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江水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郁芊芊打开门一看,客厅里坐着位秀气的青年,正是自家弟弟。“姐!”郁家桓连忙起身迎过来,“刚到没多久,打你电话却关机了。”“手机没电了,你吃过晚饭了吗?”“吃过晚饭,周律师送我回来的。”方子文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未来小舅子,刚才还念叨来着,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一眼瞥见。郁家桓的右脚有些颠簸,却没郁芊芊回忆的那么严重,看来,这些年很努力在做康复锻炼。“家桓,你好!”方子文主动上前打招呼,这可是未来的家人,必须爱屋及乌。郁家桓颇有些诧异,微笑回应后,又问向姐姐,“这位是?”“他就是方大哥,我给你说过的租客。”郁家桓一听,脸色沉了下来,朝门外扬了扬下巴,“我那边又是怎么回事?”所问的,正是他那套房子房门被破...
《春江水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家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郁芊芊打开门一看,客厅里坐着位秀气的青年,正是自家弟弟。
“姐!”
郁家桓连忙起身迎过来,“刚到没多久,打你电话却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晚饭,周律师送我回来的。”
方子文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未来小舅子,刚才还念叨来着,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
一眼瞥见。
郁家桓的右脚有些颠簸,却没郁芊芊回忆的那么严重,看来,这些年很努力在做康复锻炼。
“家桓,你好!”
方子文主动上前打招呼,这可是未来的家人,必须爱屋及乌。
郁家桓颇有些诧异,微笑回应后,又问向姐姐,“这位是?”
“他就是方大哥,我给你说过的租客。”
郁家桓一听,脸色沉了下来,朝门外扬了扬下巴,“我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所问的,正是他那套房子房门被破坏,墙壁还被涂鸦的情况。
方子文见茶几上的烟灰缸躺着两枚烟头,便连忙发了支和天下,解释了起来。
从认识郁芊芊开始,一直到今天,流水账般大概讲述了一遍,当然,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也就一笔带过。
郁家桓越听越紧张,不悦的表情也渐渐退去,转而,是对方子文的敬重和感激,看来,他很在乎他姐姐。
“谢谢你了,方主任…”
“家桓,咱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生分,叫我哥就行。”
“好,子文哥,明天去找高利贷算账,我可以参与吗?”
郁家桓倒是爽快人。
他对陈俊生很不喜欢,得知姐姐因为方子文终于摆脱此人,又看得出,姐姐和方子文是两情相悦,便亲切熟络起来。
“你去干嘛?”
“我是实习律师,当然要学以致用,发挥所长嘛!”
三人坐下聊了一会儿。
问题来了。
今晚怎么睡?
方子文和郁芊芊是有原计划的,显然,这个计划被郁家桓忽然回家而打断。
对面自是不好住人,方子文本着大出血的原则,也要今晚把浪漫好事搞定。
毕竟,下午受魏嘉怡的惹火撩拔,兴致正浓,压不下枪。
便说。
“咱们都去酒店吧!你这边不好住下三个人,而且,我带着家桓去,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万一那群人又跑来骚扰。”
“都这时候了,谁会来…”
说到这里,郁芊芊见方子文猛使眼色,顿时反应过来。这家伙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意,想着在酒店好串门子,不担心弟弟发现。
心头一慌。
转而生起捉弄方子文的念头,就是不让这家伙轻松如愿。
便说,“倒不用那么破费麻烦,你俩去书房打地铺吧。”
郁家桓倒和姐姐心有灵犀,抿出点味道来,便轻咳两声附和道:“这样挺好!子文哥,我也想和你多聊聊,咱俩就秉烛夜谈。”
顿时,方子文哭笑不得。
哎!
只好再忍忍,改日再说。
书房。
姐夫和小舅子躺着说话。
主要是郁家桓这次去省城办的案子。当然,他还没资格独当一面,全程都在给周律师当助手。
不过,这件案子也激化了他对司法体系的意见。
起因。
东江本地单身女性胡女士,贷款购置了一处房产,便通过劳务派遣公司去往条件艰苦的非洲打了十年工。
期间回来过几次,房子一直没装修,便没再去看过。终于,胡女士辛辛苦苦以十年心血提前还清了房贷。
万万没想到。
等她兴致勃勃叫上装修公司去到属于自己的房子时,才发现,鸠占鹊巢,已被陌生人住了长达八年之久。
自然,引发了争执纠纷。
最打脑壳的是,对方还振振有词地拿出货真价实的房产证。
胡女士跑去房管局一查,差点没气晕过去,她的一应房产信息早在八年前就被注销了。
走投无路下,她只好找律师事务所求助。
周律师接下案子后,通过走访调查,也理出了这件难解怪事背后更加荒诞离奇的真相。
原来。
八年前,开发商与客户发生了合同纠纷,由法院调解后,开发商在没有与胡女士通知商量的情况下,私自挪用胡女士的那套房子,调剂给纠纷客户,也就是现今拥有这套房产的业主。
这八年来,胡女士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背负高额利息偿还银行的房贷。这里面,就涉及到开发商的违法违规操作,以及银行对同一房产二次贷款的调查不严谨,同样属于违规。
于是。
周律师建议当事人胡女士把开发商和银行一并告上了法院。
东江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银行虽有过失,但无须承担任何责任,由开发商另行调剂一套同等面积的商品房,赔付胡女士,此外,再无其他对胡女士的赔偿。
这等结果,周律师自然不满意,不就是摆明了包庇偏袒嘛!
胡女士心想有房子就算了。岂料,实地一看,居然赔给她的那套房子远在郊区,都快进入郊县的地界。不方便不说,价值还大大缩水几倍,差点连底裤都亏没了。
十年前,胡女士购买的那套房子每平方5000元,合同面积142平方,总价值71万元。
现在,那套房子因地段优势已涨到15000元每平方,足足翻了三倍,价值213万元。
而赔给她的这套,均价才4800元每平方,总价值68万元。
当年,胡女士首付10万,欠下银行61万的房贷,以当时的高额利率,即便第十年就提前还款,也总共支付了30万元的利息。
就不说原房产溢出145万元的十年差价了。
只说胡女士先后付出的购房款和利息,足足101万,最后却到手一套还要亏损33万的郊区房,她犯了什么错?要被如此对待?
十年来,勤勤恳恳。
还房贷没有一天迟到过,国外务工所得也一分不少地向国家缴纳了所得税。
这样的良好市民,居然被法院、银行伙同开发商坑得一口气不来进了医院。
不难理解。
八年前,法院的判决没问题,执行时却睁只眼闭只眼,才让开发商钻了空子酿成今天的后果。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以保持高高在上的权威性,自然,胡女士就成了牺牲品。
周律师义愤填膺,说动了胡女士,将此案上诉到天华省高级人民法院。
可惜,最近这段时间的鏖战下来,省高院仍维持地方中院的一审判决。
上诉,失败了!
“胡女士呢?”
“周律师让师姐先看着她几天,免得她想不开出意外。哎!天道不公,真可能会逼死人呐!”
郁家桓的感慨落入耳中,方子文却是有心无力。
虽然,他是管官的官。
然而,制度改革后,法院和检察院具有相当高的独立性,市委也拿他们没辙。
银行又何尝不是这么个情况,只受银监会和央行的管理,地方是很难插手的。
却听,郁家桓颇有些英雄气短,“子文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学法律吗?”
“为什么?”
“我是老爸从人贩子手中救下的。”
“嗯,我知道。”
“哈?”
郁家桓猛然坐起,“我姐连这些都和你说了?看来,很快就要改口了。”
“你现在就可以改。”方子文心头一甜,打趣道。
郁家桓则挑挑眉,“我对你印象还不错,我姐喜欢你就行。就怕提前改口,她会教训我,我姐轴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以后有得你受!”
方子文不由得瘪瘪嘴,想听声姐夫可真不容易啊!
紧接着。
郁家桓言归正传,“我痛恨人贩子!可现实,这种比黄赌毒还要为祸人间的罪行居然判得都很轻。难怪人口拐卖那么猖獗,犯罪成本太低了。”
“所以。”
“我便立誓要做法官,改革我国的司法制度,也为人大立法提供更加直观的案例参照。”
“可惜,满胸壮志再次被现实毒打!”
宏伟的理想,在郁家桓嘴里却成了出身未捷身先死的遗憾与失落。
方子文下意识瞥了眼他的右脚,自然明白郁家桓如此惆怅的原因。
考法官,不但要过法考,还得过公考。
纵然,公务员考试并没有哪一条对残疾人歧视和限制,但在实际操作中,光是体检一项,残疾人就已望而却步。公考于残疾人的态度,颇有些又当又立的婊里婊气。
当然,为了平息群众舆论,公考也会放出少量的残疾人名额,比例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以为机会来了?这些名额光是关系户就抢破了头,哪会便宜给老百姓?
如此。
郁家桓的腿疾葬送了成为法官的理想。
方子文很想为郁家桓做点什么,却发现,对方所求的,他一样也办不到!
圈子决定担子,希望激发欲望。
待郁家桓睡去,方子文仍望着天花板想得出神,对权力的欲望也更强烈了。
喃喃着,“或许这次得从宋君瑜身上多讨些好处,至少要和宋家搭上线!”
两女交颈相拥,凑到对方耳畔悠悠撩舌,舔舐着精致的耳垂。
又对乳相撞,厮磨间,嫣嫣红豆相互摩擦着,令人热血沸腾。
腰肢盈盈一握,也异常灵活,错觉相互绞缠着,好似刚化作......
方子文有些坐立不安。
想走,又怕本就为情所困的宋君瑜会再次受打击。
扪心自问,也不愿走。
但不走的话,接下来如果发生点什么又该怎么办?
真要以顺其自然的心态,练就墨镜老人口中那种命数,方子文心里没有底,也患得患失。
浴室离客厅不远。
哗啦啦的淋浴声仿佛招摇起漫天桃花,撞击在他心坎。
他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他狠下心离开的理由,他深深呼吸,拨通了郁芊芊的电话,“芊芊,睡了吗?”
“嗯。”
郁芊芊显然是被吵醒的,甚至能听出睡眼惺忪的感觉。
“这几天要照顾皇甫大哥,还要担心你,都没怎么睡好。困死了!方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天!等我办了出院手续,明天就能赶回来。你这么困,就继续睡吧,回了东江我先去找你。”
“嗯,晚安。”
方子文本以为和郁芊芊多聊几句,就能坚定他暂时放下宋君瑜的决心。哪曾想,不巧,对方没有聊天的状态,便不忍心再打扰,这样一来,想要的理由也渐行渐远…
直到宋君瑜浑身散发着淡淡水汽,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时,方子文所有的忐忑和犹豫都在一瞬间崩塌瓦解。
“看什么呢?”
“咳咳,没!”
“看就看了,又不是没看过!”宋君瑜打趣着转了个圈,大方展示令人喷血到窒息的好身材,“我好看吗?”
“呃,还是告诉我今晚睡哪里吧,有些困了。”
方子文摸摸鼻子,以掩饰内心澎湃如潮的激动。
出发前,就被魏嘉怡狠狠撩拔起欲火,那夜本想和郁芊芊成就好事,奈何好事多磨。紧接着,便与宋君瑜近乎赤倮地困在溶洞,堆积心中的渴求都快要泛滥成灾了。
偏偏。
宋君瑜还凑到他跟前,紧紧贴了上来,带着兰花馨芳的呼吸也喷薄在他脸颊,娇媚道:“你有这么着急吗?”
忍耐快突破临界点,再也关不住原始的猛兽。
方子文只想一把抱起宋君瑜,就地好好挞伐!
可是。
他没这么做。
还在理智边缘苦苦挣扎。
“要是舍不得给我安排房间,客厅这沙发还不错。”
宋君瑜听得吃味。
这呆子还真是铁石心肠,这样都不反过来主动回应?
顿时,面色一冷。
“这就带你去!”
然后,将方子文领去了最好的那间客房。
方子文打量一番,见宋君瑜站在门口迟迟不走,便清清嗓子问道:“你该不会也睡这里?”
“美得你!”
宋君瑜显然还在赌气,冷声道:“我才不会陪那些有女朋友还主动扑上来的渣男睡觉呢!”
说完。
转身离去。
到此。
方子文才长长舒出口气:还好!还好!至少还有退缩的余地。
却也发现,宋君瑜的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从黑寡妇变成蜘蛛精,或许只有对他才这样吧。
关灯。
躺下。
没一会儿。
居然听到了敲门声。
“子文,睡了吗?”
方子文可不敢应答,就怕这一答,又会惹出什么缠绵悱恻的花样来,便佯装已睡去。
哪曾想,过了半分钟,房门居然被推开了。宋君瑜悄悄进来摸到床上,扯掉了浴袍。
一丝不挂的肌肤贴了上来,细腻又丝滑。
那触觉,让方子文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宋君瑜捉起他的手臂,绕过后颈,又按在自己腰侧,然后蜷曲着依偎在他怀里。
先是探出葱葱玉指,在方子文胸膛划圈,遂又干脆半坐起,埋头下去亲吻舔舐。
这他妈已经是前戏了好不好?
我老方血气方刚怎么受得了!
来而不往非君子。
方子文再也不想守住无谓的忐忑,抬头吻上宋君瑜的唇,轻启牙关,探舌激烈纠缠起来。
一只手在光滑倮背上疯狂摩挲,另一只手则覆上挺翘浑圆的美臀,大力搓揉成各种形状。
宋君瑜也不胜羞喜,卖力回应。
她扭动着娇躯,呼吸随之越来越急促,那种急迫的炙热,仿佛想要下一秒就把方子文彻底融化在滚烫的温柔乡里。
“啊!不要!”
方子文的手指顺着臀缝探索到桃源门户时,宋君瑜不禁娇呼出声,连忙坐起,与情郎分开,“就知道你没睡着!”
眼下。
方子文双目赤红,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琐碎问题。
也坐起身,又要搂上去。
“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等等!”
今晚,一直格外主动的宋君瑜反倒不急了,“我问你,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要饿死了,你伸出手臂让我吃,你就不怕…”
“我不怕死,就怕连累了你。你能多支撑一分,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
方子文早已经箭在弦上,连忙抢答。
宋君瑜听得感动,却噗呲一声笑道:“我是想问,你就不怕我硌牙吗?”
啊这!
女人果真奇怪,这时候还有心说笑。
又听。
宋君瑜羞红脸柔声道:“我现在想吃了,你还给我吃吗?”
“吃!拿去!”
方子文果断递出手臂,只希望对方赶紧搞完这恶趣味,能快点进入正题。
宋君瑜却说,“我想吃的,不是这里。”
“那是哪里?”
紧接着。
宋君瑜鼓起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勇气,也放开这辈子都从未有过大胆。向后退了些,又埋下头,扶住那惊人的坏家伙,一口含了下去。
一发入魂!
佳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也带给方子文无与伦比的享受。顿时,只觉仙乐飘飘,又灌耳涌入,令他仿佛置身宇宙奇点,忘记了世间纷呈…
“慢点!嘶!别用牙齿硌。”
“呸!”
宋君瑜一口吐了出来,满脸不舒服的表情。
“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嘛,一点也不好吃!”
旋即。
她跨上情郎腰间,却在方子文暗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兵戎相接时,一脸正色地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
“还犹豫?”宋君瑜面泛不悦,继续问道:“那现在,要你在我和你女朋友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
如同一盆凉水。
瞬间把方子文的火热浇熄得发滋。
怎么回答?
不!
应该说,根本不存在选择的想法。
稍稍冷静些的方子文,也镇定了不少,“君瑜,昨天你和我吵完架以后,我在疗养院碰到个老神仙。”
“什么老神仙?你别岔开话题!”
“别急,你先听我讲。他替我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不止一个女人,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能白头偕老…”
“打住!”
以宋君瑜的才智,又怎能听不出方子文的狐狸尾巴?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不但都想要,还想我们不争风吃醋,和睦地做闺蜜姐妹?”
话都被宋君瑜解读得这么清晰了,方子文只好点头。
“做你的春秋大梦!”
果然!
本就孤傲又清高的宋君瑜无法接受,起身裹好浴巾,站在床边指向门外,“滚!”
“马上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方子文早就摸透了宋君瑜的臭脾气,反复无常。
心想,既然话都撂开了,就由她自己去决定吧。
便穿戴好,下了床,垂头丧气地离开。本该浪漫又激情的夜,却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怪谁呢?
只不过,方子文刚走到卧室门口,宋君瑜心头一软,又厉声喝道:“站住!算了,你明早再走吧。”
“哦。”倒不是方子文作为大男人没有点主见,而是眼下,只有逆来顺受,才是唯一能安慰宋君瑜的手段。
“方子文,你听好了!明早我要去抓姜云生,别让我起床时看到你!”说完,宋君瑜嘭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整夜再没来过。
自然。
两个人都辗转难眠,尝尽了爱而不得,得却无法独享的苦。
…
今晚。
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第一个,便是曹明德。
方子文和宋君瑜生还的消息,与之前失联那般已经传开了。
特别是孟知舟回到东江后,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迅速整顿市委办公室的人事岗位,几位副主任中,有两人当天就被撸了下来,发配偏远。
各个科室也做了调整,特别是服务专职副书记的秘书三科,解散调往基层,准备稍后再大换血。
自然,被秘书三科霸占的办公场所,也回到了新一代的督查室手中。
另一件则是孟知舟与唐啸雨秘密会晤了半个多小时,不知谈些什么。
半小时不长。
但对于话不投机的师兄弟俩,却是破天荒了。
无疑给了曹明德一记沉重的讯号:账本没丢!姜云生马上就要完了!所以,孟知舟才会对稍后升任专职副书记而提前布局。
怎么办?
一旦被姜云生供出来,他曹明德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求生的本能让曹明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救他的人。
是夜。
曹明德赶到富乐大酒店,敲开了行政套房的房门。
宏达集团派驻东江的一位董事,就一直住在这里。
“曹部长,都这么晚了…”
“刘董!”
曹明德连声打断,满眼紧迫,气喘吁吁道:“事态紧急!请帮我立刻联系宁太太!”
省党校。
八点半。
干部学生们说说笑笑进入教室,发现姜云生早已坐在讲台前,便急急忙忙找好座位。
“起立!”
“老师好!”
课堂永远有课堂的传统,无论听课的学生多年长、多高位,都还保持着朴质的礼数。
见干部们齐齐鞠躬。
姜云生有种梦回往昔的错觉,仿佛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就在堂下满眼求知欲地张望着。
如果。
过去,能谨记老师的教诲…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木已成舟!
姜云生长叹一声,捻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大字。
最后一课。
“诸位,咱们讲了快一个月的反腐倡廉,大家有亲眼目睹过贪污腐败最终穷途末路的下场吗?”
不等台下作出反应,姜云生又问道:
“别连累了家人,若是你贪污腐败,东窗事发、走投无路,怎样才能给家人和后代留条退路?”
这两个问题,对于官场中人而言,都太过敏感,也很折磨神经。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姜云生一言不发地离开教室。
并没给出答案。
有人诧异,也有人注意到他的低迷和反常。
不禁问向同桌:“姜副书记好像不大对劲,咱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算了,可能是他心情不好,又或者忘记带教具,一会儿就会回来。”
众人却不知。
垂头丧气的姜云生如行尸走肉般,默默走上六楼顶层的天台。来到天台边缘颤巍巍坐下,从兜里掏出个软装烟盒,里面只剩一支烟、一匣火柴。
红梅香烟。
四块一包。
这种烟曾风靡于八九十年代,正是姜云生步入官场的时代。那时,四块钱很不得了,党校学习时,每支烟都是整个宿舍围在一起轮流抽上两口。
今早,去校外便利店一看,难得的,居然还能买到这种烟。
三十年过去了,价格一直没涨,可抽烟的人早已物是人非。
他问老板要了盒火柴,烟也只留下一支,打算在结束生命前,再追忆一把仕途的起点。
点燃吸了口。
很辣,很呛。
熟悉的味道也揭开他尘封已久的初衷:忠党爱国,为人民服务。却是背道而驰三十年!
“错了啊!”
撕心裂肺地吐出三个字,眼角泪光再也压抑不住…
一支烟抽完。
正好,几辆丰田普拉多驶进省党校。姜云生知道,省纪委抓他的人来了。
低头俯瞰,宋君瑜从为首那辆车里走下来,意气风发,表情也极为严肃。
这一刻。
终于来了!
他的胸膛不由得剧烈起伏。
尝试用粗重的鼻息舒缓些心跳的狂乱。
就在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时,双眼一闭,又前倾栽倒,从二十多米高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嘭!
一声巨响。
血肉模糊。
惊得省纪委当场愣在原地,猝不及防。
姜云生以生命为代价,生动交出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也为干部们上了毕生难忘的最后一课。
同时。
他还满足了魏嘉怡的要求:为他儿女将来能像正常人那般回到国内生活,留下了一条后路。
…
九点半。
高铁站。
早早办理完出院手续,方子文正等候返回东江的城际高铁,迫不及待想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忽然。
手机铃响。
是宋君瑜打来的。
“姜云生死了!”
“啊?”
方子文登时一愣,忙问道:“怎么死的?”
“跳楼。”
电话那头,宋君瑜的情绪很低落,幽幽叹道:“哎!这下,咱们之前做的都成无用功了。”
“为什么这么说?”
“犯官自杀,有条不成文的规则。未经审判无法定罪,一般情况不会再继续追究,财产也无法没收。将来,子女考公、就业都不会受到影响。”
“他贪了五个亿啊!是大案子,不是一般情况!”
宋君瑜的回答却十分无奈,“继续查下去,就要牵扯到康高官。他肯定不愿见到,一定会全力阻挠,依我看,基本没戏!对了,你上车了吗?”
“还有十多分钟才检票。”
方子文嘴里说着,心头终于梳理出两个恍然大悟。
一来,宋君瑜对姜云生一案如此在意,想来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为了宋家联合杜玺峰书记与康高官一系的政治斗争打开突破口。
二来,也恍悟魏嘉怡积极配合的原因,报复不假,得到五个亿才是最终目的。作为最大的受益者,姜云生自杀,极可能就是她逼迫的。
挂断电话。
方子文闭上眼,两指不停敲击着脑门,努力回忆与魏嘉怡见面时的情形。
他现在用的手机是孟知舟为他准备的,以前的通讯录都随着坠河而丢失。
可怎么也想不起那串数字。
脑海里涌现的,全是魏嘉怡白皙曼妙的胴体,以及勾魂夺魄的眼神…
无奈,方子文只好打给童家丽,和郁芊芊的号码一样记得滚瓜烂熟。
“喂,你好。”
“童,咳…家丽,是我。”
若不是童家丽送给他的护身铁牌,早该饿死在溶洞里了。方子文念恩,往日的恨意被冲淡了不少,自然,语气也柔软了许多。
“子文!你还好吧?之前听说你出事,后来又听说你被救了,我…”说到这里,童家丽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了。
方子文整理整理情绪,才轻声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的护身铁牌,或许我已经…嗐!”
童家丽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并没太多惊讶,找不到话般重复着一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我回来,找个时间吃顿饭吧。我想当面谢你,也有些事想问问你。”
“啊?好!我打算离开东江了,临走前再见见你,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要回东北?”
“不一定,想到处走走。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为何。
听到童家丽这番惆怅之辞,方子文心头竟泛起些不是滋味的滋味。有些事,没那么容易放下;有些人,也没那么容易释怀。
当然,具体的,还是等见了面再详说吧。眼下,方子文有正事要办,便收拾起满腹感慨,问道,“你有魏嘉怡的电话吗?”
“有!”
“麻烦告诉我。”
“好的,你等等,我先翻翻。”
片刻。
方子文终于拨通魏嘉怡的电话。
“哪位?”
“方子文。”
“真的是你!”
魏嘉怡竟带着些如释重负般的喜悦。
似乎,她一直在等方子文打来电话。
“你以前的号码打不通,能在离开前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方主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你很快就要高升了喔。”
正好。
有道温婉的女声在提醒魏嘉怡,“女士,飞机就要起飞了,为了您的安全请把手机关机,并确认其他电子设备都已全部关闭。”
方子文这才恍然,人留不住,钱也追不回来了。
“你动作还真快,五亿啊!我都想跟你走了。”
“好啊!如果方主任真的愿意和我远走高飞,而不是傻傻地为政府追回那五亿,我就把地址告诉你,稍后,再出国来找我吧。”
法国和华夏有引渡条例。
想来,以魏嘉怡的谨慎,应该会选择别的国家,以方便随时申请政治避难。
方子文冷冷笑了笑,说道:“姜云生死了!”
“哦。”
魏嘉怡的反应很冷漠,似乎就应该如此那般。
“是你逼他的吧?”
“方主任,我也是受害者。要说逼也是现实逼的,他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以后不回来了?”
“不一定。对了,小青是个苦命的孩子,还劳烦方主任对他多多关照些。”
说完,魏嘉怡也是干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半分钟后。
方子文的手机收到条短信:后会无期,官人!
…
飞往巴黎的航班已然起飞,魏嘉怡打算先转机去马赛,再到普罗旺斯处理了葡萄园,带上儿子,和姜云生的妻女转道别的国家过上隐居生活。
没多久。
一架来自滨海的私人飞机徐徐降落。莫湘语携小松健,以及觐星集团和小松财阀的精英,也终于踏上天华大地,为下一场腥风血雨拉开序幕。
此刻。
方子文乘坐的城际高铁正朝着东江高速疾驰。
他有迫不及待想见的人。也有人迫不及待为他设下了一个个避无可避的圈套。
东江。
天华音乐学院。
陈俊生从朋友那里借来辆宝马M6,并带来杯星巴克的咖啡,放在了引擎盖上。
众所周知,高校门口在车上放饮料,暗示了低俗交易的价格:绿茶三百,红牛六百,星巴克两千八。
只管等着女大学生取走饮料上车。
若是相互看对眼,就找地方交易。
果然!
一名模样清纯的女大学生端起咖啡,拉开车门大大方方坐了上去。
见陈俊生长得不差,便没再下车。能爽到还能赚到,何乐而不为?
“小哥哥,走吧!”
“等等,你会自拍吗?”
“怎么,还想把咱们的激情拍下来温故而知新?”
“不行那就下去。”
女大学生看似清纯,实则老司机般放荡又主动,她媚眼如丝,勾了勾陈俊生的下巴。
“不是不行,只要不让我露脸。还有,得加钱!”
“呵呵!”
陈俊生咧嘴露出阴险笑意,掏出沓钞票拍打着女大学生的脸颊,对方倒是满脸享受。
“玩你的人,可不是我。事成之后,还有重酬!”
约莫快下午五点半。
方子文去了春临苑。
找房东商谈租房事宜,光明正大。
郁芊芊也应承过,可以接她下班。
沙盘边。
郁芊芊正在接待一对中年夫妇,见方子文到来,跟客户说了声抱歉稍等,便迎了过去。
“方大哥,我还要一会儿,不能准点下班,劳烦你多等等。”
“没事!反正我这会儿也闲着,喝喝茶、吹吹空调挺好的。”
再见方子文,郁芊芊竟感受到些许期盼喜悦,不禁心生慌意,毕竟,她是快结婚的人。
将方子文领到水吧坐下,又取来一瓶冰红茶,“方大哥,你先坐会儿,我尽量快点。”
方子文瞥向远处正交头接耳的中年夫妇,脱口吐槽,“饭点了才来看房,诚心买吗?”
郁芊芊莞尔一笑。
“他们早就来了,也看了好几套样板间,就是张夫人对户型还有些犹豫。毕竟是为女儿置办嫁妆,踌躇也能理解。况且,他们要的是大平层,提成不少呢!”
如此善解人意、积极乐观,令方子文心动更甚。
“好的,你先去忙吧!”
“嗯。”
却见。
郁芊芊没走几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他说道:“对了!昨晚你刚走,侯总就打我电话了。他回去得月楼没找到我,还挺着急的,昨晚那事怪不得他。”
这件事,为什么要刻意向方子文做个交代?连郁芊芊自己也说不清楚。
因为对方在意,不想让对方担心?或许,是她潜意识紧张对方的想法。
可惜!郁芊芊并没有直面这些微妙变化的勇气。
凝视心上人回到沙盘前忙碌讲解的身影,方子文哪会觉得闷,原来,女人认真专注的样子也那么令人着迷。
不多时。
似乎谈妥了,郁芊芊领着中年夫妇往洽谈区走去,小脸涌上兴奋和喜悦,还朝方子文俏皮地比了个剪刀手。
这一刻。
方子文生出恋爱错觉,还是如花束般纯洁美丽。
洽谈区比水吧要高档得多,被落地玻璃围起来,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张夫人捂着肥臀朝更里间碎步疾行,应该是闹肚子,上洗手间去了。
郁芊芊冲好咖啡,安顿好张总,打印合同时才发现没纸了,便侧身蹲下,在储物柜的最底层取A4纸。
奈何纸箱卡得太紧,又使不上力气,只好改换成弯腰俯身的姿势,使得美臀高高撅起、双腿撑得笔直。
远处的方子文分明看到,张总竟然目不转睛地,色眯眯地盯着郁芊芊的臀腿大过眼瘾。
这还了得?他霍然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视线里,蹑手蹑脚的张总已快速来到郁芊芊身后,伸手抓住美臀捏了一把。
“畜生!”
方子文面色阴沉,火冒三丈,朝洽谈区跑去…
…
这边。
郁芊芊挨了记咸猪手,吓得惊叫弹起,转过身捂住被非礼的地方。
她俏脸怒红,羞愤难当。
偏偏。
对方是客户,不能得罪。
只好生生吞下屈辱,还要违心地报以微笑,礼请色狼回桌边就座。
生活就是如此无奈。
现实就是如此憋屈。
然而。
消极的态度,反倒助长了张总的气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店房卡,递到郁芊芊面前。
“三百多万的单子,提成不少吧?你总得报答我!”
直入主题、直言交易、直予侮辱。郁芊芊竭力按捺愤怒,正色道:“张总,请自重!”
张总丝毫没有退意,还想把房卡往郁芊芊手里硬塞。
“赶紧拿着呀,一会儿我老婆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岂料。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愠怒的喝问,“你俩在干什么?”
啪嗒!
张总蓦地一惊,吓得亡魂皆冒,夫纲软了手也软,房卡便随之掉落地上。
“这是什么?”
张夫人刚通便,手脚灵活许多,上前捡起房卡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贱人!”
她非但没数落自家老公存心不良,更无理辱骂,端起咖啡就往郁芊芊脸上泼。
滚烫的咖啡要是泼上面颊,极有可能烫伤破相,张夫人的阴毒狠辣可见一斑。
幸而。
方子文及时赶到,挡在郁芊芊身前。
又抬手护住面门,被泼得满身污渍。
“你护着她做什么?”
张夫人施暴不成,嚣张质问,“这狐狸精仗着几分姿色,大庭广众就敢勾引我老公,不给她点教训,以为有钱人那么好傍?”
颠倒黑白,歪曲是非。
说穿了!
自家老公是个什么货色,她怎会不知?不过是因嫉妒而迁怒,找个借口发泄罢了,当然,年轻漂亮的郁芊芊是最好的出气筒。
“你不要血口喷人!”
方子文顾不得污渍浸透的衬衣黏糊糊的,粘着难受,他剑眉猛沉,含怒对质,“我刚才都看见了,明明是你老公骚扰别人!”
“好笑!谁给你的勇气?敢诬陷我老公。”
张夫人满脸横肉努了努,挤出得意、鄙视和高高在上,“我们可是有钱人!有素质、有腔调,会看得上这些个瞅准机会就赶着出来卖的打工妹?”
“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方子文怒了,攥紧拳头。
张夫人摆起狗眼看人低的臭屁表情,指着郁芊芊羞辱,“你看她穿那骚样,这些烂货为了卖楼,只要勾勾指头,几个男人同时上,她都塞得下!”
“住口!”
啪!
方子文怒不可遏,大逼兜子拍在张夫人脸上。
本来,他打算克制的。毕竟与昨晚在得月楼不同,弄不好,可能会连累郁芊芊丢了工作,这也是郁芊芊隐忍的原因。
但咄咄逼人的侮辱,令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大哥,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身后的郁芊芊抱住他手臂,满脸担忧,生怕方子文因替她出头而惹祸上身。
方子文却反手握紧她,微微摇头,目光坚毅。
两个人,都想要保护对方。
郁芊芊顿觉被安全感呵护。
“混账!你竟敢打我?”被扇懵的张夫人缓过神来。
方子文霸气回怼,“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好哇!我算明白了,你俩一伙的!来人啊!都死哪儿去了?侯总呢?客人被打了,他不出来给个交代吗?”
不得不佩服张夫人的变脸绝活,刚刚还盛气凌人口口声声有素质,遇强则赖!转眼就高喉咙大嗓子撒起泼来。
这一喊。
售楼部驻店经理就藏不住了。
经理叫尹娜娜,姿容不错,却嫉妒郁芊芊肤白貌美大长腿,平时没少使绊子。
见郁芊芊被客人刁难,当然躲在一旁看好戏,而不是履行本职工作上前解围。
“哎呀!张夫人,是谁惹您生气啦?快消消气,您告诉我,我帮您处罚她!”
尹娜娜一上来就表明了立场。
张总窝囊软弱得不敢吱声,邪念却硬得不行,猥琐盯着尹娜娜的前凸后翘,暗忖:这个虽然差点,但应该好上手一些。
“尹经理,是他…”
“住嘴!”
郁芊芊想陈述前因后果,却被尹娜娜打断。她根本不敢为郁芊芊得罪客户,也不愿意那样做,“立刻向张夫人道歉!”
不问青红皂白。
只求趁机奚落!
郁芊芊不能忍了!再忍让,方子文为她做的就失去了意义,还会被沦为笑柄。
她不愿方子文也跟着受辱,大不了明天再找新工作。
“凭什么要我道歉?”郁芊芊终于硬气一回,“这里有监控,那就报警吧!”
报警?
岂不是给张总夫妇找麻烦?
尹娜娜蛮不讲理地威胁,“还敢顶嘴?不想干了?”
“不干就不干!”
“硬气?马上给我滚!”尹娜娜叉着腰,唾沫横飞。
方子文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就在前不久,他也是如此,被王磊无理取闹,被周平赐冤蒙羞。
有句话叫做:狗吃屎,狼吃肉。
社会的真实写照却是:人吃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心不古,权力和金钱成了阶级的分界线。
哪怕只有芝麻绿豆大一点,也会让人疯狂欺压弱者找存在感。
眼前的张夫人和王磊何其相似。
而驻店经理也与周平如出一辙。
且听。
郁芊芊回怼尹娜娜的颐指气使,“我走不走,侯总还没发话,你说了算?”
尹娜娜则抱起膀子一脸嘚瑟,“客人就是上帝,侯总来了也是一个意见!”
“我什么意见?”
谁也没想到,侯小春本尊竟出现在洽谈区门口。
和郁芊芊处得好的同事见她被客户刁难欺辱,而尹娜娜身为经理却躲一旁幸灾乐祸,便着急忙慌跑去找侯小春帮忙。
他昨晚差点害郁芊芊出事,心怀愧疚,自然上心,便匆匆赶过来。却惊喜发现,想要找机会亲近的方子文居然也在。
昨夜一面之缘,印象十分深刻。
更是他决定要投资的政治明星。
虽然,侯小春有这个想法是被曹明德坑了,却不妨碍他未知真相前的热情。
只不过,方子文的脸色很冷很沉,竟然被人当面挑衅,在他的地盘受辱了。
这种事…
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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