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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辛迪没来。
焦晚宁看到那个空落落的座位,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昨晚辛迪其实一直在护着她,不让她被灌酒,避免那些老板和她有肢体接触。
辛迪也只比她大两岁而已,在饭局上却那样游刃有余,都是在一次次刁难中锻炼出来的。
昨晚那场酒局男性居多,卡洛诗也处于被动,听到那些低俗的笑话和言论,辛迪和她只能尴尬陪笑。
如果不是为了那份工资,谁愿意受这种气。
没有人会在酒后打领导,没有人会在酒后为难比自己有钱有权的人。
所有的理由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欺负弱者的借口而已。
焦晚宁时常在想,如果在酒局中话语权在女性,那些打着醉酒名义骚扰饭桌上女性的人应该会少很多吧。
思忖之间,沈知白的秘书过来找她,说是要去办公室一趟。
一进门沈知白就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宇间尽是关怀和心疼。
“昨天我在邻市出差,今早回来才听说了昨晚的事,你还好吧?”
焦晚宁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我没事,就是辛主管被人欺负,项链也丢了。”
“项链丢了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这次的工作安排太糟糕了,怎么能安排两个女人去那种场合。”
“知白哥觉得问题是出在我和辛主管的性别上?”
焦晚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设计图还没画完,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知白从后面叫住她,渐渐走近。
“阿姨的病最近有了起色,那几个护理很专业,应该快能醒过来了吧,晚宁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看看?”
焦晚宁回头看他,听着沈知白把话说完。
他低下头笑了一声,“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过几天是我外公的寿辰,我想请你当我的女伴,可以吗?”
焦晚宁看着他诚挚的眼神,但心知沈知白根本没有给她说不的权利。
“好。”
……
天气越来越冷,旧伤的原因焦晚宁周末已经不愿意出门了。
今天膝盖尤其不适,吃过饭后索性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白繁经常给她转发一些搞笑抽象的视频,视频链接下面还有她自己的一串“哈哈哈哈哈哈”。
焦晚宁打开看了几个,也笑得哈哈哈。
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让她突然笑不出来。
今天是和沈知白约定好的周天,以他女伴的身份参加他外公的寿宴。
可是她现在膝盖不舒服,也害怕失态,感觉实在不适合出席这个场合。
“喂,晚宁,需要我晚上去接你吗?”
“知白哥,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你看看还能找到其他女伴吗?”
沈知白那边沉默了几秒。
“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想给你看。”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是关于裴懊的,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
听到焦晚宁不说话,沈知白继续道,“两小时后在沈宅见,好吗?”
“……”
焦晚宁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以前在学校主持节目穿的礼服,好在裁剪还没有过时。
不想刻意讨好沈家人,只出于对老人的尊重化了淡妆。
当她出现在沈宅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停驻下脚步看她。
焦晚宁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她从上学时期就包揽了学校所有活动的主持人,虽然没有主动参与过校花评选,但她的票数永远都是断层第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