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墨沈炼的现代都市小说《我乃锦衣卫,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李墨沈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有妖入梦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如此凶悍的杨涟,叶向高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就是去,也救不出来程裕,毕竟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程裕哪里是什么情况,他的罪行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魏监亲自组织的,他不可能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就把人抓了去。”“所以,一定要慢慢来。”“慢慢来,慢慢来,我看你就是投降派,要不这样,你现在就去司礼监找那魏监也认作干爹算了,到时候,我左光斗清君侧的时候,连你一块收拾了。”又有一人跳了出来,此人是杨涟的好友,名叫左光斗。和杨涟一样,左光斗也对叶向高十分不满,明明是首辅,明明手握大权,确是满身暮气,一点冲进都没有。在这二人看来,这叶向高要是带头和魏忠贤干仗,阉党早就没了。叶向高,福建人,内阁首辅,城府颇深。属于东林党人中的明白人,...
《我乃锦衣卫,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李墨沈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面对如此凶悍的杨涟,叶向高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就是去,也救不出来程裕,毕竟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程裕哪里是什么情况,他的罪行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魏监亲自组织的,他不可能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就把人抓了去。”
“所以,一定要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我看你就是投降派,要不这样,你现在就去司礼监找那魏监也认作干爹算了,到时候,我左光斗清君侧的时候,连你一块收拾了。”又有一人跳了出来,此人是杨涟的好友,名叫左光斗。
和杨涟一样,左光斗也对叶向高十分不满,明明是首辅,明明手握大权,确是满身暮气,一点冲进都没有。
在这二人看来,这叶向高要是带头和魏忠贤干仗,阉党早就没了。
叶向高,福建人,内阁首辅,城府颇深。
属于东林党人中的明白人,此时的他知道,魏忠贤已经成为了一条饿狼,想要将这饿狼打倒,仅凭勇猛是不可能的,必须还要有谋略。
而东林党人虽然还占据着各个重要部门,但是手下的人都已经纷纷加入阉党,他们的势力已经开始逐渐萎缩了。
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和阉党死磕,就是痴人说梦。
看着激动无比的杨涟和左光斗,叶向高淡定的说道:“二位要清君侧,可有内应呼?”
自古以来,清君侧就必须要有内应。
外面上书,里面就要将奏折递给皇上看,并且,在关键时刻,还要和皇帝交流,劝说。
当年李东阳干掉刘瑾就是这个套路。
而要是没有内应,也行,像朱棣那样,带着几十万兵马,一路杀过去,谁不听话就砍谁。
到时候别说清君侧就是自己当皇帝也行。
而现在,宫里面基本上都是由魏忠贤把持的,东林党的盟友,曾经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已经被魏忠贤杀了。
想要完成清君侧的任务,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亲自去找皇帝陈述魏忠贤的罪行。
可是皇帝没上班......
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看,叶向高的判断都是无比正确的。
然而,杨涟和左光斗确是不信邪。
杨涟上前一步高声说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只要我们联名上书,必定能够将阉党一网打尽。”
杨涟,东林党人,硬汉。
当年明光宗朱常洛刚当上皇帝就纵欲,结果把身体搞垮了。
时任七品小官的杨涟就不管不顾的上书训斥朱常洛。
一个月后,朱常洛驾崩的时候,还特意将杨涟列为了顾命大臣。
之后,也是杨涟在局势复杂之下,勇猛无畏的将天启皇帝扶持上位。
此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洁,属于东林党中的模范。
同时也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士大夫,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
杨涟话音刚落,左光斗也上前说道:“对,邪不胜正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只要我们联名上书,就不怕那阉狗不死!”
左光斗,东林党人,硬汉。
杨涟的好友,杨涟干过的事情,他也全程参与。
同时他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学生——史可法。
看着这两个家伙,叶向高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也明白了一百多年前,李东阳面对刘瑾时的那种感觉。
周围群狼环顾,自己独木难支。
不管是杨涟和左光斗,都属于那种理想主义者,信奉圣人之言,行的也都是道德之事。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圣人之言也只是拿来看的,要是拿来办事,那纯属白瞎。
要是皇帝是个明君,那么这两个家伙将会是贪污腐败的克星。
然而,这是什么时候了?国内灾祸连连,皇帝不理政事,官场凶兽盈朝,外部的蒙古和女真部落崛起,山海关都在女真人的威胁之下。
现在还讲仁义道德,那有个屁用。
叶向高不想再和二人争论了,只是说道:“现如今,魏忠贤已经动手,我等不论如何也要先搞清楚这程裕的罪行是真是假,然后再行上书。”
“要是那程裕真的涉嫌科考舞弊,那我们上书,那不是授人以柄?”
“所以,我建议,刑部先上书将这件事接过来再说。”
东林党的其他人,即没有叶向高的聪敏,也没有杨涟和左光斗等人的勇猛。
虽然他们依旧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道统,但是面对阉党这个庞然大物,他们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是没有勇气与之宣战。
所以,在叶向高说出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首辅大人说的不错,目前形势还不明朗,我们应该先将程裕的事情搞清楚再说。”
“对,如果程裕是清白的,我们正好可以上书,指责锦衣卫陷害忠良。”
“嗯,当如是也,要是直接进攻魏忠贤,我等没有内应,怕是会石沉大海啊。”
......
看着这些人,杨涟和左光斗十分窝火,但是又无可奈何,他们虽然是东林党的核心成员,但是大家都同意叶向高的想法,他们也没办法。
就这样,经过商议,最终刑部侍郎顾大章上书奏请将程裕的案子交给刑部进行审理。
东林党一团乱麻的时候,阉党这边也是乱作一团。
司礼监之中,魏忠贤指着催应元的鼻子骂道:“他奶奶的,谁让你不打招呼就将程裕抓住的?”
“程裕是谁?那可是都察院御史,就连杂家想要弹劾都要看准了才行。”
“你长了几个脑袋?居然敢直接去他家里把人给抓走?”
看着吐沫横飞的魏忠贤,崔应元也是十分委屈,他苦巴巴的说道:“干爹,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听说东林党人和你不对路,我便让人搜集了一些东林党人的罪行来让下面的人进行查证。”
“谁知道,那些猴崽子们不知道深浅,居然将程裕直接给抓了起来。”
“干爹您放心,我这就去将那程裕请出来。”
说着,崔应元就要离去。
崔应元,市井无赖也,曾经冒充都尉,然后又认了魏忠贤当干爹,魏忠贤觉得这条狗还不错,就让他管着锦衣卫。
五彪之一。
听到崔应元的解释之后,魏忠贤皱眉道:“这么说,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干的?”
“干爹,我哪里敢骗您啊!”崔应元声泪俱下,十分诚恳。
教坊司始于唐代,表面上是主管礼乐的一个部门,实际上确是官家的妓院。
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犯了错误的官宦人家,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容貌秀美,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至于,但是也绝对算得上是古代的“天上人间”。
行业都有扎堆的习惯,沈炼拐进本司胡同之后,这整条街都是干这种勾当的。
此时就算是秋天,那些姑娘们也全都穿的若隐若现,看到有潜在客户便大胆地上去搭讪,一路走过来看的沈炼是心神荡漾。
当然,他绝对算不上那些人的潜在客户,那一身飞鱼服,一般人看了都会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上前。
要不是事情紧急,这沈炼真想换上常服来这里享受一下。
来到教坊司附近的小巷子里,沈炼正好看到两个女孩正在说话。
两个女孩一高一矮,矮的自然是小丫头,而高的也大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小丫头面容相似,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二人打扮也不同。
小丫头穿的是粗布衣服,结的是双马尾辫子,一看就是小孩,而高挑女孩则是一头黑发及腰,身穿淡青色的绫罗纱裙,眉目之中带着丝丝哀愁,看上去像是失去了宝玉哥哥的林黛玉。
料想此人应该就是小丫头的姐姐了。
二人似乎也是刚出来,小丫头正自信的和那高挑女孩说着。
“姐姐放心,我认识锦衣卫的一个大哥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然而那高挑女孩确是对小丫头满脸担心:“乐水,你也太胡来了,锦衣卫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和你无缘无故的,能就这样帮你?姐姐我落入苦海不要紧,可别连累了你。”
踏踏......
沈炼故意露出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小丫头回头一看,正看到一身飞鱼服的沈炼。
“姐姐,你看,我说的就是他,他人可好了,还救过我一次,要不是他......”
小丫头没再说下去,那事干的太惊险了,要不是沈炼此时他估计已经身陷囹圄了。
听到妹妹的话之后,那高挑女孩也看向沈炼,因为要进宫,所以沈炼今天收拾的格外整齐。
头戴折角翼善冠,身穿青色飞鱼服,脚踏黑色的薄底快靴。
腰间挂着绣春刀,一只手扶着刀把,一只手负在身后。
因为岁数还不大,所以脸上的胡须清理的干干净净,并没有中年大叔那种油腻感,即像是一名考上科举的书生,又带着将军一般的英武。
二人目光交汇,高挑女孩的心脏不自觉的多跳了几下,原本想要看看这个锦衣卫究竟做的什么盘算的女孩此时也乱了心神。
“姐姐,你干嘛?看到大哥哥长得英俊潇洒心动了?”小丫头对着脸色绯红的“林黛玉”打趣道。
“死妮子,你要死啊!”
看着二人打闹的样子,沈炼眉头几乎要竖起来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要帮忙还是不要帮忙?要是再这般没个正型,那就算了吧。”
眼见着沈炼生气,小丫头连忙说道:“帮,怎么不帮,再说你都拿了我的首饰了。”
这时那高挑女子也上前道:“这位公子,刚才舍妹胡说八道,我教训她一下,您既然有办法能救我,那还请您将全盘计划说出来,不然的话......恕我们不敢答应。”
显然这个女人更加成熟一些,也更加警惕。
而有这种人配合自己,沈炼也更加放心些,要是程裕看上的是小丫头,那沈炼是打死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的。
看了看周围没人,沈炼附身到高挑女子耳边说道:“很简单,栽赃陷害,等会你和我去锦衣卫,我写供状,你签字就是了。”
沈炼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本就小鹿乱撞的高挑女子更加心慌意乱。
这让她根本没听到沈炼的前半句,只听到:我写供状你签字。
“如何?你敢是不敢?”沈炼后退一步和女子拉开距离质问道。
那高挑女子看了看沈炼,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小丫头,随后点了点头。
沈炼见状在心中松了口气,不过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警告道:“记住,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犹豫,要是事情败露,你我三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沈炼掏出绳子直接将女子捆了起来,一旁的小丫头见状连忙道:“哎哎哎,你干嘛呢?不是要抓程裕吗?怎么抓我姐姐?”
沈炼没时间和她解释,只是说道:“你现在回家,三天之后,我和你姐要是没有回来,就将那家卖掉换些银两远走高飞吧。”
说罢,沈炼拉着高挑女子就走。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然而那高挑女子确说道:“回去吧,要是姐姐回不来,就去湖广投奔三姨母。”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小丫头张了张嘴吧,最终还是离去了。
既然选择了相信沈炼,那小丫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另一边,整个本司胡同的人都看着沈炼,以及被沈炼五花大绑绑着的高挑女子。
“哎,这不是教坊司的当家头牌陈圆圆吗?怎么被锦衣卫抓起来了?”
“谁知道,兴许是接客的时候,得罪了那个达官贵人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卖艺不卖身,真是下贱。”
“不能吧,不是听说都察院的程裕老爷已经给她下了聘礼吗?现如今朝廷上还有几个人敢得罪程裕老爷?”
“哼?程裕虽然官大,但是也才四品,这京城中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了。”
“那可不一样,他是右佥都御史,得罪了他就得罪了整个御史台,就是皇帝陛下也得掂量掂量。”
......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一个老妈子飞也似的来到了沈炼面前道:“官人,你这是干什么?你抓的可是我们教坊司的人啊!”
沈炼扭头一瞪眼珠子犹如恶鬼一般:“锦衣卫办案你也敢拦?滚!”
老妈子被骂了也不虚,毕竟她这种人经常面对达官显贵,也是有几分底气的。
“你个七品小旗也敢在老娘面前耍横?告诉你,你抓的陈圆圆可是我们右佥都御史程裕老爷定下的姑娘,你要么麻溜的放人,要么就等着被弹劾吧。”
老妈子原以为提起程裕,眼前这个锦衣卫就会麻溜放人,可谁知,沈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什么他妈的程裕?老子奉了魏公公的命令,查的就是他程裕!滚!”
熊廷弼比较倒霉,原本想走走关系捞出来一条命,谁知道,走门路走歪了。
也不知道谁七弄八弄的将门路走到了汪文言哪里。
作为东林党的智囊以及大混混,汪文言放下了党派斗争,以及个人成见,又托人找到了魏忠贤哪里。
魏公公知道之后也不含糊,开口就是四万两银子,汪文言加了多少不知道,知道的是熊廷弼没这么多钱。
这事也就黄了,之后阉党和东林党死磕,最终东林党被阉党剿灭,熊廷弼也在天启五年被拉出去咔嚓了。
而那个王化贞就聪明多了,这兄弟本来是东林党,老师是朝廷首辅叶向高,但是他从辽东回来之后,就发现东林党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于是扭头便投入了魏公公的怀抱之中,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阉党成员。
之后,也为东林党覆灭立下了些许功劳。
作为成为阉党的报酬,魏忠贤保住了他一条命,不过也就多活了七年,崇祯五年的时候被拉出去咔嚓了,这会魏公公都死了,自然也没人再保他了。
广宁兵败的结果就是大明彻底对辽东失去了控制权,女真可以肆意的进攻明朝边界,这种大罪,只要被扯进去就是死罪没得跑。
而程裕说给王化贞的这句话,也能作为入罪条件,甚至可以说是王化贞是听了他的话,才不听建议导致的广宁兵败的。
当然,这件事是十分牵强的,想要成功,还要从其他方面入手。
想到这,沈炼继续翻看。
就在这时,高崇拿着一封书信来到了沈炼的面前道:“找到了,只要这封书信面世,不仅程裕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叶向高也别想好过。”
说话间,高崇已经将书信递了过来。
沈炼一看,一股杀意是扑面而来。
书信的内容也是闲聊和抱怨,时间是天启元年,大致内容就是这个内阁首辅干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而其中有一句话十分醒目。
“陛下体弱多病,且常以木工为乐,不理政事,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而比较要命的是下一句:“汝言,信王英武不凡,聪敏好学,今日吾与之偶遇,果然如此。”
之后可能是叶向高也觉得不应该再说了,于是便说别的事情去了。
这第一句单独来看没什么问题,就是一句牢骚话,毕竟天启皇帝确实是不喜欢当皇帝,喜欢干木匠活。
而且还体弱多病,以至于二十出头就挂了。
以明朝文官的战斗力,直接写成奏疏递上去,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
第二句是闲聊,说:今天我看见信王了,之前听你说信王聪明好学英武不凡,现在一见果然如此。
这句话单独来看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夸了天启皇帝的兄弟两句。
然而,现如今这两句话同时出现,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具体来说意思只有一个——意图谋逆,扶持信王上位。
这封信要是传出去了,别说程裕和叶向高,就是信王也要受到很大的波及。
不过,沈炼确是不敢用这信,因为,这上面所说的信王不是别人,正是未来的崇祯皇帝。
天启皇帝不喜欢当皇帝,喜欢干木匠,算是个一般意义上的昏君。
但是他本来并不坏,对兄弟和家人也都很好。
要是捅出来了,信王估计会被吓得不轻,但是却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毕竟,这书信上只是二人的交谈,并没有信王的半点责任。
而根据后面的历史发展,信王在两年之后就会登基,阉党也会被清算。
到时候,要是他老人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那他们几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沈炼已经是一身冷汗了,他一把将这书信抢了过来。
“这封书信不能用。”
“为什么?”高崇不解道。
沈炼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上面说的是真的,陛下体弱多病,信王英明神武,这件事捅出来了,肯定会波及到信王,但是却也不会伤筋动骨。”
“现在陛下还没有子嗣,要是有朝一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是谁?”
高崇闻言皱眉:“你太杞人忧天了吧,陛下才多大?正是春秋鼎盛之际,怎么可能?”
沈炼是穿越者,高崇可不是,他自然是不相信沈炼说的那些。
见对方如此,沈炼只能说道:“就算没事,也是平白无故的给我们树立了一个王爷当敌人,更何况,这件事要是捅出来之后,叶向高必定会拼死反击,到时候,整个东林党和阉党都会被卷进来,而我们作为这场斗争的挑起着,你说还能活下来吗?”
这话让高崇一阵沉默,不过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你说得对,我们斗倒程裕就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再往前走,那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了。”
“那这封信我先收着。”
说话间高崇就要收回这书信,而这东西,沈炼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拿回去呢?
“虽说不能直接用,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确是有用的。”
高崇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沈炼嘴角露出了微笑。
......
程裕深夜被抓进锦衣卫衙门的事情不胫而走,整个京城一片哗然。
作为朝廷的高级官员,以及东林党的骨干成员,程裕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朝廷的大部分人。
现如今在没有一点预兆的情况下,被抓进了昭狱,那可真是粪坑里丢炸弹,分量十足。
内阁之中,东林党人早就吵翻天了。
“这锦衣卫是想干什么?朝廷四品大员他们说抓就抓?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人就赶紧回家算了。”
“对,没有圣旨,没有证据,说抓人就抓人,这是什么道理?”
“诸位,我们一同进攻找陛下去,这次一定要找陛下要个说法,不然的话,京城永无宁日。”
“嗯,不仅要问清楚程裕的事情,这次我还要面圣状告魏忠贤二十四大罪,一举扫除阉党!”
......
眼看着众人群情激奋,坐在最中间的一个老者开口了。
“公主刚刚病薨,陛下已经下令,三天不见朝臣,要守着公主的灵柩,你们今天是见不了陛下的。”
老者语气平淡,古井无波。
可谁知,这句话确实将刚才吵闹的几人给激怒了。
“叶向高,你要是贪生怕死,你就别去,我等为匡扶正道而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杨涟虽死无憾。”
高崇说的很对,就仅仅一封妓女的口供,想要将东林党的骨干,朝廷的四品大员干掉,那是真的痴人说梦。
就算是贪污受贿,徇私枉法那也是不可能的,至于调查科考舞弊,凭借他们几个的资源那更是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
只要露出来一点苗头,整个文官集团就会对他们进行饱和式攻击,到事后,没有背景的他们,只能沦为锦衣卫或者说是阉党的弃子。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要完蛋。
然而,沈炼现在确是已经没了退路,他还有一张底牌,虽然不能直接将程裕干掉,却也能将这潭水搅浑。
穿越而来,要是没有荣华富贵,那还真不如再死一次算求。
“高叔,这东西虽然不能立刻将程裕置于死地,但是确是能够将他抓起来,然后再去他家中搜集证据。”
“公主薨了,陛下肯定万分心疼,三天之内不会上朝,我们只要把握住这三天时间,就一定能成功!”
此话一出,原本对这件事情兴趣缺缺的于成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现在宫里已经让魏公公控制住了,那些东林党人想要面圣并不容易,要是把握住这三天时间,也未尝不能干一场大事。”
一旁的李大忠确是依旧摇头:“沈兄弟的话倒是没问题,但是,听闻东林党一向以洁身自好著称,要是万一这程裕真的一点弱点都没有,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高崇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比较同意后者的看法。
都到了这把年纪了,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冲进,他确实是在等机会,但是不是冒险去创造机会。
看着踌躇的三人,沈炼咬牙道:“万恶淫为首,一个经常逛窑子的人,品格能高到哪里去?”
“我告诉你们,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要是你们想在这里打一辈子的牌,那就留在这里吧。”
“就算只有我们两个,我也能将这件事办成。”
“程项,我们走。”
程项也是个愣头青,听到沈炼这话当即拿起屁股下面的刀跟了过去。
沈炼虽然想要拉高崇入伙,但是这件事却不需要踌躇犹豫的人。
以小博大,以弱胜强容不得半分犹豫踌躇,需要一鼓作气将事情办成,要是停顿片刻,他们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
“师父,咱们每天晚上打更,会不会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能碰到什么东西?这打更最忌讳的就是害怕,我告诉你只要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一老一少两个更夫行走在宽阔的午门大街上,爷俩不时还说两句。
就在这时,那年老的更夫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向前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将灯笼向前找了找,只见黑暗的小巷子里面两条青色鲤鱼正坐着跳跃龙门的动作。
当看到这东西的时候,那更夫丢下灯笼撒腿就跑。
那小更夫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师父,那是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那是锦衣卫!”老师傅一声干嚎,随后跑的更快了。
而沈炼和程项也从黑暗的小巷之中走了出来。
呵,锦衣卫的这身皮子当真是好用。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程府门前。
这程家的家十分气派,朱红的大门两边是两根一人合抱才能保住的粗壮柱子,门前还有俩大石狮子,头顶上随便一组琉璃瓦就是好几两银子。
门头上写着两个鎏金的大字“程府。”
至于院落,更是庞大无比,想起自己那个公共厕所般的房屋,再看看人家这至少三进的豪宅,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地段这面积,要是搁现在估计能值几十个亿,
住着这样的房子,要说程裕是个清官,那魏公公估计都不信。
大门紧锁着,二人想要直接破开还差点功夫,只能走飞檐。
虽说这院墙比较高,但是二人也都有功夫傍身,提起一口气,踏步向前踹了两脚院墙二人便冲了上去。
之前沈炼计划的是五人直接从正门进入,先把程裕抓住拉回大牢再说。
而现在只有两个人,要是一个人将他带回大牢,另一个自己在这里搜查,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并且,一个人也难以兼顾这么多房间,要是证据被销毁了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先悄悄的进去,先找一番再说。
果然和沈炼估算的差不多,这宅子确实是三进的院子,从大门进来之后是最外围的院子,两边是东西厢房,那是下人们住的房子,往里走是院墙和一个拱门,里面是一个大的池塘还有一些花花草草,东西两边也是有几间房子,那是给小妾们住的。
再往里面的院子之中,才是坐北朝南的大屋子,院子之中被大块规整的青石板硬化过,房屋也是应有尽有。
书房、厢房、主卧......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那些下人们都已经睡过去了,二人一路来到第三层院落里面后,便直奔书房。
这程裕是左佥都御史还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和东林党的人交往应该很是密切,只要进去查看一圈就不怕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二人迅速的来到书房旁边,可能是因为在自家院中的原因,这书房连锁都没有。
二人推门而入,里面自然是漆黑一片。
既然是悄悄地进来,那肯定不能点灯的,此时沈炼只恨自己没能带来个夜视仪什么的。
接着暗淡的月光,沈炼说道:“这里面应该是有书信的,咱们分头寻找。”
说罢,二人便找了起来。
一通乱找之后,很快二人便发现了一个装着书信的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信件。
这里自然是不能拆开看的。
“先将这些书信收起来,等会带走。”
说罢,二人就要往外走,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漆黑一片的院落中瞬时灯火通明。几十个下人手持火把兵刃站在了院落之中,为首一人身穿着青色官袍,上面绣着橙黄色的云燕。
“二位锦衣卫的兄弟,大晚上的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白天的时候,在教坊司门前喊了句:老子查的就是程裕。
这话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程裕的耳朵里,他回想自己干过的那些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那还真有可能被一刀剁了。
只当是小插曲,也没往心里去。
锁了院门,沈炼七拐八拐的一顿好走,才算出了颓败不堪的草鞋巷,又穿了几个胡同弄巷,才算走到繁华喧闹的骡马市街,西连着广宁门,往东一直走就是正阳门大街,从正阳门入内城西侧,毗邻着五军都督府和通政司太常院,就是锦衣卫衙门。
不过,这段路可不近,足有十几里路。
要是徒步走过去,少不得一两个时辰。
好在街口多的是车把式,雇了辆马车便赶往锦衣卫。
大半个时辰后。
马车稳稳停在了江来巷后,车夫说什么也不敢再往里走。
附近不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是五军都督府的兵油子,寻常百姓自然避而远之。
付了三十文的车费。
沈炼溜达着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前。
朱漆大门前蹲着两尊石麒麟,两排值禁的锦衣卫校尉力士杀气腾腾。
亮了腰牌,验明正身。
沈炼怀着新奇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踏入了锦衣卫。
可进了里面,却又感觉大失所望。
锦衣卫和其他衙门,并没有什么不同,无非是押房供堂议厅,唯一区别是就是庭院幽深,透着一股阴森,来往的锦衣卫不苟言笑,都阴鸷着一张凶脸。
不理其他,沈炼穿了几个游廊,来到了东司房院。
照例,先去典事堂,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好差事。
典事堂管事的韩百户是个快致休的老好人,膝下没有儿子袭职,仅有一个姑爷走的科举,也许是怕给姑爷招惹麻烦,平日不贪不占,不干事也不惹事,在锦衣卫算是一个异类。
撩帘进了典事堂,就见里面韩百户和几个小旗在喝茶闲侃。
见沈炼进来,众人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一声,透着一股疏远生分。
沈炼摸摸鼻子,猜到众人怕是都知道自己恶了魏虎的事。
倒是韩百户神色如常,指指了指着内堂桌子上的卷宗,笑道:“今个赶巧,东厂刚送来的案子。”
沈炼道了声谢,走过去仔细的翻阅起了卷宗。
不出所料,这些又是烫手山芋。
涉及朝野几十名大臣,而东林党人居多。
论述罪状,更是名目繁多,谋逆、不法、失礼、贪渎等。
可仔细一瞧,要么是捕风捉影,罪名牵强;要么是空穴来风,查无实据。
沈炼算是看明白了,东厂送来的这些案子,摆明了就是让锦衣卫栽赃嫁祸。
纯纯的脏活。
要命的差事。
办好了差,功劳自不必多说。
可要办砸了,小命难保。
沈炼看了一半就觉得头大,正要失望满满的要放下卷宗,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名跃入眼中。
右佥都御史程裕!
他微微愣神,这不是小丫头口中的糟老头子嘛。
不由抽出那份卷宗,只见东厂在卷宗内批的罪状是:天启一年,程裕在浙江任乡试主考时舞弊。
沈炼不禁翻了个白眼。
科举舞弊,罪名不小。
足以抄家杀头。
可问题是,这案子牵扯太广了。
浙江有多少生员,又有多少官员。
这些生员,现在怕都做了官。
昔日的官员,怕也都升了迁。
时过境迁不说,取证难度太大了。
一般这种案子,非得朝廷下了严令,由钦差督办不可。
他摇了摇头,就要放下。
这时,听到韩百户与几个小旗唏嘘不已的谈到了宫里的事。
“昨晚怀宁公主薨了,咱东司房按规矩得派人进宫,你们几个谁当值,早点备上孝服,进宫把差事办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炼心中闪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马上激动起来。
这案子,似乎可以换个手段来办。
他如获至宝的把程裕的卷宗拿在手里,快步走到韩百户面前,大声道:“程裕的案子,属下接了!”
韩百户微微一愣,接过卷宗看了一眼,摇起了头就要说教:“年轻人就是莽撞,这案子也是你能碰的......”
“我去和魏大人领差!”
沈炼不厌啰嗦,忙拿着卷宗就溜了。
韩百户看着沈炼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几个小旗心中幸灾乐祸的冷笑着。
沈炼自然不关心背后别人议论什么。
就在这极短时间内,一个计谋在脑中浮现。
只要不出差错,有七八成把握,他能把程裕的案子办了。
可谓大功一件。
但他没有冒然去找魏虎。
而是飞奔出了锦衣卫,雇了辆马车,急匆匆的往回家赶。
......
琉璃厂。
康宁居。
一身浅绿襦裙的小丫头,忐忑不安的坐着。
面前的茶碗,已经凉透了。
很快,外面脚步声乱响,厢房门推开。
一脸富态的老掌柜满脸谄媚笑迎来一个锦衣华服,满脸倨傲凌人,鼻孔朝天的公子哥。
公子哥名叫李墨,姐姐在宫里为淑妃,乃是当朝国舅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
“国舅爷,这就是请您援手的陈家丫头!”老掌柜在旁笑着附和。
李墨大马金刀的坐在小丫头对面,岔开腿,昂着头,一双纵欲过乌青深陷的贼眼直勾勾的盯着小丫头的脸蛋胸脯,狠狠地舔了舔嘴唇:“长得真他娘俊,还是个雏吧!”
这话可谓说的难听露骨。
老掌柜看了小丫头一眼,谄笑着道:“瞧国舅爷说的,丫头还没许人家呢。”
小丫头皱着秀眉,她性子倔强,为了姐姐的事,强忍着心中要走的冲动,红脸低着头,把姐姐的事又说了一遍。
“程裕?”
李墨眉头一挑,因纵欲过度早生的皱纹清晰可见:“爷还当什么事,咱姐姐在宫里可是深得皇上宠爱的妃子,就连九千岁见了咱,也得叫一声国舅爷!一个四品的小芝麻官,爷一句话就让他服帖的......”
李墨满口嚣张狂妄,随即一脸玩味的看向小丫头。
小丫头满脸惊喜,救姐心切的她没有听懂李墨口气中的不怀好意,急忙把包裹里的金银首饰都拿了出来。
“喏,这就是报酬!”
李墨目光贪婪的在金银首饰上停顿了好久,抬头却露出了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冷哼道:“直说吧,你拿什么谢!”
“嗯?这就是啊!”
小丫头眨巴眼睛,把首饰拿起来相互敲响:“你听,都是真的。”
李墨面带戏谑,缓缓起身来到了小丫头的身后,轻佻的抓起一缕秀发,一脸沉醉的嗅了一口。
啧啧啧。
这就是少女清甜体香。
“近来皇宫里的事儿可多,火大的厉害!你帮爷败败火,你姐姐的事儿,爷就帮你办了~”
李墨附身凑到小丫头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小丫头美眸闪过一丝惊慌,触电般的站起来,她年纪虽小,但也不是傻子,瞬间明白李墨是什么龌龊企图,顿时满脸羞恼的站起来,拿起包裹就要走人:“那就算了!”
“走?今日,你走的出去吗?”
李墨一拍手,香坊外顿时闪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无赖,拦住了小丫头的去路。
小丫头心中一慌,求助的看向曾经街坊长辈的老掌柜,却见老掌柜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到一边。
她咽了下口水,惶恐的看向李墨:“你,你想做什么?”
“钱留下,人也留下!”
李墨露出阴恻恻的神情道。
小丫头俏脸煞白,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哪里遇到过这种巧取豪夺的恶人,顿时心里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邻家锦衣卫哥哥的忠告,不由得又悔又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哭,小爷打小就喜欢美人垂泪!”
李墨淫笑着,伸出一双魔爪就要扑向小丫头:“该是你家祖坟冒青烟!爷宠幸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感恩戴德!?”
小丫头吓得尖叫了一声:“你敢,我早就许配了人家,是锦衣卫的大官!”
危急时刻,她能想到的,只有沈炼这一个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希望能吓住李墨。
“锦衣卫算什么狗东西!”
听到锦衣卫的名头,狞笑起来:“爷就是把你拉到锦衣卫衙门办了,你那官人也得帮着爷拿衣裳!”
老掌柜见状,助纣为虐的戳破谎言道:“国舅爷,可别被这丫头骗了,我知道老巷子里住着一个锦衣卫,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个落拓的小旗,再说和这小妮子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李墨毫不理会,蛮横的把小丫头一把熊抱在怀中,感受着少女娇嫩的身子,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就往小丫头的俏脸上啃去。
小丫头奋力挣扎躲闪,狠狠的给了李墨一个耳光。
可谁料,李墨挨了耳光,神情变得更加暴戾癫狂,猛然发力,小丫头只觉忽然脚下一空,人就被横抱着压在了桌子上,只见李墨猩红着眼,就要去解她的亵衣:“敢打我!?今天老子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都给我进来,都来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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