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头一酸,原来大人之间的纠葛,他全都知道。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头,江心柔就站在病房外。
她的状态很不好,眼袋恨不得掉在地上,头上也夹杂着不少白发。
甚至连一向讲究质感的衣服,都皱皱巴巴的。
我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眼,几乎是瞬间红了眼圈。
“她是谁?
我们还没离婚呢?
你就带着你的小情人抢孩子了?”
我嘲讽一笑。
“还真是眼脏看所有人都脏。”
“听说你没名没分为你的奸夫奔走那么多天,顾不上看童童一眼也没耽误公安移送检察院起诉。”
在我们走后,江心柔的一举一动都通过私家侦探传入我的耳中。
刚开始,她和许远洲还能相濡以沫。
甚至在许远洲监外居住期间,他们还悄悄滚了床单。
一副抵死缠绵鹣鲽情深的模样。
可是随着我移交公安的证据越来越多,许远洲开始渐渐变了。
他是色欲熏心,可他同样贪生怕死。
只是短短一天,他便把所有锅都推到了江心柔身上。
他指控是江心柔诱导他下的药,他是被她美色引诱的从犯。
江心柔也不甘示弱,直接放出来了许远洲欺骗她下药的录音。
随着案子证据越来越铁,他们几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许远洲破口大骂江心柔荡妇。
毁了他本该光明的前景。
诱导他犯罪。
一时间,流言四起。
街坊邻居也开始对江心柔指指点点。
“听说为了把小三安到家里来,给自己亲生的孩子下毒药啊。”
“哎呀,他们早搞在一起了,还是那男的大学毕业后想了这么个招儿住进了女的家里。”
“妈呀,家教老师也是老师啊,有违师德。”
“可怜了那孩子和那个倒霉的男人。”
她在那里几乎没有立锥之地。
见我揭露她最近的这段经历。
江心柔毫不犹豫反驳,眼睛中透出病态的执拗:“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原谅我这一次又怎么样。”
“反正我是不会轻易离婚的,我会挽回童童的心,挽回我们这个家的。”
见她油盐不进,我心里更加厌恶。
只是今天要代表贺氏与大客户签合同,还要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我没有时间在这里与她扯皮。
于是便毫不犹豫喊来安保赶走她,并且反复叮嘱秘书小周看好孩子。
然后匆匆赶往公司。
会议室内,经过各种阿谀奉承不断算计,大客户终于在合同上签了字。
这是我进入贺氏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大项目。
心中不由地涌起一阵狂喜。
刚和下属约好庆功宴,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打开一看,是小周的电话,我的心底顿时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贺总,不好了,童童过敏引起休克,正在急救。”
我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怎么回事?”
“您离开后,江心柔装成医院保洁混了进来,趁我上厕所时给童童喂了一块草莓小蛋糕,童童当场就满身红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