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还给你。”
没想到父母竟然会做到这种份上,段辞年眼眸深了一分,他将外套穿在身上,“行,你们狠。”
“我不用身份证了,行吧?”
从医院里逃出来,段辞年去了马场。
他以前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来马场和巧克力聊聊天。
虽然巧克力只会垂眸将他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可以默默倾听他的烦恼。
可当段辞年来到马场之后,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天翻地覆。
原本的草地和围栏全都被撬开,远远看上去跟废土场一样。
马厩也全被拆除,就连养马的工作人员也全都不知去向。
段辞年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施工工人,他嘴唇有些打颤,“您好,请问这里的马和设施都去哪儿了?”
工人听见他的问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人请我们把这里的设施全拆了买给附近的木场。”
“你别说,这里的设施用的木都是好木,还能值很大一笔钱嘞!”
“至于这里的马,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了。”
“但我们听说这里的马年纪大了,送人别人都不要,所以直接把马杀了做成了马肉直聘卖到加工厂了。”
“皮扒下来做成了挂件,你看,老板人挺好的,送了我们人手一个。”
工人从兜里拿出一个挂件,精美的皮纹却压成了粗糙的制品。
光是看见,段辞年就已经泪流满面。
他摸着挂件泣不成声将工人吓了一跳,“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段辞年将挂件塞回工人怀里,确认了父亲的位置之后回到了家里。
“你把巧克力杀了?”
段父喝着茶抬眼看了一眼段辞年,“你对栀栀始乱终弃,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这你就接受不了了?”
“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尽快归顺我们,好好回家和栀栀结婚。”
“我们家和栀栀家里本来就有各种利益合作,你们结婚也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
段父的话还没有说完,段辞年便夺门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想逃离这个令他无法喘息的地方。
段辞年不可控制地越来越想念乔月诗。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许下那个心愿。
想起乔月诗许多次跟他提过看海,面对她的请求段辞年只是草草答应下来却从不执行。
毫无前奏的,段辞年抬手扇了自己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