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露白采珍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全局》,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嘴里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陈露白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佟文兰骤然惊叫一声:「火小点!再小点!再烧!晚上全吃西北风!」随即,一阵胡焦味钻入鼻腔,陈露白才醒过神来。灶台上的一张俏脸,阴沉得能滴水,恨恨地瞪着她,甩出一句:「废物!火都烧不好,你能干点啥?」果然,当晚的饭,没她的份。凉飕飕的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钻入,即便陈露白将身上的被褥裹了又裹,还是漏风。正值三九隆冬,可床上还是一条春被,无论她怎么裹怎么缩。都只能顾头不顾尾。以往,因为沈建军顾着她几分,日子还不算难过。可今年,随着他对她越发的冷漠,这个冬日愈发难了。干了一整天的活,只吃了一团红薯,又是高烧,铁打的人也扛不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露白,只能爬起来找热水喝。穿过堂屋时,看见佟采珍的...
《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全局》精彩片段
她嘴里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陈露白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佟文兰骤然惊叫一声:
「火小点!再小点!再烧!晚上全吃西北风!」
随即,一阵胡焦味钻入鼻腔,陈露白才醒过神来。
灶台上的一张俏脸,阴沉得能滴水,恨恨地瞪着她,甩出一句:
「废物!火都烧不好,你能干点啥?」
果然,当晚的饭,没她的份。
凉飕飕的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钻入,即便陈露白将身上的被褥裹了又裹,还是漏风。
正值三九隆冬,可床上还是一条春被,无论她怎么裹怎么缩。
都只能顾头不顾尾。
以往,因为沈建军顾着她几分,日子还不算难过。
可今年,随着他对她越发的冷漠,这个冬日愈发难了。
干了一整天的活,只吃了一团红薯,又是高烧,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露白,只能爬起来找热水喝。
穿过堂屋时,看见佟采珍的房间还亮着灯,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采珍,你喝口水!吃这么快,小心噎着!」
沈建军的大手一下下抚着佟采珍的后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转瞬,视线落在女人贪吃的脸上,是全然的宠溺:
「这么爱吃,下回还给你带,你吃慢点......」
佟采珍故作羞涩的一笑,抹了把嘴,将剩下的点心往前一推,轻声道:
「哥,这剩下的点心给我姐拿去,她也爱吃甜口儿,」
「但你别提起我,要不然她又要生气了......」
话落,她垂下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沈建军眼底的疼惜几乎要溢出双眼,本还柔软的神色在听到陈露白三个字时,瞬间冷了下去。
「你别操心了,这都是带给你的。」
「那......我姐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减淡:
「她?不是退婚吗?」
「以后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字字句句,都是斩钉截铁的味道。
瞬间化成了无数根钢针,穿透本就单薄的皮肉,一根根刺进骨里,将五脏肺腑全都扎了个肠穿肚烂。
她以为她会疼,可感官像是麻木一样,什么也感受不到。
只有胃里的焦灼持续泛滥,她默了许久。
才幽魂似的摸进了厨房,暖瓶里一点水也不剩。
她拿起瓢子,对着大缸舀了一把,径直灌进嘴里。
那水像冰渣子似的扎进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秒,她捂着胃急忙冲到大门口,扶着院墙吐个不停。
寒风一吹,全身惊起一片颤栗。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抬头,是沈建军冰冷又嫌恶的脸。
他嗤笑一声,朝里屋瞥了一眼,俯身压低声音道:
「怎么,特地跑到我面前装可怜?憋不住了?那天喊着退婚不还挺硬气吗?」
陈露白的嗓子又涩又疼,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闭眼垂头。
连看他都觉得是浪费表情。
「怎么不说话?只要你承认那天说错了话,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居高临下地发话,语气里全是施舍的味道。
陈露白摇了摇头。
「既然你喜欢采珍,我祝福你们好了,退婚不正如你意吗?你在气什么?」
憋了那么长时间,她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可这话听在沈建军耳里,以为她又是在拈酸吃醋。
他抿紧唇,唾弃道:
「我气?别开玩笑了!」
「我只是见不得你欺负采珍,你只是一个养女,当初要不是......」
不知道因为什么,沈建军到嘴的话也突然停顿。
「是什么?」
陈露白咬着牙紧追着问,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佟家上下对她的冷漠常常令她怀疑,既然那么讨厌,当初为什么又要收养她?
「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街道办有政策,收养一个孤儿,政府补贴不少粮票......」
「你在佟家,不过是一个换粮票的工具......」
沈建军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一道炸雷,几乎炸碎了她。
沈建军闻言一哽,刚才只是他一时气话,话赶话的,并没有真的想取消婚约的意思。
可让他出口道歉,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当即恶狠狠瞪了陈露白一眼,气鼓鼓拂袖而去。
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身影,佟采珍乐了。
挑眉笑着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姐,我可坐等你们退婚啊,他做不成你丈夫,做你妹婿也成,反正都是一家人......」
说完,便一路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了。
雪花纷扬,不过片刻,呆愣片刻的陈露白头上肩上,早已雪白一片。
连带着浑身的血液仿佛也被冰雪完全覆盖,心头更像是扎了一记冰锥,又疼又冷,眼眶酸软得想掉泪。
大娘们赶紧将她拉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给她递上一团红薯:
「孩子!别冻病了,赶紧吃口热乎儿的,暖暖身子。」
陈露白的脚底早没了知觉,喉头哽住也说不出感谢的话。
只点头道谢,接过红薯,垂头一下下剥着红薯皮。
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她鼻尖发酸,莫名想哭。
一个外人都能看见她的窘境,都能真心实意的关心她。
而那些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只会欺负她打压她。
幸好,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了。
明明做了决定,可心底的疼还是像藤蔓似的,裹着全身慢慢收紧,又冷又疼。
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一颗一颗落下,她背过身,抬手抹了抹。
大娘眼神不好,问了一句:「孩子,你这是......哭了?」
陈露白捏紧了红薯,赶紧转过了身,瓮声瓮气道:
「大娘,刚才有雪花迷眼了,冰的......」
不知是因为受了寒,还是因为伤心过度,当晚陈露白便发起了高烧,浑身软绵绵的,蜷缩在床上,脸色腊白得像一具活死人。
佟文兰进了房,闲闲看她一眼,嘴里阴阳怪气:
「不就让你出去搬个菜,回来就要死活的,别以为装死就能偷懒不干活!」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晚饭还等你收拾呢!」
她三两步上前,一把掀了被子,恶声恶气道:「我让你睡!给我起来!」
女人一手掀了被褥,一手在陈露白身上猛力地掐着拧着。
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要了她的命。
头脑昏沉的陈露白动作迟缓,即便想躲,还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几下。
她没有喊疼,甚至没有反抗。
只用一双死寂的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要将她的恶行恶状,牢牢记个严实。
瞬间,佟文兰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手上也情不自禁松了力,后退几步劈头丢下一句话。
「赶紧给我死过来,晚饭做不好,爸回来,你等着吃皮带炒肉笋吧!」
陈露白死死咬住牙关,让头脑保持清醒。
她告诉自己,还有最后几天,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片刻后,她坐进厨房的柴火堆里,木着脸对着灶膛添火。
下一秒,沈建军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盒药:
「兰姐,下午我听采珍咳了一声,估计是要感冒了,」
「这盒药给她,你叮嘱她一定要吃下,」
或许是被灶台遮掩,或许是太担心佟采珍,走近的沈建军并没有发现蹲在灶台旁的陈露白。
佟文兰眼神一转,侧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露白也发了高烧,一盒药恐怕不够姐妹俩吃的,要不这药......先给她?」
陈露白知道自己不该再抱有期待。
可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男人的回答。
沈建军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轻嗤一声:「别开玩笑了!她一个贱骨头,哪里配!」
「这是给采珍的!你记得提醒她!要温热水下肚,晚上要记得保暖。」
字字句句全是苦口婆心的关怀和叮嘱,只不过听在陈露白的耳里,却像一道炸开花的惊雷。
劈得她头晕目眩,太阳穴突突地疼。
明明灶台里柴火旺盛,她身上却冒出一股股冷汗。
「好好!我都记下了......」
后面两人再说了什么,陈露白麻木冰冷的视线,只盯在沈建军的脚下。
明明两人不过相隔几步的距离,此刻为什么却觉得那么遥远呢?
两辈子她陪了他几十年。
天冷时用滚热的怀抱给他捂手,夏天不厌其烦给他打扇扑蚊。
他一句想吃桑葚,她跌断了腿躺了三个月在佟家受尽白眼,也毫不在意。
可如今换来的是什么?
只有,一句贱骨头不配......
她骤然笑了,手里机械般填着柴火。
此时佟文兰看戏不嫌事大地添火:
「有些人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学没了,男人又飞了......真可怜啊!」
「爸妈早就和沈家说好了,婚就不退了,到时候直接换亲......」
不仅夺了她的通知书,甚至还要她双手送上学费......
她也没纠结,正好趁此机会,给自己攒点学费。
每天傍晚供销社都来西郊收大白菜,搬一晚上,能挣1毛钱,大冬天除了家境困难的人家,这份挨饿受冻的钱,没人愿意挣。
所以大妈们看见衣着单薄瑟缩成一团的陈露白时,纷纷有些瞠目结舌:
「孩子,你不是要上大学吗,咋还来吃这份苦?回去吧,你穿的太少了!」
「在这待一晚上,准给你冻没了!听大娘的劝,赶紧回去吧!」
陈露白眼眶一热,差一点掉下泪来。
她搓了搓手,跺了几下脚,低声道:「大娘,我不冷,出来攒点钱做大学生活费。」
这话一出,几位大婶了然。
佟家家境一般,三个女儿,老两口一个在供销社上班,另一个游手好闲还爱喝两口,根本存不住几个钱。
这孩子要想读大学,还得自食其力。
几位大娘婶子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劝,只让陈露白喝了一口热茶,等身体暖和了便带着她一捆一捆往车上搬菜。
夜色下,大雪白茫茫一片,混着寒风刺骨。
像针似的疼人。
陈露白身着一件没有棉的薄外套,脚下一双被雪水浸透单底布鞋,身体早就冻麻了。
走路都带着几分僵硬,一停下,浑身止不住哆嗦,白皙的面孔只剩下一片青紫的白。
蹒跚间,身后传来沈建军的声音:
「露白!大冬天的,你不在家跑来这干嘛?」
他打量的眼神从一众忙碌的身影上扫过,最终落在陈露白煞白的脸上。
带着些不解,隐约间好像还有一丝心疼。
还没开口,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佟采珍抢先说话:
「建军哥,你不知道,姐姐这是闹别扭呢,」
「饭不好好吃,衣服不好好穿,还非要来这搬白菜......」
「可能心里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要是我不回佟家,姐姐就不会闹性子了。」
话音未落,她眼圈泛红,转头又对着陈露白连声道歉:
「姐,是我错,别闹了,跟我回家吧,那通知书我不要了,钢笔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
佟采珍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沈建军。
这话一出,他看过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怪,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愤怒:
「不用还,说给你就给你!都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露白身上,说出口话又冷了几分:
「我去年送你的皮鞋呢?年初送你的新棉袄呢?你故意穿成这样卖惨给谁看?」
「陈露白,你就是这么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我真是错看了你!」
沈建军的话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
被他那样的眼神扫过,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瞬间,陈露白觉得如坠冰窟,浑身更冷了。
去年沈建军借着年关将近的名头,送佟采珍一件大衣,为了以示公平顺带送了她一双皮鞋。
可那鞋上脚没有一刻钟,便被佟采珍扒了去。
「别给自己长脸,他全都是送给我的,顺便让你给我试试脚而已,竟然也当真了?」
「啧!真是不害臊。」
陈露白并不想因为一双鞋和她起争执,便也大方地让了。
后来沈建军问她,怎么不穿新皮鞋时,陈露白说出了实情,当即他的面上泛起鄙夷的神色。
「你怎么处处针对采珍!她到底哪里惹你了?整天斤斤计较......你累不累?我早说了,我拿她只当做是妹妹。」
「我的答案重要吗?你信吗?」
陈露白罕见的反问,犀利的视线直直逼视着他。
沈建军被她眼底的亮光,刺得一哽,竟然莫名闭上了嘴。
「沈建军,既然你这么喜欢采珍,我成全你们好了......」
憋了两世,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佟采珍瞬间大喜。
只有身侧的男人,眉宇间仿佛覆上了冰霜。
「陈露白!你真行!」
「既然是你说的,那好,咱们的婚约的取消吧!」
沈建军提高了声音,眼底怒意翻腾,他以为陈露白只是气话。
谁料她,竟果真应了一声:「好。」
爱婆婆、爱姐妹,爱儿女,甚至连他心中的白月光都接回家一起爱了。
可沈建军临终时,却当着全家人的面告诉她。
「当初娶你,只是为了和采珍赌气......」
「如今,我们和好了,到了地下,我的老婆只能是她。」
当晚陈露白被赶出沈家,妹妹佟采珍成为沈家新主人。
她跪在地上求婆婆主持公道,却换来狠狠一耳刮子。
「我孙子孙女都拉扯大了,要你这废物也没用,走吧......」
她红着眼求儿女说和,却被重重推搡在地上:
「珍姨是文化人,你不过一个土包子,拿什么和她比?」
「趁早滚出沈家门!」
陈露白哭了整整三日三夜,活生生被饿死。
再睁眼,又回到了订婚这一天。
......
一大早,四合院的大门口鞭炮齐响,纷纷庆祝陈露白和沈建军的订婚的好日子。
可陈露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
上一世,被至亲打骂凌辱,被活生生饿死的画面还在眼前徘徊。
胃里饿出的焦灼感像火烧似的,又疼又麻,她禁不住握紧了双拳。
这一次,老天既然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怔愣间,沈建军晃了晃他胳膊:
「露白,这个大学名额让给采珍吧,她比你小还是你妹妹,你大方一点。」
「作为补偿,我和你姐送你一台进口的收音机,扯平了吧?」
沈建军说话时,眼神直直看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好像参加高考拿到大学名额像喝水那么简单。
陈露白听着听着,突然笑了。
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让名额的要求。
可笑她上一世蠢到家竟然答应了,成为沈佟两家人的垫脚石,如今再来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陈露白是佟家收养的孤女,本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自从佟采珍被爸妈找回了家,有了自己的亲女儿。
她在这个家的位置越来越尴尬,就连沈建君落在她头顶上的目光,也逐渐的冷。
从前她一句想吃肉,沈建军就能将整整攒了一年的肉票全送给了她,甚至还嘱咐她放开了吃,要是不够,他还能再凑齐一叠送过来。
为了能给她抢一只写字的钢笔,他在大雪天里能排上一天一夜的队伍,最后顶着冻红的鼻头颤巍巍将礼物送给她。
为了能助她参加高考,上医科学校,甚至将自己的工资全给她买了医书。
她夜夜熬到凌晨两点,大冬天脚都冻僵生了冻疮,都为了上医校。
他明明将她所有努力都看在眼里,现在又劝她,将名额让出去......
他是真的不爱她,却又爱惨了佟采珍吧。
所以才委屈自己和她订婚,用一辈子给心爱的女人铺路。
或许自从佟采珍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建军哥」亲热地叫着,他就变了。
肉票,新鞋子,哪怕是罕见的收音机。
只要佟采珍一句想要。
这些东西像流水似的进了她的屋子,甚至偶尔还能在深夜里听见两人打闹的嬉笑声。
以前,他早早晚晚陪着的人是她。
可现在,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人换成了佟采珍。
她不过问了一句,沈建军便拧了眉头,振振有词:
「陈露白,你是不是嫉妒佟采珍,可你别忘了,她是佟家正经的女儿,而你不过是抱养回来的养女,做人可别忘了根!」
掌心的刺疼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低头一看,不知不觉中手心早已被她掐得血糊糊的一片。
站在一旁的姐姐佟文兰,也假模假样地劝:
「你在佟家白吃白住十几年,如今爸妈好不容易找回采珍,你这个姐姐应该表示表示,吃得穿的,太小家子气。」
「大学名额送给她,倒还算看得过去......」
「正好今天在我们好日子上宣布,凑个双喜临门,让采珍高兴高兴。」
沈建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她从小到大的理想,一生的命运,到头来不过是让佟采珍高兴高兴?
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她难过的眼神看看沈建军又看看佟文兰。
一个是从小长大的养姐,一个是深爱的未婚夫。
明明是最亲的关系,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只有逼迫的冷漠。
心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唇齿间仿佛升起血腥的味道。
她一手扶助旁边的桌子,一边缓缓吐气,才哑声挤出一句:
「好,我......让给她。」
「采珍!采珍!快来看!你能上大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通知书,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
此时的他好像忘了,站在身后的女人。
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未婚妻,才是他口口声声要护着爱着的人。
陈露白心底疼得稀碎,面上却没有多余的波动,因为她早想妥了后面的安排。
佟文兰见她还算识相,憋憋嘴又开始了一贯的嘲讽:
「行了!不过是让了一个大学名额,你至于做出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你要不是在我们佟家,能有机会参加高考吗?」
整个西郊大院都知道,陈露白是佟家不受宠的养女。
佟采珍在十岁时因为玩闹在大街上走失,从那以后,佟家便收养了这个孤儿。
年纪小不懂事的陈露白,还以为自己要过好日子了,可后来到了佟家才知道。
她这个养女,不过是全家的出气筒。
佟爸喝醉了酒,一想到丢失的亲女儿心里难受,抽出皮带就要往她身上招呼,那一鞭一鞭打下去,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
佟妈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一副嫌弃她碍眼,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可一犯错,就在她身上又掐又拧,恨不得掐下她一块肉。
至于姐姐佟文兰,从小到大只会欺负吓唬她。
她的吩咐稍稍违背,便会换来一顿打骂。
直到沈建军的出现,她的日子才好过了几分。
那时他每次到她身上青紫交错的掐痕,便心疼的红了眼。
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哑声发誓:
「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家条件好,爸妈又是供销社里人,在院里很有几分面子。
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原先哭着喊着要护她的人,却成为一把最锋锐的利刃,夺走她的希望,狠狠扎进她的心窝,是用爱的名义,治她于死地。
想到此,陈露白骤然笑了。
「对!是应该让,谁叫采珍是我妹妹。」
这个男人和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她通通都要让出去。
当天下午,佟采珍便一脸轻狂地来到她房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的感:
「姐,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夜夜奋战,却将到手的录取通知书送给我。」
「谢谢你那么大度,明明是建军哥的未婚妻,却眼睁睁看着他对我那么好。」
「我啊,都要为你的大方,宽容,感动的流泪了......」
她越说,嘴角上扬的弧度翘得更明显。
看着陈露白逐渐发白的脸,她笑得越发畅快。
视线在房间里瞄了一圈,她像个主人似的在书柜上挑挑拣拣:「反正你也上不了大学,这房间里的资料,我全都要了......」
视线掠过架子上的礼盒,她忽然一顿。
随即,手快地将盒子打开,一只崭新的钢笔躺在里面。
陈露白急了,连忙护上去,开口道:「这是建军送我的,你不能拿!」
佟采珍一听,嗤笑一声,将盒子啪的一声关上直塞进口袋里,沉声道:
「对不住,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通知书如此,沈建军也如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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