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二十三岁时,在他们的婚礼现场哭着说好爱他,好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想到我二十五岁时,抱着承安一起等他下班,喜悦地说他们一家人好幸福。
原来,他对我的记忆这么深啊。
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渗透了他的全部生活。
拥有时不甚在意,可失去了却难受的浑身发麻,夜不能寐。
沈慕寒跌跌撞撞地碰倒了床头柜,从其中掉出了我的日记本。
他如获至宝地打开。
却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姜瑾月的“恶行”。
原来小时候,哪怕我只是吃了一颗糖果,姜瑾月便会哭着说我抢了她的东西。
然后姜母便会毫不犹豫地教训我,将我一个人锁在门外。
长大后,姜瑾月又抢走了我所有的朋友亲人,所有人都在说我不懂事,心思恶毒。
我本以为沈慕寒是自己的救赎。
可连他,也被姜瑾月抢走了。
就连亲生儿子,都只肯叫姜瑾月妈妈。
后来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姜瑾月又吩咐里面的医生对我“特殊关照。”
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却有干不完的活儿。
稍微反抗,便是一顿毒打和电击。
三年下来,我已经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无数次想要自杀,却在想到沈慕寒父子后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正是他们父子俩,给了我最沉重的一击。
沈慕寒看到这里,终于泣不成声。
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辜负我究竟有多深。
强烈的悔意山呼海啸般涌上心头,向来沉稳的沈氏集团总裁竟然落了泪。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就习惯了我的存在。
我一离开,他便痛彻心扉。
“慕寒哥哥,你怎么好多天都没来看我了~”突然,别墅大门被推开,林舒画嗲着嗓子娇嗔道。
然而,沈慕寒却冷冷地将她推开,烦躁地说,“滚开!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以后别打着我的名号去外面耀武扬威!”
林舒画一怔,骤然白了脸色。
她自出道以来,仗着沈慕寒的关系得罪了不少人。
要是沈慕寒不愿意捧她了,她在娱乐圈还怎么混?
“慕寒哥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是时宜姐又跟你闹了?”
“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呀,她就是个小家子气的蠢女人,怎么能——”话还未说完,沈慕寒便冷冷地甩了她一巴掌。
“时宜是我的正牌夫人,也是你能说的吗?”
“还不快滚!”
林舒画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捂着脸跑开了。
“爸爸,妈妈呢?
怎么还不回来?”
沈承安不知何时出现,紧紧抱着小熊玩偶问道。
“妈妈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她是不是再也不喜欢我们了?”
“爸爸,我好想妈妈啊……”沈承安低低地哭了出来。
沈慕寒不知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终究是哽在了喉咙。
三年后。
“姜总,这是您在半个月后的晚会上要穿的礼服,您看看还满意吗?”
我随意地扫了眼,便开口道,“可以,记得给甜甜的衣服也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