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危忆香齐靖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六零俏寡妇,开局穿书就相亲危忆香齐靖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首乌不芒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营饭店李桑年已经被桌上的大鱼大肉看傻眼了,就是他家过年,他也没见过这么多肉菜。碗里的大白米饭粒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精米,这阵仗已经把他吓的不知所措。“多吃点,不够咱们再添米饭。”时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对方的碗里。之前说过了,她时大小姐是养过小鲜肉的,对于自己看上的男人,她是很舍得花钱的。又夹了一块炸带鱼给对方,这才自己吃了起来。“谢谢时同志。”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道谢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李桑年彻底蒙了,相亲对象年纪比他大,长得和仙女似的,对他还特别好,他亲生爹娘都没对他这么好过,唯一的不好,他下意识不去想。时岚吃完饭,就开始给李桑年投喂,每夹一次他就会小声的说谢谢,然后耳朵一直红红的,看的她实在是心...
《我,六零俏寡妇,开局穿书就相亲危忆香齐靖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国营饭店
李桑年已经被桌上的大鱼大肉看傻眼了,就是他家过年,他也没见过这么多肉菜。
碗里的大白米饭粒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精米,这阵仗已经把他吓的不知所措。
“多吃点,不够咱们再添米饭。”时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对方的碗里。
之前说过了,她时大小姐是养过小鲜肉的,对于自己看上的男人,她是很舍得花钱的。
又夹了一块炸带鱼给对方,这才自己吃了起来。
“谢谢时同志。”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道谢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李桑年彻底蒙了,相亲对象年纪比他大,长得和仙女似的,对他还特别好,他亲生爹娘都没对他这么好过,唯一的不好,他下意识不去想。
时岚吃完饭,就开始给李桑年投喂,每夹一次他就会小声的说谢谢,然后耳朵一直红红的,看的她实在是心痒痒。
两人离开国营饭店后,时岚就推着自行车和李桑年慢慢走,消消食。
走到郊外后,时岚就忍不住搞小动作了。
“桑年,会骑车吗?”
和乌龟一样慢慢挪的李桑年被这柔柔的声音一喊,感觉自己人都要没了。
“时同志,我,我不会。”
这么金贵的物件他怎么可能会呢,整个大队也就两户人家有,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就怕碰坏了。
突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牵住了他的手,错愕的看过去,高大的男人瞬间脸就红透了。
时岚一无所觉的样子,拉着对方的手放到了车把上,另一只手放在男人的后腰轻轻一推,两人就换了个位置。
从远处看就像是时岚从后面抱着李桑年。
李桑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小手,对比鲜明。
“自行车很好学的,你腿长,要是稳不住就用腿做刹车,这里地方大,正好适合你学。”说着,她抽身离开,就站在旁边指导。
“时同志,我不行的,别把你的车摔坏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别怕,我还怕车摔到你呢。”时岚说的十分自然,“你总不能让我骑车把你送回去吧。”
李桑年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心里也有不想被看扁的想法,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
“试着踩一下踏板,眼睛要看远处。”
“慢慢来,对,真棒!”
李桑年把车骑的扭扭歪歪,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怕把自行车给摔了,本来一切都还算自然,被时岚这夸小孩一样的话语一跨,人一激灵,车就失控了。
时岚想要拉人,可惜她的力量太小,被李桑年带着倒了下去。
倒下的那一瞬,时岚眼里的精光转瞬即逝。
一个意外的吻就此诞生。
趁着对方愣住了,时岚一只手假装慌乱的撑在他的腹部上起来了,神色镇定的先把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扶起。
“你还躺在那干嘛?要我来扶你?”
“不,不用。”李桑年慌慌张张的起来,束手束脚,整个人就像犯错的小狗,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愣着干嘛,接着练!”
李桑年站着不动,“时同志,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知道啊,但我想送你回去,快点吧,不然我回来天都黑了。”
时岚不经意的话,让李桑年的心犹如小鹿乱撞,他觉得他的心要坏了。
为了不让时岚回去的时候天黑了,李桑年更是用心的学车,又经过两次摔车,总算是能顺顺利利的载着时岚往大队走。
只不过
时岚摸着刚刚第一次摔车后,短暂摸到的腹肌,忍不住感慨,早知道后面两次她也偷摸搞点福利,这手感真好。
李桑年挺直腰板,目视前方,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的腰上正老老实实放着两只小手,用时岚的话讲就是害怕李桑年骑不稳把她摔到,所以抱的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呼了一口,“时同志我到了。”
时岚干脆利落的收回手,跳下车,见离大队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就知道李桑年是怕引起注意。
“那你快回去吧,记得十天后来供销社找我。”
李桑年就看着说完话,推着车就走的时岚,用手摸着心口,一路上巴不得跳出来的心,现在空落落的,直到看不到时岚的影子才转身回了大队。
冬天,捞完鱼,一年的活计就都结束了,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等待即将到来的新年,和明年万物复苏的时候。
李桑年一回来,一直关注着的李家人就发现了。
等他进了主屋,坐在角落里属于他的板凳上烤火。
还是老李家的迫不及待的问道“老三,成了没有?”
李桑年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要再了解了解。”
“你没骗我,别不是人家没看上你?”老李家狐疑的看着自己木讷的三儿子。
她家老三,就是一个庄稼人,黑黢黢的,长得一脸凶相,一身腱子肉,放在乡下是挺吃香的。
可要配城里人就哪哪都不够看了,怎么遭也应该是她四儿这样的读书人,白白净净,有文化。
可惜,人家要的是入赘,女方年龄也太大了,比她家四儿大了一轮,哪哪都不合适,只能让老三这个被虞同志看上的去试试。
“三哥,那个主任是不是很老啊?”李曼曼好奇的问道。
她大姐今年就二十六了,整个人都憔悴苍老了不少,队上三十的女人也都一样,不知道城里的女人是不是一样。
李桑年看着小妹眼里的同情,低下头不讲话,仿佛一切都是如她所说。
捏着口袋里那张大团结,他才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团结为什么给他。
另一边的时岚正缩着身体,骑着车快速前进,太冷了,冷风嗖嗖的。
好不容易进了城,时岚又回到了国营饭店,她已经没心思做晚饭了,还是直接买的好。
写着菜名的小黑板更新了,红烧肉和炸带鱼都没有了,倒是有一个大蒜炒猪肝,还有一个油煎豆腐看着不错。
打好菜,时岚把饭盒放进网兜里,挂在车把手上就往回走。
路过旁边的巷子听到打闹的声音,时岚一点不带停的骑过。
“时同志我自己夹就行。”李桑年大口的吃着碗里的菜和米饭。
“时同志,我还给你带了两只野兔子,你回家烧着吃。”
“你上山抓的?”时岚这才注意到李桑年手上的口子。
“你人来就行,这大冷天的上山不安全。”
“没事的,我对山上熟悉,我每次来都让时同志你破费,没什么拿的出手,你别嫌弃才是。”
“你可是给我送肉来了,我嫌弃什么?再说你今天来我也没有让你吃上肉。”
李桑年停下动作,认真的看向时岚道“有鸡蛋,和时同志吃的都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那你多吃点。”时岚直接夹了一大筷子的木耳炒鸡蛋放在他碗里。
时岚正看着美色下饭,李桑年的风格和胡君山完全不一样,越看越觉得可惜,就这么放过太令人难受了。
不等她想出个一二三四出来,李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自我纠结了半天。
“时同志。”
“嗯?”时岚的眼神就这么直白的看着对方。
“对不起时同志,我们还是算了吧。”
“嗯!?”
原谅时大小姐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算了?那她费劲扒拉写方案,搞东搞西了半天,都白搞了!那她得占点便宜回来!
“时同志适合更好的男同志,我又没文化又没见识,家里还一团糟,不要因为我,让你麻烦,下次我不来了时同志。”
李桑年说完,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让自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只能局促的低下头。
“先吃饭。”时岚面无表情的给委屈的快不行的李桑年夹菜。
吃好后就和李桑年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国营饭店,李桑年垂着脑袋,扛着麻袋跟在后面。
时岚已经把附近的环境摸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是中午,这么冷的天街上人也少,把人带到小树林里。
“李桑年就因为你觉得你没文化没见识,家里一团糟你就要自以为是的觉得为我好,所以就要放弃?”
“你以为我对你的这不好,那不好,不清楚吗?就这样放弃你甘心吗?”
李桑年摇头呐呐道“不,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对了,你当初不就是想要离开那个一团糟,让你没文化没见识的家才答应我入赘的?你就见了我几次,你就觉得我好的能让你放弃你自己,你这是自作多情。”
“李桑年我得和你说一件事,我结婚了,你上次走后没两天。”
“!!!”
“砰”,是麻袋掉在地上的声音。
傻在原地的李桑年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看他这被冻住的耳朵都听的什么东西。
时岚白了眼小可怜,“李桑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本来想借我离开泥潭,但你也知道了,我靠不住,你说你怎么办呢?”
李桑年脚下生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时岚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脖子。
抬头,就被时岚那张放大到过分好看的脸惊住了。
她怎么亲我!!!
时岚直接亲上了她觊觎很久的唇,探入其中,在对方唇齿之间试探,然后长驱直入,与之纠缠。
小树林里,枯叶随着寒风飘舞,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人拥在怀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咔嚓”
听到声音,时岚懒洋洋的睁开眼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算被人看到了,时岚也不慌不忙的先安抚了李桑年,等他伏在自己身上缓和了情绪,她才又重新的看了回去。
被亲的头昏脑涨,飘飘欲仙的时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对方扒光了,当然对方也是。
时岚紧急拦住了对方,胡君山不满的提醒道“我们是夫妻,交易还没有结束。”
以为对方是被那小黑脸勾搭走了,胡君山只能分出两分心思给时岚摆事实,讲道理,并一个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
“我知道,胡君山我们的交易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必要牵扯出第三个人。”
这话一出,胡君山的小白脸转瞬变成了小黑脸。
时岚一看对方这表情就知道对方想岔了,拉过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紧实的小腹上。
“是这个第三人,我们之间没必要牵扯上孩子,难道不是?”
胡君山看着时岚那双已经恢复理智的眼睛,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自己就是利益下的产物,他的父母是联姻在一起后生下的他,他是他们人生的污点,而他的弟弟是他们相爱后的见证,所以出事后,爷爷这个刽子手和他这个污点被两人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他不会重蹈覆辙这样的蠢事,这场交易不会,也不应该有第三个人。
“我们有必要再明确一下交易。”
时岚点点头,穿好衣服,靠在胡君山怀里就开始明确。
“虽然根据这场交易来说,我们算是合作关系,但谁主谁从不需要我再强调吧。”
“不用,但我们交易的是婚姻,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该有的义务完成了,我的权利也该有,在我们的合作没有结束前,任何破坏我们婚姻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
“不会再有下次,我虽然没当过生意人,但我很有合作精神。”
两人都是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心里有数了,今天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黑暗中两人紧紧相拥,却各有各的小算盘。
时岚:她只答应了不会再让胡君山再撞到今天的场面,毕竟她一直都是很守信用的,这次还真是个意外。
再说她只是亲亲抱抱摸摸,绝对不过界,就是单纯的精神交流,毕竟她还没有找到一个不让自己怀孕的方法,总不能和每一条鱼都说,你去结扎吧,她又不是有病。
要不是胡君山给的钱太多,还是合作伙伴,她虽然嘴上说着她是主对方是从,也没那么大的脸让对方去结扎。
只能先暂时靠科学的日子避一避,等她抽出空去医院整些套。要知道当初对着李桑年,她可是直接就开口让对方结扎的。
打好算盘的时岚蹭了蹭胡君山的胸膛,准备美美入睡。
胡君山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安抚对方,同时也在脑子里“啪啪啪”的拨弄算盘。
他很清楚,自己对时岚没有喜欢或是爱的情感,就是单纯的男人的劣根性在不安分,扰乱军心。
他的占有欲让他不能忍受其他男人对时岚有不轨的心思,他下意识排除了时岚对其他男人有不轨心思的可能。
反正他也只是答应了时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许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只要他盯的紧,把时岚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不信还有下次,只要交易没有结束,外面的小黑脸小白脸别想在他面前勾勾搭搭。
又想到了刚刚时岚说的第三个人,胡君山冷着脸,睁开了眼,眼睛没有焦距的看向黑暗中。
虽然不能上前套近乎,但欣赏一下还是行的,借着喝茶的功夫,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
胡君山感受到氛围不对,抬头望过去就发现人家在喝茶,是他太敏感了,继续垂下头安静的等待。
“兰花,你咋来的这么早?”
虞丽芬身后跟着一个局促不安的青年,大冬天的,青年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外套,外套还有点短,双手就这么垂在大腿两边。
感受到时岚的打量,脸都红了,身子挺得直直的。
啧,还是个糙汉呢!腕线过裆,双开门,也是个极品呢!
“我也就刚到,虞姐还有这位同志快坐,喝点茶水热热身子,一路走来怪冷的。”
时岚倒了两杯水,同时递给两人,递给李桑的那杯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手。
虞丽芬一心想要喝茶暖身子根本没注意到时岚的小动作,以及李桑年那张黑红黑红的脸,说不清是冷风吹的还是羞的。
一杯热茶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虞丽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这才进入正题。
“李同志,这位就是供销社的时主任,时兰花。”
李桑年抬头就对上了时岚含笑的双眼,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冷了,“时,时主任好。”
“叫什么时主任,叫我时同志就行。”时岚收回了视线,再看下去人都要钻到杯子里去了。
“就是就是,叫时同志就行。兰花啊,这是小河庄大队的李桑年,李同志。”
“李同志是家里的老三,今年过了年就二十了,上头有哥哥姐姐,下头有弟弟妹妹,家里负担大就拖到了现在还一个人。”
虞丽芬把李桑年的条件介绍给时岚就找机会走了,让他们慢慢谈。
时岚自然已经把李桑年的条件分析了个透彻,家里老三,不上不下,又一直拖到快二十岁还没结婚,说明了人在家爹不疼娘不爱,所以能入赘。
知道对方紧张,时岚给对方添了点热茶,看着人喝了这才一点点轻声细语道“李同志”
“时同志。”李桑年低着头看茶杯里的茶水,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时岚。
他知道自己要相看的是个寡妇,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也就比他小十岁,甚至虞丽芬还说是个和她一个年纪的女同志。
说实话一开始知道他娘要让他入赘一个年纪比他大十岁的寡妇他是怨恨的。
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被家人重视,也怨恨老天不公让他遇到这种事。
来得一路上他也想了一路,他李桑年认命了,他就想要个婆娘,有个自己的家,入不入赘无所谓了,村里木头叔不也有个大了十几岁的童养媳,人也好好的过了大半辈子了,他就想要有一个容身之地。
只是时岚的样貌超乎他的想象,比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漂亮,他都不敢相信老天会给他扔这么大的饼。
时岚虽然很满意李桑年的外形,但是一想到十年混乱没过去前她可能只能勾搭一条鱼就有点无趣,直接开门见山。
“李同志,我直接叫你桑年吧,是桑树的桑吗?”
“是桑树的桑,时同志。”李桑年被时岚一喊名字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他也不认识桑树的桑是哪个,但他的名字就是他娘看着村口的桑树取的。
“叫我兰花就行,桑年你今天肯来就是愿意入赘了,我对你挺满意的,有话我就直说了。”
“我有三个孩子,今年也三十了,咱俩在一起以后我是不会再怀孕的,高龄产妇太过危险,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如果这一条你不能答应咱们今天的相看就到这里就行。”
李桑年抬头,愣愣的看向时岚,她的话太离谱,已经超出了李桑年这个乡下汉子的认知。
时岚喝着茶,耐心的等待李桑年的答案,对于好看且她看上的人,她从不缺乏耐心。
刚刚说的不生孩子的事,她确实是害怕自己死在产床上,这可是六十年代,三十岁,还是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身体,她一点也不愿意拿自己去赌。
她又不缺孩子,家里那三个说出天来也没人说不是她亲生的,她也不介意自己没有亲自生过,她高兴都来不及呢,生孩子多遭罪。
这具身体虽然有各种亏空,但后期也能补上,可以说一点毛病没有,她以前的偏执早就没有了,还生什么孩子!
时岚就这么不错眼的看着李桑年脸上变换的表情。
“时同志。”李桑年苦笑,他就知道老天爷不会白白给他扔饼吃。
“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同意你说的,不要孩子。”
时岚挑了挑眉,还挺识时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放到了李桑年手里。
“这件事不着急,接下来每隔十天你就进城来找我,三次后如果你依然坚持这个答案,那下一次你就开好介绍信,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期间有一次你放弃了那就算结束。”
“也快中午了,走,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李桑年飘飘忽忽的跟在时岚后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是个乡下人,也没读过什么书,也就在扫盲班混过几天,面对时岚这个供销社主任他根本没有想反抗的心思。
即使是做一个无后的人,他觉得这也就是他的命了,他说过,他认命了,对于现在的情况他是一点也没有搞清楚,尤其是手里这张烫手的大团结。
两人,一个迷迷糊糊,一个沉迷美色,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震惊又困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楼梯口,他也没有收回眼神。
胡君山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天天在茶楼里坐着等人,他已经精神崩溃了。
对面的两人没有控制声音,而他从小耳力过人,把两人的谈话是听的一清二楚了,真的是活久见,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老妻少夫组合。
这个时代是越来越混乱了,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求生。
此时的胡君山不会想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会和时岚这个“老妻”扯上关系,时代会不断纠正发展,而他却会越陷越深。
“时主任,快尝尝这雨前龙井。”说着还心里骄傲的不行,看看她多聪明,这不就让时主任看见她的价值了嘛。
事实上,时岚只是想到了蒋英华住在纺织厂的家属区,一开始只顾着看人了,忘了还有地址。
蒋英华的丈夫是个初中老师,但人父母可都是纺织厂的工人,这可不比什么雨前龙井有用,再说了她时大小姐什么茶没喝过啊。
“蒋同志,我记得你夫家是纺织厂的吧。”
蒋英华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下,她这是揣度错了?!
“是啊,难为时主任您还记得,咱们供销社的布有大部分都是从纺织厂进的货。”
时岚先是把想要合作的意思告诉了蒋英华,又提了提生产队,最后又提了句自己上午在仓库都没找到瑕疵布。
蒋英华出了办公室,她是又悔又高兴,悔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去怎么给她男人交代她白白送出去了茶叶。高兴又是因为这事成了好处很多,她以后能带回家的好东西就更多了,时主任可是许诺她奖励了。
甭管蒋英华是怎么绞尽脑汁应付她男人的,时岚正和胡君山美滋滋的享受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美好时光。
坐在自行车后座,男人不算宽厚的背依然替她把前面吹来的冷风挡的严严实实,两边的衣服兜里分别揣着一个热乎乎的输液瓶。
胡君山这人还挺会的,不错不错。
很会的胡荣生想着他当年的风姿,他果然是不减当年,深藏功与名的拨着算盘。
就这么过了没几天,时岚在一天下班的时候,收到了蒋英华送来的一匹瑕疵布,没错就是整整一匹,简直大手笔。
大手笔其实出自泡茶泡三根的蒋英华男人,想着自己宝贝的茶叶全军覆没了,那就必须发挥它的价值,这怎么能和其他什么都没付出的人相比。
一匹只有锁边没锁好的布,是直白的告诉时岚,要投诚,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直接找蒋英华就行。
时岚面色如常,来者不拒,她收的都是人情世故。
不管她收不收,只要是能为她所用,她就会物尽其用,她现在要是不收,人还以为她要给人家穿小鞋,毕竟这次三个售货员,只有蒋英华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既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她推拒个什么,更何况是她先开的口,人家只是做的稍微夸张了一点。
就在时岚满脑子弯弯绕绕的时候,小河庄也有人正在满脑子弯弯绕绕。
老李家的算着日子就知道二儿子明日要进城去了,老早就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听到声响就不紧不慢的出去,把人拉到柴房去。
“老二,你明天进城记得买一只钢笔,你三弟要用,这钱你拿着,记得买那个英雄牌的。”
李桑年看着手里一张又一张的钱,皱起了眉头,“娘,没有票。”
“票什么票啊,咱家哪里来的票,你问问那个主任,人家是供销社主任,买支钢笔多大点事。”
“你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我和你爹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能伸伸手拉家里人一把。”
“特别是你三弟,他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很快也能靠自己成为城里人,你们以后都在城里,要相互照应。”
听着自己娘的絮叨,李桑年拿着钱的手无意识的捏紧,早已冻住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沾在了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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