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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要跑路 全集

飞天墨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少祀!”这俩人是要闹哪样。昭儿虽然聪明,不过也才五岁,对这话似懂非懂。我要回府,顾少祀也一路回来,可他一直跟到我们院子,却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我想要关上院门,他却伸手抵住,眸色柔和,眼角带着些红:“玉瑾,如果我说,我愿意十里红妆的求娶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少爷,你我皆是过往,何必纠缠。”我与他,天差地别,终究没有结果。当夜吃饭,容烟又敬酒,她知晓了白天的事,自是畅快,那万老三欺负她的宝贝孙子,没完。原本说好过两日就送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府,可不知怎么顾少祀感染了风寒,天天咳嗽不停,容烟生怕别人说她照顾不周,又留了他们两天。我的心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顾少祀一天不走,我的心一天不能安。顾少祀这厮太会佯装,明明说感染了风寒,还来找...

主角:勇毅侯勇毅侯府   更新:2025-03-16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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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勇毅侯勇毅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要跑路 全集》,由网络作家“飞天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少祀!”这俩人是要闹哪样。昭儿虽然聪明,不过也才五岁,对这话似懂非懂。我要回府,顾少祀也一路回来,可他一直跟到我们院子,却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我想要关上院门,他却伸手抵住,眸色柔和,眼角带着些红:“玉瑾,如果我说,我愿意十里红妆的求娶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少爷,你我皆是过往,何必纠缠。”我与他,天差地别,终究没有结果。当夜吃饭,容烟又敬酒,她知晓了白天的事,自是畅快,那万老三欺负她的宝贝孙子,没完。原本说好过两日就送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府,可不知怎么顾少祀感染了风寒,天天咳嗽不停,容烟生怕别人说她照顾不周,又留了他们两天。我的心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顾少祀一天不走,我的心一天不能安。顾少祀这厮太会佯装,明明说感染了风寒,还来找...

《通房丫鬟要跑路 全集》精彩片段

“顾少祀!”这俩人是要闹哪样。
昭儿虽然聪明,不过也才五岁,对这话似懂非懂。
我要回府,顾少祀也一路回来,可他一直跟到我们院子,却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想要关上院门,他却伸手抵住,眸色柔和,眼角带着些红:“玉瑾,如果我说,我愿意十里红妆的求娶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
“少爷,你我皆是过往,何必纠缠。”我与他,天差地别,终究没有结果。
当夜吃饭,容烟又敬酒,她知晓了白天的事,自是畅快,那万老三欺负她的宝贝孙子,没完。
原本说好过两日就送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府,可不知怎么顾少祀感染了风寒,天天咳嗽不停,容烟生怕别人说她照顾不周,又留了他们两天。
我的心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顾少祀一天不走,我的心一天不能安。
顾少祀这厮太会佯装,明明说感染了风寒,还来找我的昭儿玩。
本来就是亲父子,很多地方很相似,差距足有二十多岁的两个人在一起玩竟然毫无隔阂。
昭儿原本最粘着容烟,现在却最粘着顾少祀。
顾少祀会抱着他上树,会抱着他逛街,还会将他扛在肩膀上。
我实在受不了,去跟容烟提,能不能让顾少祀走。
容烟诧异我的不懂事,我向来都是稳得住的,这顾少祀在家里不过住了几日,我怎么这么不待见?
我不好说缘由,只得吃瘪。
回到我的院子,一日的疲惫席卷而来,我卸下身上的伪装,瘫坐在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身后,温热的气息席卷,将我包裹,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我圈入。
“谁?”我心一惊。
“实在抱歉,万府太大,我走错了屋子。”带着些许戏谑,却又有几分得意。
我侧眸,男人美眸流转,贴过来:“我想了很久,还是想问问万小姐,昭儿的生父可还在?”
“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用完了自然就无用了。”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不需要男人,换句话说,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拘泥于一个。
“那……你看你眼前的这个如何?也算博学,容貌尚佳,给昭儿做个继父总是可以的吧?”
我觉得他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他当朝二品大员,给一个商贾人家的儿子做继父?
我全然没往心里去,将他推开就要喊人。
“别喊。”纤瘦的手掌捂住我的唇,他眉眸中流转着深情:“别喊,我好不容易找过来的。”
好啊,上一句还说他是不认识路走错了。
“玉瑾,你如此狠心,可我却做不到,我做不到,忘记你……”
如同谪仙般的人物,勇毅侯府以后的继承人,却对我这样一个生了孩子的女子,深情相予。
他眸中倒影着我的模样,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稚嫩的那张脸,此刻,我也有了上位者该有的威仪,眉宇之间也不再柔和。
而眼前的公子却仍旧眉宇高贵,光风霁月,纤瘦身子更显清冷。
“顾大人……”
“我以为你也会舍不得我,没想到是我高估我自己了。”他嗤笑,似是嘲笑他自己。
“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点都不重要。”
我撇过头,不敢去直视他眸中的受伤,明明当年是他要娶妻,明明……我只是一个通房丫鬟。
他的气息再一次袭来,大掌扣着我的下巴不容许我躲闪,眼看着薄唇印上,我急道:“少爷何必!少爷应该早与内阁老董家的小姐婚配了,又何必再来纠缠,玉瑾不是良家女,却也不愿为妾!”
非要摊牌,那我只能说个明白。
他明显怔愣,眼中朦惺褪去,变的清明:“谁告诉你我和董家的小姐成婚了?”
“六年前不就下聘了?”
“没有的事!”他皱眉,随即明朗:“你六年前离开是因为听说我要娶董家的小姐?”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吧?”他这样的人物,娶的人总不会差的,总是要高门显赫的嫡女才能与之相配。
“没有,如果我说我尚未娶妻呢。”他红了眼眶,将我抵在门旁,声音带着丝颤抖:“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在找你,你是否肯接受我?”
我抬眸,撞入那满是星河的眸子,此刻,他眼中只有我。
眸光流转,满含深情。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梦我做过很多次。
总是不现实。
……
“那日我只是在宫里绊住了脚,回去却再也找不到你了,祖母说你要了身契离开,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如此狠心,我倒是没想到。”
是吧,我也没想到自己走得如此干脆,比起看着他迎娶新妇进门,我宁愿一走了之。
“少爷为何,一直没有娶妻?”我不信他是为了我,可心里却悸动着,想要一个答案。
他轻笑:“如果我说是为了一个小狐狸呢?她真是骗我骗的好惨。”
我脸发热,低下了头:“我不是……”
“我说是你了?看来你也很清楚你就是那只小狐狸嘛。”
下巴被抬起,与他对视,沉溺在他的双眸中。
这几日的相处我不是没有动心。
更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只是他再次出现,将深藏在心底的记忆翻出,又鲜明起来。
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有备而来,今夜就是不打算饶过我。
呼吸声此起彼伏,萦绕空气中,透过床帏,身影交织,犹如两只嬉戏的鸟儿,纠缠绵延……
第二日我破天荒的起晚了,碧儿站在门口等着,我起来开门她才走入屋中。
顾少祀早不知何时离开。
碧儿却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小姐,今一早我看见舅姥爷那个朋友,顾大人鬼鬼祟祟的从你院门口路过,不知想要做什么,要不要让人留意着?”
我脸一红,干咳一声,摆摆手:“不用了,兴许他就是早起无事转悠一下。”
真没想到顾少祀走得这么晚,还被我的丫鬟看到了。
碧儿还是不放心:“要不跟夫人说一声?”
“很不用,你去说她兄长带来的朋友鬼鬼祟祟,夫人会如何想?”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小姐说的有理,我来给小姐梳洗,您今日起得晚,想必是昨日累坏了,夫人同舅姥爷已经在前厅等着您用早膳了。”
既然已经生产完,就要开始打起精神,外要对付虎视眈眈的二叔三叔,内要查看自家店铺,以防内贼。
容烟的心都在昭儿身上,她随我去。
我便开始外出视察店铺。
万家生意遍布全朝,大到古玩钱庄,小到百货客栈,都有万家的产业。
就这样,我开始从身边查起,逐渐朝外扩,这一查就是五年……
五年后,我再次回到万家。
刚下了马车,就见容烟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叫人拿了皮裘,挡住寒风,却是披在了我身后的小不点身上。
她一个劲儿数落:“你啊,你说说你,查生意为什么非要带昭儿去,他才五岁,跟着你颠簸,这么大点就吃苦。”
“我这次不过去隔壁镇子待了五天而已。”被她说的,我好似带着昭儿出去了五年。
“不管,日后你要去自己去,别带我的昭儿去。”
我自昭儿出生就开始忙生意,都是她带着昭儿,所以要更疼爱昭儿。
昭儿嘴甜,抱着她的脖颈撒娇:“祖母,昭儿好想你,好像好几个秋没看到你一样的想。”
“哎哟,我的昭儿,我的心肝。”容烟开心死了。
“祖母带你玩,祖母带你见……我哥哥他要叫什么?”容烟转头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叫姥爷?”这个辈分我没论过,不会论。
“应该是叫舅姥爷。”旁边的马夫插嘴。
“昭儿乖,你的舅姥爷从京城回来休假,祖母带你去找舅姥爷玩好不好?听说舅姥爷还带了个京城的朋友来,祖母带你去见一见。”
“不要不要,昭儿要和祖母在一起在家里看鱼,讲故事。”
“好好好,都听昭儿的。”
她将昭儿抱走,甚至都没看站在门口的我一眼。
碧儿过来说,容烟的哥哥容青要来万府看妹妹,就在今晚,刚好我回来了,让我也准备着。
京城来的人啊……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我苦笑着摇头,六年了,他不会记得我了。
按照当时的时间来算,他也已经成亲五年了吧?孩子也就比昭儿小个一两岁?
意识到我在想什么,我忙回神,不该再想他的。
容青现在位居三品大员,是很大的官了,他爹当年都没有他官做的大就荣退了。
所以万府什么都小心备着,不可有差池。
虽说他是来万府看妹妹,但万府也不能失了礼数。
所以当夜,万府热闹非凡,我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的华贵了些。
容烟上前头接她哥哥了,我牵着昭儿的手往外走。
还小心嘱咐着:“昭儿,今日家中有贵客,不可胡闹,要乖一些,晚一些我再带着你去后院摘桂花可好?”
昭儿认真点头,抬头看向门外时,稚嫩的声音带着真诚:“好英俊的叔叔啊。”
我微笑着抬头,心想应该说的是容青了,嘴角的笑凝结,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亦如记忆力那般的消瘦。
不过身遭的气质更显冷冽,脸上多了成熟,比六年前更稳重了。
他那双清冷的眸先是看了看昭儿,又落在我的身上,冰凉的可怕。
容烟还不知道的介绍着:“这便是我的女儿,我们万家的当家人,这是她的孩子昭儿。”
听到准确的介绍,他的眸子沉了沉,似是冰冷了些,张口,声音冷淡:“看着令爱这么年轻,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是啊,她的孩子……”
“四岁。他才四岁。”
容烟疑惑的看向我,又看看顾少祀,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顾少祀轻笑,带着讽刺:“好本事。”
什么本事?
容青打岔过来,是一个身高魁梧的汉子:“顾兄何出此言啊?还没介绍,顾少祀,现今可是正二品官员,刑部右侍郎,那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妹妹你可要好好照顾。”
他果然高升了,我缓缓矮身施了一礼:“民女万玉瑾,见过顾大人。”
他阴恻恻的看了我一眼,便被容青拽着去了外面的席面。
我刚刚脱口而出,说昭儿四岁,是我私心,我私心里,不想让他知道我生了他的孩子。
这孩子是在一碗不落的避子汤中留下来的,他是不被顾家所希望的存在。
我是主人家,再怎么都要坐在席面上,与顾少祀这个贵宾同席招待。
容烟才见家人,自然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和容青说话敬酒。
而我带着昭儿坐立不安。
昭儿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我找到突破口,起身抱歉道:“小儿顽劣,怕是困了会闹觉,我这就带他下去哄睡,大人们请自便。
“孩子困了交由奶娘就是,你身为主人家,一顿饭不该陪一陪?”顾少祀斟酒自酌,丹凤眸抬起,眼中的情绪我看不懂。
容烟跟着道:“就是,平时都是奶娘哄睡,大多也都是我抱着睡,什么时候你这么操心了?”
“……”我头一次觉得容烟开朗过了头。
翘起来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昭儿被奶娘抱走,顾少祀在我对面喝酒,谁敬他都喝,不过半会儿便见他有些坐不稳了。
“来人,带顾大人去醒醒酒。”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万府家大,我怕路黑,万小姐引路如何?”
避无可避。
我只得起身带着他前往后亭醒酒。
我打着一盏莲花灯,在前面走着,身后的男人脚步声一深一浅,似是醉的厉害。
想要去扶他,终是觉得身份不合适。
行至假山处,肩膀被人拉住,手中的灯笼掉落,我也被压在了假山上。
“你好的很,好得很啊。”月色下,他漆黑的眼眸带着醉酒后的朦胧。
“民女不知道顾大人在说什么。”我撇过头,假山石硌着我的后背生疼。
“装?如此会装,以往是不是也是装的?”他伸手,轻撩起我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所以,我也是你的玩物对吧?”
我蹙眉,觉得他醉的厉害,怎么又和玩物扯上关系了?
“顾大人……”
“再叫一声试试。”他的语气,带着威胁。
“少爷。”
“承认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当做不认识我。”他眼中有受伤的神情的划过。
听明白了,她并不喜欢我,但是她有更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人要瓜分这份财产,找到我,是为了恶心那些人。
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回到了万家。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表明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
更何况我现在待产,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
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没有丈夫,往日里那些小混混已经来骚扰过几次了。
多亏了书生和郎中打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回到了,这个我从没有停留过的家。
豪门大院,果真气派。
有她这个官员嫡女把持,又有万贯家财撑着,万府,说是豪门可谓也不为过。
嫡母名叫容烟,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老夫人身上才有的威仪,我想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仪。
她召集了万府上下,宣告了我是万家大小姐的身份。
我原名叫万玉瑾。
老夫人曾问过我的名字,我说叫玉瑾。
她觉着是个好名字,不俗气,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个名字是我娘给我娶的,玉瑾玉瑾,如同无瑕的美玉一般冰清玉洁。
她安排了我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比我自己买的那座宅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给我配备了十几个丫鬟下人伺候。
“以后万府就是你当家,但你在孕中,且又快临盆,查看账目与家中的家产等你产子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先静养为宜。”
“他们不会服我。”我很清楚,我横空降临,就凭她空口白牙,说我是万府小姐我就是么?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根基,比不得她,上有荣退的父亲,下有上京述职的哥哥。
“当然,他们巴不得将你掀翻,好瓜分万家财产,可你有底牌。”她看向我挺着的肚子。
“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分娘家财产的。”
“多好,你刚好没嫁出去,只是通房,还被还了身契赶了出来,肚子里又怀着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万家子,谁敢说没有你爹的血脉?”
她倒是将我的以前打听的一清二楚,连我是通房,拿了身契出来都知道。
也对,她有个在京城为官的哥哥,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就这样,我在万府住了下来,下人们还算恭敬,毕竟他们只是拿钱干活。
可有的人就不安分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容烟说的想要瓜分万家财产的人是谁。
是万家的二叔三叔。
他们都是庶出,与我爹并不是一个母亲,老太太头一个就不待见他们,早早让他们分家出去单过了,只不过因为万家生意多且复杂,一直沟连着。
我爹死了才不过一年,他们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要分掉万家,赶走嫡母。
不过因为嫡母娘家的威势,一直没得手。
二叔三叔来的时候我正在祠堂上香。
三支香点燃递到我的手中我没有接。
容烟劝我:“人都死了,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活着的人看。”
我才勉强接过香插上。
二叔三叔匆匆而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诋毁:“你瞅瞅,老三,你瞅瞅,她哪一点像哥哥?她肯定是个野种!”
“大嫂,你不能为了万家的权利不旁落,随便找个人顶替吧?”
“再说,她一个女子,还怀着孕,弄进门来实在不知是如何贪图万家财产。”
他们一字字一句句,针对的都是容烟。
因为我是容烟找来的,因为,我站在容烟这一边,可以让他们得不到一点好处。
这样的场景她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了,听着他们的指责,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哪里不像你们那个短命的哥哥了?不像你们短命的哥哥,难道那刻薄相不跟去世的婆母一样?这你们看不出来?”
我怀疑容烟在骂人,但没有证据。
两个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让我做万家掌权人。
“万家家产由万家子孙继承,这是婆母生前写下的规矩,她是万家女,腹中自然是万家子,生下来就可以继承万家家产,你们不同意,大可以泉下找婆母理论,别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
“好啊好啊,你仗着有为官的哥哥,有荣退的爹爹,竟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我憋不住了,蹦出来一句:“两位叔叔如果有这个本事,也可以颠倒黑白。”
两个人脸色别的青紫。
容烟也侧眸高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强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好使。
容烟可以把持万家,可以将我接回来直接放在万家小姐的位置上,可以给我管家钥匙,都是因为她有强权。
她不怕事,她有人兜底,别人斗不过她。
她就是这样自信。
可就是这样跋扈的女人,却有着让人心酸的过往。
我听贴身伺候我的碧儿说,其实容烟有个相好的男子,但是只是一个穷酸的秀才,她家看不上,她也不妥协,硬拖着十七八不嫁人。
随后祖母去世需要丁忧,她更是想要耗到二十好几老了再嫁给那个秀才,堵住她爹爹的口。
天不遂人愿,一场风寒就夺了穷酸秀才的命。
她在家乡跟随爹爹丁忧,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后来心如死灰,随着她爹安排嫁到了万家,却不想又是另外一个虎狼窝……
我爹多情,嫌弃她嫁入门已经二十好几,一年内就纳了两个妾,随着日子长远,妾室更是多了起来。
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爹纳几个女人都跟她无关。
她是为了她们荣家活着而已。
……
生下昭儿的时候是年底,寒风阵阵,府里的地龙烧的暖和。
容烟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的冰冷也都化作了微笑。
她说:“我也没有子孙福,这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看着你生孩子我是真高兴。”
她许是在惋惜年少时的自己。
昭儿和在肚子里时一样省心,两个奶娘带着,一点都不闹人。
容烟喜欢他,陪着他的时候竟然比我这个亲生母亲陪着他的时间还要多。
我开始接手万家的生意,开始熟悉万家的运作。
其实这些我在生产前就有所接触,不过只是看账本,看店面,从来没去铺子里看过。
听她的话,我思绪不由被拉到了昨天夜里,明明已经六年没见,他身上的每一寸我却都仍旧熟悉。
就好似昨日纠缠是平常事,他对我则格外热烈了些。
“小姐脸怎么红了?”
我以前最喜欢碧儿有眼力劲的样子,今日却格外讨厌。
怪不得人说聪明不在点子上就会惹人嫌。
我拿了白粉扑了扑:“兴许宿醉未醒吧。”
……
前厅,一桌子人也都算自家人,表面上除了顾少祀不是。
容烟有了娘家哥哥陪伴,话也多了很多。
顾少祀吃饭时一向不喜言语,只低头吃饭,我递过去几次眼神,他都没有看我。
我心沉了沉,想到昨夜的柔情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饭后无事,容烟邀请容青逛园子。
万府很大,尤其后院山水依山而建,引入山泉水打造了一个很大的湖。
非常有看头。
容烟和容青在前头走,我与顾少祀在后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隐隐不舒服。
昨夜一切难道只是因为他醉酒难以把持?
看来始终是我多想。
万府的园子我逛过多次,没什么兴趣,心情低落,低头只看着地上的路。
手上一热,我抬眸,他冲我笑了笑,大掌握了一下我的手,随即又放开,像极了怕被家长看见的小孩子。
我看向前面的二人,他在怕什么?怕别人发现我俩的关系?
容烟拉着容青去看梅园开的正盛的梅花。
顾少祀这才凑过来小声道:“我因为打探你的消息骗了荣兄许多次,若让他此刻知道怕是要翻脸,所以得慢慢来。”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少爷这般风骨也会骗人?还骗了许多次?
我倒是挺好奇他是怎么骗的容青。
走着走着,便听见假山后有动静。
是容烟:“他俩凑一起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探头看看呀。”容青接茬。
“不行不行,他们再看见咱们。”
“我瞅着啊,不行,你那闺女跟顾兄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俩人都不多看对方一眼。”
“怎么不行?你那个姓顾的快三十还没成亲不就是没人要?幸好有个二品官职,配我女儿正好。”
“你可别瞎说,顾兄虽然没婚配,那是因为他不想,上京想嫁给他的女人都排着队。”
“那想娶我女儿的男人还能饶我们万府两圈呢。”
容青伸出大拇指:“还是你女儿厉害。”
我和顾少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俩人跟大傻子似的争吵。
顾少祀抿唇笑着,宛如春日嫩芽生长:“看来顾小姐有不少人惦记呀。”
“不遑多让。”我扔下四个字,抬起脚步快步去追赶容烟了。
真是丢死人了,什么饶万府两圈,她到底在胡扯什么啊!
我抓着容烟就是数落,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
容烟知道我和顾少祀听见了,笑的更得意了:“就是要让他知道你多抢手,他才要快点行动。”
“行动什么?”
“娶你啊,玉瑾,你才不过二十出头,不会想一辈子不嫁人守着昭儿过吧?”
“我和他……”回想起之前二人的关系,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容烟并不知道我和顾少祀的关系,她只知道顾少祀是二品官员。
等我回到院中,就看到顾少祀正陪着昭儿玩耍,父子俩在玩扔石子,看谁扔的远。
每次都顾少祀放水。
他看着昭儿的眼神带着探究,又带着慈爱。
看到我回来,他便起身过来:“昭儿很听话,很懂事,像你。”
我的儿子不像我难道像他?
我点了点头。
“刚刚奶娘跟我说,昭儿今年五岁。”他跟在我的身侧,语气里带着欣喜。
我停住脚步,昂头看他:“所以呢?”
光风霁月的公子带着志在必得的语气:“所以昭儿是我的孩子。”
“少爷,当年我可是一碗避子汤都没有落过,如若昭儿是你的,那他可真是福大命大。”
“那便是他福大命大吧,因为你也有没喝避子汤的时候。”
“什么时候?”
“我见你喝避子汤,就嘱咐了小厨房,将避子汤换成了补汤。”
脑海中轰隆一声,不敢置信。
所以……
我那时说过一句是避子汤,他就去更换了汤药?
“为何?”我声音颤抖。
“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只有有了孩子你在勇毅侯府才能站稳脚跟,我才能想办法将你留在身边,我的身边……”
罢了罢了,就算没有汤药,那时我也是要走的,庆幸是在走了之后才发现了昭儿,庆幸我将昭儿生下来,给了我最大的慰藉。
“他就算是少爷的孩子,也只是庶出,回到勇毅侯府不如让他在万家自在,在万家,他是唯一的少爷,没人会亏待他。”
“我不会让他是庶出,他是我和你的孩儿,他应该世袭勇毅侯府。”
我觉得他是糊涂了,想来是万府的酒太猛烈。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世袭勇毅侯府,那是嫡长子才能享有的尊荣。
可他说的那么恳切,眉宇之间皆是认真。
他是认真的,他没有骗我。
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顾少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说了容青一道留在万府,原本只是小住,现在变成了借住。
我承认我有些贪恋这样的美好,每日都能见到他,他空闲的时候都在跟昭儿玩。
两个人很投脾气,连容烟都吃醋了。
说这孩子她养了五年,这一眼没看住竟然跟别人亲了。
或者,容烟似是思索的皱起了眉:“玉瑾,你说,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顾大人和昭儿这么像呢,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那么夸张?”我错愕,看过去,之前只觉得像,不过是因为我更知晓两人脾气相似,聪慧睿智一般无二,论长相一模一样,我倒是没看出来。
容烟点了点头,继而道:“所以我说,你和顾大人般配,不是瞎说的,你看,孩子都和他般配。”
我松了口气,原来又是打着撮合我和顾少祀的主意。
我懒散的嗯了一声,却见容烟惆怅起来。
虽说快到四十,但她保养得意,又天生是官家小姐,没吃过苦,要说没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少爷,如今奴婢已经不是贱籍,也被万家认回,玉瑾还未多谢少爷当年照顾之恩。”我这是实话。
当年虽跟他不过数月,可他从未苛待我,对我温柔,不把我当下人使唤,时常教我练字画画。
我都记得的。
“所以你就一走了之,来报答我对你的恩情?”他凑得很近,灼热的气息洒在脸上,带着一股酒香。
我想要逃,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玉瑾不过是个下人,现如今已经产子,又何必再纠缠?少爷家中人知晓也定不会轻饶。”
这话果然有用,摁着我肩膀的手放开,身子一轻,是他退了数步。
“你好狠的心,离别六年,你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了,你找了别的男人,开始了新的人生,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的心一痛,指尖颤抖,想要去拉他,最终忍住了。
他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我蹲下拿着被摔灭的灯笼去找人重新点燃。
再回到前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容烟和容青俩兄妹喝的还兴高采烈。
我派人去找顾少祀,万府确实很大,他第一次来,我怕他迷了路。
又上前去将两人的酒杯都放下:“夜深了,荣大人早些休息吧,嫡母,你也该去陪昭儿了。”
“对哦,兄长,我还要去陪昭儿,昭儿现在是我的命,是我儿子。”
说胡话了都。
“昭儿是你孙子!”还好容青没糊涂,他大着舌头,拍着容烟的肩膀:“不过,我这兄弟如何?你跟了他,就可跟为兄一同上京了。”
好的,并没有很清醒。
“哥哥,他看着小我那么多,都差辈了。”
“万一,他就喜欢你这种呢?反正顾少祀这个人,得咱们家女人得到才行!”
容烟摇了摇头,忽然指向了我:“哥哥糊涂啊,我不行,可以给我闺女啊。我闺女得了,也是咱们家的。”
越说越不像话。
容青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好!那就给你闺女,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咱们家一个三品一个二品,我看谁敢欺负我们!”
我扶额,真是头疼,没想到容青和他妹妹是一个调调,不过也不奇怪,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我喊人来搀扶两个人:“嫡母,休息了。”
看她醉成这鬼样子,晚上也哄不了昭儿睡觉了。
好不容易安排了容烟和容青两个人歇息,我专门去了一趟昭儿的院子。
昭儿已经由奶娘哄睡。
我看着睡梦中的昭儿,心里隐隐不安。
昭儿和顾少祀太像了,哪怕他只有五岁,可他的聪明劲儿和样貌却都像极了顾少祀。
我怕日子久了他会看出什么来,幸好这一次容青回来看妹妹只在万府小住两日。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打算明日让容烟安排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家。
……
第二日一早,为了避开顾少祀,我一早拉着昭儿出门,说是逛街寻铺面。
却不想正好遇见了顾少祀也来闲逛。
彼时我正在和万家的三叔掰扯。
万家的二叔三叔听闻容青回来了,以为容青要带容烟上京去,是以到时候我就没了靠山,所以故意来敲打我。
“好侄女,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最终你也留不住。”对上万三叔那一双芝麻绿豆的小眼,我脑子神游,幸好我的容貌像我娘,没有遗传我爹,不然……
“好侄女,我好说歹说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识相的就把万家财产拿出一半来,否则,等你嫡母走了,可有你受的。”
我蹲下身,抱着昭儿,道:“昭儿,可看清这张脸,以后你是要叫三爷爷的。”
万三叔听我这么说,以为我是服软求和,笑意爬满满是褶皱的脸。
我下一句:“记住,切莫和这种人有任何瓜葛,无甚用处不说,只会学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妇人,实在非大丈夫所谓。”
昭儿很激灵,认真点头:“我记住了母亲。”
“你说什么!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儿子的?果然……果然……野种生出来的小野种!”他气急败坏。
我脸色阴沉下来,正要反驳,下一秒,修长的身影步入店中,带着威严与愤怒:“谁说我昭儿无父?”
顾少祀身形修长,一身紫色衣袍,高贵清冷,他垂眸睨着万三叔,身上威势不减。
万三叔被他镇住,只一瞬又想起这是万家底盘,呛声:“你又是哪来的?给我这寡侄女撑场面的白面书生?”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现在,给昭儿道歉。”他过来,将昭儿牵了过去,对着万老三,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凭什么……”万老三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顾少祀伸手折住他的臂膀,一用力,就卸了他的膀子。
一惯养尊处优的万老三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当即疼的龇牙咧嘴:“你给我放手!哎哟我的胳膊。”
“若还不道歉,另外一个膀子也给你卸了,再不道歉便打断你的腿!”顾少祀,说到做到,下一秒便抓着万老三的胳膊将他摁在了地上。
“哎哟哟,好侄女!你三叔我不过是喝多了酒说了两句浑话,我嘴臭你也知道,还请侄女原谅了三叔吧。”
看着他狼狈求饶的样子,我心里的恨意才消一些。
我微笑着:“偶尔吃醉酒没关系,只有教训足够惨烈才知道吃醉酒有多么误事,你说是吧万老三。”
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我再也不愿意装的和顺平静。
因为他踩到了我的底线。
许是我的语气不好了些,顾少祀手下用力,还是将万老三另一条胳膊给卸了。
他骂的难听,还说要去官府告我们。
搞笑,顾少祀可是当朝二品,谁敢找他麻烦,如今,我也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
我转头谢过顾少祀。
他却拦住了我的去路:“你真的打算让这孩子一直没爹吗?”
“他不需要。”我回答的冷淡。
昭儿却先一步站了出来:“叔叔,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是真的吗?”
我的心跟着一痛:“昭儿。”
顾少祀蹲下与昭儿平视,笑的柔和:“没有爹哪来的孩子?是你爹对不住你娘,所以她才生气不让你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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