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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全文

五月下大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若初一顿,心底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思念和酸涩涌上心头,全身都在叫嚣,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但她没动,只是紧咬着嘴唇,默默摇了摇头。为什么哭?这话问住她了。是她对不住李玄,在他远赴边疆时,一纸家书,冷硬而决绝地与他解除了婚约,她怎么还有脸在他面前掉眼泪。林若初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把眼中打转的泪珠憋了回去。李玄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待你不好。”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叹息。林若初的心脏摇摇欲坠,刚刚憋回去的委屈,又铺天盖地冒了出来。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一见到李玄就想依赖,她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了。她想说点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刚嗫嚅着从唇齿间吐出,身上忽然一沉,一件裹着露气的厚重斗篷,盖到了她身上...

主角:张静婉锦雀   更新:2025-03-25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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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静婉锦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全文》,由网络作家“五月下大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初一顿,心底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思念和酸涩涌上心头,全身都在叫嚣,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但她没动,只是紧咬着嘴唇,默默摇了摇头。为什么哭?这话问住她了。是她对不住李玄,在他远赴边疆时,一纸家书,冷硬而决绝地与他解除了婚约,她怎么还有脸在他面前掉眼泪。林若初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把眼中打转的泪珠憋了回去。李玄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待你不好。”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叹息。林若初的心脏摇摇欲坠,刚刚憋回去的委屈,又铺天盖地冒了出来。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一见到李玄就想依赖,她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了。她想说点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刚嗫嚅着从唇齿间吐出,身上忽然一沉,一件裹着露气的厚重斗篷,盖到了她身上...

《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全文》精彩片段


林若初一顿,心底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思念和酸涩涌上心头,全身都在叫嚣,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

但她没动,只是紧咬着嘴唇,默默摇了摇头。

为什么哭?

这话问住她了。

是她对不住李玄,在他远赴边疆时,一纸家书,冷硬而决绝地与他解除了婚约,她怎么还有脸在他面前掉眼泪。

林若初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把眼中打转的泪珠憋了回去。

李玄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他待你不好。”

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叹息。

林若初的心脏摇摇欲坠,刚刚憋回去的委屈,又铺天盖地冒了出来。

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一见到李玄就想依赖,她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她想说点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刚嗫嚅着从唇齿间吐出,身上忽然一沉,一件裹着露气的厚重斗篷,盖到了她身上。

李玄并不想说这件事,冷硬着动作打断了她。

林若初也便捏着斗篷安静了下来。

李玄又问:“你受伤了?”

她身上血气重,空气里尽是铁锈的酸味。

林若初再次摇头:“不是我的血。”

血虽有一半是她的,但她伤口都好了,连掌心上自己戳的那个洞,都在女鬼药丸的作用下愈合了,说是并未受伤也并非夸大。

李玄闻言,这才又双脚夹马肚,带着她在林间蜿蜒的小路上穿梭了起来。

林若初急道:“我来驾马吧,我得在天亮前赶回……”

李玄没有交出缰绳,只语气清冷道:“白云观,我知道。”

顿了顿,又与她解释:“走大路回去不安全,军巡辅的差役很快会沿着大路盘查。小路虽然慢,但距离近,不会耽误太久,你不必担心。”

林若初的反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李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语气仍旧淡淡的:

“高门大户的事,总是传得很快,就算我这样的粗人,也有所耳闻,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若初闻言脸立刻红了。

如果这件事他知道了,那过去两年她在府中荒唐的种种,他定是也都知道了。

羞耻难耐地同时,她心中对女鬼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女鬼似有察觉,奇怪地咦了一句,土著女的原未婚夫?他怎么会在这?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突然兴奋起来:

这是个好机会呀,与旧情人重逢,说不定土著女会忍不住说出禁忌词,那我岂不是就能把身体夺过来了!

林若初闻言,警铃大作。

想到两年前,江宁心一句话便让女鬼重新抢回了她的身体,林若初越发确定,女鬼口中的“违禁词”,要么就是告知别人她被夺舍这件事,要么就是江宁心说过的“被高僧超度”这几个字。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会说。

就算……就算是不能对李玄解释之前那封绝情的家书并非出自她手,她也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林若初没去解释过去种种,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让你看笑话了。”

李玄挑眉,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脏突兀地疼了一下。

心里的疑问堆积如山。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她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他微微弯腰,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情愫,淡然地回了句:

“我不会笑你。”

林若初垂眸,盯着地上琳琅斑驳的树影,也开口问他:

“何时调回京都的?”

他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已经从边关调任回京了吧?

李玄模棱两可地回答:“没有调令,这次,只是,有点私事。”

“哦,私事。”

想到李玄大她两岁,如今正是谈婚娶妻的黄金年龄,所谓私事大约也就是终身大事。

李玄看了她一眼,又道:“公家私事。”

林若初小声嘟哝:“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公私不分。”

李玄“嗯?”了一声,她赶忙收声,故作平静道:“与刚才烧杀抢掠的马匪有关?”

马匪抢杀,军巡府出动,林若初不认为李玄出现在这里会是个偶然。

他因为出身特殊,无法担任要职,以前在林家军时,就常常去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莫非这件事,与边境的战况有关?

李玄略微沉吟,仍旧模棱两可:“算是。”

林若初想到她刚才杀人时的情景,忍不住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李玄,那些马匪,虽然是西域人打扮,但他们好像不是真的西域人。”

李玄挑眉:“怎么说?”

“他们的拇指有扳指印。西域人擅巫蛊,北境人则常年骑射,只有北境部族的人,才会常年佩戴扳指留下印记,所以我觉得,他们好像是扮作西域人的北境人。”

林若初回忆着说,说完,又补充:

“不过,我只是匆匆一瞥,看的并不真切,想要确认清楚,最好查看他们的指肚,是否有拉弓箭磨出的茧子。”

李玄闻言,黑布遮盖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道:“军巡辅会查明。”

林若初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把桃鸢的事告诉李玄,他若没令调令,便是秘密回京,身上定有不容闪失的任务。

不应该让他为别的事分神。

但想到桃鸢可能正在遭受的折磨,她还是开口了:

“李玄,我知道,我没立场再麻烦你,但是,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她红着脸,艰难地说:

“桃鸢,两年前,因为我,被卖给了葛村的屠户,我现在出行很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的情况?”

李玄闻言沉默了,像是非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开口:

“桃鸢?我听景行说,桃鸢是与你一同负气逃出了将军府,她怎会被卖去葛村?”

林若初痛心地垂下眼眸,没想到江宁心不仅将桃鸢发卖,还让她背上了此等骂名。

李玄眼中也闪过万千思绪,他深深地看着怀里,与自己一寸之隔的少女,终于还是忍不住,哑着声音问她: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若初合上眼睛:“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女鬼再次激动:快说呀,快告诉他,你管他信不信!现告诉他呀!

林若初愤然地咬住嘴巴。

紧握的拳头,却忽然覆上了一个冰凉的触感。

李玄单手松开缰绳,用大手捏着她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看着她已被指甲掐的渗出血色的掌心,轻叹了一口气。

“我信你。”

他说。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这下好,张环清这一嗓子喊得,树梢上的积雪都给震下来了。

大家心照不宣藏着的丑事,被她光天化日的抖搂了出来。

莫向北“啧”了一声,想到之后那些麻烦事就烦不胜烦。

宁国夫人凌紫霞和安和县主李瑾茵对视一眼,也都皱了眉头,对张环清这冒失的行动深感不满。

这张二姑娘自己都说了,这是永安侯府的事!

她们跟侯府八竿子打不着,她们做哪门子主?

杀人偿命找公堂呀,管这事的莫向北不就在这呢嘛。

不过,张环清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她们也不好一言不发直接走人。

这事闹成这样,传回京都是迟早的事。

永安侯夫人郑华春是个厉害的,郑家几个子侄也很有出息,郑氏的面子,还是得给。

尤其伯爵娘子周宁,对永安侯府待嫁的小女儿很有意向,大有想攀侯府做亲家的意思,一马当先开口道:

“二姑娘,你别急,咱们这么多人在这看着,都是见证,莫统领也是个有才干的,必不会让死人蒙冤。做出这种腌臜事的蛇蝎妇,是该绑了当场打死。”

周宁知道郑氏一直将这个狐媚自己儿子的贱人视作眼中钉。

今天正好趁这机会帮她除了,也算卖她个人情。

李瑾茵是最懒得掺和这些事的,本想直接走了,见周宁出来挑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破事,从清早闹到现在,脏了仙人的地界,这么冷的天,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在外面耗着,莫统领把人绑下去打死就是了,也算给咱们京都城除了个祸害。”

至于凌紫霞,她见过林若初彻夜参拜时的虔诚模样,觉得这位姨娘虽然曾经行为不端,可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简直就是给所有妾室抹黑!

想到人们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把“”淫贱”和“狠毒”两个词按在所有妾室脑袋上骂,凌紫霞就更恼怒了。

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会在这样的女人身上看到她家瑶儿的影子,简直是侮辱了瑶儿!

听到两位夫人都发话了,张环清底气更足,连喊几声“感谢县主,感谢伯爵娘子”,这才站起来,对莫向北道:

“夫人们都发话了,莫统领还等什么,还不把这贱人绑了打死偿命!”

她恨得这句话都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莫向北是不想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押解林若初的。

这实在太不体面了。

但,话都说到这了。

真是不绑也不行了。

他扬了下手,身后两个卫兵便冲林若初走去。

他也跟着看过去,心里想着,这小姨娘该不会像在马车里一样又开始哭哭啼啼了吧?

莫向北抬眼,与林若初对上视线的刹那,他愣了。

林若初杏眼微挑,眼睛里面别说惊恐畏惧了,简直毫无波澜,像寂静深夜下的一潭湖水,竟叫他一眼看不透其中的情愫。

这,这不太对吧?

这位被口诛笔伐、即将大难临头的林姨娘,是不是有点太淡定了?

还是说她知道证据确凿,无法脱罪,死期将至,直接吓傻了?

可这眼中除了淡定,好像还有几分放心下来的了然?

不是吓傻了?

那是,吓疯了?

莫向北万般诧异。

林若初,她听到张环清污蔑她的这些话一句一句蹦出来,确实是安心了。

看不懂敌人的时候,才最棘手。


“什么,林姨娘跪在了和煦院门口?”

从书房出来后,想直奔和煦院而去的张静婉被白芷拦住了去路。

“院里的小厮汇报的清楚,爷一走,她就撞柱子闹了起来,撞了满脸血,刘医官刚去看完,她就往和煦院去了。”

“去了不吵不闹,就在门口跪着,到现在,已经跪了大半炷香了。”

张静婉拧眉,觉得有些怪。

虽然她只与林若初相处两年,见面次数掰着指头也能数得过来,可已然对她的为人有了定论——是个离经叛道,上不念家族荣光,下不知礼义廉耻的疯癫女人。

与这样的女人共侍一夫,让她倍感耻辱,甚至一度成为侯爵夫人们口中的笑柄。

最可恨的是,世子爷偏偏就吃她这一套,眼里心里都是她。

她用尽手腕,直到抬了孙怡婷入府,才终于在如胶似漆的两人之间翘出一道裂痕。

出阁前,张静婉曾听过林若初的名号,那时她随着贵妃姑姑被养在宫里,听县主说,马球大会上出了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如马上飞燕,耍着一手好棍法,多少人都拦不住。

颇有林将军沙场征战的气势。

她便想象着林家姑娘飒爽的模样,求了姑姑去学骑马。

最后,马没有骑的很好。

林若初也跟她的想象截然不同。

张静婉从回忆中抽离,问白芷:“婆母作何反应?”

白芷回:“侯夫人屋里没有反应,应该是睡了,不知道外面的声响。”

张静婉垂了眼眸。

她婆母才不是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

侯府里可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她。

世子爷受伤的事,怕是她也已经知晓了。

如今按捺不动,多半是在等。

等邵牧的态度。

林姨娘随后跟着撞床寻死的事,既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必然也已经传到邵牧耳朵里了。

方才她在房里时,便见他听着小厮的悄声汇报,拧紧眉头,面色不愉,多半就是这事。

自孙姨娘进府,邵牧对那林姨娘的态度,就大不如前。

两年前为了将她安置在府里,邵牧宁肯背家法,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一月下不了床,也不低头,逼得侯爷和侯夫人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把人养在了后院。

院子里的人叫她一声姨娘。

可既没文书也没契约,根本就是个养在院子里的外室!

郑氏这两年什么都没说,任凭邵牧流水一样的金银珠宝往那琳琅阁送,为的就是,等他的新鲜劲过去。

郑氏与她都是在宫里长起来的,最是知道男人的真心靠不住。

侯爷年轻时候也有捧在心尖上疼的姨娘,可如今再看,有几个得了善终?

世子爷也自是如此。

郑氏封院三个月就是试探,那时,邵牧没有反对。

而今,他让人从床上推了下来,磕破了头,如此不光彩,又在气头上。

要是能借着这个劲,将林若初处置了,全府都痛快!

郑氏就是在等这个契机。

如若邵牧明早仍没反应,那林姨娘多半就活不了了。

想往和熙院去的张静婉顿住脚步,转而回了自己的静怡院。

本想去加一把火,如今林若初自己去送死,倒也省了她的事。

“白芷,吩咐下去,世子爷伤势未愈,又受了惊,明儿早不必喊他早起了。”

她说完,便施施然回了院子。

……

寒风穿堂而过,刀子一样划在脸上。

锦雀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去看林若初,却见她纤瘦的身影如苍劲的寒松一样挺立在黑夜之中。

虽是跪着的,可腰板却挺的很直,像是带着傲骨,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想,林姨娘这一撞,还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她正走神,就听到主子悄声对她说:

“锦雀,对不住,连累你跟我在这受冻,可若你不来,恐怕夫人世子要治你的罪,我护不住你,只能委屈你,暂且陪我在这跪着。”

锦雀瞧着这样的姨娘,忽然觉得有些怪,姨娘从来不曾这么说话,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当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她忽然呆滞了一瞬,再度回神时,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只觉得,姨娘就该是这个样子。

她一贯如此。

这样想着,锦雀开口道:

“姨娘,没事,我皮糙肉厚身子硬朗,不怕冻,倒是姨娘身子弱,披风裹紧些别受寒了才是。”

林若初点点头。

她身子骨是比三年前弱了许多。

她家世代习武,她也不例外,小时候也曾扮了男装,随兄父去军营练习马术。

不说无病无灾,身体是比一般世家小姐硬朗许多。

只是这三年,荒废了许多。

但底子还在,她扛得住。

寒风吹得骨头生疼。

死一般的寂静把长夜拉的无限绵长。

当漆黑的夜幕边缘泛起鱼肚白时,林若初才从麻木的刺痛中回神。

天终于亮了。

张静婉靠在床榻上,一夜无眠,待到更声响起,白芷来报:“夫人开了院门,让人把林姨娘带进去了。”

她心头突兀地跳了两下,还是不太相信,又反复确认:“她当真在屋外跪了一夜?”

“千真万确,满打满算,跪了四个时辰!”

林若初竟然能在寒风里跪四个时辰!

想到她依偎在邵牧身边,那副柔弱无骨娇娇滴滴的狐媚样子,张静婉攥紧了手中了帕子,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还当她只是作秀给邵牧看的!

她怎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心性?

“看来,这次也是不成了。”

她轻叹了口气,唤着婢女们进来梳洗打扮,带着白芷往郑氏院子里去了。

路上,小厮来报,世子爷也起了个大早,听到林姨娘跪了一宿,也往侯夫人院里去了。

张静婉皱眉,越发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等忙活完,她歇在榻上喝了盏茶,又忽然觉得这事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她便叫了良儿去林思齐的院里打探,不管那管事招了什么,都一并过来回她。

对比将军府的混乱,白云观这边,则一夜无事。

第二日,林若初与锦玉一起吃过午饭,观中坤道便派人来传她们去做清扫大殿的活儿。

这事本不该她们做,但观中的管事人,似乎有意要磋磨她们,类似的杂事,派下来不少。

林若初便让锦玉先去,独自一人留在屋中,褪去衣物,把前胸后背好好检查了一番。

见皮肤依旧洁净如初,一条伤痕都没有,她不免咂舌。

女鬼给的灵药,真是厉害,这样的功效,说是起死回生都毫不夸张。

正在她惊叹之际,小腹忽然传来阵阵绞痛。

疼痛难耐,犹如五脏焚烧。

她抱着肚子,脸色煞白地摔在了地上。

残破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去殿中清扫了,所以没有人能听到林若初的呼救。

她蜷缩在小屋中央,像虾一样缩着身体,疼的浑身发抖。

女鬼也从沉寂中惊醒,连吵闹的力气都没有了,颤抖着声音连连惊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要命的疼啊……

来人,救命啊……

林若初抱着肚子,自言自语:

“是砒霜,只有砒霜才会这般疼痛难耐,难道有人在我的饭里,下了砒霜,想要我的性命?”

什么?!砒霜?!

女鬼大惊。

林若初头发被冷汗打湿,仍旧絮絮叨叨地低语:

“砒霜无药可医,毒发得极快,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你,你别交代啊,怎么就又交代了?!

女鬼跟她一样疼,连慌乱的骂人也有气无力。

她不再理会林若初,哈着气喊:系、系统,救、救命,十积分,我、我再换一个,快快点,又要死人啦……

伴随着她的话语,林若初手里再次出现了一颗药丸。

她放到鼻子旁闻了闻,色泽味道,都与昨天的一样,她假意放到口中,实则极为迅速地与早就藏在袖中的药丸调换。

女鬼的药丸滚入袖袋,自制的药丸则吞入口中。

女鬼疑惑了一下:

今天的药怎么比昨天的苦?

但,随着药丸吞入肚中,折磨人的痛感也开始慢慢减轻。

她也就没有心思去在意这其中细节了。

劫后余生般骂骂咧咧:这土著女怎么这么蠢啊,要么自以为是去打马匪,不补刀让人砍了,要么吃饭中毒!

再不拿回身体,这就不是《高冷王爷爱上我了》,要变成《侯府宠妾的一百种死法了。》

林若初在心里狂翻白眼,还“侯府宠妾”,怎么如此这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下次调配草药,就应该剂量下得再重一点!

虽然自己也要跟着疼,可以想到这女鬼跟她一样疼的直打滚,她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

几十日的观察,让她逐渐意识到,这女鬼虽然嘴里叽里呱啦大道理一堆,但其实是个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得很。

根本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懂。

哪怕是在她眼皮底下,从后山采药,研磨,只要把药吃到嘴巴里时,拿点心蜜饯做点障眼法,她就完全搞不懂。

是个非常容易被骗的蠢鬼。

难怪让江宁心骗完了,又被邵牧骗。

什么《高冷王爷爱上我》,分明是《蠢蛋女鬼祸害她》。

林若初拢了拢头发,整理好衣衫,带着一肚子火气,往大殿去找锦玉了。


林若初摸着墙边阴影,摸到白云观后门。

临进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玄,只见他仍旧立在远处树林中,一身黑衣,脸上盖着黑布,一双黑眸如墨山远黛,清清冷冷,心里忽得冒出一点后悔。

应该把面罩拽下来,看看他的脸的……

她轻叹一声,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也不回地钻进后门的长廊。

林若初潜行的功夫,是跟大哥林景行学的。

林景行早年跟李玄一起,一手建立了林家军中不可见光的暗部,执行密探任务。

两人一起研究了许多专供暗部探子潜入敌营获取机密的手法。

李玄在山下遮掩马蹄印的手法就是其中之一,这潜行步也是。

林若初幼时顽皮,总喜欢偷偷跑出府玩,有时被母亲下了禁令,在家中烦闷,便缠着心疼她的林景行,学了这功夫。

没想到,竟在多年之后派上了用场。

随着太阳升起,观中行走的坤道们也越来越多,林若初切换着步伐,在各种墙壁器物间来回躲藏交替,闪身进入了一扇大门中。

门中立着观中供奉的元始天尊。

眼见打扫的坤道还没来,她便迅速走过去,跪在了神像面前。

半炷香后,几名年轻坤道拿着洒扫的器具,步履匆匆地来到大殿门口,见到殿中跪着不动的林若初,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轻叹了一口气。

这位林姨娘又来彻夜跪拜了。

她们不问尘事,对林若初的事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是永安侯府的内宅家眷。

侯府的人送她来时,还特地叮嘱,只需给最下等的厢房和吃食,不让人死了就行,不必好生供着。

她们只当,林若初是在后宅犯了事,被主母打发来观中受罚的。

高门大户里,这种靠着美色不择手段攀附主君、扰乱后宅的姨娘侍妾可太多了。

年年都有被送到后山关着的,哭天抢地听的人可烦了。

但这位林姨娘又有点不同,先不说没听到过她的哭声,就连吵着闹着下山回府的话也从未听到过。

她甚至没隔几天,便来殿中彻夜跪拜,她们好几个同门姐妹都遇到过。

似是真的在潜心修行。

而且平日,啃着馒头咸菜也从没有过怨言,除了与丫鬟在院中浆洗,就是与她们一起打坐修行,一点儿不作妖。

她们看在眼里,先前偏见也少了一些,甚至真心怀疑,或许真是那侯府世子行事不端,惹了姑娘伤心,才让她生了这断绝尘缘的念头。

她们一同修行的姐妹,又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呢?

思及前尘往事,几人都对林若初有了一丝同情。

几人唏嘘之际,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观中参拜的女子为何人?”

几人回头,只见一打扮淡雅却气质高贵的妇人被丫鬟搀着,眼带好奇的往殿内张望。

她年逾四十,身形微胖,眼角虽有细纹,皮肤却雪凝一般清雅无暇。

身披一件暗色锦缎长袍,领口与袖口皆用金线绣着云纹。

妆容淡雅,眉宇恬静,又透着一丝不怒自威的威严与华贵。

几名坤道见到她,连忙弯腰行礼,恭敬地道了句:“宁国夫人安。”

凌紫霞浅浅摆手,眸光一直落在殿中的林若初身上。

坤道门便道:“这是永安侯府的林姨娘,正暂住观中修行,为侯府祈福。”

听到“姨娘”两个字,凌紫霞眼神略微闪烁,脸上神色没变,语气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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