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傅兆森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傅兆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眼神冰冷摄人,冻得时暖说不出话来。撞到餐桌上的侧腰还在钻心的疼,她却只能眼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闵烟横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时暖吸吸鼻子,动也不能动。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开门声。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到了。阿姨哼着歌,走到餐厅门口才倏地收住,震惊又心疼地道:“哎呀......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哭成这样?”时暖再也忍受不住,颤抖的声音道:“阿姨,帮帮我......我真的好疼。”“......”阿姨叫了物业的车,带时暖去了就近的医院。一通检查做完,还好没什么大碍。“最近要注意一点不要碰到腰,按时喷药。”医生开完单子嘱咐了两句,看着时暖稚嫩漂亮的脸蛋又安慰道:“可能会有严重的淤青,不过会慢慢消下去的,别担心。”...
《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傅兆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眼神冰冷摄人,冻得时暖说不出话来。
撞到餐桌上的侧腰还在钻心的疼,她却只能眼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闵烟横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时暖吸吸鼻子,动也不能动。
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开门声。
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到了。
阿姨哼着歌,走到餐厅门口才倏地收住,震惊又心疼地道:“哎呀......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哭成这样?”
时暖再也忍受不住,颤抖的声音道:“阿姨,帮帮我......我真的好疼。”
“......”
阿姨叫了物业的车,带时暖去了就近的医院。
一通检查做完,还好没什么大碍。
“最近要注意一点不要碰到腰,按时喷药。”医生开完单子嘱咐了两句,看着时暖稚嫩漂亮的脸蛋又安慰道:“可能会有严重的淤青,不过会慢慢消下去的,别担心。”
道了谢,时暖和阿姨从医院出来。
“小姐,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了。”
他现在忙着照顾闵烟,哪里有时间管她的死活。
时暖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动动腰,感觉已经没之前那么疼了,就把药塞给阿姨,“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学校。”
阿姨有些不放心,“你这样能行吗?”
“医生都说没有伤到骨头,没事的阿姨。”
时暖好一会儿才把人劝回去,坐上车时不免觉得有些唏嘘。
她从八岁开始和傅兆森生活在一起,好像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没想到等真受了伤,身边的人却只有阿姨。
不过也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人和人之间的结果,最终都是分开。
她和傅兆森只是早一点而已。
提交了几份材料后,时暖把打算去北城实习的事告诉了老师。
老师对此表示相当诧异,“北城?那太远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舍不得你小叔,所以要去他的公司?再说他肯定也不放心你呀。”
和傅兆森之间的种种,时暖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道:“我跟他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能总让他替我操心。再说我已经快二十一岁了嘛,也该学着自己独立,他没什么好不同意的。”
老师很是感慨的点点头,叹声道:“不说我也知道,你那个小叔对你啊可是没得说的,学校的多少老师同学都看着呢,你都这么大了他还经常亲自接送你,生怕你被别的男生给拐走了。”
“不过独立是好事,就当出去锻炼锻炼吧,以你的能力,不管做什么都能闯出一片天来,老师看好你。”
时暖一一点头,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学校。
她的大学生涯并不算长,但确实如老师所说的那样,傅兆森总对她不放心。
大一的时候,傅兆森甚至还为了照顾她,在学校旁边买了一套房子,方便给她做饭。
可是......
那只是以前。
他现在已经有了真正想照顾的人,他会和那个女人共度一生,时暖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障碍。
所以,从他身边离开,就是傅兆森最想要的礼物和报答了吧。
时暖本以为傅兆森要照顾闵烟,今天恐怕又不会回来了。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听见声音,傅兆森转过头看她,“下课了?”
时暖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阿姨跟他说了自己去学校的事。
“嗯。”时暖把收回来的东西随手放在柜子里,想想还是问道:“闵烟没事吧?”
傅兆森眉头微微皱起,不悦道:“她是你小婶婶,这点礼貌都不懂?”
时暖知道他又想强调“关系”,淡淡道:“你们还没结婚,名字起出来就是给人叫的,我不认为这样是没有礼貌。”
男人似乎很不认同她这套说法,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小叔刚才太着急了,手上有点没轻没重,听阿姨说你撞在桌子上了,严不严重?”
时暖垂在身侧的手蜷握了一下,下一秒又松开,她垂下眼帘道:“没事。”
傅兆森明显不信,听阿姨说她疼得泣不成声。
这丫头从小就皮实,得伤得多严重,才能哭成那样。
他拧紧眉头,放下手里的电脑就朝时暖走过来,“让我看看......”
时暖见他伸出手,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了一大步。傅兆森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那么僵在空中,完全没想到她会避开。
“时暖?”
他抬头,眸光复杂。
“我当时真的是因为太担心烟烟,没有注意到你,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是啊,只顾着担心闵烟,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她。
时暖心口的闷痛感一晃而过,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道:“我只是磕了一下而已,没有闵烟摔得重,你应该去陪她的。”
“真的没事?”
“嗯。”
傅兆森狐疑的表情看了她两秒,放下心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没大碍,否则以这丫头的秉性,估计当场就跟他大吵大闹起来了。
傅兆森还想说什么,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过去接起来,温柔的嗓音和刚才形成鲜明对比:“烟烟,怎么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严重吗?”
男人边说就边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我马上过来。”
急匆匆走到门口,他才想起身后的时暖,转身叮嘱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乖乖的别乱跑。”
时暖一直看着他出去,上车,响起的引擎声越来越远。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腰上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包里传来震感,她拿出手机,看到是江逸臣的瞬间竟然觉得鼻子一酸。
接通。
带着不自知的委屈腔调,“江逸臣,我受伤了。”
时暖脊背僵硬,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去。
傅兆森刚刚洗完澡,半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身上只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却依旧俊逸挺拔......如果忽略那张脸上严肃的神色,说他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时暖抿着嘴唇,别开了眼没说话。
闵烟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佯装生气的瞪了傅兆森一眼,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道:“你这么凶做什么?”
“暖暖刚刚起床嘛,有点起床气很正常,你平时的脾气不比她大呀。”
听着像责怪,更像是撒娇。
时暖脸色发白,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傅兆森表情依旧难看,却没了刚才那么低的气压。安抚似的在闵烟肩膀上拍了两下,他沉声对时暖道:“跟我来一趟书房。”
时暖咬着嘴唇,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
闵烟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要总那么严厉啊,好好跟暖暖说。”
“......”
还没结婚,架子倒是摆上了。
时暖在心里冷笑,没注意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她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堵肉墙,鼻子闷闷的。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沉的嗓音倾泻而下,时暖抬头,正对上傅兆森冷然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她脱口而出道:“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也许是最后一点不甘心吧。
或者,是故意想看看他的反应。
傅兆森眉头拧得更紧了,盯着她看了半晌道:“时暖,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想你不该想的,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会给安排一个适合你的人跟你在一起,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我是你的小叔,闵烟以后会是你的小婶婶,你必须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明不明白?”
这些话时暖倒是第一次听。
原来他不止不喜欢她,还想安排其他人给她。
这倒是应了江逸臣说的话了。
呵......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放弃一个人也并不是那么难。
她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小叔。”
“......”
傅兆森意外挑眉,相当诧异她的反应。
以往,时暖只有在闯完祸要求原谅的时候才会叫他小叔,像这样的谈话,她只会句句顶嘴。
以为时暖是当真认识到错了,傅兆森脸色缓和了些,“你看烟烟对你多好,还特意给你做早餐,别对她那么大敌意,嗯?”
可就算她不做,傅兆森也会给做。
何况时暖并不想吃。
时暖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小婶婶和平相处的。”
看她这样,傅兆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最后问出口的是:“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来?”
昨天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
时暖去了的。
只是无人在意罢了。
时暖轻轻说道:“学校有个研讨会开到很晚,太累就直接回家了,小叔,生日快乐。”
她现在只想尽快处理好一切从他身边离开,不想再节外生枝,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傅兆森嗯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摸了摸时暖的头,“有什么事多跟小叔说,别憋在心里,知道吗?出去吃早餐吧。”
时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神奇的时刻,和喜欢的人一起,吃着“情敌”做的早餐。
她本想找个借口先离开的,可转念一想,既然决定放弃傅兆森,那就该接受这样的画面。
更何况已经看不了多久了。
吃完饭,傅兆森上楼换衣服。
时暖也打算回房间收拾一下,她今天得去趟学校,跟导师商量北城实习的事。
“时暖。”
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站在厨房门口的女人戴着家务手套,姿态随意优雅,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
时暖心口堵得慌,没什么表情地问:“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两句话。”
闵烟笑得温柔,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听说你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厉害,还跳了几次级,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好去哪儿实习了吗?”
看似关心的话,暗里隐藏的却都是试探。
时暖笑了笑,“这似乎,不关小婶婶的事。”
原本按傅兆森的意思,她实习肯定是要去傅氏旗下的公司。时暖刚听他这么说的时候简直高兴得飞起,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了。
可是现在......
她不稀罕。
闵烟神色僵了一下,随后挤出一个微笑:“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毕竟你小叔是个男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跟你聊。”
时暖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她从小到大任何事都会跟傅兆森说。
但面前是他喜欢到骨子里的女朋友。
她不想那么说了。
她说:“嗯,我知道了。”
闵烟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完全没想到这丫头会不按常理出牌,过了两秒又试探性的道:“你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跟你小叔住一起会不会不太方便?要不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正好我也有个伴儿。”
时暖听过不少爱情里的弯弯绕绕,也看过许多言情剧里的勾心斗角。
以为是夸张,没想到是纪实。
闵烟哪里是想让她去陪她,不过是为了让她离开傅兆森身边罢了。
时暖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口气,像根刺一样横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上前两步看着闵烟的眼睛,“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小婶婶这么关心我?”
这一瞬间,闵烟仿佛感觉到了傅兆森身上才有的那种压迫感,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用。”
她视线突然往后方瞟了一下,柔声道:“时暖,你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你小叔叔的,你永远都是他在意的人,我......啊!”
话没说完,闵烟突然绊到了推拉门的门槛,重重往身后摔去。
时暖刚想去扶她,骤然被一股大力拽着甩到一边,撞在桌子上。
傅兆森毫无温度的目光带着失望,落在她身上,“时暖,你真是越长大越恶毒了!”
时暖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去参加傅兆森的生日聚会。
刚到门口,里面的声音传来。
“兆森,闵烟一回来,你们也算修成正果......不过你家里那个丫头脾气大得很,要是她不愿意怎么办?”
隔着一层玻璃,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傅兆森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漠然的声音道:“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她说的话做什么数。”
“时暖是还小,可是谁不知道她喜欢你啊?那么多年,你就完全不心动?”
听到陈泽问的这个问题,时暖也跟着心里一紧。
她也很想知道,傅兆森到底有没有对她心动过。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慵懒的坐着,浑身上下流淌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他微微顿了一下,沉冷的嗓音开口:“她不懂事就算了,以后你们别跟着开这种玩笑,时暖对我来说只是侄女,我永远不可能会喜欢她。”
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这句话像尖锐的利剑,正中时暖心脏中央。
里面的人没发现门口有个人,还在继续开着玩笑,“是是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闵烟了,那可是你的白月光啊,几个时暖也比不上。”
傅兆森淡淡地嗯了声,说:“等会儿别在闵烟面前提时暖,我担心她误会。”
“用得着我们提?”
陈泽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以那丫头的脾气,可不会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就是。”旁边的兄弟也跟着搭腔,笑着调侃道:“要我说啊,时暖也有二十岁了吧?你不如就当她是你的童养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以时暖的处境还有她喜欢你那股劲儿,肯定会同意......”
他的话没说完,傅兆森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看她可怜才让我哥收养她。”
“我心里只有闵烟一个人,别恶心我。”
“......”
时暖握在门把上的手倏地一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稀薄。
原来她的喜欢,让他觉得恶心。
她刚才本想直接冲进去的,这会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时暖低眸,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转身离开。
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这家私人会所地处偏僻的江边,以私密性极强出名,这也就导致一路上连个计程车都没有。
时暖死死捏着手里的生日礼物,一步一步走得很快。
刚才那些话逐字逐句在脑海中回想。
所以这么多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时暖啊时暖......你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时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泪毫无察觉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前面就是十字分叉路口,路过车开着远光,直直打过来照得眼睛生疼,就是那么一刻,时暖突然松开了手。
生日礼物掉在地上,闷闷的一声响。
那是她用奖金买的袖扣,很贵。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拿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江逸臣,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议,跟你结婚。”
江逸臣比她大五岁,以前和傅家是邻居,两人一起长大,不过江逸臣高中毕业就出了国,前段时间才回来。
他现在定居北城,只抽时间来见过时暖一次,聊天时很是感慨国内的婚恋环境,话里话外都是被催婚的苦恼。
“时暖,不管是我还是你,最后的结局一定都是联姻,长辈根本就不会在意我们幸不幸福,这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只有结婚最重要。”
“既然都是结婚,怎么不选择一个相处起来舒服的?要不咱俩结了得了。”
当时时暖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
现在看来,却没什么不好。
她转眸看向身后的独栋建筑,霓虹灯闪烁着绚烂的色彩,就像她对那个人的喜欢一样。
“反正咱们知根知底的,总好过跟其他人凑合。你爸妈催得你很急的话......可以尽快办。”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沉默了两秒,低哑的声音才道:“好,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时暖低下头,视线正好落在地上的礼物袋上,“等我安排好实习的事情,很快。”
既然决定和江逸臣结婚,实习也就没必要在海城了。
结束这个电话,时暖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打到车回南湾别墅。
南湾别墅在市中心,算是很好的地段,离她原本的家不到五公里,只不过那里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时暖九岁那年,家里公司破产,巨额债务下父母双双自杀,连带着房子一起烧得什么都不剩。
那些债主丧心病狂,险些把魔爪伸向年幼的时暖。
是傅兆森把她带回了家。
他那时也只有十七岁,却斩钉截铁的对傅明说:“我没结婚办不了收养手续,大哥你收养她,她的以后我来负责。”
傅兆森也说到做到,给她最好的生活,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着她,无微不至。
只是他一直在时暖面前自称小叔,时暖却从未叫过。
时暖一直觉得自己是该和傅兆森在一起的。
十八岁一到,她就迫不及待的表了白。
傅兆森却骂了她一顿,说她不学好,说他们年龄差距太大,说他只可能是她的小叔。
但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又不允许时暖身边有任何一个异性。
时暖以为这是吃醋,以为他只是嫌她小。
那她再长长不就好了。
时暖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陷入回忆,莫名就红了眼眶......原来长长也是没有用的。
原来不喜欢,真的会是负担。
那么傅兆森——
我放你自由。
转眼到了地方,时暖擦干眼泪,把所有情绪都按回心底,上楼,洗澡睡觉。
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竟然睡得不错,第二天是在乒乒乓乓的声音里醒来的。
穿好衣服下楼,厨房的噪音更加明显。
时暖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刘妈,这么早......”
话说到一半,厨房里的身影也映入眼帘。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米白色的围裙系在腰上,勾勒出线条优美的腰部曲线,长发被一个抓夹固定在脑后。
她......
就是傅兆森的白月光前女友。
闵烟。
“时暖,你醒啦?”闵烟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我还想着做好早餐再上楼叫你,没想到你还挺早。”
吵成这样,不醒那是她耳朵有问题。
时暖缓缓呼出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闵烟掩了下嘴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兆森喝多啦,我送他回来洗澡换衣服,想到你自己在家,就干脆做个早餐一起吃。”
也就是说,他们昨晚住在一起。
时暖强撑的礼貌有点维持不住,声音浅了两分,“我用不着你给我做早餐。”
正在这时,身后冷冷的男声传来:“时暖,我就是教你这么说话的?道歉!”
时暖换了身衣服,一想到闵烟很快就会去跟傅兆森告状, 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她索性给向盈发信息说想出去转转,拿着摔碎的破牌出了门。
去问了商场的几个大型珠宝店,都说修复不了。
“像这种成色的玉,就算修复好也不会有之前的效果,小姐你不如把它改成手串?这个我们可以改。”
“抱歉,这块玉的价值太高了,我们不敢接。”
“小姐你还是换别家看看......”
一圈转下来,时暖彻底失去了信心。
她站在十字路口的街头,突然有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迷茫。
妈妈......我该怎么办。
难道这块佛牌,真的修不好了吗?
正低迷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时暖把玉牌小心收进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是江逸臣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她吸吸鼻子,直接回了语音电话过去。
“我什么都没做,在大街上发呆。”
脆脆的声音仿佛带着委屈,江逸臣一下就听出来了,“发呆还是哭鼻子?”
时暖下意识抹了一下眼睛,嘟囔道:“我才没哭。”
“嗯,没哭,时暖是最勇敢的小朋友。”
电话那头很安静,时暖突然道:“你那里应该是半夜吧?怎么还没有睡?”
江逸臣顿了两秒,轻叹道:“睡不着啊。”
“怎么了睡不着?”
“量子纠缠太严重,感觉到我们时小姐不太开心,所以睡不着。”
时暖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的油腔滑调,但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刚才是挺不开心的,但现在好多了,你说得对,没什么事情能打败我。”
“不就是佛牌摔烂了吗?找修复师修就好了,实在找不到我就自己学,反正我学习的能力还不错......”
听着电话里言辞凿凿的声音,江逸臣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助理推门进来,“江总,我们......”
“......”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然后继续对着手机温柔道:“嗯,没有什么困难是真正的困难,沉下心来,都能解决。”
时暖:“我会的!”
“吃饭了吗?”
“......没有。”
“现在先不要想别的,去吃饭,再过几个小时,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时暖自然以为这种话是安慰,但在当下来说,却也足够受用了。她满口答应,又嘱咐江逸臣早点睡觉才挂断电话。
打起精神,时暖在外面吃了个饭回家。
向盈和老太太都不在,反倒是傅明在一楼窗前坐着喝茶。
“爸爸。”
时暖打了个招呼,问:“妈妈和奶奶呢?”
“你妈说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奶奶就非要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福,他们一起去了,估计得一会儿才回来。”
时暖一愣,她昨晚确实很晚都没睡,但......妈妈怎么知道?
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明笑着说:“暖暖上午去哪儿了?”
“我......出去随便转了转。”
“你小叔起来还问起你,怎么没跟他说一声?”
问她,也是想兴师问罪。
时暖并不想解释什么,反正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抿抿唇,时暖跳过了这个问题,说:“我先上楼去了爸爸,等会儿奶奶他们回来我再下来。”
将近下午,外出的几个人才回到家里。
闵烟背上有伤,走了一天出了不少汗,换身衣服就得去就近的医院换药。
时暖从房间里出来时,恰巧碰上她准备下楼。
闵烟眸光微闪,装作没看到她似的转身招呼:“兆森,你好了吗?”
傅兆森应声,随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六目相对,时暖本以为又将迎来一顿训斥,没想到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拧眉问:“上午出去怎么不说一声?”
“我跟妈妈说过了。”
傅兆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和闵烟一起下了楼。
这倒是让时暖意外了。
昨天打了闵烟一巴掌,傅兆森竟然没骂她?
还是......闵烟没有告状?
也好,不用想着怎么回怼了。
时暖心情舒坦不少,下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到她马上招手,“暖暖过来。”
“这个啊,是我跟你妈在庙里给你求的符纸,一个保平安,一个招正缘。听说这个庙可准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待在身上,知道吗?”
老太太担心时暖不喜欢符纸的造型,还贴心的买了一个封壳罩在外面,看起来就是两个小巧的爱心。
时暖心中感动,拿在手里研究着道:“奶奶,保平安就好,这个正缘......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
“呸呸呸,乱说!”
老太太佯装生气,要打她。
“可靠谱了,说不定今天就转角遇到爱呢?你也不小了,真谈个恋爱什么的,我们都祝福你。”
时暖拗不过,只能当着他们的面把符纸都放进包里,并且保证以后都不离身。
吃完晚饭,闵烟突然邀请时暖出去散步。
时暖直觉没什么好事,拒绝道:“我还有个论文要看,没有时间。”
傅兆森就在旁边看手机,闻言拧着眉头道:“看个论文什么时候不能看?”
“......”那非要直接说不想跟她去?
时暖真打算这么说,但是一抬头,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身上。
要是那两个字一出口,难免会让人觉得尴尬。
她沉了口气,“好,散步,走吧。”
出别墅,时不时一声狗叫从远处传来,四周倒是安静得出奇。
时暖抱着手,没什么情绪的踢着脚下的落叶,“闵烟,想放什么幺蛾子就赶紧,流程走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闵烟看她这样子反倒笑了,“你知道吗时暖,要不是你总缠着兆森不放,我还挺喜欢你的。”
“昨晚那一巴掌把你给打傻了?”
“......”
“你最好是故意恶心我,否则你的喜欢会让我怀疑自己。”
时暖懒得跟她演戏,漠然道:“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我再郑重地告诉你一次,我对傅兆森早就没什么想法了,你那么喜欢他就藏好自己的尾巴,千万别让他发现你的真面目,否则......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自己被当猴耍。”
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乖巧?
闵烟冷笑,“时暖,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也一样装模作样?”
时暖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说。
“在别人面前都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就是生怕傅家不要你了吗?傅老太太和向盈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我看你是还想从傅家的财产里分一杯羹吧?”
闵烟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就更不能让时暖待在傅家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沉,狠声道:“像你这种被半路捡来的孩子,满十八岁成年就该自觉一点,离开傅家,而不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赖着不走!”
时暖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是我和傅家的事,似乎和闵小姐没有关系。”
“但是你缠着傅兆森不放,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闵烟情绪越来越激动,瞳孔仿佛随时都要凸出来了一样。
时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女人因为一个男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她原本因为佛牌的事更加讨厌闵烟,现在却不知怎么有点儿同情她。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勾心斗角,完全没有自己。
时暖等她呼吸稍微平复一些,淡淡开口:“闵烟,我跟你唯一的恩怨,就是你故意摔坏了我的佛牌,但我们以后没什么交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情绪。”
很不值得。
有那功夫,她不如多想想办法。
“你也看到了,傅兆森并不喜欢我,你大可不必一直揪着我不放,相安无事的度过这几天,我就会离开傅家。”
闵烟才不信她的鬼话!
“除非你现在就走!”
“......”
时暖像看傻叉似的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转身就准备走,闵烟却从身后拽住她的头发,“话都没说清楚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就走,回去告诉他们你要离开傅家!”
头皮发麻的感觉经久不消,时暖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闵烟,你先松手!”
“你答应我!”
“......”
她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
时暖没什么好说的,手臂一用力就反抗起来。她力气不小,反倒是闵烟很快就占了下风。
突然,时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下。
转瞬闵烟便脚下发滑,顺着旁边的坡滚下去。
她顿时心口一滞,“闵烟!”
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更快的身影从后面冲出来,直奔闵烟而去。
时暖停住脚步,凌乱的呼吸完全失去了节奏。她后知后觉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第三次了。
闵烟......傅兆森。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时暖看着男人抱着闵烟上来,她整张脸都埋在男人怀里,看不见是昏迷了还是醒着。
傅兆森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愣着做什么?叫救护车!”
“......”
时暖抿着嘴唇,很想说她是咎由自取,但傅兆森不会信的......他从来都不信她。
打完电话,她收起手机。
主动抬起头道:“我没有推她,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上次、上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傅兆森嘴角扬着冰冷的弧度,漠然、失望,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时暖看不太懂,只听到他沉甸甸的嗓音:“这次,如果烟烟要追究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包庇你。”
救护车到了,傅兆森心疼闵烟,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时暖就站在路边,看着两行车灯越来越远。
她手背上被闵烟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头发凌乱不堪,被汗水渗透的脸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
站了好一会儿,她木然地转身回家。
家里正在讨论小区里来了救护车的事情。
“也不知道谁家怎么了,救护车声音那么晚......诶哟!暖暖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向盈赶紧拿毛巾给她擦脸,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宝宝......这,出去散个步怎么弄成这样啊?闵小姐呢?兆森呢?他不是出去找你们了吗?”
时暖低垂着眸,“去医院了。”
“我和闵烟......摔了一跤。”
向盈轻轻重复了一遍,“既然她都去医院了,你怎么没有去?检查一下才放心啊!”
因为,傅兆森根本就顾不上她。
时暖轻轻说:“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来是打算在老宅好好陪他们几天的,但这才刚回来不久,就每天弄得鸡飞狗跳。
时暖想也许她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这可能......也是傅兆森和闵烟想要的。
她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江逸臣打电话过来,“在做什么?”
透过听筒,能听到手机那边缓缓流淌的城市背景音,时暖眼眶一下就红了,低声道:“收拾东西。”
“嗯?”江逸臣声音沉了两分,“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
时暖把手机开着扩音放在旁边,她的声音显得更小了,“我明天一早走,回海城把行李先寄了,然后就去北城。”
江逸臣沉默两秒,柔声问:“受委屈了?”
“......”
时暖没说话。
通红的眼眶里却有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江逸臣轻轻叹息,嗓音无奈又心疼,“小朋友,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嗯?”
“我有好好照顾的。”
时暖想说,她已经尽力不去在乎那两个人了。
但是有养育之恩在,又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
江逸臣抬手看了眼时间,低声道:“再过十分钟,我在傅家外面的十字路口等你。”
“这么晚......”时暖话音突然一止,惊讶道:“你回来啦?”
“嗯。”江逸臣莞尔,看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我回来了。”
时暖猛地站了起来。
她本能地往窗外看了两眼,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在傅家,“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时暖开始翻衣服。
穿什么好?
她和江逸臣很久没见了,怎么突然要见面还有点紧张呢......
时暖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难过,扑通扑通的心脏,都在想着等会儿和江逸臣见面,应该说些什么——
是先打个招呼?
还是很熟络的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感觉什么开场白都不太好。
胡思乱想里,时暖已经走到十字路口等了一会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时暖。”
她回头。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精致的脸颊在夜色的朦胧里格外清晰,他温柔散漫的笑着,朝她张开手臂,“过来。”
时暖感觉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随后疯狂跳动起来。
她展颜一笑,扑进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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