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玉修林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冷玉修平静地看向他,不卑不亢道:“这种男人,他给我倒夜香都不配,我会做他的小妾?我眼睛没瞎!”看着文文弱弱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大司空,勾唇一笑。“你既帮了我,帮了泉州百姓,我定会护你周全。”冷玉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马上就要过上,又有钱,又有靠山的日子。想想就美哉。“贱人,你还不赶紧滚下来,向本公子求饶,你都跟我睡了,你还好意思爬大司空的床吗?你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啊!”冷玉修诧然,这个潘常立是想得不到就毁掉,自古女人都在乎名声,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以后谁还敢要她?魏拂尘冷峻的眉头微拧,修长的手指挠了一下耳朵,“是你来,还是我来?”“京城皇商潘家,大人罩得住吗?”冷玉修反问。魏拂尘轻蔑一笑。“只...
《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冷玉修平静地看向他,不卑不亢道:“这种男人,他给我倒夜香都不配,我会做他的小妾?我眼睛没瞎!”
看着文文弱弱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大司空,勾唇一笑。
“你既帮了我,帮了泉州百姓,我定会护你周全。”
冷玉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马上就要过上,又有钱,又有靠山的日子。
想想就美哉。
“贱人,你还不赶紧滚下来,向本公子求饶,你都跟我睡了,你还好意思爬大司空的床吗?你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啊!”
冷玉修诧然,这个潘常立是想得不到就毁掉,自古女人都在乎名声,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
以后谁还敢要她?
魏拂尘冷峻的眉头微拧,修长的手指挠了一下耳朵,“是你来,还是我来?”
“京城皇商潘家,大人罩得住吗?”冷玉修反问。
魏拂尘轻蔑一笑。
“只管打,打死了,本王给你兜底。”
起身裙摆被她踢出一道完美弧度,粉嫩嫩的脚趾如葱段般白嫩,冷玉修有些尴尬地勾了勾脚趾。
又坐回位置上,拉过裙子盖住脚趾。
“还是您来吧!”
魏拂尘移开视线,看着手边的一套紫砂壶茶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可以用这个。”
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眼底的那份野性,和胆识,一来京城就敢打京城首富的儿子。
冷玉修半蹲着腰,姿势怪异,坚决不能让脚漏出来,怕大司空觉得她真是那等子轻浮女子。
拿起紫砂茶壶,掀开一条缝,狠狠地朝潘常立砸去。
“砰!”
“啊!烫死我了!”潘常立腾空一跳,拍打着脸上滚烫的茶水,“你敢砸本公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啊!”
茶杯又结结实实地正中他眉心,潘常立踉跄几步。
“你敢污蔑我的清誉,我砸死你个王八蛋!”
冷玉修把桌上的杯子都狠狠地砸出去,手法还出奇的准,没几下,潘常立的脑门上就长了三个包。
砸完最后一个,冷玉修的目光落在魏拂尘手里的茶杯,还要砸一次,但又不敢上手抢。
“还没过瘾?”
“嗯!”
魏拂尘把杯子递给她。
“砰!”
最后一个杯子直砸潘常立的嘴巴,牙齿和着血,瞬间掉落了下来。
潘常立捂着嘴嚎叫,“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我弄死她!”
马车里传出一道冷声,听着平静,却有着让人不容侵犯的威严。
“无影,谁敢上前,杀无赦!”
无影护卫气势如虹,“是!”
潘常立身边的黑衣人瞬间怂了,脚步一点点退回去。
看着地上被砸掉的两颗门牙,眼底都是怒意,咬牙还漏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shi)你。”
说完,黑衣人就扶着潘常立跑没了影。
魏拂尘真想开口夸她手法好,回眸就看见冷玉修整个身子虚晃了一下,垂直地砸向他的怀里。
“......”大司空无语,还有人报完仇才晕的?
“把冷姑娘的鞋拿上来,”
无影犯了难,他一个大男人,哎!
把鞋送进去后,他的声音都跟着哑了几分,“主子,回...回府吗?”
她未出阁,他未婚娶,要是把她带回府过夜,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去林府!”
“是!”
“让安太医也去!”
安太医去林府?无影困惑,安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只为皇上太后看病,这是要为马车里的姑娘看病?
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一头撞死在林府门上,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林府
朱青急匆匆地跑来,推开海棠苑的门,“大姑娘,不好了!”
林佳佳被吓了一跳,茶壶里的热茶洒在了她娇嫩的手臂上,瞬间烫了起红晕。
疼的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甩手。
“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林佳佳愤怒的瞪着冲进来的竹青。
“冷...冷姑娘回府了!”
“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回来?”林佳佳直接炸了,明明都已经设计好了。
落在潘常立手中,她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来!
“不,她现在应该已经死在潘常立手里,你怕不是见鬼了。”林佳佳自信地说道。
“真的,老爷和夫人已经去门口迎她了。”
林佳佳轻蔑一笑,只觉得竹青是疯了,“父亲母亲怎么可能会去迎她,她什么身份,也配?”
竹青急得跺脚,“是真的,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
林佳佳身子一僵,水杯落地,反应过来,她提起裙摆冲了出去。
闵氏心都提到嗓子眼,她不是已经把冷玉修卖给潘常立了吗?怎么现在又由大司空送回来了,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怕被在节外生枝,被林省克知道了,那老太太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外戚,我亲自去迎就行了,你先回正厅等着吧!”
林省克顿下脚步,低斥了她一句,“啰嗦什么,没听见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吗?皇上的亲侄子,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蝼蚁,”说完他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
朝门外的迎去。
无影拦住他,看向他空空的身后。
“林将军是打算让冷姑娘自己走进去?”
林省克立马反应过来,拱手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考虑欠妥了,夫人还不赶紧把丫鬟婆子叫出来,扶玉修下车。”
“给她脸了,一个外戚,还要丫鬟婆子伺候才能下车,需不需要我亲自去把她请下来。”闵氏小声嘟囔。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进院,正对上赶来的林佳佳。
怕她乱说话,闵氏立马把人林佳佳拉到一边想交代她几句不要乱说话。
林佳佳就急着开口问道:“母亲,真的是大司空送那个贱人回来的吗?”
大司空魏拂尘,是京城所有贵女的梦中情郎。
连皇上最宠爱的怀玉公主都被他拒绝了,皇上都没治他的罪。
只因为魏拂尘战功赫赫,母亲又上皇上的胞姐,安禄长公主,下嫁到定爵侯府生下的嫡子。
而林佳佳要嫁的不过是落寞二房的庶子。
“她一个商户之女,怎么配让大司空亲自送回来,她不是已经卖给潘....”
“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
“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
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
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
“好,白天在池子边明明是你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你自己冲下去的,现在反倒无赖我推你!”
“不,我没有。”
老太太缓过气来,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捏紧了些,“佳佳推你?”
冷玉修点点头。
“混账东西!”
面对老太太的斥责,林佳佳委屈极了,立马辩解,“祖母,我没有!”
冷玉修起身,拉起长裙露出绣花鞋底,淡淡地说道,“我出门前在鞋底擦了一层荧光粉,月下更明显,姐姐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在脚边撒了一把,我们一同出去看看,谁的脚印离池塘边最近,谁的脚印靠后,就一目了然了。总不能是站在前面的人推后面的人吧!”
“毕竟我们两个的鞋码不一样,很容易分辨的,要是姐姐不方便,便让二夫人带着姐姐的鞋子跟我一起去池塘边看一下吧。”
林佳佳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立马起身从脚踏上拿起自己的鞋子,看鞋底,上面确实有星星亮点,即使落了水也没被冲散。
感叹着丫头弱不禁风的身躯下,竟然藏着这么重的心机。
闵氏见女儿瘫坐在地上,立马凑过去看,确实在那双湿掉的鞋子上,看到一圈光亮。
在看女儿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拉了一把林佳佳,轻咳一声,“你们两个是表亲,佳佳吃点亏,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要是我没留个心眼,任凭林佳佳把脏水泼在我头上,你们也能算了?”
闵氏看着冷玉修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想上去撕了她,但看在半死不活的老太太面上,她也不好真的把事闹大,要真的去池塘,对比出鞋印,老爷一定惩罚他们母女的。
“玉修,你来将军府不是来搅乱的不是吗?难道你还真要你表姐给你磕三个头?”
林佳佳立马哭了起来,“我不磕头,我打死也不磕头,都怪冷玉修,我只是跟她闹着玩,她躲开了,我才掉进水了的,呜呜呜.....”
此时老太太在安嬷嬷耳边动了动嘴,“大姑娘,心思不正罚跪祠堂三日,冷姑娘,请跟我们会灵泉阁!”
“凭什么要我跪,凭什么不让这个野种跪唔.....”
闵氏立马捂住林佳佳的嘴,害怕她在口出狂言。
把老太太扶上轿撵后,冷玉修回眸给了林佳佳一个眼神。
老太太都发话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也想闹大,洗脱嫌疑就行了。
跟着回灵泉阁的路上,梦蝶伏到冷玉修耳边说,“小姐,你怎么不抓着林佳佳去池塘边,让她狠狠打脸。”
“傻丫头,去了才是我们打脸,林佳佳被救起来,肯定是丫鬟婆子全部围上来了,脚印早就被破坏了,我只是诈她的。”
“姑娘真厉害。”
回到灵泉阁后,老太太靠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让安嬷嬷把下人都带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老太太才红着眼眶开口,“玉修,是外祖母没保护好你,只恨我这把身子不争气,终究是委屈你了。”
“我原以为,冷着你,他们母子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你,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今晚就搬过来,同我一起住,他们便不敢在欺负你。”
冷玉修浅浅一笑,原来外祖母是在保护自己,“外祖母,我不委屈,你好好养身子,我搬过来陪您,代替母亲尽孝。”
“你快跟我说说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没闭眼就是放不下你母亲。”
冷玉修拉着老太太把母亲的事都说了一遍,老太太哭湿了几条帕子。
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此刻的冷玉修觉得自己好狭隘,既然还想贪墨了母亲给外祖母的田产铺子。
“你父母既已不在了,往后你就留在祖母身边,祖母一定为你定一门好的婚事,有我给你撑腰,保准你的后半辈子都顺遂。”
冷玉修红了脸,“外祖母,我倒是也不急,我还想在自由几年。”
“胡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吃过晚饭后,梦蝶也把小院里的行李都搬进来灵泉阁旁边的小院子里。
冷玉修也把母亲的东西交给外祖母。
在灵泉阁住的每一晚,都让冷玉修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每天晚上都跟祖母靠在一张床上,聊天。
三天后,闵氏带着林佳佳来道歉,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林佳佳的未来夫婿定爵侯府的二房魏倚澈,约将军府的女眷去长安岭泡汤泉。
冷玉修本来不想去的,但想到外祖母的身体泡汤泉,应该有助恢复,便收拾了,跟他们一起去。
将军府女眷的马车有两辆,本来她是要跟外祖母坐一起,闵氏和二房的先上去跟老太太坐了。
冷玉修便只能去跟小辈坐一起。
掀开帘子进去,林佳佳和二房的林佳乐各坐一边,把脚搭在上面,中间还放着行李,故意不给冷玉修坐。
林佳佳满脸得意的指了指外面,马夫的位置,“你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用坐里面,去那儿坐吧!”
旁边的林佳乐也捂嘴笑,“对呀,你坐外面吧,还能闻闻马屁味,回去好拍祖母的马屁,这样她就能保你一辈子富贵。”
冷玉修眉头紧了紧,告诉自己不要惹事,不要给祖母惹事,压下心中怒火,放下帘子,坐在马夫旁边。
吓得马夫连忙跳下车,拱手作揖,“冷姑娘,您坐这儿不合规矩。”
冷玉修还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话,脸上表情依旧平静,把给老太太的锦囊往袖子里藏了藏。
母亲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娘家,既这样嫌弃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寒心。
林省克出来后才看到站在门外冷玉修,跟昔日的胞妹确实容颜相似,那那种怜惜很快被掩下去,凌厉的眸子染上幽暗,“玉修,佳佳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自小被惯坏了,但没什么坏心思。”
“是林将军。”既然林家人这么嫌弃她,那这声大舅她也不必叫出口。
林省克脸上一僵,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径直离开。
里面的嬷嬷出来通传,冷玉修才进了正厅,规矩行礼,“林夫人慈安!”
闵氏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昨天还叫大舅母,今天怎么就改口叫林夫人了。
心里盘算着,既然冷玉修这么识趣不来沾亲带故,她也就直话直说了,“玉修,这次来,打算住多久?”
“回林夫人,一个月,我给祖母的礼物还未到,等到了恭敬奉上后便会回到泉州。”林玉修不紧不慢的回答。
在动身的前几天泉州发生山洪,事发突然,为首的赈灾官爷打听到她家,便亲自上门,让她先借出银两救灾,等他回京后,一定奉还。
不仅写下了借条,还拿出了一枚成色绝佳的羊脂玉佩,让她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冷玉修从小在泉州长大,也不忍心让百姓流离失所,便把家里的银票,和商铺的粮食布匹都借给了他。
只留下了进京的盘缠。
算着日子,那位官爷也快要入京了,等她拿到钱,什么狗屁将军府,她才不稀罕住呢。
听到这话,闵氏脸色明显好了几分,一个孤女,身后又无人,她一个月后就走,那她只能把计划提前。
“瞧你这浑身连件好的首饰都没有,衣裙的布料也不太素净,下午我让绣娘来给你量量尺寸,给你做几身,顺便买几套首饰。”
冷玉修注意到林佳佳嫉妒的眼神,本来想拒绝的,一改主意,娓娓道:“多谢林夫人!”
林佳佳一听,瞬间炸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骂,“母亲,凭什么给她做新衣服,她怕是来打秋风的吧,不仅来恶心人,还要来白吃白住。”
闵氏皱眉,只觉得佳佳这幅直肠子一点都不长记性,昨天才跟她说过,冷玉修有用,今天就又来咋咋呼呼的,把人得罪狠了,不听话了,她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这么绝色的美人送出去,“玉修是什么身份,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好歹也是你的表妹,现在林家又是我执掌中馈,连送几身衣裳你都大惊小怪的,你还有什么好的前程?”
林佳佳本来还想说的,对上母亲冷肃的目光,只能绞着手帕坐下,嘴里嘟囔,“我才没有这样的表妹。”
寒暄了几句,闵氏就让冷玉修退下了。
等人出去后,闵氏起身走到林安屿面前,从他坐下后,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冷玉修,窝火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眼珠子都快出院子上了,我告诉你啊,这人的主意你别打,我还有用!”
林安屿吃痛收回视线,搓了搓耳朵,掩下心虚,“这么美的娇娘,母亲要送给谁?”
闵氏冷声警告他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儿子,“送给谁你别管,反正你敢碰他,我就让你爹把你送去军营。”
林安屿最怕舞刀弄剑,他最喜欢跟京中好友一起饮酒作乐,闻言心有不甘,但又害怕去吃苦“知道了。”
拂袖走了。
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时,林佳佳做到母亲身边的主位,冷嘲道:“母亲,你看她那副穷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外的难民呢,当初她母亲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官眷不做,要去跟商贩私奔,现在教出来的女儿都是一股子狐媚味。”
闵氏也跟着冷笑一声,“你父亲说的没错,她的身份以后少提,也少打趣她的母亲,在怎么说也是你祖母的嫡亲女儿,让你祖母听去心生隔阂。”
“而且你的性子也该稳下来了,在过半年,你叫要嫁娶定爵候府做正牌夫人,跟一个商贩之女计较些什么。”
说完又在林佳佳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林佳佳愤怒的小脸才转晴。
冷玉修出门的时候本来想去给老太太请安的,在门外恰巧遇见安嬷嬷。
说老太太吩咐,让她好好在院里歇着不用去请安。
冷玉修也没有勉强,先考量考量,要是祖母真有那么恨母亲,那母亲给她老人家在京中置办的田产家宅,银票。
她也不会给,肉包子打狗的事,她才不做。
宁愿担了这个不孝女的名声,也不把钱给他们,气死他们。
大不了晚上在梦里跟母亲吵几个回合。
一路回了小院,关上门,梦蝶忍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还世家小姐呢,简直比我还粗鄙,要我看来这将军府真是把我们当臭虫一样排挤,今晚我就托梦给夫人,让她晚上来吓她们这群混账货色。”
冷玉修解了披风半靠在罗汉椅上,看着梦蝶的义愤填膺,淡然一笑,“你既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跟他们置什么气!”
“她们要是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就关门做自己的事情,不是更自在,等那位官爷把银票还回来了,我们就单独出去立院。”
提到那位官爷,梦蝶又忍不住打趣了,“姑娘,你也太心善了,这么多银票全部借给那位官爷,你就不怕他不还你?”
“不怕!”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长得一身正气凌然,容貌俊逸非凡?”
冷玉修懒得回答,因为这是梦蝶问的第三百一十五遍。
可见这个丫头,是有多吃那位官爷的颜。
虽然她也承认那位官爷确实五官精致非凡,但一身紫袍金带官服穿在身上,肃杀之气太重,让人想逃离。
她跟梦蝶解释过西青朝的官服特质,跟他借钱的那位官爷按官袍颜色来分,应该是武将一品。
所以她才敢把钱借出。
要说找夫婿她还是想找如父亲那些温文儒雅的男子,托付众生。
想着想着,双眸困乏,这一闭就真睡着了。
直到屋外丫鬟来传话说绣娘来量尺寸,冷玉修才起床让人进来。
他的话才落,迎面来了一个骑马的英俊少年郎,“怎么回事?快走啊,不然赶不上路程了。”
直到林佳佳甜到发嗲的声音传来,冷玉修才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林佳佳未来夫婿魏倚澈。
“澈哥哥,我家这个远房表妹不懂规矩,让哥哥见笑了,她嫌弃车里太挤,不愿意跟我们坐一起。”
说罢,假意起身来拉冷玉修,“冷妹妹,快进来坐吧,我站着就好,让你坐。”
冷玉修回眸冷冷地挖了她一眼,好人坏人都让她一个人做了?
演绿茶,这个世界就没有她的对手。
爱玩,就一起玩玩,看谁先玩不起。
当林佳佳的手碰到她时,冷玉修立马惊恐地从马上摔下来,柔弱无骨地抱着身子趴在地上,声音也娇弱得让人心颤,“表姐,别打我,别拿针扎我,我知道错了,我好痛。”
林佳佳的嘴都要惊掉地上了,抬眸正要解释,就看见魏倚澈利落下马径直走到冷玉修身边蹲下,温柔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表妹,不用怕,既然你没有地方坐,可愿意跟我一起骑马?”
冷玉修水汪汪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她紧咬着下嘴唇,好似很害怕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佳佳,又急忙垂下头,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看得魏倚澈恻隐之心泛泛,想伸手把这个可怜的人儿抱起来。
“我的马术不是很好!”
“没关系,我在后面守着你!”
冷玉修心想,这个男人还挺仗义的,就是眼睛瞎,能看上林佳佳。
林佳佳一听,彻底坐不住了,站在马车上气得跺脚,“冷玉修,你装什么,还不快起来。”
一个彪悍,一个柔弱,是个男人都会更加同情弱者,所以魏倚澈投向林佳佳的目光带着怒意,“林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你这样只会吓到表妹。”
林佳佳真是无语到了家。
魏倚澈第一次这样凶她,她一下子委屈得眼眶通红,夹着声音带着哭腔,“澈哥哥,我没有,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倚澈的声音冷冷打断,只见他直接无视林佳佳,跟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给冷姑娘牵我的云闪来,再给拿一顶围帽。”
林佳佳双拳紧握,魏倚澈的云闪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进贡马,他平时宝贝得很,连她都没碰过,现在要给冷玉修骑。
她怎么甘心!
但又想不给魏倚澈留下彪悍的名声,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道,“澈哥哥,不然还是让冷表妹上来吧,你的风云闪矜贵,万一给你骑坏了,也不好。”
魏倚澈冷沉的声音夹杂了不耐心,“什么马也没有人矜贵!”说完把小厮送上来的围帽递给梦蝶,“给你家姑娘带上,扶她上马!”
冷玉修弱弱的声音从围帽里传出来,“谢谢魏公子!”
那匹马还真是让冷玉修两眼放光,她还从未见过毛色如此雪白透亮,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
骑在上面别提有多得意了。
魏倚澈还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她都能想象林佳佳的脸有多臭。
简直爽死了,又可以看风景,又不用跟她们在马车里,还能气林佳佳。
冷玉修的心情都好了大半,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
林佳佳憋了一路,在车里把手帕都拧烂了两条,她几次掀开帘子想给魏倚澈抛媚眼。
人家的视线就没在她这边,反而一脸温柔地盯着前面骑马的冷玉修。
林佳乐只能在旁边安慰,“大姐,别气了,她就是故意激怒你,让你跟魏公子之间起龃龉,你何不拿出一副容人之量,等到了长安岭,我们在慢慢收拾她。”
林佳佳怒红的双眼都是不甘和愤怒,“你要是能把我收拾了这个贱人,我把我的首饰给你一半。”
林佳乐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二房不比她们大房有官职,她的父亲每天闲在家里吟诗作对,银钱方面自然也比不上她们大房。
“好,我一定帮大姐达成心愿。”
半路休息的时候,林佳佳特意端着水囊,扭着身子走到魏倚澈身边,娇声道,“澈哥哥,你今天一定累了吧,喝点水,这个水是我在家特意煮的青梅茶,最是解渴消暑。”
魏倚澈本来也没多喜欢林佳佳,只是父母之命,定下了婚约,本以为她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好娘子。
今天看到她欺负远方表妹,心里对她难免怨恨了几分,“拿给表妹喝吧,女子纤弱,她可能比我更需要!”
林佳佳伸出去的手,立马撤了回来,把水囊抱在胸前,“这是我为你熬的,不能给她!”
见魏倚澈的脸色沉下来,林佳佳意识到自己有说错话了,挂着笑脸,上前一步做到魏倚澈身边,“你喝这个,表妹喜欢喝甜的,我上去给她拿!”
魏倚澈的眉头才舒缓了不少,接过她手里的水囊,灌了几口。
见林佳佳还不动,他起身,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快去拿吧!”
林佳佳满脸不甘,但迫于在未来夫婿面前装样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往马车上走。
冷玉修才不敢喝她的水,怕她在水里吐口水,“表姐夫,表姐不用客气,我带了水。”
说完就拿过梦蝶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休整一小会儿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出发。
回到轿子里的林佳佳恨急了,低着头跟林佳乐商量对策,听完林佳乐的对策,她不觉赞叹,“还是妹妹脑子好使。”
在长安岭的这几日,林佳佳倒是安分不少,冷玉修也没有找她的不痛快。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没想到林佳佳是在后面憋大招。
回城的那天,祖母的车驾走在前,走到半路,林佳佳说她的翡翠耳环丢在长安岭了,让侍卫跟着冷玉修去帮忙去取回来。
冷玉修不想去,但碍于闵氏废话,说骑着魏倚澈的快马,一来一回,天黑之前也能赶上她们。
闵氏还说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叨扰老太太,让她速去速回。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冷玉修只能心里骂骂咧咧跟着两名侍卫折回长安岭。
这一去,竟然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冷玉修声音先传来,“劳烦管家送我过来,我没什么缺的,也不会随意走动。”
郑管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行礼后便走了。
梦蝶看着郑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后,才凑到冷玉修身边道:“姑娘,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有老太太的垂怜,不应该被这样怠慢,一定是下面的人故意作践姑娘呢。”
冷玉修抬眸看着里头萧条的院子,里面杂草丛生,褪色泛白的门框四角都长满了厚厚的蜘蛛网。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会给将军府带来诟病,大舅母闵氏绝对是对她有敌意的,才会让管家给她安排一个如此偏僻的院子。
郑管家在将军府多年,主家的心思,都能摸透个一二。
至于外祖母,虽然在灵泉阁里哭得情真意切,但她暂时还看不透,这件事还是大舅母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长住,等找到时机把该给外祖母的东西给了,完成此番的任务,让母亲泉下得以安宁。
拉了梦蝶的手进了院子,“在这里,不要胡乱说话。”
院子里的青石阶缝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正面有三间正房,旁边连着两间耳房,门窗都已经破败变形。
虽然没办法跟冷府的豪华,将军府的辉煌相比,但总算有个歇脚处。
等那位官爷把她的银票还来,她也打算出去自立门户的。
虽然她不会武功,身子也生得单薄,但泉州的掌柜从小就叫她神算子,就没有她盘不下的买卖。
没一会儿,院里就来了两个洒扫丫鬟,进来跟冷玉修不冷不热地打过招呼就开始在外面洒扫。
冷玉修倒是没计较这些,她身子骨弱,又在马上车颠簸了数月,今天又跪晕在了门口,现在只觉得浑身瘫软,靠在梦蝶收拾出来的床上就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安静的脸上,透出一丝娴静淡雅。
这一夜她的精气也算养够了,第二天天才恢亮,她就起床梳洗打扮。
母亲从小对她的礼仪规矩上教育严苛,晨昏定省一日都未耽误过。
但昨夜管家说不让她走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来传话,让她去见大舅父,二舅父。
烛火前,冷玉修把头上的发簪配饰全部拿了下来,揣着母亲给祖母的锦囊去正堂。
想看看今天有没有机会见到外祖母,她也好早日交差。
穿过角门往前,前面带路的丫鬟一边走,一边给冷玉修介绍,东南西北四处的院子,分别住着大房,二房,老夫人,和为老夫人修的家寺,老夫人平日里都在家里十六年未曾出门了。
冷玉修仔细听着,默默记着路,但她感觉丫鬟说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走了许久的路,她才知道她的院子有多偏僻。
进入东院后,冷玉修规矩地站在门边,等着大舅母从内屋出来。
林佳佳比她早来一步正在房里面闹脾气,“母亲,女儿不想跟这种有辱家门的人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我的闺中密友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笑话死我。”
闵夫人一脸爱意的看着眼前撒娇的女儿,“你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谁敢笑话你,再说了那个腌臜货,早就被我丢到西边的下人院子里去了。”
“我听说皇商潘家公子最近又在京城高价收买美女,到时候刚好让那个丫头去伺候潘公子,我们也能跟京城首富潘家攀上关系,银钱自然少不了你的,你不是喜欢明雅楼的那套红宝石头吗?等事成了,让潘公子送你。”
林佳佳一听,靠在闵氏身上,“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我听说他有折磨人的怪癖,手里玩死了好几条人命。”
“那祖母那边会同意吗?毕竟是她的外孙女!”
闵氏冷哼一声,一脸自信,“你祖母因为林丝雾十六年都没好意思出门,你觉得她还会护着那个冷玉修?让将军府的脸面再被踩在脚下一次?再说了商配商,绝配!”
“也对。”
母子两人正说着,门外的丫鬟进来通传,说冷玉修在门口候着,两人才加快了速度,往正厅走去。
进入正厅时,林安屿打量了一眼门口的冷玉修,肤白如雪,眉如远黛,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如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
一袭月白色绫罗衣裙,立在那里娴静温婉,清清的,袅袅的,好似一株空谷幽兰,纤尘不染。
忍不住朝门内的嬷嬷问道,“这是哪个院的丫鬟,瞧着好生香软。”
他又凑过去仔细打量了几眼,越看越勾人心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真是一副好皮囊,你是哪个院的,来伺候我可愿意?”
刚跨进大门的林佳佳提高声线,白了一眼自家大哥道:“可不是什么丫鬟,她母亲就是林家那个该沉塘的耻辱,有那样的母亲,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离她远些,不然连你也要惹得一身腥。”
林按屿听了这话,反应过来,对着冷玉修鄙夷地摇头咂舌,“啧啧...祖母都被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连累的十六年未出过门,你怎么还有脸上门来恶心我们。”
说话间林佳佳和大舅母就走到了林安屿身边,林佳佳一把拽过大哥,往屋里走,“自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不要脸。”
冷玉修刚想质问她,她这样跋扈口出污秽,是不是也是大舅母教的,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大舅林省克,一身戎装,昂首阔步的走进正堂,在主位坐下,面色冷沉,“你们兄妹二人成什么样子,愈发没规矩了,玉修好歹是你们的表妹。”
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当众训斥,林佳佳委屈地缩在闵氏身后,“母亲,父亲既然为了一个私德不修的人训斥我。”
反倒林安屿不敢说话,垂着头。
闵氏拿出丝帕帮林佳佳擦泪,“佳佳素来没心眼,女儿家面薄,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辩护,有什么错?”
林省克叹了一口气看了冷玉修一眼,又转头对着闵氏说:“老太太都说是远方亲戚了,你们大庭广众说出来,让丫鬟小厮听到传出去,将军府难免蒙羞。”
说完他起身,“我去上朝了,管好你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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