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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 番外

白鹭与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官妓院春香阁的后院密室内,池皎皎双手托着肚子,纤瘦的身体拖着长长的脚链来回走动。“啊!”腹中陡然一阵剧痛传来,她惨叫一声跪在枯草堆里。只听腹中传来小奶音。这是哪里?怎么全是水,暖洋洋的?本尊变成婴儿了?......元尘,你竟敢骗本尊,那根本不是登仙门,而是轮回道!谁在说话?池皎皎屏住呼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掌心下的肚皮,陡然鼓起了一处。你是我娘?可本尊天生天养......算了,先出生再说。池皎皎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隔着衣衫,这里鼓一下,那里鼓一下。大有她不说话,就割破她肚皮出来看看的架势。她吓得立刻回应,“你刚满五月,生......生不了。”你是我娘?那我爹呢?弄点人参野鸡汤喝,我元神不稳,要滋补。小奶音稚嫩却又无比张狂。池皎...

主角:池皎皎墨怀之   更新:2025-03-19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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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皎皎墨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鹭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妓院春香阁的后院密室内,池皎皎双手托着肚子,纤瘦的身体拖着长长的脚链来回走动。“啊!”腹中陡然一阵剧痛传来,她惨叫一声跪在枯草堆里。只听腹中传来小奶音。这是哪里?怎么全是水,暖洋洋的?本尊变成婴儿了?......元尘,你竟敢骗本尊,那根本不是登仙门,而是轮回道!谁在说话?池皎皎屏住呼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掌心下的肚皮,陡然鼓起了一处。你是我娘?可本尊天生天养......算了,先出生再说。池皎皎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隔着衣衫,这里鼓一下,那里鼓一下。大有她不说话,就割破她肚皮出来看看的架势。她吓得立刻回应,“你刚满五月,生......生不了。”你是我娘?那我爹呢?弄点人参野鸡汤喝,我元神不稳,要滋补。小奶音稚嫩却又无比张狂。池皎...

《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 番外》精彩片段

官妓院春香阁的后院密室内,池皎皎双手托着肚子,纤瘦的身体拖着长长的脚链来回走动。
“啊!”
腹中陡然一阵剧痛传来,她惨叫一声跪在枯草堆里。
只听腹中传来小奶音。
这是哪里?
怎么全是水,暖洋洋的?
本尊变成婴儿了?
......
元尘,你竟敢骗本尊,那根本不是登仙门,而是轮回道!
谁在说话?
池皎皎屏住呼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掌心下的肚皮,陡然鼓起了一处。
你是我娘?可本尊天生天养......算了,先出生再说。
池皎皎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
隔着衣衫,这里鼓一下,那里鼓一下。
大有她不说话,就割破她肚皮出来看看的架势。
她吓得立刻回应,“你刚满五月,生......生不了。”
你是我娘?那我爹呢?弄点人参野鸡汤喝,我元神不稳,要滋补。
小奶音稚嫩却又无比张狂。
池皎皎觉得自己可能被关了太久,竟出现了幻听。
闻言却还是难掩苦涩。
半年前,她爷爷还是镇守雪云城的大将军,父兄皆跟随军中,立下赫赫战功。
可一道圣旨下来,池家被人诬告叛国,所有人被割去官职,押往西北矿山服刑。
原本她和妹妹已在京城订了婚事。
妹妹喜动,央着她来雪云城游玩,她们混在运送物资的队伍中,刚入雪云城的将军府,就被官兵拿下,依照大周律法,女眷入官妓院。
雪云城离京城遥遥千里,她们求助无门,多次逃跑都没有成功,反被打的遍体鳞伤。
有一日,妓院嬷嬷带来一位神秘贵客,在一众女子里,那人一眼看中她是天生孕体,花大价钱让她为一名死囚留种。
嬷嬷怕她反抗,答应只要她怀了孩子,就送妹妹安全离开。
祖母与太后私交极深,若能回京,即便再不能做贵女,也可保住清白。
她无路可走,只能答应。
后来她被蒙着眼睛扔进暗无天日的地牢,被一个浑身滚烫的男人折磨了三天,最后昏死着被抬了出来。
她根本不知孩子的爹是谁,也不想知道。
一个死囚,想必早就被砍了脑袋。
她要活着回去,回去给瑞郎一个交代。
许是太久没说话,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情绪正上头,却听见一声冷笑。
本尊算出来了,你叫池皎皎,生活在话本里。这些日子,你都被骗了。
你爷爷父兄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平反,并且班师回朝接受封赏了。你妹妹说你生性浪荡,不愿受苦。
而她以死明志,被送去了采石场服刑,现在也跟着回去了。至于你的瑞郎,啧啧......不久就要迎娶娇妻了。
池皎皎怔住,小脸瞬间煞白。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清清答应过我,会求祖母救我出火海。我爷爷,我爹爹,我阿兄,他们更不可能丢弃我。”
这时,密室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嘈杂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有浓烟从密室的缝隙里慢慢涌进来。
池皎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用袖子捂住口鼻,却很快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密室只有一日三餐的时候会有人进来,从里面根本出不去。
她拖拽着脚链用破布和枯草去堵密室的缝隙,却杯水车薪。
今天可是十二月六日?
池皎皎艰难回应。
“是,怎么了?”
在书中,你会在今天被活活烧死,整个春香阁无一人生还。
池皎皎没时间去想什么书?
后背被“活活烧死”这四个字刺激的阵阵发凉。
“我不想死。”
本尊也不想!
你把手指割破,凝神听我指挥。
眼前没有别的办法,池皎皎只能信她。
手边没有工具,她直接用牙咬破了食指,深吸一口气,凝神灌注,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张很怪异的符咒。
她的手指随着符咒纹路上金光的游走,一点点用血复刻在了地面上。
土遁!
“啊!唔......”
强烈的窒息感让池皎皎本能挣扎,手能碰到的全是土。
完蛋,灵力不够了。
池皎皎还没反应过来就破土而出,身后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滚滚而来。
她连滚带爬的往后缩了几步,才发现脚踝上的铁链子没了,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就是困了她几个月的春香阁,此刻正陷入熊熊烈火之中。
她瑟缩在黑暗的雪窝中。
听见前街传来声音。
“全死了吗?”
“一个活口没留,信物已拿回。”
“撤!”
池皎皎冷的刺骨。
半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你......你还在吗?”
她小声开口,下意识抚摸着肚子。
好累......
虚弱的声音传来,肚皮下好像孩子翻了个身,便再没动静。
奇怪的感觉让池皎皎对这个孩子的厌恶少了许多。
“那就好好睡一觉。”
她轻柔的抚摸着,又等了一会,这才挣扎着起身离开。
从春香阁到西北采石场,她徒步走了三个时辰。
脚上生了冻疮,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
冻得硬邦邦的馒头也已经吃完,她抓了几口雪塞进嘴里,看着不远处的哨岗,心中定了定,裹了裹身上捡来的毛毡遮住肚子走了过去。
“官爷,请问池家人还在石场吗?”
官兵戴着厚厚的帽子,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池家什么人?”
池皎皎刚想说自己的身份,忽然又想起失火的官妓院,忙低下眉眼。
“我......我是池家的远方亲戚,听说他们在这里服役,过来看看。”
官兵嗤笑一声。
“你是听说他们被官家召回,升了官,恢复了荣华富贵想来讨点好处的吧?”
池皎皎踉跄数步,噗通跪下。
他们竟真的......走了?
有马蹄声从官道而来。
黑色马车上挂着朱砂描金的“墨”字木牌。
官兵看到,立刻提起精神,一把将池皎皎拽开。
“赶紧滚,别挡道。”
池皎皎又累又饿,眼神空洞的跌坐在地上。
石场内,守卫头领亲自推着一个木制轮椅走了出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被黑色的大氅包裹着,衬着一张脸冷隽如仙、贵气天成。
咦?金龙帝命!大补啊,娘,去抱他大腿!快!
陡然而来的命令在脑海中炸开。
浑浑噩噩的池皎皎来不及去思考,手比脑子要快,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左腿。
现场一片死寂。

“哪里来的乞丐!来人,拉出去砍了。”
采石场的守卫头领气的暴跳如雷。
这位爷好不容易决定回京,万不可再出差错。
反应过来的官兵七手八脚的去拉池皎皎。
池皎皎身上的毛毡被扯掉,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还有瘦骨嶙峋的身体。
轮椅上的男人眸色陡凝。
“慢着。”
轮椅滚动,停在了池皎皎面前。
那双黑沉的眸子牢牢锁在她的脸上,片刻后移到她的肚子上。
“怀孕几个月了?”
低沉的嗓音磁性悦耳。
池皎皎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心急如焚。
这孩子让她抱大腿干什么啊?
现在要如何作答?
“怀王问话,你胆敢不答!”
守卫头领厉声呵斥。
池皎皎浑身一抖。
怀王?
墨怀之?
皇上的亲弟弟!
太上皇最小的儿子!
听闻此人暴戾无常,胎生怪病,曾一夜害死六人,后被太上皇责罚,遣送道观修身养性。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
又赶紧跪趴在地上。
“回......回殿下,六个半月了。”
她没敢说太多,怕肚子大小引人怀疑。
男人眼底光一闪而逝,恢复了冷傲淡漠。
“为何要近本王的身?”
娘,告诉他,你能治他的腿。
池皎皎咕咚咽了下口水。
之前这孩子帮她逃出官妓院,手法怪异。
可怀王残暴,若治不好,岂能活命。
犹豫间,一柄长剑唰的指了过来。
“说,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这一次说话的是驾车的马夫。
一身劲装,绝非等闲。
池皎皎全身紧绷。
一张冻疮斑驳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出曾经的风华。
池家抛弃了她,她一个孕妇,根本不可能徒步回京城。
而且就算回了京城,以她现在的样子,池家怕也容不下。
她需要人庇佑。
理了理袖袍,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殿下,我能医治您的双腿。”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死寂。
守卫头领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乞儿,当真大胆。你是看殿下坐着轮椅便以为殿下双腿有疾?孤陋寡闻,殿下坐轮椅为的是修行,太上皇他老人家说......”
“四海!”墨怀之冷冷扫了他一眼。
秦四海赶紧闭嘴。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怀王殿下,池皎皎知之甚少。
此刻又窘又羞,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骗人!明明是煞气堆积所致,修行个屁!
这话,池皎皎无法转述。
马夫的剑已经准备行动,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砍掉她的脑袋。
娘,凝神,握住他的手!
啊?
池皎皎一阵头大。
“既然无法自圆其说,那就......”
马夫的剑发出嗡鸣声。
池皎皎再不敢迟疑,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下,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死死握住了昂贵大氅外露出的那只修长如玉的大手。
嘶......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马夫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溅起崩裂肌肤,鲜血滚落。
“云峥!”
墨怀之急声制止,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忽然涌上红晕。
大氅包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握住他的那双小手冰凉刺骨,掌心却诡异的生出一股暖流,熨帖着四肢百骸。
他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游走,恍惚间似乎能听见尖锐的嘶吼,仿佛受困的野兽。
这女人......
不行了,灵力快耗尽了,娘,你亲他两口吸吸龙气。
惊世骇俗的话让池皎皎猛地收回手跌跌撞撞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这么怂......
肚子动了动,又没了声音。
墨怀之闷哼一声,抬手捂住了胸口。
“殿下......”云峥满脸焦急。
“无碍。”
稍作缓和,墨怀之再次抬眸。
“四海,本王明日再走。”
秦四海欲哭无泪。
皇上的诏书都下了四封了,这尊佛再不走,他的脑袋怕要跟着搬家了。
可他不敢不应啊。
池皎皎被带去了秦府厢房,洗了热水澡,冻疮也给上了药,换上了暖和的冬装,梳了漂亮的发髻,簪着翠玉珠花。
只是冻疮未好,面容实在惨不忍睹,她自己看了都难受,便用面纱遮了遮,只露出一双眼睛。
餐桌上放着丰盛的饭菜,正中是她特意要的人参野鸡汤。
她咕咚咕咚连喝了三碗,才开始吃别的菜。
可肚子里一直没有回应。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轮椅滚动的声音。
丫鬟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就是墨怀之和云峥。
池皎皎忙起身行礼。
“参见殿下。”
墨怀之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吃好了?”
“好了,多谢殿下。”
池皎皎低垂着眉眼,心急如焚。
她知道墨怀之进来做什么,可她肚子里没动静啊。
丫鬟将饭菜收拾下去,云峥守着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墨怀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虽怀了孩子,可看上去年龄并不大。
体态端庄,礼数周全,冻疮之外的肌肤,细白如雪,绝非乡野村姑。
他淡淡询问。
“夫人祖籍何处?寻池老将军可有要事?”
池皎皎沉思片刻,没敢说实话。
“奴家柳氏,祖籍旗山,是池老夫人的外戚侄孙之妻,我夫君曾入军营投奔老将军,后有幸在京中任职,自上次回乡探亲后便音讯全无。奴家想上京寻找,可路途遥远,实在难行,这才来雪云城求助老将军。”
她话中真假参半。
祖母的祖籍的确在旗山,也的确有外戚侄孙入京投奔。
墨怀之果然没有再怀疑。
骨节如玉的手指碾动着佛珠。
“你要如何医治本王的腿?”
池皎皎心慌如麻,下意识摸向肚子。
心中不停默念,“女儿啊,你赶紧醒醒啊。”
别叫了,我才五个月大,灵力有限,你又怂的不敢亲亲抱抱,我吸不到龙气,救不了。
池皎皎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男人的目光狐疑的看着她,显然没多少耐心。
池皎皎还在心里拼命哄娃。
“除了亲和抱,可还有其他法子?”
有啊,那就不能一下子治好了,麻烦。
池皎皎顿时松了口气。
能治就行。
二人沟通后,池皎皎再次抬眸的时候,一扫之前的慌乱。
“殿下,您的双腿乃煞气堆积所致,经年累月,实难一次涤清,至少需要......四个月。在这之前,奴家必须跟在你身边。”

又是这句。
一路入京,墨怀之日日都需治腿,每每那个时候,肚子里的朝颜小宝宝都会借机指挥她对着男人上下其手。
不治腿的时候,就又装可怜,哄着她往男人身边凑。
十日下来,她感觉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种治好了腿就地格杀的隐忍不发。
男人靠不住,不如趁机多吸点龙气,好好养着我,我帮你报仇。
什么仇?娘,你活的可真够天真的。
你娘根本不是积劳而死的,是那个王氏害死的。不仅夺了主母的位分,还占了你娘陪嫁的铺子。
你爹将你交给王氏抚养,可不是疼你爱你,是因为你有一个江南首府的外公,一个手握六个矿山的舅舅。
在书中,不仅你是炮灰,你外公和你舅舅也是,在二皇子娶了你嫡姐池荣华的当天,他们被莫须有的罪名下了狱,全被砍了头。
那些财宝就成了你爷爷和你爹恭贺二皇子当上太子的投名状,你们一大家子的命,换来了池家的荣华富贵,啧,实惨。
朝颜说这话的时候,池皎皎听得胆战心惊,难以置信。
可在离开雪云城前一晚她问过采石场的人。
他们都说池家从未有女子去过雪云城。
她和池清清在雪云城的一切痕迹,都被池家抹杀了。
那么春香阁的大火,是不是也跟池家有关?
而想要查明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京城以新的身份带着朝阳活下去。
深吸一口气,池皎皎缓缓抬手搭在了男人的掌心。
轮椅转动,二人并肩迈入怀王府。
探子们四散而去。
不消片刻,怀王有子的消息再次在京中各府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到入了正厅,男人才将她的手松开。
管家嬷嬷等人见过礼之后,退下张罗。
池皎皎刚要问问为何要让人误解她腹中孩子的身份。
话为出口,墨怀之黑沉的眸子就冷冷的扫了过来。
“你夫君可是叫柳元正?”
池皎皎的思绪被陡然打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又呆又慌。
男人的眼底旋着晦暗不明的光。
“来自旗山,为池家老夫人外戚侄孙,整个京中只有柳元正一人,难道本王查错了?”
自始至终,墨怀之都没有问过她口中的夫君姓氏官职。
如今刚入京就来质问,显然是在试她。
母亲去世以后,祖母垂怜,常将她带在身边,旗山琐事,她听过不少,的确有柳元正此人。
入秋之后,他被调离京师前去督建水坝,临行之前,还来池府叩拜过祖母,那时她正好在祖母身边伺候。
悄悄敛下情绪,池皎皎起身冲着主位盈盈一拜。
“我夫君并非柳大人,上次他回乡探亲时倒是跟奴家说起过,说柳大人有意提拔,只是奴家不知后续。殿下能带奴家去见见柳大人吗?若能见到,定能寻到我家二郎。”
她说的情真意切,微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紧张。
并无任何破绽。
墨怀之盯着她看了片刻。
“倒是不巧,柳元正离京,身边亲卫都跟着走了,再回来,要等明年开春。”
明年开春,她的孩子已经降生。
池皎皎暗暗松了口气,却又露出诧异之色。
“他没有书信捎回,原来是有公干,是我误会他了。还好时间正当,明年开春,殿下的双腿也治好了,倒时,我再去寻他,好好问个清楚,还要劳烦殿下到那时替我和孩子解释一番。”
男人又盯着她瞧了一会,这才缓缓收回目光,骨节如玉的手指理了理玄色的袖袍。
“解释什么?解释一路上你摸了本王几次大腿、几次胸口、几次腰?”
“噗!”
池皎皎被呛得捂住嘴一阵咳。
朝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娘,摸人的是你的手,我才五个月,不背锅。
......
“那......那是为了清除煞气!”
池皎皎只能强装镇定。
男人忽地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
挺拔如松的身形,长腿逼近,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将池皎皎整个人罩在隐隐之中。
明明一张脸俊美如仙,可此刻却如地狱烈火中爬出的索命阎罗。
池皎皎躲无可躲,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双手拼命护着肚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尖细刺耳的声音紧随而来。
“传皇上口谕,宣怀王殿下入宫觐见!”
男人轻扯了一下唇角。
还真是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他重新坐回轮椅上。
“记住,你的身份是本王的外室,你怀的孩儿是本王的,将此物挂在腰间,没人敢动你。”
一块润黄的龙形玉牌递了过来,其上有朱砂参着金色描绘的一个“免”字。
皇家免死金牌!
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可直接诛杀。
墨怀之竟然就这样给了她?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人误解她腹中孩子的身份,可如今,她没有第二条路走,更不能让池家人知道,她怀着孩子回了京。
有些事,她要仔仔细细的查清楚。
在这之前,她不能是池皎皎。
识趣的福身接过,池皎皎真诚道谢,
“奴家谢殿下庇佑。”
庇佑?
饵料而已。
男人晦暗不明看了她一眼,招手叫来云峥离开了王府。
池皎皎站在门口躬身相送。
这王府风水不好,不聚气。
娘,出去转转。
“你莫要再惹祸。”
池皎皎轻轻拍了下肚子。
我才五个月大,如何惹祸?
池皎皎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很听话。
刚出门李嬷嬷正好迎了上来,小跑着过来扶她。
“王妃慢些。”
池皎皎赶紧解释。
“我不是王妃,您称呼我柳夫人吧。”
李嬷嬷笑的满脸慈爱。
“老奴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您可是殿下带回府的第一个女子,如今又怀了小世子,位分是早晚的事。”
池皎皎想起墨怀之的吩咐,没敢辩解。
娘,她身上有邪祟的气息。
池皎皎的脚步猛地停下。
这王府果然有古怪。
听着朝颜的碎碎念,池皎皎便以熟悉王府为由让李嬷嬷带着她四处看看。
正看着,门房领着一个冷厉的嬷嬷走了进来。
一身宫装,森然而立。
“你就是怀王殿下带回京的女人?太后要见你,跟我走吧。”
......
墨怀之的马车一路驶到了昭阳殿外才停下。
一身明黄龙袍的墨云昭眼眶通红,等在石阶之上,情绪难掩激动。
“怀之!”
墨怀之坐在轮椅上漠然的看着近百道台阶。
“皇兄这是打算看臣弟爬上去?”

墨云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噎住,随即一脚踹在了御林军统领的屁股上。
“愣着作甚,还不将怀王好好抬上来?”
轮椅稳稳当当落在了昭阳殿门前。
墨云昭亲自推着他进了内殿。
“怀之离京多年,风采依旧啊。”
“皇兄倒是老了不少。”
明黄袍子仿佛绊倒了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比墨怀之大了二十七岁,自然成熟些。
可被人当面说老,这让他很不爽。
“朕的嫔妃倒是都觉得,在闺房之时,朕更胜从前。”
墨怀之自己将轮椅停住,回头看他,语气微凉。
“坐了龙椅,皇兄连真假话都听不出了?少吃点药吧。”
墨云昭气的想踹死他。
若不是议储之事,太上皇非要听听墨怀之的意见,他断不会叫他回来。
当年他登记为帝,不少人觉得是因为墨怀之生了病不能继承大统,他才捡了便宜。
他连杀了三府老臣才绝了杂音。
如今在议储的关键时刻,墨怀之竟然带了个孕妇回京。
明晃晃昭告天下,他墨怀之有后了。
这不是戳他肺管子吗?
他坐拥数年的江上,眼看要立太子永世传承,绝不能转手他人!
“怀之,父皇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挂念的就是你,听闻你带了有孕的女子回府,当即就要派人去接,被朕给劝住了。怀之,皇室血脉不是儿戏,那女子怀的当真是你的孩子?”
墨怀之眉角轻挑。
“是。那女子为奴籍,入不得皇家玉蝶,还请皇兄准许他继承本王封地,安享一生。”
墨云昭眼底闪过异色,差点没笑出声。
奴籍之子,不可承继大统。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铁律。
就算太上皇再多恩宠也无用。
“能照顾怀之,是她之福,你是朕的幼弟,朕自会护着你的孩儿。只是明珠郡主等你多年,太后那边怕是......”
墨怀之心中冷笑。
他母妃虽死,可外戚仍为军中砥柱不可撼动。
明珠郡主的兄长叔父,皆是武将。
而明珠郡主的姐姐,如今是皇上最宠的贵妃。
太后之心,贵妃之意,明珠之情所图为何,他岂能不知。
“臣弟此生不娶妻,皇兄替我回了郡主吧。若无他事,臣弟去太和宫给父皇请安。”
“不急,这个时辰太上皇刚吃了药,要睡许久。”
墨云昭叫人摆好棋盘。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来一局?”
墨怀之轻轻碾了下手指。
“什么彩头?”
墨云昭怔了怔,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墨怀之还很小,却已经可与他厮杀对弈。
小小少年仰着头,一本正经的讨要彩头。
那时,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幼弟。
......
坤宁宫前,
池皎皎大着肚子跪在石板上已经有一会。
前去通报的嬷嬷却始终没有再出来。
这皇宫真脏!
脏?
池皎皎悄悄看了看四周,每一块青砖都被擦拭的很干净,怎么会脏?
十、十一......二十四,这坤宁宫里至少飘着二十四股不同的煞气,说明至少死了二十四个人,还是在三个月以内。
就你跪的这地方,这两天刚打死过一个。
池皎皎只觉后背发毛。
仿佛真有鬼在身边。
朝颜,你别说了,娘怕。
该怕的是里面住着的那些人,等会我吓吓她们。
正说着,有个小太监匆匆走了出来。
“太后召见,进去吧。”
池皎皎赶紧起身,脚步如飞的往里走。
小太监一脸狐疑。
这么瘦弱的女人怀着孩子跪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是假孕?
真是个蠢货,太后传唤了太医,别说是假孕,何时怀孕的都能差的一清二楚。
刚刚池皎皎跪着的地方忽然起了一个小小的风漩,吹过小太监的脚边朝着池皎皎而去。
坤宁宫内地面八方有十几个小风旋都好像听到了召唤一般不同往正殿涌。
而这些,并没有人看到。
前往太医院请人的小太监刚走到半路就栽进了荷花池,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当即昏死过去。
池皎皎进了内殿,规规矩矩行了礼。
她在池家时,王氏常以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并不准她随意外出。
这是她第一次入宫见贵人,不免紧张。
“民妇......”
她刚开口就被一声娇叱打断。
“一个见奴,谁准你以民妇自称!来人,掌嘴二十!”
池皎皎一脸懵。
下意识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明珠郡主一声鹅黄朝服,玉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明艳端庄,正一眼厌恶愤恨的看着她。
“竟然还敢抬头,一点规矩都不懂。别以为靠着下作的手段爬上了怀之的床就能在这里放肆,再加二十,给我打。”
太后坐在主位上,手里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狸猫,看都没看池皎皎一眼。
一个粗壮的嬷嬷撸着袖子冲了过来,刚扬起手,一个风漩轻轻擦过她的面门,那只乖巧窝在太后怀里的狸猫瞬间炸了毛,嗷的一声尖叫朝着嬷嬷扑了上去,刷刷几下抓烂了对方的脸。
场面一度失控。
太后急的让人将猫抱回去。
那猫却像是疯了,蹬着嬷嬷的脸飞跃到明珠郡主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代表身份的玉冠也掉在了地上,摔裂了好几处。
“来人,来人啊。”
明珠郡主仪态全失,却又不敢骂那只猫,张着双手拼命喊。
池皎皎依旧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朝颜,你又干了什么?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淑贵妃到。”
在殿内疯狂飞窜的几道风漩瞬间偃旗息鼓。
咦?
竟然有法器。
淑贵妃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绝代风华的一张脸保养的极好。
在她身边跟着精心装扮过的池荣华,清雅秀美,极具大家之风。
淑贵妃诧异的看着乱作一团的殿内,
“母后,明珠,你们这是怎么了?”
太后的猫委屈的窜回太后怀里,乖得完全看不出半点疯魔。
一群人围在太后身边护着,就怕它抓伤太后。
明珠气的肺都要炸了,发髻散乱,像个街头泼妇,指着地上的池皎皎怒喝。
“你这妖女,使的什么妖法,竟敢惊扰了太后娘娘的御猫。”
淑贵妃闻言看向池皎皎。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池皎皎不敢不做,只能依言抬头,却跟正打量着她的池荣华四目相对。
她心中一慌,极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庆幸此刻戴着面纱。
池荣华眼底闪过狐疑。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像池皎皎?
她不是已经死在了雪云城吗?
明珠郡主愤怒的冲到了池皎皎面前,抬手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
“柳氏殿前失仪,惊扰太后,谋害郡主,杖三十。”
池皎皎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正思索如何应对,脸上的面纱却陡然滑落。
她惊恐的捂住脸立刻跪匐在地,手忙脚乱的将面纱戴好。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她侧面的池荣华却看了个真真切切。
池皎皎!
她竟然没死!

池荣华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静静的站在淑贵妃身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池皎皎。
没死又如何,如今大着肚子,还能和自己抢二皇子不成?
就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勾搭上怀王的。
池荣华眼神微微收敛,掩藏住了心中的杀意。
几个粗大的嬷嬷上前来拖池皎皎,她有顾不上挣扎,只在心中呼喊着女儿。
自淑贵妃进了屋,朝颜便没有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池皎皎决不能让女儿受伤。
“淑贵妃,求您救救我!”
池皎皎飞快的开口,动作利落的推开了扯着自己的嬷嬷,往淑贵妃脚边跑去,一把就抱住了淑贵妃的腿,任旁人如何拉扯,她都不起来。
“大胆贱妇,还不从贵妃娘娘身上起来!”
说起来,淑贵妃与池皎皎生母乃是手帕交,就连淑贵妃现在手腕上还带着当初池皎皎献上的生辰礼,说不得她会顾念当初的情分,救自己一命。
只是,自己从小被拘在池家后宅,并未与淑贵妃见过。
更何况,池皎皎并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
“贵妃娘娘,民妇不是有意冲撞,而是想求您救命,就请您看在池家二小姐的面子上,救救民妇吧!”
“池皎皎?”
淑贵妃狐疑的开口,制止了旁边人的拉扯,轻声问道:
“你同池皎皎是什么关系?”
“贵妃娘娘,这女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我二妹妹的闺名,我从未见过她,想来,她是胡乱攀关系的,娘娘无需理会她。”
池荣华忙开口说话,上手扯了池皎皎,冷漠而阴鸷的警告:“你若再胡乱说话,恐怕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池家大姑娘,求您救救我,就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也请您救救我。”
池皎皎并不松手,依旧死死的抱住淑贵妃的腿。
她也不怕池荣华不救自己。
池荣华素来贪慕虚荣,人前是风光霁月的谪仙子,人后却比谁都贪恋权势。
想必,她也定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荣华,你不认识她,她如何知道你的身份?”
淑贵妃带着笑意问道,但这话里却透着试探,听得池荣华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娘娘的话,臣女也不甚清楚,或许,她真的是已故二妹妹的故人。”
池荣华顺势跪在了池皎皎的身侧,脸上也带了哀泣之色:
“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娘娘做主,饶了这女子?”
“你倒是个心眼好的。”
淑贵妃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娘娘过誉了,只是不想让这女子污了臣女二妹妹的名声。多谢娘娘成全!”
得了淑贵妃的话,池荣华这才松了口气,瞪着了池皎皎一眼,才又放缓了声音,低声道:
“你还不快放手,随我一起磕头谢恩。”
池皎皎这才将手松开,同她一起磕头。
“你这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何须行此大礼?”
淑贵妃似乎是才发现池荣华跪着,忙弯腰将她扶起来。
“来人啊,将这妇人送出宫去。”
听到淑贵妃这么说,池皎皎松了口气,感激的又磕了个头,正打算随着嬷嬷出宫。
淑贵妃这么做也有是有自己私心的,墨怀之缠绵病榻,绝无争储的资格,太后和明珠明面上并不支持谁,但有传闻说他们更属意四皇子。
为了二皇子能顺利登基,淑贵妃也不想和墨怀之闹得太僵。
“不行!”
淑贵妃不悦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郡主,这后宫里,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小小郡主说话的地方!
“贵妃嫂嫂,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郡主殿下,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您看在我怀了王爷的孩子的份上,不要怪罪民妇了!”
这话一出,明珠郡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个贱人,敢在我面前提怀之哥哥!”
说罢,明珠郡主不管不顾的冲向了池皎皎,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虽说这里是太后宫里,但她不管俗世多年,后宫主事的确实淑贵妃,宫里侍候得的,都要看她的脸色。
见明珠郡主生这么大的气,即没有人帮助明珠郡主,也没有人拦着她。
一副放任她们二人争斗的模样。
池皎皎慌忙后退,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郡主的攻击。
明珠郡主娇生惯养,没刹住车,摔倒了地上。
池皎皎更是手脚并用的往外跑着,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
娘,那个贵妃身上有古怪,以后一定要远着她点,这样我才能护好你。
池皎皎松了口气,淑贵妃果然有问题。
也不枉她刚刚疯了一般的抱住了她。
“快把那个贱人抓住!”
“我要杀了她!”
明珠郡主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宫中众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扶人的扶人,抓人的抓人!
只是彼时池皎皎已经在殿门口,又有朝颜的帮助,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便冲到了院子中。
正回头查看追兵情况,却是一个不慎,被什么东西绊倒,跌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口鼻皆是熟悉的味道。
像墨怀之的。
真的是他吗?
他会特意来救自己吗?
池皎皎猛地抬头,看到果真是墨怀之,眼里闪着希冀光,晃得墨怀之下意识的错开了眼。
久居黑暗之中,看到光明,总是会不自觉地避开。
众人追了出来,见到墨怀之也在,都愣了愣。
“好大的阵仗,莫非,是来迎接本王的?”
只打量了一眼,墨怀之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单手帮池皎皎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单手箍住了她的腰,这才示意云峥推着自己进了主殿。
“见过太后。”
墨怀之只是欠了欠身,懒洋洋的解释:
“儿臣身子不适,不能起身向您行礼,还望您莫要见怪。”
虽是请罪之言,却莫名带了几分挑衅,听得太后脸上变颜变色的,却还要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怀王病重,还能想着来看本宫,本宫真是受宠若惊,自然不会责怪你的失礼之处。”
墨怀之只是轻笑,笑意并未达眼底,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再动,本王可就有机会尝尝,六个月的胎儿好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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