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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完结文

一颗糖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悄利落的放下杯子,杯子与桌面发出不算太重的碰撞声。被这样羞辱,傅青青怎么会忍下这口气,眼神如淬了毒般瞪着傅悄。傅悄同样不甘示弱的睨着她,“三年前,你们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我已经疯了。”她声音不大,但冷且厉。傅母看着似变了个人的傅悄,惊愕之余竟然有点害怕。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傅青青,而是轻声道,“悄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说着,欲上前来牵她的手。傅悄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眼神坚定,“我要见爷爷。”傅斯寅扶起还在哭泣的傅青青,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而后恶狠狠的看向傅悄,“不可能!爷爷绝对不想见到你这样恶毒的孙女!”“傅斯寅,这么多年你一直游手好闲,毫无价值,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傅斯寅啃了这么多年老,竟然被傅悄这个他看不起的人诋毁,...

主角:顾之衍傅悄   更新:2025-03-28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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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之衍傅悄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颗糖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悄利落的放下杯子,杯子与桌面发出不算太重的碰撞声。被这样羞辱,傅青青怎么会忍下这口气,眼神如淬了毒般瞪着傅悄。傅悄同样不甘示弱的睨着她,“三年前,你们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我已经疯了。”她声音不大,但冷且厉。傅母看着似变了个人的傅悄,惊愕之余竟然有点害怕。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傅青青,而是轻声道,“悄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说着,欲上前来牵她的手。傅悄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眼神坚定,“我要见爷爷。”傅斯寅扶起还在哭泣的傅青青,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而后恶狠狠的看向傅悄,“不可能!爷爷绝对不想见到你这样恶毒的孙女!”“傅斯寅,这么多年你一直游手好闲,毫无价值,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傅斯寅啃了这么多年老,竟然被傅悄这个他看不起的人诋毁,...

《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完结文》精彩片段

傅悄利落的放下杯子,杯子与桌面发出不算太重的碰撞声。
被这样羞辱,傅青青怎么会忍下这口气,眼神如淬了毒般瞪着傅悄。
傅悄同样不甘示弱的睨着她,“三年前,你们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我已经疯了。”
她声音不大,但冷且厉。
傅母看着似变了个人的傅悄,惊愕之余竟然有点害怕。
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傅青青,而是轻声道,“悄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说着,欲上前来牵她的手。
傅悄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眼神坚定,“我要见爷爷。”
傅斯寅扶起还在哭泣的傅青青,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
而后恶狠狠的看向傅悄,“不可能!爷爷绝对不想见到你这样恶毒的孙女!”
“傅斯寅,这么多年你一直游手好闲,毫无价值,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傅斯寅啃了这么多年老,竟然被傅悄这个他看不起的人诋毁,顿时恼羞成怒,“你胡说!”
傅母也想上来劝,迎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妈,你只记得傅青青,不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叫傅悄。”她的语气不咸不淡,明明话语极其的悲伤,可她的神色淡然。
“我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傅母迫切地抓住傅悄。
傅悄冷笑一声朝门口走,“你们不让我见爷爷,我会想办法,但今后我们就不必再见了。”
闻言,傅斯寅紧蹙的眉头松开,蓦地抬头看她,“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罕见地,傅母急了,“乖乖,怪我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刚坐过牢就离开家,外界会怎么看我们傅家啊?”
傅青青终于整理好了头发,面上挂着擅长的可怜样儿。
“大哥的公司正在关键时期,你这时候和我们断绝关系,公司岂不是......”
傅悄偏头嗤笑,就知道挽留也是为了他们的面子和生意。
“我看到你们伪善的嘴脸倒胃口。”
这里的每分每秒都让她无比难熬,偏心的妈,有病的哥,爱装的妹,和稀泥的爸。
还有破碎的她。
“傅悄,你怎么说话的,傅家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傅斯寅紧盯着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闹出来,耽误了大哥的事业,那他的零花钱也就全停了。
想到这个,傅斯寅隐了怒意,“好了,今天早上是我说话凶了点儿,你别当真。”
傅悄目光淡然的扫他一眼,真以为他这些话能让自己感激涕零?
傅斯寅还以为她不生气了,上前想拍拍傅悄的肩膀,做出一副兄妹和睦的场景。
可傅悄薄唇轻启,“没想到二哥的嘴里也能说人话,真是活久见。”
傅斯寅的笑容僵在脸上,说这时那时快,傅悄端起桌子上的豆浆,猛地朝他泼去。
条件反射的傅斯寅偏头躲了过去,精致高定的西装彻底毁了。
湿哒哒的触感,让傅斯寅暴怒,梗着脖子举起手,就要甩下一个巴掌来。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练成不同一般人的敏捷,出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嘴角的讽刺清晰地印在对方的眼睛里。
“你以为你是谁,说句话就想让我低头?一杯豆浆,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二哥。”
最后两字声音不大,力道却很重。
而后,傅悄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傅悄,我要杀了你!”
身后,傅青青尖锐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往傅悄冲来。
傅悄侧身躲过,可还是被她手中的刀削了些许发尾。
多年来的怨恨在此刻爆发。
傅悄反手抓住傅青青的头发。
“啊呃!”
傅青青尖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到地上,捂住头,护住要被扯破的头皮,“傅悄,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傅悄下了死手,她阴狠地看着面前姣好的女人。
一切皆因她而起,她一开始明明想和傅青青好好相处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走傅青青的一切。
她只是想要一个家罢了,不过是一个家。
傅青青都不愿意给,傅家人也不放过她,不接受她,那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挣扎间,傅青青抬头看见傅悄深如寒潭的目光,顿时呆愣住了。
她从来没在悄的脸上看见这般骇人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傅悄扭断。
傅青青哪里会知道,傅悄能变成这样还多亏了她的“照顾”。
为了活下去,傅悄不得不变成这样。
在傅斯寅和傅母冲过来之前,傅悄俯身在傅青青的耳朵旁轻道,“傅青青,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我的东西,你若敢染指,我要你的命。”
猛的将傅青青摔推在地,傅悄一个闪身避开冲上来的两人,然后甩门而去。
身后传来傅斯寅的怒吼,“傅悄,你要是离开这个大门,就永远别回来!”
闻言,傅悄离开的身影跑得更快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处拐角停下,眼泪无声的落下。
紧紧地抱住自己妄图留存一点儿温暖,就放纵一次,从今以后傅家和她再无关系。
顾家大楼的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撒下屡屡皎白的月光。
顾之衍一席黑色衬衫,打着一丝不苟的墨蓝色领带,西装外套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西装主人前一刻似乎很不耐烦,才将价值不菲的它扔在一旁。
静悄悄的空间只有视频播放的声音和男人的粗喘,似乎很难压抑自己的怒气。
带着尾戒的大手蓦地出手扯开领带,扣子因为力气过大崩开了两颗。
终于,顾之衍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将平板倒扣在桌子上,双手抵住额头,平复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
视频里是傅悄进监狱三年以来的状况,原来那天在饭桌上她说的都是真的。
刚入狱的她哭了整整三日,喊了三日的家人,后来又天真地以为只要对别人好,别人一定会真心对待她。
当一伙女犯人偷到一瓶酒喝醉之后,好奇被捅开胸膛的人是什么样子,将傅悄当做玩物,捅开了她的胸膛。
那伙人见真正闯祸了,没有一个人为傅悄通风报信,而是选择落荒而逃。
傅悄小小的身子,撑着一口气打电话给傅家人。
看着傅悄一次又一次充满希望地打电话,终于在接通电话后得到却是让她去死。
视频里傅悄的肩膀剧烈抖动,几分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撑着小小的身子慢慢挪到屋外。
傅悄没有举报那些人,而是称自己不小心扎到了。
那些人见她没有举报,知道是她不敢。
接下来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傅青青的脸色霎那间苍白,双目瞪大,唇色苍白,剧烈喘息的胸前起伏,一副发病模样。
她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倒吸口凉气,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来。
“不是吧,傅小姐这是犯病了?”
“哮喘吗?她不是抑郁症嘛,症状是不是不对?”
“......”
傅斯寅还没从刚才的震惊脱离出来,一向在外面温文尔雅的他,顾不得自身形象,踉跄地冲过去扶住浑身抽搐的傅青青。
对傅青青的异常,他没有丁点怀疑,剑眉紧蹙,他对傅青青担心不掺任何水分。
傅悄看着傅斯寅担忧的神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嫉妒,而是羡慕,羡慕傅青青有这么多人爱和喜欢。
傅青青因呼吸急促而双颊通红,死死地抓住傅斯寅的衣袖,用力到指尖泛白。
“二哥......你快跟他们说,你是我哥哥,我们是兄妹,我喜欢的是顾之衍......”
话落,傅斯寅的眼底滑过落寞,转瞬即逝。
两人暧昧的举动全都记录在路人的手机里。
如果先前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两人十之八九有猫腻。
傅二公子怒吼一声,“拍什么拍?不用干活是不是?都想被开除吗!”
众人大部分都是傅家的员工,看个热闹还行,真让他们当面去惹怒傅家的二公子,被这样一吼,所有人都赶紧收手机走人。
人群渐渐散开。
傅斯寅红了眼,紧咬着后槽牙,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明明可以放在家里说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的面上。
这么多年,他一直藏着心思,没一个人知道,可今天傅悄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傅斯寅恨不得上去狠狠掐住傅悄的脖子,她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傅家产生多大的影响!
可怀里的傅青青还死死地拉着他,他走不开。
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看他们热闹,和怀里柔弱的傅青青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斯寅死盯着傅悄,恨不得将眼神变成一把锋利的刀。
傅青青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恢复正常人的样子,没半点之前发病的症状。
所以,她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装柔弱。
傅青青真是惯用这伎俩,只是这伎俩没那么好用了。
傅悄斜了斜唇角,幸灾乐祸的朝他们晃晃手机,“瞪我有什么用,要不先看一眼手机?”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走到休息室,傅悄打开网友刚刚上传的视频,意犹未尽的欣赏。
看的时间越久,傅悄的脸色也沉重起来,原来是这样。
视频里傅斯寅尽管极力地压抑着情绪,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跟傅斯寅生活多年的她来说,傅斯寅每一缕神色都透露着不可告人的信息。
傅斯寅喜欢傅青青。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自来到傅家后不受傅斯寅待见的原因。
原来傅斯寅藏着这样的心思,这次收获还得感谢今天他们的到来。
网上这件事发酵的越来越大,许多营销号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传到后面更是离谱。
本以为这件事能给傅家带来重创,没想到第二天网上所有的视频都被删除了。
关于傅家的词条也被炸的一干二净。
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动作倒是挺快。
傅家大厅。
傅斯呈挽起衣袖,烦躁的在傅青青和傅斯寅跟前走来走去,还隐忍地指指不争气的两人。
顾之衍身穿家居服,面带不耐烦,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家居服还有些凌乱,平日里向后梳的头发也顺畅地搭在额头,看来是被傅斯呈刚从被窝里叫醒的。
傅斯呈转了半天,半响也没有蹦出几个字来。
傅母见平日里疼爱的两个孩子,此时委屈得话都不敢说一句,连忙劝着,“斯呈,算了,小顾不是帮我们摆平了嘛,现在也没事了,你别生气。”
闻言,傅斯呈无奈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两人,“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
傅青青鼻头一酸,眼眶一红,就要掉眼泪,“又不是我们的错,都是姐姐冤枉我们。”
见此,傅斯呈特地朝顾之衍那边看了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开始肆无忌惮地指责两人。
“如果不是顾少出手,傅家总公司的股票明天就会大跌,你们俩为什么总不能让我省心?”
“哥,你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和青青做错了什么?”
傅斯寅坚信自己的行为没有一丝不妥,当时的情景就算换成大哥,他也一样会护着青青。
傅斯呈突然觉得这两人是在蜜罐子里待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甚至有点欣赏傅悄将矛盾转到傅青青身上的机智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要出声教训,一直未语的顾之衍开口了。
“网友只信自己看到的,本来你们的身份就很敏感,又有人挑唆,最好是临危不乱,即使当时青青发病了,也应该沉着冷静地叫救护车,而不是众目睽睽的亲密相拥。”
顾之衍一番话如子弹般落下,正中两人的眉心。
傅斯呈点头如捣蒜,心里忐忑不安,这件事恐怕会影响傅青青和顾之衍之前的婚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这顾傅两家的婚事......”
顾之衍一双墨瞳带着点讽刺,打断傅斯呈开口。
“这个节骨眼上,订婚不合适,以后再说吧!”
“之衍哥哥......”
傅青青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顾之衍,他的意思是要丢开她吗,就因为这件事?
顾之衍刻意避开傅青青的视线。
自从得知傅悄在监狱里遭受的一切,现在他只要看见傅青青的脸,脑海中自动浮现傅悄浑身是血的模样。
傅青青见顾之衍这样冷漠,心顿时凉了大半截,以为顾之衍是介意今天的事,立马抽泣不止。
可顾之衍还是不为所动。
傅青青着急了,转头指着一旁许久没说话的傅斯寅,大声斥责。
“都是二哥的错,如果不是他让我去那里等他,就不会遇见傅悄,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抹开脸上的泪水,仰头可怜巴巴地走到顾之衍面前。
“之衍哥哥,不是我的错,你知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请你不推迟订婚,好不好?”

傅悄清醒了整整一晚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后来,傅悄抓住平时欺负她最狠的女老大往死揍,被狱友拉开,关了一星期的禁闭。
一个星期出来后,衣服还没换,盯着那人继续打。
又被关小黑屋,出来继续打,就算是自己受伤也不会停手,那是一种视死而归的选择。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当傅悄再次看见阳光时,如蛇一般的眼眸盯紧那女老大时,那人跪下来给傅悄求饶。
从那以后,傅悄再也没有受过欺负,可她再没露出过笑容。
顾之衍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如刀剜般的生疼。
视频的最后,傅悄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盯着摄像头,这样的她和三年前那个如小太阳一般爱笑的女孩儿判若两人。
“傅悄......”
她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可他这三年来没看她过一次,甚至在傅家人偏心傅青青时缄默不言。
是不是以后再也没有傅悄带着甜甜的笑容,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
夜幕的降临,城市开始喧腾,霓虹灯彩,耀眼夺目。
傅悄捏着口袋里的红纸,站在酒店门前发愁,她跑得太快,没带钱。
正想着找一家便宜的酒馆先住下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悄悄?”
傅悄回头,看见穿着朴素的女孩儿拿着一个硕大的包。
对方见真的是她,如一只欢快的喜鹊跑上来,“真的是你!出狱之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关晓晓,被捅破胸膛那一次,她费劲爬出阴暗潮湿的屋子想要求救,可是没了力气,是关晓晓发现她,找人救了她。
关晓晓那时的胆子比傅悄还小,看见那群大姐大都是绕开三里地走,不敢惹事。
可却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公然出手相助,也是这么胆小的她挥刀捅了家暴她三年的渣男。
傅悄看见她是真的高兴,脸上的乌云烟消云散,露出久违的笑脸。
“晓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关晓晓激动地挽住傅悄的手,“你怎么在这儿啊?出狱后你怎么不找我啊?”
等待半响,没等傅悄说话,打量面前的酒店,猜到傅悄的难处。
在监狱里,傅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开始她对每个人都是笑着的,只是后来......
傅悄的狠是内敛的,只有她真正被伤到才会爆发。
也多亏了傅悄那长达几个月的战斗,监狱里的人也不敢惹作为傅悄好朋友的关晓晓,所以她在监狱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本来就一直心怀感激,想要报答她的,只是一直没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让她遇见傅悄,瘦小的姑娘思索一番,拍了拍胸脯,大方道:“悄悄,你是不是没地方住,你是不知道我家有多大。”
的确不知道,傅悄站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有些无奈。
一旁的关晓晓尴尬地抠脚,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声音细若蚊声,“我也是刚出来,没什么钱。”
傅悄打量着小小的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床上还放了好几个可爱的公仔,墙上也有不少照片,温馨至极。
身处这样的环境,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
傅悄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我很喜欢,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关晓晓热情地拉着她坐下,激动地介绍起自己以后的安排。
“不会,房子是小了点,但是我已经托人找到好工作了,以后肯定能住大大的房子。”
傅悄被她的笑意感染了,不由得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好,谢谢。”
关晓晓见傅悄总算是开心地笑了,松了口气,“从前是你照顾,现在该我照顾你了!”
傅悄怎么会让关晓晓照顾,尽管关晓晓不说,但空落落的食物柜揭露了关晓晓的拮据。
稳定了住所,傅悄也开始找工作,做了份简历,开始往各大公司投递。
接到的面试通知不少,傅悄的表现让面试官很满意,可面试官问起她三年空窗期是去坐牢了,脸色一变,都委婉地拒绝了。
这样的结果是傅悄一开始就预料到的,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她的简历本就不出色还有案底,谁会要一个烙有案底的人做事呢。
如果当年她没被傅家人找到,现在的她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
好在这段时间傅家人没来找她,虽然总吃闭门羹,但这也是她出狱以来过的最轻松快乐的时刻。
傅悄只能转向服务行业,成功找到一家花店,花店的活儿并不重,客人也不复杂。
开始老板娘人也还好,当老板娘偶然知道她坐过牢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压榨她。
就在又一次恶意地将傅悄刚刚收拾好的花梗踢散时,傅悄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老板娘手中磕着瓜子,挑衅地蔑视着傅悄,“看什么,还不快干活,除了我这里,有谁还会要你。”
说着,将手中的瓜子壳丢向傅悄,傅悄一时没注意,身上尽是瓜子壳。
老板娘剜了她好几眼,不屑地撇嘴,“光有张好脸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进去。”
傅悄慢慢地握起拳头,老板娘脸上的表情和嘴里的话语都十分熟悉,刚进去的时候她们也这样说,傅悄忍了,以后时间长了,她们就不会这样说她了。
可她想错了,她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而面前的中年妇人也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
傅悄内心的愤怒的种子悄然生长,她只有死死咬着牙齿才能忍下这口气。
她是好公民,绝对不能再犯事儿,她还没见到爷爷,她要活下来,还要好好地活下来。
傅悄的手腕被一双大手拉住,整个身子向后倾倒,碰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紧接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地拨开她身上的瓜子壳。
紧绷的面容暴露了他心底的怒气。
迎着阳光看向顾之衍,他的背后散着淡淡的金光,俨然是一个救世主。
她不知道顾之衍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幕他有没有看到。
顾之衍稍微向前,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出来这么怂,在里面的狠劲儿呢?”

在孤儿院里,越小的孩子领养的概率就越大,年龄越大越不好领养,最后会留在孤儿院,帮忙经营孤儿院。
如果顾小五也是在孤儿院长大,傅悄怎么从未见过他?
顾小五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和您不一样,小的时候有严重的自闭症,在院里的病房里待着,很少出来,当时我在病房的窗前还羡慕过您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儿呢。”
没想到两人之间有这样的联系,傅悄心疼起他的遭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长到十五岁,虽然症状好了点,但根源没有除去,我以为我这辈子就那样了。三年前少爷给孤儿院投了笔钱,我们这些有病的人有机会送到国外,你别看我现在乐观开朗,前一年我还是会发病呢。”
“你说是顾之衍投钱给孤儿院。”
顾小五重重地点头,自豪地说,“您还没回孤儿院去看过吧,现在的孤儿院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少爷还给我们找了工作,我是真心佩服少爷。”
后面的话傅悄没有再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顾之衍为孤儿院捐款的事。
时间恰好是三年前。
似乎是那时的她得到孤儿院资金周转困难的消息,一筹莫展,无意间和顾之衍提过,但没几天就听见顾之衍贬低她的话。
其他的事也接憧而至,她慢慢地就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傅悄心里滑过一股暖流,望着星空,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为了拿回属于她的怀表,傅悄回了趟傅家,她做好了被傅家人讽刺的准备。
可当傅家人看见她回来,兴奋地迎接她,“悄悄,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我做好饭菜等你啊。”
傅母拉着她坐下,饭桌上傅斯呈和傅青青在桌子一旁,傅母和傅父也在。
傅斯寅被傅斯呈派去学习了。
没一会儿,佣人将饭菜端上桌,傅母殷勤地给她夹菜。
傅悄扫视了一圈,和之前满桌的芹菜不同,有一半的菜竟然是她爱吃的。
傅家人这见风使舵的尿性真是可笑的很。
“我们本来想今天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回来了。”傅父笑呵呵地说着。
傅悄疑惑地问,“找我做什么?”
一桌子的人各怀鬼胎,默契地没提之前要断绝关系的话。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忘了吗?”傅母和蔼地笑了笑,随即转身拿礼盒出来。
这下,傅悄更不理解了。
傅青青在一旁不屑地哼了声,“不就是帮霍世泽赚了一百万,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傅斯呈警告的瞄了傅青青一眼。
傅母也提醒傅青青,“青青,你不是也给姐姐准备礼物了吗?快去拿啊。”
傅青青不情不愿地放下碗筷,跑到楼上。
傅悄心中了然,原来是那件事,打量着傅家的嘴脸,都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心里再想什么。
在傅青青去拿东西的空隙,傅斯呈装作顺口一问,“霍世泽的交易记录我都看过了,每笔交易都很完美,没有十年的经验做到不这么完美,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傅悄无辜地耸肩,敷衍道,“可能是运气好?。”
傅斯呈微微眯眼,知道她在装傻,抛出橄榄枝,提议道:“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来帮助傅家,做一家律所的前台没什么前景?”
“那傅先生准备给我开多少薪资呢?”傅悄也不拒绝,挑了挑眉。
傅斯呈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你是傅家的人,傅家的一切都与你有关,还开什么薪资?”
傅悄笑了。
傅家想玩儿空手套白狼,她帮霍世泽,是因为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谈交易,而傅家只想让她当牛作马。
傅斯呈一句空话就想让她帮忙?
对于她之前受的委屈也绝口不提。
还真是上下嘴一张一合,想拉什么拉什么。
此时,傅青青抱着一堆衣服走下来,得意地看着傅悄,“这都是我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都送给你哦,这可都是很贵的衣服。”
傅母和傅斯呈都欣慰地点点头,好像傅青青这样做自己应该对他们一家人感恩代德。
傅悄不信傅青青会这么听话,她将最上面的的几件衣服挑起扔到地上,果然,下面的好几件衣服遍布污渍,一看就是被人恶意弄脏的。
傅青青没想到傅悄会会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掀出衣服,本想靠脏衣服羞辱傅悄,出一出连日来的恶气。
傅母和傅斯呈面露难色。
傅青青眼疾手快地收拾好那些衣服,脑子聪明了一回,“对不起,我不小心拿错衣服了。我重新去拿。”
“等下。”
傅悄叫住她,“既然妹妹想送我衣服,不如送我上次相遇时那件复古的衣服吧,那些配饰我也很喜欢。”
傅悄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怀里的脏衣服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傅悄的要求不算过分,傅斯呈和傅母前几天嘱咐她,要和傅悄搞好关系。
本就慌乱的她没意识到傅悄的目的,开口急忙地回答,“好,我去拿。”
傅悄紧跟在她身后,“我和你一起,正好看看合不合适。”
慌乱的傅青青没注意她的话,也没注意身后一起跟来的傅家人。
傅青青翻找出那天的穿搭,递给傅悄才发现他们都跟上来了。
“你们怎么都上来了?”
本来傅母他们只是想上来看看,没多想。
可这时,傅悄看见了展示柜里的一个鼻烟壶,和之前傅青青送给傅父的一模一样。
她走近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样的鼻烟壶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个,而傅青青送给傅父的时候说过,这是她从某个大师那里重金买来的。
原来都是假的?
傅悄回想起刚才傅青青丢给她一堆脏衣服的神情,她为傅青青坐了三年牢,对方没一点感激反而时时刻刻想着侮辱她。
随即,她指着柜子里的那只鼻烟壶道:“那只鼻烟壶和爸爸的那只一模一样哎。”
众人的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过去,傅母饶有兴趣地上前,“哎,真的哎。”
可当她看见七八个鼻烟壶时,愣住了,“青青,你不是说这鼻烟壶世界上仅有一只吗?”

富贵如傅家,即便是阿姨的房间也不会差的,只是陈设简单了一点,只有一张床和一面柜子,一张桌子。
横竖是比她在监狱里的条件好很多,傅悄不挑,把包放在桌子上,手机插上电。
虽然已经是三年前的款式了,但傅悄从买来也就用了几天,还生疏的很。三年不用,她的号码居然没有被注销,但找她的人也寥寥。
倒是有一个陌生号码,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给她发一条,“新年快乐。”
她对那个号码,倒背如流,知道是顾之衍。
他讨厌她,却还是会维持基本的体面。
傅悄静默了好一会,点了删除,顺手拉进了黑名单。然后慢吞吞地发了一串消息出去。
对面都没有回复。
她也不着急,浏览了最近的一些新闻,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餐厅里,傅母坐在首位,傅青青还没下来,顾之衍和傅斯寅占据两边,三个人身边各有一个位置。
傅悄谁也没选,径直走到了末位,拉开椅子坐下。
傅母正想让她到身边来,傅青青刚好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坐在了傅母身边,看着傅悄,“姐姐,妈妈很久都没有下过厨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多吃点。”
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傅母立刻就忘记了傅悄,嘴上笑嗔傅青青夸张,腻歪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傅悄,“悄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傅悄没应,只是自顾自低头吃米饭,吃的很快。
以前她因为吃相不好一直被指责,所以每次一到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束手束脚的吃不饱,现在她确实是饿了,也全然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礼仪。
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听得人直皱眉。
傅母虽然也嫌弃,但这会心疼得直掉眼泪,起身用公筷给傅悄夹菜,“慢点吃,吃点菜。”
像是一个真正的慈母。
可傅悄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把芹菜拨到一边,继续吃饭。
傅母顿时僵住了,筷子上的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傅斯寅胃口倒尽,没好气放下筷子,“你什么意思?妈辛辛苦苦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还给你夹菜,你一句谢谢都不会说,还挑三拣四。光吃米饭,你冲可怜给谁看呢?”
傅悄的动作顿了一下,把最后一粒米饭放进嘴里,才开口淡淡道,“我对芹菜过敏。”
傅母满脸内疚,“对不起悄悄,是妈妈不好。”她直接把芹菜撤了下去。
傅斯寅却看不得母亲为了傅悄小心翼翼的样子,没好气道,“撤了干什么?因为她过敏,家里是不是就不能出现这些东西了?夹到碗里知道说了,你进监狱学的都是些什么臭毛病?”
“还有啊,你之前学的餐桌礼仪都喂狗去了?孤儿院带来的那些陋习,能不能改掉?!你这样以后出门要让人看笑话的知不知道?”
傅悄简直要笑了。
之前她就因为喝了加了芹菜的蔬菜汁差点窒息,但是因为傅青青喜欢吃芹菜,所以家里餐桌上顿顿都有,她每每闻到味道都觉得难受,但是从来没说这道菜不能出现在餐桌上。
现在是菜要塞嘴里了,她拒绝就成了她的错,甚至连吃相都要被挑剔。
怎么什么理都是他们的?
没等傅悄开口,傅母就红着眼睛道,“好了,让你妹妹好好吃顿饭,你少说两句。”
傅悄已经放下筷子,抬眼,一双清明澄澈的眼睛看着傅斯寅,“我在监狱里,确实没学到规矩。我进去之后,吃不上饭,上不了厕所,睡不到干的床铺都是家常便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规矩什么的,哪儿有吃饱重要。”
她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心里不由有些苦涩。
都是傅青青和傅斯寅爱吃的,甚至连顾之衍喜欢的煎酿茄子都兼顾了,却唯独没有她喜欢吃的。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
他们从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
傅母满目茫然地看着傅悄,“我们以为你在里面,过的很安稳。怎么会这样?”
傅悄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他们以为?
傅家是做生意的,人情往来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傅青青上大学的时候,是他们捐了一栋教学楼,就为了让学校多关照她。
他们怎么会不懂监狱这些地方的肮脏?否则,这么安稳的日子,怎么舍不得让傅青青去呢?
不出手打理,不买通人情不是正直,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所以现在他们的关心,显得尤为的可笑。
“因为我是肇事逃逸司机,是杀人犯。”傅悄声音平平静静,目光却是看向傅青青,“总有人莫名其妙针对我,吃不上饭是最平常的事,冬天被关在厕所,半夜床上被泼凉水,交不上‘贡品’三天两头被打......”
因为她年纪小好欺负,因为她没有家人来探视,也因为......一些其他原因。
傅青青的眼神飞快地闪了闪,两行清泪落下,“姐姐,你不要怪爸妈和哥哥,是我身体不争气,他们放心不下才陪在我身边。若是他们早知道你在里面过的这么苦,我们怎么可能不想办法?”
傅母心碎欲裂,“我们真的不知道,否则妈妈怎么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罪。”
呵呵,好似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错的真的是她这个被逼着去顶罪的人。
傅悄原本觉得这些事已经过去,因为除了这些,她再监狱里,也收获了很多东西。
可这一刻,看着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责任的母女俩,她心口却像是有岩浆翻涌,恨意滚烫,几乎冲出喉咙。
她再几次濒临死境的时候,有想过。
她真的是傅家亲生的女儿吗?
明明傅青青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为什么被冤枉至此,被虐待至此的,却是她?
傅斯寅不是不难受,只是不敢相信,“你们不是每个月都有联系家人的机会吗?为什么你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你但凡说一句......”
家里也不会对她放任不管。
傅悄就知道他会说这个,嘴角的讥讽更甚,“傅先生仔细想想,您真的没接到监狱的电话吗?”
傅斯寅看着她静如深潭的眼睛,脑子里轰然一声,一片空白。
他接到过的。
在傅悄进去的第二个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对面却不是傅悄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说傅悄快要死了,他们不过来看她最后一眼吗?
他以为要么是诈骗电话,要么是傅悄想他们接她出来。
可当时事情还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可能接她出来。
加上傅青青创伤性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一家人提心吊胆,心力交瘁,本就脾气不好,他回了一句,那就让她去死吧,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他只是没想到,那通电话真的是傅悄打的,心跳很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被抽走,他钻进了拳头,“是你打的,为什么自己不说话?”
傅悄偏了偏头,看着傅斯寅,突然笑了。
“因为......我快要死了啊。我被人用钢架床上一个生了锈的钢管,贯穿了胸口,嘴里都是血沫,我并不是想你接我出去,只想求你把我送去好一点的医院。我不想死。”
可还不如死了。
傅斯寅脸色苍白,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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