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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漂泊,归处心安by顾思舟洛子衿

凛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方芜竟然有了身孕?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嫁给我,好不好?”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久而...

主角:顾思舟洛子衿   更新:2025-03-17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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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思舟洛子衿的女频言情小说《半生漂泊,归处心安by顾思舟洛子衿》,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芜竟然有了身孕?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嫁给我,好不好?”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久而...

《半生漂泊,归处心安by顾思舟洛子衿》精彩片段




方芜竟然有了身孕?

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

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

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

“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嫁给我,好不好?”

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

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

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

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

“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

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

久而久之,洛子衿觉得无奈且荒唐。

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犹记得那晚,洛子衿洗完澡,正拿着毛巾对着镜子擦头发。

顾思舟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梅子酒的香气,脸也泛着红。

他拿走毛巾走到洛子衿身后,低头帮她擦头发。

“思舟,你喝醉了?”

可顾思舟没说话,指尖温柔有力,将发丝擦得仔细。

没有听见回复,洛子衿回身望去。

顾思舟却俯身而下,逼上她的唇。

他吻得气势汹汹,几乎要咬坏她。

洛子衿一时有些抵抗,两人没站稳,双双倒在床上。

“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掌一路向下,褪去她的衣衫。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处。

“别离开我......芜儿......”

眨眼的瞬间,是泪珠滚了出来。

其实从很早以前洛子衿就感觉到,方芜似乎已经替代了她在顾思舟心里的地位。

如今听到方芜怀孕一事,自己好像也没太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洛子衿语气漠然。

顾思舟垂下眼睑。

“孩子不是我的,是符禾的。”

“一个月前,他派人抓了芜儿。”

符禾,上海滩商会地头蛇,老牌商业大亨,黑白两道通吃,向来看不惯洛子衿和顾思舟这样的年轻商人,但也顾忌着顾家和洛家的势力。

洛子衿冷讽:“是吗,真没想到符禾有胆子动我。”

“你不信我?”顾思舟抬眸向她望去。

洛子衿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顾思舟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这就是芜儿与你的不同,你很聪明,而她是个傻姑娘。”

“她傻么?”洛子衿问,“傻的话如何能以我的身份周旋于外界那么久还不被人发现?”。

顾思舟微愣,叹息一声: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生前一直是作为‘洛子衿’而活,现在她死了,我想她有自己的身份。”

洛子衿蹙眉:“你别忘了,在别人眼里,我和她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欠她的,该还了。”

顾思舟声音温柔如呢喃,望着洛子衿的眼神却冰冷。

“我只是来通知你,我要你在葬礼上承认方芜是我顾公馆的二夫人。”

......

方芜的墓地是顾思舟亲自选的,在一片山林之间,四周环绕着古老的松柏。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顾家至交,足以看出顾思舟对方芜的用情至深。

方芜这替身替着,早就以假乱真了。

雨丝纷飞,与寒风纠缠在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洛子衿走到方芜的遗像前。

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众人屏息以待,皆以为她会在葬礼上闹起来。

谁知她只是毕恭毕敬地向着遗像鞠上一躬。

作为豪商之女、顾公馆夫人,洛子衿这一鞠躬,等于承认了方芜顾公馆二夫人的地位。

她直起身,眼眸疏淡。

“顾思舟,你满意了吗?”




方芜不见了?!

棺材里,居然是一木制假人!

众目睽睽之下尸体凭空消失,葬礼上乱作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思舟骤然厉声,凶煞的模样宛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郑副官见状赶忙派人出去调查,灵堂之内众人面面相觑。

顾思舟身体颤抖得厉害,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

最后,落在不远处洛子衿的脸上。

“是你......?”他怒目而视。

“你疯了吗?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洛子衿只觉得顾思舟愈发荒唐,自己不仅被诬陷为方芜死因的凶手,甚至还要再背上毁尸灭迹的罪名!

“因你对认下芜儿的事怀恨在心,不愿她入土为安。”

他语气肯定,仿佛已是在陈述事实。

“顾先生断罪可是要讲证据的,”林采星勾唇一笑,眼里却是一片沉郁,“警厅三四天都没查清楚的事,你怎么看一眼就知道了?”

“除了你们,旁人没有动手的理由。”

顾思舟那副态度,就好似已经在等着洛子衿当场下跪认罪。

脸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愈发疼痛起来,洛子衿流血过多,脚步开始虚浮,眼前渐渐冒出星星点点。

林采星注意到她的异常,挽起她的手:“走吧子衿,我陪你去处理伤口。”

“好,回我自己家,”洛子衿嘴唇发白,后背冒虚汗,“这里的气息真让我恶心。”

“洛子衿,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两人无视顾思舟,离开顾公馆后扬长而去。

......

顾公馆二夫人尸体消失一事还未解决,《国民新闻》又再次曝出——洛家与洋人合资办的海昌第一纱厂工人罢工,厂长陆大海携款潜逃,之后洋人还私自将十余个华国人抓进了巡捕房。

洛子衿手拿报纸,眉头紧皱不开:“工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罢工呢?”

“听说是厂内长期的压榨行为,工人们抗议了,”负责人欲言又止,“而且......”。

“而且什么?”

“民众接受不了洋人私自抓人的行为,开始纷纷抵制咱们洛家的产品了。”

不想短短几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洛子衿揉揉眉心:“顾思舟那边有什么举措?”

尽管葬礼上他们不欢而散,但并未离婚,在利益上还是一体的。

负责人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什么?”洛子衿心神俱震,“他真的什么解决方案都没做?!”

正当时,窗户传来一声爆裂的闷响!

“洛子衿!滚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出来!”

洛公馆外的道道人声震耳欲聋。

而这声闷响仿若一个信号,紧接着,更多的石头开始猛烈地朝着窗户冲击而去,直至砸裂成蛛网。

洛子衿刚要起身,石头一瞬穿破窗户!

“小姐当心!”

还未来得及被人护住,石头就砸到了她的额上。




“顾先生可真是情深义重,姨太太入葬都能有这般阵仗。”

一旁有人感叹。

“不是姨太太,她就是我的夫人。”顾思舟陡然开口。

听了这话,洛子衿手指攥紧,指甲都要陷入肉里。

她不想再看顾思舟那副望着遗像悲痛欲绝的表情,转身走到了窗边。

“这个顾思舟真不是个东西,替身替出感情了,这么做又是将你至于何地?”

闻言,洛子衿抬眼,见说话的人是林采星。

林采星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国民报刊》报社的总编,在整个上海滩就没有他不敢报道的事,情报网遍布四处。

“方芜死得蹊跷,我现在被警察厅监察,行动受阻,有些事大概是要你帮我去办了。”

洛子衿嗓音压得很低。

“这世道,真是一步错便步步错。”

说着,眼角不自觉蓄泪。

林采星朝她伸出手:“子衿,你哭了......?”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之间的窗户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划伤了洛子衿的肌肤,鲜血染红了领口。

巨响后,余留一室死寂。

随即,哗声四起。

“先生!”郑副官骤然失色。

顾思舟是军校出了名的神枪手,若不是他刚才故意打偏,那一枪定会要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洛子衿冷冷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手指自己胸口,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你若是想杀我,记得瞄准位置,下次别再打偏了。”

雨越下越大,室内的气氛也压抑得令人可怕。

“太太别生气,先生不是......”郑副官眼见场面难以收拾,正要打圆场,却被顾思舟打断。

“的确。”

顾思舟冷峻的脸庞渗着寒气,他把枪口缓缓对准洛子衿眉心的位。

“我现在就想一枪崩了你。”

林采星向前一步挡在洛子衿身前。

“顾先生,你这是伤心过度,疯魔了?”

“林大总编,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顾思舟讽刺,“你整日与我夫人厮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夫人。”

洛子衿冷笑:“你倒是懂得恶人先告状,要想我让出顾夫人的位置直说,犯不着给我扣这顶帽子。”

“洛子衿,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是你,害死了芜儿!”顾思舟又看向林采星,“还有你,想必也出了不少力吧?”

“顾思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洛子衿只觉后背发凉,那些或嘲弄或探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她知道,之前就有人传言,林采星以报社总编的身份压下了方芜的死因。

虽然这只是谣言,她不想做多解释,

可如今从顾思舟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今日上海名流绝大多数皆聚于此,顾思舟直接开枪,公然问罪,致顾洛两家颜面于不顾。

他这是真信了那些不实的传言,要彻底和她撕破脸!

寒意渗入骨髓,通向四肢百骸。

一颗心,却疼痛得剧烈。

就算以前她和顾思舟感情亲密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不管不顾的样子。

现在,他真的爱方芜爱得这么深吗?

“是我太傻了,还以为你只是因为愧疚,才补偿了她一个二夫人的身份......”

“洛子衿!”

顾思舟闻言也变了脸色,他疾步过来,一把将人拉近,眼里满是失望与责问。

“事到如今,你真不认为自己错了?”

“我确实错了。”

洛子衿死死盯着那双曾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眼睛。

“错在答应你给我找替身,错在信了你跟她只是逢场作戏!”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洛子衿的脸上。

她捂着脸,不怒反笑。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唯余失望。

“什么!”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原本站在棺椁旁的下人此时满脸惊恐,频频后退,手指着半掩的棺木盖,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方......二夫人她......”

“芜儿怎么了?!”

顾思舟赶去,正听见下人惊恐道:

“二夫人不、不见了!”




洛子衿与顾思舟自年少成婚,一直是整个上海滩都艳羡的夫妻。

一次,二人遭歹徒埋伏,洛子衿为救顾思舟,受了重伤。

顾思舟见此心疼,找来与她样貌相似的女子,替为“顾夫人”。

“子衿,她叫方芜。”

“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

自那之后,只有顾公馆的人才知,这家中有了两位女主人。

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夫妻。

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

可是日复一日,洛子衿忽然发现。

在顾思舟心里,这替身替着,竟早就以假乱真了。

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洛子衿彻底心死,离婚出国,决定重新开始。

可多年之后,那本该与方芜成婚的顾思舟,竟飘过大洋彼岸,跑到她的住所,哀声恳求:

“子衿,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这一个妻。”

“求你跟我回家吧,求你......”

......

上海滩,警察厅。

送方芜出国的第二天,洛子衿在停尸间见到了她。

白布盖着微微发胀的身体,一张脸惨白得吓人。

顾思舟站在旁边死死攥着一封信,信末尾赫然签着洛子衿的名字。

他质问道:“是你非要送她走的?”

洛子衿垂眸:“是。”

“我倒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

偌大寒洌的停尸房,似乎都因顾思舟这声怒吼而变得沸热起来。

他双目猩红,几近歇斯底里。

“你明知道我和芜儿只是逢场作戏!”

“她作为你的替身,替你受了那么多伤,你居然伪造我遇袭的信骗她上船送死?!”

顾思舟愈发激动起来,身子颤抖得厉害。

“妒妇,你好狠的心!”

洛子衿被吼得脑袋嗡嗡作响。

她喉咙发紧道:

“思舟,我是想送她出国,但并非想要害她。”

只因她发现他们二人已经不仅仅是在逢场作戏了。

“我安排了下人护送,不懂她为何会独自登上别的轮船。”

“对这封信,我更是一无所知。”

顾思舟眼里都是怨鸷:“信和尸体都在,你还想狡辩?”

正当时,有两位巡警走了进来

“顾太太,您需得配合我们的调查。”

因方芜的随身衣物中,有与洛子衿相关的诱导死亡信件,她便成了这具命案的重点嫌疑人。

......

询问结束,已是深夜。

洛子衿走出警察厅时,顾思舟的车仍停在门口。

他竟没有走么?

洛子衿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低头钻进了车内。

些许烟雾缭绕,顾思舟的脸在车内忽明忽暗。

“你认罪吗?”

他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原来,并非信任,而是迫切想知道她是否认罪。

洛子衿自嘲冷笑,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

气氛再次凝滞。

“芜儿被你害死,你竟连一滴泪都没有。”

“洛子衿,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停在了巷口。

顾思舟语气冰冷:“下车,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洛子衿抿了抿唇,点头。

似赌气一般。

“我也不想多见你。”

顾思舟一听,手关节都僵住了,紧紧捏成了拳头。

他转头瞪着洛子衿,就看见她用力关上了车门。

洛子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等到走回顾公馆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管家看到洛子衿把高跟鞋扔到一边,这才发现她居然是光着脚走回来的,惊讶地喊了声:“太太......?”

洛子衿摆了摆手:“没事。”

顾思舟站在洋馆的二层,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明天你就回自己的公馆住。”

洛子衿听了,身子猛地一僵。

脚底的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顾思舟,你知道我回去意味着什么吗?”

顾思舟眼神凶狠,艰难启齿:

“那你害死芜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已有了身孕!”




洛子衿为了联合药店的事,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忙,可眼下商会年宴又快到了。

往年的年宴,洛子衿都是和顾思舟一起去的。

现在谁人不知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顾思舟都快到了要将她斩草除根的地步。

年宴当晚,大门徐徐敞开。

林采星紧扶着洛子衿,带着她往前走。

其他人见状,交谈时的嗡鸣瞬间消失,接着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洛子衿不愿听那些闲话,便借口身体不适,来到二楼阳台吹风。

“听说你现在专门研究中药皂。”

身后响起顾思舟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洛子衿身旁,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为了笼络药铺,不惜变卖家产,你倒是够狠。”

“不狠又怎么能从顾先生手里活下来。”

洛子衿望向他——

今日的顾思舟将头发都梳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衬得身形极为完美。

她猛一晃神,想到了他们的初遇,也是在这样的宴会上。

那时,所有人都对顾思舟敬而远之,偏偏只有她觉得他有意思。

想来都是自己种下的孽果。

“你和林采星整日在报社厮混,也是所谓的‘计划’?”

听不出顾思舟的语气,却让洛子衿想起了一些事。

“你知道我在报社发现了什么吗?”

“符禾从未在人前露面,但却有个传闻,说见他得带上年轻男性。”

“说明符禾对女人不感兴趣。”

顾思舟闻言,没说话,只默默回视。

“你曾说方芜的孩子是符禾的,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顾思舟蓦地开口:“你生不出,我自是要找她。”

这话一出口,洛子衿心里最痛的那根刺彻底被拔了出来。

似是连带着鲜血涔涔涌出,一路刺激到她的泪腺。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三个月前她所受的枪伤,伤及腰腹,再不能生育。

眼角滑落点点泪滴,洛子衿冷喝的嗓音如冰爆般开裂:

“你滚——!”

话虽强硬,她却泪如雨下。

那道她不敢提及的伤疤被顾思舟硬生生揭开,洛子衿几乎连唤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顾思舟仍站着不动,甚至满脸复杂的模样,洛子衿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楼,突然发现侧门框上趴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

是陆大海!

洛子衿不敢置信那纱厂中携款潜逃、下落不明的厂长,竟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顾思舟跟了上来:“我没说你可以走......”

再一转眼,洛子衿已经提裙迈步,越过他朝着陆大海追了上去。

肥胖的背影混入街道人群,模模糊糊的,总是和洛子衿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她怎么也抓不到。

看着周遭的人越来越少,洛子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直到追到海港口的一所废弃工厂里,心中那份不安达到顶峰。

偌大空荡的工厂里除了自己以外别无他人。

而顾思舟紧追不放,终是也赶了上来。

他拉扯过洛子衿的手腕,厉声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

洛子衿想挣脱他的束缚,不料工厂上方轰隆一声巨响,竟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铁笼,将他们二人牢牢困住!

顾思舟的神情逐渐变得复杂,正欲张嘴,就被从工厂门口走进来的一个男人打断了。

“豪商之女,药王之子,也不过如此。”

男子笑容狰狞。

“到底都是要落入我符禾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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