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生柳芜漪的其他类型小说《无情书生最伤人萧玉生柳芜漪小说》,由网络作家“萧玉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来,我喜欢了寄宿我家十年的白面书生,他却让我死于万马踩踏而死。重生后,我离他远远的。爱了十年的寒门书生萧玉生遭人暗算,他以为是我所为,让我受万马踩踏而死。重生后,我不爱了。----父亲资助的寒门书生萧玉生遭人暗算。他身中媚药,我自愿献身于他。我倾慕他十年,甘愿奉上自己。可他的青梅竹马柳芜漪撞破了我们的云雨之事。心神俱乱之下,竟被疾驰的快马撞飞死亡。萧玉生抱着我,言说不怪我,还向我求了亲。父亲因此彻底将家业交托于他。可他却在成婚前夕,设下毒计,让父亲丧生于马蹄之下。在我悲痛欲绝之时,萧玉生将我带到马场。他把我推下马,让马群踩踏我的身躯,把我身躯踩成肉泥。只为让我品尝柳芜漪临死前的苦楚。“若非你这贱婢暗中下药,我怎会碰你?”“芜漪又...
《无情书生最伤人萧玉生柳芜漪小说》精彩片段
十年来,我喜欢了寄宿我家十年的白面书生,他却让我死于万马踩踏而死。
重生后,我离他远远的。
爱了十年的寒门书生萧玉生遭人暗算,他以为是我所为,让我受万马踩踏而死。
重生后,我不爱了。
----父亲资助的寒门书生萧玉生遭人暗算。
他身中媚药,我自愿献身于他。
我倾慕他十年,甘愿奉上自己。
可他的青梅竹马柳芜漪撞破了我们的云雨之事。
心神俱乱之下,竟被疾驰的快马撞飞死亡。
萧玉生抱着我,言说不怪我,还向我求了亲。
父亲因此彻底将家业交托于他。
可他却在成婚前夕,设下毒计,让父亲丧生于马蹄之下。
在我悲痛欲绝之时,萧玉生将我带到马场。
他把我推下马,让马群踩踏我的身躯,把我身躯踩成肉泥。
只为让我品尝柳芜漪临死前的苦楚。
“若非你这贱婢暗中下药,我怎会碰你?”
“芜漪又怎会香消玉殒!
我恨你,你们都该死!”
无尽的痛楚之后,我竟回到了萧玉生中药的那一日。
萧玉生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烦躁地扯开儒衫,锁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低喃着我的名字,目光却如狼似虎地盯着我。
“你竟敢算计我?”
萧玉生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滚出去!”
“姜琳琅,你去何处?
我……”我脚步一顿,旋即决然转身离去。
前世亦是如此。
分明是他情难自禁,将我压在身下。
可柳芜漪出事后,他却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
我倚在门边,听着房内传出压抑的喘息,静候柳芜漪的到来。
与前世无异,柳芜漪很快便寻了过来。
她寻来时,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怔。
旋即,眸中闪过一丝戒备。
“你这狐媚子又在耍什么花招,莫不是已经进去过了?”
我摇头。
“萧玉生在里面等你。”
她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我。
“你守在门口,是怕旁人坏了你的好事吗?
整个姜府谁不知你痴恋萧玉生,连书房都不准婢女踏入。”
被她戳破心事,我心中一阵酸楚。
是,我倾慕他,人尽皆知,连父亲都劝我莫要执迷不悟。
前世我怎会以为萧玉生不知道,任由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往后,我对他再无半点念想,你快进去吧。”
她显然不信我的话。
但当她看见房内的萧玉生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你最好如此。”
她警告般地瞪了我一眼,便急不可耐地快跑进去。
我替他们掩上房门,听到了萧玉生低沉而满足的闷哼。
我无法抑制地去想象房内的旖旎景象。
萧玉生会否如前世对我那般,轻柔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说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子,定不相负。
不,他对她,定会比对我更温柔,更虔诚吧。
想到此处,我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门框,木屑刺入指甲缝中也浑然不觉。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好,至少父亲不会再被我连累了。
不愿再听下去,我逃回房中,颤抖着打开父亲飞鸽传书。
“傻丫头,你不要执意留在萧玉生身边!
想爹可马上来找爹。”
我拿出一直飞鸽,写了心中所想,“爹,女儿要离开这里!”
“女儿现在就想去爹爹那里。”
放了飞鸽,飞鸽传输迅速,爹爹早就搬离别院,去城里居住。
他收到飞鸽传书不过两个时辰,飞鸽就回来了,“好好,我这就让人为你办理前往京城的通行文书。”
母亲早逝,父亲身边只有我。
我却一直只知追逐萧玉生,为了方便他赶考,搬来别院居住。
隔壁房间的动静,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午后,声音之大,整个别院都清晰可闻。
我坐在膳厅,麻木地往嘴里塞着饭菜。
直到将近用膳完毕,他们二人才姗姗下楼。
柳芜漪步履虚浮,双腿发软,面上却带着娇羞的红晕。
我放下碗筷,便欲离去。
“怎的,做了亏心事,便想逃么?”
萧玉生一把拽住我。
他打心底里认定是我给他下了药。
在他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
我勉强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次日,宋父亲自来说亲了。
“早该昭告天下,亲家,一同商议婚事。”
举国哗然。
百姓们议论纷纷,消息传得比飞鸽还快。
我听闻坊间那些祝福的话语,只觉得每个字都透着喜气。
我坐在茶楼的隔间喝茶,一边听着其他人在谈论我的婚事。
忽而,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琳琅……”是萧玉生,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
“你可是为了气我,才与他定亲?
并非真心,对不对?”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
“我不爱你了,从知晓你心悦柳芜漪起,便不爱了。
而今,往后,我心中唯有宋长安一人。”
“萧玉生,你该知晓,我从不曾将情爱视作儿戏。”
他自然知晓,我倾心一人时,是何等模样。
从前的我,为了他,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他羞愤欲绝,生气地砸碎了茶杯。
“皆是我的过错,是我将你弄丢了……”说完他双眼通红,转身泪如雨下。
这话我并未放在心上。
早在我涅槃重生那一刻,我与他便再无瓜葛。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需我费心。
那便是——婚事。
三月后,我两世为人,却是头一遭出阁。
三书六礼,凤冠霞帔。
我望着眼前这身着大红喜袍,眼角微润的男子。
再看看身旁那位喜极而泣,泪眼婆娑的父亲。
我想,或许前世种种苦楚,皆是为了映衬此刻的圆满。
数年后,我才知晓,大婚当日,还有一段隐情。
柳芜漪竟想来搅闹,彼时她腰间还挂着秽物袋。
“姜琳琅,你害我一生凄苦,凭何独享欢愉!”
“皆因你,玉生才会弃我而去,我这一生都毁在你手中!”
她状若疯癫,欲冲入喜堂。
还未等宋长安安排的护卫出手,萧玉生便抢先一步将她拉走。
原来,萧玉生也一直躲在门外,窥视着我的婚仪。
柳芜漪激动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哀求道。
“玉生,莫要弃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你不是说,只要我为你写下谅解书,你便会与我重修旧好吗?”
萧玉生捂住口鼻,嫌她身上那股尿骚味熏人。
“你先是构陷琳琅,后又骗婚,竟还有颜面求我宽恕?
你这般腌臜之人,根本不配存于世间。”
“当真令人作呕!”
萧玉生猛地抬腿,一脚将柳芜漪踹翻在地。
“往后不许你再去叨扰琳琅,可曾听清?”
他未再多看柳芜漪一眼,转身隐于门外暗影之中。
目光穿过喧嚣人群,落在那喜堂之上。
新人执手对拜,红绸似火,灼痛了他的眼。
柳芜漪面目扭曲,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
狠狠刺入萧玉生的心口。
萧玉生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回头,满眼皆是不敢置信。
“你,你怎敢……”柳芜漪用力拽下身上的秽物袋,砸到萧玉生身上。
“你不是嫌我污秽吗?
那便与我一同肮脏地堕入黄泉吧!”
柳芜漪仰天长笑,下一刻便被护卫制服,按倒在地。
萧玉生被送往医馆,苟延残喘了几日,终究还是撒手人寰。
听闻,他弥留之际,口中还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柳芜漪因蓄意谋害,很快便被判了斩立决。
然而这些事,宋长安一直瞒着我。
知晓原委后,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长安将女儿抱去内室,出来后,轻轻将我揽入怀中。
“娘子,毕竟你们相识多年,为夫不愿你伤怀。”
我摇了摇头。
“皆是他们咎由自取,因果循环罢了。”
我依偎在宋长安怀中,念及这几年来,他待我如珠如宝。
此生,父亲、夫君、女儿,皆在身侧。
真好。
谨以白头之约,书此红笺。
将那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之为证。
萧玉生端坐于正厅,凝视着柳芜漪一件又一件地试穿新衣。
“郎君,这件可还入眼?”
他木然颔首,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忆起了姜琳琅。
姜琳琅年幼时,总爱着一袭华美的襦裙,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娇憨地说着要穿上最夺目的嫁衣,成为他的新娘。
那时,他似乎并未如此抵触。
究竟是何时开始心生芥蒂的呢?
或许,是从他入主商号,手握大权开始。
每当旁人提及姜老爷对他的提携之恩,他对姜琳琅的排斥与厌恶便会加深一分。
那些恩情化作无形的枷锁,而姜琳琅,便是这枷锁最真实的体现。
他忽而想去探望姜琳琅。
萧玉生起身,道:“我去瞧瞧琳琅,她晨起还未用膳。”
柳芜漪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不吃饭定是在使小性子,晾她一晾便是。
郎君放心,嬷嬷自会备下精致的膳食。”
萧玉生强迫自己落座。
是了,那个娇纵的千金,是该给她些教训。
蜜月之行,如胶似漆。
一切皆如他所愿。
只是,每每不经意间翻看传信玉符,总不见姜琳琅只言片语。
萧玉生剑眉微蹙,心头掠过一丝烦躁。
深夜,他梦回年少,姜琳琅如乳燕投林般扑入他怀中,软糯地唤着“哥哥”。
他含笑伸手去揽。
猛然惊醒,柳知南柯一梦。
一月后,他们返回府中,却不见姜琳琅的身影。
“我们归来,她竟不知前来相迎,当真失了礼数。”
柳芜漪又在数落姜琳琅对她的不敬。
这是头一回,萧玉生没有顺着柳芜漪的话说下去。
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句,便径直去敲姜琳琅的房门。
“玉生!”
柳芜漪在身后唤他,却唤不住他,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房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空寂无人。
他一把拉开衣橱,里头空空如也。
“嬷嬷!”
萧玉生的声音微微颤抖。
“琳琅何在?”
嬷嬷垂首不语。
“小姐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离去。”
萧玉生立刻取出传信玉符,拨通了姜琳琅的讯号。
“您所拨的讯号为空号,请核实后再拨。”
萧玉生心头一慌。
他想去找姜老爷索要姜琳琅的新讯号。
柳芜漪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她定是恼了我们。”
“姜琳琅素来仗势欺人,此刻定是等着你低声下气去哄她呢。”
萧玉生浓眉紧锁。
“可是……便是因你往日太过纵容,才将她惯成了这般模样。
放心吧,再过几日,她自会忍不住回来的。”
萧玉生心头微震,隐隐有些不安。
转念思忖,却又觉此言不无道理。
这些年来,姜琳琅总是追逐着他的身影,从未需他费心去哄。
纵使再生气,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她舍不得他。
“大不了……”萧玉生低声呢喃。
“到时让她做我的外室,她定也是心甘情愿的。”
思及此处,萧玉生心下稍安。
柳芜漪紧贴着他的后背,唇角微微上扬,暗自松了口气。
我倚坐舟中楼阁,凭窗远眺。
目之所及,尽是苍翠欲滴的林木与连绵起伏的黛色远山。
此番心境,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似挣脱樊笼的飞鸟,终得自在翱翔。
终于,我挣脱了萧玉生的藩篱。
往昔为了追随萧玉生的脚步,我足不出户,生怕伤了他那可怜的自尊。
如今,我终可随心所欲地过活。
欧罗巴的古堡,阿非利加的草原,亚美利加的峡谷。
我懊恼于自己竟错过了如此多绚烂的风景。
但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尚有机会重头来过。
我学会了打马球,学会了射箭,做了许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身旁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侧首看向邻座的男子。
他是大宋最年轻的状元郎,前年在京城诗会拔得头筹,今年更是成为御前红人。
当之无愧的诗仙,宋长安。
回想起当初在京城诗会上,父亲神秘兮兮地将他推至我身旁。
还朝我挤眉弄眼。
“乖宝,这可是为父亲自把关的,绝佳良配。”
确是绝佳。
肩宽腰窄,气质出众。
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见异思迁。
这几月来,我竟一次都未曾想起过萧玉生。
自然,宋长安需全程以扇遮面。
否则我们早已被狂热的诗迷团团围住。
“抱歉,是我父亲为难你了,你无需耽误正事。”
我在宋都御街,轻舔着糖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他。
“莫非,陪伴我便是父亲雇你的差事?”
他折扇一收,笑道:“公子当真未曾忆起我是何人?”
我怔然。
他取过一柳丝帕,轻柔拭去我唇畔的残渍,我的面颊瞬间烧起一片绯红。
宋长安轻笑出声。
“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本还在我家里,听闻伯父与家父闲谈,道及姑娘欲出游,便推了原定的行程,厚颜随行。”
我心下诧异,听他口吻,似与我家颇为熟稔,可我却毫无印象。
“看来姑娘是真的将我忘却了。”
他神色黯然。
我心中愧疚,正欲出言宽慰。
他却伸出左手,无名指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赫然入目。
我凝视良久,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莫非……”宋长安轻抚我的发顶。
“小傻瓜,可算想起来了?”
宋长安,乃家中世交之子。
自幼便喜跟随于我。
昔年上元夜观花灯,我看得痴迷,竟忘却将手中花灯掷出,宋长安一把夺过。
花灯却在他手中炸裂,血流如注。
那时我惊惧不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反倒出言安慰。
自此,宋长安的左手无名指上便留了这道疤痕。
他戏言,这是我赠他的定情信物。
后来,他们举家迁往洛阳。
起初,我们尚有书信往来,可自从萧玉生闯入我的生命,我便将宋长安抛诸脑后。
“我一直寄雁书与你,为何后来你皆不回,甚至从未启封?”
宋长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我不想让他知晓我与萧玉生的纠葛,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抱歉……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定是极好的,如今已是名满天下的诗仙了,哈哈。”
为掩饰尴尬,我笑得像个痴儿。
“无需致歉,你诸事繁忙,无暇回信也无妨,我会自己走到你身边的。”
宋长安凝望着我,目光温柔。
“幼时你不是戏言,未来夫婿必得是名动天下的诗仙?”
他眨了眨眼。
“我做到了。”
我心中蓦地一软。
儿时戏言,他竟铭记于心。
忽而,天光被遮蔽。
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萧玉生双目赤红,伸手欲将我揽入怀中。
“琳琅,我总算寻到你了!”
“啪!”
宋长安挥手格开萧玉生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休要碰她。”
萧玉生似才注意到宋长安。
宋长安戴着遮面的乌纱,萧玉生一时半刻怕也认不出他是谁。
“琳琅的护卫?
速速退下,不知本公子是何人吗?”
我不想在大街上引人围观,低声质问他。
“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想你。”
“思之如狂。
琳琅,你为何让我寻你不得?”
我觉得他此言荒谬至极。
“你不去管束你的娘子,纠缠我做什么?”
“我已与那蛇蝎妇人仳离!”
萧玉生怒容满面。
原来我与宋长安出游后,父亲便遣人详查我在京中诸事。
嬷嬷将一切和盘托出。
父亲未料我竟遭萧玉生如此欺辱。
盛怒之下,父亲立时罢黜了萧玉生的所有差事,又命人暗中查访柳芜漪。
萧玉生飞鸽传信问父亲为何罢免他时,父亲将他痛斥一番。
“竟养出个欺辱我儿的白眼狼!”
同时,父亲还给他传了一封信。
信中乃是柳芜漪蓄意损毁我簪子的证物,以及她买通春药的证据。
原来那日给他下药之人,正是柳芜漪。
难怪她当时来得那般及时。
不仅如此,柳芜漪实则已嫁过一次。
只因她在闺中之时,过于放浪形骸,曾三度小产,如今已难有身孕。
故此前夫以骗婚为由,将她告上公堂,判了仳离。
柳芜漪在乡里遭人唾骂,无颜立足,这才寻到萧玉生这青梅竹马,欲让他做个替罪羊。
萧玉生当时简直不敢置信。
他携此物证去寻柳芜漪对质,却见柳芜漪正在勾栏瓦舍中,与一众伶人厮混,场面不堪入目。
萧玉生怒火攻心,当场将柳芜漪按倒在地,拳脚相加。
手边有何物,便以何物击之。
手段极其残暴,最后柳芜漪的脏腑都流了出来。
因其行径过于恶劣,加之父亲不允人保释,萧玉生被直接关押了半年,等候开堂审理。
如今他能出来,乃是因柳芜漪欺骗他在先,官老爷念及他还要考取功名,便放了他。
“若非受此耽搁,我早已前来寻你。”
萧玉生声音哽咽。
“这段时日,我柳才明了自己真心所系之人。”
那玉簪子是娘亲过世前最后一个生辰赠予我的,是我最珍视的念想。
“这玉簪子瞧着,似乎不甚结实。”
柳芜漪故作失手之态。
“别!”
我惊惧得心胆俱裂。
争夺间,玉簪子自楼阁之上坠落。
“啪”的一声,玉碎之音,清冽如冰,刺入骨髓。
我跌跌撞撞奔下楼去,玉簪子已碎裂成数段,拾取时,双手颤抖不止。
碎玉锋利,割破了指尖。
心口亦如指尖一般,如针扎般难忍。
“这是怎么了?”
萧玉生归来,见此情景,出声问道。
“萧玉生,娘亲留给我的玉簪子,碎了。”
我跪倒在地,泪水涟涟,浸湿了裙摆。
娘亲病逝那年,是萧玉生伴我熬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他深知这玉簪子对我的意义。
萧玉生在我身畔蹲下,眉宇间似有不忍。
“怎会如此?”
他轻声询问。
“我识得一位技艺精湛的匠人,不若把这玉簪子送去,请他妙手回春,可好?”
“真的可以吗?”
我抬眸望他,眼中燃起希冀。
只要能修复娘亲的遗物,其他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
“定然可以,莫哭,这般模样便不好看了。”
他温言安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上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玉生哥哥,琳琅妹妹说我不配与你相伴,要将我赶出府去。
还说什么她得不到的,宁可毁去,便将那玉簪子掷了下去。”
柳芜漪奔下楼来,哭诉道。
“我没有。”
我急忙辩解。
萧玉生却已缓缓起身,他眼中的怀疑如利刃般刺痛我心。
柳芜漪撩起衣袖,露出臂上红痕。
“她,她方才还打了我。”
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我指上所戴环钏,其痕赫然印于她臂上,宛若烙印。
那是方才争夺玉簪之时,无意间留下的。
“是因她先动手抢夺。”
我试图解释。
“谎话连篇,动手伤人,又在此惺惺作态。
姜琳琅,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堪?”
萧玉生满目失望,言语间尽是责备。
“不是的,我没有!”
我连声否认,心急如焚。
他一把夺过我怀中碎裂的玉簪子,神色冷漠。
“竟连你娘亲的遗物,都可拿来作这等博取同情,简直禽兽不如。”
他拂袖而去,往庭院柳向走去。
萧玉生步履匆匆,我几乎追赶不上,跌跌撞撞奔在他身后,数次被庭院中的花盆绊倒,摔倒在地。
“你要作甚,还给我!
那是我娘亲的遗物。”
我奔至他身旁,拼命拉扯他的衣袖。
慌乱间,指甲划过他的颈项,留下一道血痕。
萧玉生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疯了不成?
姜琳琅,你究竟在胡闹些什么!”
他怒斥道,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他竟然,打我?
自重生以来,我所求的不过是远离他们。
情爱我已不奢求!
这座宅院我也可以拱手相让。
为何还要如此欺我?
“是柳芜漪抢夺我的物件,是她将娘亲的玉簪子摔碎,你凭什么打我?
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于我!”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泪水夺眶而出。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模作样,我往日竟未曾发觉你这么擅长演戏?”
萧玉生眼中的失望更甚。
“我对你当真失望至极。”
萧玉生高举起那碎裂的镯子,猛然掷入庭院中的莲池。
“不要!”
我惊呼一声,不顾一切跃入池中。
冬日寒水,冰冷刺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莲池乃是活水,玉簪子迅速被水流冲走,转瞬便不见踪影。
“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跪倒在水中,嘴唇颤抖,声音嘶哑。
“你父不在,我有责任教导你待人接物的礼数。”
萧玉生冷冷地看着我,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这两日去珍宝阁购置二十件珠宝赔与芜漪,否则,你休想再见到我。”
我抬头望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水珠滑落,分不清是池水还是泪痕。
“小姐快些起来,仔细着凉。”
婢女捧着锦帕,在一旁焦急劝道。
我浑身湿透,瘫坐在莲池中,回首望见萧玉生正在厅中安抚柳芜漪,他温柔地为柳芜漪拭去泪痕。
我头一次觉得萧玉生这么面目可憎,也恨自己还倾心过这般凉薄之人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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