接而成,就已经恢复了“小猫儿”原本的模样!
只有苏曼自己知道,这只是苏绣最简单的开始而已!她会的 ,远不止如此!
她的佳作《灵猫》可比这个难多了!
“孤一,赏她百两银。”白骥少轻轻折起那件衣袍,作势要走。
“等一下!”苏曼出声!
白骥少转过头来,“何事?”
“梓墨,我要赏银千两,百两不够!”苏曼镇定自若,从容答道。
“千两?”人群中已发出惊呼!苏曼的话如同惊雷,又仿若一个笑话!
“真是痴人说梦!千两,她知道一千两有多少了吗?”一绣女出声。
“就是就是,怎么可能答应啊?”有人附议。
白梓墨已经冷了脸色,心里不平静!两手搭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绕着圈圈。
就连站在一旁的孤一也颤了颤,知道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再说了,这“梓墨”叫的又是谁人?他呆在主子身旁二十载,也不曾听主子提起过!
苏曼缓步走上前,“指挥使再看一眼袖子内面再改主意也不迟!”
她苏曼刚才的几分钟,值一千两!
白骥少看了袖口内面,只见小老虎的背面位置出现“梓墨”两字!
他如何能淡定?
这“梓墨”是他的字,没有几人知晓!衣袖里,很久以前,是有这两个字,可是随着磨损,便再也修复不成!他不是没有找人修复过,可是谁人都不敢说能恢复原样,都只道其母手巧!
此时,他的心情,如何能用狂喜两字概括!
“赏千两!”
一声令下,却是惊呆了众人!
一个缝补,如何就得赏千两?
奇!真是奇了!
一千两,对于某些人不算多,可是足够苏曼在这天朝里开个铺子,卖自己的绣品!也足够一些人过一辈子!
她结算了这个月的工钱,丽姑不得已放人!苏曼跟着孤一去指挥使府上取钱。
“姑娘怎么知道我家主子的字?”孤一挠着后脑勺不解问道。
“这是双面绣!”苏曼道。其实她也很好奇这个指挥使的母亲何许人也?
明明绣工很好,会别人不会的双面绣,为何要把小老虎绣成一只小猫儿的样子?
“你可知这街上,哪里的铺子比较占据地理优势?人来人往的!”
“地理优势?”孤一又问。
“算了,当我白问!”苏曼摇摇头,还是自己慢慢找吧!
马车停在指挥使府邸的时候,孤一还没放下木梯,苏曼便自己跳下来了。
白骥少站立在枣红马旁,赤裸的目光落在苏曼身上,放柔声音道,“西街上有我的几间铺子,应该符合姑娘的地理优势,往来顾客云集,生意必定兴隆!漫溯姑娘要是想买,可以给你个好价钱!”
“谢谢!”
苏曼福了福,浅浅的酒窝里,好像盛满了阳光,白骥少看得晃了神,又赶紧转回头去。
苏曼挑了间六十平米的门面,花了二百两买下,地契收在手里,说不上来的踏实感!
“谢谢!”苏曼对随行的孤一道。
孤一唤住要走的漫溯,“漫溯姑娘,等一等!”
“怎么了?”
“你......你住哪里?”
好吧,这是孤一替主子问的!天知道主子多久没笑过了,天知道主子何曾对哪个姑娘温柔过!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我还没买住的地方。想看看再买个小宅,还有两个丫鬟!”苏曼如是说道。
“包在我身上!”孤一拍拍胸口,“保准姑娘满意!”
苏曼随孤一来到一个小院,确实挺好,小小的院子里还留有一片空地,还可以栽上一些蔬菜。屋旁的橘树投下一片阴影,可以遮挡阳光。
她的要求不高,这里很好,可以安放她的一颗心!
出乎意料的,孤一只收了她五十两,苏曼不好意思,还是付了百两,“孤一,替我谢谢你家指挥使的赏钱!”
“哎,好嘞!”孤一咧嘴一乐,自己算是没白干!
第二天上街,苏曼远远的就看见集市上买卖着下人,便挤上前去。
“一个十两银!”人贩子道。
笼子里,六个姑娘蜷缩在一起,低低哭泣,营养不良的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有一位的鞋尖上露出两个破洞,大脚趾露在外面。
苏曼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可是买六个下人倒也嫌多,她纠结着买哪几个。心里怪压抑的,咬咬牙道,“开笼子,这些人我都买下了!”
六个人,六十两,苏曼爽快的付了钱。
她领着六人往回走,路人都打量起她来。一个小姑娘,后面领着六个乞丐般的小姑娘!也算上京的一道奇景了!
“主子,你......你买贵了!”一个人怯懦的说道。发现苏曼没有训斥,便放大胆子说道,“像我们这样面黄肌瘦的,一两银子都是贵了的,主子您......”
苏曼看着眼前这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姑娘,“你几岁了?”
“十三!”
苏曼如今十六,却比这个人高了一个头不止。
苏曼的视线落在所有人身上,认认真真说道,“我没买贵,你们都值这个价!跟着我,不一定享福!可是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
几人都湿了眼眶,两行清泪冲刷着脸上的土渍,苏曼拿出手帕给一人擦了擦,“好了,别哭了,一个个都丑死了!”
可是,哭声更大了!她们是贫贱的下人,什么时候得到过主子的怜悯!喜的时候,赏口饱饭吃!怒的时候,拳脚打骂!
主子对你好,是你的福气,主子对你坏,那是你的命!这是她们从小就懂的道理!
更何况,此时新主子这神情,不是怜悯!
苏曼领着人回了宅院,殊不知这一切皆被人看在眼里。
一人白衣胜雪,驾马离去,街上的众人只触到一阵风,听见一柄折扇展开的声音!
六个丫鬟洗洗涮涮,终于白白净净出来了。虽说都面黄肌瘦,可是从小干惯了力气活,胳膊小腿肚上都是肌肉。
苏曼煮了一锅大米饭,几人分配着干活,炒了菜,炖了肉!
“都坐下一起吃吧。在我这里,你们可以叫主子,也可以叫我漫溯,不用跪啊跪的,往后要挺直了腰板做人!”苏曼拿出她们的卖身契放到桌上,“要是想走的,现在就可以拿着你们的卖身契走!”
几人都点点头,又对后者摇摇头,都坚定的说道,“主子,我们不走。”
一张桌子根本坐不下,搬了几个凳子,大家围着便开吃了。
饭后,“主子,我们还没有名字呢!”
“你们按照年纪大小,从左到右排!”
“绣红,绣橙,绣春,绣冬,绣兰,绣梅!”
“谢主子赐名!”
绣兰、绣梅对刺绣感兴趣,苏曼便教了。一个小院,渐渐有了生气。
苏曼在丝绢上绣了双面绣,花了一个月,才绣了三十件刺品!
带着绣红、绣橙,苏曼的绣居便开张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
“双面绣,双面绣......”苏曼找了几个乞丐在街头巷尾喊着,“西街双面绣!西街双面绣!”
第一位顾客上门,拿起丝绢看着,嘟嘴,“这有什么稀奇的?”
直到将丝帕翻过来,才展了笑颜,问道,“这个多少银两?”
“五十两!”苏曼喊价。
有钱人就是爽快,一下子买了十个帕子,苏曼收了四百两!
绣红绣橙惊得快要掉落下巴,直到客人远去,才又兴奋的问,“主子,为何这样的高价还有人买?刚才那个富家小姐不是傻吗?”
四十两,都可以买一对好的玉镯子了!四十两,都可以娶好几个老婆了!
苏曼敲了敲绣红的额头,“她不傻,她是买了这个送给别人去呢!这新鲜玩意,她花四百两,却可以换来更多银两!”
苏曼看见刚才那位顾客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平常之物入不了这些大家闺秀的眼,她这双面绣还没有在上京城出现,日后定会引起众人追捧的潮流!
故,她先只做三十副!
顾轩睿一回丞相府,远远就听见妹妹叽叽喳喳个不停,如枝头寻食的麻雀,“祖母,你快看,这小猫儿的后面是朵粉莲!”
“这真是好看!婷婷哪里买的?”一个妇人问道,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笑意,丝毫看不出已经五十多岁了。
“西街绣居!我还是第一个顾客呢!祖母,这双面绣,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就连那苏家也是绣不出来的吧?”
“闭嘴!”顾轩睿听见“苏家”二字,呵斥道。
顾婉婷闻见声音,扭过头来,吐吐舌头,缠上他的胳膊,“哥哥怎么又凶我?”
顾轩睿看了眼桌上的丝帕,厉声问道,“花了多少银两买来的?”
“不多,就四百两!”顾婉婷道。
“拿去退了!”顾轩睿又对身旁的随从道,“告诉慕叔,从今天起,婉婷的零花减半!任何超过百两的开支都需要打报告 ,除非她自己挣钱!要是何人借钱给婉婷,别怪我不客气!”
他丞相府,虽说富可敌国,可是每一两银子都是他靠着祖宗的基业辛苦赚来的。
没错,这四百两,是牛身上拔的一根毛!
可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想自己妹妹只会花钱,而不知民生疾苦,不知钱来不易!
“哥哥!哥哥......”婉婷急了,又拉了拉祖母的手,“祖母,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呜呜,爹爹娘亲走的早,哥哥却欺负我!呜呜......”
“好了,轩睿,买都买来了,就别退了,祖母我可喜欢得紧,就当我买的!”
“手帕那就留下吧!可是刚才的决定,祖母可不能为妹妹求情了!”顾轩睿坐下喝了杯茶水,“祖母可别纵她了,省的她以后嫁不出去,外人只道婉婷是个只会花钱的花瓶!”
婉婷撇撇嘴要哭,小跑回了屋,“坏哥哥!呜呜......”
是,他顾轩睿,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百姓只道当今丞相年轻有为,铁面无私,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笑起来却温暖如阳!
外人却不知他要坐到这个位置,手上沾满了鲜血 肚子里全是手段!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唉,那个可怜的苏家!想起苏家,顾轩睿紧皱眉头。
顾婉婷在闺房里呆了三天,实在闲出鸟来了,又带着丫鬟偷偷溜了出去。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绣门口,看见门口的枣红马,“那不是指挥使的嘛!”
顾婉婷心花怒放,看见屋内的漫溯对着白骥少笑得那个叫春花灿烂,这才变了脸色,气极的快步走进屋内,拉开漫溯。
苏曼被她拉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白骥少扶住。
“你,你不要脸!”顾婉婷看着白骥少的手扶在漫溯胳膊上,红着脸骂道。
“漫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不要脸了?”
“你,你就是不要脸!”这个女人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白骥少媚笑不止呢?
苏曼自知自己得罪了这个少女,还是她第一位顾客,“想来这位小姐对我有误会!”
“我改日再来!”
白骥少话语一落,顾婉婷又是气极,“骥少哥哥,这个狐媚子有什么好的?除了会点刺绣之外,什么也......”
“闭嘴!”白骥少怒斥。
顾婉婷除了自家的那位丞相哥哥,哪里被外人凶过,顿时眼里蓄了泪水!
苏曼看着她眼泪簌簌而下,拿了手帕给她去擦,却被顾婉婷发狠的推倒在地。
这一下,实是摔得狠了!
白骥少瞪了顾婉婷一眼,顾婉婷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苏曼被绣红扶起,绣红惊呼,“呀,主子,都破皮流血了!”
“主子疼不疼?”绣橙问。
苏曼吹了吹流血的伤口,用帕子捂住伤口,“还好!”
话音一落,屋子门前便落下一架轿辇,随从撩开帘子,从车上跳下一位男子。
苏曼还没看清那人模样,只听得顾婉婷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哥”,扑进男人怀里!
真是,哪里来那么多哥哥!苏曼只求安稳度日,只求给苏家洗冤,只想将苏绣发扬光大。
漫漫长路,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顾轩睿看见婉婷一脸的泪水,也是心疼不已。
“丞相大人,不知道管管自己妹妹吗?顾婉婷刚才推了漫溯,也不见道歉,也不曾知错!顾家就这样的家教和素养吗?”骥少对着眉目含笑的顾轩睿道。
“哦?我妹妹犯下什么错了?劳指挥使前来这......金屋护娇?”顾轩睿环视屋子,嘲讽道。
他素来和白骥少不对眼,两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对立面,只是自己的傻妹妹,也不知道看上白骥少什么了,死心塌地的说非他不嫁!
也无非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巴!也不见比别人多了什么?
要论长相,这全京城的男儿也比不上他顾轩睿一人!
这可不是他自夸的!
顾轩睿一双剑眉高挑,嘴角噙了抹淡笑,只有和顾轩睿直视的白骥少才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之气!
这上京城,都道丞相浅笑安然,可是白骥少知道,那笑意底下藏着什么?他的狠,比他白骥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曼听到“丞相”两字的时候,便已竖起耳朵,此时更是闻见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赶紧上前福了一福,“小女子是绣居老板,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想必指挥使大人看错了。两位大人请回吧!”
苏曼心噗通噗通跳,万一惹得这些高官一个不满,脑袋随时咔嚓搬家!
绣居这座小庙,可盛不下你们这些大佛啊!
“你这是赶人?”顾轩睿居高临下看着一直低头的苏曼。
苏曼抬头,“没有!”
顾轩睿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将绣居的绣品看了个遍。从怀里掏出十块丝帕,放到柜台,“漫溯姑娘,这绣品可否退了?”
“这......”绣红绣橙齐齐看向苏曼。
苏曼衣袖里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个丞相打个稀巴烂!
区区四百两,还来跟她较劲!半个月前,她从白骥少手里拿走一千两的时候,也不见人家皱皱眉头!
这上京,谁人不知丞相钱多得没地花?可是看着怎么恁么抠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
苏曼指了指墙壁上的牌子,“抱歉!一概售出,一律不退还,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
“解释权?”顾轩睿好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捧着肚皮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这解释权为何?”
苏曼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丞相帅气逼人,就连此时弯腰捧腹的样子也是俊美至极!
这样子要是换作别人,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样子!
“那我先问问丞相大人,为何要退?”苏曼展开一块丝帕,“是嫌我绣的不好么?”
顾轩睿笔直挺立,一手置于背后,“你可知本相身上的布料?”
“是月牙锦,千金只买一匹!产自西梁,一年只十余匹。”苏曼不疾不徐回答。
她曾在博物馆看见过月牙白色的锦缎,上面的绣花堪比真物,可惜她没有触摸过,不知道手感。
那几日,她做梦都是抱着博物馆里的那匹织锦睡的!
此时看见实物穿在这厮身上,苏曼心里复杂的很。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将这月牙白色驾驭得浑然一体,仙姿天成!
可是苏曼就是打从心眼里觉得,这布料穿在这厮身上,浪!费!了!
“既然你知道,那么,两者相比,长眼睛的都知道,你这丝帕是卖贵了!”
顾轩睿故意一顿,吓了苏曼一抽气,满意的浅笑,又继续说道,“按照天朝的律法,也为了稳定日常的物价,本相完全可以把你送交府衙。这高价出售丝帕,能关上好几年了吧?”
“你......你!”苏曼气极,“丞相可以退,这四百两我也奉还!”
她不会把绣品卖给不识货的人!绝不!
“我漫溯今天放话,日后再也不会接丞相府的生意!”苏曼吩咐绣红,“送贵客出去!”
顾轩睿的随从疾风将四百两银票装进衣袖。
“刚才的十方手帕,都送我府上,我买了!”白骥少道。
“哥,哥......”顾婉婷听得白骥少买了绣品,只觉得又羞又气。她今天在骥少哥哥的面前,可是丢脸丢大了!
顾轩睿拉着婉婷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苏曼看着离去的人,对着白骥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一个男儿,要这么多绣帕做甚?你放心,我这里生意挺好的!”
白骥少眼里只有苏曼安然浅笑的样子,点点头答应了,“好,你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让师父也来玩玩吧?”小柿子看着树底下无聊得“啃草”的丞相大人,心酸酸的道,大眼睛眨巴眨巴,都要滴出水来了。
“不行,看他那么瘦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花瓶,只能摆着看看,不经常运动锻炼......他估计风筝都放不起来!”
苏曼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给柿子听,奈何顾轩睿耳力非凡,听了个清清楚楚,差点吐血三升!
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差吗?
苏曼的风筝越飞越高,和小柿子的缠绕在一起,直直往下坠来,落在了顾轩睿头顶的树上!
“哎呀!太可惜了......”小柿子惊呼。
“算了,估计是拿不到了!”
她对顾轩睿不抱一点希望,却没想到,顾轩睿三两下便爬上了树,在苏曼惊讶的眼神里,站在树尖,取下了两人的风筝!
嫩绿的新叶里,一人挺身而立,取着枝头的风筝,白色的衣袍,俊美的容颜,对着下面的人展颜一笑,“拿到了!”
苏曼“咳咳”,被口水呛着,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被顾轩睿那厮给迷住了!
竟有一种谪仙下凡的感觉!
小柿子喊道,“师父小心!”
只见被顾轩睿踩着的枝条,因为承受不了重力已经出现裂痕!
树离地面足有十来米,相当于三四层楼高,苏曼的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混蛋,你小心!”
顾轩睿心头一暖,“哈哈,我没事!”
话音刚落,,“嘎吱”一声,顾轩睿往下坠去!
顾轩睿苦逼极了,心里在流泪,装不到三分钟!他武功不差,可是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只为生死存亡的关头为自己留下最后一道防线。
这会只能任由摔向地下,暗自用了内力,造成被摔狠了的假象!
小柿子要扶起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倒抽气的顾轩睿,被苏曼制止,“柿子,等一等,我先检查一下!否则随便移动会造成二次损伤!”
“你有没有哪里很疼?”苏曼蹲下,撩开他的衣袖裤管检查。
“你还会医术?”显然,顾轩睿更关注这个。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真多,还有,不时给他一点惊喜和惊吓!
“不会,这只是常识而已!”苏曼答道,“你到底疼不疼?”
顾轩睿笑了笑,“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疼!”
苏曼白了他一眼,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肯定没事,捡起地上的风筝,埋怨道,“风筝都被你弄坏了,早知道你不行......”
顾轩睿脸色一沉,质问,“什么叫我不行?你试过?”
苏曼当然听出了顾轩睿的意思,又羞又恼,踢了地上的顾轩睿一脚,“你凶什么凶,捡个风筝都不会,在古代连个轻功也不会!就知道凶!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选你当了丞相,真是祸害百姓......”
苏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气?
顾轩睿敏感的捕捉到漫溯口里的“古代”两字,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平日里的样子,“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枉我对你这么好......”
小柿子扶着顾轩睿起来,顾轩睿拍拍身上的灰土,洁癖的毛病又发作了。
“你家里有没有衣服?我要沐浴!”分分钟不想穿身上的脏衣服了!
“没有!”苏曼转过身子,牵着小柿子往回走。
顾轩睿感觉浑身都难受起来,小柿子知道这洁癖毛病的厉害,赶紧说好话,“姐姐,你就帮帮忙吧,师父这毛病,遇到这种情况还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苏曼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两人回到小院,顾轩睿也不知道哪里叫唤了一声,疾风、骤雨便出现在院子里。
“备热汤!”
“唉!你们干嘛?”苏曼气得咬牙切齿,这两个男人抬着一大桶水,居然往她的屋子而去。
苏曼拦在门口,“不许进去!”
白骥少留在苏曼身边的四个侍卫也是拦住,“再近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
疾风骤雨放下水桶,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来人!”
顾轩睿一声令下,院子里便都是他的人,已经把四个白骥少的手下包围起来拿下。
疾风骤雨将水桶抬进去,顾轩睿快步进屋,问门口的苏曼,“本相洗澡需要人伺候,要不你进来吧?”
“不进!”
“那我待会可......要是少了什么东西, 你可别......”
“你!”苏曼气得头上的簪子都一颤一颤的,想到屋子里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是进屋了。
顾轩睿在屏风后头解了衣衫,进了热水里,问道,“有没有香胰子?”
苏曼尴尬的在屋子里站着,顾轩睿的声音简直是对她耐心的考验!
“没有!”苏曼不耐烦了!
“那过些时候我派人送些过来给你!”
“不用!”
“这是你的浴桶吧?”
“不是,我丫鬟的!”
“少来骗我?疾风骤雨办事我向来放心!”
苏曼牙齿磨了又磨,“你好了没有?还搓泥巴不成?”
“本相洗的慢,要不你来帮忙?否则待会要是指挥使来了,又该说不清了!上次他没有为难你吧?”
“要你管!”苏曼急得跳脚,“顾轩睿,你要是一柱香的时间还不出来,就别怪我把全城的姑娘叫来围观你洗澡!”
“你要是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你不想和我的名字绑在一起,估计也不行了?”
“你!”苏曼气极,只觉得上辈子修养的静气凝神全白练了。在这人面前,她很难保持面不改色,总是被他轻易的牵着鼻子走!
苏曼踢了一脚门出去,吃痛了一声,甩袖离开。
顾轩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环顾着屋子里的摆设,简简单单,没有一丝累赘!
顾轩睿一出房门,坐在院子里的苏曼就起身,“洗脱皮了吧?”
“没有,倒是没想到啊,你的贴身衣物还......”
其实,顾轩睿就这么随便一说,话没说完,苏曼已是想歪到天边去,以为这厮翻看她橱柜里的衣物了。
直接把顾轩睿从混蛋定义为变态!
“死变态!你这个人真是讨厌!离我远点!真是不知道别人看上你什么了......”
要是她自己,全世界只剩下顾轩睿一个男人,她也不会看上他!
没办法,顾轩睿给苏曼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顾轩睿也是怒了,黑了脸,站立在屋檐下。众人只觉周围一阵寒冷,只看见顾轩睿一步步走到苏曼面前站立,“你真那么讨厌我?”
“比珍珠还真!是十分讨厌!”
苏曼狠狠瞪着居高临下的顾轩睿,两人已是贴的极近,却弥漫出一股硝烟味!
顾轩睿狠戾的眼光闪过,苏曼只觉背后一寒。
苏曼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顾轩睿才走,却是再也没有回头。
小柿子欲言又止。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苏曼说道,“这首诗呢,送给你!以后不许挑食,更不许埋怨别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菜!快跟着回去吧!”
小柿子点点头。顾轩睿送他回宫的时候,已是天黑。
两人被张公公一道叫道了皇帝跟前。
“儿臣拜见皇阿玛!”
苏曼着手开始绣老夫人的“寿”字,可是也不知道喜欢什么字体,本想让绣红去丞相府问问,没想到疾风便送过来了。
宣纸上,是一个遒劲的“寿”字,下笔有神,笔锋笔力都可见深厚的功夫。
闻着淡淡的墨水味,苏曼甚至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她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厮叫她“漫漫”,她就会想起过往,心就乱了。
在这里,她其实挺孤单的!只是没有言说罢了!
收回心思,定了定神,苏曼才拓了字,开始刺绣。这一次,苏曼用了粤绣的技艺,粤绣亦称“广绣”。
构图繁而不乱,色彩富丽夺目,针步均匀,针法多变,纹理分明,善留水路。
苏曼心里打算的是弄一个挂屏,熬夜连着绣了三天,才绣了一个寿字!
选好了周围的图景,绣红已是夺下了她手里的针线,“主子,歇歇吧。”
苏曼用冰毛巾敷了敷眼睛,眼里的红血丝没有消散,眼底下也是一片青黑,“那我歇一会!待会你叫我!”
苏曼不是因为这活而赶工,只是自己夜里睡不着,失眠罢了。
绣红点了安神香,这一睡,苏曼倒是睡了一整天。
被一阵吵闹声弄醒,她揉揉眼睛,看着一室凌乱!
绣红绣橙跪在地上,去夺顾婉婷手里的剪子。
苏曼喝道,“顾小姐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本小姐来去用得着你管吗?贱人!我非要毁了你的东西......”顾婉婷推开地上的两人,拿着利剪划破绣着“寿”字的绸缎!
“磁啦”一声,刺耳的声音让苏曼皱眉。
她来不及披上一件衣服,只冲到顾婉婷面前,“把剪子放下!”
“我偏不!”说完,婉婷已经站在另一幅绣品面前,正是苏曼提前准备的《良辰》和《四海升平》。
苏曼也紧紧捏住剪子,两人一争一抢,吓坏了边上的几个丫鬟!
“小姐,小心啊!”
“主子,小心!”
“顾小姐,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毁了这两副,我会和你拼命!”
苏曼的话成功的震慑住了顾婉婷,顾婉婷手上的力度松了几分。
苏曼一点点掰开顾婉婷的手指,夺下剪刀。
“顾小姐,你毁的是你祖母生辰定的绣品。当然你毁了一副,我还可以再绣。可是,何必把大好光阴浪费在和我争抢上,何不学一些真本事?是你的,别人夺不走!不是你的,你怎么抢也没用!”
“你!”顾婉婷气极,“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的本事比你多了去了,你会刺绣了不起吗?我会的,你未必会!”
“那么,顾小姐说说看,你会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嗯,好厉害的样子!”苏曼道。
“本小姐也不欺负你!这样吧,我祖母生辰正好在两月之后,那天丞相府见,我们各自蒙着面纱,在众人面前比一比!”
苏曼静静看着她不说话!她一点也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去!
“怎么,你害怕了?”顾婉婷笑道,“哦,想来你除了刺绣什么也不会!”
“我在想,我输了要怎么样?我赢了又会怎么样?”
“你输了,那就离我哥哥和白骥少远远的!如果你赢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顾婉婷倨傲的说。
“如果我赢了,顾小姐在众人面前向我道歉!”
“嗯,反正你又赢不了,我答应你了!”
“那就签字盖章吧!”苏曼随手拿了张纸,写一式两份的承诺书,两人都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顾轩睿知道婉婷去找漫溯麻烦已是天黑,派人送去了新的绸缎和丝线。
苏曼手里拿着孔雀羽编线,第一次见识这样名贵的丝线,她也是很惊喜若狂的!因祸得福吧,可以让她有机会体验一下。
苏曼用孔雀羽编线为绣,使绣品金翠夺目,又用马尾毛缠绒作勒线,使粤绣勾勒技法有更好表现。
铺针细于毫芒,下笔不忘规矩,轮廓花纹,自然工整!
配色选用反差强烈的色线,常用红绿相间,眩耀人眼,宜于渲染欢乐热闹气氛。
这一晚,顾轩睿成了“梁上君子”,半夜偷偷摸摸而来,却发现苏曼还在挑灯夜战!
他掀开一片瓦,看清了里面的情况,苏曼一针一线的上下穿刺,已经又是重新开始了!
两人好像都不知道疲倦似的,苏曼绣了一整夜,其间只喝了杯水。而屋顶上的顾轩睿,蹲了一夜,离开的时候腿已经麻了,要不是疾风骤雨帮忙,准摔个嘴啃泥!
顾轩睿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一整夜“偷窥”,放眼整个京城,也是没谁了!
“疾风,叮嘱绣红一声,别让她大半夜的刺绣了!”
“是!”疾风留下,在一个角落里等着绣红天亮起床。
“啊!”绣红被人捂住嘴,看清来人,才没有再次尖叫。
“我家主子让你看着点你家主子,半夜里可别刺绣了,伤身体!”
绣红点点头,“多谢丞相大人。”
苏曼也不知道绣红这丫头怎么了,硬是不让她每天刺绣超过五个时辰。
趁着休息一会的功夫,她上街逛逛,路过一家琴具店,想到和顾婉婷的打赌,她进去看看。
“姑娘,要买什么琴?是新木还是古木做的?”一个瘦削的老板问道。
“只有七弦琴吗?”苏曼环顾了店里,问道,“有没有四弦的?”
“哈哈,姑娘想来是初次学琴吧?这哪里会有四弦琴,这不弹不了了吗?”老板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四弦琴!”
“把最好的琴拿出来给这位姑娘试试!”突然,一个男性磁性的声音道。
苏曼转头,只见男人一身华服,“谢谢,不用了!”
“姑娘是在找四弦琴?”
眼前这个有着一头黑色发丝如上好的黑色锦缎,黑色瞳眸里泛着光亮,眉目如画,红唇如玫瑰!
他扬起下颚,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苏曼,瞳孔像一汪映着阳光的深幽湖水,然而眼底的神色异常冰冷凌厉,又像淤积了万年的寒冰。
苏曼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人的气息有点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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