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不怒自威,轻咳两声,声音在大殿中悠悠响起:“诸位卿家,你们若真是清白的,又何惧于此?平日里,朝堂之上你们也时常随意讨论朝政,今日不过是自证一番。既然都喊着冤枉,那又有什么可害怕的?无非是在牢中委屈几日罢了 。”那语气看似温和,却隐隐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瞬间,一群手持兵器、身着铠甲的卫士从大殿两侧鱼贯而入,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这些卫士面容冷峻,眼神坚定,径直朝着跪地求饶的大臣们走去。
大臣们见此情景,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哭喊声、求饶声瞬间爆发。四皇子萧逸凯涨红了脸,还在试图挣扎,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一边嘶吼:“父王,儿臣真的冤枉啊,您不能这么对我!”郭启晨瘫倒在地,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徐怀权早已吓得涕泪横流,瘫软在地上,任由卫士们拖拽 。
一时间,大殿内鬼哭狼嚎声一片,那些平日里在朝堂上威风八面的大臣们,此刻全都没了往日的体面,在卫士们的押送下,被“请”往大牢 。
萧逸辰神色关切,目光在雪舞和星澜身上来回流转,急切问道:“倾城的伤势究竟如何了?”声音里满是担忧。
雪舞和星澜对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将军内伤极其严重,经脉受损,怕是以后都无法修炼了。”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地看向萧逸辰。
萧逸辰目光坚定,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笃定:“放心吧,我有办法让倾城恢复。”那沉稳的话语,好似一颗定心丸。
雪舞和星澜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当真吗?”眼里满是惊喜与期待。
“真的,放心。”萧逸辰微微颔首,神色柔和又自信,“你们先回侯府,晚上我会去找倾城。还有,军粮我会找到的,等堂姐传回消息,定给你们论功行赏 。”
雪舞和星澜满心欢喜,连忙拜别皇帝和萧逸辰,脚步轻快地退下了,临走时还不时回头,眼中满是对萧逸辰的信任与感激 。
火耀宫
炎国皇帝批阅奏折、商议军情、商量要事之所。宫顶高悬着巨大的青铜宫灯,灯身雕刻着精美的火纹与瑞兽图案,灯中燃着明亮的烛火,好似火舌在肆意舞动。地面由光洁的黑色大理石铺就,与周围热烈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更凸显出宫殿的庄重与神秘。
正前方,摆放着一张高大的龙椅,椅身由珍稀的黑檀木打造,上面镶嵌着无数的金饰与宝石。龙椅前是一张宽阔的御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奏折以及象征着皇权的玉玺,这些都是皇帝处理政务、掌控天下的工具。
火耀宫的殿门缓缓被推开,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皇帝稳步迈入,身后跟着萧逸辰、萧启耀和丞相沈卓贤。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沉稳而有力。大皇子萧逸煊和御史大夫薛晨旭正专注整理奏章,听到声响,二人同时抬起头来。
大皇子萧逸煊已过而立之年,面庞轮廓因岁月沉淀更显坚毅。利落的剑眉下,双眸深邃有神,眼角微微上扬,透着历经世事的沉稳,他蓄着整齐的胡须。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领口与袖口处精致的刺绣,低调又不失奢华,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长子的风范,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周身散发着正派、沉稳的气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