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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照影燕归来全文小说奚言江辞尘最新章节

小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得知江辞尘下山除魔时为妖鬼所伤,奚言连忙赶到他洞府外,将灌注了自己修为和心头血的丹药送来。与他同为一脉,守在他身旁的师兄弟们都劝她回去赶紧休息,她不得已应了。可刚走到仙府门口,就又因为担心返回来,结果转头就看见府上僮仆,将那几颗还带着红丝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山下。紧接着,一侧的居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哈哈哈,奚言那个傻子又被我们骗了!”奚言怔愣的朝半开的房门里望去,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那个穿着素白里衫的男人。江辞尘懒散地靠在榻上,低着头把玩着一个剑穂,被人微微挡住了一点脸,却依稀能见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哪有半点重伤的样子?!奚言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悲痛太深才出现的幻觉。“师兄弟们,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报复了?”“第...

主角:奚言江辞尘   更新:2025-03-18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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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奚言江辞尘的女频言情小说《惊鸿照影燕归来全文小说奚言江辞尘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知江辞尘下山除魔时为妖鬼所伤,奚言连忙赶到他洞府外,将灌注了自己修为和心头血的丹药送来。与他同为一脉,守在他身旁的师兄弟们都劝她回去赶紧休息,她不得已应了。可刚走到仙府门口,就又因为担心返回来,结果转头就看见府上僮仆,将那几颗还带着红丝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山下。紧接着,一侧的居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哈哈哈,奚言那个傻子又被我们骗了!”奚言怔愣的朝半开的房门里望去,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那个穿着素白里衫的男人。江辞尘懒散地靠在榻上,低着头把玩着一个剑穂,被人微微挡住了一点脸,却依稀能见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哪有半点重伤的样子?!奚言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悲痛太深才出现的幻觉。“师兄弟们,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报复了?”“第...

《惊鸿照影燕归来全文小说奚言江辞尘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得知江辞尘下山除魔时为妖鬼所伤,奚言连忙赶到他洞府外,将灌注了自己修为和心头血的丹药送来。

与他同为一脉,守在他身旁的师兄弟们都劝她回去赶紧休息,她不得已应了。

可刚走到仙府门口,就又因为担心返回来,结果转头就看见府上僮仆,将那几颗还带着红丝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山下。

紧接着,一侧的居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哈哈哈,奚言那个傻子又被我们骗了!”

奚言怔愣的朝半开的房门里望去,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那个穿着素白里衫的男人。

江辞尘懒散地靠在榻上,低着头把玩着一个剑穂,被人微微挡住了一点脸,却依稀能见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

哪有半点重伤的样子?!

奚言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悲痛太深才出现的幻觉。

“师兄弟们,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报复了?”

“第一次,骗她辞尘要送给她的玉佩丢了,结果她跑去大雪里找了一整夜,高烧到昏倒在雪地中还强撑着不肯休息。”

“第二次,骗她辞尘昏迷不醒,她去西土佛门连夜跪求来开光的平安符,结果那枚平安符早被辞尘丢给了山脚下一条野狗。”

“第三次,诬陷她作弊,掌门罚她受了刑,她重伤吐血的样子,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这次骗她用心头血求药宗炼丹,已经是第九十六次了吧?再骗三次,我们的报复捉弄就可以结束了。不容易啊,辞尘委屈了这么多年。”

“没办法,谁让她当初不长眼,抢了清缨进入音宗的资格,害得清缨哭了一整晚。清缨可是辞尘的白月光,敢弄哭她,辞尘怎么可能放过?这才决定和她在一起,捉弄她99次来报复她。可惜啊,等报复结束,辞尘就要抛弃她了,我们也没乐子可玩了。”

……

奚言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

她心如刀绞,用力地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地喘气,几乎疼到窒息。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更不相信江辞尘和她在一起,居然只是为了报复!

他分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江辞尘,举世无双的剑修天才,天资聪颖,师门强盛,面容清俊,那时候流传着一句话,修仙界中的女弟子,没有几个是不偷偷爱慕着他的。

她也是这万千女子中的一个。

她舍弃尊严在他身后追了三年,他却始终无动于衷,直到某一天,他破天荒的答应了同她结成道侣。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残忍的报复。

原来,他之前不答应她,是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原来,他后来答应她,是因为她抢了宋清缨进音宗的资格,惹哭了宋清缨。

为了报复,他才假意同她结为道侣,用九十九次欺骗将她推入深渊。

奚言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看着仙居里那群笑得肆无忌惮的人,看着江辞尘那张冷漠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捧着一颗真心送到他手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踩碎丢弃,她的真心在他这里比脚下的尘土还要卑微低贱。

就在这时,屋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门口看了过来。

奚言慌忙转身,快步离开。

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丝毫不顾形象地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彻底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江辞尘,逃离这场荒唐的噩梦。

直到再也跑不动,她才蹲下身子,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多可笑啊,奚言,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知道多了多久,怀中的传音石闪了两下。

她颤抖着打开,师父和蔼关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奚言,为师夜观天象,近日七星连珠之际,是吸收天地灵气、飞升大成的好时机,你仍然不愿同为师去洞天福地中闭关修炼吗?”

奚言的师父得到了一处灵府,因为奚言天赋出色,多次提出要她一同去闭关修炼,奚言却因为江辞尘那边频频出现意外,放心不下他,而犹豫拒绝。

可现在想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她只觉得讽刺。

“不。”她擦干所有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师父,这次徒儿和您一起去闭关。”




年轻医修被他的气势吓到,慌忙道歉后离开了屋子。

江辞尘冷着脸走到奚言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以后碰到这种人,直接说你已经有道侣了。说这句话很难吗?”

奚言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可笑。

他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可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又算什么?

奚言病愈后没几天,江辞尘突然提出,要带奚言去山下参加一场同门间的雅集。

她知道他以前从不屑于参加这种聚会,可这次却主动提出,显然另有目的。

果然,到了同门相聚的现场,奚言一眼就看到了宋清缨。

江辞尘表面上对宋清缨冷淡疏离,似乎和她并无过多来往。

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雅集进行到一半时,几位师兄弟喝多了,闹哄哄地吵着要玩行酒令,输家必须要回答大家的问题。

宋清缨第一回合输了,有个心仪她许久的小弟子红着脸问道:“师姐心上人小字是什么?“

她满面尴尬,正要开口时,江辞尘放下酒樽,冷冷道:“这个问题我替她回答。”

那小师弟不满,几个人想缓解氛围,于是一起起哄道:“哎呀!奚师姐不就坐在旁边吗?江师兄心上人肯定是他道侣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江辞尘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开口:“叫沧月。”

奚言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微微发抖。

这不是她的小字,但是听说过当年宋清缨是如何得名的——沧浪之水,可以濯吾缨。

宋清缨。

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走出那间仙殿后,她用传音石给江辞尘留了条简讯:“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奚言站在路边,刚预备御气飞起,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言!”

她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到江辞尘正朝她快步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不是说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是上次的伤口又痛了吗?我送你去药宗。”

奚言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声音平静:“我没事,就是有点胸闷。你不同师兄弟们相聚了吗?”

“你是我道侣,道侣都说不舒服走了,我还在那干什么?”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在确认她身体温度是否正常。

奚言看着他,心里有些摸不透。

他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见宋清缨吗?为什么又因为她有点不舒服跑出来?

但她没有多问,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就在刚刚,师尊已经准备好了这次闭关修炼的一切材料,洞天福地的仙府也已经打开。

江辞尘见她面色还算正常,这才松了口气,也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声说道:“走吧,我同你一起回家。”

……

半夜,奚言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窗外传来江辞尘的声音。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没有作声,但是睁开眼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靠在窗边,发现江辞尘正站在窗外,传音石闪烁着,显然是正在与他人说着什么。

他们似乎在急切地争论着什么,声音虽然很小,但凑近后,还是能隐约听见一些,奚言屏住呼吸,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辞尘,这是第99次报复了,为了划下一个完美的结尾,我们得想个狠的!后日不是她生辰吗?你就跟奚言说给她准备了惊喜,然后把她带去后山禁地,然后再找个借口溜出来,没有你在,那里的禁制解不开,里面又关押着禁兽九幽冥蛟,到时候狠狠地吓她一下。”

“这个方法好!她肯定走投无路,吓得不得了!”

“对,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

传音石那头传来一阵哄笑,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想了一下那个场面,江辞尘不受控的青筋微微暴起,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不行,我不同意。”




奚言的手微微发抖,心里一片寒凉,像是被冰水浸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来,假装无意让她喝下那杯酒,其实又是一次他们精心设计的报复。

原来,江辞尘知道他们的一切计划,甚至连让她如此痛苦的晶石砂砾,也是他找来的。

没过多久,传音石闪了两下,是江辞尘给她传讯。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寝殿中?”江辞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奚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伤口太痛,看起来情况恶化了,所以来药宗这边看一下。”

传音石那边人似乎沉默了一瞬,一时半会没人说话,随即传来江辞尘的声音:“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她打断他,“我已经找药宗小师妹拿了丹药,也施了针。我看你最近都有很多事要做,就忙你的吧。”

江辞尘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你今天来了剑宗?没有见到我吗?”

原来他传讯来,是听说她今天来了剑宗,怕她听见了什么。

她撒谎道:“没有,我去剑宗书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你,身上又实在不适,担心会出什么事情,便先离开了。”

那头再次陷入沉默,江辞尘说,语气竟然有些温柔:“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奚言握着传音石的手紧了紧,心里一片悲凉。

有他在?可一切的苦痛,不都是他带来的吗?

奚言带着医修小师妹给的药液,出了药宗的大门。

可才刚走出药宗,身后突然冲出来一群人,二话不说便用捆仙索缚住了她的手脚,她还来不及看清他们的面容,便被施了个术决弄昏了。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奚言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柴房里,手脚还被绑着,几个流氓乞丐模样的男子正围在她身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醒了?小仙子,别害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其中一个男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们是谁,放开,放开我!”

奚言奋力反抗,可她本就虚弱,身上伤口火辣辣作痛,连法力也被封住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努力挣扎,去踹每一个靠近她的人,惊恐喊叫,可对他们都不能产生丝毫威胁。

眼看着这群人要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眼泪再也不自控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都给我滚!”江辞尘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滔天的怒意。

那几个猥琐的男子被他的气势吓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奚言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她抬头看向江辞尘,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急切与慌张。

“小言……”他快步走到她身边,颤抖着伸手想要抱她。

可奚言却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恐惧。

江辞尘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奚言还想说什么,可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奚言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听到房屋里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依然能听出其中的怒意。

“这次报复计划为什么没跟我说?”是江辞尘的声音。

“你不是想快点结束这99次报复,好和清缨师妹在一起吗?我们看你太忙,就不劳烦你,直接帮你弄了啊。”一个师弟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无所谓。

“我没让你们找人强她!”

江辞尘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众人吓了一跳,难以置信道:“不是,强了又怎么了?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决定狠狠报复她吗?你这么生气干嘛?”

江辞尘没说话,只是猛地踹翻了屋里点着的香炉。

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些年,奚言一直追在他身后,永远像是明媚的小太阳一样追逐着他,在他同意和她结为道侣的那天,她愣在原地难以置信,而后欣喜得落泪的那副模样,他至今都还记得。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那天打开破旧的木门,看见在破烂的稻草堆中,她无声无息躺在那里,仿佛一朵枯萎的玫瑰,彻底没了生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慌了,他不想看到她那样子。

她用那双失神的眼看向他时,他的心里还有些隐隐的疼痛。

见他久久不说话,众人都咂摸出了一点不对劲的意味。

忍不住惊恐道:“辞尘,你这样子有点奇怪……别告诉我们,这几年,你假戏真做,真喜欢上她了?”




传音石内立马传来师父欣慰的声音:“很好,那为师便去准备闭关事宜了,只是你要记住,洞府一旦开启,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她握紧拳头,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坚定地回了一句:“放心吧师父,我不会反悔。”

师父刚要断开传音石传讯,却又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对了,那你那个道侣呢?你不是追了很久,很喜欢他吗?”

“道侣”两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奚言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仙府里那刺耳的笑声,江辞尘懒散地靠在榻上把玩剑穂的模样,那群人肆无忌惮的嘲讽,想起他为了宋清缨不惜浪费三年时间报复她的残忍。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喜欢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平静,“再也不喜欢了。”

和师父交谈后,奚言站在道边,任由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御空朝“家”的方向飞去。

推开木门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奚言站在洞府门口,看着堂厅里熟悉的布置,心中一片恍惚。

这是江辞尘的洞府,是他答应成为她的道侣后,送了她可以解开洞府禁制的仙石。

那天,他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说:“搬来和我同住吧。”

那时的她,羞涩又开心,以为这是他们爱情的起点。

她甚至偷偷幻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在这里成婚、生子,度过漫长的一生。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让她住过来?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地报复她吧。

她不知道他到底多喜欢宋清缨,竟愿意为了她,在她身上浪费三年,和她同住,

还和她……颠鸾倒凤了那么多次。

只为让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

接下来的三日,奚言没有去看过江辞尘一次。

她把自己关在洞府里,开始整理所有与江辞尘有关的器件。

她翻出自己钦慕他时写的手记,厚厚的一册,每一张都写满了她的心事。

“今天又在山下遇见他了,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真好看。”

“他今天跟我说话了,虽然只是礼貌让我给师兄带话,但我还是开心了一整天。”

“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奚言一页一页地翻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抬手施了一个术决,将那本笔记烧成灰,看着火苗跳动,仿佛在一点点剥离自己曾经对他的爱意。

接着,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一只莹石镯,一盒清心丹,一个亲手做的纳戒,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她曾经的欢喜与期待。

最后,是她亲手为他写的信。

她想把生活里觉得有趣的事都讲给他听,但常常又见不到他,于是只能把想分享的一切都写下来,写给他看。

她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烧成灰,仿佛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第三天傍晚,奚言终于整理完最后一件物品。

她站在厅堂中央,看着空荡荡的洞府,心中竟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就在这时,江辞尘推门而入。

他目光望着空了许多的屋子,眉头微皱:“丢了什么?”

奚言抬起头,目光平静:“没什么,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江辞尘走近几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我伤得这么重,你怎么没来看我?”

奚言扯了扯唇角,语气冷淡:“你不是已经从药宗回来了吗?伤得重还能这么快回来?”

江辞尘一怔,随即解释道:“听说你用血给我炼了丹药,还损失了百年修为,担心你才回来看看。”

他说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语气难得温柔:“疼不疼?”

奚言收回手,淡淡道:“不疼。”

江辞尘察觉到她的冷漠,眉头紧锁:“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受了次伤,你就变了?”

奚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哪里变了?”

江辞尘没有说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的奚言,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哪怕他只是手上被剑气伤了道口子,她都会如临大敌,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可如今,他在药宗修养了三天,她连一面都没有来探望。

江辞尘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不是最近有点累?门内师兄为我伤愈归来办了场接风宴,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屋中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原本还在朝罪魁祸首发火的江辞尘瞬间僵硬在了原地,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句话——

“别告诉我们这几年,你假戏真做,真喜欢上她了。”

喜欢奚言?怎么可能!

他飞快的否决掉这个想法。

他恼羞成怒似的,甚至说自己对奚言只有厌恶和不耐烦,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底那一丝莫名的情绪彻底抹去。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宋清缨,奚言算什么?不过是他为报复才接近的工具罢了。

可若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为什么会在看到那群混混压在她身上时会那么愤怒?

哪怕当初宋清缨被别的男人搭讪时,他也没这么冲动过!

他的话让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师兄弟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拍了拍江辞尘的肩膀,语气轻松:“你不早说,吓死我们了。我们还真以为你喜欢上她了,玩个报复的把戏把自己搭进去了可不值当啊。清缨要是知道,更得哭死。”

江辞尘没有回应,只是强压住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冷冷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奚言。”

师兄弟们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好了好了,她也快醒了,我们就先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江辞尘才缓缓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昏睡中的奚言。

她的脸色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眼角还带着一行泪痕。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她的脸颊,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猛地收回,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他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萧萧作响的竹林,想要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

奚言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带着眼泪和心痛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寝殿里只剩下江辞尘一个人。

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盏清水,见她醒来,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奚言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江辞尘一直在洞府中照顾她,不曾外出。

可他偶尔会捏着传音石出去,每次回来时,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奚言知道,他大概是在哄宋清缨。

现在想想,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他也总是这样,时不时便拿着传音石离开,说是师父有事要交代。

可她却从未怀疑过,直到现在才在想,那些时候在传音石的另一端的是不是都是宋清缨,不然他为何要背着她去传讯,又为何笑得那么温柔宠溺?

一位医修来给她换药。

奚言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清俊温柔的男医修。

她愣了一下,轻声问道:“药宗那位小鱼师妹最近不在吗?”

年轻医修笑了笑,语气温和:“那是我小师姐,最近到了突破关头,正在丹房苦修,最近便是我来出诊了。”

奚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年轻医修开始给她换药,动作轻柔,可他的脸却总是微微泛红。

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师姐,下次还能来看你吗?不是......不是以医师的身份。”

奚言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江辞尘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那位年轻医修,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她有道侣了,你看不出来吗?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不想在宗门待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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