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芷兮厉寒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顾芷兮厉寒沨》,由网络作家“精灵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席间,餐厅里除了顾母时不时地给顾芷兮夹菜,说几句话,就剩下几不可闻的咀嚼声。这显然和顾家以往的氛围不同,顾芷兮却静享这片刻的安宁。一顿饭临近尾声,顾父才开口:“芷兮,既然你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芷兮也吃饱了,拿起方巾擦擦嘴,淡声回道:“下学期我回学校上学。”也会搬出去住。后半句话为了这短暂的“和睦”,她没说出来。顾父点头:“回去复读也好,虽然离高考只剩半年了,但你之前基础好,半年应该也能考个二本三本。”顾母也道:“没错,耽误这两年,我们帮你请个家教,给你好好补补,应该也来得及。”顾芊芊附和:“我有空也能帮妹妹补课。”娄卿昀低头发信息,没参与话题。只有顾茗隽不赞成道:“你都二十了,回去复读比别人大那么多,会被人瞧不起,何况复读...
《结局+番外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顾芷兮厉寒沨》精彩片段
席间,餐厅里除了顾母时不时地给顾芷兮夹菜,说几句话,就剩下几不可闻的咀嚼声。
这显然和顾家以往的氛围不同,顾芷兮却静享这片刻的安宁。
一顿饭临近尾声,顾父才开口:“芷兮,既然你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芷兮也吃饱了,拿起方巾擦擦嘴,淡声回道:“下学期我回学校上学。”
也会搬出去住。
后半句话为了这短暂的“和睦”,她没说出来。
顾父点头:“回去复读也好,虽然离高考只剩半年了,但你之前基础好,半年应该也能考个二本三本。”
顾母也道:“没错,耽误这两年,我们帮你请个家教,给你好好补补,应该也来得及。”
顾芊芊附和:“我有空也能帮妹妹补课。”
娄卿昀低头发信息,没参与话题。
只有顾茗隽不赞成道:“你都二十了,回去复读比别人大那么多,会被人瞧不起,何况复读压力太大,容易影响成绩,你要是勉强考个三本也没什么大出息,还不如直接花钱买个文凭去工作。”
顾芷兮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眉尾微挑,冷眸看过去。
“我才二十,怎么比别人大很多了?花钱买文凭?亏你还是法治社会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顾茗隽顿时黑了脸,正要发作,顾母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这才偃旗息鼓,忍下火气。
顾芷兮看着这一幕,更加确信心里的猜测。
他们这是憋着事呢!
顾母笑着看向顾芷兮:“小兮啊,你二哥也是担心你的前途,给你点建议,毕竟他都要大学毕业了,是过来人,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就再商量。”
顾芷兮其实不想怼顾茗隽的,在见过奶奶之后,她也想暂且和顾家人和睦相处,陪着奶奶走过这最后的时光,不让她老人家再为她操心。
可顾茗隽实在欠怼,她忍不住。
她这两年多已经够憋屈了,如今不想再忍受任何人。
顾母的态度显然是在和稀泥,他们顾家除了奶奶,没人真正在乎她的将来。
她懒得废话,直接道:“我不复读,直接去京大。”
话落,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就连顾母的脸上也染了层愠怒。
“小兮,你出事后京大就取消了你的保送名额,上大学可不同于小学中学,出点钱就能帮你买到学位,尤其京大这种全国最好的大学,更是门槛高,我们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事我们真没办法,如果你实在想去,只能再多复读一年试试了。”
顾芊芊附和:“对啊,妹妹,你就别难为爸妈了,他们这两年为你的事操碎了心,要是能帮肯定就帮你了,可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顾茗隽冷哼一声:“我就说吧,她坐牢脑子都坐傻了,简直异想天开!以为京大是咱家开的,想去就能去?我劝你们也别和她废话了,她这么不识好歹,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顾芷兮都觉得可笑。
果然,他们对她就没一点信任。
顾芷兮曾经一直是尖子生,高中成绩在市里也是名列前茅,高三直接被保送了京大。
要不是出了事,此刻都已经是京大的学生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在他们眼里有多差劲?
她说读书,就只能是去复读?
她说去京大,就只能是异想天开或者走后门用钱砸?
为什么就不能是京大恢复了她的学籍,愿意重新给她一个入学的资格?
就因为她坐了两年牢,她曾经的优秀就都被抹得干净,整个人都要被否定?
即便是一个人真正犯了法的人,坐牢出狱后还能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况她还是被冤枉的,怎么就不能重新开始了?
那句“为她操碎了心”就更像个笑话。
他们这心“操”得实在与众不同。
他们是操心她怎么还没在监狱里被那些废物们给整死吧!
顾芷兮已经无力吐槽这家人,放下方巾,坐正身体。
“以后我的事情都不用你们操心了,等下个月开学了我就搬出去。”
说罢,她起身准备回房间。
顾父怒声喝住她:“你给我站住。”
顾芷兮顿住脚步,回过头。
顾父起身,指着顾芷兮的鼻子怒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让我和你妈寒心。”
“你这两年牢简直是越改造越浑蛋!你是被冤枉了,可这又不是我们的错,还害得我们顾家跟着你一起蒙羞吃瓜捞,你回来对我们没半点愧疚,反而还得让我们迁就你。”
“你记住了,是顾家把你养大,这是你欠顾家的,我们养条狗还知道给我们摇摇尾巴,看看家,之前你进去了没办法,现在既然出来了就认清自己,别让我们这么多年培养的心血付诸东流。”
顾芷兮眸光一暗,心一阵阵揪痛!
养条狗......
原来在他们心里,她还不如一条狗!
随即,冷然开口:“让你们失望,我很抱歉!两年前你们不是就要把我送走的吗?不然索性你们就当我那时候已经走了,没再回来过吧。”
说完,她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顾父顾母分别磕了三个头,额头上留下一块青紫。
“虽然两年前,你们就已经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和我做过了断,但现在我还是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也曾经真正疼爱我十八年,今天我们就正式和过去告别,以后你们就当从没养过我吧。”
说完,她才站起身,转身大步走出顾家。
她原本还想奶奶健在时,和顾家人好好相处。
这两年她已经把前十八年的委屈和苦难都受了。
现在是他们容不下她,她也没必要再委曲求全,难为自己。
就这样吧!
当断则断!
这样的家人,赶紧断干净。
顾父怔了好半晌,“她说什么?什么叫两年前就做了了断?谁允许了?是我让她去坐牢的吗?养她这十八年岂是她一句话,说还就还的?”
说完,似乎觉得不解气,又指着顾母骂:“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给脸不要,还拿起搪了。”
顾母这会儿也是懵的,被顾父一骂才回过神,掩饰着心虚道:“什么叫我养出来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以前你们一个个都宠她惯她,现在惯坏了倒都赖在我身上了。”
顾茗隽焦急道:“爸妈,你们别吵了,你们不是说先好好哄着她,等她明晚参加完陈家的宴会再说其他的嘛。”
顾父转头又指着顾茗隽骂:“还不都怪你,都说了些什么屁话!就不能少说几句,非要去招惹她,闹成这样明天怎么办?”
顾母闻言又替儿子说话:“那死丫头惹你生气,你骂儿子干嘛?现在当务之急是明天的事!”
一时间,空气里好似笼着阴霾,顾家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京市,西郊监狱。
厚重的铁门打开一扇小门,顾芷兮走出来。
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北风如锋刃般刮在她瘦薄如纸的身上。
还穿着薄衣的她忍不住抖了下。
这身衣服还是两年前她入狱时的那件。
那时是盛夏,天气炎热穿着清凉。
好在她紫外线过敏,出门都穿长袖,不然恐怕此刻会更难捱。
身后的狱警出声提醒:“顾芷兮,顾家的人来接你了。”
“顾家”两字像记闷雷,劈在她心头,沉闷,刺疼。
两年前,顾芊芊突然回到顾家。
她被告知十八年前她们被调包,顾芊芊才是顾家亲生,而她的生母是当年和顾母同一产房的另一个产妇。
她十八年顺遂幸福的生活就此被按下暂停键,等待她的是厄运的开始,好像是她偷享富贵后的反噬。
她被退回生母身边的第一晚,生母就被人杀了。
她都来不及伤心,所有证据就一股脑地指向她,她无法自证,被判故意杀人入了狱。
前不久,警方破获一起入室盗窃案,罪犯是惯偷。
在深挖过往案件时意外挖出两年前的案子。
罪犯承认生母是他入室盗窃时失手杀的,她这才洗脱冤屈被放出来。
当初入狱时,她觉得天都塌了。
殊不知,那不过是个开端,两年牢狱生活才是真正的噩梦。
她清晰记得,生母来接她时,顾母拉着她的手哭:“小兮,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女儿,想回来随时回来。”
可在她孤立无援地站在法庭上被审判时,顾家却没来一个人。
其实这些她都能接受,她拿得起放得下,偷享了别人十八年的富贵,哪怕不是她本意,该还得还。
她可以离开顾家,接受贫苦的生活,哪怕生母被害成了孤儿,她咬紧牙关都能过去。
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明明顾母能证明她不在场,人不是她杀的,却不肯出庭作证。
甚至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要挟,逼她认罪息事宁人。
理由尤为可笑,怕事闹得沸沸扬扬坏了顾家的名声。
入了狱,顾家还收买狱友继续磋磨她,好似就怕她不能死在里面。
顾家究竟是为了名声,还是为她霸占顾芊芊十八年人生的报复?
顾茗隽走上前,将大衣粗鲁地套在她身上,“傻愣着干嘛?这大冷天的还穿这么薄。”
责备声将顾芷兮的思绪拉回来。
她抬眸。
顾茗隽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眼里没了昔日的疼宠,换之是一抹不耐烦。
顾芷兮冰封的心还是猝不及防地抽痛了下,早已陌生的委屈感也袭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裹挟着寒风的冷空气吸进肺腑,刺激着所有的感官,压下所有的情绪和心头的酸涩。
不是早就看清了顾家的人,何必还抱有期待?
那个曾经为了保护她,能和小混混以一敌五打架的二哥,早在为维护顾芊芊,能将一壶开水泼向她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她的二哥了。
她握紧大衣,避开顾茗隽搭上肩的手,疏离道:“顾二少。”
顾茗隽的心像被刺了一下,脸一沉,眉心紧蹙。
他以为顾芷兮会像曾经那样娇柔地扑进他怀里,哭诉这些年的辛酸苦楚,感恩戴德地谢谢他还愿意来接她。
可不曾想,见了面却是这般的冷漠疏离。
他曾经十八年的宠爱都喂了狗吗?
他不满地收回手,语气冰冷:“赶紧走吧。”
说完,看到顾芷兮那削薄的侧脸,又有些不忍,放柔语气,再次去揽顾芷兮的背:“二哥今天是特意请假来接你回家的。”
顾芷兮的心再次抽痛了下。
回家?
那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当年就是顾茗隽亲自将她送走的,现在又说接她回家,这算什么?
豪门贵族最注重脸面,她一个冒牌货又惹上牢狱官司,顾家只会觉得蒙羞,避如蛇蝎,不想和她扯上半毛钱关系。
不然顾母怎么会不惜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来换和她买断所有牵绊!
要不是警方破获盗窃案洗脱了她的冤屈,顾茗隽又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动声色地错开一步,再次避开顾茗隽揽过来的手。
“多谢,今天麻烦顾二少了。”
她语气平和,只是疏离的字眼像一根根针,都扎在顾茗隽的心上。
顾茗隽憋闷又恼火,愤然地将手揣进口袋。
“爸妈说,你户口还在顾家,你生母既然不在了,就还搬回来,以后你就是顾家的养女,还算我们顾家的孩子,当年你生母病重,想让你陪她最后的日子,才让你回去的。”
听到这话,顾芷兮更觉讽刺。
绝口不提这两年,她所经历的就都能抹去了?
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她,不仅要在狱里辛勤劳作,每天食不果腹,还要遭受各种非议和白眼。
狱友唾骂她弑母畜生不如,对她非打即骂,逼她喝尿吃土,在她床铺上泼屎泼尿,让她整日抬不起头。
而这一切让她无助又绝望的非人待遇,全是拜顾家所赐。
现在又堂而皇之的跑来说他们还是一家人。
不讽刺吗?
家人会特意花钱折磨她?
在他们心里她早就不是家人了!
户口还在是因为没地方迁,她生母死了,生父不详,没有亲人,无户可落。
顾茗隽见顾芷兮不说话,还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死样子,怒火就在胸腔里翻涌。
他强压着怒气催促:“快上车,外面冷死了。”
说罢,兀自绕到副驾,率先钻进车里。
顾芷兮拉开车门,发现后座竟还坐着一人,微愣。
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装,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线条分明很有辨识度,哪怕剪了个最考验颜值的寸头,依旧帅得犯规。
厉寒沨。
即便十年没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男人曾经少年的稚气已蜕变得矜贵清正,身姿也更是挺拔刚毅,两条大长腿自然交叠着,车里宽敞的空间都因他的存在显得逼仄。
厉寒沨看向她,被她瘦如柴骨,满脸黯淡憔悴的模样撞击了心脏。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眸光一暗,周身寒意散开,连眉心都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顾芷兮不知道厉寒沨为什么会在这儿,看到他微妙的表情变化,本着不给人添堵的想法,将嘴边的问候换成礼貌颔首,这才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顾茗隽侧头看顾芷兮,见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也不看他一眼,心里就憋闷得更厉害了。
几次后,他终于忍不住责难。
“两年劳改越改越抽抽?这点教养都没了?和我没话也就算了,见到人都不知道打招呼?”
顾芷兮坐在沙发里,右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右腿搭着左膝,左手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一张清丽的小脸气势强大得宛若女王。
厉寒沨坐在一旁单人沙发里,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是顾芷兮的主场,他只要在必要时给她底气就行。
顾茗隽裹着睡袍,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继续骂:“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真得让爸妈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了!”
随即,顾父顾母也下来了,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
“小兮,你这大晚上闹腾什么?我和你爸刚睡着,我们年纪大了,睡眠可不如你们年轻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顾芷兮挑眉看向顾母:“只是睡不好吗?那不对啊,应该是睡不着才对吧!”
顾母不解:“小兮,你这是什么话?”
顾芷兮冷漠道:“亏心事做多了,不怕睡着了做噩梦?”
顾父闻言,怒目瞪过去:“混账!这就是你对父母说话的样子吗?我看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了。”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昨天的火气还没撒,今天又来拱火!
说罢转身对顾茗隽道:“小隽,去把我家法拿来!”
顾母顿时一惊:“老顾,不好吧,芷兮那小身板能受得住吗?”
顾父嘴里的家法是一根手臂粗的桃木棍,通常顾父只是吓唬他们,很少会动真格。
也就小时候,他们三兄妹中最淘气的顾茗隽领教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那次顾父只打了他三下,就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下床。
后来谁都怕顾父动家法,顾茗隽更是听到家法心肝都会颤一颤。
随即他也忍不住颤声劝道:“爸,家法是不是太重了?”
顾芷兮看了眼顾茗隽,嘴角勾着讥讽的笑。
刚才骂的最欢是他,现在来充好人了。
不过顾父确实犹豫了,正要开口,刚下楼的顾芊芊抢先道:“爸,您门口的瓷器碎片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还有,刚才是谁砸的我房门?三层走廊挂的那副名画都摔坏了!”
闻言,顾父面色一凝:“画?你说的可是我五十岁寿宴上,你大哥送的那幅?”
顾父虽不懂画,却极其要面子,喜欢用这些东西撑门面,显示自己有文化又有钱。
顾茗昊在他生日时送了他一副油画,画家是个有名的海外名家,这画价格也不菲。
顾芊芊无辜道:“对啊,就是那幅画,家里这是怎么了?”
顾父顿时气得手指颤抖,指着顾芷兮骂:“你个孽障,那幅画多少钱?你是不是故意的?顾家怎么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败!”
顾芊芊这时又道:“诶?架子上爸收藏的那对唐代花瓶呢?啊,该不会就是......”
她惊愕的捂住嘴,后面的话没说,所有人切却都想到了。
顾父气得血压飙升,捂着额头,险些晕过去。
那对花瓶可花了他几千万,是客厅这展架上最贵的一对藏品。
“小隽,去拿家法,我今天非打死这孽障不可!这是要反了天了!”
顾茗隽没想到顾芷兮会惹出这么大的篓子,一时也慌了,不知道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顾芊芊上前扶住顾父:“爸,您别气坏身体!妹妹做的不对,您好好和她说,她这刚出狱,和狱里坏朋友学的那些恶习得慢慢改,我相信我们一家人用心感化,她一定能改正的!”
顾芷兮依旧泰然自若的坐着,眉眼都没挑一下,看着顾家人做戏。
尤其顾芊芊,一副无害又无辜的样子,茶味可真浓。
顾父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亲女儿,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亲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漂泊了十八年,在身边养了十八年的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随即,他也不等着拿家法了,抄起楼梯旁放着的高尔夫球杆就朝顾芷兮抡过去。
他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败家玩意!
只是棍球杆定在了半空,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顾父一愣:“厉,厉少?你怎么在这儿?”
厉寒沨在部队经受过训练,他刚才故意降低自己存在感,隐匿自己身上的气势,顾家人又睡得迷迷糊糊,还都在气头上,都没注意到他。
厉寒沨冰冷的看着顾父,手用力一拽,球杆就到了他手里:“我不在的话,可就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怎么?顾叔叔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顾父满脸愕然:“厉少你这是什么话!芷兮太无法无天了,我做父亲的教训一下怎么就成杀人灭口了?”
厉寒沨凌厉的眸子看向顾茗隽:“顾二少给叔叔解释一下?”
顾茗隽也一头雾水:“我解释什么?又不是我让她砸我爸的名画和古董的?”
厉寒沨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球杆:“今晚的事,顾二少就没什么想说的?”
顾茗隽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提到今晚,他的气又上来了:“今晚都怪芷兮,害芊芊帮她挨巴掌不说,还把方小姐和陈二少都惹火了!最后还是我和芊芊帮她说好话收拾烂摊子。”
顾芷兮在一旁看着,见顾茗隽避重就轻,索性直接道:“难道不是你们先让我难堪?还给我下药,送到陈二少的床上去?”
顾茗隽闻言大惊:“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你一个女孩家家,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说完,他像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哦!我知道了,你爬陈二少的床被撞破,现在怕丢脸,赖在我头上帮你背锅?你还真是越来越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就算你和陈二少定了婚约,也不能迫不及待的去爬床啊?”
顾芷兮听着顾茗隽的话实在无语。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不过,难道真不是他下的药?
顾茗隽的性格她还是挺了解的,这么看着似乎真不是他。
不过她还是问道:“在我晕过去前,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
顾茗隽其实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自从顾芊芊送了他那款香水后,便开始用了,而且只用那款。
那款香水是个大品牌,但因顾芊芊不懂香水,只选了好听的香水名,却不知买了一款销量最差的,也因此让顾茗隽身上的香水味成了少见的味道。
顾茗隽闻言,怒气又上来了:“好啊,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去卫生间,见你晕倒了,扶了你一下,最后却成了你冤枉我的理由!还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摔在地上,不管你!”
顾芷兮挑眉,问:“你说,你是看我晕倒才扶我的?”
顾茗隽翻了一个白眼:“不然呢?不管咱们在家里吵得有多凶,出门我终归是你哥,能看你晕倒不扶?”
顾芷兮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她又是怎么到陈子恒的床上的?
而且陈子恒可是说,是顾茗隽把她送去的。
厉寒沨不想和冯辛南废话,“先给她治疗。”
冯辛南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此刻确实不适合说这些。
赶忙低下头,认真地给顾芷兮做检查。
半个小时后,冯辛南给顾芷兮拔掉身上最后一根银针,给她喂下一碗汤药。
又是十几分钟后,顾芷兮转醒,身体恢复如常。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厉寒沨身上:“这是哪儿?”
她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厉寒沨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温度已经正常,正准备回话,手就被冯辛南拍开:“你这是不信我的医术?”
厉寒沨拧眉扫了眼冯辛南,才对顾芷兮道:“等回去我慢慢和你解释,你现在感觉怎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顾芷兮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摇摇头。
冯辛南也放下心,“你先休息一下。”
说完,拉着厉寒沨就往外走:“你和我出来一下。”
冯辛南身高只有一米七六,和一米八八的厉寒沨相比,实在矮小了点。
不然他此刻就不是拉着厉寒沨的手臂,而是拽着衣领了。
厉寒沨转头给顾芷兮一个安慰的眼神,才跟着冯辛南出去。
他也有话想问冯辛南。
这小子很不对劲儿!
两人来到冯辛南的房间。
“你认识她?”
“你认识她!”
两人异口同声。
只不过,一个是问句,一个是肯定句。
厉寒沨从冯辛南那句“怎么是她”就确定,冯辛南之前肯定就认识顾芷兮了。
依照这小子的性子,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的治疗,不是先讽刺他一番,就是得询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厉寒沨继续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冯辛南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不是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来往,为那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吗?”
厉寒沨微微蹙了下眉:“我不和那些女人来往,和别人无关。”
冯辛南嗤笑一声:“那你可是有白月光的。”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
那女人对厉寒沨又亲又抱,居然都没黑脸。
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更是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温柔。
厉寒沨淡声道:“她就是。”
冯辛南没听清,“什么?”
厉寒沨难得耐心地重复:“我说她就是,顾芷兮。”
冯辛南瞬间就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你说她就是你的那个白月光?”
那个喜欢了十年的女孩?
厉寒沨挑眉看他:“你又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冯辛南认识顾芷兮,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而顾芷兮不认识冯辛南。
冯辛南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他们兄弟还真是默契!
可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默契啊。
他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也没什么,算了,不说了,这么晚了,你赶快送她回去休息吧。”
他emo了,需要静静。
他一分钟也不想看到这两人。
厉寒沨从小就认识冯辛南了,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事。
尤其这小子还脸上不藏事。
“你喜欢她?”
他直接道破。
冯辛南被戳穿心事,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谁,谁喜欢她了!我们只不过就见过一面而已。”
毕竟是兄弟喜欢了十年的女人,就算他现在还没原谅他......
想到这里,他又硬气了起来:“我们已经绝交了,你少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厉寒沨看着冯辛南这别扭的样子,轻笑一声:“别转移话题了,你对她一见钟情,还是单相思。”
冯辛南叹息一声。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家伙的眼睛。
他认命道:“还记得我和你说,两年前我去一中的校医室帮学长代班......”
话没说完,厉寒沨就想起来了,接着道:“所以,她就是低血糖晕倒,你救治的那个女孩?”
厉寒沨知道,冯辛南两年前一见钟情了一个女孩,可是后来那女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
现在想来,就是顾芷兮了。
顾芷兮正好是一中的学生,两年前她发生变故入了狱,冯辛南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冯辛南没承认也没否认,拍了拍厉寒沨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没事的。”
厉寒沨掸了掸肩膀上被冯辛南拍过的地方,“我又没打算安慰你。”
知道了来龙去脉,厉寒沨也不想多停留,他们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随即往外走:“我带她先走了。”
冯辛南顿时气愤道:“喂,你还是不是兄弟,一句安慰不说,也不感谢我没和你争,我要和你绝交。”
“你都和我绝交了八百六十次了!”
“这次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哪一次不是说真的?行了,别叫了,把冯爷爷吵醒了,削你!”
随着话落,厉寒沨已经走出了冯辛南的房间。
冯辛南对着门口喊道:“喂,你说的百年老参呢?还有杜老研究组的名额?”
回复他的只有静默的空气。
厉寒沨带着顾芷兮出了冯家,上车后才将今晚的事情简单给顾芷兮讲了一遍。
顾芷兮听完,面色冰冷,一句话都没说。
厉寒沨有些担心,伸手安慰性地揉了下顾芷兮的发顶:“别多想,我会跟进这件事的后续。”
他不会放过陈子恒。
顾芷兮却淡声道:“送我去趟顾家吧。”
厉寒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现在?”
顾芷兮点头:“嗯,现在!仇不过夜嘛。”
厉寒沨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今天的事是顾家安排的?”
顾芷兮扣好安全带,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厉寒沨顿时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这顾家,还真的是!
随后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开到了顾家。
车在顾家门口停好,已是凌晨,顾家人显然已经睡了。
顾芷兮敲开顾家大门,顾家的佣人满脸睡容,有些不悦。
她径自走进去,在沙发坐下,“去把顾家的人都叫下来。”
佣人带着情绪道:“大小姐,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顾家的这些佣人都知道,现在顾家的这位大小姐在顾家的地位已经名存实亡,早就没了话语权。
她要是现在去把顾家人都叫起来,明早她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顾芷兮看穿佣人的心思,冷然一笑:“我说话不好使?”
佣人立刻道:“当然不是,只是老爷夫人最近睡眠不好,我觉得大小姐您还是明天再说比较好。”
顾芷兮从沙发里站起身,“行,不为难你!我自己去叫!”
话落,她从客厅古董展示架上一手抄起一只唐代花瓶,大步上了楼。
片刻后,一只被砸在顾父顾母的房门上,一只砸在顾茗隽的房门上。
随后又上到三层,摘下走廊墙上的名画砸在顾芊芊的房门上。
不到三分钟,顾家人都被顾芷兮闹出的动静惊醒,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顾茗隽带着浓浓的怨气,骂骂咧咧地下楼:“顾芷兮,你特么神经病吧!大半夜不睡,发什么疯?”
顾芷兮和厉寒沨都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顾父已经脑补了这么多。
只见顾父表情丰富地变化了一番后,就果断应道:“签,我现在就签。”
反正现在看,顾芷兮也不可能爽快的和陈子恒结婚,别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到最后再搭上了一笔欠厉少的几千万债务。
顾芷兮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如果有了他们之间这层养父女的关系,那她欠的钱还不都得由他这个老子来还?
至于与陈家的婚事,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不是说今晚顾芷兮去爬了陈子恒的床嘛?
不管事实如何,借着这件事推波助澜一下。
陈子恒那小子对这臭丫头又那么上心,几方努力,想要帮陈子恒追到这臭丫头,成就这门婚事还不简单?
心里的小算盘打完,顾父也签完了自己的大名,他将那张断亲声明递给顾芷兮。
一张手写的破纸而已,能有多大的法律效用。
顾芷兮收好声明,径自就往门外走,简直是一刻都不想再多呆。
顾母连忙唤住她:“小兮,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不要了吗?”
顾母自然还想再演一出苦情戏,不然这么痛快地就答应断情,她这个做母亲的会显得很薄情。
顾芷兮脚步一刻也没停,举起手臂摆了摆,一句再见都懒得说。
在回厉寒沨家的路上,她靠着椅背,闭着眼,一言不发。
厉寒沨转头看她几次,终于道:“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其实也可以和我说说,我嘴巴还是很严的。”
他有点担心顾芷兮!
和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亲人断亲,就算不是亲生,而且这家人实在不怎样,心里多少也会难受吧?
岂料,话音落了好半晌,顾芷兮都没回应。
他讶异地凑近顾芷兮,听到她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这才确定——
她睡着了!
这丫头竟然这么就睡着了?
亏得他还担心她的心情。
不过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心里忍不住又对了几分心疼。
他默默调高空调温度,又轻手轻脚地帮顾芷兮将座椅调得舒服点,最后还帮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
到了楼下,他没叫醒顾芷兮,只是让司机离开,在一旁也闭眼睡了。
顾芷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照进车里的晨光唤醒。
睁开眼,入眼就是一张笼罩在晨光里的俊颜。
睡着的厉寒沨很平和,少了平日的凌厉,冷酷的气势也被削弱。
和煦的晨光打在他脸上,映着一层暖光,显得他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很多。
尤其那高耸的鼻梁,好似山峰,更加笔挺。
一个男人的眼睫毛竟然比女人的眼睫毛还长。
唇型更是好看得能去拍口红广告,天然的唇色不需要口红修饰就已经极好。
突然,他的唇角还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让他的五官瞬间又添了几分色彩,柔和得让人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样的唇,亲起来......
顾芷兮正天马行空的遐想,那双被浓密睫毛遮盖的眼睛突然睁开,瞬间所有的柔和都被那双锋眸的凌厉替代。
厉寒沨毕竟是长久生活在部队的,警惕性极高,这样毫不遮掩的审视,让他立刻就从睡梦中惊醒。
梦里,他怀里正搂着娇软的小女人,女人的唇瓣柔软香甜,身体也软软的,好闻的馨香味道惹人沉迷......
睁开眼,眼前就是那个娇软的小女人,真切,又近......
等等,不是梦!
他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情形,赶忙敛起所有的心思,先发制人道:“看够没?”
顾芷兮才睡醒神智突然清醒,心神一颤,赶忙掩藏被抓包的慌乱,佯装镇定道:“早安。”
两人因为距离很近,顾芷兮以为掩饰得很好的表情,还是落入了厉寒沨的眼里。
他心里暗笑,面色无恙道:“早安。看你睡得不错,就没叫醒你!没想到你睡觉不仅说梦话,还磨牙打呼,简直......”
顾芷兮立刻否认:“不可能,你少炸我!”
她一向浅眠,怎么可能会像厉寒沨说的那样。
厉寒沨轻笑一声,“想吃什么,我先带你去吃早点。”
顾芷兮活动了一下身体,“昨晚我没睡在你家,所以昨天的房租就算在今天了。因为昨天陪你参加宴会,导致我发生意外,所以你该补偿我!三倍补偿应该很合理,那我之后还能在你家住三天。今天的早餐,等一会儿回去给你煮馄饨。”
说完,也不管厉寒沨同不同意,拉开车门就往楼里走。
厉寒沨微愣了一下。
这小女人还真是......
醒了就和他谈条件,这强势的态度,到底谁是债主?
随即他摇摇头,勾唇一笑,跟上了顾芷兮的脚步。
两人前后走进电梯,厉寒沨才道:“你一向都这么和人家谈判吗?完全不顾对方想法?”
顾芷兮不以为意:“掌握主动权才是谈判致胜的关键,而且我主动帮你想好了方案,你不觉得和我合作很省心吗?”
厉寒沨又是一笑:“那谢谢你这么贴心地为主子分忧!”
顾芷兮立刻辩驳:“错,我们之间不说主仆关系,何来主子之说,我们是平等的主雇关系。”
厉寒沨:......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他还是被顾芷兮这副傲娇的小模样逗得心情愉悦,也不想和她再掰扯。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回到家,各自回房洗漱,换了身衣服。
顾芷兮昨天包了不少小馄饨,都冻在了冰箱里,拿出来一些煮了两碗。
厉寒沨吃饭很快,却很斯文,显然是从小养成的极好的教养。
吃完,他就坐在对面等顾芷兮,见顾芷兮吃完,主动拿起两人的碗要去厨房洗。
顾芷兮立刻去拦:“说好的,我借住你家,帮你做家务。”
厉寒沨腾出一只手,揉了把顾芷兮的发顶:“你不是也说了,房费已经抵了,所以也不用特意再做家务了,你做了饭,我来洗碗,很公平。”
顾芷兮觉得这样的确公平,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厉寒沨主动要求洗碗,她乐得清闲。
她随后道:“我可以借用你电脑用一下吗?”
厉寒沨端着碗往厨房走:“书房的柜子里有台闲置的笔记本电脑,你可以拿去先用。”
顾芷兮道了声谢,往楼上书房走。
这厉家少爷就是不一样,什么东西都那么多闲置的。
书房一般都是个人很私密的地方,尤其厉寒沨的身份敏感,顾芷兮只是拿了电脑就走,没多做停留。
只是她刚一打开房门,就撞进了疾步往里走的厉寒沨身上。
她的鼻子又一次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又是一阵酸鼻,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淌。
厉寒沨顿时一慌,连忙低头想要查看顾芷兮的情况。
不料,顾芷兮同时抬头要质问厉寒沨,两人的头顶和下巴又再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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