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闻到一股刺激性的消毒水味道，再睁开眼是白花花的一片。
下意识偏过头，却不想脖颈处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嘶……”我倒抽了口凉气，惊醒了趴在床沿边的尹怀瑾。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凝视了我两三秒，眼里才恢复些光亮。
“你先别乱动。”
尹怀瑾搬动座椅，离近了些。
“你从楼梯上滚下来，好在颈椎只是轻微错位。”
从楼梯上滚下来？
好像是有人推了一下自己。
虽然没看到是谁，但我大概能够想到犯人是谁。
“我派人查了一下，舞会上你好像和一个女生起了争执。”
尹怀瑾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看起来像是不经意问道。
“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尹遇学校举办的舞会上？”
心中一紧，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之前和纪薰在咖啡馆见到了尹遇，他提起了舞会的事，我和纪薰还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就想去看看。”
“但是当天纪薰有事，放我鸽子了。”
“原来是这样。”
尹怀瑾削着手中的苹果，眼神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印象中我和尹怀瑾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静默过，甚至渗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窘迫。
病房门哗啦一声被打开。
“尹总，柳、柳芙……找到了……”穿着黑西装制服的男人气喘吁吁。
尹怀瑾点点头：“带她过来。”
西装男人看起来很是为难。
“可能……需要您过去看她了。”
尹怀瑾缓缓抬头，拧眉。
“柳芙，也在这家医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