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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深陷岑佳周珩无删减+无广告

花时玖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是挺巧的。江城不算小,医院也挺多。谁知就在这里碰上了呢?还撞了车。岑佳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我刚刚一时有些心急……你有急事吗?我……”“我没急事。”沈煦笑着打断她,“你要是有急事就去办,给保险打个电话就行,我留在这处理。不过小佳,你再急开车也要注意安全。幸亏是停车场,车速不快。这要是在路上可怎么办?”“呵呵……”岑佳笑了两声,没说别的。自己毕竟是肇事方,理亏。何况对方说的也是关心的话。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前倒是不急。但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时间不够了。等下会诊的专家里,有两个9点前都安排了手术。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打电话叫她过来。但沈煦的提议,她又不想接受。讲真的,狗男人隔三差五闹次脾气,搞得她现在看见沈煦都不自觉有点应激。更别说...

主角:岑佳周珩   更新:2025-04-02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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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佳周珩的武侠仙侠小说《诱她深陷岑佳周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时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挺巧的。江城不算小,医院也挺多。谁知就在这里碰上了呢?还撞了车。岑佳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我刚刚一时有些心急……你有急事吗?我……”“我没急事。”沈煦笑着打断她,“你要是有急事就去办,给保险打个电话就行,我留在这处理。不过小佳,你再急开车也要注意安全。幸亏是停车场,车速不快。这要是在路上可怎么办?”“呵呵……”岑佳笑了两声,没说别的。自己毕竟是肇事方,理亏。何况对方说的也是关心的话。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前倒是不急。但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时间不够了。等下会诊的专家里,有两个9点前都安排了手术。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打电话叫她过来。但沈煦的提议,她又不想接受。讲真的,狗男人隔三差五闹次脾气,搞得她现在看见沈煦都不自觉有点应激。更别说...

《诱她深陷岑佳周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是挺巧的。

江城不算小,医院也挺多。谁知就在这里碰上了呢?还撞了车。

岑佳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我刚刚一时有些心急……你有急事吗?我……”

“我没急事。”沈煦笑着打断她,“你要是有急事就去办,给保险打个电话就行,我留在这处理。不过小佳,你再急开车也要注意安全。幸亏是停车场,车速不快。这要是在路上可怎么办?”

“呵呵……”岑佳笑了两声,没说别的。自己毕竟是肇事方,理亏。何况对方说的也是关心的话。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前倒是不急。但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时间不够了。等下会诊的专家里,有两个9点前都安排了手术。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但沈煦的提议,她又不想接受。

讲真的,狗男人隔三差五闹次脾气,搞得她现在看见沈煦都不自觉有点应激。更别说让他全程帮忙处理车损了。

“我叫助理过来吧。”她说着就要打电话,“你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到时候让她……”

“不用那么麻烦。”沈煦再次截断她后面的话。他从自己车后绕出来,走到她近前站下,“要不这样,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我今天上午都要在这边陪我妈,等你办完事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找你。然后我们再处理车的事。”

确实这样更省事一些……她的小助理痛经请了两天假,同是女人,她的确不想把人折腾出来。其他秘书都是岑宏安原来的人,之前被她清走一半。剩下的,现在一个掰成两瓣用,有的还要兼职其它岗位。

岑佳就要点头说好,紧接着便想起沈煦的联系方式都被周珩拉黑了。不过看对方这样子,似乎还没发现这件事?

她一时僵立在原地,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尴尬,语气轻松道:“对了,你刚刚说你来这边是陪你妈妈?阿姨怎么了?”

“她前几天在幽兰会所门外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刚做完手术。搞不好春节也要在医院里过了。”

岑佳有些诧异:“这么严重吗?”

“嗯。”沈煦点头,突然说道,“周珩没告诉你吗?当时正好他也在,还帮忙打了120。”

岑佳更是意外:“他没告诉我啊……”话出口便猛地反应过来不对,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

也没什么好补救的。

她是谈恋爱不想公开。但这是她的个人选择,不等于这段关系就真的见不得人。

但沈煦今天这套话的做法,着实让她有些愤怒。

岑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里透着冷意:“沈煦,你想说什么?”

沈煦注视着她。忽然感觉眼前人此刻的神态表情,和周珩有那么几分相似。这才多久啊,她身上就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而他又到底错过了多少?

想到这里,他低低叹了声:“小佳,是周珩逼着你把我拉黑的吗?”

岑佳此刻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了:“你都知道了。”

“你指的哪件事?他逼着你拉黑我,还是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沈煦苦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呵……”

其实蒋家周年酒会的当晚,他看见了一些东西。

那天他怕苗琳和岑佳起冲突,拉着前者离开宴会厅后便去了休息室。两人间的谈话自然再次不欢而散。

等从里面出来时,他正好看见岑佳被人拉进旁边屋子。

沈煦第一反应是有坏人。可等冲到那间房门口,却没听见任何呼救或是砸门声传来。那时他便意识到事情大概不是想象中那样。再看见走廊那端,四平八稳站在那玩手机的郑思懿。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拉岑佳进门的是熟人,而且两人应该关系还不错,否则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开玩笑。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莫名感到心头不安。杵在原地不想离开。

直到跟过来的苗琳在他身后笑着开口:“不想进去看看吗?看看是谁和你的小佳正共处一室。说不准两人还正在共度良宵……”

女人的语气里充满讽刺和恶意,但却击中了他心底的隐秘。

沈煦冷眼瞥向她,低声警告:“苗琳,注意你的言辞。岑佳再怎么样都是岑氏的女儿,不是你能惹的。”

“怎么?现在就想替她出头。”女人歪头看着他,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沈煦,你可能不知道,岑佳早就给周珩做了情人。你想跟周珩抢人……就算你有这个实力,沈伯父会同意你为了个女人和一个疯子对上?”

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但总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当时他们这一波人,几乎哪一个都见过周珩和人打架斗狠的模样。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初中那次,他直接一挑四个职高的高三生。结果是五人全部重伤住院。

没人知道那件事最终的处理结果和起因。周珩在家休养了小半年,然后直接留了一级。不是没人问过他到底因为什么,关系好的他吊儿郎当回一句:“看他们不爽。”

关系不好的,他直接斜眼看着对方,把人看到脊背发凉,自己识趣离开。从此以后老老实实闭嘴。

小的在学校狠,老的做生意也一样。周家的人好像骨子里就刻着凶悍的基因。哪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和周氏唱对台。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商场与周珩为敌。

从地域里爬上来的恶鬼,比普通人更能够感知到危险,也更能掌控阴暗。

比起当年的周百川,周珩更加的谨慎狡诈,也更加的高瞻远瞩,也同样更疯。仿佛浑身铠甲,彻底变得无坚不摧。

的确没有人愿意和这种神经病对上。

但沈煦不相信和岑佳在里面的会是他。这两个人从上学开始,似乎就没什么交集。

而且周家的男人都是情种。要谈女朋友就认准这一个,绝对不会找什么情人。如果周珩真的和岑佳在一起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绯闻满天飞的,哪怕碰瓷热度都不行。可从他回国到现在,周珩这都上了几次热搜了?


岑佳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院子里的智能灯在大门打开时自动亮起,建筑内却是漆黑一片。显然主人并没有回来。

狗男人这是没从宴会上离开,还是又去了别的地方浪?

岑佳觉得肯定是第二种。

连她都提前跑出来了,更别说不耐烦应酬老头子们的周珩。

“狗就是狗啊……”野出去就不想回家。

岑佳一边嘟囔着,一边倒车入库。推门下车时,她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我今晚来郊外别墅了。

万一狗男人跑去她家里呢?自从他拿了那边的钥匙,就彻底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像房本上写名字是他一样。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回复。

岑佳也不在意。随手点开朋友圈,边刷着边迈步进了电梯,出来后直奔主卧室。

她记得那份合同放在了床头柜里,连同几分不太重要的项目分析书一起。

可项目分析书都在,那份合同却不见了踪影。

四处翻腾了半天,连衣帽间和杂物室都没漏过。最后是在周珩书房的文件柜里找到的。大概是夹在了他公司的材料里,误收进去的。

岑佳翻动着纸张,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没缺页,也没脏污破损,签字处清晰地落着她的名字。明天给于珍拿去盖章就可以了。

她将其余的文件归拢好,重新塞回柜子里。正准备离开时,忽然脚步一顿。然后迟疑两秒,转身走回书桌旁,从笔筒里抽出跟铅笔,在桌角的空白A4纸上熟练地勾画起来。

略有几分潦草的人物侧脸很快出现在纸上,和刚刚在宴会厅里同岑骏说话的中年男人有五分像。

岑佳画出个大概便停下笔。然后垂眸端详片刻,又修改了几处轮廓线条。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满意。可再多的样貌特征,脑子里就回忆不出来了。

自己怎么就没有狗男人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呢?

“唉……”岑佳叹了口气,将铅笔往桌上一甩,转身出了书房。

这会儿已经是彻底的深夜时分,她也不想再往市内折腾。确认门窗锁好,安保系统也正常运转后,便换了衣服,洗漱休息。

别墅主卧的床是定做的,很大。

岑佳一个人躺在上面,忽然空旷的有些不太习惯。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滚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困意渐浓。

这一觉也不知睡过去多久。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好像压了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

岑佳在半梦半醒间,第一反应是鬼压床。

她想翻身将那东西甩掉,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气。

这种感觉实在叫人不美好,她隐约想起以前听老人说过,梦里醒不过来就咬舌头。于是用尽全部意志用力咬了下舌尖。

那一瞬间疼痛蔓延,她总算激灵着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睡着时也不知道怎么翻滚的,整个胸口到脖子都让被子缠得严严实实。

她松了口气,把被子推开。紧接着又被靠坐在床头的黑影吓了一跳。

“是我!”黑暗中想起低沉的男声。她也辨认出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

岑佳一颗心忽悠着落回原地,这才发现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

心头忍不住生出一丝怨气:“周珩,你回来为什么不说一声?”

“怕吵醒你。”

“那你直接睡啊!大半夜地,你坐在这当雕像,是不是有病!”

男人这次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俯身过来,以吻封唇。

…………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岑佳经历过昨晚的惊吓,这会儿有种刚刚攀登过珠峰的疲惫。她明明口干的要命,却连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下地去倒水喝。

她不安地哼唧着,翻了个身。下一秒男人宽厚的大手便搭上她腰侧。

岑佳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外躲闪。却被他强硬地拉至身边。

“周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给我滚开!”她哑着嗓子骂他。

男人没出声反击,也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只是一下一下在她腰上揉捏起来,替她放松着劳损过度的肌肉。

力道轻柔,手法娴熟。

岑佳在他温存小心的动作下渐渐放松下来,心底却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

她觉得周珩好像精分了,和昨晚那个比起来,不像是同一条狗。

这么想也不对……其实昨晚那个也是周珩,不过是两人刚在一起时的他。

仔细说起来,她和他的开始并不是多么的甜蜜美好。

一个趁人之危,一个心存利用。

最初的那段日子,她甚至觉得要不是两人稀里糊涂在一起,狗男人是要注定孤身的。因为她的确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被温热对待的感觉,更别说珍惜。谁喜欢和这种男人在一起啊?这叫谈恋爱吗?互相报复还差不多。

后来她无意中暴露想法,却被他嗤之以鼻……

“不是谈恋爱?”

“不是谈恋爱我他妈处处纵容你,迁就你?”

“你当我跟谁这么好脾气?”

岑佳不知道他跟别人是不是好脾气,可至少她是没感受过他所谓的纵容和迁就。

她是没正经谈过恋爱。但她知道自己和周珩之间这种恋爱模式是不正常的。

谁家男朋友帮女朋友做点事就要收利息?

周珩就要收。而且还是变本加厉那种。

谁家男朋友只顾着自己,不管女朋友感受的?

周珩就是!

更过分的事,他喜欢把自己的高兴建立在她不高兴之上。

那首网络歌曲怎么唱的来着?

“你开心,我不开心。有人欢笑有人哭泣……”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哦不对,准确一点讲,应该是他在欢笑她在哭泣。

反正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要不是他的确是个合格的老师,那段时间教给她的手段,的确快速将东耀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又直接或者间接给了她不少合作彻底稳定住局面。她都想拿菜刀先砍他一顿出气,然后再把人踹了分手。

后来或许是相处日久,彼此间多多少少有了感情。又经过了磨合,互相找到了相处的平衡点。两人总算是有了那么几分谈恋爱的感觉。

再后来他对她的确是渐渐变得耐心温和,不光能忍受她的任性和小脾气,还近乎有求必应。

仿佛一夜之间他就开了窍,懂得了做男朋友的技巧和本分。


岑佳第二天起得晚,中午才到公司。

安华实业的周年酒会请柬已经放在办公桌上,助理在一旁解释道:“小蒋总一早亲自送来的,见您不在就走了。”

岑佳点头表示知道。等人出去后,她拿起请柬翻了翻,看着上面的地址反射性头疼。

银海酒店16层宴会厅……讲真的,这地方和她八字犯冲。

十五年前岑老爷子在那里过寿,她差点被坏人拐走。

六年前沈煦在那里办升学宴,她鼓足勇气去表白,结果看见他抱着一个女生在无人的走廊里拥吻。

最近一次,是年初……她在那里遇见了周珩。

那天是岑氏长孙岑旸归国后的接风宴。岑佳仗着自己不是主角,宴会开始后直接摸去了休息室。

房间内暖气明显比不上宴会厅,一进门便感觉到凉意。

岑佳将空调温度调高,然后半褪下礼服。这边她刚将移位的内衬调整好,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渐进,是冲着这间屋子来的。慌忙把礼服穿回去,情急之下却怎么都拉不上拉链。

她快步走向房门准备落锁,却因为外面的说话声僵愣……

“快点,被人看见我们两个都完了!”女声轻柔娇嗲,不是她熟悉的声音,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声响起:“怕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围着岑旸转,谁能注意我们?”这是……她三叔家的堂哥,岑骏!

岑佳仿佛被雷劈中。直到门锁被人转动传来轻响,才激灵着醒过神。不假思索地,她转身钻进了窗边堆叠的窗帘。

下一秒房门打开,外面的人调笑着进入室内。

而窗帘后,岑佳的视线毫无征兆地撞进一双黑眸。

这里什么时候藏了个男人?!

大脑空白,本能地想要惊叫。下一秒,宽厚的大掌覆盖住她双唇,将所有声音都堵了个严实。

这一下力气有些大,岑佳被他推得后仰,后背直接抵上窗边墙壁。而对方就势倾身,向她栖近。

昏暗的环境中,她看不太仔细男人的五官细节。只知道对方格外高大健硕,这样的姿势站在她面前,身形差不多能将她完全笼罩,压迫感十足。他西装上有浅淡的木质香调,混合了一点酒气,近距离冲击着她的嗅觉,令人眩晕。

更要命的,是窗帘外面好戏拉开帷幕。

所以这是一场什么人间大戏?拍出来光电都不会过审!

岑佳欲哭无泪,简直想原地去世。

身前的男人缓缓低头凑近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我放手,你别出声。”

岑佳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湿热、麻痒,让她忍不住想要瑟缩。她胡乱地点头,只盼他赶紧离自己远些。

“嘘……”男人收回捂在她唇上的手,高大的身体也略略后撤。

两人间拉开了极小的距离,却仍旧时不时会挨蹭到。窗帘后的空间太小,能容纳下两人已是极限。

岑佳松了口气,贴着墙僵硬地立那里不敢乱动。

身侧有冷风袭来,吹得她一阵寒颤。她侧目,看见旁边的窗户开了个缝隙。

新年将过,正是冷的时候。怪不得刚才进门时,屋子里温度这么低。

刚才……刚才她进门就脱礼服,这男人怕不是看了个全程?

但凡人品没点儿瑕疵,遇见这种情况都应该出个动静,而不是躲起来偷窥吧。

变、态!

岑佳心头火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男人大概是头疼,正微闭着眼抬手轻柔眉心,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眼神。

她压下那口郁气,扭头看向窗外。

夜幕中灯火通明,冷风也嗖嗖地顺着缝隙钻进来。不过小片刻,岑佳已经被吹得透心凉。

外面的大戏不知道唱到了哪一场。她扒住窗框,想将那个缝隙合严。可滑道生了锈,拽了两下都纹丝不动。

怕惊到外面的人,她不敢太过用力。只得瑟缩着,继续牙齿打颤。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窘境,垂眸看她一眼,又扫向窗户缝隙:“冷?”他轻声吐出一个字,随即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向上一提,接着上前、转身。不过眨眼间,两人便互换好位置。

岑佳全过程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已经趴在对方身上。

男人胸膛宽阔,肌肉结实坚硬。隔着不算太厚的两层布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向她传递。

岑佳慌乱地直起身,结果细高跟不稳扭了脚。虚挡在她腰侧的双掌及时拢紧,成功阻止她摔到窗帘外面。

她借力稳住身形,然后听见男人低低地赞叹:“真细。”

什么真细?岑佳一怔。等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她腰细的时候,连头发丝都乍起了。

果然是个流氓!

外面的大戏这时正好落下帷幕。岑骏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便很快相继离去。

她抬脚用尖细的鞋跟在他鞋面上用力一踩,紧接着掀开窗帘,飞快钻了出去。

这一下踩得不轻,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起浓眉,喉间却溢出一声愉悦的哼笑。然后隔了几秒才从窗帘后走出。

岑佳躲在沙发后,借着遮掩整理好礼服,拉上拉链,转头看向他。

男人走出窗帘后便站在原地没动。他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斜倚着墙壁,姿态懒散又随意。

两人视线隔空相碰。一个明眸含怒、冷着脸皱眉,一个薄唇微勾、满脸兴味。

岑佳脸色越发不好。因为男人身上酒气不重,她一直以为对方神智清醒。可这会儿光线明亮,才发现这人称得上俊朗的眉宇间染着醉意。

谁能和一个人品有瑕疵的酒鬼掰头?单独共处一室都不是件明智的事。

算她今天倒霉!

就这么短暂对视了片刻,岑佳冷笑着转身离开。

房门被拉开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我本来是想提醒你的……”

岑佳倏地回头。

男人耸了下肩,神情颇有些无辜:“你动作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你就……所以……嗯。”

“我其实也没看到什么,你不用介意。”

他叹了一声,真心诚意地赞美:“不过你身材确实不错……”

“闭嘴!”岑佳听着他的话,快要抓狂,“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咬牙切齿地说完,她快步逃到屋外。然后“嘭——”地一声,泄愤般用力带上了木门。


“不太好。”岑佳缓缓出声,到了这会儿她忽然有种委屈想哭的感觉。

“不好就对了啊!我到现在心情都不怎么好。”何况岑佳身为岑氏的女儿,人在局中,说不定哪天就成了下一个岑梦媛。

岑佳早就习惯了他安慰人的方式,她忍下上涌的泪意,轻轻叫了他一声:“蒋哲……”

“嗯?”

岑佳吸了吸鼻子,微哑的嗓音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真要有那一天,她就跟其他姓岑的同归于尽。

想靠她吃苦受罪换前程,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除了她亲爹亲妈,这世界上没人能值得她牺牲。

她妈妈那场车祸已经走了。她爹……真到了那时候,说明岑宏安也不在了,没人能护着她。

那她还顾忌什么?干就完了!

“你不会这样的。”蒋哲抬手,搭上她肩膀,十分兄弟的搂法,“我爸都跟我说了,真到那一步,兄弟娶你!”

岑佳:“……”这怎么回事?她还以为这件事目前就她单方面知道呢!傻儿子竟然也知道了吗?

见身边的人没反应,蒋哲扭头看她:“你都不惊讶的吗?”

岑佳侧目,用余光瞥他:“我爸手术前也跟我说了。”

说完,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唉……”

“唉……”

叹完气,岑佳继续沉默下来。

蒋哲却忍不住和她抱怨:“我给你讲啊,我爸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整个人直接吓萎了。你能想象那张画面吗?”

岑佳点头。她能想象,因为她那天也被吓得够呛。晚上回去都做了噩梦呢!

蒋哲继续说道:“而且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是他们真的想撮合我们两个在一起!”蒋哲不自觉拔高声调,引来路人侧目后又赶紧低调,“你说他们怎么想的?我又不是同性恋,我能跟兄弟结婚吗?”

岑佳转头,看着他的眼神冷飕飕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姐妹!姐妹!”蒋哲很怂的改口,甚至还拍了句马屁,“你是小仙女,我是小仙女的好姐妹。”

岑佳“哼”了声,心想你是个毛线的姐妹,你是小仙女的傻大儿!真是个不孝子!

不孝子又开始叨叨当时的心路历程:“你是没看见他们的架势,我爸我妈我哥,幸亏我没嫂子……弄得跟三堂会审似的。他们还问我,不喜欢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岑佳随口问道:“那你怎么说?”

蒋哲这次顿了几秒:“当然没有啊。就算有也不能承认啊!那还不翻天了。”

而且他怕周珩啊!他上学那会儿就怵他,尽管两人没什么交集。虽然狗男人跟岑佳这恋爱谈的实在奇怪又不走心,但好歹也是彼此占着男女朋友的身份。

可岑佳敏锐地察觉到那一点变化后,却忽然想到前几天晚上毁了蒋哲清白的那位。她有心想八卦一下后续,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孩子大了。总得留点私人空间。

蒋哲要是想说,早晚会告诉她。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的。”她也抬起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后背,“我努努力,争取不让你献身。”

“献身我也不怕。”如果真需要这样才能保住上好佳后半生的幸福,他是愿意牺牲一下的,“反正假结婚假订婚无所谓。不是让我俩做真情侣,我都没有心理障碍。二婚算什么?就算我一辈子没有X生活,不生孩子,我也不能让你爷爷把你嫁给一个渣男,成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好感动哦。”岑佳语气没什么起伏。

主要是她那天已经感动过了,今天听着这话,就显得不是那么惊喜。

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两人一起打了个激灵。

蒋哲问她:“要去喝酒吗?”

岑佳点头:“去!”

今天释放一下负面情绪,明天她又是那个坚强美丽的小仙女。

…………

周珩这一个多星期就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先是跟合作商周旋。等好不容易搞定了合作商,又要跟当地的政府部门周旋。

他跟岑佳通过话后转头又进了会议室。给她发的那条微信,更是挤出来的时间。赵知难给他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人吵得正欢。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从一向稳妥的赵特助那里露馅儿的。

这简直就是小河沟里翻大船,偏偏他远在异国他乡,还不能立刻回去进行现场打捞。

甚至连立刻在电话里做个解释的工夫都没有。

就这么一天忙碌下来,回到住处已经是晚饭后。

周珩算了算两边时差,国内现在应该是半夜。

小仙女为了保持健康美丽,并不常熬夜。他不确定岑佳这会儿睡下没有,犹豫了几秒后还是给她拨了电话。

今天岑宏安刚做完手术,她又亲眼看见胡钟伟家暴,心情肯定不会好。

岑佳那些姑姑和堂姐们的生活,是困扰在她心底的噩梦。更是她努力想要逃离的黑暗深渊。偏偏她正面直视了深渊。

所以就算不为了那两个人的事,他也想跟她说两句话,听听她的声音。不然总觉得不放心。

然而听筒里的等待音响了一声又一声,他拨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是无人接听自动挂断。最后她的电话大概是被他打没电关机了,再打干脆提示转接语音信箱。

周珩一开始以为她是为了那两个人的事闹小脾气,但到了最后却忍不住开始担忧。

这不是小仙女惯有的生气方式。所以是睡得太死没听见?还是出了什么事,没法接她电话?

周珩倒是没往什么恐怖事件上发散。不过却想起她上次和老杜见面后受惊,要死不活半夜低烧的情景。

他忍不住心头有些发毛,又给蒋哲打电话,想着这两个人今天大概率会一直粘在一起。结果对方直接就是关机。

男人又气又急,反倒咬牙切齿地笑了出来:“这一对儿人才……”真是卧龙凤雏没跑了。

他呼了口气,将电话拨给了赵知难。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喂,周总。”因为上午犯了低级错误,赵特助语气中比以往多了几分谨慎。

周珩语气如常:“你知道岑佳这会儿在哪吗?”毕竟是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打算再继续迁怒。

“岑小姐……在自己家。”

周珩一颗心放下一半儿,没在外面鬼混出事就好:“还有别的?”多年默契,他怎么听不出对方的欲言又止。

“倒什么。”赵知难迟疑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蒋二少今晚也住她哪里了。”

周珩“嗯”了声,对于蒋哲他是完全不在意的。

但赵知难很快又说出一句话:“不过他们两个今天一起上楼的时候,一起搬了两箱啤酒。”


对于沈煦和岑佳表白想要追求她,还有他为过去一些行为道歉这件事。蒋哲是特别嗤之以鼻的。

当年还在学校时,他就觉得小仙女喜欢沈煦纯属是瞎了眼。

越纯粹的人往往直觉越准,他就直觉沈煦是个大渣男。说什么年少无知看不清内心,做事欠考虑。

人无知的时候才能更好的暴露本性,因为不懂虚伪掩饰。

沈煦年少的时候他更年轻,他怎么就干不出这种事呢?说来说去,还是姓沈的天生渣男。

不过当一个人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安慰地最好办法,就是用另一个人的感情问题现身说法。

蒋哲倒是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失去清白以及春心萌动而不自知的惶惑和悲愤中走了出来。

岑佳还三番五次变换话术策略,甚至连郑泽成的面都没见着,就忽悠着蒋哲答应了参与投资。

她昨天和岑宏安畅谈过之后,就一直时不时地思考这件事。

这部剧东耀肯定不会自己吃下。

但是其它公司……应该有人愿意跟投,不会多。她也不一定想跟对方合作。

别看东耀现在还算稳定,那帮商场老油条们却都等着看她笑话呢,他们依然不相信她有能力。更别说掏钱和她做生意了。

不过不要紧,她可以找他们的子孙后代。

和她还算交好的二代三代们,哪个没有些私房钱?光蒋哲的小金库,拿出四五个都不是问题。公司投资需要决策,一分钱也得考量。但纨绔做事只需要头脑一热。

所以就算其它公司真的一家都不愿意合作投资,她众筹一下也是可以的。

电竞事业都能这么发扬光大,何况拍部剧?

一开始是她钻牛角尖了。觉得这样的做法不是正常商业手段,不能长久。

可她又没做犯法的事,能把事情做成才是好手段。

只要她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后面会源源不断地有人和她长长久久,合作共赢的。

于是劝好了傻儿子,从蒋哲家里出来时,岑佳整个人都脚下生风。

她回家重新取了辆车,先去疗养院和岑总敲定好手术提前到一星期之后。又急忙赶到公司,让孙乾安排和郑导尽快面谈。

孙乾已经知道了郑泽成前几天在疗养院遇见岑宏安的事,是郑导自己跟他说的。对方当时还跟他感慨:“没想到岑总恢复的还挺好。唉……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其实我一开始就想找东耀这边合作的。”

所以见岑佳这么快做出决定,他以为是岑宏安的意思,并没感到意外,也没多问。反正只是先见面聊聊,又不是直接做决定。

“那我立刻去联系他。不过郑导的腰……不知道他这两天能不能行。”

“不着急。”岑佳这会儿已经过了忽悠蒋哲时那个热血沸腾的劲头儿,“不过下周四到周六都不行,我爸手术提前了。”

孙乾有些意外:“提前这么多?”

岑佳简单解释道:“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可以提前手术,我们俩的意思都是赶早不赶晚。春节动刀,不太吉利也不如平时方便。”

“确实。医院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叫我。”孙乾顿了顿,“那这样吧,郑导那边……如果这两天不能约,就干脆推到大下周。”

岑佳点头:“行,反正年前务必见个面。”

然而哪用得着拖这么久。

郑泽成第二天午饭时间刚过就围着个护腰,直接来了她办公室。还带了原著作者和编剧一起。

岑佳反被搞了个措手不及。连孙乾都对他这急切又郑重的架势感到意外。

要不是郑泽成实在是名声在外,她甚至要怀疑这人不是想诈骗了。毕竟凡事太上赶着,背后一定有坑。

岑佳没和对方接触过。本着周珩教过她的,宁可不说也别说错的原则,她交流得相对谨慎。

不过郑导这边也没有什么话术高手

原本只打算试探性接触,结果却是越聊越深入。

从前不过是听说,但岑佳这回切身体验了一把郑导的较真和理想主义后,算是彻底明白他为什么很难拉到投资了。

因为跟他合作就像赌博。

其他人谈生意,凭的是现有市场数据,讲的是未来利润前景。哪怕夸大其词,但也能起到一定的忽悠作用。

但郑导就是来谈剧的,他想认认真真地拍出好作品,将它传递给大众。所以他基本上只跟你谈内容本身。行不行、赚不赚钱你自己判断。

可现在这个市场,懂炒作的多,真懂内容的却少。就算懂,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几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岑佳这回是真的心动了。

她原本想留对方吃午饭,却被郑导谢绝,因为他的腰实在是坐不住了。另外两人见他没留下,便也婉拒离开。

等把人送走后,她和孙乾一起回到办公室,又叫来正要下班离开的于珍。

于珍要处理其它事情,今天就没跟着参与。但只是听孙乾转述了一下刚才的聊天后,便明白小岑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打算投资了?”她问。

岑佳往椅背上一靠,像念诗一样咏叹道:“心中的天平的确特别倾斜。”

于珍没表态,转头看向孙乾。

对方却沉默。说起来人最开始是他引荐的,除非岑佳问到头上,不然他还真不是特别方便主动给意见,尤其他个人确实看好这个项目。

“唉……”于珍叹了口气,“小岑总。郑导这个项目,光是前期投入就不小。不做它,东耀顶多少赚些。但如果做不好……您还是慎重一些。”

“我知道,所以东耀不会自己承担成本。其它投资方都已经物色好了。”

“物色好了?”于珍诧异,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您……还是郑导那边……”

岑佳冲他笑笑,却转眸看向孙乾:“这部剧我打算做,但前提东耀必须是主导。”从她准备众筹开始,就是已经这么打算了。

孙乾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皱眉道:“这样一来,风险等于转嫁到了我们身上。”他是想帮朋友的忙,也想让公司更好发展,但没想让岑佳这么冒进。投资不合适可以随时撤,但如果东耀主导的话。那万一做不好就得彻底认赔。

“孙哥。”岑佳叫了他一声,又看了看于珍,“我知道这样风险更大,但是在我看来,最大的风险其实是内部资本博弈。如果东耀不能占主导,那投或者不投是一样的。我们不缺赚小钱的项目。而且……”她摊手笑了声,“你看郑泽成拉得来其它投资方吗?不是我的项目,我替他搭什么台子啊?”

“小岑总……”于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岑佳伸手摸过手机,然后看着屏幕上“岑骏”两个字顿时眉头皱的老高。

她实在不想听贱人的声音,但犹豫过后还是划下通话键:“有事?”

那边的人不紧不慢开口:“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郑泽成找你谈项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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