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花依然在寂静中飘落,叶晚晚感觉自己被黑夜与寒冷包围,周围一片沉寂。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关门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叶晚晚。”这声呼唤既陌生又熟悉,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她平静的夜晚。她的脚步在雪地上戛然而止,却没有转身。叶晚晚静立不动,只听见身后一阵快速奔跑的声音,然后骤然停下。刚才与柏景澜的长谈耗费了她大量精力,此刻大脑还处在一种迟缓的状态。说实话,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突然闯回她生活的前夫。“叶晚晚。”陆西衍的声音咬字清晰,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怒火与痛楚,“你还真是够绝情的。”三年前精心设局骗他签字离婚,装作温顺无辜;如今重逢,又装作陌生人。表演天赋确实非同寻常。当着他的面与另一个男人亲密不分,现在还是...
《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雪花依然在寂静中飘落,叶晚晚感觉自己被黑夜与寒冷包围,周围一片沉寂。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关门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叶晚晚。”
这声呼唤既陌生又熟悉,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她平静的夜晚。
她的脚步在雪地上戛然而止,却没有转身。
叶晚晚静立不动,只听见身后一阵快速奔跑的声音,然后骤然停下。
刚才与柏景澜的长谈耗费了她大量精力,此刻大脑还处在一种迟缓的状态。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突然闯回她生活的前夫。
“叶晚晚。”
陆西衍的声音咬字清晰,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怒火与痛楚,“你还真是够绝情的。”
三年前精心设局骗他签字离婚,装作温顺无辜;如今重逢,又装作陌生人。表演天赋确实非同寻常。
当着他的面与另一个男人亲密不分,现在还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叶晚晚终于缓缓转过身,直面几步之外的陆西衍。
离开剧场的灯光,她终于能够清晰地观察他的样子。
三年不见,陆西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副清冷挺拔的姿态。
他伫立在初春微雪的夜色里,一袭黑色风衣勾勒出挺拔轮廓,周身散发着危险而不稳定的气息。
就像久困荒漠的饥渴者,终见绿洲时的迫切与狂热。
狂热。
叶晚晚被这个突然闪过的字眼惊到了。
这个词汇,怎么可能与陆西衍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此刻他的表情分明是来讨要说法的。
“陆总是否需要我提醒?”叶晚晚稍微偏头,目光落在他面部某处,刻意避开他灼热的眼神。
“我们的婚姻早在三年前就已终结。”
“终结?”陆西衍冷冷一笑,反问道,“你指那几张在另一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签下的离婚协议?”
叶晚晚愣住了,就在这短暂出神的空档,她的手臂突然被对方紧紧攥住。
来人气势汹汹,质问尖锐刺骨:“你当时不辞而别,让家人如此担忧,你可知道你母亲和爷爷有多着急?”
陆西衍握住她的臂膀,震惊于其纤细得令人心惊的程度。
身为成熟商人的他,一向精于计算得失,选择最省力且最有利的处事方式。
明明叶晚晚留在家中,对双方都是最简单的安排。
她却非要离开,甚至精心设局骗取离婚,最终把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那是我的私事。”叶晚晚被迫后退两步,低垂眼帘,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与你无关。”
注视着她那平静如水的神情,陆西衍内心压抑的不甘与怒火如火山般爆发。
“相同的身份地位,相似的背景,为何他就可以?”
为何柏景澜能得到如此亲近,而我却不行?
叶晚晚表情一滞,陆西衍向来高傲自持,居然会问出这种近乎示弱的话。
芸芸众生,终究难逃七情六欲。
她不禁脱口反问:“陆西衍,你疯了吗?”
陆西衍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掩饰住差点失控的情绪。
“曾经与我在一起时,表现得生不如死,现在分开三年,就迫不及待找好了新欢。”
“如何?他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吗?”
柏景澜一直对自己的内心有着清晰的认知。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扮演一个情感顾问的角色。
还是在聆听了前夫的说法后,又听当事人陈述。
这念头闪过,嘴却先一步吐出了心声:“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柏景澜话音刚落,便为自己的言行感到可笑。
这种承诺与那些情感剧中总让凌薇看得泪流满面的痴情男配有何区别?
话刚出口,他就看到了叶晚晚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
“柏大哥,真的很感谢你。”
他忽然心念一动,伸手轻轻遮住了她的双眼。
叶晚晚的目光清澈见底,不掺一丝媚态,更没有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暧昧情愫。
如同一泓纯净的月光水银。
也让他内心的情感无处藏匿,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困扰叶晚晚的情感纠葛尚未解开,他又怎能忍心,再给她增添一份左右为难的压力。
……
根据派出去的人传回的消息,陆西衍应酬结束后,让司机开车直奔叶晚晚的住所。
叶晚晚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外表普通的小区,安保设施一般,环境也算不上优越,唯一的好处是交通便利。
路上,陆西衍心中冷笑。
以前住在高档社区的大房子里,现在跑到这种地方受罪,叶晚晚真的能习惯吗?
陆西衍的车到达时,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辆。
这车他认得,在去柏景澜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时曾经见过。
车里坐着谁,已经不言自明。
车内温暖的灯光依然亮着,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在交谈,时不时晃动。
陆西衍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舒适的酒店不回,却要到对方楼下来等候。
还正好撞见两人亲密交流的画面。
车辆静止不动,陆西衍坐在后座保持着一个姿势,纹丝未动。司机不敢贸然询问,只能通过后视镜小心观察着雇主那张表情淡漠的脸。
转瞬间,他看见老板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种表情让他一瞬间背脊发凉。
静默中,车内响起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自语,“多么讽刺啊。”
声音轻如夜间的水波,瞬间被周围的寂静吞没。
与此同时,柏景澜的车仍停在原地,陆西衍也没有丝毫挪动或催促的意思。
他在心脏被撕裂般的痛楚中闭上了眼睛。叶晚晚与柏景澜的感情竟已亲密至此?
一顿饭的时间显然不够,还要在车内耳鬓厮磨那么久?
漫长的等待后,叶晚晚终于从那辆车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对着车内的柏景澜轻轻挥手道别。
昏黄的路灯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柔软清晰,隔着一段距离,陆西衍也能辨认出她嘴唇的动作:告别与约定。
他眯起眼睛,明天还有约?
究竟是什么关系需要如此频繁地见面?
奇怪的是,单独面对柏景澜时他尚能保持理智,但看到叶晚晚与对方亲密互动的画面,某种近乎暴虐的情绪在体内迅速膨胀,几乎撑破他的胸腔。
陆西衍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心底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冲动。
直到柏景澜的车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叶晚晚仍站在原地目送,像是不舍得离开一般。
她竟如此迷恋那个男人?
陆西衍借着微弱的灯光审视着叶晚晚的身影。
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没有任何造型,自然顺滑地垂在背上,保持着他记忆中的长度。
瘦削的背影忽然转向他的方向,他终于能够清晰地看清她大半张面容。
那双眼睛依旧如画,眉宇间的柔和气质仿佛带着某种超脱尘世的安宁,让他移不开视线。
她只是随意扫过这辆停驻已久的轿车,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随即收回了视线。
很快,叶晚晚转身离去,消失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处。
陆西衍忍耐了数秒,终于猛地拉开车门,如一阵疾风般冲出车外,朝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
他离开时用力过猛,整个车身都随着车门关闭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叶晚晚将被子蒙过头顶,强迫自己睡觉。
原以为会不适应新环境,但进入总政话剧团后,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很快被抛诸脑后。
在天津的地方话剧团里,她属于顶尖人才。
但到了BJ,叶晚晚才发现自己与真正的优秀有着明显差距。
需要学习的内容实在太多。
松弛感、形体表现、舞台表现力、表演技巧理论,还有各种话剧类型的特点。
这些专业知识塞满了叶晚晚的每一天。
刚到剧团不久,陆西衍身边的陈秘书来过一次。
所幸叶晚晚刚刚入团,只需与认识她的人简单打个招呼就能脱身。
危机解除后,叶晚晚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引起更多关注。
不久,报纸和电视上开始出现苏辞月的身影。
她和上辈子一样成为了歌星,凭借一首情歌迅速走红。
八卦小报铺天盖地报道着刚结束婚姻的天津陆老板与歌星苏辞月的亲密互动。
一切似乎与前世无异,唯独她自己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叶晚晚几乎平静地接受每一条关于他们的消息。
各种表演课程和学习任务上,她适应得出乎意料地快。
年后复工演出,经过团里成员一致推荐,叶晚晚获得了在总政话剧团的第一个主演机会。
她拒绝拍宣传海报,团长以为她害羞,没有强求。
演出当天,她化好妆后,从后台小心翼翼地透过幕布缝隙打量整个剧场,视线却锁定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陆西衍。
他正端坐在第一排位置。
这个敏锐的男人立刻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叶晚晚迅速合上幕布缝隙,心跳几乎停滞,转身慌乱地逃回后台深处。
刚才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停跳,此刻却狂跳不止。
……
演出结束后,叶晚晚站在团长办公室中,低着头,道歉后就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首次担任主演就出了问题,临时与前辈互换了角色。
想起在天津时,被叶母关在家里错过演出后,话剧团团长那冰冷的眼神,叶晚晚心里忐忑不安。
若是被停职,甚至开除,她还能去哪里?
团长却只是微笑着问:“是怕家人看见吧?”
打骂她能承受,可这份体贴却击溃了她的防线。
叶晚晚眼眶瞬间泛红,轻轻点头,声音哽咽:“是的,团长……”
团长见她这副可怜样,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发顶。
“虽然你是新人,但学习态度认真,求知若渴,总会有出头之日。这次能靠换角色躲过去,下次呢?”
叶晚晚听得心头一紧。
“剧团有个出国学习交流的名额,考虑到你最近的处境,不如你去深造一下,避一避风头如何?”
叶晚晚站在团长办公室中,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
“团长,太感谢您了!我愿意去!”
……
经过复杂的审批手续和繁琐的准备工作,1981年6月,叶晚晚登上了前往美国洛杉矶戏剧艺术学院的航班。
她刚刚适应总政艺术团的工作节奏,转眼又要面对全新的环境。
陌生的语言,迥异的表演方式,所幸艺术的本质是相通的。
但生活的落差远比想象中深刻。
初到美国,叶晚晚因发音不标准被嘲笑,这种压力变成了她成长的动力,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背单词练习口语。
在国内时,她的话剧表演虽然算不上家喻户晓,但至少有一批忠实观众。
来到美国后,她的表演常常无人问津,甚至有过被台下观众毫不留情喝倒彩的经历。
叶晚晚向来坚强,但这段时间她数不清自己究竟流过多少眼泪。
然而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从噩梦中惊醒,她依然不后悔踏上这条路。
半年后,叶晚晚的英语已能流利交流,冗长的台词不再让她磕绊。
与西方人外放夸张的情感表达不同,她将东方含蓄内敛的韵味巧妙融入西式表演中。
在话剧班级,她从最后一名一路攀升至顶尖学生。
百老汇的业余演出场场爆满,观众为她的表演起立鼓掌。
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随后上演了陆西衍护卫苏辞月、叶晚晚死命拉住叶母、周围人七嘴八舌劝阻的闹剧。
好不容易,四人终于离开了喧闹的文工团剧院。
叶母拖着叶晚晚在后面紧追不舍,而陆西衍压根没看她们一眼,搂着泪眼婆娑的苏辞月直接上了轿车。
黑色轿车在寒风中扬长而去,只留下刺鼻的尾气。
叶母却猛地转向叶晚晚,抬手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赶紧回家做好晚饭,要是惹得西衍不高兴,他真的不要你了怎么办!”
发泄完情绪的叶母也匆匆离去。
叶晚晚站在寒风中,只觉全身麻木,机械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挪回了家。
宽敞客厅里摆放着那时代最为讲究的黄花梨家具。
叶晚晚瘫坐在沙发上,许久未动,内心才真正感受到重生带来的震撼。
她随意煮了碗面条充饥,草草解决了晚餐。
没过多久,陆西衍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发现餐桌上空空如也,厨房里也没有叶晚晚忙碌的身影时,他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更让他意外的是,叶晚晚居然安静地坐在书房翻阅一本书籍。
沉默片刻,他轻叩书房门框。
叶晚晚抬头,直视进那双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
陆西衍冰冷开口,语气中满是警告:“叶晚晚,看好你妈的行为,做好你该做的事,这种场面,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该做的事……
上辈子,这句话叶晚晚听得太多了。
那年陆西衍陪苏辞月在香港度假的绯闻铺天盖地,她打电话询问真相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叶晚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问道:“你当着我的面把花送给别的女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很快恢复了冷静,眼神如刀般锋利:“结婚那天我就说得很清楚,我心里没有你。”
叶晚晚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们的婚姻,源于父辈定下的娃娃亲。
她从江苏嫁到天津,直到进门才知道,陆西衍与苏辞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娶她不过是迫于家族压力的妥协。
陆西衍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短暂停留,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中。
“早点睡,明天去爷爷家吃饭。”
第二天。
两人准时抵达陆家,陆老爷子亲自开门迎接。
见到陆西衍,老人眉头紧锁,神情严厉:“来了?”
一转头看到叶晚晚,表情立刻阳光灿烂。
“晚晚丫头,快进屋暖和暖和。”
陆老爷子明显的偏向对陆西衍毫无影响,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稳稳坐在沙发上。
作为军人世家的红三代,改革春风吹遍神州之际,陆西衍没有延续家族军旅传统,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的道路。
这种背离传统的选择当初差点让陆老爷子气得住院,用拐杖打折了陆西衍两根肋骨。
陆家爷孙俩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服谁。
就比如这桩婚事,完全是陆老爷子以绝食抗议逼迫陆西衍答应的。
晚饭过后,陆老爷子将叶晚晚拉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晚晚啊,婚姻需要你坚持下去,坚持就能捱到胜利那天!西衍那小子外冷内热,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一直都善良体贴,爷爷看得出来,你迟早能走进他的心里。”
许久未能与陆老爷子如此推心置腹地交谈,叶晚晚眼睛不禁湿润。
陆老爷子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
陆西衍确实外冷内热,所以离婚后,他依然为她提供物质上的照顾,仿佛在尽一份责任。
他也的确重情重义,因此爷爷一闭眼,立刻与她解除婚姻关系,奔向他始终深爱的苏辞月怀抱。
但陆老爷子终究看错了她。
叶晚晚的内心已经冰封,没有一丝温度能再为陆西衍的冷漠而融化。
她必须要提出离婚。
从重获新生的瞬间起,叶晚晚便已下定决心。
寒冬的清晨,空气刺骨而寂静,窗外浮着一层薄雾,整个世界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
陆西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彩灯依然亮着,在晨光中显得黯淡无力。
叶晚晚从不会这样粗心大意。
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陆西衍太阳穴隐隐作痛,头像被铁锤狠狠击打过。
“叶晚晚。”
他本能地喊她,却无人应答。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接着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维持着扭曲的姿势整晚,浑身麻痹不已。
陆西衍皱眉起身,麻木感从四肢百骸散开。
目光一转,他看到茶几上赫然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眉头瞬间紧锁。
曾经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文件此刻就在眼前,陆西衍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他拿起翻看,所有签字、盖章、手印俱全,各项条款清晰完整,已具备法律效力。
女方要求:无
陆西衍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协议上那几个工整的字,随后猛地将纸张合上,扔在茶几上。
“啪——”
纸与石桌相撞,发出尖锐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不息。
他撑着抽痛的太阳穴,既感到被愚弄的怒火,又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那张总是阴沉的脸上,终于扯出一丝冷笑。
真不清楚叶晚晚究竟是蠢笨还是聪慧过人。
她精心布局,伪装温顺,在酒中下药,拿到了离婚协议书的签字,却什么都没有索取。
她只想解除婚姻。
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难道她之前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她真的说服了叶母同意离婚?
直到身体的麻痹感完全消失,陆西衍才站起身。
他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仪容,洗漱完毕后进入衣帽间,却发现那里空了一半。
动作顿住,他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茶几上的两个鲜红苹果上。
平安夜,多么应景的节日。
陆西衍走向电话,拨通了几个数字。
电话接通后,他简短下令:“调几个人手,去汽车站和火车站搜寻一个人。”
他沉思片刻,对叶晚晚的描述只有“身段好但瘦削、细眉大眼、瓜子脸”几个词。
电话那端的人犹豫着回应:“这描述太宽泛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嫂子长得漂亮,但外人不会知道那就是您妻子啊,老板,您有没有嫂子的照片?”
老板一大早不去公司却打来电话安排事情,已经足够反常。
这些话更显异样。
难道那位终于受不了老板冷漠的性格,选择逃离了?
听到这个问题,陆西衍向来表情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空白。
——他与叶晚晚竟没有一张合影。
她的获奖照片、舞台表演照,他也从未留意过。
他迅速恢复常态,语气平静:“车站人流已经更替,拿照片询问也无济于事,直接去找值班人员打听。”
“明白。”对方立刻应道,“老板说得对。”
“嫂子气质出众,很容易引人注目,见过的人肯定留下了印象。”
挂断电话,陆西衍捻动手指,发现食指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红色印泥。
他垂眸,面容平静,轻声道:“知道给我盖被子,却不知道帮我擦干净手指。”
叶晚晚极少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举动。
昨晚他就感到她有些异常,却没有细想。
陆西衍心里暗自咂舌。
派出去的人效率很高,很快回电汇报。
“确实有个白皙干净的女子半夜上了长途车,但车辆停靠站点众多,无法确定她的目的地!”
有那么一瞬,陆西衍几乎想亲自出马,将那个女人抓回身边。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心绪已平复大半。
最后,他将烟头按灭,冷声道:“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一个擅自主张,要和他离婚的女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