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鲁元霜苏凌萱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被人嫌的继女,开局就在河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凉风有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小五一直巴拉巴拉跟他四姐拉话题。常欢时不时地回应一下,算是尽量不让气氛冷场。耳朵也听着前头二人的谈话,她瞥了一眼常小三的后脑勺。老常家能再起间屋的地方,只有柴房外面那一块空地,在篱笆院子范围内。还真是,这会儿不磨老太太,把这间房给起了,拖到明年这会儿,新人都要进门了。常小五这会儿正说着村里的时事。“村里的五奶奶家要给孙子办满月宴啦!”馋货常小五舌头舔了舔上下唇,“到时阿奶会去吃满月席的吧?我一定要赖着跟过去……”常欢:“……”他这是生性爱吃,还是被顿顿野菜粥逼的?常欢想了想,“今天帮我收好板栗,晚点给你做好吃的。”常小五眼睛一亮,蹭过来,“四姐,什么好吃的,还是肉吗?”“村里也没肉买吧?……板栗饼吃吗?”一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吃的,...
《穿成被人嫌的继女,开局就在河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常小五一直巴拉巴拉跟他四姐拉话题。
常欢时不时地回应一下,算是尽量不让气氛冷场。
耳朵也听着前头二人的谈话,她瞥了一眼常小三的后脑勺。
老常家能再起间屋的地方,只有柴房外面那一块空地,在篱笆院子范围内。
还真是,这会儿不磨老太太,把这间房给起了,拖到明年这会儿,新人都要进门了。
常小五这会儿正说着村里的时事。
“村里的五奶奶家要给孙子办满月宴啦!”
馋货常小五舌头舔了舔上下唇,“到时阿奶会去吃满月席的吧?我一定要赖着跟过去……”
常欢:“ …… ”
他这是生性爱吃,还是被顿顿野菜粥逼的?
常欢想了想,“今天帮我收好板栗,晚点给你做好吃的。”
常小五眼睛一亮,蹭过来,“四姐,什么好吃的,还是肉吗?”
“村里也没肉买吧?……板栗饼吃吗?”
一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吃的,人却瘦得跟个猴子似的。
野菜稀粥造的孽。
看把孩子馋成什么样了。
板栗是解锁过的食材,随便用它解锁食谱,一道食谱换10个积分,何乐而不为。
常小五哪有说不要的,都说是饼了,还是板栗这种甜丝丝的东西做饼,会难吃?
他连连点头,“吃吃吃,四姐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指定都给你弄来。”
说得自己多神通广大似的……
常欢给他出了一道题:“糯米粉弄得来吗?”
常小五:“ …… ”
他以为有水有锅有柴火就可以了,糯米这种食材不是他四姐自己要解决的吗?
他到哪去给他四姐弄什么糯米粉?
要有这能耐,他就不用常饿着肚子在梦里找吃的了。
常小三回头瞅了几眼两个弟妹,给他俩支招:“奶那里,你们就不用肖想了,大奶奶那里倒是可以去问问。”
“不过你们可不能空手去问,拿点板栗去换,或者别的,都行,咱别占便宜没够。”
常欢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大爷爷家的人口比老常家少,田地比这边多,自留的粮食估计也比老常家多。
虽然当年分家,老常头这房的地多分了些,但经过这么些年,卖着卖着,渐渐就只剩了这么些了。
除去开荒的八亩荒地,也是只有十五亩好地,现在又卖了一亩。
好地,是卖一亩就少一亩。
她现在有点钱,她可以花钱买,不占便宜,也没那脸。
老常家勒紧裤腰带,也要供着常老大父子三人去念书。
常老大读了大半辈子连个童生也没考中,倒是写了大半辈子的字,现下便宜了书铺,成了一家书铺的“抄书先生”。
一家子在府城生活了好几年了。
府城那是什么地方?
比在镇上的消费还高。
可想而知,他的两个儿子在那里念书,束脩和生活费用是个什么昂贵数字。
光靠他一个人抄书赚的银子,怕是不够花销。
租房,吃饭,样样都是钱。
老太太可不得补贴着。
常欢捂了捂荷包的位置。
昨天那三两银,几个知情的都默契地一字不提。
至于半只兔子哪来的,陈氏去正房的时候,老太太问起肉的来处,陈氏才说了几句。
大概这会儿老太太还在庆幸她的狗屎运,去趟山上就恰好遇上陆园的人。
常欢一时思维发散,逮着常小三问起镇上的行情。
到了山下,常小五被他爹提溜到前面,“带路,往哪儿走?”
常小五顶着他爹没得感情的眼神,缩写肩膀在前面带路。
不过他是个好哥哥,不跟弟弟争一时长短。
嘴里的肉的确也不能说不好吃。
二房父子说着家里家外的事,三房那里的柳氏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常小三把老常头从外头接回来,送到正房就退出来了。
跟着退出来的,还有又被老太太挥手赶出来的柳氏。
柳氏回到自个屋里就跺脚气上了,“这个死老太婆,要人伺候的时候就想着老娘了,有好东西的时候,一丁点儿都不舍得从指缝里漏出来。”
“这一家子,谁伺候她的时候多?连你那见天被喊着心肝肉宝贝的老姑,人家都没伺候过她两下子!老娘真是上赶着找罪受……”
常欣坐在坑上梳着头,听柳氏牢骚完才偷偷撇了嘴,她娘忘了她爹是怎么败家的了。
老太太已经对二房够宽待了。
她娘也就是自个儿手上没捞着好,得不着实惠罢了。
好处都在她爹那儿,只是可惜,她爹也是个不靠谱的,那双漏财的手,攒不住钱财。
常欣打从知事起,就有自己的小心思,她爹靠不住,她娘是个小肚鸡肠的,兄长比她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幸好不赌罢了。
她二房几口人,竟都找不出一个能让她依靠的。
她十六了……
常欣抿唇看着铜镜中不大清晰的姑娘面孔。
这具原本不争气的身子,近几年也养得差不多了。
她该有个好去处的。
想着老太太白日里和老姑常宝儿偷着说起的话,常欣陷入了沉思,连她娘柳氏后面还说了什么也没注意。
正房里,老太太也正和老常头说着事。
常宝儿在一边吃肉,一张肖似她亲娘的脸没什么表情,但她耳朵竖着,听得仔细。
“要不就托人打听打听?梁媒婆说,那人是猎户,家里祖祖辈辈都是以打猎为生,日后,我们宝儿也不愁没肉吃了。”
“……家里的独子,前头刚过了孝期,家中爹娘都去了的,我们宝儿嫁过去也不用受婆婆磋磨,自己就能掌家。”
饱了口福的老常头靠在炕上眯眼听着,“这……家中这么冷清?爹娘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那遇事能有人帮衬一二?”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老常家吃饭的嘴倒是多,能顶事的有几个?遇着事了,还不是得靠卖田卖地?”
“人家那一个顶你仨儿。”
这话没一个字是老常头爱听的。
虽慑于老太太的泼辣闹腾劲,但也尽量表达自己的不满,“说什么浑话,有你这么看轻自家孩子的亲娘?”
“哼!”
老太太也不想认。
可遇到事了,才见真章。
非但如此,几个儿子还一个个都是讨债鬼,尽都往她跟前要银钱。
她老常家真就难到了这地步了?
除了有几亩田地的收成能勉强糊口度日,底子真就太薄弱。
她平复了一下郁闷的心情,“真有事,或宝儿受欺负了,她不是还有娘家四个兄弟?还能怕了他去?”
老常头偏了偏身子,嘀咕道:“方才是谁嫌弃儿子不顶用的?”
“……死老头子,我跟你说事呢!”
“说,你说你说。”
“梁媒婆还说,他家愿出二十两的彩礼……”
“ ……盖了三间青砖瓦房。”
一顿如数家珍,把原本心无波澜的常宝儿,也听得脸颊有了几分泛红。
***
夜里各房七嘴八舌地,各有谈资。也有人喝得烂醉,三更半夜才被儿子搀着回来,回了屋里就被女人捏着大腿软肉掐。
事实总是很刀人,常欢却是一惯不会委屈自己。
原主没有的母爱,她更不会去上赶着要。
在现代,她便是父母早逝,也从不缺爱。
陈氏取走空碗,让常欢进屋歇着,“晚饭我来做。”
她看着陈氏进了厨房,转头又对上刚从正房出来的常老四和吴氏。
她没给吴氏眼神,只把目光落在她旁边的常老四身上。
憨厚老实的脸,见着自己,及时询问:“欢姐儿……你可有哪里不适?爹给你找村里的郎中来给瞧瞧?”
常欢打小就没了父母,连声爸妈都没机会叫,嘴巴张了张,最后也没喊出来一声“爹”。
只是礼貌颔首,面上的表情温和下来,“不用了,只是呛了几口水。”
“那就好,你先歇两天缓缓,别想太多,我……我已经跟你阿奶说了,不会让你受那个委屈。”
常欢乖巧点头,“好。”
后爹比亲娘实惠,知道这事是委屈了她的,也会为她去跟老太太争取。
吴氏只会权衡利弊,觉得跛脚老男人那门亲给她自己带不来什么好处。
实在不知道要寒暄什么,常欢礼貌性地回应了几句话,便越过他俩,熟门熟路去了厨房。
吴氏见她去厨房忙活了,也松了口气。
她真怕姑娘继续拧着。
老太太可不会惯着谁。
厨房的门大开着,里头有烟火的味道,飘出了门外。
“不是让你躺着去?”灶前忙碌的人直起腰。
常欢轻声喊了一句:“……二伯娘。”
“嗯。”灶前的人又蹲了下去,烧火。
“你爹和你二伯跑了一天了,估计都饿了,我随便做点,吃了好早点睡去,明天一早还要去地里忙。”
陈氏说话慢条斯理,手脚也不是那种麻利的,但是手上的活从头到尾干得很是规整漂亮。
常欢靠近灶炉,灶里的火光映着陈氏削瘦的脸,她额头都是汗,偶尔只用袖口随意一擦。
“都说今天的饭我来做了……”
“我饿了。”
她自然没想再继续小常乐的苦逼日常,把这家人当成祖宗伺候着。
但她得找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
陈氏只愣愣看她,又点头,“是该吃点东西。”
常欢本来也不是会和陌生人快速熟络起来的性格,又默了。
她看陈氏烧了一大锅热水,以为这是在烧开水或者洗漱用的水。
却看她拿起大木勺一番搅拌,搅了好几下,常乐才看见有少许黄黄白白的东西从底下翻滚上来。
常欢:“ …… ”
这既不能算粥,也不能称之为汤吧?
这清汤寡水的,薄得都能照见人影了。
老常家的晚饭就是灌个水饱吗?
常欢有心问一句,可是见陈氏一脸习以为常,又把话吞回去了。
她脑海里翻了翻以往的日常记忆,发现有做饭这件事。
原主本来也是个埋头苦干的小苦瓜。
晚上这一顿,的确大多是囫囵吃的。
早上的饭食才会做得稍微稠一些。
因为劳力们大早上下地干活,要出力气。
而做饭的材料,也是有数的,老太太把着橱柜的钥匙,每天用多少粮食,就拿多少出来。
其余的,锁死。
常乐无语地在灶炉前的矮凳坐下。
面对穿越后即将到来的第一顿饭,她突然有种预感。
她目前的困境,怕不是要先解决当下的温饱问题吧?
陈氏也不和她聊天,知道这姑娘近两天怕是高兴不起来。
就由着她坐在凳子上发呆。
等陈氏把一锅粥做好了,常欢才大开眼界。
这锅粥里不单有看得见的少许粮食以外,还有她说不上来的什么野菜。
她爷爷在现代开的是私房菜馆,在家经常研究食谱,她作为爷爷半个徒弟,自然也认识不少食材。
她认得锅里有一种野菜比较眼熟,像是现代饭桌上常见的苋菜。
另外一种,她没见过。
陈氏只是把野菜洗了洗,切碎,等粥差不多好了,就一股脑全倒进去一起煮。
还别说,加了野菜的粥,看着倒是稠了些。
整个厨房都飘着一股菜青味。
最后,常欢发现陈氏竟是一勺盐巴都没往锅里放。
常欢:已经节俭到这种地步了啊……
这时,厨房门口噔噔噔跑进来个人,小炮仗一样。
“四姐,能吃了吗?我快饿死啦!”
还没等常欢细看,又有个人追着过来。
柳氏嗓门在厨房门口亮起:“欢姐儿,饭做好了?堂屋的碗筷都摆上了,快端出来吧。”
陈氏忙忙应着:“好了好了,三弟妹,马上来。”
“快着点儿,饿着爹娘了你们哪个担得起?”
常欢站到一边儿,给陈氏让路过去。
陈氏扛着大铁锅出去,路过小炮仗时,瞪了他一眼,“咋呼什么?小心你爷拿烟杆子抽你。”
小炮仗看着自个儿娘出了厨房,往堂屋去,才伸着舌头朝堂屋方向做鬼脸。
他拉住常欢的衣袖,“四姐,我是跟我爹还有四叔一起去山上找你去了。”
“……多谢,要你们担心了。”
常欢盯着小萝卜头头顶上的小揪揪。
想上手扯一扯。
常老二一家子和她的那个便宜后爹,目前看着,对她至少是没有恶意的。
小孩儿抬起小脑袋,“四姐不去吃饭吗?阿爷他们都回了!”
常欢就揪着他的小揪揪,轻扯一下。
“去!怎么不去?我也快饿死了。”
先混个水饱也是好的,不然,她今晚会饿得睡不着觉。
虽然那锅粥的口感,看着就不会有多好……
哎,为着饱腹,还是先别挑了。
不然,这以后可怎么办?
她暂时也不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脱离这种看起来赤贫的状态。
**
堂屋里的饭桌是由两张木桌拼起的。
老常家成员之多,一桌坐不下。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足有十五六个人。
大房那一家子好似还没在场。
常乐和小炮仗一出现,堂屋里的人都静了一瞬,看向她。
平常的农户人家,大人孩子的衣着大差不差,几乎都是灰扑扑的同款,只是干净整洁的程度不同而已。
但饭桌上有一个人,跟其他人的衣着装扮却截然不同。
依着座位推断,这位姑娘便是老太太的老闺女常宝儿了。
六七月份暑气还重,忙到脚打后脑勺的大人们,一天下来属实是有点狼狈的,就想着吃点下肚,收拾洗漱一番,就爬上塌去,睡个好觉,明早再起来继续忙碌。
就连坐镇在家中的老太太,一天也是没得清闲的。
但这位老姑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干活的人。
身上穿的,看起来是新做不久的鲜亮衣裙,头上挽着清爽的发髻,别着银簪子。
头脸都收拾得干净,面上也淡淡,对这一大家子没什么热络的情绪。
和一群哥嫂侄子们坐在一起,气场极其的违和。
常欢带着小炮仗坐在下首,陈氏的手边上。
身前摆着的,是已经分好了的粥碗。
饭桌上还摆了两个海碗,都是小萝卜干,切小条的那种,用来送粥。
老常头和老太太两位大家长坐在上首,一个微合着眼,像马上要瞌睡过去。
一个木着脸,视线还时不时射向常欢。
桌上没人敢出声,都心知,老太太的火气还没消,今天的霉头不能触。
终于……大家长提了筷子。
一时间,桌上都是把头埋进了碗里的脑袋。
唏哩呼噜的声音不绝于耳。
对面的吴氏正在照顾着双胞胎吃饭,常老四抬头看见常乐还愣着,忙示意她快端碗。
小炮仗几口喝完粥,瞅着她的碗还没动。
悄声问,“四姐不吃吗?不吃我帮你吃。”
常乐抿了抿嘴,果断端起碗。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发话。
“老婆子没给你应下那门亲。”
饭桌上埋头的人一静。
特别是常老三和柳氏,夫妻俩以为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老太太什么时候向他人屈服过?
连老爹都是轻易不去和她唱反调的。
常欢醒了。
在一条河里。
扑腾扑腾地。
如果没人来救一下她,她就得再次死过去了。
“……好歹让我穿到……岸上去吧。”她十分无语。
“救命……”她不会游泳。
常欢手脚在水里胡乱扑腾,口腔鼻腔都被呛着了,肚里也灌进了不少河水。
“咳咳……救,救命!”
穿过来的前一刻,她所在的城市正在下着雨,而且连续下了两天。
城市路面大量积水,从她爷爷的私房菜馆那条巷子出来的路面,水位高至膝盖。
浑浊的雨水掩盖了路况,任她多小心翼翼,还是一脚踩空,掉进了不知什么沟里还是坑里。
却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河里醒过来。
而且醒来就面临着再次被淹死的危险。
常欢被河水呛得直咳,只觉得自己连扑腾的力气也快没了。
那座城市的排水系统真的很差劲。
每到雨天,到处水漫金山。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条路……
到底是哪里来的暗沟,把她坑到这里来。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就在她绝望之际,头顶有人影掠过。
常欢只觉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紧,整个人被那只手从河水里捞出带起。
下一刻,她直接就被粗鲁地扔在了河岸,整个人被摔得晕头转向。
膝盖小腿直接擦着地面的碎石块去。
常欢吸着气,膝盖火辣辣地疼。
还没等她看清把她带上岸的人是谁,身后突然有人出声:
“姑娘可要记住,莫要好高骛远,轻浮孟浪。否则,吃苦头的总归是你。”
是男人说话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
虽然听着像是好言相劝,但落在常欢耳朵里,却觉得有些怪异别扭。
这是在和她说话吗?
怎么就轻浮孟浪了?
常欢惊魂未定,形容似水鬼一般,她僵硬着脖子往身后看去。
离她身后不远的竹林边上,站着个黑衣劲装男子。
此男头戴玉冠,目似刚星,气宇轩昂。
端的一派英明神武。
此时此地,她形容狼狈。如果放在平时,这会儿高低得为眼前这张英气俊朗的脸喝个彩。
但她现在没敢。
还没摸清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掉在水里的?
她和这位男子什么关系?
怎么人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陀屎?
不是,帅哥你礼貌吗?
你那什么眼神?
“欢姐儿……欢姐儿……”
“欢妹!欢妹你在哪儿?”
“欢……诶?欢妹在那儿。”
“四堂婶,欢妹在河边上。”
常欢瞅着已空空如也的身后,黑衣男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闪人了。
再看看河边另一头赶着过来的几个人。
欢姐儿?
落水?
男人?
还有,追到眼前一把把她搂住,哭着喊着我的欢姐儿的妇人。
这是……欢姐儿的亲人?
她迷茫地看着周围或关切或八卦的眼神,欲哭无泪地垂首。
想缓缓这草丹的心情。
服饰,发式,都不是现代款。
方才河边上的男子,亦然。
真的是穿越啊。
这简直比这世上有鬼怪的说法,还让她难以信服。
“欢妹,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边上一个十七八岁的秀气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欢,微微皱起眉。
妇人吴氏也停止哭泣,脸色看着不太好,“是啊,欢姐儿,你怎么……”
旁边也有其他妇人七嘴八舌。
“作孽哟,把姑娘都逼得跳河了。”
“老常家那婆子这又是在唱哪出啊?”
“咦?前儿我还听说,那婆子要把这姑娘说给谁家来着……”
“她娘家那边的侄子,一个跛了脚的鳏夫,都三十往上的老男人了。”
“好好一个小姑娘,那老货这么糟践人呢。”
“谁让不是她嫡嫡亲的孙女……”
妇人抱着怀里湿哒哒的人,回身怼一旁议论的妇人们,“谁说她不是的?欢姐儿也是老常家的姑娘!”
妇人们被怼了一句,不太愉快。
但看这母女俩的狼狈样,也没再说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村上还有人不知道,常欢这孩子是吴氏和她前头的男人生的?
虽然不知她前头男人是谁。
但这姑娘反正不是老常家亲孙女就是了。
吴氏二嫁,进了老常家,小姑娘是跟着亲娘一道来的。
有心直口快的婶子道:“快带欢姐儿回去换身衣裳吧,也好在你们住在这一块儿,偏点儿,没什么人路过。”
否则,衣裳一泡水,布料都贴身上了,姑娘家的曲线毕露。
给那些个男人瞅见,对姑娘名声可不好。
有那眼神刻薄的大娘,眼睛扫过常欢的身上,“欢姐儿,你这是寻短见还是咋的?是自个儿从河里爬起来还是……有谁把你救上来的?”
说完,还扭着脖子四下里张望。
常欢缓缓抬头,看向问话的大娘,咧一嘴,红口白牙地,“我捉鱼呢,捉不着,人一急,就往水里跳了。”
大娘嘴角一抽,跟其余人面面相觑。
这说辞,当谁信呢?
不过大伙知道这姑娘平日里也是个鹌鹑性子,谁也拿不准她有什么心思。
“欢姐儿,想吃鱼了,就让你爹捉去,你一个小姑娘可不兴动不动就往水里头扎,不会凫水可是要死人的。”
“就是,这河里水可不浅。”
“鱼也没让你徒手捉着不是?”
“好,多谢各位大娘婶子提醒,我记着了,下次不会了。”
常欢乖巧地应着,笑得人畜无害。
吴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站起来疏散了各位帮着找人的妇人们。
落日已经挂在了山边,一群妇人一边往家走,或一步三回头。
这是还不完全相信,是她自己从水里爬起来的。
可河边四下空旷,只有稀稀拉拉半人高的野草,藏不了人。
大伙只好放下八卦的心,匆匆回去忙活去了。
而河边这头,常欢瞅着人都走了,她才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膝盖破了皮,还是痛,但是万幸关节没有摔伤。
她拍了拍沾了沙土的掌心,朝身后的姑娘笑眯眯道:“大丫姐姐,你扶我一把行嘛?”
“哎,我搀着你走。”
“你小心点儿,这边的路不好走。你说你,都快一整天了,跑哪儿去了?把四堂婶给吓坏了。里正还带着一帮子人去山上寻你了。”
身后的吴氏踩着两人的影子,低头走着,没有言语。
常欢:“就是馋鱼汤了。”
她也不想多说。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原主干了什么。
常大丫知道这位妹妹性子独,再没问下去。
三人离开了河边,往坡上走。
常小五一近前就绕着常欢转了两圈。
然后才兴师问罪,“四姐,你想吓死谁啊……”
都快寻到家门口了,还没见到人,常老四也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不好说她那个孤僻的性子,走哪儿都让人不太放心,这会儿只说:“自从……你都没出过小杨村,怕你如今认不得路。”
昨天刚出了落水的事,多少让他生出一点不好的联想。
沐云因了常老四这话,想起先前在山上的岔道那回事:“……常姑娘应是在路上耽误了些时辰。”
常欢对叔侄俩身后的沐云点头打了招呼,就把竹篮子交给常小五,“又不是大晚上走夜路,不用担心。”
又一顿,“的确是……在路上耽误了会儿,不过有好心的婶子给我指了路。”
不然早到家了。
沐云:“ …… ”
一天迷路了两次,也是奇了。
常老四轻迂了口气,“再走几步就到小杨村了,咱们回去吧。”
他朝沐云拱手,“真是对不住,要姑娘跑一趟!”
“无碍。”沐云的眼睛越过他,看向常欢,“你真不考虑到陆园来做事?”
常欢听这话就知道,今天做的这一顿饭,得了人家认可。
她不知道天齐朝里的这种有钱人家吃得有多好,宴席有多奢华。
但她自诩虽然学的菜系比较单一,当初都是按着自己喜欢的口味来学。
做得还是有模有样的,毕竟要吃进自己肚子里的饭菜,没有潦草的说法。
所以,她并不担心菜的味道。
调味料也是他们园子里厨房自带的,所以应该也是经常使用的。
只除了烹饪手法不同和药房里那些药材和大料。
她原本沉静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近来真的有些事要去办。”
沐云不大相信她嘴里的“有些事要去办”。
农户人家的小姑娘,不过就是被拘在家中忙些家里家外的寻常活计。
到陆园做事,可是能挣到银钱的。
但她也没觉得人家不来是因为陆园不招人待见。
就陆家村那一片,不少人家种的还是陆园的田地。
想在陆园谋个事做的大有人在。
只能是这姑娘真的有什么难处,不方便罢了。
沐云递过去一个荷包,“这是古家少爷给的赏银,今晚掌勺的是你,小怜让送过来的。”
常欢怔了一瞬,“你们已经给了……”
沐云:“ 那是工钱。”
谁嫌钱多啊,常欢只是客气了几句,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劳动所得,不收白不收。
沐云送还了银钱,就跟几人告辞,返回陆园。
常欢今天一共进账了三两银子,捏着两个荷包,心里有些小欢喜。
有了这门手艺,养活自己应该足够了。
天齐朝的一两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1000文,1文能买一个杂面大馒头,18文能买一斤五花肉。
三两银子能吃上好一阵了。
嗯,还要买两身换洗衣裳,两双鞋子……
三人继续赶路回小杨村,天色灰暗,很快就要黑天了。
常欢掀开篮子里的粗布,把小怜放进来的两个韭菜盒子拿出来,给叔侄俩分了。
常小五闻着煎得金黄的面皮和鸡蛋韭菜的香气,完全抵抗不住诱惑,“嗷呜”一大口,咬了满口韭菜鸡蛋。
酥软的面皮混着一股子猪油香,直接把常小五香迷糊了,美道:“真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常欢嘴角微微翘起,嗯,她的手艺还是漂亮的。
常老四本不舍得吃,好看又喷香的饼子,想留着给家里的龙凤胎。
常欢侧头看过来,只问了一句:“不爱吃?”
老常家没做午饭,常老四干了一天活了,此刻胃里空荡荡的,别说一个韭菜盒子,吃掉十个也不在话下的。
哪里还讲究爱不爱吃?
一个韭菜盒子,一会儿就被消灭了。
常老四回味着口齿间的油香,边问常欢,“欢姐儿,你真是去陆园做饭食的?”
常欢对这便宜爹,还是有些好印象的,有问有答:“嗯。”指着菜篮子里的半只兔子肉,“这也是她们给的。”
常老四看着篮子张了张嘴,心里疑惑未解。
“他们自己没厨子吗?”
常欢:“……碰巧的,我也只去这一次。”
常小五的想法很简单,他感叹于陆园的慷慨,有饼有肉还有银钱收。
他甚至问常欢:“四姐,刚才那个姐姐是不是让你去陆园做事?你为什么不去?你要是去的话,是不是天天都能带好吃的回来?”
心里眼里都是吃,比自己还馋得多。
常欢直接道:“……回去给你做板栗烧兔子吃。”
常小五欢呼雀跃 ,搂着他四姐的手臂,“哦哦哦!回去有肉吃喽!”
常老四在后面看着姐弟俩叹气,欢姐儿和她的双胞胎弟妹就没这样亲近过。
也不知道该怎么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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