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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盛鸾全文

一瓶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按照眼前盛夫人的说法,她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的收下这迟来的伤药?伤好了来送药,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有什么意义?府上的下人们素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若是主子没有示意,哪里敢下了狠手的去打?裴音如今已经习惯了盛夫人的做派,再不会感到一点儿委屈,只觉得好笑。“既如此,那按照夫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该收下这药,而后对着将军和夫人感激涕零么?”“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裴音习惯了盛夫人的言行,可盛夫人没有习惯裴音。在她看来,从前那个摔了一跤,蹭破点皮都会跑到自己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在怨恨自己,怨恨盛家,故意闹别扭!“你是不是还在恨三年前的事情!”盛夫人的捂着心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你让娘怎么办,娘也...

主角:裴音盛鸾   更新:2025-04-02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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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盛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盛鸾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照眼前盛夫人的说法,她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的收下这迟来的伤药?伤好了来送药,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有什么意义?府上的下人们素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若是主子没有示意,哪里敢下了狠手的去打?裴音如今已经习惯了盛夫人的做派,再不会感到一点儿委屈,只觉得好笑。“既如此,那按照夫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该收下这药,而后对着将军和夫人感激涕零么?”“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裴音习惯了盛夫人的言行,可盛夫人没有习惯裴音。在她看来,从前那个摔了一跤,蹭破点皮都会跑到自己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在怨恨自己,怨恨盛家,故意闹别扭!“你是不是还在恨三年前的事情!”盛夫人的捂着心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你让娘怎么办,娘也...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盛鸾全文》精彩片段


按照眼前盛夫人的说法,她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的收下这迟来的伤药?伤好了来送药,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有什么意义?

府上的下人们素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若是主子没有示意,哪里敢下了狠手的去打?

裴音如今已经习惯了盛夫人的做派,再不会感到一点儿委屈,只觉得好笑。

“既如此,那按照夫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

“该收下这药,而后对着将军和夫人感激涕零么?”

“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裴音习惯了盛夫人的言行,可盛夫人没有习惯裴音。

在她看来,从前那个摔了一跤,蹭破点皮都会跑到自己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在怨恨自己,怨恨盛家,故意闹别扭!

“你是不是还在恨三年前的事情!”盛夫人的捂着心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你让娘怎么办,娘也没办法啊!鸾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才回来没几天日子,你叫我怎么忍心让她去那样的地方受罪!”

那样的地方……?

裴音的呼吸停滞一瞬。

她怎么能用这样随意的口吻说出这刀子一样的话?

怎么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狠狠捅进她的心呢?

“我原以为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一点儿波澜。

也没有一点儿恨意。

盛夫人有些慌神了,她宁愿从裴音的语气里听到对自己的恨,这样多少能让她的良心稍安,可裴音的话语里留下的只有冷漠。

那个曾经娇俏可爱,对自己亲近乖顺的女儿,好似彻彻底底的和她离了心。

盛夫人拿着伤药的手不自觉颤抖,药瓶滚落在地上碎了过去,浓烈的药油味道在屋子里散开。

那手猛的抓住了裴音的胳膊,好似这样就能抓住三年前的裴音一样。

“娘也是没办法,娘真的没办法啊……”

她的声音也一并颤抖起来,抓住裴音胳壁的力道不自觉大了几分,裴音任由她掐着,也不反抗,只木然的站在原地。

“音儿……”

“盛夫人,奴婢不是你的音儿,只是盛家的下人而已,盛夫人还是不要屈尊降贵,在奴婢这儿久留了。”

说罢,竟是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

盛夫人只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的由着下人搀回了自己的院子,当夜就病倒了,府上很是忙乱了一阵,虽说没什么大问题,却也连着病了好几日。

从雨潇阁离开就病了,这意味着什么?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盛夫人定然是因为裴音才病的。

盛郢实在是气不过,他那天弄伤了裴音,原本心中是有愧疚的,所以离开之后觉得别扭的很,许久都没有去见裴音,可如今瞧见裴音用受伤的事情拿乔闹脾气,甚至气病了母亲,他心中就对裴音又燃起了怒火。

“她也实在是骄横跋扈,教坊司那三年都没让她改了这性子!”

提到教坊司,床上躺着的盛夫人面上显露出三分尴尬之色,轻咳了一声。

“是娘不好,说了些话惹你妹妹不快,你不要怪她。”

“是啊哥哥,姐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一边来探病的盛鸾也皱眉开口道,“姐姐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心中对我和娘有不满也是寻常,鸾儿日后定然会对姐姐加倍的好。”

“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听闻你还要带她去赏花宴?就算是为了和侯府的……”

还没等他说完,话就被盛夫人打断了,她用眼神示意盛郢,而后柔声将盛鸾给支了出去,只说去看看下人们药熬好了没。

等到懵懵懂懂的盛鸾离开以后,盛夫人才责怪的看了盛郢一眼。

“你也是莽撞,怎么能当着鸾儿的面提起这些?她最是心软的,怎么会同意呢?也是我这个娘不得不下狠心,对不住音儿……”

说罢,有些懊恼的捶胸,眼泪又涌了出来,面上是十足的羞愧。

“娘,这都是她欠我们的,况且当初和侯府定亲的本就是我们盛家的嫡女,如今的鸾儿,主动开口换亲那也是她应该为鸾儿做的。”盛郢不解道,“她若是安分守己些,日后有我们将军府做靠山,何愁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夫婿?何必非要置气同鸾儿争抢侯府婚事!”

这话好似点醒了盛夫人一般,她霎时就止了眼泪,好似找到什么叫她不那么愧疚的依仗。

对,只要裴音还是她们将军府的女儿,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愁找不到好夫婿!等鸾儿的婚事定下了,再给音儿找门好亲事,也算是补偿她,不愧对她们这一场母女情分了。

盛夫人这一番自我催眠安慰倒是起了效,因着对裴音愧疚的心病也日渐好了起来,满心满眼的想着给裴音物色个好夫婿,一来是补偿裴音,这二来么……到底她和侯府议亲过,若是久久未嫁的话,外人议论起来,影响鸾儿和世子的感情,也坏了两家的名声。

只这第二点,盛夫人从未提起,只作不知。

虽然不知道赏花宴的内幕,也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定下终身大事,可裴音也着实得了几日清净,趁着这机会,见到了苏眉儿安排的人。

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头发不知道为何剪得如同狗啃一样参差不齐,再加上瘦弱干瘪的身子,倒像是一个假小子,就连名字也没点儿姑娘样,只眼睛干净陈澈,不似那些贼眉鼠眼的人。

“你叫小六?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她柔声问道。

“被人拿火烧了,然后就剪了。”小六话并不多,迅速的将一个食盒递了过来,“这是小姐今日的饭食,送菜的嬷嬷不得空,打发我来一趟。”

裴音摸了摸食盒底部的暗格,心中了然,面上不显,将食盒接过。

“你且等我片刻。”

她回房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行囊里拿出一个头巾,那是从前裴音在教坊司里做活时束发用的。

小六是苏眉儿的人,裴音知道苏姐姐的性子,送来办事的人一定是心腹,故而也对小六有几分善意。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你若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但是片刻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是为了裴音好,如今父亲已经气急了,她若是不道歉的话,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裴音老老实实的和刘大夫道歉,承认自己胡言乱语博取注意,他也不是不能帮着和父亲求情几句,叫他免了对裴音的处罚……

“小姐!”

晚来一步的许嬷嬷一进屋子就瞧见疼的在地上发不出声音,脸色白的吓人的裴音,当即就冲了上去扶住了几近昏厥的可怜人儿。

“许嬷嬷不必替她求情了,刘大夫救了祖母的性命,她却对着刘大夫出言不逊……”

看着许嬷嬷对裴音关切的模样,盛郢只觉得很不顺眼。

这老嬷嬷虽然是伺候祖母的人,可未免也太糊涂了一些,裴音这种人,就是要吃点儿教训才能变好……

“少将军,那药,那药不是刘太医的药啊,是小姐吩咐我偷偷换了药方!”

素来知道裴音坚强的许嬷嬷瞧见她这幅样子,也知道必然方才是受了很多苦楚的,当即落下泪来,对盛郢多了十二万分的埋怨,当即就将真相说了出来。

早在方才裴音就口头吩咐了徐嬷嬷,把刘大夫那药方换成了自己调配的药方,药材虽少,可都十分对症,是以盛老夫人才能醒来的这么快。

“什么!怎么可能!”盛夫人第一个开口质疑,“我方才怎么不见音儿写什么药方!”

“许嬷嬷,就算你是娘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说话却也不能如此偏颇。”

盛将军虽说最近对作为母亲的盛老夫人冷淡不少,可许嬷嬷的面子他还是顾忌几分的,此时却也有些不满。

“将军,夫人,少将军,老奴不敢说谎,那药房里煎药的丫鬟们都晓得的,老夫人的汤药也在里头,这些都是证据啊!”

“这段时日,小姐也让奴婢停了刘大夫给老夫人的药,老夫人身子骨一日日的好起来了,老奴今儿个才信了小姐,赌了一回!”

一番话说完,屋子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大夫。

他方才还带着傲气和幸灾乐祸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背后冷汗直冒。

盛家再怎么样也是将军府,自己用名声拿捏几句也就罢了,要是真的像这嬷嬷说的,得罪了将军府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胡言乱语!简直是……简直是胡言乱语!”

话虽然这么说,可显然比起方才拿乔的时候少了几分底气。

盛夫人也不敢拖延,当即就让身边丫鬟去请了外头的小丫鬟们一一作证,事实确实如同许嬷嬷说的那样,盛老夫人喝下的药并不是刘大夫开的!

“嬷嬷,扶……我起来吧……”

裴音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到底神志还是清明的,许嬷嬷心疼的扶着她勉强站了起来。

可裴音的右脚疼的好似骨肉分离,连带着她说话都没法连贯了。

“小姐,小姐!”许嬷嬷惊呼,“您的脚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老奴这就扶着您去休息!”

盛郢整个人突然僵直在了原地,刚才那一脚为了让裴音跪下,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你……你……”

盛郢看着裴音一瘸一拐的被许嬷嬷扶着坐下,心里一时间有些异样。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没想着要伤害裴音的!

他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才会没收住脚上的力气,要是裴音刚才服软了,或者告诉他真相,他绝对不会如此!


“好端端的,怎么把老夫人给气病了?!出了事你们二人要如何!”

“将军,妾也是,也是一时着急……”

盛夫人嗫嚅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一边的盛郢瞥了一眼跪坐在盛老夫人面前的裴音,想到方才两个人之间的争执,开口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呵,现如今装作什么孝顺的模样,方才把祖母给气病的不就是你么?要不是你非要耍性子闹脾气,搅和的家中不得安宁,祖母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话竟然是将方才闹腾的原因,直接一股脑的推到了裴音的身上。

闻言,也不质疑真假的盛将军不满的看了一眼裴音。

对于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盛将军是有一点儿感情的,毕竟他也有着乐呵呵被女儿叫爹爹的时候。

可这感情,可能还不及盛夫人和盛郢,如今瞧见裴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不知好歹的事情,对她的耐心也有些消磨殆尽了。

“裴音!你素来就娇蛮跋扈,都是从前被我们宠坏了,这么些天为父也不同你计较,今日却惹出这样大的祸事!”

“要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你责无旁贷!”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裴音,就连带着在一边伺候的许嬷嬷都觉得心凉。

老夫人昏迷不醒,身为亲人的这些人非但不是第一时间关心老夫人的病情,反倒是一个个的都在推卸责任,最后将责任归结到唯一担心老夫人身子的裴音身上!

她是从小就跟着老夫人一道嫁到盛家的,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她对盛家没感情,可对老夫人的忠心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一时间没控制住脸上的神色,露出不满和愤恨。

这一切都被裴音看在眼里。

她跪坐在祖母身边,表面上是查看祖母的情况,实际上已经把过脉,知道祖母这是气血上涌导致的虚火昏迷,心中默念一遍药方的名字。

在盛家,她孤立无援,如今只能冒险了。

趁着盛将军坐下歇息的时候,裴音用眼神示意许嬷嬷靠近一些,附耳在许嬷嬷边上说了几句。

许嬷嬷的眼神瞬间诧异起来。

“小姐,这……”

“许嬷嬷,信我!”

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女,眼中的情绪却是那样的坚毅果决,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被这样的目光震慑,许嬷嬷最后愣愣点头,控制不住的应了下来,回过神以后咬咬牙,趁着屋子里闹腾的厉害,从边上的门离开了。

盛家有请,说是老夫人急症,刘大夫不敢耽误,立马就跟着下头的人到了盛家。

裴音冷眼看着刘大夫又是那样胡乱问诊之后便随意的写下了方子,偏偏盛家剩下的人没有一个关注这个方子,只吩咐下人煎药去。

或许是之前裴音给刘大夫留下的印象并不好,瞧见裴音的时候,他脸上的不满甚至不愿掩盖,冷哼了一声。

“祖母,祖母怎么昏过去了!”

颤抖的少女声音伴随着一阵凉风而入,裹着斗篷的盛鸾苍白着一张小脸,跌跌撞撞的由丫鬟搀扶着走了进来,盛夫人瞧见了,当即就起身迎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鸾儿,娘的心肝,你怎么来了?你身子骨不好,怎么能跑呢?丫鬟都是做什么的!”

“怎么也不多穿些,手都冻得冷了!”

隔着几步,裴音清楚的看见盛夫人担忧的捧着的那双手,纤纤玉指洁白柔嫩,就连指甲都修建的圆润小巧,上头带着一个精致可爱的红宝石手镯,只一瞧就知道这是富贵人家小姐的手。


清朗男声自门外传来,是听到消息的盛郢赶了过来,一进来听到盛老夫人的话非但没觉得玉佩给盛鸾有不妥,反倒是觉得盛老夫人偏心配音的很。

定然是裴音在盛老夫人面前撒娇卖痴,搬弄是非,嫉妒鸾儿抢了她从前在盛家的东西。

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鸾儿的!

“某些人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霸占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

“哥哥,鸾儿没事的,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东西,鸾儿都能让给姐姐……哥哥不要为难姐姐和祖母了……”盛鸾见到盛郢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都是鸾儿的错,那玉佩没事的,姐姐喜欢的话姐姐戴着就好,本来也不是鸾儿的东西……”

面上是在演着姐妹和乐的戏码,可实际上几乎要将罪名直接扣到裴音头上,就差没指着裴音的鼻子说这玉佩是她偷得了。

“我没有拿那个玉佩。”

裴音瞧见盛郢这个重要的人也登场了,心中定了定,总算是开了口。

没有盛郢,她的这场戏不一定唱的出来。

毕竟盛夫人和盛鸾一脉相承,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了,想必若是今日盛郢没来的话,她们也不会非要叫自己交出玉佩来,只是她偷窃盛鸾东西的事情隔日就会传遍京城了。

可盛郢不一样,他脾气急性子也直,心里不相信裴音的话,当即就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鸾儿的东西是在你这儿丢的,你藏着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既然少将军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搜我的屋子。”

裴音顺着盛郢的话往下说。

搜屋子能直接证明她的清白,反正银票她已经让小六藏起来了,苏眉儿传给她的信她每次都是看完就烧了,根本不会留下什么旁的东西。

盛郢原本想着的也是要搜一下裴音的屋子,可没想到裴音答应的这么爽快。

“算你识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裴音的雨潇阁,盛老夫人瞧见这破落的如同荒院的雨潇阁,当即就拉着裴音的手落泪,心疼的不行。

她之前听许嬷嬷说过音儿住着的地方不好,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破落地方!

就连屋子里都没什么摆件,桌椅都是陈旧掉漆的,连带着府上得宠下人的屋子都不如。

“定然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盛郢不屑地冷哼,怪不得裴音方才这么爽快的同意搜屋子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若是想要家人的疼爱,大可以明着说出来,他分明早就同裴音说过家中还是将她当做盛家女儿对待,可偏偏这个裴音还是要做出一副装可怜的样子!

“来人啊,搜屋。”

盛郢带着几个婆子进来,不过片刻的功夫,收拾整洁的屋子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盛郢口中的好东西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而盛夫人和盛鸾两个人,一个是觉得有些羞愧的尴尬,另一个则是好像被吓到了,躲在盛郢边上不敢吭声。

裴音怕祖母气着,将她扶着坐在了边上,脸上还是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为了盛郢搜屋的事情觉得多么难受。

屋子本来就不大,里头的陈设也不多,那些婆子搜了许久,人累的气喘吁吁的,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整个屋子别说是什么之前的东西了,就连衣裳首饰也没有多的,只有一套头面并衣裙,那是之前盛夫人特地送来,让她在赏花宴上穿着的。


谢敏敏是勇伯侯府的女儿,勇伯侯乃是忠勇侯的妻弟,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因为上战场丢了性命,家中又没有男子承袭家业,只有一个女儿谢敏敏,在勇伯侯去世几年之后,勇伯侯夫人也郁郁而终,府上便只剩下了谢敏敏一个。

勇伯侯乃是功臣,又是忠勇侯的妻弟,太后怜爱这个孤女,便在谢敏敏八岁的时候亲自将她接到宫里抚养,又封了个佳柔郡主,很是疼爱。

她的性子裴音是知道的,娇纵跋扈,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

对于谢敏敏,她同从前的盛音作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赢过,如今盛音成了裴音,自然是要好好奚落找补一番的。

上次及笄宴上的事情,让谢敏敏被太后训斥了几句,再加上对于大长公主,谢敏敏还是有些畏惧的,是以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在言语上羞辱了裴音几句。

偏偏瞧见裴音那副卑躬屈膝,低眉顺目的模样,她又觉得十分无趣。

从前的裴音分明是那样盛气凌人,能同自己吵上半个时辰,如今……

“和一个贱奴说话,平白失了本郡主的身份。”

“污了郡主的眼,是奴婢的不对,奴婢这就离开。”

裴音行了个规矩的礼以后,便带着绿珠往反方向走去,那边的谢敏敏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直跺脚,哪有羞辱仇人的好心情?

“郡主莫要气恼了,不是说今儿个盛家就会将婚事换过来么。”一边的丫鬟见到自家主子气急,忙安慰道,“届时同侯府联姻的便是真正的盛家嫡女,盛鸾小姐了。”

“鸾姐姐那样的性子,才堪堪配嫁给表哥,裴音如今算什么东西!走,我们去找鸾姐姐说话,对了,我瞧见方才表哥也往这儿走的,怎么没瞧见?”

谢敏敏的声音越来越远,裴音方才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在大长公主府上规矩森严,也不知道这个娇蛮的郡主会不会再拿金子砸她?

想到之前那金子,裴音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丝毫不见被羞辱的难堪和怒火。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样淡薄的性子,谢敏敏都这样侮辱你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裴音,三年时间,当真把你的气性都磨平了?”

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了裴音的去路,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谢云笙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俊朗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眸锐利之中带着些许不解。

“见过世子。”

裴音不咸不淡的行礼,面上只闪过了片刻的讶异,而后又恢复了毫无波澜的样子。

宛如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子,带来的也不过是些微涟漪罢了,终究还是恢复平静。

“这里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如此?”

“世子说笑了,不管这里有没有别人,奴婢的身份不会变,世子的身份也不会变,若是世子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退下了,免得污了世子的眼睛……”

突然见到谢云笙,裴音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对这个男人并非全无感情,可如今两个人云泥之别,身份悬殊,她只能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儿异样的情绪掐灭。

谢家不会容得下她,盛家更不许她有这样的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许。

“呵!”

谢云笙冷冷呵了一声,眼神如同锐利的刀刃一般看向裴音,可最后还是无奈的软了下来几分,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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