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晁燕凉温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全局》,由网络作家“狗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她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传闻中冷戾残忍的安昌王,总觉得古怪。温辛伸手接那药,指尖无意间蹭过男人的掌心。那一刹那,晁燕凉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他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抓住了温辛的小手。温辛瞬间怔住,抬眸撞上了晁燕凉深邃的眼眸,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其中又似有火焰在跳动。温辛露出疑惑的表情。怕被人看见,温辛微微动了动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晁燕凉手里抽出来。然而晁燕凉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没有存留一丝缝隙。“安昌王......”她不由小声提醒。晁燕凉回神,连忙松开了手,“冒犯了。”温辛挣脱束缚,拿着药瓶后退了两步。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雪白如青葱的手被捏出了红痕。他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怎么看着这么可...
《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全局》精彩片段
墨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她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传闻中冷戾残忍的安昌王,总觉得古怪。
温辛伸手接那药,指尖无意间蹭过男人的掌心。
那一刹那,晁燕凉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他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抓住了温辛的小手。
温辛瞬间怔住,抬眸撞上了晁燕凉深邃的眼眸,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其中又似有火焰在跳动。
温辛露出疑惑的表情。
怕被人看见,温辛微微动了动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晁燕凉手里抽出来。
然而晁燕凉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没有存留一丝缝隙。
“安昌王......”她不由小声提醒。
晁燕凉回神,连忙松开了手,“冒犯了。”
温辛挣脱束缚,拿着药瓶后退了两步。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雪白如青葱的手被捏出了红痕。
他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怎么看着这么可怖。
晁燕凉看到了眉头不由蹙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被碰了一下,便不受控了。
温辛怕被人看见,不由警告:“这里人多眼杂,我毕竟是嫔妃,安昌王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如此一说,倒是显得他猛浪了。
是温辛先碰他,有意招惹他......
晁燕凉抿紧薄唇,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温辛:“???”
她这是说错了什么嘛?
等晁燕凉离开,墨衣才敢出声:“小姐......”
温辛说,“你今日莽撞了。”
墨衣字正腔圆,“奴婢不怕,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谁要是想欺负您,奴婢是第一个不同意。”
就算是死,也不怕。
后面的话墨衣没说,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听这种话。
小姐心善,已经吃了很多苦了。
温辛回想起墨衣在她受伤时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替挡,抱着她,明明身上的伤并不比她少,却还笑着哄她。
哪怕上一世她进宫了,墨衣都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死得悲惨。
温辛摸着墨衣的发丝,眼眶泛红,“跟着我,你受苦了。”
“不苦,一点都不苦,奴婢愿意一辈子都跟随小姐,小姐在哪,奴婢便在哪。”
墨衣的眼神干净,蹭着温辛的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她的笑,和上一世血肉模糊的脸重叠。
温辛的手微抖,随后紧紧地抱住墨衣,“墨衣,我只有你了。”
墨衣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任由小姐乖乖地抱着,抵挡不住好奇,忍不住问:“小姐和安昌王是如何认识的?”
刚才两个人的气氛不一般,墨衣自然察觉到了。
温辛沉默了半晌,“同病相怜罢了。”
晁百京夜晚依然来了芙蓉殿。
温辛特意没有涂药,三千青丝披散在肩膀上,乖顺漂亮。
晁百京停在温辛一米之外。
神色淡到让人看不清,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
少女乌发红唇,低眉垂目,乍然一看,很是乖巧。
但是也只是表面。
晁百京的视线在她脸上定格片刻。
才慢慢开口:“听说你的丫鬟今儿个冲撞了嫣妃。”
温辛还没有说什么,他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朕是不是说过,不要去招惹嫣妃,怎么总是不听话。”
他的声音散漫,无法掩饰暗藏的怒意。
晁百京的唇角带着鄙夷和嘲讽。
原以为是个乖的,心情好了,让她升了位分,不曾想短短几日就暴露出了真面目,晁百京最厌恶的便是认清不了自己身份,擅作主张的人。
温辛心中冷笑,稍微侧了侧脸,不经意中露出了脸上还未愈合的伤痕。
他动作顿住,眼皮半抬,看向她。
温辛抿了抿唇,睫毛覆垂,轻颤。
温辛不说话,就听晁百京忽然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臣妾认为,臣妾已经够听话了。”温辛依旧是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温柔。
她看着眼前的皇帝,眼中只有平静,还有暗淡。
可晁百京记得这双眼睛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是会带着亮光,依恋,甚至是......爱意。
不否认他是很享用这个眼神的。
可,温辛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弄,“皇上还想让臣妾如何呢。”
“还在狡辩。”晁百京语气冰冷,看着温辛只觉得无比失望。
晁百京忽略心口一阵阵的烦闷。
温辛和之前不一样,只是低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见她如此沉默的样子,晁百京却升起了怒意,看着温辛,眼中满是冷漠,“朕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无事生非,不安分之人。”
冷声贬低,一下就敲定了她的罪。
刚才看起来无动于衷的人,竟然一秒落泪。
也许是温辛跟温嫣长得像,看着她流泪,加上那脸上的红痕,只让他心口乱得很,闷得很,一时间竟是连看温辛一眼都不敢了。
晁百京不知为何竟然不敢多待,于是便冷着脸离开。
皇上一走,墨衣立马进来了,手里拿着药给温辛涂脸上的伤,嘴上碎碎念念,“小姐才来这宫中几日就受了这么多次伤,而且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小姐大喊大叫,小姐为何不解释清楚?”
墨衣一直守在门外,挥退了外面的人,里面的动静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后宫的人都以为皇上宠爱温辛,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唬头罢了,墨衣宁愿温辛不受宠,也不愿意让她这般受苦受委屈。
温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看着墨衣微微摇了摇头,“解释也是无用的,墨衣你要明白,后宫之中,不争不抢只有一种局面,那就是死。对于感情这方面,你爱她,便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恨她,哪怕是呼吸你都是厌恶的。说再多都无用,爱与恨,只在一瞬间。”
墨衣懵懵懂懂,她还未曾经历过情爱,并不明白这些绕绕弯弯,但知道小姐所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于是肯定道:“小姐说得对!”
温辛无奈地弹了一下墨衣的额头,“都没懂对什么对。”
“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地环着皇上的脖子,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了他满面。
温辛反应过来,忙从晁百京的怀中退了出来,欠身行了礼,“参见皇上。”
晁百京神色晦暗,突然空落的怀抱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负手于身后,“平身吧。”
“你......”晁百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辛低着头,不言不语,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
温辛倒是有点脾性,还在和他闹着脾气呢。
人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
脸上的伤好了,也不主动开口。
在后宫中只有一个人敢恃宠而骄,不可否认,这个比平常跟个精致玩偶的人看起来顺眼生动多了。
晁百京从小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以至于一直敢反抗他的人对于晁百京来说很有趣。
晁百京伸手,想要碰她。
温辛第一反应便是往旁边去躲,晁百京本来要发怒,可看见温辛颤抖的漆黑睫毛,艳软得像石榴肉的唇瓣。
现在是春季,万物复苏的季节,春暖花开,而眼前的人,比任何花都还要娇艳。
满头的青丝就那么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被风一吹,都落在了晁百京的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他的手忍不住颤动了几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了戏耍而过的春风。
这一刻,晁百京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来。
温辛轻轻地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下一秒,她的眼神一晃,身子一轻,落入了宽阔坚硬的胸膛。
晁百京瞥着她迷茫的乖顺,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漆暗。
到了殿内,晁百京才放她下来。
温辛刚想离开,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顷刻间,两个人的距离蓦然缩近了,她被晁百京拦腰搂进了怀里。
温辛被抱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感,恶心两种情绪在蔓延着。
纤细的双手推着他的手臂,没有撼动分毫。
那根手指如青葱一般养尊处优,揪抓着他黑色的衣袖,黛色的青筋明显又脆弱,有种凌虐的美感。
“皇上......”她声色仓惶。
晁百京居高临下,轮廓线条利落分明,过分妖魅多情的眉眼,眸光流转都是蛊惑人心的意味,却又因那凌厉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却不为所动。
依旧用着紧紧箍着她腰身的、异常亲密的姿势,紧密相贴地抱着她。
“这么慌张做什么?”他盯着她惊颤的眸。
温辛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被发现里面涌现出来的恶心,只能攥紧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着这股疼痛,强行压住了反胃的冲动。
晁百京却以为温辛是羞涩的,腼腆地不敢看他。
他以为是温辛胆小的,是任由他掌控的。
温辛避开他目光,低头,红唇轻阖。
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放弃细微的挣扎。
“皇上,皇上......”她似乎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叫晁百京。
虽然不想承认,可晁百京被她这么软声叫着很享受,心里仿佛都有个地方塌了一角。
“叫朕做什么。”
晁百京又轻飘飘松开了手,脸色喜怒无常,仿佛刚才抱着她不撒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辛垂眸,
不和他对视,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往右侧退了一大步,将距离拉开。
晁百京沉眸看着她的动作。
“这么怕朕?”晁百京玩味地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长胆子,还这么胆小。”
温辛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面躲。
这不禁让晁百京想起之前每日温辛看到他都会笑。
温和柔秀,望着他笑。眉眼间的笑意,都要化作春水酝酿开了。
和现在产生极大的反差,哪怕薄情如晁百京,都情不自禁地紧紧攥起了拳头。
有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腾起,瞬间侵占他的全身,令他周身的血液沸腾,却又让他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立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温辛仿佛真的在这么长时间内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晁百京已经见识过了她的温柔小意多么的令人沉溺,又怎甘心温辛这般不闻不问。
晁百京轻声哄道:“那日是朕说话言重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站在他面前的温辛,墨鬓琼腮,发丝慵懒地披散,更多几分柔媚感。
抿唇瞥眉,似有万般愁绪,却不知她心底恶意翻滚,讽刺连连。
嘴上说着:“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只想着皇上能多来芙蓉殿坐坐。”
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多说错一个字,再次惹恼了他。
他唇角掀弄起淡淡的嘲讽,后宫女人那点儿小伎俩,他看得清清楚楚。
晁百京自上而下望着温辛雪白绝艳的小脸,被她咬出浅浅牙印的唇肉,心里略略一动——他不知道该说这温辛真的什么都不求,还是不敢求。
但正是她这样好哄,才令晁百京更想要试探她底线在何处。
他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去抚摸温辛白腻的脸,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女人黑发如墨,肤白,唇红,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穿了一件单薄的绯色舞衣,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色的肌肤,散发着淡淡而诱人的馨香。
一片雪白的皮肤倒映在他眸底,他喉结滚动,身体紧绷。
晁百京已然染上欲色的墨瞳落在她锁骨上,“你就这么喜欢朕吗?”
温辛毫不犹豫地回答:“臣妾心悦陛下。”
晁百京轻嗤,像听到好笑的笑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的确有几分愉悦。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哪怕朕不喜欢你,哪怕朕只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还喜欢?”
他嗓音嘶哑富有磁性地蛊惑她,“你愿意自甘堕落当做你姐姐的替身服侍朕吗?”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好像就喜欢玩弄下位者的感情。
深夜晁燕凉在书房练字,总觉得手里的狼毫不趁手,让他怎么写都不对劲,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几分。
每当他心情浮躁,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练字,可今日他都练到了半夜了都无用。
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在白纸墨水,却并没有效果。
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白日里温辛的脸,那一闪而过的悲痛,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
是爱而不得,还是什么?
爱而不得又是爱谁?
是晁百京?
咔嚓——
手中的狼毫不堪重负地被捏碎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被它捏碎的狼毫了。
晁燕凉有些烦躁,一股莫名的火焰总是冲撞着他的胸膛,已然无心再练。
许是昨日没有睡好,才使得他今日一直都胡思乱想,火气旺盛。
毕竟他从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纠结于心。
......都怪那个女人。
柔柔弱弱地总把自己惹了一身伤,还说要帮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帮他?
总是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说什么,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下她的手,竟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真是不可理喻,满嘴胡言。
这女人果真就是个祸害。
.
皇上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芙蓉殿,温辛并不着急。
有闲情甚至还会泡泡茶,墨衣心里也不想让皇上来,只有她和小姐两个人是最好最幸福的。
喝了一口刚泡的茶,墨衣差点吐出来,红着脸咽了进去。
面对小姐期待的目光,墨衣艰难地道:“好喝,特别好喝!”
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泡茶这本事真不适合,再好的茶只要经过小姐之手,都逃不过被糟蹋的下场。
温辛刚想自己尝尝,茶杯就被墨衣抢走了,“小姐就赏给奴婢吧,奴婢真的很喜欢。”
“小馋猫。”温辛也是笑笑。
但这欢快的场面很快就被打破,一个宫女跑了进来,“娘娘,温侍郎求见。”
墨衣想都不想就说:“不见。”
温辛说:“见。”
“小姐......”
“无事。”温辛神色淡淡,“让温侍郎过来了吧。”
温炎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温和淡然。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温辛,确定温辛身上没有伤,才松了一口气。
温辛坐在贵妃榻上,手上泡茶的动作不停,“不知温侍郎来芙蓉殿所谓何事?”
温炎从衣袖中拿出一份玉佩,色泽上等,雕着灵活灵现的小鱼花纹。
“这是兄长为你准备的,上次来得匆忙所以才忘了,小辛儿别怪为兄。”温炎眉眼温润,弯眸全是温柔。
小猫跳了上来,爪子拨弄着玉佩,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温辛笑道:“这小畜生,喜欢就送给它吧。”
墨衣假意为难:“娘娘,芙蓉殿虽然不缺这种俗物,但这毕竟是温侍郎送的......”
温辛看向神色僵硬的兄长,明知故问,“我想温侍郎也不在意,你说是吧温侍郎?”
他清冷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怔,眉头紧锁,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来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温辛不再看他。
温炎五指慢慢收拢,平复了冒出来的怒火,“这宫中的事情,我已经听嫣儿说了,我不明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让我感到陌生,还是说我从未了解过你。”
温辛噗嗤一笑,一笑之下,仿佛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我一直都是如此,温侍郎想要如何呢?”
“温辛,你太让我失望了。”温炎面沉如水,似乎耐心告罄。
不明白明明沉默善良的小妹,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将他包裹,竟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辛听到温炎这话,只觉得无比的嘲讽。
她从小被温嫣陷害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甚至那日跌落河中都是温嫣算计的,温辛不相信他不知道,如今,她只不过是稍微的反抗了一下,温炎竟然就说对她失望了。
那么后面的事,恐怕更让他失望呢。
最后是温炎气急败坏的离开。
温炎很少动怒,重礼节,这次气得连礼节都顾不上了,恐怕温辛真的把他气得不轻。
温辛并不在意,算算时日,也觉得差不多了,“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温辛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
照在身上是温暖的,可看久了便又觉得刺眼了。
皇上近日心情不怎么好,没人敢出这个霉头。
晁百京这几天不去芙蓉殿,是想让温辛明白,可以给她无尽的,令人羡慕的宠爱,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她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收回来。
原本以为像温辛这种柔软的性子,恐怕不过一日就会巴巴地来找他认错。
不曾想温辛这么没有眼力见,一直躲在芙蓉殿里不出来。
别的妃子天天来晁百京这儿刷存在感,都比温辛懂事多了。
以至于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晁百京如今好像忘了他一开始的目的,原本只是因为温辛和温嫣长得有几分相似,后面想着利用温辛刺激温嫣。
可如今他的心神已然被温辛夺走,偏偏本人还无所察觉。
他刚从箭靶场下来发泄了一番,浑身冒着热气,身在高位已久,晁百京身上不怒而威,人不敢直视。
晁百京走得快,把后面的人甩了一段距离。
在途经芙蓉殿时,晁百京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几日没来,墙头的花好像更加艳了。
等他回过神,已然走了进去。
心中不由升起了恼怒,晁百京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转头刚想离开,却被一抹艳色的身影吸引。
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翩翩起舞,绯色纱衣随风飘动。
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纤手宛若翩翩舞动的蝴蝶。
偶尔露出倾国倾城,明眸皓齿的小脸,步步生莲。
晁百京不禁看入迷了。
温辛看到了明黄色的身影瞬间就慌乱了,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朝着一旁扑摔而去。
但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倒是那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闯进了她的鼻腔。
晁燕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刚才的确是动了杀心......
可是他也没想到温辛会注意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痕。
从来都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晁燕凉心中不由生起几分愧疚。
温辛淡声道:“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也没有人发现的,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如何,左右我不过是一根鸿毛而已,无人牵挂。”
晁燕凉冷峻的眉心隆起。
这明明是他心中所想的。
为什么现在听在耳中会如此刺耳。
温辛死了的确可以省了很多麻烦,也除去了不可控制的风险,他应该是高兴才是。
为什么现在竟会有种闷闷的不悦感。
“我身体不适,失陪了。”
温辛说完,直径盖好柔软的被褥,给了他背影。
殿中冷寂了许久,才响起那道富有磁性醇厚的声音。
“我并无这个意思。”
温辛没有理会他,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但是晁燕凉知道她没睡,只是不愿意搭理他。
这般想着,心中不知为何竟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令他不舒服的地方。
温辛当然不知道晁燕凉脑子里补脑了这么多东西,她只是单纯地想欲擒故纵而已。
到了夜晚,温辛刚用完膳食,皇上就来了。
温辛立马躺在床上一副虚弱苍白的模样。
她知道晁百京是来兴师问罪的。
晁百京一进来,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还有轻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
随后抬眼望去,温辛靠在床头上,捂着胸口轻咳,眉尖微瞥,眼尾泛着红,带着点湿润。
但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便在这么虚弱,没有任何装饰的情况之下,没有遮挡住她半点的艳丽,反倒是有种令人心颤的破碎凄美感。
看到他来了,慌里慌张地想要起来行礼。
晁百京随意地挥了挥手,“免了。”
温辛这才靠在床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晁百京淡淡的道:“听闻你今日和姚美人起了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辛轻咳了两声,嗓音沙哑又虚弱,“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道姚妹妹说的那些话是无心的,可心里听了还是难受,便想离开,可姚妹妹话还没有说完,急了些想要拉住臣妾,是臣妾自己没有站好,还拖累了姚妹妹,陛下罚臣妾吧,臣妾甘愿受罚。”
和姚素灵的告状不同,温辛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已经习惯了宫中尔虞我诈的晁百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晁百京居高临下看着温辛噙着泪意的双眸,不知怎的,心里竟软了几分,或许是因为不想见一个和温嫣长相相似的女人如此愚蠢。
阴鸷妖魅的帝王神色晦暗不明。
下一瞬一只冰凉的手,掐起了她的下颌,左右端倪了一番。
哪怕钟情于温嫣的晁百京,也不得不承认温辛这副皮囊美极。
甚至比温嫣还要胜几筹。
尤其是长了那一双多情的眼,
勾人心魄。
沾着细碎的泪珠,让人恨不得舔舐干净。
他抬手抚上了那泛红的眼尾,用力反复摩挲。
极致的美感,激发了他内心的施虐欲,让人想将它,狠狠揉碎在指间。
温辛吃痛,却没有反抗,乖巧得不像话。
“朕不想听谎话,你实话实说。”晁百京的声音蓦然温柔了下来。
刚才还强撑着的温辛,像是被他这一句温柔的话语给弄破防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滋润了他的指腹,雪白如玉的肌肤在滢滢烛下更显楚楚动人,他有一瞬间不明的慌张。
心尖仿佛都跟着颤了一下。
也许是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他不自觉地柔声细语,“哭什么?”
她倔强地抬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晁百京,一双美眸里通红一片。
“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水好冷,下面好黑,臣妾好害怕。”
温辛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
毕竟还是刚及笄的少女,也许是第一次面对后宫中阴暗的算计差点失命感到害怕,见到晁百京,如同有了依靠和安全感。
可温辛好像并不明白,给她带来这一切的,正是她心中所谓的可以依靠的陛下。
晁百京望着她轻颤的眼睫,和那眼神中的依赖,没由来的一阵口干舌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温辛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替身,他也没想过真的对温辛怎么样。
因为他坚定地相信自己只爱温嫣一人。
只不过是眉眼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看着她这么哭,令他代入了温嫣。
晁百京心脏猛地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
他不由地抱住了身形单薄颤抖的人,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哄道:“不怕,有朕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陛下......”
温辛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极其依恋。
晁百京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温辛便贴脸靠了他的脖子,带着温热气息扑在他的皮肤,轻轻的像小羽毛在挠一样。
一阵清甜的香气扑进他的鼻尖。
柔软得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推开。
身体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低头,才发现温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呼吸平缓,睡得很香。
晁百京:“......”
他不由笑了一声,“没心肝的小东西。”
第二日,姚美人因性格跋扈,冲撞了馨贵人被禁足思过,无上殿赦令,其余人等都不可前去看望。
这个消息一传到后宫,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为了小小的庶女会做到这种地步。
不仅如此皇上还在芙蓉殿过了一夜!
嫣妃入宫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只宠嫣妃一人。
如今馨贵人竟然打破了这条惯例。
而皇上也放了好几日都没有去过朝阳宫,众人都猜想皇上是不是腻了。
姚美人这件事情何尝不是一种警告,自此之后那些人表面上恐怕也不敢再做很过分的事情。
这小小的馨贵人,也是个狠角色。
短短几日就让皇上如此,这后宫恐怕是要变天了。
年轻皇帝拿着奏折轻轻拍在案桌上,过分妖魅的眉眼软化了几分:“嫣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温嫣蹙起眉,眼中慢慢地凝聚雾气,面带嘲讽,“吃醋?臣妾怎敢?臣妾如何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既然如此,臣妾求皇上放过臣妾......”
话着便跪了下来。
御书房的气氛一下变得极其压抑。
晁百京一贯妖孽俊美的脸上阴沉得不像话。
猛地一摔奏折,声音极其之冰冷,“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朕?”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温嫣倔强地看着晁百京,泪水从眼角滑落。
似乎不想看女人的眼泪,晁百京转身,压抑着怒气,“送嫣妃回宫。”
福公公立马起身,对着脸色苍白的女人道:“娘娘这边请。”
等温嫣离开,晁百京才露出暴戾的一面,摔了奏折,砸了笔墨,面色极其阴沉。
他喜欢温嫣身上的宁折不弯,不畏皇权的倔强和勇气,这让他感觉到了鲜活,同时又极其的无奈。
骂不得,罚不得。
后宫的妃子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卑躬屈膝,唯独温嫣敢对他登鼻子上眼。
连装乖都不会,在后宫没人敢忤逆他,可温嫣也不会谄媚他。
说到乖,晁百京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
单纯无害的面容,和后宫的嫔妃没什么两样,空有美貌,他对单纯柔弱的小白兔没什么兴趣。
只不过是那眉眼......
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透着无辜又带着几分魅惑,仿若能勾人心魂一般。
晁百京眼底似乎蕴着让人看不懂的黑色浓雾。
他叫来身边的人,“北国使者送来的珍珠纱给馨贵人送过去。”
他存了故意闹大的心思,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也是为了气温嫣,他并不是给她不可。
一时之间,温辛的地位在后宫中风光无限。
树大招风,更何况还是温辛这种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庶女。
后宫终于还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阳光明媚,温辛坐在秋千上慢晃,一抹娇嫩的颜色就闯了进来。
正是靖候府之女姚素灵。
姚素灵身份尊贵,和温辛一同入宫,位份虽然没有温辛高,但是有人撑腰,被娇养得目无中人。
墨衣见人来势汹汹,挡到了温辛面前,“见到馨贵人还不行礼。”
从未被一个丫鬟冲撞的姚素灵恼羞成怒,想都不想就一巴掌扇过去,半路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给捏住。
温辛甩开她的手,“妹妹今日好大的火气,特意跑到我的面前撒。”
姚素灵从小尊贵,在后宫中怎能让一个庶女压一头,看着对方过于绝艳容颜更是嫉恨,阴冷的目光落到温辛身上。
声音尖锐道:“你不会以为只是比我多了一个位份就能和我相提并论了吧。”
温辛温声道:“姚美人,这是在宫中,不是靖候府,后宫中都是服侍皇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也配?不过是长了一张和贵妃娘娘相似的脸,就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会有你这不知狗头嘴脸的妹妹。”
姚素灵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
上一世温辛在这后宫中安分守己,每日如履薄冰。
皇上虽每日来芙蓉殿过夜,赏赐的东西令人眼红,可却从来都没有提过让温辛升位份,不过几日后宫的人都知道温辛只不过是仗着嫣妃的光,才有如今的风光。
于是一个个坐不住了,上门挑衅为难和冷嘲热讽已经是常态。
不过是因为虚有的罪名在风天雪地下跪了半日直到晕厥,皇上对此也并没有追究,后宫中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物,此后更加过分。
她一次次的退让,却换来的是越发猖狂。
“姚美人,我虽与贵妃娘娘亲生姐妹,但也知道上下尊卑,你这般议论我姐姐,实在不妥,可别被有心人听了去。”
温辛言语平和,目光平静又担忧地看着她。
“你!”
姚素灵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温辛,却愣是说不出半句话。
她简直要气炸了!
她说得如此过分,是个泥人恐怕都有三分脾性,谁知温辛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她半分痛痒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
温辛一脸无辜,“我如何了?我只是怕妹妹被歹人陷害,毕竟这宫中也不是人人都像我一般好脾气。”
“谁是你妹妹?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温辛依旧平静,转眼看都不看作秀的姚素灵,她对着墨衣道:“我乏了,回宫吧。”
她凑在墨衣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余光撇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
“你!我在跟你说话呢!我让你走了吗?”
说着便开始拉扯,墨衣想办法阻拦,温辛满脸慌张,姚素灵感觉背后有人一推,身形不稳,温辛往后一倒,跌了下去还不忘拉住姚素灵垫背。
扑通——
水花四溅。
“小姐!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这件事闹得不大不小,姚素灵一醒来就闹到皇上面前,说是温辛仗着身份刁难她,还想要陷害她,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可怜。
温辛躺在床榻上并不着急,墨衣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转得温辛头晕,她抬了抬手,“墨衣,我饿了,你先去膳房弄点膳食过来。”
墨衣恨铁不成钢,急得团团转,“小姐!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吃!万一皇上信了那贱人的鬼话怎么办?”
温辛笑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墨衣你想要饿死小姐我嘛。”
等墨衣一离开,温辛靠在床梁上,“安昌王,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纱幔轻飘,黑衣男子如鬼魅般出现。
做私闯妃子宫殿这件事情,晁燕凉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目光落到床上的温辛身上。
她薄裘轻掩,如墨一般是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一双潋滟妖冶的多情眼似笑非笑。
因为落水的原因,肤色苍白如雪,唇色浅淡,好似被打碎的玉瓷般,看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虽然有一瞬的失神,但晁燕凉面容仍是冰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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