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叶锦意返回王府后,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
萧凛渊正伏案疾书,桌上摆着几封未拆的信函,显然正与朝中官员来往通信,以维系关系、探听时局动向。
叶锦意上前行礼,见他忙碌,便走到书案旁,取过墨锭,在砚台中细细研磨。
她一边研墨,一边说道:“今日妾身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萧凛渊随意地应了一声,手中的笔未曾停下,仍旧专注于案前事务。
“对了,妾身听皇后娘娘叫您渊儿,您的小字就是这个吗?”
“对,本王没有小字。”
萧凛渊耳边听着叶锦意叽叽喳喳地说话,倒也没太放在心上:“之前亲近的人都叫本王阿豫,后来封号里也带了豫字,就没人再这么叫了。”
叶锦意听后笑了笑,又随口与他聊了几句其他的事。
萧凛渊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不重不轻地道:“本王这会儿还有事,晚点再去找你。”
叶锦意也不多留,闻言便起身告退,转身离开了书房。
当萧凛渊忙完踏入栖梧院时,就察觉到了叶锦意的不对劲。
她手里捏着一卷书,却始终没翻页,神色淡淡的,明显是不太高兴。
他走过去,顺势坐到她身旁:“生气呢?”
萧凛渊见叶锦意不搭理他,干脆抽走了她手里的书,而后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谁让你不高兴,本王去收拾他。”
叶锦意被他圈在怀里,试图推开他:“王爷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
萧凛渊知道她在作,低头在她耳边哄道:“中午确实在忙,事情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了。”
“本王可是连晚膳都没顾得吃。”
“春莹,去布菜。”叶锦意这才看向萧凛渊:“王爷都这么说了,妾身总不能让您饿着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了,依依的心意,本王可得好好珍惜。”
“哪个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叶锦意慢悠悠道:“王爷倒是会说话。”
萧凛渊顺势握住她的手:“那依依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叶锦意轻叹道:“王爷,妾身有些不舒服……”
她语气温温柔柔的,偏偏脸色如常。
萧凛渊一眼便看出她在找借口。
向来都是旁人顺着他,他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如今难得低头去哄她,结果却被三番两次拒绝。
他松开了她,语气也淡了下来:“罢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便甩袖起身,离开了栖梧院。
叶锦意看着萧凛渊的背影,面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其实刚才顺着台阶下也不是不行,适当地使些小性子,本是感情的调味剂。
“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王爷,您还是再忍几天吧。”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还有更让您头疼的事呢。”
既然戏已开场,那便索性演到底吧。
萧凛渊回到太和殿,心头的烦躁依旧未消。
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案上,那幅未完成的画映入眼帘——画中女子静坐一隅,似是在看些什么。
想到方才叶锦意那副态度,他心里更堵得慌,便随手将画卷搁置一旁,懒得再看一眼。
心烦意乱间,萧凛渊索性也不再处理事务,解下外袍,径直上榻,闭眼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萧凛渊下朝回到太和殿,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便问静姝:“叶侧妃可曾来过?”
静姝回道:“回王爷,未曾。”
萧凛渊冷哼一声,但转念一想,她脾气大自己第一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